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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重生女帝手札-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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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实在有些不妥当。“静贵妃身边的竹墨,就是她最爱的小子。听说,他们两人偶尔会在一起厮混。”
“那,岂不是扰乱宫闱。”
“是啊,不过听说皇帝也知道。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人想,静贵妃也是知道的吧,更是乐见其成。”田常侍委婉的提了一句,希望皇后不要去做恶人。见皇后深思,又笑笑说,“其余的,小人还找到本欢喜册。想必是有人偷偷带进宫送给李常侍的。”
“这可不行!”尹秀靖心里大喊,太好了,现在有理由去见皇帝。这可是宫闱重事,皇帝总要抽出时间来听他说上一句。“咱们去见皇上。”
“皇后,皇后。”田常侍伸手拦住,“已经掌灯了,若是没有宣召,您贸贸然去,让皇上不喜。”他暗恨自己多嘴,又劝解道,“皇上应是知道李常侍的,您去告状,反而让皇上和李常侍记恨,岂不是和初衷背道而驰么。”
“那,难道就这么放过么?”
尹秀靖站起身,手里揪着扇柄,在屋里连连走了几圈。他知道田常侍说得没错,告发李子树的同时,其实就是把他的事情也暴露出来。就算说是李子树怀恨乱扣罪名,但他不能人道的事情,皇帝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自然会相信李子树几分。到时候欺君之罪和祸乱宫闱的罪名相比,想也知道哪个更重。
田常侍不知道□□,他只是单纯不想让皇后去做恶人。就算李子树最后因为皇后而被治罪,等后面的接任者上来,一定会对皇后忌讳。其实算起来,皇后是吃亏的。
“要是皇后是寻皇上说说闲话,倒不是不可。只是千万不能将李常侍给说出来。不过皇后可以跟李常侍露个口风,也好让她收敛,更能让她领您的情不是。”
尹秀靖被田常侍说动心思,一股子想同皇帝说说闲话的念头冒了出来。坐下又站了起来,再坐下喝了几口茶,不由暗恨自己昨儿没有把握机会。说说话也好啊,总比现在整颗心,在半空中晃来晃去,不得安宁要好多了吧。
陈永年去皇宫一向是熟门熟路。只是以前用的通道不能走了,好在离京的时候还留了条后路。往北门走到宫道,后面有个小门是专门让宫人倒垃圾的地方。等过了掌灯的时候,那个小门是锁住的,但是有专门的人看守。陈永年走到那边,轻轻敲门,二慢三快。
等了片刻有人来开门,那人抬头看了眼陈永年后,便单脚屈膝行礼。在沉默中,陈永年接过那人替过来的腰牌,换上宫内侍卫的衣服。歪头笑了笑,竟然又穿回以前的衣服。有了腰牌和衣裳,又小心行事,顺顺当当到了静思殿。左右看看没人巡逻,快速翻墙跳进去。刚进去,就看到李子树正叉腰对一个看上去有些蠢笨的小侍训话。
真是什么都没变似的,陈永年心想。见到萧纬后,第一句要说什么?是谢谢她替他照料陈宅,还是告诉她从今儿起他陈永年不是她的下臣。
脚下不等他想清楚,像是被人牵着走又像是有人不停催促。趁着李子树不查,他几个错步便走进静思殿。入目便是暖洋洋的橘黄灯火,炭火正烧得极旺。带着清凉的香味,穿梭在暖洋洋的室内,倒是带起一股别样的清爽。
忽然就无法控制对冲了进去,来之前服下的药像是失去了药性,无法克制他此时翻腾的欲望。想要见到萧纬的欲望,和想要同她拥抱的欲望。
可是近乡情怯,走到屏风后,脚步停滞下来。呆呆看着萧纬屏风上的剪影,原地踟蹰。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终于见到了,太不容易了。
☆、第八十四章 十二月十日 条件
静思殿里暖洋洋的,燃着青草香味的香料,在室内环绕,格外清新。只是,正坐在书桌后的萧纬,此时却有点难受,小腹重重地直往下坠。她手捂住肚子,这种糟糕的感觉似曾相识。扭过头,见屏风后有人影晃动,可突然止住步伐,像是躲在屏风后偷窥。
身形高大熟悉,显然不是李子树。那来人是恶意还是善意?萧纬不知道,却在第一时间从抽屉里摸出那把一直藏着的匕首。用力握在手心,故意装出不知道的样子,语气轻松的喊了句:“子树,为何不进来。”见人影移动,更是握紧匕首,仰起头就看向来人方向。
那人从屏风后露出身影,身着宫内侍卫的衣裳。可到底是疼痛的关系还是灯光,萧纬一晃眼中,仿佛看到那人挂着淡笑,身着一身银色盔甲,英姿飒爽。眯眼再看,容貌不变,只是淡笑已了无踪迹。那身衣服也并不合身,应是从哪里偷换的。
“哦,是你。”萧纬淡淡招呼,她想露出笑容,可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尖叫,是他是他!为什么要露出这幅见鬼的表情。眼帘垂下,看见藏在袖子里的锋利匕首,又有点莫名的伤悲,为什么她要对他拔刀相向。
“是我。”陈永年慢吞吞走到萧纬面前,没有恭谨的行礼,甚至没有别的问安的话。他就这么站着,看着平静坐在椅子上的皇帝,居高临下,“我回来了。”
小腹猛地一抽,好疼。萧纬用力抵住小腹,不让思绪混乱。仰起脸终于挤出笑容:“你同意朕的招安了。”
陈永年眯了眯眼,萧纬怎么了,脸白得像鬼一样。两只手藏在袖子里面,像是握着什么东西。不过,他深吸了口气,“我不同意。”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内心的驱使也好,药性发作的欲望也好,都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萧纬一怔,猛地意识到他们两个讲得都是无意义的废话。心里烦躁,斜睨去看大门,那该死的李子树又死哪里去了。要是她现在大声嚷嚷,会有侍卫涌进来。可是,却不知道为何,她根本就不想这么去做。
“那你来做什么?”
当萧纬再仰起头时,陈永年已经站得离她很近,到了一个危险的距离。那股危险,是陈永年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人慢慢俯低时,猛地冒了出来。威胁中夹杂着她无法忽略的欲望,还有期待,是的,一点,不,是很多很多的期望,无法压抑的欢喜,从陈永年的眼眸,神情,嘴角,肆无忌惮的向她喷涌而出。
陈永年的脸越来越近,他会对她说什么,萧纬情不自禁地想。会亲她的脸颊,还是双手会握紧她的脖颈。思绪在这么翻腾,陈永年火热的呼吸已经到了耳边。
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或是萧纬非常非常非常害怕他说出让她害怕的话。那把藏在袖子里的匕首,颤抖着,裹着她不知名的惊慌,犹豫地刺进陈永年的肩膀。
鲜血像是排练好的喷了出来,有几滴落进萧纬的眼里,满眼便是血红。看见陈永年捂着肩膀,身后却是漫天飘散的紫薇花瓣。他站在树下,对她微微笑着。
仿佛快要触到被封锁起来的大门,幻想被李子树“天哪天哪!”的叫声赶走。李子树卡着时间走了进来,一见血先是担心皇帝,再看受伤的是陈永年。心先放下一半,可皇帝表情比陈永年受伤后的表情还要痛苦,心又高高悬起。
“快,宣太医。”萧纬吼了声,见陈永年捂着肩膀,淡着神情走远。心慌意乱中,伸手想去拉他,匕首掉到地上,砰的一声,像是触发小腹坠胀的开关,“快去。”
李子树左右看看,算她聪明没有乱叫侍卫,一跺脚又冲了出去。留下这莫名其妙的两人,看似对立,可又对彼此那股依恋,看着就让人着急。
“我是来和谈的。”陈永年捂着受伤的肩膀,刚才激动的神情像是从未发生过似的,那种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木然着看着萧纬。眼神转到她一直捂住的肚子上,还真是喜欢孩子啊,可惜不是他的。“战争起,受苦是百姓。只要你杀了肚中尹家血脉,杀了后宫皇后,放了后宫那些妃子。那我就让部下据雪山,绝不犯境。”
“哈,可笑!”萧纬很想拍桌,可肚子疼得厉害,只能用手捂住。而面对受伤的陈永年,更是让她说不出凶狠的话,只能干巴巴的说了声,“雪山是朕的江山,怎会让你占山为王。”而且陈永年要篡位就磊磊落落的篡位啊,关心她的后宫干什么!
“你要朕散了后宫,是要朕做孤家寡人吗!那朕的后宫有谁打理,是你要来进宫吗!”糟,好像很顺口的说了句似乎经常说的话,看着陈永年似笑非笑的样子,萧纬猛地收声,话题有点偏转了。
“你仔细想想。”陈永年话中似乎含有别的意思。萧纬抬头去看时,见他像是带着满意的笑容,也不顾忌肩膀还受伤呢,就留下一句,“过几天我再来听你的答复。”闪身就走。
什么你不你的,连皇上都不叫!萧纬愤愤地瞪向陈永年的离去的方向。等回过神,才猛地发现,自己内心没有被威胁的愤怒,只隐约在担心他的伤口。重重喘了好几下,才看见李子树缩着脖子,身后跟着太医,居然还有尹秀靖。
“皇上,太医到了。”李子树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松了口气,陈永年走了啊。还真是和以前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刚才,刚才,我,我,”尹秀靖没了之前清雅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心慌意乱。李子树转过身,冲尹秀靖行礼:“哎呀皇后,对不住,皇上有些不舒服。您要是没急事……”哎哟,皇后什么时候来的呀,刚进来就看到皇后失魂落魄的样子。
“怎么不舒服了?”尹秀靖收回刚才惊慌的神情,转而他知道萧纬欣赏的清清淡淡的表情。上前一步,“太医,是怎么回事?”
“皇上最近忧虑过重,胎儿有些不稳。何况,原先胎儿就有些弱。皇上一定要静养啊。”
真是一记重拳击打到尹秀靖的心口,要是胎儿没了,那他对皇帝的期盼,就真的没有半点希望了。像是听到陈永年还活着似的,脚步再次虚软起来,又要将期待都夺走吗。
“子树,送皇后回去。朕没什么大事,皇后看上去倒像是病得不轻。”
尹秀靖猛地抬起头看向灯光下的皇帝。不远处的她半靠在椅子,而手臂搁在额头,眼睛盯着屋顶像在想什么事情。眼神并没有向他瞟过,可语气中却仿佛含着对他的关爱。
皇帝此时深思的样子,是不在乎陈永年刚才说的话吗。那是不是,起码有一点点,皇上对他是喜欢的呢。
尹秀靖捂住心口,被自己忽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觉得肩膀一沉,是田常侍拉了他一下。惊慌中惊醒过来,将刚才犯得那一点点痴想快速收敛。屈膝行礼后,便走出静思殿。
李子树在前面打着灯笼,轻声说道:“皇后不要着急,皇上会没事的。”
尹秀靖“嗯”了声,看了田常侍一眼,“本宫同李常侍说两句体己话。”田常侍识趣的落后一段距离。李常侍有些奇怪,看向尹秀靖,却听他说道,“李常侍,你跟本宫交代一句实话。陈将军和皇上,是不是,是不是……”
李子树奇怪地看向尹秀靖:“皇后不是知道么。”见尹秀靖没有表情,自作聪明地补了一句,“虽说之前一直请皇后帮忙,瞒着皇上腹中孩子是陈大人的。说不准,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都想起来,您也不用那么辛苦瞒着。”
尹秀靖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出来,难怪,难怪李子树将皇帝腹中的孩子说成是他的,原来是因为李子树以为他知道事情真相。以为和他是同盟,那他不能人道的事情,李子树从一开始也是知道的。
李子树还没明白自己说漏了什么,躬身笑道:“真是多亏皇后对皇帝的一片忠心,才能让皇上在几次病痛中逃过劫难。”重重叹了口气,“哎,要不然,小人真怕皇上,在头一次知道陈大人去了的时候,会跟着去呢。”
说完,怔怔青石路片刻,猛地醒悟过来,用力扇了自己一记巴掌,“呸呸,小人说什么话。还是多谢皇后几次周旋,小人想,等皇上最后全部想起来,也不会亏待皇后在这段时日的照拂。”
李子树殷勤的躬身行礼,见皇后发愣看着灯笼,一时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敢开口说走,只能隐晦的说了声:“皇后,您看小人还要去照顾皇上,您的鸾轿到了。小人送您上轿。”
尹秀靖清醒过来,木然点头,又木然坐上轿子。仿佛在得知皇上判了尹家上下谋逆罪之后,那股天下之大不知此身在何处安生的彷徨,再一次的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杀了孩子,杀了他,遣散后宫,陈永年就这么恨在皇帝身边的他们么。肩膀抖动,双手捂住脸,将神情全部隐藏在手心中,要是陈永年没有活过来,要是皇上永远想不起来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别扭的两个人哟,一见面就用力的亲下去好了
☆、第八十五章 十二月十一日 各有打算
田常侍伺候在寝宫里,就听到皇后在床上辗转反则,睡得极不踏实。眼巴巴睁着眼,不敢睡过去,就怕皇后呼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脑袋沉甸甸地几乎快要睡着,就听皇后静悄悄的起床声音。天暗沉地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见到银白光辉的月色,透过一格格的窗棂,挤进屋里,硬是弄出一片冰冷的水色。田常侍没有动弹,心里却不知道为何为这个沉默的皇后,有些憋屈起来。
尹秀靖不知道正被身边的人同情,他倒是怎么都睡不着。听到陈永年还活着,和真正见到他感觉全然不同。陈永年是真的真的回来,来夺他的性命的。
或许陈永年知道永娘是他害死的吧。尹秀靖歪头想了想,嘴角不由自主翘了起来。生平唯一一次对人起了杀意,竟然都是他们陈家,难不成这就是老人们说得宿怨么。
赤着脚走在厚实的喜蝠地毯上,像是踏着挤进来的月色,走到窗下。轻轻推开窗,一股凉风涌了进来,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再望过去,竟是下雪了。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接雪花,可刚刚触到手心,那雪花便融成一粒泪般的水珠。
怔怔看着水珠,本想叹气的心思,不由自主又笑了起来。不管怎么样,他总算也享受过几天清闲舒畅的日子。唯一的遗憾,竟是从没有同皇上真正的亲密过。
走到案几前,摊开宣纸,就想写点什么宣泄自身无法言语的情绪。可数度都无法落笔。那悲春伤秋的词语不愿意去写,可硬要写些欢喜的词句,却没有这股心境。那股矛盾犹豫,又难以抉择,等真的落笔之后,竟然大不敬的写出了皇帝的名讳。
他大吃一惊,本能地去看周围。见田常侍依旧睡在外间没有动静,四周依旧是安静的夜晚,松了一口气后,那突然想要宣泄的情绪,找到了正确的出口。
“萧纬,萧纬,萧纬。”尹秀靖先是慢慢地写,到后来写地飞快,直到可以铺满书桌长短的宣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皇帝名字,这才重重喘了口气,将笔随意一丢,手指轻轻抚摸笔划。那满心满腹地都鼓鼓涨涨地欢喜,可是,他忽地将纸撕破,揉成一团丢向一边。
侧首看向窗外孤单月牙,对皇上的这番心思,只怕是要带进棺材里了吧。
同样无法成眠的还有萧纬,她是正大光明地没有睡。李子树已经悄悄揉了好几次睡眼,可见皇上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催了一次两次的,总不能一直在催下去。太医给皇上服了药,让她静养,她好嘛,找了地方志仔仔细细地看。
“子树,朕问你,若是你,你会怎么办?”
李子树默默打了个哈欠,她很想说要是她就先睡觉。但她还是堆砌出崇拜的笑脸,勾着背:“皇上说得什么,小人不明白。”
“哈哈哈,也是也是。”萧纬靠在软榻上,边闭目养神,边将陈永年说得条件一一说了出来。最后又问,“换你,怎么办?”
李子树打了个冷颤,这陈大人是发疯了吗,竟然要落了自己的骨肉。她挠挠头,现在将皇上腹中孩子是陈永年的事情说出来,会添堵吧。她这么一犹豫,再次错过了解释的机会。
就听萧纬自问自答:“朕怎可被他威胁。若是答应一次,下次再来威胁怎么办。不过陈永年不是好对付的,是朕的劲敌。”
李子树松了口气:“是是,皇上说得对极了。何况,陈大人虽占了雪山,但毕竟人少。若不答应招安,皇上派个兵过去,简简单单就能平了。”
萧纬笑得厉害,手中地方志卷起,直起身子就敲了记李子树的额头:“你就会拍马。你自个儿看看,你就知道为何陈永年那么自信。”她忽然斜睨过去,“你怎地一直叫他陈大人,他是反贼。”
李子树暗暗腹诽,谁知道陈永年最后会不会进宫当妃子啊。现在占点口头上的便宜,将来指不定就吃亏。恭敬一点,总比被秋后算账好。
嘿嘿讪笑地接过地方志,正是雪莲城和雪山的。她匆匆翻了几页,虽不大明白,但看地图倒是略有点明白皇帝意思:“皇上,您是说,陈,陈大人占了天险地利?”
萧纬不再追究李子树称谓的问题,点点头:“是啊。单看地图,你便明白了。更何况,刚才朕看了地方志,那些地方的百姓远离京畿,受京畿派过去的官员压迫。这百十年来,多有抗争。再者,又连通关外。每逢寒冬,便要受平原欺凌。咱们这些当官的,可从没去帮过。哼,”萧纬站起身,敲敲脖子,“难怪陈永年选那里作为大本营,本都是有反心的。振臂一呼,谁不附和。”
“还有尹家!居然贼心不死!”萧纬眯了眯眼,大概突然意识到已晚,掩嘴打了个哈欠,“得了,今儿先睡吧。明日朕还得问问咱们皇后,是否尹家旧部同他联系。”
陈永年回到陈府,甄本瞧见他受了伤,惊呼一声,匆匆帮他包扎。可再怎么问,陈永年都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仔仔细细叮嘱甄本一定要看牢武王爷,这是他们能顺利入京和顺利离开的王牌。
药性因为见到萧纬而更加严重起来,他捂着心口,难怪当初黄太医一直叮嘱他不能再见到那个人。躲在雪山上的日子,借着缓解的药丸,才让药性克制住。可现在见到萧纬后,被缓解的疼痛,克制的毒性,都没用了。
心中翻腾的血腥气,一阵一阵涌到喉咙口,心口血的味道竟是有点甜甜的。摸索到药盒,打开后手指稍稍在解药上停留片刻。他知道黄太医每次的把戏,他从不说穿,只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坚持多久。不过每次看到解药时,都会拿起丢掉,可此时他却犹豫了。
陈永年的犹豫,并不是因为见面后萧纬不分青红皂白的那一刀。而是在他说出杀了皇后,杀了孩子时的,萧纬眼神中的拒绝。
他越发不明白起来,尹家是萧纬的仇敌。他之前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帮她铲平尹家。可为什么,现在只是斩草除根,萧纬却拒绝呢。耳边想起文礼言告诉他的情报,皇上同皇后情深,时常在一起谈天说地。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是因为解药,还是萧纬原本就对他无意,只是因为药性才勉强一起。
“啪”合上盒子,陈永年不愿再想下去了。只能再试一次,若是萧纬在听到尹家召集旧部后,还不愿意杀了皇后和腹中尹家骨血,那,那他就服药。不愿意让自己像个笑话一样,为了萧纬而发疯发狂,患得患失。
等待萧纬决定的几天,陈永年自然联络了文礼言,让她将尹家推出水面。文礼言不说其他,只是问了句:“可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么,陈永年看着手中字条苦笑。这几天里,他打听到皇上往雪莲城关卡屯兵,打起得名目是严冬将至,保护边境百姓不受平原欺辱,又减免了雪山附近村落的赋税,查处地方贪官苛吏。
萧纬的这些举动,无非是想断了他走民间的后路。百姓不会在乎谁做官做皇帝,百姓只想要轻税好官。这种旗鼓相当的想法,让陈永年说不清高兴还是失望。高兴在于萧纬果真如他所想,是好皇帝。而失望则是,萧纬的态度表明,她不会对他妥协。
时间飞快,在听到尹沉勇在北方自立为王时,陈永年再次深夜入宫。萧纬像是早就料到陈永年会来,毫不在意他突然出现,甚至还客气的赐坐。
陈永年看着萧纬冷静的笑容,突然冒出手足无措的感觉。到时候了吗,他想,是到时候了断了吧。
“朕知道你会来,是为了尹家在北方称王吧。”萧纬轻轻抿了口香茗,歪头看向陈永年。和他面对面坐着喝茶,真是好怀念的滋味啊。可要是他再不臣服,是要杀了他吗?萧纬安排了侍卫躲在屋顶上,只要听到落杯为号,便一涌而上杀死陈永年。
陈永年勉强露出笑容:“我来是为了问你,考虑得如何?”
“朕的后宫,朕的皇后,朕的血脉,怎能被你随便威胁。”萧纬笑了笑,语气平静。手指紧紧握着杯盏,只要一放,就能杀了陈永年,永绝后患。
“那么久没见,倒是没想到你对皇后那么痴情。”陈永年的语气说不出的失望,让萧纬心砰地一跳。好想碰碰他的脸,抚平皱起的眉间。
萧纬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侧过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明白自己对皇后不是什么痴情,也根本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意。或许是被尹秀靖清雅的姿态吸引,被前世的记忆干扰。可她是知道的,她心里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人,并不是尹秀靖。
“你那么帮着皇后,是因为,”陈永年眼神落到萧纬的小腹上,“是因为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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