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香满园:厨娘巧种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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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明兰朝她笑笑：“姐姐，我回娘家送礼也不过是面子上的事没办法，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奶奶对我们这样又不是头一回。今天她能开口留我们吃饭，已是天大恩情了。对于奶奶的性子，谁还能不知道？娘在世时她借口娘没生儿子，一直对娘就很苛刻，连带着我们这几个亲孙女，在她的眼中全成了赔钱货。
　　特别是爹娘用良田给我当嫁妆，她不是当场就把爹给打了么？其实，我也知道，她对我们这样，是怪爹娘少给了她银子。她知道那几年爹爹跟着舅舅外面跑挣了一些银子置办了地，而没交带着三叔出去跑，所以才对娘亲和我们姐妹横挑鼻子紧挑眼。没事，我不会难过的。”
　　为这样的长辈难过，这不是顾明兰的性子。再说，这顾老太太又不是她真正的祖母，她在意她这么多，不是找虐么？
　　妹妹的话，让顾明华觉得当年的情况仿佛就在眼前，为了救娘的命，爹爹是什么办法都想尽了。可是不管怎么做，都没有留住娘的命，以至于他老人家出门的时候也精神不济出了意外。
　　娘没了、爹没了，她们三姐妹几乎就成了没亲人的孩子。如果不是自己是个守灶女，如果不是大伯人还算顾着兄弟情，就凭这家里的地早就被爷爷奶奶收走了。
　　顾明华见大妹变得这么开朗心下也高兴起来：“等你初二回来后，你和三妹一起去外婆家吧，大舅一家子也回了张家坝呢。今天家中要不是出了这事，我还真想去看看大舅舅。上回他虽然不在家，可托小舅送的礼没轻一分。”
　　外婆家？

　　☆、341。第341章　姐妹的谈话

　　说到外婆两字，顾明兰到这个世界才半年不到，一直想的是如何在这个世界立足过日子，她还真没有空去想起这外婆家的人与事。
　　等顾明华这么一提，如潮的记忆也翻滚而来：顾家姐妹的外婆外公是两个真正的慈祥老人，两个舅舅对她们一家也很好。
　　听到顾明华提到的礼，就是给张三狗办丧事的时候，顾明兰的两个舅舅随礼之事。
　　顾明兰闻言点点头：“好的，我很久没看到外婆他们了，大舅舅更是难得看到。大姐，你知道不知道，二表姐有没有再嫁人了？”
　　顾明华听到问起大表妹，她难过的摇摇头：“别人知道她是因为不生孩子和离的，一个不生孩子的女人哪个还会娶她？她也是个可怜人，要不是大舅家还算有势力，她就不是和离，而是被休了。”
　　顾明兰记忆中的表姐夫还算是个老实人，他与这表姐和离，也是没办法吧？虽然没有孩子不一定是女人的过，可是这里没有先进的仪器，无法检查出到底是哪个的错，所以只有女人委屈了。
　　这时代一个女人不生孩子，没有哪个婆家能容忍，除非是朱正清这样已有了儿子。其实正常来说，就像朱正清是有儿子的人，做亲娘的也不会真的明知这个女人不会生，还同意把她娶门。
　　只是为何朱老婆子非得让自己嫁给朱正清，顾明兰想，这朱老婆子看中田地比看中儿孙重。于是她问：“后来那表姐夫不是说娶了媳妇么，那后来的媳妇有没有生孩子？”
　　顾明华摇摇头：“这倒没听说过，不过这事我也没有去打听，反正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他生不生，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确实也是，夫妻本是一种特殊的人际关系的存在。当两人是夫妻时，那就是最紧密最坚固的长城，当两人分开时，那就成了陌生人。
　　那未见过面的表姐夫，现在有没有孩子，跟她们有毛关系啊。
　　其实顾明兰也不是在意别人有没有后代，而是想通过这事知道，到底是这大表姐不会生，还是男人没有生育能力。古代医术思想都落后，只要一对夫妇不生孩子，那责任定会怪罪于女方，因为男方没法鉴定是不是有生育能力。
　　“可惜了二表姐，样子又好，性子也不错，怎么就让她没孩子生呢？大姐，你说这世上的事是不是太不完美了？”顾明兰根据记忆中的印象与顾明华拉着家常，这样也可以让她以后万一表现有什么异常，这大姐也不会怀疑她。
　　顾明华温和的笑笑：“二表妹真的配得上一个好男人的，贤淑善良，性子又开朗，不像大表嫂那样小家子气。唉，人呀总有这样那样的事，世上哪有人样样都完美的呢？小时候我们都玩得好，可这回我却不能去，下次去了外婆家，你去了好好与香芸表妹说说话，听外婆说这两年她性子沉闷了不少。”
　　表姐妹关系好的也似亲姐妹，顾明兰三姐妹的亲娘是李家的唯一女儿，两个兄长对她就很不错。特别是顾老爹与大舅兄出门做小生意起，两家人来往得更勤奋。
　　顾明兰还不知道的是，她第一次回顾家村发现顾家的日子过得艰难，可要不是李家大舅与二舅家接济，母子三人连饭都是吃了上顿愁下顿呢。
　　顾明兰是个最念亲情的人，经历了朱家与顾家长辈那种淡薄的亲情，她对亲情就更加看重。闻言她笑着点点头应了：“我与三妹初二一块去外婆家吧，我先从朱家村来这给爷爷奶奶们拜过年，然后再一块去小李庄。”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都去那住一晚，外婆肯定高兴。”
　　本来当晚顾明兰准备回朱家村，只是看到两个小外甥有点蔫巴巴的样了，她心中不忍了。于是就让朱正清赶着牛车先回去，她准备住一晚才走。
　　朱正清知道自己媳妇心肠好，今天她要是就这样走了，那么过年这几天心里都会一直惦记着这姐姐与外甥，于是他说了第二天一早再来接她。
　　顾明华虽然不想让妹夫来回折腾，可是她实在有很多的心里话想与这个性子变得大方的妹妹说。在妹妹的坚持下，她客气一阵后，她还是让顾明兰留下了。
　　下午顾明兰带着两个小外甥做了许多好吃的零嘴，两个孩子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晚上姐妹俩就睡在一个土坑上，虽然睡之前烧了火，可是床上还是又冷又硬。
　　“姐，明天去镇上置办两床新棉絮吧，我这有银子。这又旧又薄的棉被，大人吃得消，可孩子受不了，万一把孩子冻着了，那就麻烦了。”
　　自己家让妹妹操心够多了，虽然床上的棉絮差了点，可是谁家的坑上都能盖上新棉絮？
　　顾明华摇头拒绝：“孩子他爹刚走，我要是又办年货又置新铺陈，村里人还以为我藏了多少私呢？那天做丧事时，大伙都知道大头银子都是借来的，这会突然来了银子，那还不被人说死？行了，你在朱家也不是有多好过日子，明天那几床稻草垫子晒干了，再垫上来我们娘仨一块睡也就能挨过去了。”
　　理解顾明华的在意，她毕竟不是自己，有不一样的思想。听到顾明华这么一说，顾明兰也就不提棉被的事了：“大姐，我看大虎哥很关心你。”
　　顿时一阵沉默…
　　顾明兰是真心想让顾明华以后幸福，虽然这事还早，可是有的事宜早不宜迟。王大虎这人事事都帮衬着顾明华，可人都不是圣人，他要是事事上都顾着心上人，可心上人一点点表示都没有，那会让他心凉。
　　她不是让顾明华现在就打什么主意，而是提醒她，在她的身边有这么一个好男人，就算现在不能报答他，可是她必须明白，这个男人对她真正好。
　　“你是不是觉得妹妹不应该提这事？姐，我可不是说让你不守妇道，在男人的孝期内就出什么不耻之事。我只是想告诉你，大虎哥真的是个好男人。”

　　☆、342。第342章　亲情的温暖

　　妹妹不安了么？
　　真是自己的亲妹妹，她什么也不想，想的就是她这个姐姐的将来。其实村子里有多少姐妹为了面子，阻止亲姐亲妹再嫁的？
　　有这样的好妹妹，真是她的福气。
　　对于王大虎，他是不是个好男人，她十年前就知道。自喜欢上那个男人以来，她从未把他从心里推开。只是，人挣不过命。
　　顾明华转身拍了拍顾明兰的手：“兰子，姐没这意思。一来那烂人刚死，我要是与大虎接触过多，一定会让村里人嚼烂舌根子。我本人是没什么，可我要为孩子着想，他们不有一个不守妇道的亲娘。二来，大虎哥家，他那娘亲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我知道你的意思，莫让我冷了大虎哥的心，你放心姐心里明白着呢。”
　　经历两世，顾明兰明白，一个女人的幸福，与她有一个疼她爱疼忠于她的男人关系太大。顾明华与顾明翠是她在这个世界，目前唯二血肉相连的亲姐妹，就算她只是个半道冒出来的妹妹，前生就孤单的她，经过几次与姐姐妹妹的相处，她已经把她们真心认下了。
　　所以，她希望顾明华幸福。
　　听了顾明华这话，真的放心了，这个大姐虽然性格很柔弱，可是却是个明白人，用不着自己过份的操心了。
　　不过顾明兰可不知道，后来为了顾明华与王大虎的事，她还真的操心不少。
　　两姐妹聊着聊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顾明兰醒来的时候，两个外甥从他们的被窝里钻到了她的被窝里，四眼亮亮的看着自己的大姨。
　　真是两个可爱的孩子，一直希望有个自己的孩子的顾明兰，看到两个小外甥这么看着她，于是一手搂一个一边亲一下：“给大姨香一个！”
　　春来已经八岁了，他有点害羞了。
　　本来他不想爬进大姨的被窝，可是他记得小时候，娘生弟弟时，他都是跟着大姨睡。想想已经过去几年了，看小弟爬进大姨的被窝，他实在忍不住了。
　　可现在的大姨，比以前的大姨更让人喜欢，春来被自己大姨香了一口后，小脸顿时红通通。
　　“呵呵呵，我家小春来长大了？知道害羞了。别害羞，我可是你的亲大姨呢，小时候你跟我可睡得不少，香得更多，你就跟大姨自己的孩子一样，香一个才表示我们最亲。”
　　春来人虽然小可懂事早，亲爹的不靠谱，亲娘的软弱，让他不得不早早的成长起来。可是不管他有多懂事，在骨子里他还是个八岁的孩子。
　　自己的大姨这一年每一次回来，都会给他们做好吃的，他心中对她依赖又回来了。
　　听到顾明兰这么一说，春来羞涩的笑了笑：“大姨，我喜欢你。”
　　哦哦哦，一个小帅哥说喜欢她？顾明兰心里顿时美得冒了泡泡，伸手搂着两个外甥笑呵呵的说：“我也喜欢我的两个大外甥，因为你们都是最听话的好孩子。”
　　听到房内有说笑声，顾明华知道他们都醒了，于是赶紧说：“起来哦，饭好了。”
　　想到一会朱正清还要来接她，顾明兰闻言赶紧说：“我们就起来了。”
　　晚上本就吃得不多，这会天已经很迟了，两个孩子听到有饭吃了，立即爬了起来，自己穿衣服起床。
　　看到两个外甥的自理能力这么强，顾明兰真的笑了。
　　吃过饭两姐妹又说了不少的话，顾明兰正夸着两个外甥，朱正清就到了。
　　快过年了家中事还很多，顾明兰也就不拖拉了：“大姐，还有几天过年，我看春来春至的棉衣太旧了，不管如何，这孩子过年总得有件新衣，这二两银子你拿着，趁着天早去一趟镇上，买点棉衣与棉花回来，给孩子做件新棉袄吧。你怕别人说三道四，那就做得棉芯子，外面罩件旧外套吧。”
　　这段日子来妹妹照顾得够多了，她家的日子也没好到哪里去，顾明华拉着她的手要塞还给她：“兰子，你给的已经够多了，大姐我不能再要你的。如今你也不易，那亲家婆那么厉害，让她知晓你总补贴娘家那就要闹事了。你别担心，我们挨挨就过去了，再说过两天小妹回来了，过年的银子是不会缺的。”
　　虽然顾明兰这回回来，带了十斤面粉、二十斤糯米、十斤茶油、三斤猪肉及三块棉布给自己姐姐，实实在在的算得上是一个大礼。可这个家一贫如洗，要不是有几亩田在，一家四口饭都要吃不饱就不要说油盐足。
　　顾明华一再拒绝自己的银子，这姐姐还真是顾着她。前世就没有兄弟姐妹的顾明兰非常珍惜这姐妹情，于是她擦擦眼泪说：“姐，你拿着，如今朱家已分餐了，我们赚的银子，不用交公了。妹妹虽然手头上不宽余，可这几个大钱还是拿得出的。等春来春至大了，我这当大姨的可能还得靠他们照顾呢。”
　　见妹妹把家中分餐之事都说了出来，顾明华知道自己妹妹是真心实意想帮自己。知道他们夫妻不会吃过中午才走，于是她擦干眼泪收好银子说：“姐给你烧两个荷包蛋吧，小时候你最爱吃姐烧的荷包蛋，好久都没烧给你吃了，你在这等着啊。”
　　顾明华的一席话，让顾明兰的鼻子突然一酸，眼泪滚滚而来。她想也许这是真正的顾明兰的感情还在，余留着对亲人的依依之情。她朝顾明华有力的点点头：“嗯，姐，你煮两个，不你煮五个吧。你、我、春来、春至还有孩子他姨父，我们五人每人一个。”
　　顾明华欢喜的应着：“唉！姐这就去煮！”
　　朱正清带着顾明兰的时候，看着媳妇的眼睛还是红红的，想来她是舍不得姐姐了。走出门口他吃醋的说：“媳妇，你昨天回娘家时，可也不见你对相公我如此难舍难离的，这会儿我来接你，也不见你有多欢喜，可见你都不想我，媳妇太过份了！”
　　饿滴神啊，一个大男人竟然朝女人撒娇了？顾明兰一头黑线！
　　这还是当初那个成天一脸匪气的男人么？

　　☆、343。第343章　对明年的思虑

　　原来这男人的面目是如此多样？顾明兰好气又好笑的嗔怪着：“你说什么呢？别把肉麻当有趣了啊。哪个不喜欢你来接我了？我这不是看姐姐孤儿寡母的日子难过，心中不舒畅么？哪是你说的什么我不想你了！大男人也不害羞！”
　　媳妇说昨天晚上也想他了呢。
　　小心肝儿直跳的朱正清欢喜牵起她的手道：“昨天晚上媳妇真的是想我了？也不枉我晚上想媳妇睡不着。昨天晚上我还是抱着媳妇睡过的枕砂才睡着的。今天一大早就醒了，早早的做好饭在锅里热着，自己扒了两口就赶过来接你！”
　　“就会哄人！”
　　这个越说越肉麻了，顾明兰红着脸要摔开他的手，朱正清不松手：“媳妇，我真没哄你，你摸摸我这心里直叫着想媳妇。你手别摔开，让我牵着你的手，你就不冷了。”
　　“这路上还有行人呢！”
　　男人怎么脸皮一厚就什么也不顾了？她可不想让村里人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更不想让顾家的老太太有看低她们姐妹的理由。顾明兰瞪了朱正清一眼，把他的手给摔开。
　　见媳妇害羞，而且知道她说得没错。怕媳妇儿生气，朱正清找话说：“媳妇，我看你两个外甥身上的穿着确实太差了，还有你姐的脸色也一样腊黄，银子是不是给少了？”
　　二两银子虽然不多，可是在农村里，一家一年的花用也不过十来两，听他问起银子的事，顾明兰真心的问：“相公，我娘家这样拖累你，你会不会不舒服？”
　　朱正清正色的说：“媳妇，现在我们家只是日子过得不算好，要不然这二两银子哪拿得出手？你是我媳妇呢，你的娘家就是我的娘家，你姐就是我姐。我们家也不是揭不开锅的地步，就给那二两银子让姐姐过日子，我哪有不什么不舒服的？更何况这银子是我们一块赚来的，你可别说这种傻话。”
　　面对这么一个纯朴的男子，顾明兰觉得自己对朱老婆子还是感谢的，毕竟她没有把儿子教得跟她一样歪。如果说朱正清像他娘的话，顾明兰想，就是被休，她也会离开朱家村。
　　心底有一些感动，顾明兰反手握住朱正清的手说：“相公你真好！明年分了家分了地，我们好好打算打算，就算那种植的奖励没有下来，我也不相信日子会过不下去！”
　　“好，你想怎么打算都行，我按你说的做就好了。”朱正清对顾明兰有种说不出的信任，他想只要她真心实意在朱家过日子，他没有什么可不答应，更没有什么不可信任。
　　男人是不是在一定的时候，他也会发傻？
　　听到朱正清这话，顾明兰暗暗的摇摇头：这种信任，真的很难得。
　　两人边走边说话，顾明兰有点担心的问：“相公，你说让爹给我们水田种那双季稻，爹会同意么？”
　　朱正清一楞，也思量起来，自己爹的性子，要说服他恐怕不容易。
　　半晌才说：“我去找爹谈谈。爹这个人比较保守，这种冒险的事，要他同意怕是有点难度。不过，你别担心，我有办法让他同意。”
　　顾明兰知道，这朱老爹的七寸也在银子上，别的地她可以不要，但是她的那三亩嫁妆，她非要不可。
　　“如果他不同意，那就把我那三亩地要过来种吧。不过，你找他说这事的时候，可要记得怎么说，千万莫让他们知道衙门有奖励的事。”
　　自己家里种双季稻与养桑蚕的事，一定要在没有正式分家前瞒着朱家所有的人……不是她顾明兰心眼小，实在是朱家没两个好人。
　　桑蚕之事是简单的事，桑树山上到处都是，等天气变暖了，把自己家的那菜地种上成熟的桑枝，只要仔细浇水，成活就没问题。而那两分的菜地，种下的桑树，再加上山上的野生桑树，她不怕养不了一批蚕。
　　只是这水田是朱老爹的命根子，而且他发了话今年还得一块种这些地。如今他们家要去要上一亩地自己种，要是不说个一清二楚，这朱老爹肯定不同意。
　　朱正清哪是个蠢人？
　　这朱家的人是如何对自己一家的，他还能不知道？
　　再说这奖励的事，能不能真拿到，谁又能保证？
　　于是他点点头：“媳妇你放心，我会找个好借口。”
　　而且这借口非常重要…
　　除了这骨头沤肥之事有空就得马上沤起来外，其余的事都得在年后，早稻播种在春分后，插秧在谷雨边。回到家后，顾明兰想着这事暂且就搁着，等过了年再说。
　　眼见要过年了，顾明兰仔细的翻看了几坛子泡菜和顾家送来的肉做成的灌肠，家中除了那三十斤肉和那个猪头，就只有那些个她用米糠香薰的猪下水。
　　这个地方气候还真奇怪，一年四季真的是个季节太分明，这里一年有三个月的时间都比较冷，时有风雪下可时间又不会太长，雪却非常大。这大冬天还有一个多月，不留好一些菜，等过了年地又没开冻，到了三四月日子就难熬了。
　　看媳妇一脸的凝思，朱正清从门外背着一大筐冬笋走进来不解的问：“媳妇，这菜没坏吧？”
　　吃过几次后，他是觉得这东西还真的好下饭，今天见家中事不多，朱正清又上山去挖笋了。
　　顾明兰见朱正清担心这泡菜，于是赶紧应答：“没，没坏！”
　　朱正清不解的问：“你那表情我吓一跳，以为这菜不好了呢。媳妇，你在想什么？”
　　朱家过年朱老婆子已经说了，既然分了餐，就各过各的。这样最好了，与朱家这一大帮人在一块过年，她还真心不喜欢。顾明兰盖好坛子盖站起来说：“我在想过年吃啥呢！今天你又挖了这么多冬笋？你真行。”
　　没事就好。
　　朱正清松口气说：“这两天天暖了些，这笋子也长得快了。对于过年么，就捉只鸡杀了，再煮上一碗肉，一个油豆腐，烧上一个泡菜和大白菜的就行了。不过，最好是能按娘说的各过各的就好了，只是我怕爹到时又不同意呢。”

　　☆、344。第344章　为过年准备

　　朱老婆子是发话了今年大家不在一块过年，可是顾明兰又担心，既然没有正式分家，万一朱老爹为了面子又不同意了，这年可能还得在一起过。
　　朱正清的话一落，顾明兰倒是发愁了。
　　以朱老婆子这德性，这年怎么过，恐怕还真不是个定数。
　　不管朱老爹同意不同意，自己家还是要准备起来。万一朱老爹听从了那老太婆的话，让他们各自小家庭过年，她又没准备好菜，那不是闹笑话了么。
　　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作为红旗下成长的好孩子，顾明兰不想亏待了自己。为了过好她在来个世界的第一个年，她决定好好想想，要准备些什么过大年。
　　农村人家讲究的是过年要年年有余，见媳妇问起过年的吃食，于是朱正清也想了想才说：“过年有鱼彩头也好，不管是自己过，还是大家伙一块过，赶明儿我去抓几条鱼回来你弄个盆养着，吃个三五天的没有问题。”
　　过年吃鱼那就是在自己的世界也有这个风俗，人么活着不就讲个彩头么？
　　只是顾明兰不解的问：“抓鱼？这大冬天的去哪抓鱼？流动的河水里现在要抓鱼可不容易，山塘里吧又被冰雪冻住了。不知道镇上这几天有没有人买鱼的人，要不去镇上看看，要是有鱼卖，先买几条回来先养着如何？”
　　要几条鱼哪有这么麻烦，他有个法子学了很多年一直没用过呢。
　　朱正清告诉她：“不用去买，我们去抓吧。媳妇，在山上几年，我别的没学着，可这打猎和抓鱼我却是学得不错。明天我带你去抓吧，虽然不是太容易，但绝对抓得到。”
　　冬天真的能抓到鱼？鱼汤又香又浓，热腾腾的喝上一碗，肚子立马变得暖融融。
　　顾明兰欣喜的问：“真的？那太好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