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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反派黑化了[穿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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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阙道:“常德纸巨利,先生大才,何以屈居闺阁女子身后?”
  江晚泊挑眉:“你怕我背叛云小姐?”
  天阙皱眉。
  江晚泊笑了:“我江家之人最重承诺,你家主子多虑了。”
  他视线隐秘地从前面二人身上扫过,对天阙道:“你也太小看我家小姐。”轻视别人是要吃亏的。
  宋颂指着天井:“这便是书房,世子请。”
  她不知道容离对自己所作所为是何想法,因为从这人脸上看不出丝毫,不过,并没有反对的意思,这一点倒是可以确定。
  容离扫了眼院中青柏,淡淡道:“青柏多植于庙中,寻常人家倒是少见。”
  宋颂笑了笑:“天井里一棵树,不就是‘困’么?先人为化解戾气,故而以青柏之正镇之。不过,‘困’不‘困’的,本小姐才不在意,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世子觉得呢?”
  容离道:“大言不惭。”
  宋颂眨了眨眼睛:“世子觉得幼院如何?”她诡异地捕捉到一点容离情绪,虽然达不到高兴,但不同于平常毫无波澜。
  居然有问有答,难得。
  这让她心里有丝兴奋。
  容离将唇往下压了压。
  “明日二十张大字切勿马虎应对,否则重写。”
  “!”
  宋颂闭上嘴巴,老老实实揽下磨墨的任务,伺候容离写字。
  容离提起笔,一手捻袖,脊背微弯,一双沉静的眸子定在大纸上。
  一错眼的功夫,小儿拳头粗的紫毫挥动起来。
  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山水画般引人入胜。
  作者有话说:明晚六点。


第29章 
  荣国公府,海棠苑。
  凌丽华端起茶盏,抚了抚盖子,低垂眼睑,轻启红唇,一沾即放。
  “这么说,当年你亲眼见她掉河里去了?”她漫不经心道。
  “主子,奴才不敢欺瞒,当时她全身血都要流尽了,栽进河里,哪怕是神仙也活不下来啊!”
  凌丽华眼皮陡然一抬,眸子利剑一般直直刺向刘嬷嬷:“我做事,何时要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了?我要的是万无一失!”
  “哐”地一声,茶盏拍到桌子上,一时间茶香四溢,满厅皆是。
  刘嬷嬷汗如雨下,茶香浸满鼻息,却如索命毒药般,紧紧缠绕着她,锁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哆哆嗦嗦一个劲磕头:“郡主,此事是奴才的错,是我百密一疏,没有命人打捞尸体,是我放虎归山,让郡主被那个小贱人刁难,奴才甘愿受罚,求郡主赐奴才死罪!”
  “砰”“砰”“砰”……
  额头磕在地板上的声音沉闷而带有独特韵律,凌丽华眼里阴狠闪过,她闭了闭眼睛,修长白皙的手指动了动,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半响,才平静道:“罢了。”
  她起身步步如莲,走到刘嬷嬷面前,扶住她肩膀。
  “是我失态了。”她笑了声,“只是一个奴才而已,被她找到又如何?我堂堂国公夫人,岂会怕了她?嬷嬷从小照顾我长大,我不信任谁,都不会怀疑嬷嬷。”
  刘嬷嬷颤颤巍巍站起,一颗心被人攥着,脸色肉眼可见地泛白,仿佛血气一瞬间被人抽走。
  她看着凌丽华,眼含热泪:“都是老奴的不是啊,是我连累郡主。”
  凌丽华拍拍嬷嬷的手:“事已至此,悔之无益,该想想如何应对才是。”
  刘嬷嬷接过郡主递来的帕子,捂着额头伤口,思索道:“郡主说的是,是老奴心乱了。”
  她想到什么:“听闻那小贱人中了月如霜?”
  凌丽华道:“是。”
  “燕王府竟能解得了,奇也怪哉。”刘嬷嬷在永昌侯府见识自然不少,月如霜当然知晓。
  “只是,这月如霜随着大长公主逝去便消失了踪迹,如今怎的会出现在那小贱人身上?奴才怎么都想不通。”
  她心里有个怀疑,但是不敢也不相信——她家郡主事无不可,重要之事都吩咐她去做。郡主虽做过大长公主一段时间伴读,却也是不可能有月如霜的。
  凌丽华摆弄着厅里一盆绿牡丹,闻言,眼睑垂下,道:“是啊,多奇怪。”
  刘嬷嬷道:“更奇怪的是,燕王府竟能解此毒。要知道燕王世子当年尚且只能听天由命,多少名医束手无策,那小贱人竟能活着回来,若是毒死倒省了心了。”
  凌丽华手里一不留神,“咔擦”一声,开得娇艳的牡丹被折断了。
  刘嬷嬷眼里闪过痛惜。
  凌丽华冷笑了声,毫不留情扔掉断枝:“人若是太过安逸,便如这娇嫩的花儿一样,说断就断,说死就死了。”
  “是啊,国公府一路走来,都是郡主陪在国公爷身边,一起经历风风雨雨、严寒酷暑,哪里是这脆弱的花枝可堪比拟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刘嬷嬷没有丝毫诚意地叹息。
  “郡主,云芷便跟她那娘一个样,一样讨人嫌。即使拿到人又能怎样,容映之死,自作孽,不可活,与他人何干?”
  凌丽华嘴角勾起:“是了。”
  *
  当今皇帝寿辰在七月初七这天。
  正逢整岁,是以,朝廷从年初就开始筹备,力求奢华铺张,以讨皇帝欢心。
  今上喜奢靡,好热闹。
  凡京城六品以上官员,皆需携家眷于七月初七这日进宫贺寿。
  寿礼便是此次盛事的重头戏。
  以往每年皆有官员因皇帝一句“赏”,在官场少奋斗三十年。
  是以此次各家可谓卯足了劲准备寿礼。
  一大早,宋颂跟随国公府马车入宫。
  这位昏君虽然不理朝政,潜心仙道,又性好奢靡,铺张浪费,大肆兴建佛庙道观,横征暴敛,令百姓苦不堪言,但他有一样,超越前朝所有帝王。
  那就是——后宫无人。
  传言皇帝潜龙之时并不荒唐。
  不然也不会让永昌侯府与荣国公府两大家族鼎力支持,扶上帝位。
  一切变化俱都发生在太子生母,媛仪皇后暴毙以后。
  皇帝一夜间性情大变。
  除了太子,六亲不认。
  一时间血流成河。
  简直人人自危。
  这媛仪皇后究竟何许人也,宋颂翻遍了原著也没有找到只言片语,整个大顺,都没有人知道皇后身份,亦无人见过其面目。实在有些奇怪。
  只能推断出她并非官家女子出身,并非明媒正娶,并没有上皇家金蝶。
  她所有的身份,都是皇帝登基以后封的。
  有人猜测她是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女。
  其实是有道理的。
  皇帝登基后只册封媛仪皇后一人,后宫独宠。
  媛仪皇后生下太子不久撒手人寰,皇帝从此封了后宫,不再踏进一步。
  这后宫无人,前朝为了祖宗家法不知道流了多少血,直到太子渐渐长大,颇具慧根,大臣们才熄了劝皇帝纳妃的念头。
  后宫既然无人,女眷们却不能同大臣一起,礼部便提请宗人府,酌由一名宫廷女官担任接待女眷的要务。
  宋颂进宫后,便跟着内侍领路,先去女官处。
  皇宫地图她上次拿到手后,已经仔细研究过。
  女眷们从含光门进,一路经安福门,掖庭宫,直到禁苑。
  皇室人丁凋零,太后太妃王妃一应皆无,品级最高者便成了永昌侯府老夫人。
  其下便是各府老太君,只是她们品级尚不及凌丽华。
  一应女眷围着二人寒暄。
  这样的场所,历来便是凌丽华和云如玥受众人追捧的时候。
  宋颂不动声色地隐藏在人群后,交代门口内侍一声,悄悄遁了。
  大臣及男眷由朱雀门,经承天门,至含光殿拜见皇帝,说些讨喜的话,多是祝皇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
  待到皇帝不耐烦了,将这群人打发到太极宫候着,自去休息,快近暮时,才到开宴时候。
  到时候女眷会由女官带领,与男眷在太极殿汇合。女眷自会由屏风遮挡席位。
  宋颂在脑子里勾勒着所有路线,计算每段距离所需时间,不知不觉绕到兴安门附近。
  这道宫墙外,铁兵甲胄,万马齐喑。
  五万大军神不知鬼不觉入了沅州城,甚至,陈兵皇城外。
  无一人察觉。
  这是何等的掌控!
  待会,只要开宴的焰火一放,这些兵甲便会长驱直入,踏着铁蹄搅碎这帮人的美梦。
  作者有话说:明晚六点。


第30章 
  宋颂不禁打了个寒颤。
  “啊嚏!”
  她立刻看过去:“谁?!”
  “你又是何人!”
  一个脸上带着婴儿肥的少年抹了把鼻涕,扯高气扬迈着大步走来,上上下下围着宋颂看了一圈。
  “孤怎么从未在宫内见过你?”少年睁着大眼睛,“哦,孤知道了,你是来为我父皇贺寿的!你是哪家的?”
  宋颂心里暗道好巧,而且,没见过?你怕不是健忘,上次明明在皇帝面前打过照面呢。
  她眼睛往四处不动声色扫了下,道:“您是……太子殿下?”
  容戈仰着下巴,双手环胸:“看见本殿还不行礼?”
  宋颂笑了笑:“臣女见过殿下。”
  “你还未说你是哪家的?”少年眸如点漆,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清澈见底。
  宋颂心里奇怪,这太子可是皇帝的心肝宝贝,怎的身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她一边回答:“臣女乃荣国公府云芷,”一边引导小太子离宫墙远一点,“伺候太子殿下的人呢?”
  “咳咳,今日乃父皇寿辰,孤要给父皇惊喜,当然不能让那些奴才瞧了去。”说着,有些不太自在地将手往后背。
  宋颂瞧见了一角,心里一动,道:“殿下在此地为陛下准备寿辰礼?”
  容戈瞪着黑溜溜的眼睛,浑身毛都炸起来似的:“怎么,你有意见?”
  宋颂笑眯眯道:“岂敢?殿下一片孝心感动天地,陛下一定会喜欢的。”
  容戈冷哼一声,将手里东西小心翼翼藏好,甩袖而走,几步之后回过头来,一脸傲慢不耐烦:“你,跟上。”
  宋颂挑眉,指了指自己:“殿下是说臣女?”
  容戈撇了撇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除了你还有谁?”
  宋颂道:“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容戈道:“你且跟上便是,怎地忒多废话。”
  宋颂:“……”
  “可是,殿下,臣女乃女眷,不可在宫中擅自行走。”
  容戈雄赳赳气昂昂迈着小腿一边走,一边嫌弃:“再废话孤割了你的舌头,哼!”
  宋颂道:“臣女总得知道殿下要我去做什么。”
  容戈气急抓了一把脑门,鼓着腮帮子,胸脯一起一伏:“你这女人,聒噪!人长得不如你妹妹漂亮就算了,性子也讨人厌!”
  宋颂:卧槽。
  她眨眨眼睛:“殿下还认识我妹妹?”剧情的强大啊。
  容戈冷哼:“上次于永昌侯府有一面之缘,不愧是沅州第一才女。”说着竟然嫌弃地看了宋颂一眼。
  她:“……”
  容戈突然停了下来。
  宋颂看了看周围:“到了?”
  容戈张开双手,眼睛不耐地看着宋颂。
  她:“殿下这是——”
  容戈仿佛看乡下人似的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双手张得更开:“本殿累了,你来背。”
  宋颂脸僵住,她干笑两声:“殿下在开玩笑?”
  容戈:“我数三声,你再啰嗦,本太子砍你脑袋!”
  宋颂:“殿下,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燕王世子未过门的未婚妻,这长幼有序,臣女身份实在不合适,殿下另找他人吧!”
  容戈:“三——”
  宋颂眯了眯眼睛:“殿下不会从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吧?”小兔崽子一个人跑远了,走不动路,想抓她做壮丁?他奶奶个腿儿。
  容戈眼睛不自在地闪了闪,脚动了动,梗着脖子冷哼:“不然呢,你长得就算稍稍好看了那么一点点,但孤也不至于因为你的美貌就让你跟着本太子,女人,不要自作多情。二——”
  宋颂露出个笑容,眉间朱砂痣灼灼其华,碧玉簪衬得她肤如凝脂,眉目如画。
  一身鹅黄蓦然回首,真可令六宫粉黛失了颜色。
  她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无。
  虽然奇怪,但也并非不能说通。
  此时宫里防卫恐怕早就名存实亡,一切早已在燕王府掌控之中,这里地处偏僻,离宫门不远,少人行走,再加上五万人马陈兵此处宫门外,燕王府故意清空此地也有可能。
  这样想着,她两只手握了握,捏捏指头,只听见指骨咔擦咔擦响。
  容戈看着她动作一头雾水:“你还不听从本殿命令?孤当真会砍了你的脑袋!”
  宋颂瞧了瞧他的脚:“殿下累了?”
  容戈撇了撇嘴。
  宋颂道:“累了便好生歇着,今天晚上事情桩桩件件,没有体力如何应付得过来?”
  她走到小太子面前,“咔擦”一声,揉了揉手腕,随即在太子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臣女就不背殿下了,剩下的路,殿下要自己走完。”
  说完,昂首挺胸,转身就走,溜得比兔子还快。
  容戈张着双手,茫然看着她跑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鼓着腮帮子跳脚:“你……大胆!”
  宋颂有所疑问的几条路经这太子这么一走,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这太子傻孢子一个,作者为了突出此次宫变对太子人生造成的打击之大,将男主原来性格也设置得太傻白甜了些。
  而且,她并不能离开禁苑太久。
  毕竟有个凌丽华在那。
  女眷们的活动无外乎闲谈,谈够了由年轻一辈中领头者提个好意见,去外头看看。
  意见么,大多是赏花,观鱼,游园之类。
  领头者么,非云如玥不可了。
  是以她一踏进花园,便看到众贵女隐隐以云如玥为主导,一边漫步一边笑谈。
  香风阵阵,衣衫斑斓,笑语温软,一片和气。
  几乎是她一踏进来,所有人的目光便立即看过来。
  无他,宋颂这一身在绿树红花中格外显眼。
  有人盯着她头上碧玉首饰暗讽:“好一支扶风碧玉簪,配云大小姐可惜了。”
  宋颂笑了声:“这位姑娘话里的酸味隔了老远我都闻见了,真不凑巧,我这人闻不得酸,一闻就想吐。”说着,竟然当真干呕了两声。
  那开口说话之人涨红了脸:“你!”
  “趁着还能沾国公府的光好好打扮打扮,不然嫁了那破落户啊,我看你要吃糠咽菜了,能不能穿得起绫罗绸缎都是问题呢。”
  众女捂嘴窃笑。
  “那燕王世子长得好看又有何用?好看能买来漂亮衣裳吗?好看能给我贵重首饰吗?好看能加官进爵吗?不——能!”
  “话可不能这么说,燕王府虽然不济,但是咱们云大小姐嫁妆可不少啊,虽说吧,嘉禾公主颇不要脸用了手段嫁给荣国公,但是嫁妆不少啊,那可都是留给云大小姐的。”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云大小姐那些嫁妆啊,早就败光咯!我们玥玥身上这块玉看见了吧,黑珍珠国产的,只此一块!云大小姐倾尽全力请了船只出海去寻,才寻了这一枚呢!可怜的大小姐在永昌侯府门外冒着大雨淋了一晚上,求爷爷告奶奶才央得下人递给了小侯爷。”
  “那怎地会在玥玥身上?”有人好奇。
  那人玩味一笑:“啊玥玥看到小侯爷把玩,心里喜欢,便赞了一句,结果小侯爷随手便给了玥玥。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听说云大小姐散尽了嫁妆才请动船队出海呢。”杨媛说着,好像果真被逗笑了,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
  “竟是这样,那云大小姐岂不是……没嫁妆了?”
  “燕王府又那般拮据……”
  “可怜啊。”
  宋颂看着杨媛带头挑事,挑了挑眉,几日不见,只是被人退个婚,这杨媛智商都长了。
  另一边,容离清清冷冷站在百官中央,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圈无人区。
  大臣们多躲着他走。
  一群人无聊,御花园逛着逛着,便到了与禁苑一墙之隔处。
  也就听见了女眷们的嘲讽声。
  众官员彼此面面相觑,幸灾乐祸有之,同情有之,义愤填膺有之……
  容离眼睑半垂,背手立于假山之旁,仿若无人,自成一派。
  那嘲讽未能引起他一丝情绪。
  就在众人摇头准备离开此处是非之地时,只听一道声音响彻耳际。
  那是少女慵懒却带着犀利的咄咄逼人之语:“本小姐跟世子吃糠咽菜干你屁事,又不吃你家的,你操的哪门子心?有那心思,你还是想想自个儿的名声吧,这前两天刚被人退婚,还不知道消停,以后还能不能嫁得出去了?谁娶了你这么个长舌妇,家宅岂不是永无宁日?”
  众男子心头一跳。
  暗暗在心里拨拉,此话忒糙,不成体统!
  只是,心底默默将这杨家小姐划掉,家宅不宁可谓诛心了。
  作者有话说:明晚六点。
  终于要写我想写的地方了,明天见!


第31章 
  天阙站在容离身后,脸上的表情透着微妙。
  云大小姐这一番话,跟平时在世子面前简直判若两人。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在世子面前装乖讨巧,背着他们竟然嚣张到这种程度。
  他想想云大小姐若是成了世子妃……
  他猛地摇了摇头,把这不可能的想法挥出脑海。
  只是,心里震撼不少,不由得瞪着眼睛看向世子。
  却见容离似乎随意地弯了下唇。
  天阙嘴巴张大。
  世子这是笑了??!
  笑了!
  他眨眨眼睛又去看,却对上容离冷淡的目光。
  天阙浑身一凉,忙收好表情。
  “静心。”容离淡淡道。
  天阙挠挠头,怀疑自己刚才眼花了。
  他可从未见过世子笑。
  一定是看错了。
  另一边,宋颂可不知自己跋扈嚣张的一面被人听了个正着,此时看云如玥腰间那块玉佩怎么怎么不顺眼。
  杨媛被她一番连珠炮轰得五内俱焚,怒火一涌而上,眼圈都红了。
  杨雎站出来道:“云大小姐此言未免有失礼仪,诅咒女子嫁不出去,此言何其歹毒!纵使我二妹性子耿直,无意中冒犯了云大小姐,也不必如此诅咒我杨家女儿吧!我杨家虽比不得你荣国公府,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荣国公光明磊落,国公夫人何等气魄,云大小姐如此行为,不怕堕了国公府脸面么!”
  众女被云芷刚才一番明嘲暗讽惊吓不小,捂着胸口小声吸气,对杨雎此言甚是赞同,闻言纷纷点头。
  云如玥一袭紫烟罗轻纱薄裙,乌黑秀发间一枚白玉簪,腰间玉佩在日照下折射出不同的颜色,整个人可谓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她显然对自己的美貌极有自信,众人艳羡的目光她从小习以为常,并不以为意。
  只是云芷站在那株木棉树下,一举一动皆可入画,嬉笑怒骂俱是风采,飞扬恣意,洒脱不羁,浑身那股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的气度,令她心惊。
  她上前一步:“姐姐。”
  云芷的视线沉沉落在她身上。
  即使这个姐姐以往就不喜欢自己,但她从未清晰地感觉到,这一刻,她的这种不喜都要溢出来了。
  这令云如玥有些不安。
  “姐姐,杨小姐也是无言之失,她……话是有些不好听,但并没有污蔑姐姐,姐姐何必咄咄逼人,向杨小姐道歉好不好?说女子嫁不出去,此言实在诛心了,这是姐姐不对。”
  宋颂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一缕头发,突然道:“云如玥,你为何要对着凌烨说这枚玉佩好看?你难道不知这是我的东西?”
  云如玥心里一跳,小鹿一般清澈的眸子慌乱地看着云芷:“姐姐,抱歉,我……我只是觉得好看便夸了一句,并没有想到凌表哥会给我。”说到最后,声音不安地低了下去。
  宋颂笑了一声:“好一个‘并没有想到’!不不不,云如玥,你心里明明知道只要表示喜欢,凌烨就会将它给你,”眼看着云如玥脸色白了,我自犹怜泪水盈眶,看上去美丽极了,宋颂叹息一般,“你那些小心思在我面前都收好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伸出手来:“既是我的东西,那便还我。”眼睛盯着云如玥,嘴角笑容意味深长。
  云如玥脸色这下是真的变了,她一只手握住玉佩,可以清晰感觉到其上纹路与源源不断的温度。
  “姐姐。”她嗫嚅道,手却握得更紧了。
  宋颂嗤笑:“怎么,刚才大家不是说,这可是我全部嫁妆,你难道要攥着我嫁妆不放?”
  云如玥道:“姐姐,这玉佩妹妹佩了好些年,妹妹体寒之症尚有好转,我愿用其他财物与姐姐换,这玉佩姐姐不要拿回去可好?”
  宋颂抬起头,“咔擦一声”,毫不留情折断一株花,花瓣般的嘴唇里吐出两个字:“不好。”
  众人看不下去她咄咄逼人,目光带着谴责。
  宋颂手伸得累了,直接上前,抓住云如玥腰带,动手三两下将玉佩解了下来,拿在手心握了握,果然一股温热源源不断传来。
  “物归原主了。”她理所当然道。
  云如玥眼眶泛红,双手紧紧攥着袖口,脸色苍白,嘴唇被咬出了血痕,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白皙的脸颊上滑落。
  “慢着。”杨雎拦住了云芷。
  “玉佩是你自己送给凌小侯爷,凌小侯爷又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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