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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宠嫡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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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鹏飞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啊,这种时候想起他了?要不要这么坑他?不就是在新婚之夜把人灌醉了嘛,要不要这么记仇啊?
  慕筠溪微微一笑道:“侯爷放心,王爷可是个不逊于司徒俊德的高手呢,只要不遇上真正的先天高手,安全绝对是没问题的。”
  她对自家男人的实力是最了解的,就算是自己这个伪先天,真打起来,也不一定是自家男人的对手呢。
  “这……这是真的?”梓君侯不可置信地看向宗政博延,然后记忆慢慢回放,刚才他好像听说,秦王妃是……“王妃是先天高手?王爷是后天巅峰高手?”
  是他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他们说错了?
  “我们没说错,侯爷您也没听错。”慕筠溪笑着道。
  虽然他们这个年纪在武学修为上达到现在的高度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但要相信,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几个天才存在的。
  梓君侯伸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却还是有些恍惚。秦王殿下才十八岁啊,就是后天巅峰高手了。他今年都四十八了,不过在去年才达到后天巅峰,人与人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至于慕筠溪这个十五岁的先天高手,他已经不愿意再去想了。在四十岁之前没有突破先天,这辈子就没有希望了,他已经不再去想了。
  “你掐我做什么?”手臂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梓君侯转头怒瞪罪魁祸首。
  舒鹏飞一副梦游的表情看着他道:“我在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啊?怎么样,疼吗?”
  “废话。”梓君侯黑了脸,狠狠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道:“掐别人怎么能确定你是不是在做梦呢,让我帮你确定一下吧。”
  “嗷。”舒鹏飞一声痛嚎,哀怨地看着梓君侯道:“有没有同袍爱了啊,下手这么狠。”
  梓君侯皮笑肉不笑地道:“打是亲骂是爱。”
  舒鹏飞没出息地缩了缩脑袋,干笑了两声,谄媚地道:“大哥说的是,我皮糙肉厚的,您尽管打,一点都不疼。”
  心里的小人儿却是抹了一把辛酸泪。
  他命苦啊,上头虽然有个哥哥,可那家伙性子冷得要死,每天就知道练武练武,一点都不知道疼爱弟弟。
  梓君侯和他家大哥同岁,比他大了七八岁,从小就压他一头啊,而且这丫的不仅武力值超高,还特别阴险,从小到大自己都没少被欺压。回家跟哥哥告状,从来得不到支援。
  那么大年纪,正是最容易留下心理阴影的时候啊,天天被面前这家伙摧残,现在明明可以反抗了,可是见到梓君侯这么笑,他就忍不住直哆嗦啊。
  呜呜……
  慕筠溪默默地转过头,在心里默念,我不是腐女,不是腐女……
  阴险腹黑女王攻*二货健气忠犬受什么的,那是什么东西啊。
  呵呵,她真的不是腐女,产生这样奇怪的联想真心不是她的问题啊,都是这两人相处的模式太基了。作为从文化大爆炸时代穿越过来的女子,就算她本身不腐,但电视网络上到处都在卖腐,她想要不了解都不行啊。
  东陵又不流行蓄须,这两位本身颜值就很高,年纪虽然不小了,但因为习武的关系,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小很多,皮肤也依旧很紧致,简直是极品美大叔。
  真的不怪她的思想会越飘越远啊。
  宗政博延发现,他家媳妇的状态貌似有些奇怪,明明表情冷酷而正经,他却总觉得她似乎很是兴奋,眼睛都比平时亮了好几度。
  慕筠溪察觉到宗政博延的视线,努力板起脸,道:“我们该出发了,事情越早解决越好。”
  宗政博延点了点头,暂时将心里的狐疑压了下去。
  两人带上鼎元帝赞助的十个大内高手,便一路向位于城中心的镇北将军府飞掠而去。
  慕筠溪一边往前跑,一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原以为穿越成了大家闺秀之后,这辈子都没机会再接触自己的老本行了,没想到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又要再次重操旧业了。
  不过,这一次,她心甘情愿。而且,不但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更是奉旨行事,对象也绝对是十恶不赦万死难赎其罪,她做的事合情合理又合法。
  最主要的是,她终于可以报仇了。
  这辈子,她还从来没被人追杀的那么狼狈过呢。就算用了宫中最顶级的金疮药和祛疤膏,三个月过去了,最深的那几道疤痕依旧能看的出来。
  想想就觉得,一剑杀了司徒俊德真是便宜他了。
  进了镇北将军府后,慕筠溪的感触就更深了,她觉得自己开始有些仇富了。
  宗政博延则是咬牙切齿,“这个贼子,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父皇早该下旨斩了他才是。”
  一个二品将军的府邸,面积居然比他的亲王府还要大一倍,装饰更是富丽堂皇,与皇宫相比都毫不逊色了。
  单单以司徒俊德的俸禄,他就是赚十辈子,也支撑不起。
  慕筠溪耸了耸肩道:“他有没有搜刮民脂民膏我不知道,但是绝对贪污军费了。”
  宗政博延转念一想,眼睛都红了。因为前朝曾经差点被北蛮打到京城,东陵建国以来,一直将北蛮当做最大的敌人,因此每年支付给北疆这边的军费也是最多的,而且每次都是优先调拨。
  京城这次发生大规模地动,户部却是因为刚刚支付给了北疆大笔的军费而拿不出钱来赈灾。若不是筠溪的舅舅带头鼓动商人捐款,京城此时怕是已然饿殍遍野。
  但是,这样的惨剧没有在京城发生,不代表在别的地方没有发生过。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多少百姓因为司徒俊德一个人的贪欲而苦苦挣扎,最后还是葬送了性命呢?
  慕筠溪感受到他强烈起伏的情绪,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道:“不要想太多,以前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无力改变什么。但是现在,我们很快就要把这个大蛀虫除掉了。以后,百姓的日子肯定会好过很多。”
  在慕筠溪看来,贪官污吏是杀不光除不尽的,没看就算到了现代,监督体制几乎发展到极致,却依旧无法断绝贪官的存在。
  像明朝朱元璋时期,贪十两银子被查出来就会被剥皮填草,贪官们依旧前仆后继。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与之抗争是一个需要数代人不断努力的过程。
  宗政博延脑子里的例子没有慕筠溪典型,却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想到那些苦苦挣扎的百姓,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我只是想在我有限的能力下,让这山河更加清明,让百姓更加安乐罢了。”
  慕筠溪忍不住轻笑起来,她的男人在大事面前有足够的魄力和决断,但在关系到百姓民生的时候,偏偏又总有点小小的圣父情节。或许,只有具备这样品质的人,才能成为一代明君吧。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爱上这个男人,这辈子自己怕是少不了要跟着受苦受累。对此,她,甘之如饴。
  两人脉脉对视,眼神中情意流转。
  身后十位大内高手默默黑线,前面的两位画风为何变换如此之快?他们刚刚还在为秦王殿下为国为民的高尚情怀新生敬佩,下一秒王妃殿下一开口,直接从忧国忧民跳跃到了谈情说爱……
  全世界都知道你们两位感情好了,就不要再这么随时随地秀恩爱了吧。
  这一刻,十位高手无师自通地领悟了一句非常时髦得网络用语,秀恩爱,分得快啊。
  可惜,他们只敢在心里想想,谁也不敢说出口。
  秦王妃的凶残他们可都是亲眼见过的,秦王殿下既然能够镇得住王妃,肯定比王妃还凶残。不想小命不保,还是闭紧嘴巴比较好。
  当然,慕筠溪和宗政博延并没有忘记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穿过前庭,两人的表情就严肃起来,行动也愈加小心。到了这里,就又要提起童修了,这家伙干的事虽然有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感觉,但好在他记忆力还算不错,在今日这个关键时刻,至少还为他们的行动提供了一张详细地图。
  让慕筠溪等人现在可以不需要再次探查,直指黄龙—司徒俊德的书房。
  距离书房一百米,众人就确定了司徒俊德定然在书房内,单看周围的防御等级就知道了。也不知道是司徒俊德本就怕死,还是童修上次偷偷潜入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现在司徒俊德的整个书房都被铁桶般的围了起来。
  房顶上都有两个武功不弱的高手守护着,饶是慕筠溪潜入经验丰富,也有些束手无策。只能暂时躲藏在距离书房三十米开外的一座假山的阴影里等待机会,宗政博延等人更是直接在百米之外便止步了。
  慕筠溪潜伏在阴影中,静静地等候着。在狩猎的时候,她的耐心一向很好。
  书房里,司徒俊德却是沉不住气了。
  他之前派出那黑衣人执行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可是这一次,黑衣人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他的眼皮还一直跳个不停,让他心里十分不安。
  书房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魁梧大汉,一个清瘦书生。那魁梧大汉一脸横肉,一脸凶相,脾气也是十分暴躁。
  看着司徒俊德不停地踱步,忍不住开口道:“北疆十万兵马都掌控在将军手里,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秦王就算是皇子又如何,他手上不过两万虾兵蟹将,到了咱们的地盘,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司徒俊德看了他一眼,冷哼道:“这位殿下可不是个会乖乖听话的人物。”
  在他看来,宗政博延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否则怎么会不顾官场潜规则,在鹤郡掀起那么大的风浪。
  可恨上次没能杀了他,造成如今的后患。
  他不知道宗政博延有没有将当初搜集到的证据呈递给皇帝,虽然直到现在朝廷都是一片风平浪静,他依旧安不下心来。总觉得这一次宗政博延来了北疆,事情终归是要有一个定论了。
  只是,不知道宗政博延会有什么手段。
  此时,那清瘦书生却是开了口,他语调慢悠悠的,透着一股子阴柔的味道,听着他的话,总让人觉得似乎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冒冷气一般,浑身冰凉。
  “将军既然不放心,不妨”他比划了个杀的手势,“永绝后患。反正这里是北疆,北蛮人就在关外,说不准就有北蛮刺客混进来了呢。秦王殿下遇刺身亡,将军也是十分悲痛自责呢。”
  司徒俊德眼神一亮,继而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我何尝不想,可我的根在东陵,但凡有一丝希望,我也不愿叛出东陵。秦王已不是昔日不受重视的皇子了,他现在正深受圣宠,杀了他,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到时候皇上追究起来,我们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算了,等灰鼠回来,听听他探到的消息再说吧。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先下去休息吧。”司徒俊德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自从鼎元帝下了派兵北疆的圣旨,司徒俊德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这些年虽然他自觉已经把北疆打造的铁桶一般,但梓君侯和宗政博延都不是一般人,他生怕被两人看出什么破绽。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殚精竭虑,寻找可能存在的漏洞,及时弥补。撑到现在,即便有深厚的内力支撑,他也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两人看出他的疲惫,没有再说什么,顺从地躬身退了出去。
  司徒俊德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文案,将重要的东西收进暗格里,紧接着也踏出了书房,准备回房休息。
  蹲守在房顶上的两人还没下来,书房门口的两个守卫只是很普通的军士。司徒俊德开门的一瞬间,警惕性正是最低的时候,也是最难做出防御的时候。而对慕筠溪来说,这正是最好的出手时机。
  三十米的距离,于她而言不过是转瞬即至。
  出手必杀!
  司徒俊德不愧是一位沙场老将,反应十分迅速,可惜慕筠溪的先天真气天生便压了他一头,天然的威压让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瞬间的停顿。
  高手对决,瞬间便足以决定胜负。
  司徒俊德捂着喉咙倒在地上时,眼中仍然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而他的护卫们却是直到慕筠溪已经后退了二十多米才做出反应,此时,宗政博延已经带着十名大内高手冲了过来。

  ☆、100

  屋顶上的两个侍卫仅来得及发出一声示警,便没了性命。
  当然,这一声示警本就是慕筠溪故意让他们传出去的。否则,又怎么吸引将军府里其他的高手聚过来,让他们更加容易地一网打尽呢。
  否则,若是走脱了几个,想要再把人找出来,可是很麻烦的呢。
  另一边,梓君侯和舒鹏飞也各自带着人,将镇北军的高级将领全部控制了起来。并向他们宣布了司徒俊德大罪行,反抗者就地处决。
  一番杀戮下来,还剩下了三分之二的人。司徒俊德的死忠基本上死光了,当然也不能确定这些剩下的人就绝对没问题了。
  只是现在正是与北蛮开战期间,若是将镇北军的将领都干掉了,这仗也就没法打了。只能先留下这些人,日后慢慢观察。同时逐步将优秀的底层士官慢慢提拔上来,终有一日这些人也都要被替换下去。
  就算这些人里有很多都只是屈于司徒俊德的淫威而暂时选择了屈服,也只能说明他们本来就是一直不坚定之辈。
  这样的人绝不适合留在军中,更不适合担任一名将领。
  本来,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只要梓君侯整顿三军,积极备战就好了。凭梓君侯的能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十万镇北军牢牢掌握住。
  可是,谁都没想到,这时候居然会有一个书生站出来替司徒俊德喊冤。
  宗政博延及梓君侯等人都在忙着处理军务,府中只有慕筠溪一个主事之人。
  慕筠溪干脆自己接见了那书生,她打量了书生一番,见他目光清明,神情朗阔,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大奸大恶之人,猜想这估计是个被司徒俊德的花言巧语蒙骗了的家伙。她难得耐心地给人将事情解释了一遍,并且复述了司徒俊德的罪行,本以为这书生应该先是表示无法相信,然后被自己说服,黯然离去。
  却不想,书生从头到尾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
  慕筠溪禁不住微微眯起眼睛,“司徒俊德做的这些事你都知道?”
  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这不是个单纯书生,而是个深藏不漏的黑狐狸?
  书生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再次大跌眼镜。
  他说,“别的事情晚生不知道,但是北蛮的事晚生知晓。晚生并不认为司徒将军做错了,正是因为他的决定,这五年来,北蛮都很少再来边城打草谷。一点银子和粮食能换回数以万计的百姓和士兵的性命,晚生认为值得。司徒将军不但无罪,还应有功才是。”
  慕筠溪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若真的有功,为何要偷偷摸摸的做,而不敢让别人知道,这分明就是心虚。”
  “将军只是谦逊,为善不欲人知而已。”书生梗着脖子辩解。
  “呵呵。”慕筠溪觉得,现在只有这两个字最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了。这么单蠢的人,她也真是很多年没有遇到过了。
  “你只看到这一地的情形,可曾想过,国库的银子是有限的,这边占得多了,其他地方就不够了。有多少受灾的百姓因为没有及时得到朝廷的赈济而病饿而死?如果给他们选择,本宫相信,这些人定然宁愿在战场上与北蛮拼杀战死,起码这样死的壮烈,死的有价值。
  你又可曾想过,北蛮人本就战力强大,有了这些粮食的资助,他们的实力定然提高的更快。一旦他们的实力膨胀到一定的程度,大举南下侵犯我国,又当如何?”
  慕筠溪看着呆愣愣傻在原地的笨书生,不由十分无语。
  这家伙还真是一根肠子通到底,别人说什么都信,难道自己都不会动脑子想想的吗?怪不得读了十几年的书,四书五经倒背如流,还是连秀才都考不上。
  没错,这书生在当地也算是一个名人了。而且他还有个本事,就是对数字特别敏感,也不知道怎么被司徒俊德发掘到的,让他管着后勤,每年不知道要给司徒俊德省下多少军费。
  司徒俊德从朝廷要到的军费虽然多,但他其中一半要送给北蛮人,剩下的一半还要维持他奢侈的生活,匀到士兵们手里的通常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若不是有这个笨书生费尽心力地为之谋划,恐怕镇北军早就因为发不出饷银而哗变了。
  慕筠溪刚开始听到这书生的事迹时,觉得这么有本事的一个人不可能连秀才都考不上,还以为是当地官员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现在才明白,自己可能是冤枉了那些官员。科举可不单单是要考书本上的东西的,还要考策论呢。
  她用膝盖都能想到这书生的策论会写成什么样子,考官要是真的录取了这书生恐怕才是徇私舞弊了呢。
  不过,慕筠溪转念想到,脑子笨不要紧,只要能做好后勤官就行了。
  “想明白了?”要不是看这小子还有些用处,她何必浪费时间,又花费那么多口水。要是还撬不开他那不开窍的脑子,她就要放弃了。虽然优秀的后勤官不好找,但天底下也不是就这么一个,大不了多费些功夫。
  书生名叫耿元柏,家中薄有田产,自小吃穿不愁,父母只盼着他能够努力读书,取得功名光宗耀祖,他便两耳不闻传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结果读了十多年,把自己读成了个书呆子,对庶务一窍不通。由于很少和人交往,在人情世故方面也十分迟钝。
  虽然考了很多次,依旧连秀才都没有考上,但他仍旧有一颗报国之心。所以,当司徒俊德找上他的时候,他一点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后来,发现司徒俊德竟然暗地里送粮食给北蛮人的时候,他也曾觉得不对。
  但司徒俊德的理由他却也无从反驳,而且身边的所有人都跟他说,司徒俊德说的是对的,慢慢地他也就忘记了最初的疑惑。
  刚才慕筠溪的一番话,却像是猛然掀掉了盖在假象上的幕布,让他一下子醒悟了过来。
  回想这些年自己竟然一直在助纣为虐,他一时间完全无法接受,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直到慕筠溪再次出声,才唤醒了他的神智。
  耿元柏瞬间脸色爆红,羞愧的无地自容。
  “晚生自知罪孽深重,实无颜苟活于世了。”他直接的反应就是闷头冲向墙壁。撞柱或者撞墙,是为古代文人最经典的自裁方式之一。
  对于尚未完全了解古人思想的慕筠溪来说,耿元柏这样的反应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之外,她差点没反应过来。
  还好耿元柏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纵使慕筠溪愣了一下,还是在他撞上墙壁之前将人给拦了下来。
  “你就是想死回自个儿家去死啊,搁我这儿撞墙算是怎么回事。”慕筠溪气急败坏地怒吼。
  “哦。”耿元柏呆呆地应了一声,伸手挠了挠头,非常诚恳地道歉,“抱歉,是晚生考虑不周了,晚生这就回家去了。”
  慕筠溪无语,这蠢货难不成还真要回家去死啊。再看他一脸呆愣愣的蠢样,慕筠溪觉得自己的智商似乎也被拉低了,她跟这么个蠢货计较什么啊。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冷冷地瞪着耿元柏道:“谁让你去死了,你做错了事难道就只想着一死了之吗?”
  “那晚生还能做什么?”耿元柏很茫然,难道王妃的意思是要把他拉到菜市口斩首?司徒将军里通外国,他也算是帮凶之一,好像是应该改斩首示众的。
  可是,他已经没办法完成父母的心愿考上秀才光宗耀祖了,难道还要让父母因为他的错误而蒙受耻辱吗?
  耿元柏想着,一脸恳求地看着慕筠溪道:“晚生知道自己罪无可赦,但是晚生得父母是无辜的。晚生求王妃允许晚生自裁,以免累及父母名声。”
  慕筠溪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简直想要吐血。她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被人噎得想要吐血的时候,看着耿元柏的目光就像看一只异形。
  良久,她才挫败地喊了一个侍卫进来,让他拎上耿元柏,直接送到军营里。
  她就该在一见到这人的时候就这么办,这书生就是个死脑筋,自己说再多也都是废话,不如直接跟他说让他做什么来得实在。
  慕筠溪这口气一直堵到晚上宗政博延回来,慕筠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研究自己眼前的棋局,一副把宗政博延当做空气的架势。
  嗯,是的,她在研究围棋。上辈子她从来没接触过围棋,不过这具身体的原主却是颇善棋艺,而她虽然继承了那些记忆,但这些围棋这种东西,不是说记住了就行的,还需要悟性。
  而她在围棋方面的悟性,无疑是……十分惨不忍睹的。
  宗政博延看着她面前一如既往乱七八糟的棋局,忍不住低笑出声,换来慕筠溪凶狠的一瞪。
  “还生气呢?”他上前将慕筠溪揽进怀里。
  慕筠溪没有推开他,却也没搭理他。他们在冷战呢,从昨天晚上除掉司徒俊德之后便开始了。
  本来慕筠溪打算着今天晚上跟宗政博延算一算账,这次冷战就算结束了。可是白天来了个耿元柏,让她又呕了一肚子的气,于是慕筠溪理直气壮地决定迁怒了。
  她决定,要跟宗政博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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