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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反派黑化了[穿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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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措辞精妙,文采斐然,紧扣题意,没有半字赘述。怎一个妙字可言!”
  凌烨惊疑不定地看着宋颂。
  云如玥看看深受打击的好友杨雎,再看看得意洋洋的姐姐,站出来轻轻道:“姐姐,此文当真为你所作?”
  杨雎垂下的眸子里闪过恨意,手指更紧地捏住云如玥衣袖。
  云如玥拍了拍她的胳膊,单纯的杏核眼直勾勾看着宋颂,里面满是不认同。
  宋颂揉了揉手腕,漫不经心道:“怎么,输不起么?不是我写的,你觉得是何人所写呢?”她没撒谎,确实是她写的。写得可辛苦。
  云如玥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宋颂对监考夫子道:“夫子,该出下一题了,比试既已开始,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第三题是书法。杨雎终于赢回一局,却是无比憋屈。因为云芷连写都懒得写,直接弃笔认输。
  不过,这到底让她有了信心,脸色不再难看。
  宋颂低头玩味地笑了。
  接下来的绘画、下棋、算术、琴艺……一系列比试中,杨雎再也没赢过。
  她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众人眸子里的轻视一点点褪去,神色越来越凝重,看着宋颂仿佛看着什么怪物。
  “第十题琴艺,云芷胜出。”
  夫子宣布完,场中一片寂静。
  众人久久无法言语。
  他们感觉喉咙里仿佛梗了什么东西,不上不下,只是让人难受。
  “嗤。”一声轻笑,张扬而恣意。源自西边那张琴桌前站起来的少女——云芷。
  她的眉眼精致而明媚,眼睛里有光,笑容散漫,仿佛对这结果并没有那么在意。
  众人觉得她身上多了点什么,莫名吸引人,让人的目光不自觉跟着她。
  杨雎脑子里“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炸开,将她炸得四分五裂,尸骨无存。
  “杨雎。”云如玥看她面色不对,忙把人扶住。
  她无奈地看了眼云芷,叹了口气:“杨雎,你还好吗?”
  杨雎直愣愣瞪着眼睛:“琴艺,我输了?”
  云如玥咬了咬下嘴唇:“杨雎,这次只是凑巧,你的琴艺可是连世外之人都称赞过的,你不要灰心。”
  杨雎眼神黯淡下来:“我是输了啊。”高手过招,闻弦歌而知雅意。
  她垂下的眸子深不可测,只喃喃着:“输了。”
  她自己站起身,挺直脊背,脸色勉强恢复。
  众人暗暗佩服,试想若输得如此难堪的人是自己,而且输给了一个谁都看不起的垃圾,他们能这么快平静么?
  “我输了。”杨雎黯淡道。
  宋颂挑了挑眉。
  “愿赌服输,我念便是。”杨雎昂起头,行走之间,裙摆轻轻摇动,少女身姿曼妙,神色苍白,倔强而受伤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要疼惜。
  宋颂眼角一扫,嘴角抽了抽。
  好些男的蹙眉捂胸,眼神疼惜,看着杨雎那副脆弱的样子心都要碎了。
  杨雎从来都是温婉的、端庄的,她什么时候有过这么脆弱的时候?
  都怪云芷那个恶毒女人。
  云芷:“……”老子搭台子是让你来发挥的么?
  “念就念,快些,比试浪费这么多时间,你念完容院长还有事交代,耽误大家的时间你良心过得去?早知道随便想个其他什么惩罚算了,你跟男人私会的信有什么好听的,我还不太想听,不知检点。”她的声音一出,当即破坏了杨雎营造的氛围。
  凌烨脸色有些尴尬。
  他的目光扫过云芷,心里会有种奇怪的感觉。
  以前这个表妹执地让自己头疼,但是现在,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杨雎咬牙,眼看刚才大好的形式被云芷三言两语搅得彻彻底底,众人看她的眼神让她心紧紧抽着,疼得厉害。
  她经营了多少年才有如今的名声,她忍辱负重步步为营那么多年,一切都被云芷毁了。
  她一字一句念着那封信,心仿佛在泣血。
  她发誓,今日所受耻辱,定要云芷双倍奉还。
  宋颂静静看着她。
  看着她垂着眼睛,语气虚弱地读着。
  她笑了笑,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作者有话说:啊,还有一天周末,加鸡腿坚持~
  明天还是六点!


第17章 
  白鹿书院。
  明光阁。
  “主子,据属下探查,飞鹤楼玄字号房间栏杆确属风化腐蚀所致,只要稍稍用力,木头便会碎成粉末,杨媛落下去乃情理之中。只是,”天阙眼睛里带着难以解释的疑难,“只是,属下问过掌柜,掌柜说栏杆一旬之内方才换了新的……”
  容离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随即淡淡道:“此事不用再查,到此为止。”
  “是。”
  “还有一事,玄机传来消息。云大小姐在城外对他使的迷药有线索了。”
  容离:“通知玄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进京。”
  天阙:“可是一月后——”他看着主子冷峻的眉眼,不敢再劝。
  “是。”
  “世子,云大小姐求见。”门外仆童通报。
  天阙皱了皱眉,视线询问地看向主子。
  容离顿了一下,直起身来,放下练字时提起的袖子:“让她进来。”
  天阙诧异地看了看那幅因两处停顿有了瑕疵的笔墨,收敛好表情站到主子身后。
  “世子在练字?”宋颂进门就闻到一阵墨香,看到铺开的纸上遒劲有力的瘦金字体,脑子里的电灯泡“当”地一声亮了。
  不等容离回答,她当即围着桌子看了一圈:“好字!写得太好了!”
  容离道:“好在何处?”
  宋颂看着那一个个花儿一样印上去的漂亮的字体,咬着嘴唇冥思苦想:“好看啊!”
  说着,她眼睛亮起来,一把拉住容离袖子:“世子,你教我写字吧!我的字太丑了,先生当着所有人的面批评我呢,多丢人!”
  天阙瞪着云芷,目光快要将她攥着主子袖子的手指烧出个洞来。
  容离挥了挥衣袖,将她的手甩开。
  “云小姐聪慧过人,只要多下功夫,定能写出一手好字。”
  宋颂盯着他的眼睛,近看,发现这人瞳孔漆黑,点墨一般,染在那双沉静的眸子里,深得望不见底。
  她打了个哆嗦:“你就说教不教?你现在是先生,学生请教,总不能推脱吧?”
  “过来。”容离站在桌边,看向她。
  宋颂小嘴里还在叭叭叭,听他出声了,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忙屁颠颠跑过去:“怎么了?”
  “写。”容离眼神看了看桌上宣纸。
  宋颂:“哦。”她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待到手攥住了毛笔,才觉得哪里不太对:“就这么写?”
  然而容离的眼神告诉她:写。
  宋颂只得动笔。
  那个字写出来,天阙嘴角狂抽。
  容离眉头都蹙了起来。
  宋颂自己还有点脸皮:“我没撒谎啊,我的字是丑,不然学什么?”
  容离:“再写。”
  宋颂:“还写?”看了眼旁边那副美若天仙的字体,再看看自己辣眼睛的杰作,饶是自诩不知脸皮为何物,她都有些脸红。
  “写。”
  然而容离语气不容置疑。
  宋颂耸了耸肩,手腕用力,又来一个。
  墨水时重时轻,字体极不协调,总之一个字——丑。
  容离将纸张抽离,两指指着她捏笔的手,抿着唇,眉眼冷峻:“其一,握笔姿势不对。”
  宋颂挠了挠头,眼巴巴看着他:“那该怎么握?”她心里期待着容离上钩。
  想得正美,“啪”地一声。
  宋颂跳起来:“卧——你怎么打人!”
  容离拇食二指捏着戒尺,那檀木尺子一半在空气中晃动着,显示刚才打到了东西的事实。
  宋颂抱着自己的手,放在嘴边不停哈气,又是气又是疼:“疼死了。”妈的。
  容离垂下眼睑,淡淡道:“食指与拇指相合。”
  宋颂瞪着他:“疼。”
  容离:“凡有所成就者,必吃得苦中苦,云小姐若是不愿,趁早弃了便是。”
  宋颂:“……”
  那一下确实疼。
  宋颂鼻子都红了。
  她狠狠瞪了容离一眼,一把拿起毛笔,迅速握好,不服气道:“这样呢?对了吗?”
  容离扫了眼她的姿势,拿戒尺的手轻轻动了动,又停了下来。
  天阙以为她还得挨一下。那个姿势……不记打。
  宋颂心里天怒人怨,弹幕疯狂输出,怨气快要冲天了。
  就在这时,有什么冰冰的东西贴上了自己手指,随即是冷中带苦的味道。
  她恍然大悟:这个苦味是药香,根本不是白桦树叶子的味道。
  想着想着,她觉得不太对,一看自己的手指,惊呆了。
  “这样握。”
  容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离自己很近了。
  他的手指将她食指拨动了一下,一触即离,那冰凉的感觉却蔓延不去。
  宋颂恍恍惚惚:“哦。”
  然而等她落下笔,容离身上的气息更冷了。
  宋颂眼巴巴抬头:“又写丑了?”
  容离抿着唇,盯着她写的字:“天阙,拿沙袋来。”
  “是。”
  宋颂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她又瞅了眼自己写的狗爬字,心里算计着今天撩这把划不划算呢?感觉反派撩不太动。
  待到玄机将沙袋放在自己眼前,宋颂瞪着容离:“你让我将这东西绑在手腕上?我不干!”
  捏一支笔就够累了,再绑那玩意写字,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容离:“你腕力不够,着墨没有轻重,于书法一途早已荒废,练不练在你,若是放弃,日后不必再来找我。”
  宋颂迈到门口的步子试探性地收了回来。
  她挤出个笑容:“不绑那劳什子的玩意不行么?”
  容离定定看着她。
  宋颂举双手投降,皱着苦瓜脸:“我绑,我这就绑。”
  “统子,爸爸牺牲大了去了。”
  系统:“……”
  半个时辰后,宋颂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鼻头上渗出汗珠:“不行了,让我歇会儿。”
  天阙递给她一块手帕。
  宋颂抓过来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咦?”这个香味——
  容离细长手指捏着一卷经书坐在棂窗边细细研读,阳光照得他的脸几近透明,侧面看去,轮廓分明,美如神祇,长长的睫毛半垂着,偶尔扇动一下,宋颂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那双眼睛看过来时冷淡而沉静的样子。
  她捏着手帕,心里突然乐了一下。
  容离这个人……
  她稍稍喘了口气,容离淡漠的声音传来:“接着练。”
  宋颂:“……”
  等到容离点头让她休息,已是一个时辰过去,宋颂“吧唧”瘫在地上。
  容离蹙眉:“不成体统。”
  宋颂凑近:“世子成日里经书为伴,难道不曾考虑过入仕?”
  容离眸子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看得宋颂心底一跳,怀疑自己是否一时大意神经松懈说了不该说的话。
  “云小姐又如何知道本世子志不在野?”
  然而就在她忐忑自己是否踩到了这人敏锐的神经时,却听到了这句话。
  她愣了一下:“啊?”
  原著里反派是病死的。但在死前,他一直是主角最强大的对手,是主角难以逾越的鸿沟。
  所以她才将主意打到他身上。
  而现在,听了容离的话,她想,既然他对那个位子并不执着,那她就当顺理成章了。
  不用为此愧疚。
  她做事从不后悔,走了一步,就要坚持走到底,绝不回头。
  这样想着,不等系统喷她,她自己先开喷了:“我知道,自私,自己安慰自己,假惺惺。你可以闭嘴了。爸爸不自私怎么是爸爸呢。”
  系统:“哼。”
  作者有话说:正常就六点更新叭,有特殊情况再说明。


第18章 
  今日宋颂一进书院便看见学子们三五聚在一起,围着一个人聚成了好些个小圈子,热闹极了。
  而那些被人围着的人,手里无不拿着一摞看起来颇不一样的纸张。
  “这便是那常德纸了,常德纸铺昨儿刚进,不到一个时辰便卖完了,抢都抢不到。”
  “薄如蝉翼,细腻柔软,世上竟有如此能人,怎地造出如此不凡的纸!”
  “可是很贵?如此纸张,寻常人等怕是消受不起。”
  中间那人卖了个关子:“你觉得这纸一刀多少钱?”
  “怕是一两银子不止。”
  那人摇摇头:“不对不对。”
  “五两?”
  “不对。”
  “难不成十两?告辞告辞,再好我等也买不起啊。”
  那人露出个得意的笑容,拦住去路,笑道:“十文钱一刀,可便宜?”
  “啊?!”众人惊呼。
  “十文?”
  “怎地比末等墨纸还要便宜?”
  “这常德纸铺位于何处?纸张可还卖?”
  “卖是卖的,不过,怕要等。听说这纸乃常德一商人所产,故名常德纸。若不是恰有家人从常德来,我也料想不到会如此便宜。”
  江晚晚站在宋颂身边,远远听到众人热火朝天的议论,露出个笑容:“晚泊快回来了。”
  宋颂前些天就收到江晚泊成功造出常德纸的信,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将店开到了沅州城。
  “是啊,他惦记着你。”
  江晚晚笑了下:“谢主子救命之恩。”
  “你弟弟可不好惹,只要他不怪我收了你就行。”
  “一切都是晚晚自愿,能侍候主子是我的福分。”
  这个女人大抵是经历了生死,整个人透着一股豁达,看事通透,精明能干。她完全康复后,拒绝了宋颂让她留在翡翠阁的建议,主动提出要跟在宋颂身边。
  宋颂提醒她自己要做的事情会有生命危险,这个女人却执着如此。
  甚至几天后,她依然不改主意。
  宋颂便让她跟着自己。
  她本就欣赏江晚晚,如果不是江晚泊,她早就开口了。
  既然江晚晚坚持,她便答应她。
  她时间紧急,信得过的人太少,江家兄妹是意外之喜。
  常德纸质量好,价格亲民,凡是读书人都买得起,贵族之家更不必说。
  即使有人眼红,但她手里有国公府这个招牌,给别人十个胆子也不敢挑衅。
  哪怕一个月后沅州天变了,只要她能抱上容离大腿,她便可以继续横着走。
  容离未婚妻这个名头一定不能摘掉。
  *
  宋颂照例去明光阁习字。
  天阙抱剑站在门口。
  见云芷来,他皱了皱眉头,挡住:“云大小姐,请稍等,世子——”
  “让她进来。”
  天阙愣了下,身体立刻让开:“是,云小姐请。”
  宋颂觉得气氛有些不对,顾不上计较天阙挡人。她让江晚晚待在外边,推开了门。
  却见容离在练字。
  脸色苍白,气势冷凝。
  宋颂走过去:“世子?”
  “先生?”
  容离写完最后一个字方才抬头,那双淡漠的眼睛好似隐藏着情绪,难以捉摸。
  宋颂心里一跳,脑子迅速运转。
  “今日课业晚些再做,此刻随我入宫。”只听他淡淡道。
  宋颂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容离这是——心情不好!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有情绪。
  他对宫里——竟然这么排斥?
  “统子,容离小时候的剧情真的调不出来?”
  “嗯。”
  宋颂:“……”辣鸡系统。
  她脑子里一边思索着,嘴上不忘道:“入宫?所为何事?”
  容离声音好像更冷了:“陛下宣召。”
  “好。”她咽了口口水,此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但是想到能见到男主容戈,也能趁机考察皇宫地形,纵使有危险她也得去。
  容离背转身,脊背挺直,身形颀长,青丝如瀑,绾发的白玉簪在日光里莹润透明,侧头时五官轮廓分明,眸如朗星,沉静幽深,眉头倏地蹙起,眼里泛起冷波:“还不跟上?”
  宋颂忙跟上:“这就来。”
  她想,容离既然如此厌恶皇宫,只是听到皇帝宣召,浑身气势淡漠之外便多了一层冰冷,整个人愈发无情,她是不是可以认为,容离小时候,在这座皇宫里发生了不好的事呢?
  马车哒哒哒行驶在朱雀大街,容离闭目养神,浑身泛冷,宋颂坐他对面,几次欲开口,最后都闭上了嘴巴。
  算了,她要刷好感,还是不要在这种时候惹人烦的好。
  马车里一路安静。
  突然,“吁——”马长嘶起来。
  “小心!”
  “呜哇——”
  马车陡然停下,身体惯性使然,宋颂一头栽到车壁,她一边扶着脑门嘶嘶吸气,一边迅速撩起车帘向外看去。
  刚才白色衣襟一闪之间,容离便跃了出去。
  只见容离闪电之间跃至马蹄下小孩身旁,长袖一卷,将小孩拖离马蹄。
  小孩大惊之后嚎啕大哭。
  容离抿唇蹙着眉头拿怀里的小娃娃不知所措。
  旁边众人俱都发出善意的笑。
  “好险!”
  “谁家小孩怎地跑到路中间玩耍,差点命都没了。”
  “多亏了这位公子!”
  “真是好人啊!”
  ……
  宋颂忙跳下马车,将容离手里的小孩放下来。
  怎料小孩腿还软着,站不住。
  这下轮到她不知所措。
  虽然见过几千年人世,但她第一次抱了一个小孩子。
  软软的,哭唧唧的。
  她低头,严肃着脸:“小孩,站好了。”
  小孩一抽一抽忘我大哭。
  她求救地看向容离,容离却退后一步。
  众人俱都笑出声来。
  就在宋颂浑身鸡皮疙瘩时,一道天籁之声传来:“小宝!”救宋颂于水深火热之中。
  小孩扑到母亲怀里大哭。
  宋颂忙爬上马车,狠狠瞪了某人一眼。
  “哼。”
  容离抿唇,眸子里淡色闪过:“走。”
  车夫“驾!”催动马车。
  “过来。”容离朝鼓着腮帮子气成河豚的某人道。
  宋颂不屑歪过头,给他一个后脑勺。
  “过来,你额头破了。”声音听来似乎带着一股柔和。
  宋颂:柔和??
  她心里一动,闷声闷气道:“我帮世子解围,世子竟然见死不救?我生气了。”
  “不是不救,我亦不知如何帮你。”
  “总之是你不对。”
  “嗯。”
  “那你得补偿我。”
  “如何补偿?”
  “额,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她好似故意刁难道。
  “何事?”
  “何事待到本小姐想到再说,如何?”
  这次停顿的时间有点长,长到宋颂以为他不会答应时,却突然听见了一声“嗯。”
  这个惊喜有点大,她瞪大眼睛转头:“你答应了?”
  “嗯。”
  “万一我要你杀人呢?”
  “看杀何人。”
  “那万一——”
  容离淡漠的眸子看着她,透着俯视一切的那种高高在上:“若是不可为,自然不会帮你。”
  宋颂:“……”
  容离冲她招手:“过来,额头需得上药。”
  宋颂勉为其难将脑门凑过去。
  容离从马车里拿出一瓶药膏,伸出食指沾取一点,轻轻抹到伤口处。
  “卧——我说怎么这么疼!不会有毒吧!”
  外面驾车的天阙翻了个白眼,骂这女人不识货,更是郁闷主子怎地将那么珍贵的药膏给她擦皮外伤。简直暴殄天物。
  容离周身若有似无的苦涩药香笼罩在宋颂鼻尖,她吸了吸,视线盯着容离腰间那块磨得异常光滑的玉佩。
  玉佩成色一般,正面刻了平安二字,边缘是很常见的福禄纹,甚至可以看出雕刻之人手艺不甚熟练,纹路一刀深一刀浅,似是初学者的玩笑之作,玉佩上的络子打得也不漂亮,褪得看不出原来颜色。显然,玉佩的主人必定十分爱惜,常常摩拭,才使得它如斯光滑,连那旧络子都不舍得换掉。
  “世子衣服上有股药香,可是经常吃药所致?”她一边思索一边道。
  容离将药细细抹好,待瓷瓶收起,方才道:“旧疾。”
  宋颂敏感地察觉他语气里含着一丝锐利。
  “陛下召我们进宫所为何事?”她换了个话题。
  容离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铺成扇形,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
  他眼皮肌肤薄到透明,细细血管清晰可见,鼻梁挺直,嘴唇苍白无血色,瘦削的脸颊透出冷傲淡漠。
  “去了便知。”
  “我还是第一次进宫呢。”她望着窗外道。
  小时候虽然不知云士忠如何不让外人起疑将云芷关在后院,但是每年宫宴原主都会生一场大病。
  她记忆中宫里是有太医来看过的。
  只是原主是真的病了,故而太医也只叹息她身体过于羸弱。
  更何况,并没有人在意原主是真病还是假病。
  御医看在国公府面上也不会多嘴。
  宋颂冷笑,原主怎么病的,她再清楚不过。
  不过是凌丽华不想原主出现在众人面前,故意让她生病而已。
  说起原主母亲嘉禾公主,也不过宫里一个不受宠出身卑微的公主而已。论地位、论手中权力,远不及凌丽华。
  只是容映毕竟出身皇室,出身再低,也不能堕了皇家颜面。
  故而容映失身云士忠后,云士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由不得他。
  这简直是凌丽华骄傲一生不能忍受的耻辱。
  只不过,她的骄傲,凭什么要别人的性命成全?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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