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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昏君的心尖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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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净。靠墙的长书架上放着一溜儿的书籍。高高的直顶到天花板。书案上放着青玉镇纸和一副刚写好的毛笔字。李令姜又看向支起窗棂的小轩窗外,那里靠墙角种着一丛修竹,白墙绿瓦碧色竹,倒是个挺好的小小景致。于是她回过头来道:“你这地方不赖呀,裴大人?”
  裴效先坐在她对面,用一只手拂过另一边袖子,指了指李令姜面前的盖碗道:“今年新制的碧螺春,尝一尝。”李令姜摇摇头:“我不是来喝茶的。要是喝茶,也不必过关斩将的到你这儿来啦!我是来问你,这两日有没有陈党的人暗中与你互通款曲什么的?或者是其他向你示好的人?”
  裴效先在她对面抬起眼睛,一只手把盖碗茶又向她这边推了推,口中道:“你猜?”


第96章 抨击
  “我猜?”李令姜似笑非笑。“我猜,那就是有咯!”
  裴效先看了她一眼,伸手把给她的茶端过来喝掉:“你是对的。”
  李令姜点点头道:“我果然猜得没错——这茶不是给客人我的?你也忒小气。”
  “户部来示好的陈党最多,几乎所有还在任的都来了,大约是因为户部之前被裁狠了的缘故——既然你不喝,那我便喝了。我很贫困的。”
  “哦?贫困?”李令姜不禁失笑。她抬头环顾四周后又道:“你堂堂宗亲出身,即便按律领俸,不贪不赂,也不至于贫困呀!”
  “我母亲冻结了我在钱庄的银子,”裴效先不带笑容的说。“我留在身边的余钱不多,得撑过这个月。下个月,秉之为我找好了一套房子,我便搬出去住。”
  李令姜笑不出来了。她安静下来,眼神复杂的看着裴效先。停了半晌她道:“是因为围读会的事吗?”
  “不然还能有什么事,”裴效先说。他坐正了身子,不看李令姜。“我母亲一直对陛下心有怨言,也不认为他能成功。听说我彻底和陈惟衷决裂,我母亲气坏了。”他微微低了头,阴影中的面孔看不清表情:“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的。一定得搬出去。”
  “方才我进来时看见乐康县主,她对我·······态度还算和气啊,怎么会······”李令姜说。裴效先苦笑了一下。
  “自然不能在你面前显露出来。和气是做做样子罢了。你也别告诉陛下我母亲的态度,她········毕竟是我母亲。”裴效先道一只放在桌子上的手握成拳又松开,随后复又握成拳。李令姜轻声道:“好,我答应你。”他才把拳头松开。
  李令姜又同他商量了下次围读会的时间和内容。裴效先一一记下了。末了送李令姜离开时他说:“那些陈党的人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你放心。我已决定把我毕生的前途全都押上,这一次倒陈,不成功便成仁。我是绝对不会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围读会上的人依旧会是我耐心考察过的忠臣良才。你可以放心的回去向陛下复命了。”
  李令姜正要迈出去的步子僵了僵,她低着头轻声说:“谢谢你愿意赌上一切陪他做这些。真的很感谢。”
  “不必,”裴效先说。“我也不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的。只是恰好他想让大燕国泰民安,我也想。仅此而已。”
  “好,那我走了。”李令姜说。她看了看裴效先:“你好自为之。”
  走出裴府的那一刻,李令姜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她听说当年初入仕途的陈惟衷也曾是一名一心报国的有志青年,积极上书请求改革和取缔豪强。然而随着时间流逝,曾经的热血被冷成了寒冰,他也从士大夫官僚集团的反叛者变成了官商勾结的领头人······乃至于当年为着同一个崇高理想而和他走到了一起的同僚们,一个个也都成了为祸朝中的老僵尸,沆瀣一气,蝇营狗苟。
  “只希望今天为民请命的裴效先,他日屠掉恶龙后不会因为压力而变成恶龙吧。”她在心里暗暗想。
  围读会就这么每七天一次的定期举办了下去。李令姜起初只作为一个场所提供者,并不参与。但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地大家也熟悉了。她本就对议政参政跃跃欲试,此时便让婢女在花厅里拉起一道纱幔,自己坐在后面同诸位俊杰一并议事。再后来,大家实在是越来越熟悉。她干脆连纱幔也不拉,直接便坐在堂上同诸位议论起来。
  此事传到民间,一时引起轩然大波。一些身为陈党喉舌的在野文士纷纷抨击李令姜不知廉耻,竟与男子同席而话。又有那心思龌龊的,在市井中造谣说李令姜牵头组织围读会根本不是为了什么研读圣贤书,原本是为了自己挑选面首,养汉偷腥用的。消息传到郡主府,可把李令姜给气坏了。诸位参与围读会的年轻官员也面面相觑,不禁有些避嫌。到了下次聚会,有一大半人都托病不来,甚至有人给李令姜和裴效先捎来口信,意图退出围读会。


第97章 办法
  “这些人也当真怯懦!被造这种淫谣,我一介女子尚且还扛得住,他们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就先扛不住了!”李令姜气愤愤道。
  齐尚哲无话可说,他一个武人世家出身,性情也偏于豪放。实在不理解文臣们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退缩。做人嘛开心就好,管别人怎么说干嘛?”
  裴效先却是善解人意,他摆了摆手安抚住暴躁的李令姜,口中平静道:“郡主这话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天下读书人最在意什么?自然是名声了。他们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造这种谣言,虽说是男子,可也是要面子的。我适才看了看,想要退出的这几位里有两位尚未娶妻。恐怕也是有这一方面的考虑。故而请辞。”
  “才遇上这么点诽谤就受不了了·····他们真应该去问问陛下每日过的是什么日子。”李令姜皱起眉头。
  裴效先道:“人生来不同,所处环境也不同。陛下身在陛下的位置,得到的多,承受的自然也多。不能像你这样比较。”停了停他又说:“郡主若是有心挽留这些人,倒不如进宫去面见皇上,同他说说此事,看看他有何看法。”
  因了这句话,所以李令姜当天下午便进了宫去面见李持明陈说此事。李持明听罢,苦笑着摇了摇头。
  “裴效先这次说的倒确实不错。这些读书人,最看重名声。若是名节有亏,天下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们淹死了。这个你怨不得人家。”
  “可他们这么一来,围读会内部定然躁动。所谓有一就有二,有了这几个退出的,再这么下去恐怕其他人也要接二连三的退出了。那时候,咱们这个优才计划又有什么用呢?”李令姜沮丧的坐在椅子上。
  李持明垂下眼帘,长睫毛在脸上打出一片阴影,他无声的笑了笑。
  “其实也不是全无办法,”他慢悠悠的说。“只不过,这个办法得要一个契机,方能启动。”
  李持明站起身来,开始在南书房里踱步。李令姜问他是什么办法,他又摇头不答。只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做祈祷状道:“此次干系重大,我只愿老天站在我们这一边。不然,你我这几个月的辛劳就全白费了。”
  他话音刚落,门外的福禄寿突然高声报道:“启禀陛下!大理寺丞有奏!”
  李持明登时眼前一亮,无比开心的对着李令姜一拍巴掌:“来了!”
  他疾步走到门口,从弯着腰低着头的福禄寿手中接过了大理寺丞的奏章。打开奏章飞快的读了,李持明嘴角边浮现出一丝笑容,越来越大,最后终于把奏章扔回福禄寿手里,他大笑起来。
  “好!好!好!”他说,“实在是太好了!”
  他转过身来,对着李令姜一挤眼睛:“阿韫,那些造谣你的始作俑者,他们的幕后主使明天就可以滚回家去卖红薯了。”
  “所以?”李令姜有些不明白这和自己问题的解决之间有什么关系。
  “所以围读会的人可以取代他们的位置了。”李持明道。
  他身姿潇洒的走到书案旁,一挽袖子坐下,招手示意福禄寿送来锦帛。亲自提笔刷刷刷的写着圣旨,他笑吟吟(在陈党人眼中这种笑往往会被归为不怀好意的笑)的一边写一边道:“我前几日听说了这事后就让大理寺丞派人秘密去查了。适才他们送来的奏章上已经写明造谣的幕后主使是谁。我现在下旨召这些人进宫,让他们立刻手写公开道歉的信件张贴到全城各处,不然就以造谣生事,恶意扰乱超纲为名免了他们的官。这样一来,不管民间怎么看,起码我们在明面上占了理。待到这些人因为畏惧丢官,向你道了歉,我再把这起子生事儿的人免了。任命围读会里攫选出来的人补上缺,把围读会的人安抚住。至于百姓的看法,以后再慢慢扭转吧!“
  李令姜随即想起来,经过上次遇刺案后,李持明往大理寺安排了大量的非陈党人士。而大理寺作为远离六部的所在,陈惟衷排除异己时操作起来比较困难。所以如今大理寺成了李持明反陈党的大本营。那边的人不说忠于李持明,但起码对陈党绝对是深恶痛绝的。
  “你真的打定主意这么做吗?”李令姜忍不住问李持明。“百姓的看法可不是那么好扭转的,尤其是坏印象。”
  “那阿韫觉得该怎么办呢?”李持明有些无奈的笑笑。“你的名声受损,这是我没法容忍的事。我总不能看着他们这样污蔑你。其实那些人的行为,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攻击的是你,但根源还是因为我。你被我拖累,我怎么能坐视不管?”
  “可这样一来我的名声也许会洗清,你却会被民间说成是用苛待士大夫啊!”李令姜失声道。“你遭受的无关谩骂已经够多了,我不想你再因为我········”
  “没关系,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误会我了。”李持明说。他仰起头看着李令姜,迟疑了几分,到底还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况且为了你,阿兄愿意。”


第98章 进封
  李持明这一通操作猛如虎,果然成功吓到了陈党那些人。其实那些人原本是最不怕被威胁丢官的,因为他们经常用辞职来威胁李持明。他们知道,如果李持明罢免了他们,那他就不得不任用一批更无用,更驽钝的官员。这是李持明不想看到的。所以李持明定然不会这样做。
  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即便是陈党也明白这个道理。因为围读会的人来了。
  他们心里很清楚,围读会是李持明用于培养抗衡陈党的官员用的。这也是为什么从知道围读会存在的第一天起他们就疯狂攻击这个组织和裴齐二人的原因。在这个基础上,李持明同他们之间的关系就颠了个个儿,皇帝开始变得强势起来。因为他有了替代人物。
  所以陈党恐慌了,所以陈党乱了阵脚了。起码这一次,他们不得不暂时向李持明妥协,把那几个替死鬼推出来乖乖写了道歉信,让李持明挂在了全京师的大街小巷。一时民间热议四起,百姓很快分成了旗帜鲜明的两派,一派认为官员是无辜的,是被皇帝逼迫出来替郡主挽回声誉的。另一派则认为,道歉信交代的清清楚楚,就是这些人因为心术不正,恶意揣度、攻击了郡主,如今皇帝查出来,才要治他们的罪!
  至于李令姜参政议政的问题,大多数人表面上声称的态度则差不多——虽说她不是借机养汉,但女人参政,到底让人觉得是牝鸡司晨,不务正业。
  这话传到李令姜耳朵里,永嘉郡主不禁发出冷笑。心想在我那个时代女人连走进权力中心都不会有人说,还牝鸡司晨?我倒要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牝鸡司晨!
  心里是这么想的,她手上就愈发要帮助围读会尽快扩大影响力。歪打正着的,这一次“郡主风评被害”事件反倒让更多士子注意到了围读会这个新兴的士子组织。于是越来越多的士子主动找到裴效先要求加入,越来越多的忠臣良才在李令姜和裴效先的推荐下进入了朝廷。
  陈党那几个人道歉一个月后,李持明不声不响的以收受贿赂或者玩忽职守等罪名,把那几个人赶回家做地主去了。雷厉风行的,他在这些空缺的岗位换上了围读会推荐过来的人。陈党大受震动,可又束手无策。因为李持明在先发制人且证据充足的情况下已经让他们在舆论上吃了个哑巴亏——虽说民间依旧有许多人相信他们,但这一次,民间也出现了许多相信皇帝和郡主的人。而在以前,这些人全都是会无条件支持陈阁老的。
  陈惟衷终于感受到了恐慌,可是他又无能为力。李持明如今既有军队的爱戴,又有民间一半的民心。虽说他还未有什么大动作,可陈惟衷能感觉到,舆论的优势有了,实际的支持有了,李持明,恐怕就要对他们开刀了。
  不过他没想到,李持明先不拿他开刀,在这个陈党和所有人都心绪忐忑的风口浪尖,李持明突然宣布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永嘉郡主心忧国事,举荐贤达,为朕解燃眉之急,甚善。着,即日起晋封为永嘉公主,赐入朝议事之权。
  陈惟衷彻底慌了,李持明是疯了吗,居然给一个女人这么大的权力?还是那个民间默认是他李持明情人的女人?


第99章 暴崩
  天将明,李令姜就起身了。采薇伺候着她梳洗打扮,又换上一身暗金色凤尾裙的公主“朝服”。这种颜色制式,本来是历代公主出席重大场合时穿的衣服。但今天是李令姜封公主后第一次正式入南书房参与群臣议事,衣着自然要讲究些。打着哈欠对镜而立,她在镜子里看到采薇正为她戴好挂在裙子一侧的比目鱼玉佩。忽然就想起了李持明。
  “也不知道李持明和太后那边怎么样了·······”她默默地想。
  其实身为宪宗的大老婆,太后倒是个挺正直的人。所以哪怕她不喜欢李持明,之前也总是催促李持明赶紧要孩子。估计是害怕李持明重蹈当年宪宗的覆辙。但是因为李持明刚一登基就向她请求给李令姜封公主,所以太后对李令姜这边一直不大满意。包括这次封公主,其实都是从李持明这边下的圣旨。说白了,不太和规矩。因为本朝传统,公主、后妃的封定,历来都得通过皇帝和太后两人的认证方可生效。李持明越过了太后。估计老太太心里是不大情愿的。
  “郡——公主,好了,”采薇小声说。李令姜回过头,发现她有些窘迫的笑着。于是李令姜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无妨无妨,我也不大习惯这个称呼。不过·······咱们慢慢适应吧,没关系的。”
  她心事重重的坐上了马车,径直往皇宫去了。车轮咕噜咕噜的响着,李令姜又在想:“李持明说太后那边他会说服,也不知他行吗?”
  车行至皇宫,李令姜下车步行至南书房等候。其实按理说李持明赐她入朝议事之权,此时她是可以上乾和殿的。但李令姜想了想,觉得自己暂时还是不要过于招摇的好,免得陈党的人现在不说话,等风头过了又鸡蛋里挑骨头,平白的让李持明为她浪费口水。反正去南书房议事也是一样的——如今的早朝已经沦为了沉闷的例行公事,陈党被李持明那一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操作吓到了,最近安静如鸡收敛锋芒不敢造次。但李令姜知道他们肯定不甘心,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借机卷土重来。新提拔上来的围读会官员又不敢在朝堂上太过高调,害怕陈党找茬秋后算账。李持明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近来大事,基本上都放在南书房商议——那时候陈党的人已经走开,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偌大一个朝廷,因为陈党这根搅屎棍弄得人人自危,不敢在公开的大殿上发表意见·········真是憋屈啊·······”
  李持明如是说。但他也没办法。大事未成,舆论并未完全倒向他。就算让他现在把陈党通通定罪下狱,他也要背负骂名。民心尽失。后面再想推行改革也会困难重重。所以条件不成熟之时到底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好。
  李令姜没想到,命运在她第一天上朝就送了她一份“大礼”。
  当时,她正和李持明以及围读会众人在南书房议事,新近刚升了兵部员外郎的齐尚哲提出了新的军屯办法,李持明颇为赞许。他夸奖了齐尚哲,着令让他去督办此事。刚刚转过脸来准备对裴效先说什么,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沉闷悲怆的巨响。众人侧耳一听,是钟声。
  确切的说,钟声连敲三次,一次两下,那是报丧的钟声。
  李持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缓缓站起身来,眼睛还望着南书房窗外灰色的天空,口中轻声道:“——听起来是太后的慈安宫那边传来的·······福禄寿,你亲自去,去给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福禄寿领命,然而还未走出南书房的院子,太后那边报丧的太监就已经赶到。白色的报丧文书被递到李持明手里,太后薨了。
  太后是突然薨逝的。因为李持明当天早上下朝后还去她那边请了安。他们虽非亲生母子,但经过这几年的相处,太后也看出了李持明是一心想要继承宪宗遗愿,真心想要为国做事的。故而早已对李持明放下了当初的成见,用对待晚辈的态度去对待他。太后张氏是个性情严肃的人,平日里有些不苟言笑。诚然她有时候对李持明说话不够和蔼可亲,但这并不代表她反对李持明。哪怕是李令姜,因为几年前的“请封事件”给太后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经过这几日李持明诚恳的劝说,太后也已经松口。就在今早李持明请安的时候,她老人家刚刚同意授予李令姜公主头衔,并托李持明给李令姜带话——既然身为公主,就要担起公主的责任,好好为皇帝分忧,举荐贤达,肃清陈党,整顿朝纲,让大燕快些从党争和贪腐的泥潭里走出来。
  没想到,这样一位通情达理知人善任的老太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突然暴毙了。


第100章 查案
  李持明怒不可遏。他几乎立刻就断定了太后一定是被人蓄意谋害的。而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太后的死,最后结果肯定是冲着他来。所以他决定暂时秘不发丧,让人好生照看太后的遗体,同时封闭宫门,要求立即彻查究竟是谁谋害了太后。几个时辰过去了,慎刑司和杵作、以及太医院的人一起来报。太后死于断肠草中毒。而断肠草这种绝世毒物是怎么进入到太后身体里的。他们一筹莫展。
  所谓断肠草就是葫蔓藤,葫蔓藤多样,品种可达四十种之多。而这其中有二十种都有毒,二十种里又以钩吻最毒。李令姜在现代读武侠小说时见过这种东西,当时心生好奇便去查了资料,依稀记得葫蔓藤生的十分可爱,花朵娇小叶片秀气。此时眼见御医和杵作们都束手无策,她脑中灵光乍现,上前对李持明道:“皇兄,让阿韫去太后寝宫看看罢!”
  在太后的寝宫,李令姜了解到今天太后薨逝前做过的所有事情,包括和李持明共进早膳——二人所食用食物一模一样。以及在早膳过后读先帝留下的诗作手稿半个时辰,又到院中散步赏花,最后让人召教坊司的评弹好手来慈安宫为她弹唱了一卷评弹名作《两生花》。
  “难不成太后是在慈安宫后的小花园中散步时接触了断肠草?”李令姜想。可是不应该啊,哪怕太后把断肠草花粉粘在了手上,应该也不至于中毒身亡。话虽如此,她还是命人地毯式搜索了花园里的每一株植物。结果一无所获——断肠草这种植物不适宜长在北方,花园里根本没有半点踪迹。李令姜犯了难。既然不是在花园里接触到了断肠草,那又是在什么地方呢?
  她忽然直起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桌上一个青花瓷盖碗——那是太后留下的。太后薨逝后李持明下旨不得随意挪动宫里的东西,保持现场原状。因而太后宫里的东西还是她死前的样子。此刻李令姜看着那个盖碗,发现盖碗的盖子是歪的。
  她连忙走上前去揭开了盖碗。低头一看,青花茶碗底部残留着一汪残茶和许多茶叶碎沫,依稀拼成了一个模糊的形状。李令姜用手指捻起那残茶放在鼻端闻了闻,转过身问宫中嬷嬷道:“这茶水是怎么回事?”
  “回禀公主,这茶水是太后喝剩下的,她老人家生前·······最喜欢在听评弹时品——品茶········”老嬷嬷说着勾起了心中哀痛,眼中泪水盈盈,不禁低下头用帕子擦了擦。
  李令姜伸出手拍了拍嬷嬷的肩膀,引得嬷嬷受宠若惊的抬起头带着泪水看向她。李令姜道:“这茶叶是只有太后一个人喝吗?拿来让我瞧瞧。”
  嬷嬷赶快拿来了太后的茶叶罐子。那是一个很大的白瓷罐子,造型很精致。李令姜揭开盖子看了看,罐子里还剩下小半罐子茶叶。嬷嬷在一旁说:“咱们太后是西南人士,平日最爱花茶。这罐子里是太后最喜欢的茉莉茶,近来一直喝得是这个。”
  李令姜让人把茉莉花茶全倒在了面前的小方桌上,同时让人请郭御医进来。郭御医走到小方桌前坐下,在一堆干枯的花朵和叶片茶梗中仔细翻找,还在眼前举着一个老花镜片仔细查看。不多时,他便从那一堆干花干叶子中捻起了一朵小小的花和几片秀气的叶子,举给李令姜看:“公主殿下,这绝对不是茉莉,这是断肠草的花和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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