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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昏君的心尖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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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朵小小的花和几片秀气的叶子,举给李令姜看:“公主殿下,这绝对不是茉莉,这是断肠草的花和叶!”
  真相大白。原来太后喝这罐“加料”的茶叶,已经喝了一个多月了。而就在今天,毒素在她体内的积累终于达到了临界值,太后毒发身亡。
  那么,嬷嬷说太后已经喝这茶喝了一个多月,最近李持明经常来太后这里聊天,那李持明········
  李令姜猛地抬起了头,大惊失色,她转身冲出门去,惊恐的声音都变了——“快!去元和殿!”
  “我现在就要见到陛下!”


第101章 风雨
  万幸李持明喝下的断肠草茶水比较少,经过郭御医诊断,李持明应该不至于毒发身亡。但也需要在接下来七天里连续服用排毒纾解的汤药,方能保万无一失。李令姜松了一口气,替李持明送走了郭御医,她转过身来对着李持明苦笑:“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你·······”
  她说不下去了,疲倦又脱力的坐在了红木椅子上。
  李持明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头发,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然而犹豫再三,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对李令姜笑了笑。他在李令姜身旁坐下,扭过头去看向窗外即将擦黑的天空,和天边最后一道红通通的霞光。李持明轻声说:”明早为太后发丧,筹备丧仪。同时昭告天下,太后系谋害而亡,宫里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
  “阿韫,可能又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李持明猜得没错。第二天一大早,还未等宫中发丧,全京师就已经传遍了——“太后张氏,暴毙而亡。中毒身死,龙为其防。”
  这几句话,不是人们随口编出来的,不是老百姓自发造出来的,而是一夜之间,在全城通过不知何种方式流传起来的。四句十六个字,如同一个世上最恶毒的魔咒,在一夜之间刻进了所有人的脑子里。并在天明时分迅速在城中扩散开来。所有百姓都在嘀咕这十六个字,所有人都遮遮掩掩的观望着皇城的动静。可你若是问其中任何一个人这话是谁告诉他的,他会告诉你是邻居。你问他的邻居,邻居会说是邻居的邻居。传播流言的人无穷无尽,却始终找不到源头。于是后来,这短短十六个字,在燕国历史上拥有了自己的专属称谓——“妖言”。而这次传谣事件,史书称之为“妖言惑众”。
  在当时,没有人知道“妖言”的制造者是谁,源头又是谁。而后来,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是一起由陈党策划,针对皇帝发起的有组织有目的的政治攻击。
  “中毒身死,龙为其防”这八个字中,已经堪称露骨的指出,太后张氏的死,是皇帝李持明制造的。百姓们对这个没头没尾的谣言深信不疑。毕竟第一,所有人好像都这么认为,如果自己不这么认为,会显得他很笨。第二,人人都知道最近皇帝刚封了永嘉郡主为永嘉公主,而坊间传言,太后对于永嘉这个便宜女儿不甚满意,迟迟不下懿旨为公主正式册封。听闻皇帝对此已和太后争执了数日,双方僵持不下。民间断定,秉性孤直的太后大约是看不惯败家皇帝这种任人唯亲的德行,这才坚决不允,从而招致皇帝忌恨。引来杀身之祸。百姓们相信,李持明这个狗皇帝一直吃人饭不干人事儿,太后又不是他亲生母亲,那李令姜却是一直很得他宠信。为了李令姜而谋害太后,在这位这儿,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论断一出,瞬间就占领了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闲谈时间。原本前些时候因为“郡主风评被害”事件对皇帝略有好感的民众,立刻就又站到了皇帝的对立面。一些百姓甚至痛心疾首的表示:李持明这个为人不仁的皇帝!当初就不该相信他!连孤寡老人张太后都能害死,当初那些官员被他说成是惑乱人心造谣郡主,大约也是李持明的圈套罢!这个永嘉郡主这么能生事,近来的哪件大事不是她引出来的?由此可见,这女人定然不怎么贤德。贤德的女人怎么带来这么多麻烦呢?永嘉公主,扫把星,大麻烦!
  消息传到李令姜耳朵里,李令姜翻了个白眼。她对李持明说:“这些人没有脑子的吗?人家说什么他们都信?”
  李持明不置可否,并对李令姜露出了她近来已经熟悉的苦笑:“他们人多,他们声音大,算了,时间会证明谁是对的。我现在也没心思去跟他们纠缠那么多。先把谋害太后的凶手找到是正理。”
  他派人夜以继日的调查去了,自己也跟着心急如焚。李令姜担心他的身体,便自作主张留在宫里陪他住下,同时悄悄帮他盯着日常饮食。那些人能把断肠草混进花茶里毒死张太后,就可能把什么毒药混进李持明的食物里。李持明被这些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大约已经忽略了这个问题。可李令姜却不敢大意。
  太后暂时停灵在慈安宫里。有时候李令姜从慈安宫外经过,就能看见里面负责看守的宫女太监神情木然的守着一具棺椁。她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了李持明对于这座偌大皇城的不信任和恐惧,这里真的太像一个大墓了,埋葬了许多曾经鲜活生动的人,如今他们都成了尸体,灵魂被这座皇城吞噬,成了它维持自己阴森气质的新养料。
  “当年宪宗的孩子都是怎么死的?”李令姜同李持明说。“我记得你说过宪宗的几位太妃都是安分守己之人。可孩子却莫名其妙的接连夭折。包括宪宗本人,诚然有多年积劳成疾的原因。可他去世时才不过知天命之年,而且原本身体很健康,不知怎么的好像一夜之间就不行了。及至驾崩,也不过不到一年时间。”
  李持明不说话,只是沉默着看向手中的奏章。陈党又开始了,接二连三的上奏章让皇帝快些把太后下葬,不然于理不合。同时在奏折里暗戳戳的指责李持明和太后关系有异,令太后之死疑窦丛生。
  他“欻拉”一声撕烂了一封精美的奏折,反手扔进脚下的木头盒子里去了——那里堆满了阴阳怪气讽刺他的奏折和指责他怠慢丧仪的奏折,好像无数张恶毒的嘴巴,隔空对他发起攻击。李持明觉得很疲惫。他用手撑着头,觉得自己头顶的玉冠好像有千斤重——不,不是玉冠有千斤重,是他的脑袋有千斤重。
  张太后还在时曾对他说过,你当了皇帝,若是你想做个昏君,那你便是天下最强大,最不好惹的人。可你若是想做个明君,那你就得成为天下最委屈,最任人宰割的人。看似是你身在高位大臣们身在下僚。可其实同那些士大夫比起来,你是弱势的。你的一言一行,都落在人家眼里。稍有不慎你便要被骂,被责,被明嘲暗讽。你若是做明君,你就必须承受这些。因为真理总是掌握在小部分人的手里。大部分人不知真理为何物,他们很短视,只能看见手心里那一点。然而他们又总是声音大,总是人多。你想实现更伟大的利益,你就不得不跟这些人斗。你不但得斗,你还得忍。成大事,不忍不行。
  那会儿他刚利用暗杀事件弄下去一批陈党,正是沾沾自喜的时候。他对太后说:“您放心,我呢,别的不会,忍这件事我可是最在行了。”
  天天忍,夜夜忍。他为了燕国,忍的简直要发疯了。
  李持明破天荒直起了身子,闷声闷气的对李令姜说:“阿韫,能把你的肩膀借阿兄靠一会儿吗?”
  李令姜惊讶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她清了清嗓子:“当然可以!”
  她在李持明身边坐下,李持明的龙椅很宽,坐两个人绰绰有余。李令姜主动把李持明拉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她用手蹭了蹭李持明的脸颊。
  “你要是累了,就打个盹儿,睡一会儿吧!”她轻声说。“这些狗屁不通的奏章,我替你扔了。”
  李持明慢慢闭上了眼睛,慢慢的睡着了。他真的太累了。


第102章 飘摇
  “嗨哟,真没想到,今上竟然真的给自己的小情儿封了公主,这是不打算效仿前朝废帝,准备另辟蹊径啦?”
  “你还别说,这永嘉公主也是个厉害人物,一个跟今上没有半点儿血亲关系的,谁知道是今上从哪儿弄来的野丫头,瑞郡王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养女’吧?哪成想如今借了今上的光,竟也能封公主了!我寻思着·······我要是二十年前混进瑞郡王府去,在今上身边混个脸儿熟,怕是现今也能封个国公了啊?哈哈哈哈哈——”
  “你想什么天鹅屁吃,你会爬龙床吗?你会毒杀太后吗?你会打着为国为民的名义给自己养汉吗?不会这些,还封国公呢·······封你个弼马温吧!”
  “去!我就是说说而已,去你娘的!”
  琼琚气的想去跟那两个长舌头老爷们儿理论,被李令姜拦下了。她默默接过琼琚买给她的小吃,一言不发的坐回到马车里去。车轮滚动,李令姜忽然道:”民间怎么知道我和陛下不是亲兄妹?难道这件事已经流传的这么广了吗?“
  琼琚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李令姜吃了一口炸糕,垂下眼帘若有所思道:“此事我也是几个月前才知道,怎么听那些人的语气,他们早就知道了?琼琚,你老实交代,你原先知不知道我和陛下不是亲兄妹?”
  “知——知道········”琼琚结结巴巴的说。“您几年前从塔上跳下来的时候,我和采薇姐姐木桃姐姐就知道了。”
  “那郡马——我是说裴大人,他知不知道?”
  “他——不清楚·······”
  李令姜放下了炸糕,觉得有些头疼,“难不成除了我,整个大燕都知道我和陛下不是亲兄妹?”
  琼琚连忙瞪大眼睛,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郡——公主您别误会!这个应该没多少人知道!我·······我也不知道民间这些人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可——可陛下当时让我们严格保密的········”
  李令姜不说话了,她快被这些一团乱麻似的破事儿给弄晕了。“算了,知道就知道吧!”她漠然的想。“反正我们的名声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太后在死后半个月下葬,与宪宗合葬帝陵。至于杀害她的凶手,李持明到底没能找到。他动用了许多人力,可也只能查到那罐子花茶是内务府进奉来的。而内务府的负责人又说茶叶的采买和装罐隶属于某某太监负责。查案的人找了那个太监的屋子,发现太监早就断了气,尸体都凉了。他们把死掉太监的头发剪下来拿回去给李持明复命。李持明便让杵作和太医一同去查看。最后杵作来报——太监同样死于断肠草中毒。但这次,他是直接被人逼着吃下了断肠草。一些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断肠草还卡在他喉咙里呢。
  线索就这么断了。几乎所有站在李持明这边的人都知道这太监是谁害死的——或者说,是被谁指使害死的。可是他们没有证据。所以最后只能把内务府负责人革职查办了事。
  百姓们对于太后遇害案的兴趣也渐渐降低了下去,更新鲜的话题占据了他们的闲谈时间。李持明和李令姜一起为太后服丧。国丧期间,禁止各种娱乐活动。皇城被白色的绢花和灯笼所包围。远远看去,死沉沉的气质更重了。李持明站在玲珑塔上远望,回过头对李令姜说:“张太后是个好人,是被我连累了。我对不住她。”
  李令姜默然无语,走上前来,她踮起脚尖给李持明肩头披了件斗篷。
  让人略感意外的是,这一次皇帝在舆论方面一败涂地。但围读会的人居然全都坚定的相信了他,一个都不例外。因此也没有一个人说要退出围读会。他们派了代表裴效先来面见李持明,向李持明表达了他们的忠诚和悲痛。李持明平静的听着裴效先说完,他对裴效先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
  “裴卿,好。”他说。“不枉朕这般信任你们。”
  太后莫名其妙的死了。皇帝挨骂。可日子总不能不过。李持明被民间骂的狗血淋头时,他像个倔强的小孩,民间越骂他,他越要投身到工作里去,一发不可收拾。
  “等到将来,等到我除了豪强,赶走了倭寇,把燕国变得富强了,让他们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时,”李持明说。“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有多错!我要让他们痛哭流涕,让他们追悔莫及!可那时候我已经死啦,他们就是追悔莫及·······也没用!我已经死了,我听不到了,我要让他们永远记得他们曾经怎样伤害了我,他们曾经多么对不起我!”
  百姓态度的突然转变到底是打击到了他,他变得有些神经质。当他用犀利言语点评奏章,用敏锐头脑处理政事时,他是他,可他又不是他了。李令姜很担忧。


第103章 出关
  “百姓根本不会追悔莫及,”裴效先在自家接待李令姜时冷酷的说。他像个客观的秤砣成了精,冷冷静静,理智到没有感情。“他们从来不会在乎你为他们做了什么,他们只在乎他们现在能得到什么。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但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可能是假的。”
  说罢这话裴效先叹了口气,忽然对李令姜露出一个李持明式的苦笑:“也许是不愿意相信,不过也有可能纯粹是懒得相信。毕竟他人的痛苦,与他们无关。他们只需做自己心目中拥护正义的清醒者就好咯!”
  “那你和李持明为什么还要拼命帮他们过上好日子,帮他们解决问题,他们根本就不会感谢你们,还骂你们,污蔑你们,附和着陈党败坏你们的名誉?”李令姜不服气的说。
  裴效先仰起头看向上方的虚无,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许久之后他低下头,在自己面前的宣旨上画了一丛翠竹道:“因为有些事情总得有人来做,若是不做,那这国家就完了。我想挽救大燕,和大燕的人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我自己贱,非要勉强罢了。”
  他给一丛翠竹旁加了几棵兰草,头也不抬:“我勉强自己,勉强的挺开心的。”
  李令姜无话可说。于是她评价道:“你和李持明,你们俩都是英雄主义情结过剩的神经病。脑子有问题,活该被那些人骂!”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裴效先在她走后发出轻笑,又给自己的翠竹兰草图上空加了一只肥肥胖胖的鸟。鸟张开翅膀笨拙的飞过,看起来不伦不类的。裴效先放下了笔,拿起画作端详着,口中说:“可不是嘛!
  太后去世三个月后,李持明终于下令,任命裴效先为三边总督,总理西北事务。这道调任令是顶着重重压力下发的。陈党又是一通乱闹自不必说。单说裴效先到西北重镇晋阳府赴任的当天,才刚一出京师势力范围进入南直隶,就经历了住黑店差点被杀,逃出黑店发现赶车的马被杀,被困在原地遭到黑衣刺客包围险些又被杀。若不是李持明提前给身为直隶总督的高得交代,让他派人暗中保护裴效先,裴总督恐怕人还没到晋阳,报丧的信儿就先传回京师了。
  高得的人和刺客缠斗了大半夜,最后总算抓住了几个刺客。直隶总督府的公堂上,高得让人解下了这些刺客的面罩。刺客有四五个人,皮肤都是健康的麦色,让人联想到日光充足的地方。他们的长相带着某种南部特征,看起来有一些相似。高得打量着这伙人人,压抑住自己的怒气尽力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们不答,他们面无表情的望着高得,无悲无喜,也不说话,也不求饶,也不哭泣,单只是看着。站在他们身后的卫兵皱了眉头,硁硁几脚踢在他们腿弯处,把他们踢的全都跪了下去。高得审视着这些人又问了一遍:“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们依旧不回答。高得瞪着他们,忽地往后一靠。他眯起眼睛打量了这帮刺客片刻,沉声道:“上刑!”
  夹棍,板子,藤条,马鞭,一样一样的摆上来了。刺客们的眼中渐渐流露出了恐惧的情绪。但依旧什么都不说。高得冷哼一声,冲着那夹棍扬了扬下巴:“他们不是用手持剑吗?先把他们的手给我废了!”
  夹棍夹上第一个刺客的手指那一刻,他登时发出一声如同困兽般的惨嚎。上刑的人狞笑着凑到他面前大声道:“疼不疼?疼你还不说!疼你还——啊!!!”
  衙役被惊得一屁股坐地上了。因为他看到了刺客的嘴巴,是一个空荡荡的黑洞。
  连牙齿都仅仅残存几颗,刺客的舌头应该是被完全拔掉了。他张着大嘴啊啊惨叫着,声音凄厉。堂上的高得觉察出了不对劲,立刻走下堂来查看,一看之下也是骇然。他皱起眉头,走到一旁捏开了其他几个刺客的嘴巴,无一例外的都被拔去了舌头,甚至连牙齿都只剩下几颗。高得推开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刺客,背着手在这几个人身前踱步。忽地转过身来,他问那刺客:“会写字么?”
  刺客抬起哭的皱成一团的脸,艰难的摇了摇头。
  高得蹲下身来望着他道:“画画总行吧,你把你们是谁,受任于谁,画下来给我看。”
  几个刺客对视一眼,连忙转过脸来点了点头。高得让人呈上笔墨纸砚,令他们作画。刺客们彼此用眼神交流着,拿起毛笔斟酌着往纸上画。刚画了一片形似水稻田的地方,忽然间,从堂外不知何处直直冲过来一支锐箭,一个猛子便扎进了这个画画的刺客后心,刺客翻了个白眼,瞬间倒地。其他刺客吓得慌了神,大声惨叫着连滚带爬的试图逃开。然而,弓箭的主人似乎毫不心软,嗖嗖嗖连发数箭,次次命中。于是顷刻间,总督府大堂的地上倒下了一片刺客。
  高得哑口无言。他沉默的看着属下把刺客们的尸体拖走,每个刺客脸上都挂着死不瞑目的惊恐,以及胸前身上的鲜血。高得缓缓弯下腰捡起了落在地上的画纸,一言不发的把那张画着疑似水稻田的纸塞进了袖口里。
  有了这个不和谐的小插曲,高得自然不放心让裴效先带着仆人只身赴任。虽然他只是裴效先赴任路上的一个过客,但高得还是派出了一队卫兵,护送裴效先北上。裴效先对他的好意十分感激,临行时非要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柄剑送给高得。高得说:“子遥贤弟不用这般客气,我在这里,兵多粮足,再安全不过。你只需平平安安到达晋阳,完成陛下赋予你的大任,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此去路迢,一路上,万望小心!”
  一个月后,裴效先平安抵达晋阳,正式上任。
  而在遥远的京城,离开了裴效先的围读会,在齐尚哲和李令姜的支撑下显得有些吃力。这时候,一个怪人进入了李令姜的视野。


第104章 士子
  “秦洧,字还清。京师府举人,元庆年间考进士屡试不中,去岁又参与春闱,亦不中。遂在吏部报备,以待补缺。”
  “就这样一个货色,写文章骂我?”
  “·······是。”
  齐尚哲有些尴尬的看看李令姜,心里很想安慰安慰公主,可嘴上又不敢。公主美丽又智慧,在有些事情上的见解可比他还精妙。只是平日虽好说话,但裴效先告诉他,公主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千万别惹她,不然她要吃人。
  齐尚哲偷眼看着气急败坏的永嘉公主,心里暗道:“公主美貌。便是生气也美貌。真不知从前民间怎么会传说她貌若无盐——不对,应该说真不知子遥为何跟她和离了。”
  齐尚哲在心猿意马,李令姜却是在气急败坏。三天前她收到一封折子,是李持明递给她的。李持明说:“看了也别生气,不过这人的想法估计代表了很多人的想法。阿韫你回去看看,怎么才能让这些人止住这种看法。”
  折子是一个无业举人递交上来的。这就奇了。大燕重视科举,举人在大燕不能算是太高贵的人群。因为他们头上还有个进士。一个举人,还不在朝中任官。奏折居然能抵达天听递交天子。不说这是陈惟衷故意拿来恶心李持明和李令姜的,鬼都不信。李令姜读了那篇奏折,客观来说,这篇奏折写的十分之好,因为它不仅仅是好了,它的行文完全是炫技。
  “巾帼中兴,出而结党。牝鸡逐牡,实为相抗。自成阁至围读,一脉同昌。呼朋引伴,羡煞四方,名为救国,实为无当,若逢一人得道,其鸡犬俱荣光。朋党在朝,罔替而祸四方——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李令姜怒道。”我们围读会怎么就成了跟陈党一样的东西了?!“
  “呃········那个·······其实若按朋党论之,咱们这个也算结党。”齐尚哲颇为耿直的说。见李令姜柳眉倒竖,他连忙补充:“不过咱们这是个好朋党,陈党是个坏朋党,不一样,不一样!”
  李令姜对他毫不掩饰的撇了撇嘴,负气的转过身去嘀咕道:“难怪民间也把咱们看成不怀好意的,感情咱们自己人就觉得咱们是在结党!”
  “话——话不能这么说啊郡主——啊不是,公主·······”齐尚哲有些结结巴巴道。“秉之觉得,结党本身不是个贬义词。你说若一群人结党,乃是为了更好的彼此帮助,那不也挺好吗?怕就怕像陈党这样,结党是为了为祸朝廷,剥削百姓呢。”
  “那你看这个秦还清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说咱们结党跟陈党一样,等把陈党斗下去了咱们就是下一个陈党——他怎么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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