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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反派黑化了[穿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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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他道。
  夏夜酝酿了一夜的凉爽扑面而来,荷塘无穷碧绿点缀万千粉红,小荷裹紧花瓣,尚未展开,一滴滴晶莹剔透的露珠洒落荷尖,正在日头的光照下慢慢蒸发。
  空气中浮动着幽香。
  宋颂眼皮无力地动了动,随即掀起一条缝。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祈年殿紫金镂刻大顶。
  床帐里熟悉的药香钻入鼻尖,她吸了吸,干瘪的嘴唇无力地张了张:“容离?”
  “醒了?”一如既往淡淡的,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作者有话说:来了来了~
  明晚也是下班回来现写,十二点前更新,不保证什么时候写出来哦。


第24章 
  宋颂虽然回到身体,但是毕竟元气大伤,眼睛只睁了一下,晕晕乎乎又睡过去了。
  待到再次醒来,已是正午时分。
  祈年殿里非常安静,落针可闻。
  她想起身,奈何浑身无力,连动一动胳膊都做不到。
  “来人。”她张了张口,喉咙哑得说不出话来。
  “云小姐。”婢女得了天阙吩咐,紧张得照顾这位小姐,刚出去拿药的功夫,没想到人就醒了,顿时慌乱,连忙上前。
  宋颂眼角扫了一圈,殿里冷冷清清,并无他人。
  “世子呢?”她问。
  “殿下今日去书院授课。”婢女道。
  “扶我起来。”
  宋颂虚弱地靠在榻上,眼睛微眯着,盯着窗户里那颗被劈成两半的凤凰树。
  “那是——”她视线指了指树上那只鸟。
  “那个呀,那是世子从云南带回来的凤眼莲,可漂亮了,还会学人说话!”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那只凤眼莲在树干上蹦蹦跳跳,长长的鸟喙一张一合:“傻子,傻子!”
  “世子很宝贵那只鸟?”她问。
  “是啊,听说这只鸟跟在殿下身边很多年了呢!”婢女摸了摸手里药碗,感觉没那么烫了,忙提醒,“云小姐,药好了,您该吃药啦。”
  宋颂皱着眉头看了看药碗,在侍女期待的目光里摇了摇头:“苦。”
  侍女急了:“再不喝药就凉了,萧公子说了,这药可厉害了,您赶紧喝吧,喝了身体就好了。”
  宋颂闭上眼睛,竟是沉默拒绝。
  侍女急得不知所措,双手捂着药碗欲言又止。
  窗外有人在树下跳脚,大骂那只凤眼莲蠢笨如猪,畜生不如,惹来一阵笑乐。
  侍女眼睛一亮,看了看宋颂:“云小姐?”
  宋颂:“不吃。”
  侍女伸长脖子往殿外看,迎着热辣辣的太阳,有个人影走了进来。
  她眼睛亮了:“萧公子!”
  萧亦然嘴里骂骂咧咧,一把洒金扇扇得哗啦啦响,看见婢女手中满满的药,暴脾气立刻上来:“药怎么还没喝?”
  婢女焦急地看了看宋颂:“云小姐,云小姐……”
  萧亦然扇子“啪”一声合上,朝婢女挥了挥手:“给我。”
  气呼呼将药碗端过来,坐到床边咬牙切齿:“云大小姐,这药你吃是不吃?”
  宋颂挑眉:“太苦了。”
  萧亦然看着她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冷笑:“苦?你可知这是什么药?”
  宋颂看着他,脸色惨白,眼神无波无澜,毫不相让。
  “我中了什么毒?”
  萧亦然:“自然是要你命的毒,你说你中了毒偏偏跑到燕王府,偏偏还要吃那紫苏山药糕,若不是……我还以为你知道自个儿中了毒,故意赖到燕王府身上呢。”
  宋颂眼里迷惑:“什么意思?”
  萧亦然拿扇子指了指:“药,本公子花了一早上熬的,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若是你再使大小姐脾气,我直接给你灌进去。”
  宋颂将头扭过,声音闷闷的:“我说,太苦,不喝。”
  萧亦然跳脚:“你想找死我不反对,但不能浪费我的药,你喝不喝?不喝我真灌了。”
  宋颂眉头皱得死紧:“不喝。”
  萧亦然咬牙切齿,眼见药就要凉了,这一株栝楼煎三次药,前两次昨夜已给她灌了下去,最后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功亏一篑。
  他看了眼脸色白得不正常的某人,朝旁边侍女招了招手,指了指云芷手腕。
  侍女为难地看看云芷。
  萧亦然一瞪眼。
  侍女忙心虚点了点头。
  宋颂闻着那股药味就觉得想吐,浑身虚脱,整个人笼着一层阴翳。
  恍惚间,那碗药被一双细白的手递了过来。那双手阴惨惨的,白得吓人。
  她睁大眼睛,天旋地转。
  药汁浑浊浓稠,腥味扑鼻,朦胧间变成了血红色,红得发紫。
  她浑身一颤,忙向后退,想用双手去推,可是一股霸道的力量禁锢着她,全身使不上力气。
  “滚!”
  她的心仿佛被一股力量揉捏撕扯着,声音卡在嗓子里,喊不出来。
  那双细白的手朝她伸来,捏住她下颚,指尖冰凉阴冷,寒意透过皮肤渗透全身,她忍不住打哆嗦。
  碗里药汁晃动着向她嘴边接近。
  心里有个声音提醒她:不要喝!不要喝!
  吵得她脑袋疼得厉害。
  她使出全力挣扎扭头:“滚开!”
  “滚!”
  侍女见她面色惨白,冷汗满脸,双眼紧闭像是怕极了的样子,浑身挣扎得愈发厉害,不知怎么竟觉得她有些可怜。
  她紧紧摁住手底下不知哪来的力气这样挣扎的手脚,求救的目光向萧公子看去。
  萧亦然眉头皱紧,心知哪里不对,只是喂药迫在眉睫,管不了其它。
  他一只手紧紧捏住云芷下颚,将她嘴巴捏开,另一只手端着药碗准备灌进去。
  婢女看到云芷连牙齿都在打颤,心下不忍,扭开头去。
  “世,世子?”婢女瞪大眼睛。
  容离一只手放到萧亦然捏着云芷下颚的手上,一只手将他手里药碗拿了过来。
  萧亦然愕然:“药必须给她灌进去,不然那株栝楼就废了。”
  容离嘴唇紧抿:“我来。”
  他皱眉看着明显靨住的人,伸出手指,封住了她的穴。
  只见前一刻还在挣扎的人,这一刻立刻失去意识,不再反抗。
  只是,虽然睡过去了,薄薄一层眼睑下眼睛却还不安地动来动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浑身都在抗拒。
  容离坐下,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将药碗递给婢女:“喂。”
  婢女战战兢兢接过,舀了一勺,送到云芷嘴边,放进她嘴里。
  只是她即使昏睡中仍然抗拒着吃药,牙齿丝毫不放松,药汁顺着嘴角留下。
  侍女眼圈都红了,忙拿帕子擦了擦。
  容离眸子怔了怔,手指稍稍用了力,让她嘴巴张开。
  侍女看见,忙喂了一勺进去。
  云芷喉咙咽了。
  侍女手下动作加快,一勺又一勺,终于将药全都喂了进去。
  待到放下药碗,顿觉整个人虚脱一般,差点站不住。
  连忙端着药碗出去了。
  心想,这嚣张跋扈的云大小姐,吃个药竟像是有人在逼她吃毒|药一般,看那样子,分明是怕极了。
  萧亦然抱臂看着云芷将药吃完,盯着她惨白汗湿的脸若有所思:“不对劲。”
  云芷鬓发早已被汗水浸湿,整个人虚脱一般,仿佛水里泡过。
  她看上去不安极了,眉头皱紧,嘴唇嗫嚅着,手脚突然地挣一下,随时都要醒过来的样子。
  任谁都能看出这反应绝不仅仅是怕吃药。
  容离起身:“去书房。”
  比起云芷,萧亦然更关心容离,他这才想起这人今日去书院了,疑惑地看着他:“这个时辰,你不该在书院么?怎地回来了?”
  天阙推开书房门,容离走进去,抿唇:“有事。”
  萧亦然蹙眉,想到什么,眼睛里神色怀疑:“你不会是担心那个丫头,所以临时返回了吧?”
  容离淡淡看他一眼,直把萧亦然看得心里讪讪,深觉自己思想龌龊。
  师弟是什么人,回来肯定有大事。
  天阙上前:“世子,萧公子,属下已查到近日国公府往映月阁送了东西,这在此前是从未有过的。”
  萧亦然:“你是说,这云大小姐住的院子,国公府从未送过东西??”
  天阙点头:“是。”
  萧亦然摇着扇子:“可怜的小白菜。”
  天阙继续道:“只是,若有人在这些东西里下毒,岂不是映月阁所有人都会中毒?就连我都知道,云小姐对映月阁下人很好,近来更是与她们同桌而食。”
  容离薄唇微动:“下毒之人对映月阁了如指掌,毒,下在只有她会吃的东西里。”
  天阙眸子睁大:“长寿面!”
  容离背手站在窗边:“去查凌丽华。”
  萧亦然听得云里雾里:“你怎地确信是凌丽华下毒?谁知道云芷会吃长寿面啊,这毒,肯定是映月阁之人所下才对。”
  容离淡淡开口:“若没有料错,毒,下在餐碗里。寻常器具,下人或可用,若是不同寻常者,未有主子不用而下人用的道理。”
  天阙:“据属下所查,国公府按例送去映月阁的东西中,确有一套餐具,乃圣上御赐海外西伊国所贡珐琅餐具,”他想到什么,“云小姐昨日长寿面便是用此餐碗所盛!属下去查时,下人还在议论那碗碎了。”
  他道:“属下这便去拿了那碎片来!”
  容离眸子望着凤眼莲:“怕是已经找不到了。”
  萧亦然挑眉:“有人毁尸灭迹?”
  容离淡淡道:“从十八年前嘉禾公主之死查起吧。”
  萧亦然诧异:“你是怀疑——”
  “既是同迦叶根出同源,与旧事有所牵扯未必不可能,凌丽华,十八年前是大长公主伴读。”
  天阙倒抽一口气。
  萧亦然摇了摇扇子,眯着眼睛:“若先帝去后大长公主不死,朝廷不会立即土崩瓦解,三年混战绝无可能。若是说皇室中谁人能掌握唯一秘辛,我还真想不出比大长公主更合适的人来。当年,先帝甚至有意将帝位传于她啊。”
  天阙喃喃:“况且,自先帝崩,大长公主卒,迦叶散和月如霜便下落不明,世子当年中毒,线索全无,我们查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查到毒从哪里来,虽然宫里那位脱不开关系,只是毒确乎非他所有,若是真与凌丽华有关,这个女人未免隐藏太深。”
  萧亦然:“而且,她跟此事牵扯的理由是什么?当年的燕王府与永昌侯府……”
  说着,他想到什么,向容离看去。
  容离淡淡道:“十万大军,利益之争罢了。”
  作者有话说:算是二合一?捂脸。
  明天还是六点~给你们么么哒!


第25章 
  “世子,荣国公府派人来接云小姐。”管家在门外道。
  “人可醒了?”
  “回世子,已经醒了。”
  容离将布防图收起:“那便接走吧,不必拦。”
  “是。”管家脸上为难的神色这才下去。
  早在云芷中毒昏迷时,燕王府便派人去国公府告知消息,这会来将人接回去,实乃情理之中,断没有未出嫁女子住在未来夫君府上的道理。
  只是,经此一时,云芷名声又传得沸沸扬扬。
  而且,管家观国公府来人脸上表情,不见担忧,反倒透着轻松,奇也怪哉。云小姐在国公府处境怕是不怎么样啊。
  江晚晚一见到宋颂的样子,眼圈顿时发红。
  才一晚没见而已,怎的人就成这副样子了。
  她忙上前替她披好披风,确保一丝风都钻不进去,这才扶着她往外走:“小姐,您不知道我们都担心死了,您怎的会中毒呢?”后面那句话她轻轻地传到宋颂耳朵里,没让其他人听见。
  明明昨天发现饭菜有毒了,怎么还会中毒呢?
  宋颂因为正午那碗药,整个人萎靡不振,没有精神,她咳嗽两声,目光在殿外逡巡一圈,不见容离,心底惋惜,多好的刷存在感的机会。
  她将身体靠在晚晚身上,没有告诉她那面条自己偷偷咽了下去。
  只道:“我没事了,别担心,奶娘是不是吓哭了?”
  江晚晚眼圈红红:“可不是,一晚上眼泪没停过,怎能不担心呢。”
  宋颂看到前来接人的云如琰,面上神色淡了下来,没有说话,让晚晚扶她上车。
  云如琰厌恶地扫她一眼,碍于礼数,跟管家道别:“此番多谢燕王府救大姐一命。”
  管家忙还礼:“应该的,应该的。”见这兄妹俩连个招呼都不打,如同陌生人一般,管家心里对他们的关系了然于心。
  “烦请管家替我向世子道谢,多谢世子救命之恩。”宋颂站在车辕上回头向管家道。
  管家应了声:“是。”
  马车“哒哒哒”走了起来。
  宋颂恹恹地靠着晚晚,一只手指绕着胸前长发,脑子里思索昏睡前的事。
  她此时也反应过来,强行要灌她药的是萧亦然。
  她竟然看到了生前景象。
  “说来,我是怎么死的呢?”她喃喃道。
  “你不是说太过久远的事多想无益么?你现在还活着,记得这一点就行了。”系统板着小脸道。
  宋颂摸了摸他光溜溜的大脑门:“乖,爸爸没有白疼你。”
  系统:“……”
  今日街上行人格外多,他们看到云大小姐招摇的马车,指指点点:
  “听说了么?云大小姐昨日中毒啦!”
  “早就传遍了,说她行恶太过,得罪人不自知,被仇家找上门,差点就没命了。”
  “啧啧啧,多行不义必自毙啊,罪有应得。”
  江晚晚从车窗里看了眼路边那些人,气得想冲出去。
  宋颂喝了口茶,淡淡道:“一群搬弄是非的长舌妇而已,理他们作甚,没得有损自己的身份。”
  这话不轻不重,却是恰好传到了几个指点之人的耳朵里。
  顿时,他们义愤填膺。
  只听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俩人还真是绝配,这恶毒小姐配燕王府那破落户,绝了哈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好些人附和:“言之有理哈哈哈!”
  一时间讥笑声不绝于耳。
  宋颂一下子就听出了杨媛的声音。
  她摁住晚晚的肩膀,声音不轻不重,但足以让外面的人听见:“一群狗乱吠而已,被狗咬了,难道还要咬回去不成?”
  外面一阵喧哗,想必是杨媛气得要上来打人,被拦住了。
  只是这时,马车忽然停了。
  一道稳重的声音传来:“请问可是国公府云大小姐的车驾?”
  云如琰不耐道:“来者何人?为何拦车?”
  宋颂眉毛一挑,透过车帘向外看去。
  是一位头戴幞头,士子衣衫的年轻人,看起来颇有气度。
  “在下岭南张顾,特来拜见云大小姐。”
  此言一出,倒抽气声接二连三。
  杨媛更是愣住了。
  云如琰眸子微张,看着他:“你是张顾?”
  “正是在下。”
  “可是‘岭南第一才子’张顾?”人群里有人诧异出声。
  张顾脸色平静:“不过虚名而已,顾才疏学浅,当不得‘第一才子’之称。”
  杨媛看着那衣带当风,气度斐然,五官出众的年轻人,陡然红了脸,一双眼睛眨了眨,盯着张顾痴了。
  杨雎眸光一闪,眉头轻皱。
  云如琰忍着心里不适:“张公子所为何事?”若非必要,他绝说不出口‘家姐’二字。
  张顾目光向后面那辆马车一扫,眸光一亮:“顾特来拜谢云大小姐,听说云大小姐心善,为收留沅州城里的乞儿,特建‘幼院’,顾此来,是想入幼院,任先生。”
  此话一出,众人惊呆。
  “幼院?”
  “可是这两日传得沸沸扬扬那个白鹿书院山下的‘幼院’?竟是云芷所建?”
  大家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不能吧,她能做这种事?”
  “不是传言乃大儒所建么?”
  宋颂听到张顾的名字,眉头就是一挑。
  这可是原书里容离以后的死忠党,岭南大族张氏一脉的嫡长子,传言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怎么找到她这儿来了?不会有诈吧?
  想了想她办幼院的初衷,宋颂将心底的算盘压下去,掀起车帘,对着张顾道:“张公子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幼院先生已满,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见谅。”
  闻言,张顾眼里失望一闪而过,却立马露出个笑容:“原也是顾一时兴起,还是多谢云大小姐为百姓苍生考虑,以后若有所需,顾必不辞,打搅。”说完便潇洒离去。
  自张顾报上姓名,围观之人早已鸦雀无声。
  无他,这张顾家世才名皆是众人望尘莫及,其中甚至不乏时时研读其大作而嗟叹不已之人。
  杨媛更是一双眼睛恨不能长在他身上,整个人如痴如醉。
  “他便是……张顾。”只是轻轻念着他的名字,她便觉得身子都酥软了。
  她心里一紧,今儿出门前她还跟母亲闹,嫌弃为她订了这门亲事,原以为岭南茹毛饮血之地,哪怕张顾其人才名在外,也必定是个粗鄙丑陋之人,哪成想,今日一见,竟是难得的翩翩佳公子。
  也不知刚才她骂人那一幕他可曾看见?
  想到这里,杨媛跺了跺脚,一张脸涨红,后悔不已,对云芷厌恶更加深几分,都怪这个贱人。要不是她,自己怎会当众骂人。
  再想到张顾一来京城竟是要拜见云芷,她心里酸意便直往上冒,贱人,缠着凌小侯爷还不够,竟还想勾搭她的未婚夫。
  不要脸!
  其他人还在为幼院是云芷所建而震撼。
  这些日子,沅州城横空出世一座幼院,专门收留流离失所的乞儿。
  不但为他们提供衣食,还让他们识字读书。
  白鹿书院大儒都连声道好。
  读书人对做出这番事的人印象甚好,料想必定是位胸怀天下的谦谦君子。
  云芷?怕是他们打死都没想过。
  众人喉咙里如同塞了苍蝇,难受得厉害,一口气出不来下不去,如鲠在喉。
  继续骂吧,有些豁不开脸,道歉?不可能,他们也没骂错。
  此事必定另有隐情。
  云芷怎么可能大发善心?
  宋颂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没想到幼院能牵扯出张顾这个人。
  她绕着头发,眼睛里玩味一闪而过:“晚晚,刚才街角有辆马车你可曾看见?”
  江晚晚点了点头。她一向细心,跟了宋颂做事以后心里更是绷着一根弦,那辆马车制式特别,她一眼就注意到了。
  宋颂笑了:“哎呀,杨媛刚才不甚娇羞的模样真真惹人怜爱,可惜了。”
  江晚晚扑哧一声:“活该,让她欺负主子!”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传来岭南张氏与杨二小姐退婚的消息。
  昨日见过当时场景的人心里顿时明白了原因。
  知道张氏重规矩,各家将女儿拘在院里教养。这么大一块肥肉,谁家都想沾边,少了杨家这个竞争对手,他们开心还来不及。
  杨府。
  杨媛将屋里摆设砸了个精光,一双眼睛又红又肿。
  杨夫人一双锐利的眸子从杨雎身上扫过,看得杨雎心里一颤。
  “吱呀”,门被推开。
  杨夫人皱眉扫视一圈,看到缩在床脚呜咽流泪的杨媛心软了一下。
  她走过去将人扶到床边,摸着她的背轻声道:“媛媛不是不喜欢张顾么?这门亲事成不了也好,母亲日后定为你寻一门更好的。”
  杨媛原本心里又委屈又丢人,被人一安慰,眼泪更加止不住,埋到母亲怀里:“娘!他太过分了!”她那般欢喜,都不嫌弃他了,他竟然来退亲。
  杨雎低首垂眸静静站立一旁,安安静静,无声无息,像一只听话的木偶。
  只是看着眼前母慈子孝,眼里闪过讥讽。
  *
  荣国公府。
  这日,前院一家四口正其乐融融享受午餐。
  “大小姐?老爷他们正在用饭。”
  “正好,我还没吃呢,一起。”宋颂说着,人已躲过老婆子的臂膀,进得门来。
  屋里气息顿时变化。
  宋颂仿佛没看到他们一家四口脸上僵硬的表情,自顾自坐到晚晚摆好的椅子上,拿起新筷子,夹了一筷,放进嘴里:“不错,你们怎么不吃?”
  云士忠被她没规矩的样子气得倒仰:“孽障!你的教养被狗吃了!”
  宋颂:“嗯呐,可不是被狗吃了么?”
  云如琰将筷子一拍,“啪”地一声。
  云如玥拉了拉他衣袖,看着云芷:“姐姐……可是有事?”
  宋颂叹了口气:“本来想让你们好好吃个饭,看来我的好心没人领。那就这样吧。”
  她将目光对准凌丽华:“昨日那毒来得蹊跷,燕王府那边紫苏山药糕已经检查过,并没有毒;我院里昨儿个吃的东西也一一查了,毒是下在长寿面里,准确地说,是下在盛长寿面的碗里,只是,那晚昨日打碎了,下人找遍所有地方,竟然都找不到碎片,夫人可奇怪?”
  凌丽华冷笑:“既是能神不知鬼不觉下毒,拿走证据料想也非不可能,怪只怪你自己行事嚣张,不知收敛。”
  宋颂眼睑垂下,嘴角笑了笑:“我倒是怀疑,这毒跟夫人有关呐。”
  凌丽华一双高傲的眼睛满满不屑:“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脏了自己的手。”
  宋颂笑眯眯道:“那碎片的确有人要趁机偷走,不过,被我给逮住啦。”在凌丽华眼神一闪间,她视线扫过她的手,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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