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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重生女帝手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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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将军到。”静思殿外小黄门嗓子尖细。
  “陈姐姐来了,快坐。”
  陈永年淡着神情走了进来,身穿银色戎装,应该退朝后直接进宫。乌黑的长发高高竖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有些许散乱发丝,因为落到雨而贴在脸颊上。想当年,李常侍给她的评价便是“雌雄难辨,风流倜傥”。
  “早朝?”陈永年径直走到萧纬面前,身高的压力直接就显现出来。
  这么精简的话,自动翻译过来便是,你怎么没去上早朝!萧纬嘿嘿笑了几声,她对早朝有种抗拒。穿着上朝的大衣裳,戴着重得要命的头饰,看上去雍容富贵,高高在上,可实际上,同庙堂里供着的泥塑菩萨有什么区别。那些跪在脚下的臣子,同某些香客又有什么不同。哪里是真的听从佛曰,去行善积德,不过是因为想生子,想高中,想发财,来这儿磕头罢了。
  这面上的恭谨,还不是心有所求,欲之所驱。单就为了欲求,这些臣子想跪拜的,应是站在她右手下的尹枫。
  “不舒服。”萧纬不想将不愿意去早朝的原因说出口,直接编了个理由。话出口后,额头上忽然一凉,陈永年手掌盖在她的额头。萧纬突然冒出一丝尴尬,浑身不自在,“现在好了。”她别过头,指指冰龙,“应是昨天用多了冰,反倒受凉,今儿就没怎么用。”
  陈永年淡然收回手,坐到椅子上,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李常侍,忽勾起嘴角:“尹公子?”
  “是啊,你说他多可恶!居然敢抗旨。你说,要不要干脆砍了他!”
  萧纬倒也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陈永年偏皱起眉头,像是真的在考虑可行性。萧纬眼巴巴盯着陈永年沉默,片刻后,陈永年才摇摇头:“敌不过。”
  哼,她就知道现在还敌不过尹枫。咬咬唇:“几成机会?”
  陈永年转过头直视萧纬,那墨绿色的眸子像是含着什么隐藏的情绪。小会儿功夫,陈永年眯了眯眼,笑着举起一根手指:“一成。”
  百分之十的机会啊,还是算了吧。萧纬摆摆手,冲李常侍虚踢一脚:“去吧,将朕的喜好,悄悄传出去。”
  “是是是是。”李常侍抹了把汗,低头哈腰地倒退出去。
  静思殿里就剩下陈永年和萧纬两人,陈永年又是一向的寡言,脸上不带什么神情。萧纬一时想不到什么话说,随手端起茶盏抿了口。
  “白茶。”陈永年突然说话。
  萧纬咦了声,她手中正是今年上贡的雪山白茶。细细的嫩绿茶卷起,覆着一层白色绒毛,茶叶梗沉在茶底,舒展开来一根根卖力地竖起,努力想说明自己是杯好茶。白茶一向稀少,但今年上贡量并不减弱,可见算是好年。随茶进贡的奏折上,说雪山脚下民众安居乐业,故茶量明年或会增长。
  她刚笑着点头,陈永年便抿抿唇:“雪山,闹匪。”见萧纬惊诧,陈永年勾起一丝笑:“奏折未呈?”
  萧纬蹭地站了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匆匆走到桌前,一本本翻,除了歌功颂德天下太平,哪里有别的信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双手用力敲桌,“朕就是聋子!瞎子!”抬起头,见陈永年平静地看着她,忽泄气地重重跌坐在椅子上,呵了声,“我还能做什么,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陈永年定定看着她,像是在斟酌词句,半天才说了一句:“对。”
  萧纬却因为这句“对”突然笑了起来。“陈姐姐,你就不能多说了两句吗?”果然得到的还是陈永年的沉默。她低下头幽幽叹了口气,端起茶盏看着茶叶浮浮沉沉,用力喝了一口,“装就装吧。对了,陈姐姐,我自然也看不到兵部奏折,你那海盗的事情如何了?”
  陈永年又开始纠结的皱眉头,萧纬嘻嘻笑了几声,笃笃定定看着陈永年,等她用最精简的话把海盗的事情形容清楚。陈永年纠结了半天,开口就是:“三千众,男,收编。”
  是收编不是歼灭吗?萧纬歪头想想:“可入了兵册?”等等,“男人?”
  陈永年点点头:“渔民。瘟疫,女子死。男子出海。”薄唇抿成一线,“比女子力大。瞒兵部,未入册。”
  “那藏哪里去了?”
  陈永年墨绿眼眸荡起笑意,却贸贸然转移话题:“尹尚书,收兵。”
  尹枫要把派给陈永年的兵收回去!这是萧纬最担心的地方。谁手里兵多,谁腰杆子就硬。当时也就给了陈永年两千兵不带马,去剿灭海盗。明摆着就是看笑话,好在陈永年英勇,要不然,对方可比她多了一千多人,论人海战术,陈永年可是必输的。
  “你怎么说?”
  “雪山,剿匪。”
  “海盗!”
  萧纬见陈永年肯定地点头,哈哈哈拍着桌子大笑:“真有你的。这回可要多给你派点兵去。”
  “早朝?”
  “自然,自然!我明日定去。”
  说完后,萧纬心里一怔,见陈永年已经站起告退,微微弯腰行礼:“臣,陪皇上忍。”
  “陈姐姐。”萧纬舔舔唇,喉咙干涩。回想前尘往事,真想扑进陈永年怀里大哭一场,好好痛诉尹家人的狠毒。可是那些前世的回忆里,还有她下旨将陈永年赶去守陵时,陈永年的神情。仿佛此时全部回到陈永年墨绿的眼眸中,寂寞,自嘲,无可奈何,又充斥着让她不敢多去想的情绪。
  风伴着暖意卷入身边,李常侍偷偷摸摸进来,安静地给她重新上茶,又麻利地换了冰龙,才弯腰站在一侧候着。
  “子树啊,朕突然在想,毓秀也是时候嫁人了吧。”
  “是是。”李常侍堆着笑,“三皇子殿下快满十八,若是民间早就许配人家了。”
  “哦?是朕疏忽了啊。”
  萧纬笑了笑,端起茶盏抿了口。怎么补偿陈永年,又或者说,要怎么牢固陈永年和她的关系。最简单的办法,便是联姻了吧。
  混不想干的两家人,只因为亲戚,旁支中,有男女成了夫妻,那两家人便有了联系,无形中有了链接双方的纽带。男女生儿育女朝夕相处,看似牢固的关系,可偏又脆弱地只要有一方离心,那纽带便不再存在,反倒会成为惹人厌烦的枷锁。如同此时的尹家尹秀靖,和萧纬。
  “你觉得,陈永年如何?”
  李常侍“哎呀”一声,带着八卦语气,神秘兮兮的说道:“小人听说,朝中好多大臣想和陈将军攀亲,都被回绝了。甚至有流言说,陈将军好着裙装,怕是有飞花的癖好。”说完又慌忙捂住嘴,跪在地上:“小人胡言乱语,皇上恕罪。”
  是哦。萧纬敲敲桌子,之前也试探过要不要娶三弟,陈永年亦是一口回绝。哎呀,她真是脑子坏了,怎么想这出。三弟那个恶劣的脾气,又不和她亲近,就算赐婚,只怕反而会累得陈永年和她心生芥蒂。
  “嗯,刚才说得话,不得外传。毓秀的婚事,朕还要仔细想想。”
  “是是。要是三皇子得知皇上为他操心,必定感激不定。不过,”李常侍快速瞥了萧纬一眼,“按照规矩,三皇子出嫁得等您大婚之后,所以皇上不用着急。”
  大婚!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萧纬挠挠头:“他还没裹小脚呢。”
  “许公子裹了小脚。”李常侍声音渐低,看萧纬满脸的不悦,大着胆子说,“皇上,尹公子毕竟是尹尚书的独子,不管怎样,总要给他面子。您要是不喜欢,不如给个过得去的位子,养在后宫便是。现在是他不给您面子,不愿意讨好您,就算您不给后位,尹尚书也不能计较。”
  萧纬不屑地啧了声,瞧瞧,她的婚姻大事,还要臣下不计较。指节曲起敲着桌面,总要给个人后位,若是尹家一派的,又或是有野心的,岂不是会培养起另一个尹枫。心思兜兜转转,还不如按照前世的情节,给尹秀靖后位。起码她知道敌人是谁,就好办多了。
  李常侍安静地站在一边,等萧纬思索。过了会神助攻似的开口劝道:“皇上何必烦恼呢。这后宫的男子,皇上怎么对待,朝廷上就算知道,也管不了皇上的后宫吧。”
  没错,她给尹秀靖封号地位,但没有实权。然后着人盯紧他,捧几个公子捉弄她,去谋求皇后的位子。哼,活着受罪,比一下子杀了他更解气。何况,尹家势力,还要靠他寻根溯源。
  “你刚说谁裹脚了?”
  “许媛皑,许公子。他母亲是许辅丞。”
  许忠?嗯,也该培养朝上另一股势力与尹枫抗衡了。联姻嘛,就是为了巩固皇帝和臣子的关系,而存在的玩意。
作者有话要说:  后宫等级:
皇后
贤贵妃,静贵妃(两妃)
修仪,修容,修媛(三嫔)
婕妤,宝林,美人,才人,御夫(共十人)
承恩,侍巾(三十或以上)
并不是后宫三千,哈哈哈

  ☆、第四章 七月十一日流花台

  
  这妖风邪雨的,连连下了两日,都没有停的迹象。萧纬站在游廊上,那雨被风吹得一股脑儿往回廊上倒灌,李常侍急的双脚跳:“皇上,您别站在廊边啊,着凉可怎么是好。”
  萧纬回头倪了她眼,这不是在做心理建设嘛。虽然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并不短,也知道女穿裤男穿裙。见多了母皇后宫妃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可真轮到自己选穿裙子的男妃子,实在有点迈不出这步。
  自从得知许媛皑自愿裹脚,萧纬倒是勉为其难去看了他一眼。不过许公子人如起名,娇弱的很。精瘦精瘦的,青筋爆出的,还偏要穿红裙。
  不过他老娘许忠,位列辅丞,文臣之首,这天下读书人都是她的门生。说起话来滴水不漏,一定要仔细琢磨,才知道她是骂你呢,还是夸你呢。共养了两个女儿,三个儿子,里头最是宠许媛皑。若真要选人对抗,居然没有别的选择,也只剩下了许忠。
  想想也挺悲哀,还以为好不容易穿越成封建统治阶级的一员,不会受压迫,可不想高处不胜寒。她好端端的皇帝,还要出卖色相来讨臣子的忠心。这么一想,突然便不想去流水台。
  李常侍看出萧纬犹豫,在旁轻声轻气劝道:“皇上,您让所有公子们去流水台,也是为了见他们一面。若是您现在不去了,会不会……”
  萧纬拍拍赤红围栏,眼前的风风雨雨,卷着种在边上的红花绿树在雨中颤抖,却又有几分清新的青草味道扑鼻而来。离这儿不远,便是御花园。里头的流水台是萧纬前世最喜欢的地方,可以赏花,看水,聊天,发呆。和陈永年谈话之后,让她兴起舍弃过去的念头。那最喜欢,最清净的流水台,也是最容易让她偷懒躲避外面事情的地方,如今就让它变得喧嚣起来。
  “他们,都到了?”
  “回皇上,公子们都到了。”李常侍看向萧纬,加了句,“尹公子也到了。”
  萧纬“嗯”了声,无意识地拍拍袖子龙口,今天穿得常服是萧纬重新做的衣裳。重生之后,便把以前的衣裳都交待李常侍烧掉了。就算是一点点的细节,都不想保留。可新衣裳是按照之前的喜好来做,毕竟脱不了之前的影子。有点无奈,又觉得自己有些幼稚。
  “让人给他们上酒。不要着人通报,过会朕要悄悄的进去。”
  李常侍心领神会地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是,小人这就吩咐。”她转过头对跟着小公公关照两声后,转过头莫名其妙拍了记马屁,“皇上,您今儿瞧着真是俊朗非凡。”
  萧纬咦了声,这老婆子怎么了。“你怎么回事,说这些有的没的。”
  李常侍嘿嘿笑了几声:“小人不会说话,总觉得皇上几日前起瞧着就不同。以往皇上对国事都没什么兴趣,就算看到陈将军也不过聊些风土人情,论些吃食。”她突然一击掌,又是一副家有小女初成长的欣慰,“果然是要大婚的关系。”
  萧纬禁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拍拍李常侍的肩膀:“子树啊,你果然厉害,确实是和大婚有关系。过会儿,好好替朕相看那些公子。若有赏就记下名字,若是漏了哪位大臣的公子,也得提醒朕。朕今后,还需依靠你啊。”
  李常侍一怔,眼眶就红了:“皇上说得哪里话。小人怎么担当的起。”
  说话间,萧纬已走到御花园流花台。这流花台位于御花园中,自然殿前殿后,都被百花围拢。后院有条湍湍溪流,横穿整个宫殿,溪流边种满各色花卉,风起便时常有花瓣落于水流中,随波逐流。故取名流花台。
  到了殿前,早有小黄门候着,见萧纬到,只安静地行礼。萧纬挥挥手让他们平身,再次深呼吸,又要见到尹秀靖了。越是留着他在眼前晃,以前的事情,竟然会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的结果,便是对他的恨,越来越强。萧纬对他付出的所有的爱,皇位,国家,都是因为他而消失。恨得牙齿痒痒,此时却杀不得,还要宠着养着。
  “皇上。”李常侍在旁将萧纬唤醒。萧纬一怔,立即便挂起笑。手一抬,摘了朵养在流花台殿前的栀子花。花香扑鼻,玉脂花瓣更是惹人怜爱。放在鼻下轻嗅,便笑嘻嘻地迈步进去。
  本以为能听到些争执或是斗艳的话语,可不想,这些人坐的规规矩矩,竟是没人说话。放在面前桌上的菜肴,酒水,应也没人动过。不对,有一个人正大口喝酒,大大方方吃菜毫不顾忌。
  还能有谁呢,不就是那个穿越同仁尹秀靖嘛。
  就算萧纬是土著,头一次见到尹秀靖那样的,真会被他穿越气质吸引。你想啊,一室扭扭捏捏的男人,揪着帕子,穿着裙子。独他一个,身穿藏青长衫,修长手指握着琉璃杯盏,脸上又是挂着阳光笑容,换谁都会觉得他特别吧。
  萧纬淡着神情坐到最大位,故意不去看特别的尹秀靖,让站起行礼的公子们坐下。手指转着栀子花,笑道:“今日虽是大雨,倒是别有一番风情。坐在此处,听听雨声,喝杯清酒,真是妙哉。”
  许媛皑第一个笑着附和:“皇上所言极是。这风雨声在静时听着,倒有股古曲的韵味。”
  “哦?”萧纬将栀子花放在一边,托腮问,“听说媛皑习琴多年,今日可否一闻?”许媛皑莲裙微动,人已走出桌后,屈膝应了声是。立即便有人帮他摆放整齐,还在琴边点了清香。
  他在那边表演弹琴,琴声叮咚动听。可萧纬却心不在焉,偷偷去看尹秀靖。他身后的雪青同他一样,也着了长衫。安静站在尹秀靖身后,频频抬眼观看萧纬的神情,几次不经意和萧纬双目对视,便抑制不住地露出得意神情。
  “皇上。”李常侍在旁轻轻提醒,萧纬才醒神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呆呆看了尹秀靖主仆半天。而面前许媛皑应是弹完,本意要谢恩,可萧纬却不搭理,正倔强又是委屈地咬唇对萧纬行礼。
  萧纬哈哈笑了几声,掩饰自己失态:“许媛皑果然人长得美,琴音也美。朕听得不觉入迷。”顿了顿,“赏。”
  许媛皑扭着扭着走回座位,微不可见地瞥了记尹秀靖,自然落进萧纬眼里。萧纬心里盘算,既然要捧许媛皑的老娘许辅丞为她的势力,那在后宫,便得让他们两个斗起来。
  萧纬举起酒盏,笑眯眯说:“媛皑,朕刚见你走路,怎地有些不稳?”
  许媛皑又躬身站起,脸倒是红了红:“回皇上的话,草民斗胆,裹了脚,以博皇上一笑。”
  “哦。”萧纬又转过头问,“尹秀靖,朕听闻你请旨,要离宫四处游历,可是真的?”
  尹秀靖一怔,大概没想到萧纬当众问出,回头看了眼雪青,才站起回答:“回皇上的话,草民觉得皇上让人裹小脚实在不妥。裹了脚后,走不得路,骑不了马。就算皇上宣召,也没法子快步赶来,所以草民不愿裹脚。若是因为不顺从皇上吩咐,惹皇上生气,不如将草民放了出宫。请皇上明鉴。”
  “恩。”萧纬点点头,手指在栀子花上划过,“你说得有理,可朕又偏爱如此。若是因为你的直言,将你逐出宫外,岂不是落个昏君的名头。”萧纬对李常侍点点头,“赏尹秀靖,许他不裹脚。不过,他这性子太过女子,在后宫中实在不妥。”
  萧纬挑眼看过去,“这样吧,着教养公公时刻看护。罚他终身不许骑马,不许快步疾走。还要他,绣出二十副栀子花面的帕子,给在座的公子。”说完后,拍桌大笑,指着尹秀靖,“特别特别,先给朕绣了。什么时候绣完,什么时候就到静思殿里伺候罢。”
  那在座的公子们,原本因为萧纬的大笑陪笑着。可等萧纬说到让尹秀靖到静思殿伺候,猛地安静一两秒,才又纷纷笑了起来。
  萧纬暗暗好笑,刚才你们那帮家伙安静贤惠的模样哪里去了。静思殿是萧纬在后宫处理奏折的地方,更是她的书房。没有她的宣召,后妃是不能进静思殿。如今她开口允诺尹秀靖入殿,那真是天大的宠爱。只是帝王的宠爱,自来就是把双刃剑,更是一把洒下其余公子心中的毒刺。
  萧纬微微转着栀子花,毒刺是种下了,可要是没人起头,其他人也只会强压在心底。眼神从众人脸上一一掠过,末了,还是轻微叹气,带着笑,直直看着倔强站着的许媛皑。
  “子树,把这花赏给媛皑。”许媛皑一惊,抬头看向萧纬。见她眸中笑意荡漾,呆呆看了片刻,忙又低下头,双手捧过已被萧纬捏得有些发黄的栀子花。尚未开口谢恩,萧纬托腮笑道,“媛皑对朕的心意,朕怎会不知。不过小小花儿,无需多礼。”许媛皑心别一跳,那裹脚的疼痛,瞬时就觉得值得了。
  之后的宴席,便是一个个的认人,将他们的面容和名册上的家世对应起来,再一个个赏下去。李常侍拉拉萧纬的袖子,萧纬别过头看她,她凑近萧纬耳边轻声补充:“皇上,还有个是绛州知府的公子,因为病了没来,叫元音。”
  绛州知府?地方官员的公子,怎么也会被送进来。是哪家的旁支么?
  “元音,”萧纬眼神扫向各人脸上,“你们谁与他相熟?”
  个个摇头,尹秀靖却站起回答:“回皇上的话,元公子是同草民一起入宫的,平时倒有些走动。前几日他受了风寒,一直未好。怕扰了皇上雅兴,今日才不来赴宴。”
  “原来如此。”萧纬点点头,看向许媛皑,“媛皑啊,你同尹秀靖,应茗,一同去看看罢。若是不好,及时来禀。”
  许媛皑又惊又喜,忙屈膝应下。萧纬勾起笑意,这许媛皑和应茗原本就有交情,再加个尹秀靖进去,必定会对他排挤。她就等着看好戏吧。
  吃吃喝喝的宴席,本来就没什么乐趣。那么大一帮子人,为了在萧纬面前露出贤良,各个笑不露齿,偶尔说话,也不过是奉承周围人,长得美穿得美。
  萧纬冷眼看去,或许是因为保留现代世界的记忆,对在座的穿裙男子,实在无爱。便更加觉得那些家伙真是,睁眼说瞎话,挂着的笑也僵硬的勉强不下去。忍不住再次瞥了眼,那格格不入的尹秀靖主仆,见他们仿佛根本不在乎周围人对他们的忽略,自顾自饮酒的开心。
  心里偏就恼怒起来,淡着语气吩咐宴席继续,便带着李常侍出了流花台。李常侍跟在萧纬身后沉默片刻,直到走得见不到流花台了,她才开口问:“皇上,您这是?”
  萧纬站定脚步,手搭在朱红廊柱。风卷着雨,落在萧纬脸上,冰凉冰凉。萧纬转过眼,廊外的月见,在风雨中不停摆动,仿佛要被连根拔起。更因为风雨渐大,原本就清淡的花香没了踪影,反倒被几株种在远处的栀子花香给盖了过去。
  “子树,教养公公的事,就着落在你身上了。”萧纬神情淡下去,留有原本影子的衣裳,此时见着倒不那么刺眼。“朕刚才说的,并不是玩笑。”略略沉吟,“差人给许媛皑赏东西,要大张旗鼓的赏。要让所有人都觉得,许媛皑必得后位。”
作者有话要说:  嫉妒是很可怕的东西,特别是看上去关系很好的朋友,同事之间。水壶就碰到过啊,老板只是对水壶夸赞两句,同事就会在旁边说,哎呀,我是没人家那么会拍马屁啊。可是,老板又不是瞎的,光靠拍马屁能行吗。

  ☆、第五章 七月十五日中元节

  
  今天是传统节日,中元节。萧纬很愉悦,因为这个祭祖的日子,朝廷上安静地不得了,每个人看上去都无心工作,急迫地想回家。作为没有实权的皇帝萧纬,当然也不会阻扰那些老太婆的雅兴。
  一手托腮,一手无意识地敲着扶手,眼神往下扫去,刻薄的许辅丞在得知儿子获得青眼后,神情就比之前要温和的多了嘛。那些站在尹枫身后的应声虫,对尹枫说话唯唯诺诺,真是懒得看他们。再看看站在最外的陈永年,简直不能再帅。不对,是美帅美帅的。
  陈永年似乎也像萧纬一样,无聊地只能看萧纬。果然和萧纬对视上眼神,勾起一丝无奈的笑,又冲萧纬摇摇头。还没等萧纬回笑过去,那尹老太婆终于在废话一通之后,开口说了主题:“皇上,半月之后便是大婚,不知皇上对中宫人选可有定夺?”
  “尹枫,你果然忠心,替朕操心这国事不说,还时刻担心朕的后宫事宜。”萧纬浅浅笑了记,“诸位公子入宫后,也就是前几日朕见上一面,虽说尚无定夺,但人选倒是……”
  尹枫眼珠一转,快速打断:“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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