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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反派黑化了[穿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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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测是有关王奇那些证据让容离起了疑心。这事明摆着有人设计,而她嫌疑确实最大。容离查不到谁动的手脚,想从她这里找破绽也情有可原。
是以,她行事需得更加小心,绝不能在容离那里露了马脚。
再者,此时是她对付王奇的关键时刻,错一步就前功尽弃。
这一桩桩,一件件,她谋划至今,只能往前。
若是一子错,就要落个满盘皆落索。
任务期限不允许她重来。
是以,她索性将一应事宜安排容戈去做,自己正好留在府里引开黄烈的视线。
如今,到了主动出击的时候了。
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她有些头疼。
她不由联想到今日这赏诗会。
自从杨雎没入教坊,云如玥也因为凌丽华牵连,名声没有以前那么响亮之后,沅州城中众女子倒是沉寂了一段时间。
只是,这人,最不缺的就是热闹。
杨雎,云如玥沉寂下去,这不,没过多久,新的名头又出来了。
赏诗会乃大顺一年一度盛会,学子云集,京中贵女盛装出席,溧水之畔,辰江之滨,众人踏秋作诗,感怀古今,如此寒冬未至,秋高气爽之时,正是文人诗兴大发,挥笔而就的时候。
每年都有不少寂寂无名之辈在这一天扬名天下,诗名远播,从此飞黄腾达,一飞冲天。
说它是一场文人盛会一点也不为过。
至于京中小姐们,则是锦上添花,让这场盛会更有看头而已。
文人作诗为的是功名前途,扬名立万;贵女小姐们作诗,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那才子与意中人之间也。
既是盛会,大顺以文兴国,朝廷对此事那是相当看重。
太子亲至也算传统了。
宋颂翻转把玩着手中雅致端方的请帖,垂眸思索。
赏诗会地点在城外终南山下,武南别院。
距她的别院不远。
沅州地处气候温宜之地,秋季较长,草木还未凋零。
窗外依旧是见惯了的绿水青山,轻舟葱岭。
“如今沅州城中名声最响的贵女是王奇之女王汝南?”
江晚晚点点头:“是。二小姐当然还是第一才女,只是毕竟有那样一个被休弃发配庵中的母亲,她虽有才名,但是身世所累,到底没有从前风光,比不得王奇之女王汝南。”
宋颂的马车刚停下,别院便有人迎了上来。
门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也不知道谁喊了声:“云大小姐的马车!”
人群顿时如同煮沸的热水,翻腾了起来。
众人动作整齐划一,转头伸长脖子往宋颂这边望来。
“在哪在哪?”
“人呢?怎地瞧不见?”
“哎呀还没出来呢!”
“出来了出来了快看!”
“我看见鞭子了!”
“这这这般美人?没搞错吧???”
宋颂身穿一袭薄红流云曳地长裙,上绣百蝶戏菡萏。粉的蝶,白的花,活灵活现,衣袂流动间竟似活了一般,在她裙摆上起舞。
腰间五色组带、玉佩环扣叮当作响,倥偬悦耳,观者一阵心旌神摇,不由向往。
乌黑墨发洒落红色衣衫,肌肤如雪,五官张扬,眼中是山河,眉间如落梅,整个人好像画里走出来的神仙妃子,通身气度惊得人群失了声。
她向下看了一眼,眉眼一笑,仿佛春芽破雪,万物复苏。
众人的心颤了颤。
给她打也是愿意的。好些人几乎同时这般想。
“这位想必就是云大小姐了吧?”有道黄鹂般婉转的声音道。
宋颂扶着江晚晚的手下了马车。
她抬眼看着眼前端方的女郎,颔首道:“正是,不知女郎是哪家的?”
王汝南一笑:“我叫王汝南,百闻不如一见,云大小姐果然生得美,令人好生向往。”
宋颂又看了她一眼:“王小姐才名远扬,云芷佩服佩服。”
这姑娘有意思。
云如玥当然是美人。
如果说云如玥的美是月光下纯洁清冷的昙花,那么眼前这个姑娘则是百花丛中孤高不自赏的那从兰花。
算得上她见过气质最特别的姑娘了。
跟云如玥甚至有一比之力。
难怪原书里差点嫁给容戈做了妃子。
有实力,有手段。
还有那样宠她一个爹。
宋颂露出个堪称愉悦的笑容:“王小姐是我见过少有的美人,让人一见便心生欢喜。”
王汝南眼睛一亮:“我见到云小姐亦是欢喜不已。”
宋颂:没想到都是颜狗。
众人被王汝南抢了先,心中懊悔,一见机会来了,纷纷涌上前来。
宋颂刚刚还在笑,这下嘴角抽筋不止。
“太子到!”
宋颂眼睛一亮,迅速转身,远离对她虎视眈眈的众人:“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容离扫了眼人群里面色羞红,暗暗朝宋颂送秋波的几个少年,眉眼不动,淡淡道:“还不入席,挤在此处做什么?”
压迫笼罩下来,众人心中皆是一惊,顿时不敢造次,见过礼后,惋惜方才失了机会,眼中流露失望。
容离视线一扫,见宋颂转身欲走,他不动声色道:“云芷跟着本殿。”
少年郎不由羡慕地看着太子。
贵女们看宋颂的目光更火热了。果然,跟着云芷,能得到跟太子亲近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明晚六点~
第62章
要问这些女人为何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因为除了云芷这条路,她们已经碰壁无数,心中早已验证了太子有多么不食人间烟火。
根本就撩不动。
连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吐血。
她们看着自己使尽手段也靠近不了的太子就那么让云芷跟着,顿时羡慕得不行。
“她到底哪点让太子另眼相看啊?”
“够凶?”
“唉。”
……
宋颂挑眉,迅速跟了上去。
诗会还未开始,容离有专门的休息处。
他开口道:“身体可恢复了?”
宋颂笑了笑:“早已大好了,谢殿下关照。”
“近日闭门不出可是有事?”
天阙嘴角一抽,终于问出来了。
这些日子云芷不出门,黄烈每日汇报都是云小姐在休息,看书,至于为何突然安静下来,黄烈查不出原因。
太子每日脸色冷淡,心中不悦也不表现出来,搞得大家惴惴不安。
宋颂暗道,果然一直在监视。
她整肃表情,一脸真挚:“有些累了,修身养性也不错。几日不见,沅州似乎变了许多,好些人感觉都不曾见过。”
容离视线在她眉梢朱砂痣上一顿,随即若无其事转移开来,淡淡道:“赏诗会乃大顺一年一度盛会,天下学子云集,没见过是自然。”
赏诗会是露天的,行帐早已安排妥当,太子的自然是最华贵、位置视野最好的一处。
众人到达太子行帐前,官员见礼,容离入座。
宋颂准备找个边边角角凑活。
容离视线一扫,就看见她正蹑手蹑脚准备偷溜,他目光在宋颂背影一顿,天阙顿时汗毛倒竖,立刻上前拦住了人,脸上笑容不容拒绝:“云小姐,这边请。”
宋颂看了看转过头去望着终南山方向的容离,又看了看面前笑得愈发僵硬的天阙:“我坐太子行帐,怕是于礼不合?”
她感觉容离视线似乎向这边扫了一眼。
天阙仍是僵着脸:“云小姐,请。”
宋颂:“你还是不要笑了,怪渗人的。”
天阙:“……”
宋颂顺着天阙所指,乖乖走到容离身后席位坐下。
天阙感觉殿下视线收回,狠狠松了口气。
赏诗会,对这些才子贵女来说,可能是难得的盛会,对宋颂来说,却是有些无聊了。
一群人在那里写诗,时而惊叹:“兄台高才!好诗好诗!”
时而赞赏:“小姐妙言!”
她杵着下巴,眼巴巴看了会儿,将面前一盘紫苏山药糕吃完,茶水也喝下去半壶,终于感觉到肚子胀。
正好第一回合结束,中场休息,她招呼晚晚起身。
容离视线冷淡扫过,她屈了屈膝:“吃得有些撑,我走动走动,消会儿食。”
容离目光在她捂着肚子的手上一顿,回过头去,没有说话。
宋颂理直气壮,起身走了出去。
黄烈暗地里自是跟着的。
他摸着自己的脸,欲哭无泪。以为跟了云芷能摆脱地下活动,没想到只潇洒了一天,就被殿下打回原形了。
作为一名暗部部首的职业素养,他不能让云芷在自己眼皮底下少一根毫毛。
宋颂扶着腰,咬牙:“吃撑了。”
江晚晚忍俊不禁:“别家小姐都指着今天在太子跟前出风头,一个个卯足了劲作诗,小姐你不作一首?”
宋颂:“害,那你看见太子可曾把目光放在她们身上?”
江晚晚笑了:“太子殿下似乎在思索什么难题,我斗胆观察了一下,甭管是那个一片叫好的王汝南还是清河那位崔小姐,太子一眼都没有看过去,媚眼抛给瞎子看呢。”
宋颂:“嘘,瞎说什么大实话。”
这里已经离赏诗会有些距离,靠近终南山,上山的小路从林间露出,青石板上长满了青苔。
“谁抛媚眼?谁又是瞎子?”一道声音难掩愤怒,斜插进来。
宋颂诧异转头,心道冤家路窄。
她未语先笑:“原来是明珠郡主和王小姐,真是有缘,又见面了。我们方才在说家里养的两只小猫咪。”
孟明珠似是有了忌惮,不像之前那般鲁莽地提鞭就冲过来,而是怒气冲冲:“你胡说,本郡主听得分明,你骂太子是瞎子!”
宋颂掏了掏耳朵,冲王汝南露出个温婉的假笑:“明珠郡主怕是耳朵有些问题,听错了。”
孟明珠:“你!”
王汝南挡下她的手,朝宋颂笑了笑:“云小姐说的是,怕是我们听错了。不知云小姐在此处作何?”
宋颂笑眯眯道:“坐得累了,走走。”
孟明珠气得牙痒痒,满脸怒火。
只是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眼珠子一转,竟是一脸幸灾乐祸,朝宋颂冷笑了下:“你也就得意这么两三天,本郡主且等着你倒霉。”
话刚出口,王汝南便狠狠握住了她的手。
孟明珠似乎也知道说错了话,闭上了嘴巴。
宋颂眼睛眨了眨:“郡主这是何意?”
她视线在王汝南看不出丝毫破绽的脸上顿了下。
孟明珠一脸不情不愿:“哼。”
王汝南:“云小姐好好休息,我们便不打扰了,这就离去。”
宋颂眼睛眯了起来,她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什么,脱口而出:“太子要离京了?”
王汝南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孟明珠脸上表情更夸张。
她脚下步子一顿,迅速转过身来,指着宋颂难以置信:“你,你竟知道?”
那副样子,活像见了鬼。
宋颂心中顿时了然。
难怪了。
她的心狠狠沉了下去。
“这难道是什么机密不成?也值得藏着掖着?”
孟明珠脸色难看下来:“你知道又怎么样?太子殿下离京后,你就什么都不是了!我看你还怎么蹦跶。”
宋颂:“这就不劳郡主操心了。我倒是好奇,你们是如何知道太子殿下即将离京呢?”
此话一出,孟明珠不免心虚,眼神躲闪。
倒是王汝南探究地看着宋颂,落落大方地承认:“此事我无意中听爹爹提起,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怕云小姐伤心,故而不敢多言。”
宋颂点了点头:“如此,倒是多谢王小姐体恤了,不过,我跟太子的事,还是不劳二位操心。我也走累了,先回了,你们自便。”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孟明珠咬碎了一口牙:“看她以后怎么嚣张!我第一个收拾了她!”
王汝南:“你太冲动了,万一她使手段怎么办?”
孟明珠冷笑一声:“怎么使?那可是太子殿下的决定,就连陛下都无法说服他留下,云芷算什么东西?殿下不过看在她小时候的恩情对她网开一面而已,这个女人就知道顺杆子往上爬,不要脸。”
王汝南有些出神:“云芷可不简单。太子赏诗会后便动身离京,他并未知会任何人,可见是不想受到俗世牵扯。你此时说出去,云芷万一找太子闹?”
孟明珠脸色有些白:“不,不会吧?”
王汝南:“这个女人我摸不清她的底细,行事全无章法。”
孟明珠:“那怎么办?你既心系太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贱人从中作梗。到时候你随太子去了云南,云芷身份一落千丈,我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
却说宋颂离开后,迅速呼唤系统:“容离要离京了?为何没有收到消息?”
系统蹙着眉头将孟明珠和王汝南的对话传过来:“没有一点征兆。”
宋颂:“不,剧情确实到这一步了。只是他离开的时间提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系统:“那怎么办?”
宋颂难得一脸严肃:“不能让他离开。”
“赏诗会结束就动身,那便是明天就走?”
宋颂:“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你确定要用这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可想好了。”
宋颂:“没时间了,按计划进行。”
系统抿嘴,一脸纠结,欲言又止,最后只回了声:“行吧。”
它猜测到一点,容离这个时候离开,是不是因为察觉到自己对宋颂的心意,所以及时抽身,避免牵扯更深到时候不管对云芷还是对他自己,都不是件好事?
不过,宋颂用了这一招,她跟容离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宋颂回到容离行帐时,察觉里面气氛冷凝僵滞。
容离正在翻看学子方才递交上来的诗篇。
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厚厚一叠纸卷上,侧脸轮廓分明,下颌线条冷硬。
行帐中众人皆屏息凝神,严肃着脸,个个好像如临大敌。
宋颂一进来,好像吹来一阵柔风。
气氛顿时和缓。
容离眸子在她脸上顿了一顿。
宋颂衣裙沾染了些许草屑,脸上表情也有些不对,虽是笑着,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去了哪里?”他眉头一蹙。
宋颂嘴角露出个笑容,眉目如画,然而她越笑,眼睛里的绝望越要溢出来,让人揪心不已:“去外边走了走。这里景真好。”她假装掩饰地垂下了头,叫人看不见她的脸。
外面锣鼓声起:“第三回合,开始!”
容离视线从她身上收回,眸子望向帐外。
宋颂吸了口气,走到容离身后坐下,也伸了脖子,向下面看去。
比赛已经进行到第三阶段,——命题诗。
考官宣布题目是:“登科。”
学子们奋笔疾书,纸上沙沙作响。
宋颂一眼瞧见还有头发花白的老者。
“发生了何事?”容离眸光专注,一页一页翻过那些诗篇,仿佛只是无意中这么一问。
宋颂装作不经意看了容离一眼,又低头看着盘子里重新摆满的各色糕点,闷声闷气道:“没事。”
容离手中动作一顿,放下手中厚厚纸卷,掀起眼睑,看着她的眼睛,一动不动。
“殿下?”宋颂将糕点往前推了推,眼圈却忍不住红了。
容离看了一眼糕点,盯着她眼睛:“何事?”
宋颂深吸口气,将眼泪憋回去,声音却打了颤:“坐了这么久,殿下不饿么?这个糕点好吃。”说着,又将紫苏山药糕那一边向他推了推。
“说起来,自从殿下来沅州,我还从未见过殿下吃这糕点呢!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吃,明明小时候都随身带着,应该很喜欢才对。”她一边念叨着,见容离还盯着她,忙慌里慌张拿手背抹了把眼睛。
容离看着眼前糕点,半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就在宋颂有些着急的时候,容离看了她一眼,伸出修长手指,捻起一枚紫苏山药糕,送到唇边,似是迟疑了下,方才轻轻咬了一口。
天阙瞪大眼睛,刚要出口的话顿时咽了下去:殿下他不吃这糕点,那是……
他看着殿下脸上没有表情,淡淡将那糕点一口一口吃了下去,不知怎么,有些心酸。
他又看了看云芷,不由得垂下了眼睛。
宋颂见他吃了,笑容更真挚了些,又趁人不注意,狠狠抹了把眼睛,吸了吸鼻子,自己也拿起一块,张开小口吃下:“真好吃。”
容离看着她:“厨子我已送到你府上,日后便跟着你。”
宋颂塞了一嘴的糕点,听了这话,满腔心酸,一肚子难过,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啦啦流下。
她狠命抹了两把,脸都擦红了,眼泪却止不住。
她哽咽着,使劲咬了咬嘴唇,将声音死死捂在喉咙里。
容离伸出手帕,揽过她后脑勺,替她擦拭脸上泪水。
宋颂哭得不能自已:“我不难过。”
容离:“嗯。”
“我没有喜欢你。”
容离:“知道。”
“我不会伤心的。”
容离:“那便好。”
宋颂一头埋进容离怀里,揪着他衣服,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哭得气都喘不上来。
作者有话说:明晚六点~
好了,女主挖了个大坑。
第63章
宋颂头埋在容离怀里,看起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她虽没有明说,但容离想必已经猜到她知道他要离开了。
她越是克制地哭,越是不肯承认自己心里有他,容离就越能知道她爱得深沉。
痴情人设得立住了。
系统:“你可悠着点。”
宋颂:“害,我觉得小金人已经配不上我的演技了。”
系统:“……”
行帐里众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他们并非燕王府老人,都是第一次调来值守。
能就近服侍太子殿下,是他们辛苦争取来的机会。
没想到竟然能看到这样劲爆的场面。
云芷她在做什么!
她竟然敢!
上次敢在御花园中借着端茶送水往太子怀里扑的女人已经在皇宫中消失得无声无息了。
那些接机献媚的贵女也不是没有,但太子对哪个放在眼中过?
这个云芷什么野路子???
容离掀起眼睛,视线一扫,所有人立即收起脸上表情,个个颔首低眉,屏住呼吸,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宋颂已经无暇逗弄系统,因为她感觉到大脑昏沉,呼吸困难,五脏六腑犹如烈火焚烧。
她不由疼得闷哼一声,整个人仿佛一只断了翅膀的雀鸟,一头从天上栽下,头重脚轻跌进容离怀里。
身体因痛苦而颤抖,瘦弱的躯体抖得犹如海上风暴中的小舟,可怜又无助。
容离垂眸看着她只露出一个发旋的头顶,感觉怀里瑟瑟发抖的身躯好像筇竹寺师兄养的小兔子,心一瞬间仿佛填满了柔软而沉甸甸的花苞,胀胀的,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喉头。
手指忍不住动了动,却又默默蜷起。
他张了张嘴,眉头突然一蹙,眸子里厉光划过。
“噗”!
“殿下!”
天阙原本对云芷行为叹息不已,正抬头望天,看见容离吐出一口血来,心脏瞬间停了一跳。
他瞳孔骤然收缩,脸色大变。
容离看着宋颂显得有些乖巧的脑袋上沾了自己喷出去的血沫,莫名碍眼,他伸手去拂拭,只来得及触及一缕柔软,人已经倒了下去。
“果然很乖很软。”他最后残留的意识里这样想着。
宋颂疼得满面冷汗,脸色发白。
天阙一声惊喊传入耳朵,她后知后觉迟钝地缓缓抬头,看到容离衣袍上沾了血,人已倒在一旁。
她脑子已不会转动,只是麻木地看着眼前一切,只觉得喉咙里一阵腥咸,有什么自她嘴里喷出,大片大片的红色从眼前划过,容离脸上、衣服上,全都染红了。
天阙和众人眼睛里全是恐惧,她从他们眼睛里看到自己最后的样子,不由在心里嘀咕,七窍流血原来是这副样子,挺吓人的。
*
宋颂再次醒来的那一瞬间,她恨不得立刻再昏死过去。
“卧槽,怎么这么疼!”
大殿里静悄悄的,外间有灯火闪动。
看来是晚上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当天晚上?
系统托着婴儿肥下巴瞅她:“你还好吧?”
宋颂:“我这次为什么也没有离体?疼死爸爸了,我不想待在里边,感觉随时都要死了。”
系统:“可不就是随时要死么?人都在隔壁忙着救容离,你这边擎等着死吧。”
宋颂:“……”
系统严肃着脸:“离体是魂魄对身体自发的排斥,现在这么重的创伤你都离不开,说明你的魂魄已经在跟这具躯体融合,你得加快任务了。”
宋颂是真的有点后悔了。
这疼是五脏六腑好像绞进了绞肉机,撕扯扭曲的疼;是每一处神经里都有一根针在刺扎的疼;是骨头被一根根活活拆开再重新安上去的疼……
她咬着牙,脸上被汗水洗过,白得吓人,偏偏神色有些阴郁,扯着嘴角露出个笑来:“我是挺狠的。”
系统:“你真不要减轻痛苦?”
宋颂强撑着一口气,半天才说完一句话:“容离不也疼着?”
系统抿唇:“不关你的事。”
宋颂扯了扯嘴角,不说话。
她这副样子,根本不宜动弹。
宋颂咬了咬牙,使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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