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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昏君的心尖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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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她原本有一副很好的嗓子,歌声清脆婉转,甜润可人。然而病了这么些天,如今开嗓吟唱,总听着是气息不足,断断续续。李持明听得心痛,又想起她的身世。忍不住轻声道:“——阿韫·······别唱了······你想去江南看看吗?等明年开春,阿兄把政事都处理过了就带你去江南。听人说两江乃是江南地域之中,风土最迷人的一处所在了。等你养好身体,阿兄就带你去,你说好不好?”
  李令姜没有回答,单只是回过头来微微笑着望着他。他有些口干舌燥,顿了顿又道:“这仰止湖里,你若是想,阿兄也让人种上荷花,整个湖里都是荷花,等到明年入了夏,阿兄也撑着小舟,带你进湖里采莲········”
  他说的兴致勃勃,眼睛始终不忘盯着李令姜,神采飞扬的眼睛里却闪动着与之不相匹配的担忧的光。李令姜并不领情,只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又摇摇头道:“阿兄,算了吧。荷花········还是长在江南才最好啊。”
  她仰起脸又一次看向那宫铃,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她好像透过那叮铃作响的精巧玩意儿,看见了十几年前,初入郡王府的江南女子,小家碧玉盼儿。
  “若我不是瑞郡王府的八姑娘李令姜,而是江南来的采莲秀女阿韫。李持明,我们之间,会不会好一点啊?”
  秋风扫过仰止湖,划出鳞状的波纹。有几只鸟儿孤伶伶的盘旋在万春山四周,寂寂的叫着。李持明的脸上满是泪,一只手伸出在半空中,他到底还是没能抓住,那个突然从围栏边跳下去的身影。
  永嘉郡主李令姜于崇德二年秋坠塔投湖,年十七。


第70章 真相
  他没能抓住她,就如同他到底没有勇气开口,对她说出那句关乎他们二人牵绊的话。
  李令姜和李持明之间,从来都不是兄妹关系。李令姜的母亲盼儿在服下□□的那个早上,用尽最后力气,咬破手指,在一张草纸上写下了请李持明找到这屋子里藏着的李令姜庚帖。这个用尽一切为女儿着想的年轻母亲,把女儿的庚帖和她自己从江南带来的一点纪念放在了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盒子里,并把盒子深深埋进了屋子里的床底下。在那张庚帖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李令姜是甲寅年丁卯月甲戌日亥时生,足月生产而报七月早产。
  李令姜根本就不是瑞郡王李腾云的女儿,她是葳蕤夫人为了让盼儿帮自己固宠,逼迫盼儿同府中一小厮所生之女。在李令姜出生前几个月,她的亲生父亲就被葳蕤夫人借故处决了。如今葳蕤夫人已死,当初被迫委身的盼儿也抱着这个秘密,一直带进了棺材里。若不是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把这点告诉了李持明,恐怕世上再无人知晓。永嘉郡主和皇帝之间,半点血缘关系也无。
  在阿韫重病期间,李持明参透了盼儿给他留下庚帖的含义。李腾云已死。他将那庚帖呈与张太后,希望能昭告天下,说明永嘉郡主的身份。张太后却说,你若告诉天下她并非你的胞妹。你又如何才能保住她身为郡主的尊位呢?
  李持明知道,阿韫那个贪财好货的性儿。若是因为此事剥夺了她的郡主头衔,那她便是一生也会无法原谅李持明。于是他犹豫片刻后,膝盖一弯,跪在了张太后面前。
  “儿臣可以告知天下,她是瑞郡王的养女·······”
  “胡闹!李腾云那么多亲生女儿不要,为什么要收养一个同他没有亲缘的女孩儿?伯亮,你若是这样告知天下,定会引起轩然大波,骂名滔天啊!”
  “可阿韫·······阿韫不能没有荣华富贵······”
  他低下了头,不畏权奸,不畏豪强的少年天子,为了一个女子的荣华而不惜求告太后。张太后望着他颓丧的影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痴儿,都到了这般份儿上了。你还说你对她是兄妹之情吗?”
  她问那孩儿,心下对他又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
  李持明抬起头,眼睛很奇异的瞪大了。
  “儿臣······儿臣········”
  他总以为自己对于阿韫那超乎寻常的在乎,源于一份超出血脉关系的兄妹之情。可直到今日听张太后一言,方如醍醐灌顶,瞬间明澈。十五六岁的少年李伯亮面对无依的孤女阿韫,也许是怜悯,也许是同情,也许是兄妹之间的惺惺相惜。可二十一岁的青年皇帝李持明,对于那早已融入他生命的女孩儿李令姜。早就是此生不渝的执念了。
  “儿臣真傻·······”他无声的苦笑了,倒在地上,败的一塌糊涂。
  张太后叹了口气,摇着头替李持明做下了决定——对外发丧称永嘉郡主李令姜因病暴毙,不日下葬。待风平浪静后,若是李令姜能熬过这一场大病,太后就出面派人为她入籍张氏,再以张氏女的身份将她嫁入宫中。
  “母后不可!”李持明急道。”阿韫······阿韫不会同意的······“
  他痛苦又绝望的低下头,脸上似哭似笑:“阿韫厌恶我,恨我。如今她心里只有那个裴效先。若是告诉她我非她兄长,而是个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那······”
  即便以荣华富贵做饵,她也一定会离开我。
  张太后无奈,拍案怒道:“痴儿,你总为她着想,她又何曾为你想过半分!如此执拗,哀家是帮不了你了!你若是想通了,再来找哀家罢!”
  几日后,李持明向群臣宣告,永嘉郡主之夫裴效先不敬天子,居心叵测,忤逆犯上,着与郡主和离,流徙三千里。按大燕律,郡主应予以连坐。但永嘉郡主李令姜实则并非李腾云之女,而是因昔年曾于一场变故中挽救天子性命,才被瑞郡王收为养女。故而念在她曾保护圣驾有功。免于连坐。仍可保留郡主之位。
  李持明提出的这个漏洞百出的方案,其实是他在衡量多日后想出的折中。他绝不会再放阿韫离开他了。可若是如张太后所说让阿韫入张氏籍。那么就抹去了他和阿韫之间那条关系纽带。若是如此。阿韫的靠山便不再只是他一个人。那样一来。如阿韫那般睚眦必报的性格,她定会刻意同张太后母族交好,再借机坐大,伺机报复李持明,救回裴效先,甚至下狠手暗害李持明也未可知。
  只有把她逼到穷途末路的绝境,让她失去一切可能成为盟友和依靠的人。让自己成为她唯一一根救命草,庇护所,她才能安安分分的,变成从前那个对自己笑脸相迎的阿韫吧。
  哪怕怀着刻骨的恨,可她必须呆在他身边。因为除了他,她又将无依无靠了。
  李持明把裴效先关起来,瞒着日渐好转的阿韫同群臣交涉了数日。终于在阿韫投湖的那天早朝说服了群臣。阿韫投湖的那个午后,李持明正要告诉她他为她捏造的新身份。
  只可惜,李持明说的太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应红绡小可爱的呼声,尽力挤出一更!我真的一滴也没有了jpg。
  穿越前的故事讲完啦,不过还是要提醒大家,这是李持明讲给女主的版本,真相也许是但不仅仅是这样哦!
  儿女情长了好久,下一章应该可以继续搞事业了(摸下巴)


第71章 情牵
  陛下御驾亲征,大破察必骑兵的消息传遍了全国,所有人都为之一振。只不过有些人的“振”是振奋,有些人的“振”却是震惊。李持明远在甘宁还未班师,京城里内阁却是把文官大臣们的联名奏章紧赶慢赶的隔着八百里都要送过来。李持明拿着奏章对李令姜笑道:“瞧瞧,我怀疑让他们去地方赈灾他们都不会跑这么快。”
  他说完这话,就把那本厚厚的折子一扬手扔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坐在甘宁知府衙门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李令姜的脖子跟着那本飞出去的奏章拐了个弯,回过脸来道:“你不看看那是什么吗,就这么扔了?”
  “有什么可看的,扫一眼最后一页的落款,全是陈党中人的名字。基本可以判定这封奏章毫无价值了——我从京城起驾那天就让福禄寿给户部和兵部传了旨让他们备好军费,等着犒赏霹雳军和翃兵。这几日过去,军饷没见一分,倒是兵部和户部联合起来哭穷的折子,八百里加急都要给我送来两封。”李持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嗤”,“幸亏这次我把自己内帑库的钱拿出来给兵士们做了先期军饷。不然,怕是连这甘宁大捷都打不出来。”
  “哎,折子不能乱扔啊,万一有点价值呢?话说户部尚书是谁啊,这么又臭又硬的······你都把仗打了,让他出个军费又怎么了?”李令姜跑到后面去找那封奏折,顺便伸着脖子问李持明。后者对她露出坏笑,上下嘴唇一碰道:“陈惟衷。”
  李令姜立刻也把手里刚找到的奏折给扔出去了:“当我没说。”
  “········所以您的内帑库还好吗?”李令姜忍不住扁了扁嘴。她记得李持明说修建郡主府的钱也是内帑库出的。如今又给了军费。皇帝的小金库就是再有钱,也架不住这么折腾啊。
  “还成,”李持明大喇喇的说,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脸上挂着酷酷的笑,颇有些江湖老大仗义疏财的气质。“剩的钱不多,给你买上一车驴打滚还是可以的。”
  李令姜翻了他一个白眼,并不想跟他插科打诨。她叹了口气道:“明日就要班师了。翃兵和霹雳军的弟兄这次立了大功,犒你还喜欢我吗赏不能怠慢。户部这样故意刁难人,着实可恨!得想个法子才是啊!”她忽然转向李持明道:“你还喜欢我吗?”
  这个场景过于尴尬,以至于李令姜问完话,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厚颜无耻。可她也没办法啊·······谁让李持明不说。她只好在说别的话题时,冷不丁提一下这个,希望逼出李持明的实话。
  李持明哑然,直眉瞪眼的看了李令姜半晌,他闭上嘴巴,埋头假装没听见。李令姜沉重的叹了口气。
  两天前,李持明同她陈清了李持明和李令姜之间的往事。当他说完了阿韫跳塔之后,李令姜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片刻之后她叹了口气。
  “好罢·····”她说。“虽然你可能不信,或者·······你觉得我轻浮或者别的什么·······但是我也喜欢你。”
  她望着李持明,一字一句的强调:“我不记得过去的所有事情了。你也不要把我当成和过去那个阿韫一模一样的人。我就是我,我跟她不一样。但是我喜欢你。”
  李持明定定的望着她,忽然笑了。摇着头,一边笑一边把头低下。他看起来又疲倦又无奈,笑容里有种悲哀的苍凉。
  “阿韫,你听我说,我爱过你。但那是不对的。我总觉得也许就是先前我们之间的畸形关系,才让你和裴效先没法好好过日子。不,我不是指责你。我希望你知道,我们不正常的关系之所以会出现,确实都是我的错。我也认识到我的错误了。所以当初你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时我就发过誓,如果你醒来,我就给你封赏给你补偿,再不打扰你的生活。我只会让你做天下最尊贵的永嘉郡主。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最珍贵的妹妹。但是除此之外,我们不会有更多其他的关系。”
  “‘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李令姜反问他。她上前一步,踮起脚尖直视了李持明的双眼:“那我不要别的,我只要你,不行吗?”
  “不行。”李持明说。“别胡闹了,阿韫,听话,别胡闹了!”
  “到底是谁胡闹?!”李令姜又气又怒,觉得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讲道理的李持明是如此的道貌岸然且陌生。“从我醒来后,你就一直坚持不懈的对我各种暧昧各种奇怪,你对我那么好,那么宠,我要什么你给什么!你还总给我讲你和‘阿韫’那些烟尘往事,问我还记不记得你们之间的故事········这些·······这些事情·······哪个哥哥会这么做?”
  李持明一言不发,只是痛苦又欲言又止的望着她。李令姜喟叹一声,颓废的趴在了李持明肩头。她感觉那人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但到底并没有推开她。片刻之后,他轻声开口了。


第72章 讨钱
  “阿韫,你听我说,你还是太小了,分不清喜欢和怜悯的区别。你现在这种心态不过是因为听我讲了这些往事之后,心生怜悯,可怜我而已。我是堂堂大燕皇帝,你不用可怜我——听我说,听我说,不要急,”他抬手温柔的摸了摸李令姜的头发。“我只希望你以后能用对待朋友一样的态度来对待我,不要总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我就行了。是,我看得出来,原先你对我总是戒备心十足。我也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以后不会了。从今以后,你,我,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会一直把你当妹妹好好对待。你永远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女子,大燕最尊贵的女子。好不好?”
  他关切的望着李令姜,眼神真挚又诚恳。可李令姜却觉得如坠冰窟,仿佛兜头被人泼了一桶凉水:”你是故意报复我的吗!你之前对我那么好,你那些行为·······那是一个兄长该对妹妹做的吗!现在你跟我说不让我喜欢你!你开什么玩笑!”
  “我那样做不对,我习惯了········我习惯事无巨细的照顾阿韫,习惯了替你料理好一切。是我越界。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他用哀求一样的眼神望着李令姜。“虽然我不再爱你,但是我在这世上本也没有几个可信任的人。阿韫,我希望你往后,哪怕我们做不成兄妹,你也能把我当家人一样对待,可以吗?”
  “不可以!”李令姜冲着他吼。“李持明你是故意消遣我吗!你········你是为了报当年阿韫让你受的痛苦煎熬之仇吗!”李令姜气的说不出话来。她知道李持明这么做的原因估计没那么简单。可她就是忍不住想拿这种话去扎李持明的心。变成李令姜一年多了,她想。自己的脾气,可真是让李持明给惯坏了。
  李持明没有说话。他看了眼李令姜,苦笑着叹了口气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说完这话,他起身走了出去。留李令姜一个人在屋子里百思不得其解,暴跳如雷。
  几天前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这几日来,她多次试探质问李持明,最后得到的却总是沉默。李令姜心如刀割却又无计可施。她也怀疑过是不是李持明出征时中毒了所以不肯接受她的感情。但李令姜偷偷找了军医询问蛇寒毒,军医的回答却也同邓虎臣如出一辙——蛇寒毒是甘宁地带很常见的毒,并不难解。李令姜这才彻底放下了心。确信李持明健康无碍。可若是健康无碍,他又为何要拒绝她呢。李令姜这么一想,便又百思不得其解的痛苦起来。
  此时面对又开始装死低头看奏章的李持明,李令姜束手无策,只得起身去给他倒了一盏茶放在他手边,转身走了——解决不了李持明的问题,她还可以吃羊。邓夫人说要给她做香木烤羊吃。去晚了羊肉就不嫩了。她要用香喷喷的羊膻味儿灌死自己——来消弭她内心的疑惑与愤懑。
  第二日,御驾率霹雳军班师还朝。千里之外,陈惟衷和他的陈党已然蓄势待发。
  先是兵部尚书发难,指责皇帝“再一次”不告而别,不顾安危,肆意妄为的跑出关外御驾亲征,让众臣担心,又使兵部准备不足,战略不准,边疆战士死伤无数。接着还未等李持明反驳,户部左侍郎又跳出来指责皇帝穷兵黩武,军费庞大,不为社稷黎民着想而只顾一味地逼迫户部出钱。户部穷的叮当响快被逼死了云云,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若不是了解详细情况,真要被他说得掉转头去痛骂李持明不体察民情民生。最后是户部尚书、内阁首辅,当朝太师,老态龙钟的陈惟衷颤颤巍巍的走出队列,举起笏板对本次集中审判皇帝做总结陈词:皇帝你不听我们大臣的话,随意行动,私自出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知朝廷真正的主人是谁!
  当然,最后一句话是李令姜总结出来的。事实上陈惟衷说话相当九曲回肠,不了解他说话风格的人,恐怕还以为他那一通长篇大论是在夸皇帝勤政呢!只有李持明越听越脸色铁青,最后陈惟衷说完话,他咬牙切齿,笑的比哭还难看道:“阁老所言有理,朕记下了。”并命人下朝后赏赐陈惟衷西北带回来的特产——然后他自己一回南书房,立刻一脚把先前陈惟衷进献的一个西洋钟给踹了个稀巴烂,可把福禄寿心疼坏了。
  户部这是摆明了态度,不会给钱。李持明没办法,又打起了自己内帑库的主意。李令姜听说了之后把他拦住道:“我名下不是还有一些庄子田产么,都拿去卖了,能凑一大笔。拿去给翃兵和霹雳军的兄弟发军饷吧!”她这话一出李持明登时愣住,随即眉头拧成了麻花道:“这算什么?我李持明竟然无能到这般地步,要让小妹替我出钱出力?”他烦躁的用朱笔在陈党大臣的奏折上打了个叉,向后仰躺在龙椅上叹了口气。“不用你那个,”他闷闷的说。“翃兵团结,虎臣应该也能稳住他们。霹雳军这边我亲自去北大营说。先给弟兄们发放一部分军饷。户部这个大户,我这次是吃定了!”
  他当真立刻给邓虎臣去了密信,又令福禄寿备驾,亲自到北大营说去了。临近黄昏他从外头回来,一边进元和殿一边脱了斗篷,随手丢在地上。福禄寿连忙弯下腰去拾起来。李持明满身大汗,斗篷里是一袭戎装。他把腰间悬挂着的宝剑也解下来递给福禄寿了,回头对等候在此的李令姜说:“今天给弟兄们派完军饷,顺便把北大营的京卫指挥使给罢免了。”
  李令姜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位爷一出去就捅了这么个篓子回来。当即站起身来关切道:”那以后北大营的军务谁负责?杨骏吗?你给他升了指挥使?“
  李持明难得的又一次对她露出了坏笑,就像他们以前在两江,他跟她开玩笑时会露出的那种笑容。“不不不,新任京卫指挥使另有其人,”他神秘兮兮的说。一边绕到元和殿后的套间屏风里换衣服去了。李令姜只看见一个高大的影子在那屏风后面挪动,耳朵里就听到李持明大声说:“新任京卫指挥使李伯亮——”他把脑袋从屏风后面伸出来,对着李令姜眨了眨眼睛:“——即日起上任,总领北大营军务,同知杨骏,协同经理。”
  “李伯亮?”李令姜迷茫的皱了皱鼻子。这是谁?这名字好生熟悉,可她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李伯亮······李伯亮········难道,是个宗室子弟?是哪位亲王?
  她伸长脖子冲着套间喊:“皇兄啊,李伯亮是谁来着?”
  李持明已经换好了一身常服,此时就金灿灿的从套间里晃了出来,一边走动一边整理自己的袖口,他若无其事的对着李令姜做了个鬼脸:“李伯亮就是你阿兄我啊!小笨蛋!”


第73章 架空
  皇帝把自己封成了京卫指挥使,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但李持明就真的这么做了。
  文臣——尤其是陈党大臣——十分的不服。于是他们决定上奏骂人。皇帝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捷足先登,把自己的整套办公班子给搬到桃源去了。这下子,内阁和文臣们傻了眼——他们已经调查出了皇帝住进桃源后就经常突然出现在北大营里。心知这其中必有密道。可皇帝这般抬举武将却不给他们脸面,他们也没办法。因为没办法,所以只好继续骂人,不断地骂人。往后的半个月里,他们都在做着同一件事。
  皇帝已经许久没有批复过内阁和六部三司呈上去的任何折子。他好像完全忘了自己还有这帮子文臣似的,只顾着带领北大营的霹雳军每日操练军阵。不过他也并非完全不清楚朝中发生了什么。大臣的折子他不回复,但却每隔一天就派福禄寿带着司礼监的太监回宫里的文华阁向内阁传旨,说明皇帝对这两天国内大事的意见看法。他只说他想说的,甚至有时一些根本没有大臣在折子中提过的东西他都会说。但若是他不想说的,就是大臣在折子里说了一万次他也不会回应一个字。(比如让他搬回宫里住这种建议)
  皇帝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令大臣们十分头疼。因为根据燕国政体,大臣上书议事,内阁票拟后交给皇帝批红答复,批红后再把折子发还给大臣。可如今皇帝根本不搭理他们的折子,这种行为叫做留中。留中历代皆有,碰上无足轻重或者太过严重的事,皇帝都有可能出现留中。但把所有折子都留中,这就叫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另一方面,虽然皇帝留中了帖子,但是各个机构依旧在合理运转着,眼下国内又没什么大事,一切如常。所以皇帝留中折子,客观来讲,暂时对民间影响不大。不但如此,每隔一天的传旨又使得他把权力牢牢掌握在他手里。反倒是大臣们没法对他指手画脚了。如此一来,不到半个月,文臣集团的危机感已经足以将他们每个人都变成放在锅里煎到两面黄的咸鱼了。众人时不时便要偷偷跑到陈惟衷家哭诉一番,把陈惟衷搞得不胜其烦。
  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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