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香满园:厨娘巧种田-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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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真的能抓到鱼？鱼汤又香又浓，热腾腾的喝上一碗，肚子立马变得暖融融。
　　顾明兰欣喜的问：“真的？那太好了，要是能多抓点，我就煎成鱼干放着。想吃的时候，抓一把辣子和蒜头，加几块生姜和一勺子豆酱，那可是个好下饭菜。”
　　看着媳妇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闪现出的惊喜，朱正清的心砰砰直跳，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眼，写满的是真正的开心与喜悦，顿时朱正清的心也跟着明亮起来。
　　明天，他无论如何也要抓些鱼来。媳妇儿有鱼汤喝，他也会有肉吃。
　　朱正清信心满满的说：“嗯，我们吃过中饭就去吧。”
　　这里跟她前世生活的江南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又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这里冬天比江南的冬天冷太多，气温应该有零下十来度，一些水流不活的地方，一个冬天都会被冰封着。
　　突然顾明兰问：“不会是下河吧？”
　　下河？
　　这大冬天的流动的河水里要找到鱼还真难，这鱼为了取暖，都藏到深水潭里去了，哪里还能抓得到？
　　朱正清笑着摇摇头：“不用下水，一会我带你去就明白了。”
　　不下水就好，这么冷的天要下水，那双脚还不冰坏？
　　为了吃鱼把脚冰坏了，那可是用芝麻换西瓜都比不了的事。
　　吃过中饭两个就出了门，离村里两里开外有一口大塘，过年这两天气温特别低，塘面早已结出了厚厚的冰。
　　到了塘边朱正清抡起大斧子对着塘面就一轮狂砸，只是这冰太硬太厚了，直到他气喘吁吁额上也了汗，一个五十公分左右的直径缺口才被敲开了。
　　顾明兰站在一边直跳又脚，见到塘上砸开了洞，她围了过来问：“怎么捞？”
　　朱正清笑笑没答，只见他从桶里抓起了把粉沫往洞口一撒，顿时…顾明兰的眼睛亮了…
　　“你那撒的是什么东西？”她瞪大眼看着那些个一个劲的往外跳起来的鱼，虽然都不大，可数量还真不少。
　　看着那张着合不扰的小嘴，朱正清不断的把摔在冰面上的鱼往桶里扔笑着回答她：“是就豆腐渣掺了些草药，这可是王大哥教给我冬天北方抓鱼的法子。我看咱们这有段时间也会结厚冰，就想着来试试。媳妇你看，我果然成功。”
　　有这种抓鱼的方法，那以后冬天想吃鱼就太方便了。
　　“多抓点，多抓点，这时节季可难得，到镇上买可得十几个铜钱一斤。一会儿送几要给新梅姑姑和桃清姐，要不是姐家太远，我还想送几条过去。”顾明兰叨叨继继的念着，一脸的兴奋。
　　“对对对，一会儿回去后，咱们问问村子里人各家看看有没有人要。或许还能卖几个大钱呢。不不不，不卖了，冰起来留给成杰和成敏吃，鱼汤最有营养了，而且孩子们常喝鱼汤会变得很聪明。”
　　听着自己媳妇这唠叨的声音，朱正清不断的捡着鱼好笑的看着她：“看到这几条鱼就这么开心？这一大桶要是能抓满，二十斤应该有，拎回去两个孩子也吃不完。”
　　“吃不完慢慢吃，留下一些冻在那，再煎一部分我炕起来，等没菜的时候吃，放点油抓好辣椒剥几颗大蒜放上一把豆豉一蒸可下饭了。”
　　哪里还有吃不完的鱼？以前奶奶总是讲，见着鱼儿莫欢喜，多去油盐多去米，那可是个好菜！顾明兰作为江南人，爱吃鱼是天性。
　　确实鱼儿无论如何做都是个好菜，再加上自己媳妇这巧手，那就更不用说了。
　　“行，就按你说的办，送了人后余下的都留着。这大冬天要吃到这鱼真的不太容易，来媳妇儿，你小心点别摔了，把桶提到这边来。”看到另一边也摔了不少鱼在冰面上，朱正清弯腰边走边说。
　　忙呼了半个下午，看着小媳妇的脸冻得红彤彤的，眼见跳起来的鱼也不多了，朱正清捡起最后两条大点的鱼提起桶说：“差不多了，这塘里这一边大点的鱼怕都跳光了，下次再想吃，咱们等大雪下过后去那边再撸。”
　　看着快一满桶的鱼，顾明兰都不觉得冷了，想到那新鲜的鱼汤，她觉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仿佛闻了到鱼香味一般，不自然的吞了两下口水：“真的？要是能经常能吃上鱼，那可是好事。不过，回去后这鱼可得放放好，等你娘看到了，恐怕就没我们的事了。”
　　朱正清看着她这小孩子似的动作乐了：“你放心，上去岸边我弄点东西盖上，不会让她抢了去。”
　　此时，朱正清可不知道，为了这点鱼，还真牵扯出不了少一个大秘密。

　　☆、345。第345章　奇怪的对话

　　说真心话，顾明兰可舍不得大冷天好不容易抓来的鱼，就让这朱老婆子强占去了。别人她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可是以朱老婆子那种脸厚无敌的人，要是这桶鱼让她先看到，恐怕还真不会给自己一家留下多少呢。
　　听朱正清这么一说，为了保证鱼不被抢，顾明兰还是提醒他：“一会我先进去，要是她们在院子里，我先进门拿背篓来，分开拿进去。”
　　朱正清想想自己那娘也只得同意了：“行，都听你的，来把手给我，我拉你上去，别把你给摔着了。”
　　她一个人空着手，就算这冰上有点滑，但只要小心也不至于滑吧？
　　顾明兰见朱正清不仅提着一桶鱼，而且还夹着一把大斧头，她拒绝了他的拉扯，小心的上了岸才说：“你看我没摔倒吧？”
　　那得意的小脸和孩子似讨好的神情，让朱正清心里窝得不行。他一手拎桶一手扛着大斧子示意说：“媳妇儿，把手放在我的棉衣里来。”
　　顾明兰看看这小山塘路然后把手放在嘴边吹了几下才说：“你看我手已经热了，这路这么小，要是并排走准得把你给挤下塘去，那就不好了。看，我自己走已不冷了。”
　　朱正清看路确实窄了点于是说：“下次我一个人来，别把你给冷着了。”
　　仿佛回到了自己小时候抓鱼的情景，顾明兰的心顿时回到了七八岁。听得朱正清说下回不带她来抓鱼，她急得一扭头撅起嘴说：“不行，这么好玩的事，我不怕冷。刚才我不是一直在跳着捡鱼么，哪有冷着。”
　　朱正清深呼一口气，这样子跟成敏有差别？好吧，既然她喜欢，那就多带她来几回好了。他这手抓鱼的本事，别人可不会。
　　因为后天就是过大年，各家各户都在准备着过年的东西，东家炸果子香，西家炮豆腐。因着天气又冷，路人行人真没几个。
　　两人运气很好，因为天太冷，院子里竟然没有一个人。两人极快的提着桶直接进了自己的厨房，直到厨房门给关心，顾明兰才觉得这鱼安全了。
　　把鱼全部倒在了大木盆里，把一部分装在了一只小木盆里然后埋上了雪，朱正清这才分出了三斤左右的鱼装在筐子里进了正屋。
　　“二哥，你是最疼妹子我的，要不然当年你也不会帮着我。可如今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么？大柱他生下来就病歪歪的，媳妇也娶不上。二柱他这回摔着了那命根子，如今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能不能好，天才知道，而且这小儿媳妇也只生那么一个女儿还没带着。如果…唐家可就得断根了。”
　　朱正清人还未进屋，一听是他大姑朱阿青的声音，这个大姑一年也难得来一次，不过她每次来对自己很是亲热。
　　今天这语气是碰上了难事？莫非是大柱表弟出什么事了？
　　“唐家断不断根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他也不姓唐。当然，你非要让他姓唐我也不反对，我说了，你想要人，拿三十两银子来，你就带回去。”
　　想再听听自己大姑到底遇到了什么为难事，可听到娘那冰冷的声音朱正清皱了眉头：带人回去？带什么人回去？
　　“二嫂，妹妹我手头上有三十两银子还用得着让你那外甥连药都捡不上么？”朱大姑又气又急又难过：“我知道就算当年那些银子给了你们，二嫂这些年也辛苦了。妹妹我不是不知道感激，只是因为我没办法。”
　　这说什么呢？又是当年，又是银子，又是没办法。朱正清脑子里飘出了自己媳妇怀疑的那句，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继续听着。
　　“哼，你没有办法我就有办法了？没有白白养人的道理，就那一锭银子，能把人养这么大还给他娶媳妇生孩子？你当我是神啊？我还是那句话，三十两银子拿来，你再来说话，否则就闭嘴。”
　　“二哥…”朱大姑呜咽的声音。
　　朱老爹苍老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好了，好了，别说了。大妹，你别怪你嫂子，她这些年为了孩子也不容易。再说，二柱也不一定就没得治了，还是去城里请个好大夫再仔细看看，也许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二哥，我…”
　　“好了，我说这大过年的，你不是来送年节的，竟然是来添赌的。早点回去吧，要不然天黑要赶不进家门了。”听到朱老婆子赶人的声音，朱正清提着筐子赶紧出来回了家。
　　顾明兰看到朱正清神思不在的回来了，而且那鱼还在筐子里便不解的问：“相公，怎么了？这鱼爹他们不要？”
　　朱正清楞楞的回过神来：“不不，他们不在家。”
　　没有人在家？顾明兰更不解了：“不在家？刚才进门时我还看到婆婆屋子里有人呢，这么个大冷天，这么多人都跑出去了？这可奇怪了。”
　　顾明兰的话朱正清根本没听进去，此时他正坐在桌子边发呆：大姑与父母的对话是什么意思？唐家断根了与朱家有什么关系？带人走，带哪个人？他脑子里一片混乱。
　　见这男人从隔壁进门后变得呆呆的模样，顾明兰挥手在朱正清眼前晃了晃：“你这倒底是怎么了？为何发起了呆？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见朱正清没回答他，好似在想一件想不明白的事，却又非要想明白一般，顾明兰不想在此时打扰他，只得说：“你在家里先忙着，我去送这些鱼好了。这盆里的就先破了肚，一会我回来煎起来，要冰的我已放在盆里用雪埋好了，就在屋后，一会你放到地窖里去。那边桶上一些活得很好，就先养几天，盖好放在那别动它们。我先去一下新梅姑姑家和桃清姐家啊。哦，我还留了几条，一会你给大哥家和爷爷那送去。”
　　冰冻鱼虽然没有新鲜的好吃，可是比起炸干的鱼，那又是一番风味。顾明兰见朱正清冻的不多，又选出了不少比较大的白条鱼，直接用雪捂在另一个盆里准备一块放在地窖中，留着慢慢吃。
　　“哦哦，你去吧，这儿我来。”朱正清这会儿有点魂不守舍，根本没听清楚顾明兰在说什么，怕被媳妇看出什么，立即忙不跌的应答着。
　　“哦哦，你去吧，这儿我来。”朱正清这会儿有点魂不守舍，根本没听清楚顾明兰在说什么，怕被媳妇看出什么，立即忙不跌的应答着。

　　☆、346。第346章　老婆子分鱼

　　顾明兰觉得朱正清的神情非常奇怪，本想出去不问他，可又不放心。于是她放下手中的筐子蹲在他面前仰头问：“相公，刚才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
　　朱正清看着眼前关心的小脸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只不过这事儿他也没有弄清楚，说出来徒然增加烦恼。一想到的可能，他竟然觉得心中很不安，于是他慌慌张张的摇了头，可又怕自己这精明的媳妇以为他有什么瞒着她而不高兴，只得简单的说了两句：“没，没什么事。媳妇儿，有件事我还没弄清楚，现在跟你说也说不清，也许是我弄错了也不一定，你别担心我只是在想想罢了。你不是说要去新梅婶子家么？快去吧，小心点，路上可滑了。”
　　什么事会让他如此紧张？朱正清虽然是一个农夫，可为人一直稳重。能让他紧张的事，那一定不是什么小事。可他不愿意说顾明兰也就不勉强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于是她站起来说：“那你记得把那盆里的鱼先弄干净了，一会我回来好煎。”
　　反正家里还有几十斤油，小鱼用油榨好，放上一些盐淹渍一下。想吃的时候，加上一点辣椒和豆豉大蒜子，那可是下饭的好菜。
　　“好，我知道了，快去吧。”想着这事反正一时也弄不清，而且这种事又不能去问别人，还是以后慢慢打听再说，听到吩咐朱正清搀起袖子准备干活。
　　见这个男人恢复了正常，顾明兰提着篮子出了门。
　　朱梅花从堂妹朱梅春房里出来后，刚准备拐进自己家的院子，就见顾明兰提着篮子往顾新梅家去。
　　她悄悄跟随在顾明兰身后，极力想看看那篮子里是什么，当她看到了篮子里竟然是几条六七寸长的鱼，顿时口水都流了出来。
　　这顾氏提着鱼去哪？她莫不是想把这么多的鱼送去孟家？想着顾明兰一直与孟家交好，朱梅花正想跑过去拦住她把鱼抢回来，突然眼珠子一转，转身跑进了家门。
　　“娘，娘，你快出来。”
　　因为大姑子突然跑到家中来要人的事，此时朱老婆子心里正生气着呢。见女儿没事就不知道帮着脱苞谷而是只知道到处玩，于是口气很差的回她：“你叫个魂啊！这么冷的天死到哪去了，家里就没事做了是不是？成天就知道要吃吃吃的，看看你还像个大姑娘不！”
　　无缘无故又受了娘的气，朱梅花嘴巴翘得老高：“娘，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见她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心中烦恼的朱老婆子更不耐烦了：“你看到什么就直接说，老娘我现在可没心情跟你猜谜语。”
　　看到朱梅玲一脸冷淡的坐在火炉边做手工，朱梅花知道她与顾明兰相好，于是拉着朱老婆子出了门。站在站外她上前附在她耳边说：“娘，刚才我看到那个女人提了好多的鱼往孟家去！”
　　“什么？鱼？这个时候哪来的鱼？他们又没去镇上，你不会看错了吧？”朱老婆子可不信了。
　　冬天要吃新鲜鱼，那可是难事。
　　河里虽然不结冰，可是这大冷天的谁敢去河里捞鱼？
　　见娘不信她，朱梅花边说边比划：“我肯定没看错，那篮子里这么长的鱼有好多条呢，不信你去孟家看看，你就会相信我说的。”
　　这顾氏有鱼竟然送给别人，不知道孝敬父母？
　　朱老婆子脸色一阴：“我就知道别人家的狗是养不熟的，不管你再给他喂多少吃食，都会反过来咬主人。这顾氏还真能装，我道她是个好拿捏的，这才让她嫁给清儿。三年才露出真面目来，看来我走眼了！哼…这个季节这鱼有多贵她不知道？竟然把这么好的东西送给那个贱人，看我怎么收拾她！”
　　看到娘这表情，朱梅花得意的笑了。
　　朱老婆子是个典型的脑子抽疯型的人，她只要一动怒，就什么都不顾了。此时，她哪里还记得朱老爹的教训？因为听到鱼这个字，她那贪婪的心就全被鱼占领了，完全又忘记了，这个家已经暗底里分了家了。
　　朱梅花可不管娘怎么收拾这不听话的二嫂，只是这鱼没了，这可不行：“娘，要不追到孟家去讨回来？”
　　对于朱老爹的事，朱老婆子心中是有数的。只是她自己有把柄在朱老爹手中，她不敢管朱老爹的事。现在女儿怂恿她去孟家把鱼追回来，那是叫她送上去让那老头子骂。
　　觉得这女儿越大越蠢，朱老婆子阴阴的看了女儿一眼：“你这个没成算的东西，你是想你爹打我一阵啊？去，到她家厨房里去看看，如果还有，去给我提回来！父母都不孝顺的狼心狗肺的东西，别以为分开吃我就收拾不了他们俩了！”
　　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朱梅花被自己亲娘那脸上的神情吓了一跳。听到娘的吩咐，她立即跟在朱老婆子背后，去了自己二哥家的厨房。
　　朱正清正在盆里清洁那些鱼，一看娘与妹妹进来了，他立即站起来说：“娘，您过来了。这不要过年了，这是儿子上午去后山塘弄的几条鱼，我想把这盆里的清洗好后给您送过去呢。”
　　朱老婆子看看筐子里的鱼，又看看木盆里的鱼，脸色这才好了一些：“那你辛苦了，不用你送了，我带过去好了。那边几条是不是有多的？”
　　朱正清一看朱老婆子指的是自己刚才从木盆里选出来的十来条鱼赶紧说：“那些个准备送到爷爷那和大哥家，过年不是都图个吉庆么。年年有余。”
　　朱老婆子脸又一沉：“每家送个三条就够了，意思一下就行，哪里用得送这么多？这样吧，家里人多，这点儿也不够吃，各家给留三条，其余的我拿走，你们过年也得要吃的。”
　　也不管朱正清愿意不愿意，说着朱老婆子立即指挥朱梅花：“还在那杵着做木桩子啊？没见你二哥在忙乎着手没空么？去那盆里捡几条过来。”
　　朱正清看着这贪心的母女俩暗自摇摇头，脑子里又想起刚才听到的话，一时之间看着朱老婆子眼睛都没转。

　　☆、347。第347章　过年AA制

　　“清儿，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你可是我养了二三十年从尺把长养大的，是不是娘要吃两条鱼也让你心疼了？要是这样，我还真得让族里来评评理，儿子抓的鱼去可以去送给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吃，却不啥得给娘吃，想问问族里长辈们，这样的儿子还要不要养！”朱老婆子被朱正清盯着她的样子不自然了，于是用老一惯的强势来压他了。
　　“不，娘要吃还有什么啥不得的。儿子可是娘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才生下来的，不要说养育恩，就是这生育恩，儿子也无以为报。”
　　听到朱正清特别咬重了“十月怀胎”几个字，朱老婆子一惊随即用微笑掩饰自己的惊心：“这还差不多，总算不负我养大了你。花儿，去叫你五哥挑两桶活水回来，把这鱼好好养着，等后天过年吃。”
　　看着母女俩挑了十几条比较大的鱼离去的背影，朱正清边清鱼边若有所思的盯着朱老婆子，眼睛眨也不眨。
　　也不知道这朱老爹抽什么疯，顾明兰送鱼回来刚进门看到盆中就余下几余小鱼儿，还未来得及这鱼哪去了，就让朱正淼把两人叫过去了。两人进了正屋一看，没想到去了镇上学做生意的朱正标回来了不说，连朱正林夫妇也在座。
　　莫非有什么大事不成？要不怎么会这么隆重？
　　朱正标自分家后在家里捂了一段日子，也不知从哪天开始，竟然去镇上跟着他大舅兄到店里学起做生意来了。
　　按牛心菊与别人的聊天中得知，说是她娘家给了银子，在她长兄店里入了一股，如今朱正标正学着当掌柜。
　　银子是从哪来的，顾明兰从不关心。是娘家的也好，是婆婆给的也罢，反正与她无关。只是她似乎听到朱梅玲在说，朱老四的股金，竟然是朱老婆子把她的聘礼给了他去入股的。
　　听到这个消息，顾明兰其实是无语。
　　既然都是亲生的儿子，为什么这老太婆对朱正清这么苛刻？而对从朱正福开始，到朱正标再到朱正淼，她似乎都疼爱得多。
　　怀疑朱正清是抱养来的想法，顾明兰越来越强烈。
　　朱老爹见人到齐了，清清嗓子说：“今天标儿也从镇上回来了，这家里人就刘了，那就说一下过年的事。都说父母在不分家，我们家虽然分餐吃饭，可是也没到真正分家的那一步。正月里亲戚多来往多可不能让人说笑话，因此这年还是得一块过，后天晚上大家就一块过年，你们小家里就不要过了。”
　　对于如何过年，今天朱老爹说起过年的事，顾明兰是一点也不热情。与这样的一家人过年，那过得肯定没意思。不过，躲不过就只得忍着。
　　反正这个家里都是朱老爹作主，朱老太婆为辅，当儿子媳妇的是没什么话语权的。对于朱老爹提出来的过年办法，朱正林夫妻不吱声，顾明兰就更不吱声了。
　　没人做声那就是默认了朱老爹的方法，顾明兰以为没什么事了。既然当父母的一定要给孩子过年，那他们就不客气了。
　　可是，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顾明兰把这公公婆婆想得太好了。
　　朱老婆子见大家不了声，似乎怕人走了一样急急提出：“既然已经分餐，你们各家赚的银子也没有上交公中，那这过年的花费也得大家平摊。这回家过年的按人头算，大人三十个大钱，小孩子二十个大钱，你们把银子交上来，让标儿明天去镇里办回来。”
　　一家人过年还得AA制？想不到这个老太婆，竟然有先进千年的思想，顾明兰心中一阵耻笑。
　　朱家的儿子这些年的收成一五一十的都交给了她，除了吃了用了的，朱老婆子手上可有不少存银与存货，她一言定音，她手上什么也没有。当儿孙的回家过年，你们自备银子吧！
　　你们出银子，父母挣面子。
　　这做爹娘的，想得还真周全。
　　看朱老爹似乎也赞成老婆子的话，顾明兰从内心特底鄙视这老两口。特别是朱老爹，他是一朵完全的腹黑‘白莲花’，明面上做得似乎很公平一般，可一旦涉及到银子，那是里子也不顾了，而且还容不得小辈多一句嘴。
　　不过，在这种场合，顾明兰自来是不去说什么，这可不是那言论自由的时代，这是那个一句话说得不好，就会被这老太婆扣上不孝名的时代，这个时间这个场合，她可不想当个炮灰。
　　再说，在众人面前，她从来不会不给朱正清面子。对于在房间里，就是要让他跪搓衣板，他也会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