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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反派黑化了[穿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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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凌丽华骄傲一生不能忍受的耻辱。
只不过,她的骄傲,凭什么要别人的性命成全?
第19章
大顺建国百余年,延续至今十数朝。
当今圣上出身卑微,从小受一众兄弟姐妹凌虐,后来宫廷政变,先皇中道崩殂,皇室倾轧,皇位之争持续三年,大顺元气大伤,永昌侯与荣国公挽狂澜于既倒,扶持当今登基,结束了纷争局面。
百姓终于迎来安定。
然而,这位新君自登上皇位第二年性情大变。
屠戮兄妹,残杀朝臣。
一时间,皇室凋零,唯余一个毫不起眼没有封号的公主——容映。
前朝外戚杀的杀,徙的徙,京城世家格局亦是焕然一新。
永昌侯府与荣国公府成了沅州城不可撼动的大世家。
永昌侯府掌天下十万兵马,荣国公府总揽朝堂,自当今沉迷求仙问道,不理朝政之后,朝事更是担在荣国公肩头。
原书里,这位皇帝最大的作用就是催动男主心中对反派的仇恨,让男主与反派之间横亘着杀父之仇,非死不能休。
谁让昏君虽然是个混蛋,但是对男主来说,却是最慈祥的父亲呢。
任谁看见亲身父亲惨死仇人剑下,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宋颂站在容离身后,垂首站在含元殿前汉白玉阶上等待传召。
“宣燕王世子、荣国公府云芷觐见——”
声音一声一声传将过来,仿佛穿透时间长河,“轰”然在宋颂耳边炸响。
恍惚中,有股力量拉着自己,她脑中空白,待到醒过神来,人已经在大殿外。
而大殿中央,两个鸡皮鹤发,颤颤巍巍的老臣声泪俱下,额头“砰”“砰”“砰”磕在大理石地板上:“陛下三思啊!蜀中大旱,百姓颗粒无收,遍地饿殍,疫疾流行,此时加征,岂不逼民造反?我大顺危矣!”
“来人,拖出去!”
两个老臣一圈圈皱纹的脸上鲜血、泪水交织,沧桑的眼里满是绝望,颤巍巍的声音不甘心地喊着“大顺危矣”被人拖了出去。
“两个混账!不知死活的东西!朕建个道观也来指手画脚,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皇位上一身明黄、脸色虚浮的帝王气急,走来走去,末了,犹不解恨地指着门外:
“将两个老不死拉下去砍了!”
太监总管小心应了声:“是。”
说完,朝门外挥了挥手,两个老臣的嘴被堵上,拖走了。
宋颂看了眼容离。
他浑身气息淡漠,眼睑垂着,侧脸瘦削,挺直的脊背如同雪地里的松柏,冷漠傲然,无动于衷。
“陛下,燕王世子和云大小姐觐见。”
“宣。”
“世子,云大小姐,请吧。”太监总管尖细的嗓音道。
容离抿唇,踏进大殿。
宋颂跟上。
时间仿佛被按了暂停,空气中流动着沉默的气息,久久无人说话。
帝王扫视的目光凝在容离身上。
宋颂皱眉。
“这便是嘉禾的女儿?”半晌,顺帝道。
宋颂半垂眼睑:“云芷参见陛下。”
“上前让朕看看!”
宋颂目光看着地毯,屈膝上前。
“嘉禾的女儿,嘉禾死了这么多年了……女儿都这般大了。”
宋颂不敢掉以轻心。
这声音阴翳残忍,喘气声大得令人难受。
“朕还是第一次见你,说来,你该叫朕一声舅舅。”昏君突然道。
宋颂心头一跳:“云芷惶恐,不敢僭越。”
“惶恐什么?叫舅舅。”漫不经心,不容置疑。
宋颂头皮发麻,张了张口:“舅——舅?”
昏君端详着她的脸,仿佛要从这张脸上看出什么似的,半天,有些失望地叹息:“跟朕长得不像。”
宋颂:“……”卧槽!
待到他们进殿好些时间,昏君云里雾里阴晴不定地跟宋颂说了几句话,宋颂心里察觉不对劲,趁昏君走动间眼角瞥了眼容离的方向,这才发现容离一直挺直脊背跪在地上,昏君还没有让他起身。
宋颂眼皮直跳,硬着头皮:“舅——舅,不知召见云芷跟世子可是有要事?”
皇帝目光阴翳地看着她,蓦地笑了一下。
那笑容在那张枯槁虚浮的脸上浮现出来,令人毛骨悚然。
宋颂鸡皮疙瘩满身,简直要抓狂了。卧槽,这皇帝是个变态啊!
顺帝这才将视线转向容离,脸上笑容诡异:“这就是世子?”叹息了声,“朕也许多年不曾见过了。”
容离声音清冷,半垂眼睑:“容离见过陛下。”
“起吧。”
“谢陛下。”
“燕王爷一人在京城难免孤单,世子外出十多年,既已及冠,也该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你对这桩婚事可还满意?”
大殿里静悄悄的,龙涎香气馥郁鼻尖,熏得人喘不过气来,宋颂额头渗出汗水。
容离淡淡道:“陛下赐婚,臣受宠若惊。”
“哦?世子可是不计较云芷心有所属、名声败坏?”
宋颂心里卧槽,我特么!
容离两只手垂落,宽大袖袍遮住了手指,冷冷清清站在殿中,薄唇微张:“云小姐很好。”
“哈哈哈哈哈哈!不错!”顺帝大笑出声,笑得喘不上气来,太监总管忙上前帮忙,待到顺帝吃了一块药丸,呼吸平稳下来,脸上异常的潮红渐渐退去,眼睛里闪出兴奋,道:“来人。”
“将燕王爷宣来。”
宋颂心里一紧。她对刚才那块朱红色药丸心有余悸。这狗皇帝一看就是身体长期亏空,吊着一口气,还敢乱吃“仙丸”,指不定两腿一蹬就嗝屁了。
容离淡淡注视着香炉。
没一会儿,只听一道疯疯癫癫的声音连带着鸟的声音传来。
“见过陛下!见过陛下!”
原来是一只绿嘴鹦鹉,学人竟惟妙惟肖。
宋颂悄悄看了眼这位燕王爷。
头发凌乱,满脸脏污,衣服满是污渍,身上甚至有馊味传来。
这副样子,一看就是很多天没人管。
殿里宫人纷纷屏息。
刘总管弓着腰,谄媚道:“启禀陛下,燕王爷近些日子一直在宫里替陛下训鸟,这只鹦鹉已经会说话了。”
燕王爷疯疯癫癫笑嘻嘻道:“会说话啦,会说话啦!见过陛下!见过陛下!”
一时间一人一鸟你一句我一句,殿里都是他们的声音。
宋颂掀起眼皮看了皇帝一眼,这一看,心差点停跳。
皇帝正在用一种探究性的眼神死死盯着燕王爷,脸上肌肉抽搐着,眼里闪过嗜血的兴奋。
“宴之。”他语调诡异道。
燕王爷兀自跟鹦鹉玩着。
皇帝喘息声加粗,脸色涨红,眼睛死死盯着燕王爷:“宴之,你还记得儿子吗?”
燕王爷那双空白茫然的眸子看了眼不停说话的皇帝,笑嘻嘻对鹦鹉道:“儿子,儿子。”
鹦鹉重复:“儿子,儿子。”
皇帝大笑出声,笑到岔气也不停止,手指哆哆嗦嗦指着燕王爷,眼里闪过恶意,兴奋极了。
“父皇!”身着蟒袍的少年面目焦急闯进大殿冲到龙座前,抚着皇帝胸口一边替他顺气一边冲奴才大骂:“你们怎么照顾我父皇的!怎地咳得这么重!快去宣太医!”
刘总管忙道:“是,是,这就宣!”
宋颂悄悄站到容离身边,握了握他的袖子。
容离抿了下唇。
太子唇红齿白,脸上犹带着婴儿肥,大眼睛水汪汪的,骂人的时候也不凶。
他一来,殿里气氛立刻变了。
皇帝眼神软化,慈爱地看着太子:“戈儿怎么来了?父皇无事,不必担心。”
跟着太子的下人们脸色惨白,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太监总管趁着太子不注意,一挥手就让人将这些人处理了。
容戈抱着皇帝还在撒娇:“父皇,你一定要好好的,儿臣好担心父皇啊。”
皇帝眼神阴翳地看了眼他们三个,转头跟太子说话又是温柔似水了。
宋颂:“……”这特么也行?
刘总管皮笑肉不笑地悄声道:“世子和云小姐且告退吧。”
宋颂看了眼燕王爷。
刘总管察觉她的视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燕王爷自有去处。”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侍卫捂着燕王爷的嘴将他和那只鹦鹉带离大殿。
直到他们走出大殿,殿里父子温馨的对话仍在继续。
宋颂跟在容离身边,几次张口:“我小时候见过燕王爷,可威武了,骑着高头大马,打了胜仗,世子小时候也很厉害。”
容离眸光淡漠:“过去之事而已。”
宋颂长吸了口气道:“你看我娘生我的时候没了,我爹和凌丽华痛恨我娘,从小不待见我,我小时候连映月阁都出不去呢,你比我好多了。”
容离看了她一眼。
宋颂:“这是什么眼神?”怎么感觉特么的在看制杖???
“世子,我这么惨,你不安慰我一下么?”
“喂,你还欠我一个条件!”
容离听着背后咋咋呼呼的声音,嘴角抿了一下。
宋颂一路叽叽喳喳缠着容离,小嘴叭叭叭从各个世家小姐的底子说到世家公子哪些喜欢逛青楼,活灵活现好像她亲眼见到一般,直把容离说得眉头越皱越紧。
就在他们到达城门时,一道声音传来:
“你们给本太子站住!”
宋颂嘴巴一停,耳朵动了动,转身。
一身明黄色太子蟒袍的男主气势汹汹朝他们冲过来。
真气势汹汹。
容戈十二岁,脸上尚未褪去婴儿肥,眼睛大,水汪汪的,皮肤白嫩,个子不高。
哪怕他自以为做出了最令人害怕的表情,在宋颂看来,也不过一只白嫩嫩的包子。
她停下脚步:“太子有何吩咐?”
容戈步撵冲到他们面前,颐指气使,居高临下:“你们竟敢气病孤父皇,孤要惩治你们!”
宋颂挑眉:“太子殿下打算如何惩治我们?”
容戈冷哼一声:“孤要罚你们——带我出宫!”
宋颂扑哧一笑:“没有皇上口令,私自教唆殿下出宫乃是死罪,恕臣女不敢。”
“你——”
容戈气急,从步撵上下来,站在宋颂面前,发现自己比她矮很多,白嫩的脸涨红,跳了跳脚:“我不管,你今日若是不能带我出宫,我便打你板子!”
容离道:“君有所令,臣不得不受。”
容戈:“孤说真的!”他急了,看看宋颂,见她眼睛里了然地看着自己,又看看容离,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顿觉下不来台。
他讪讪:“你们以后不许再惹父皇生气,否则孤绕不了你们!”说完大概觉得丢了面子,爬到步撵上,冲他们冷哼一声:“下次再见到孤可没这么容易逃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待到出了宫门,坐上马车,宋颂还笑个不停。
她没想到这个男主是这样的属性。
书里为了让他尽快成长,前期也太傻白甜了点。
容离:“何事如此好笑?”
“太子怎地如此……额单纯?”
马车里一路无言,不论宋颂说什么,都没有换来容离一句回应。
她百思不得其解,她招惹他了?
直到被赶下马车,她站在喧嚣的大街上,摸着脑袋跟系统抱怨:“反派今天有点反常。”
系统叮地一声:“皇宫地图已保存完毕。”
宋颂:不算白进宫担惊受怕。
第20章
翡翠阁。
常德纸一经现世,便受到读书人追捧。
在江晚泊的运作下,常德和沅州城率先出售。
利润滚滚而来。
安排好一应事宜后,江晚泊连夜坐船回沅州。
当他见到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的江晚晚时,半晌说不出话来。
宋颂本来在打呵欠,瞪着眼睛看了江晚泊半天,手指颤巍巍指着他:“你,你——”
江晚晚扑哧一笑:“小姐怕是第一次见晚泊的真面目。”
江晚泊身上的阴翳之气散去,看得出,这半个月在外让他发生了很大变化。
这都不足以让宋颂奇怪。
令她震惊的是江晚泊的脸。
上次匆匆一面,这人给她唯一的印象除了书里所写:天下第一大皇商之外,就只有蓬头垢面,一张乌漆嘛黑的脸。
但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位眉目如画、男女莫辨的美貌男子。
她实在难以将这张脸跟半个月前那张对上。
江晚泊对此倒是习以为常:“之前为避免麻烦,故而将脸遮住,请主子见谅。”
宋颂瞅着眼前美如天仙的眸子,干笑两声:“无妨。”
三人坐定,江晚泊将自己下一步打算讲给宋颂听。
宋颂听完摇了摇头:“常德纸这桩生意不必再花费多余心思,你手里的配方只要控制得当,便不愁生意上门来。只要将常德纸的名声打出去,自有各地商人前来,到时你以统一价格让他们定期来买便是。至于各地生意具体如何做,却是不用我们操心。”
江晚泊眸子一亮:“这是个好法子。”
宋颂觉得这张脸实在晃眼,难怪之前要挡住,实在是有当祸水的潜质,她喝了口茶水道:“待到常德纸的名声打出去,我们便可坐享其成了。”
她看了看两人,思索着道:“我救晚晚一命,晚泊替我做成常德纸的生意,如此算来,你我可算两清。经此一事,想必你已看出我所图非小,如若你现在离去,我便允你,晚晚亦是。”
“我会给你们一笔钱,足够你们起家,从此以后便可去过自在日子。”
江晚晚道:“主子救命之恩,晚晚无以为报,更何况天下之大,生灵涂炭,哪有什么自在日子,晚晚知道主子是做大事的人,生死无常,晚晚只愿不枉此生!”
江晚泊亦道:“江晚泊多谢主子再造之恩,如若没有主子,晚泊如今不知沦落到何种境地,岂能像如今这般受人尊重?我和阿姐天生贱命,生死早已看透,主子有命,但凭吩咐!”
宋颂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一颗心也不知是该提起还是该放下。
实话说,她也怕他们弃自己而去。
她替他们一人倒了杯茶:“既如此,便帮我做下一件事吧。”
她看着两人,眸光通透锐利,那是种智者洞察世事的深邃目光。
“既然留下,便是忠于我,无论如何,不得背叛,我惩治背叛者的手段不希望有一天用在你们身上。”
“我姐弟二人以性命起誓,若有背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誓言不必,我既用你们,便会信你们。无论遇到何事,我会尽力护你们周全。”
宋颂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图纸,指着几处别院道:“这几处皆是我的庄子,由于人手不足,多有荒废,晚晚尽快找齐人手,补上空缺,让这些院子可以正常产出。”
最后,她若有所思地盯着终南山下那处别院,纤细手指轻轻指了指:“这处庄子,我打算建一座幼院。”
“主子,何为幼院?”
宋颂:“幼院,顾名思义,便是抚养教育幼童的地方。”
江晚晚:“主子是想收留——”
宋颂:“没错,幼院便是让这些幼童有饭可吃,有学可上。”
“你们二人在南郊长大,想必最是清楚这些,晚晚,你尽快安排好别院一应事宜,寻找孩童,让他们安然入住别院。切记,必须是无父无母的孩子,这些孩子,需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绝不能不劳而获。”
“五日之内我要沅州城所有人知晓此事。明面上不要刻意透露我的名字。”
“晚泊,你帮我找两个人。”
宋颂拿出准备多时的东西,放到江晚泊面前。
纸上是两个人的姓名,生平,住址。
江晚泊早已顾不上惊讶。
早在云芷让她寻找那个造出常德纸之人时,他便知道她是有秘密的。
“此二人身陷险境,你去帮他们一把,将他们带回来,说服他们做幼院的夫子。”
江晚泊手指捏紧两张薄纸,胸中溢出一股壮阔志气:“是,主子。”
“记住,要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伸手。”宋颂冷静道。
江晚泊恍惚,他想起了云芷来找他们那天。
他们同样面临最绝望的困境。
宋颂仿佛看穿他的想法:“困境乃人生常事,没有我,你们或许也能度过去,只是我的出现让事情有了转机,你愿意赌我不出现的那种可能吗?”
江晚泊苦笑了下,心里越发不敢小看这个小姑娘,明明才十八岁,不知如何修得这般洞察明练,心思细如毫发,他自诩做生意时圆滑周到,不露丝毫,却不及她十分之一。
“江家之人最终承诺,此事晚泊一定办妥。”
宋颂点头。她之所以找上这些人,就是看中他们重情重义,有恩必报,耿直认死理的性格。
那些花花肠子的,即使以后再有成就,她也排除在外。
她现在是在钢丝上跳舞,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否则,等待她的,便是万丈深渊。
“五日之内,幼院便要开课。你们时间不多。”
*
解决了钱和人的问题,宋颂的后路便准备得差不多。
此时她的重心,便是攻略容离。
昏君跟燕王爷之间显然隔着一段旧事。
这段旧事让昏君以折磨燕王爷为乐,甚至在他疯了以后犹不解恨,不时羞辱他泄愤。
昏君应该对燕王动过杀机,这使得燕王爷不得不装疯自保。
还有容离。
原主记忆中,昏君尚未登基之时,容离被称为沅州城小神童。
冰雪聪明,三岁能诗。
再后来昏君登基,燕王府一朝败落。
有人说燕王反对顺帝登基,故而得此下场。
只是,据宋颂所知,当时情况,燕王爷这般人物,不可能明知大势所趋民心所向还会用鸡蛋去碰石头。
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事儿。
再者,容离十岁在宫中中毒,呼吸断绝。
若没有纸言大师,可谓必死无疑。
再加上容离对皇宫反感,不难推断出当初中毒个中纠葛。
这些都是燕王府与昏君的仇恨。
不可能调解。
燕王爷卧薪尝胆数十载,容离沉珂病体,一身病痛,这是死结。
一旬之后的宫变酝酿多年,她甚至能感受到沅州城地底下那蠢蠢欲动的复仇欲望。
原书中,云芷此时早已入了永昌侯府,这成了燕王府继顺帝赐婚之后的又一次耻辱。
宫变后永昌侯府迅速衰落,未尝没有原主的原因。所以原主处境更加艰难。
宋颂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宫变后,容离成为东宫太子以后,会如何处理自己这个昏君用来羞辱燕王府的存在?
永昌侯府与荣国公府一时败落已成必然。
可是她的结局会怎么样?
如若燕王爷如书中所说那般憎恨昏君,那自己的存在无疑就是提醒他那段耻辱的岁月。不论如何,她的下场都不会好。
解除婚约恐怕都是轻的,万一来个发落庙宇,青灯古佛,也不是不可能,再严重一些,新帝登基,处死一个闺阁小姐不太体面,宫变当天趁乱要她命,来个不声不响更省事。
所以,她得抓紧容离这条线。
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对自己网开一面。
而且,她有极其强烈的预感。燕王爷不会让自己活着见到宫变第二天的太阳。
这个父亲太在乎他的儿子了。
当年为了送容离出城,一夜疯魔,装疯卖傻这么多年。
怎能容忍自己带给他羞辱?
第21章
映月阁。
“小姐,这些天成天见的往外跑,都瘦了一圈了,快来,奶娘做了你爱吃的!”
“好香啊!”
宋颂一进门,看见满桌菜,将书袋往晚晚怀里一扔,趴到桌子上,两眼放光,“奶娘,今儿什么日子,这么丰盛!”
奶娘点了点她额头:“今天是小姐生辰呢。”
宋颂愕然:“我生辰……”
她看了眼远处夕阳染红一片的层林:“是我生辰,我差点忘了。”
云芷的生辰自来在国公府便是忌讳的。
一则,云芷出生时她生母容映难产而亡;二则,这座府邸的主人都不希望这个生命降生。
是以,她长这么大,自己都讨厌这个日子。
奶娘见她脸色如常,心里松了口气,将长寿面放到她面前。
“小姐不要咬断一口吃下去,从此呀长命百岁。”
面条用鸡汤煮的,里边窝了一颗溏心蛋,两颗绿油油的小油菜点缀其间,鲜香扑鼻。
宋颂深深吸了一口:“好香。”
她拿起筷子,夹起面条放进嘴里,迫不及待咬下去,不及吞咽,突然,系统警报拉响:“别咽下!检测到不明毒物!”
宋颂咀嚼的动作停了停。
桌子上坐着奶娘,嬷嬷,晚晚。
她们看着自己眼里都是笑意。
看见自己吃了下去,她们也开始动筷子。
宋颂忙站起身,双手将桌子掀翻。
“哗啦”!
一桌精心准备的菜肴毁于一旦。
奶娘等人大惊失色。
比起失望,她们眼里更多的是担心。
自从十岁那年大闹了云如玥生辰宴以后,小姐已经很多年不曾在生辰这天发大火了。
“小姐可是心里不舒服?不喜欢吃就不吃了,我们都不吃了啊。小姐当心身子,不要生气。”奶娘忙过来抚着她的背,一点点替她顺气。
宋颂抓住奶娘的手,露出个笑容:“奶娘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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