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王爷,饶了我-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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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太后开了大宗正院，今天，大宗正院的十二位宗人再次齐聚一堂。
尤其是宗正太皇太后，由她主持，简直是满满的权威感。
宗亲王爷们见到她，纷纷表示祝贺：“太皇太后，您的身子大好了啊！恭喜恭喜！”
“大好谈不上！”太皇太后笑道。“就是好歹能走上几步路而已。”
……
李元睿到的时候，就看到太皇太后跟老王爷们交谈甚欢。
只有李元恒，他向来明白李元睿的心思，颇为担忧地看着他。
除了宗人们，作为见证方的当朝三太也到了。
“好了，人都到齐了，这就开始吧！”太皇太后笑道。“今天我提起来的，是关于皇上立后的事情。皇上登基至今，已满三年，后位却一直空悬着。我就想啊，趁着我这身子骨还能说上两句话，赶紧把这等重要的事情定下来。所以，请了大家过来。”
“皇祖母——”
“皇帝，在外面，你最大。但这里是大宗正院，我是宗正，你得听我说！”太皇太后打断他的话。
她的身体真的好了许多，盛装之下，整个人散发出极为强势的气势。
大宗正院里一片安静，各人自有心思，谁都不出声。
“您先听我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太皇太后再次打断他。“哀家认为，左贤妃育有二皇子晋康，端庄贤淑，出身名门，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做皇后了。”


凤举　第825章　皇祖母，不可能。

此话一出，立刻有人回应：“这倒是！”
说话的是惠亲王，向来跟左相交好。
当年，就是他在一年一度的宗人年议上提出，李元睿迟迟不能诞育皇子，提议立五皇子为皇太弟。
当然，其实他跟五皇子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只是帮着裴英，逼皇帝临幸后妃。
李元睿看了看惠亲王，突然明白了太皇太后为何瞒着他开了大宗正院。
左相竟是改变策略，支持左家了！
“还是老规矩，过半通过，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这就举手表决吧。”太皇太后说着，第一个举起了手。
惠亲王、安亲王相继举手。
然后，幽王和秦王也举手了。
这四人，都是裴英常年孝敬着的。
紧接着，裕亲王和郑亲王也举手了。
这就是七个了，已经过半。
可怜的李元睿还没机会开口说话，决议眼看就要通过了。
但是还继续有人举手了。
太后拖着病体，举起了手。
反正，只要不是魏瑜，她都会举手。
八个。
十二个宗人，有八个同意了太皇太后的提议。
李元恒心里有些难过。
其实他早知道，有太皇太后在的一天，早晚会有这样的结果。
可是鱼儿那个傻孩子，却把太皇太后的身体调养的这么好……
看到结果，太皇太后的精神更加好了些，笑着说：“那，就这样吧！皇帝，你要说什么，现在说吧。”
李元睿绷着身子黑着脸，半天一动不动。
萧太傅直愣愣地看着皇上，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欲言又止。
太保周卞其实一向被视为太皇太后的心腹，但是，奇怪地是，他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皇上。
李元睿的脑海里，鱼儿失望的表情，和太皇太后高兴的表情不停地轮放着。
他不想鱼儿伤心失望。
更不想他的皇祖母难堪。
但是，两者，已经不能两全。
“如果没话说，那就这样吧！”太皇太后一锤定音。
“皇祖母，不可能。”李元睿总算说出句囫囵话了。
“什么不可能？”太皇太后却不明白他的意思。
“立左贤妃为后，不可能。”李元睿又说了一句。
“为什么不可能？”大家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李元睿突然拿出了一卷明黄的圣旨。
“这是先帝临终前，亲手写的圣旨。”李元睿说。“大家都看看吧。”
圣旨第一个递到了李元恒的手上，他看了一遍，顿时看了太皇太后一眼，垂着头再不敢多说话。
然后传给了庄亲王，他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将圣旨递给了下一个人。
圣旨在大宗正院各位王爷手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入了太皇太后手里。
她不明所以地看了一遍那圣旨，脸色顿时大变，然后，拿着那圣旨就朝李元睿脸上扔过去，手指直颤地指着他：“你——”
“当时，太师、太傅、太保都在。”李元睿说。
太保周卞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太皇太后，点点头。
太皇太后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那圣旨，是先皇传给后代子孙的旨意：左家之女，不得为后！


凤举　第826章　你们都给我滚！

先皇一辈子被自己的外公所害，当真是对左家深恶痛绝了，所以才会下这样一封圣旨。
……
其实，太皇太后想复兴左家，李元睿已经很努力了。
他提拔了几个左家的人为官，虽然在他眼里，那几个人根本就是草包！
且，给了左贤妃较高的位份。
太皇太后身子一直不好，若非不得已，他绝不会让她知道，更不可能当众拿出来！
因为，这不仅是刺激到了太皇太后，也是他自己没脸不是？
左家，毕竟是他的外祖家。
但是，太皇太后竟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开了大宗正院。
还不让他说话。
本来，他还心存侥幸之心，盼着决议通不过。
但今天，平时总上疏鼓动着请他封裴如为后的几个王爷，竟然全部举手了。
决议通过了。
他便不得不让这道圣旨面世了。
就算没有鱼儿，他也不能有违先皇的旨意。
太医就在外面等着，是李元睿提前叫来的。
他就知道，太皇太后见到那道旨意，会是这样的反应……
太皇太后是被抬回长寿宫的。
李元睿急慌慌地跟着过去，宣魏皖去给她施针，她好一会才醒过来。
一醒来，第一眼看到了魏皖，第二眼就看到一脸焦急的李元睿。
“滚！你们都给我滚！”太皇太后勃然大怒，额上青筋毕露。
魏皖被太皇太后的反应吓着了，赶紧跟李元睿说，还是先出去，别让太皇太后再来一次急怒攻心。
李元睿便怏怏地出去了。
太皇太后不仅不愿意看到李元睿，也不愿意看到魏皖。李元睿只好换了太医，让以前负责太皇太后的郑太医来照顾。
这件事实在是有损太皇太后的脸面，李元睿下了封口令，只限当时大宗正院里的人知道，谁也不许传出去。
当然，话是这么说，实际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例如，裴如。
例如，魏瑜。
雍和宫。
本来，裴如心里其实五味混杂，感觉很惆怅。
眼看左南珠就要做皇后了，统率六宫，风光无限。
她裴如算什么？千年老二？
她恨惆怅，所以，心情很不好。
然而，当消息传到她那里，她顿时就顾不上惆怅了。
先皇竟然下了那样一道圣旨？
如果说，皇上不可能立她们裴家的女儿为皇后，如今，左南珠也失了资格，那么……魏瑜那个贱人，岂不做皇后做定了？
“砰砰！”一堆脆响，雍和宫一套上好的官窑釉彩茶具又被毁了。
败家啊……
昭和殿偏殿。
鱼儿听到这个消息，愣了半天说：“父皇，你就是我的福星啊……”
李元睿神情郁闷地回来，看到鱼儿，便收起他的情绪，微笑着说：“在干什么呢？”
“在消化那道圣旨呢！”魏瑜说。“那是父皇什么时候下的旨意？”
李元睿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的？”
“这满宫上下都知道了啊！”
李元睿嘴角一抿，闷闷地不说话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长寿宫的人来汇报，说是太皇太后不肯吃饭。
李元睿颇为烦躁地走来走去，又去长寿宫，想劝劝她老人家。
结果，又被轰出来了。
而且，太皇太后一看到他，又气得晕过去一次。


凤举　第827章　这是要绝食的节奏啊！

他又闷闷地回来了。
鱼儿也不多说什么，自己该干嘛干嘛，然后给他沏了一壶有助于抗忧郁的红茶，默默地睡去了。
陈妈妈偷偷跟魏瑜说，让她去开导开导皇上。
鱼儿却摇头：“这事，需要开导的，不是皇上，是太皇太后啊！太皇太后想通了，皇上自然就没事了。”
“这事也真是……可怜皇上的一片孝心，竟变成了不孝！”
是啊，本来一片孝心，不让太皇太后知道那道圣旨的存在，以免伤心伤身。
这回倒好……
鱼儿叹了口气，真心觉得，李元睿这个皇帝当得不易，国事、家事，闹心的多，顺心的少……
到第二天中午，李元睿下朝之后，传长寿宫宫人来问，她却说太皇太后还是不肯用膳。
这是要绝食的节奏啊！
李元睿又忙去长寿宫劝，这回没被轰出来了。
三顿不吃饭，太皇太后已经没力气轰他了。
但是，她却执意不吃东西，也不说话。
李元睿也是急了，出去就跪在长寿宫的院子里，说太皇太后不吃饭，他就不起来了！
这一跪，裴如、裴雅、左贤妃等人，全都去跪了，一个个简直孝感动天……
本来，魏瑜是不打算往太皇太后那里露面了。
可想而知，她要去了，绝对是火上浇油的效果。
但是，听到李元睿跪在那跟着一块绝食了，眼看天色越来越晚，她就再也呆不住了。
看守昭和殿的禁卫再次拦住了她的路。
这回，不是两个，是一队站在外面。
而且，为了防止她迷晕他们，都分散开来站着。
可见，李楠是个很有谋略的。
魏瑜见状，没有强闯出去，而是派书香去长寿殿请旨。
她只教书香说了一句：“瑜才人有办法让她吃饭。”
还有比让太皇太后吃饭更重要的事吗？李元睿闻言，立刻就准她去了。
鱼儿一走进去，就看到李元睿那昂藏的背影，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地上。
他的嫔妃们，以及嫔妃们的奴才们也都跪在他后面，黑压压一地人，也不嫌冷得慌。
因着李元睿在此，她们每个人都露出痛心疾首又义无反顾的表情，仿佛太皇太后因此死了，她们也都自愿陪葬似的……
只是，那一个个颤抖的身子，表示她们又冻又饿，估计是挺受罪的……
魏瑜给李元睿行了个礼，便挺着大肚子走了进去。
身后，跟着书香，以及提着食盒的雪青。
再往后，是众女毒箭一般的眼神。
屋里只有太皇太后和梁妈妈。
太皇太后饿得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面色灰败，一脸冷霜。
还好，是清醒着的。
“太皇太后。”鱼儿给她行了个礼。
太皇太后转动眼珠子看向她，然后眼神就不对了，充满着无比的厌恶。
而且，她还动了动嘴，却因为太虚弱，喉咙里发出了貌似“滚”的音节，便再也发不出别的声了。
“书香，动手。”魏瑜淡定地说。
“是。”书香走过去，啪啪两下点了太皇太后的穴位，然后将她扶起来，捏开她的嘴。


凤举　第828章　怎么敢如此对待太皇太后？

雪青则将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一勺一勺地给她喂。
喂一点，书香就动手捏一下太皇太后的咽喉，她便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
梁姑姑在旁边看着，感到无比惶恐。
她怎么能，怎么敢如此对待太皇太后？？
那可是太皇太后啊！
然而，看着那参汤一点点被喂下去，她嘴唇动了又动，最终，一个字没说。
太皇太后的身体她最清楚，再这样饿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了。
瑜才人这办法虽然野蛮，但是，有效啊！
好歹，太皇太后吃下东西了。
眼看着差不多了，鱼儿便令两人住了手。
再看太皇太后，那眼里的怒火更重了，只是，却比刚才那快死的样子精神多了。
“这样吃东西，很难受吧？”魏瑜说。“所以，太皇太后最好自己吃。”
“你——”她还能说话了。
“鱼儿知道，太皇太后不想看到我。”魏瑜说。“妾婢这就走。明儿早上，我还会来。”
说着，她转身对梁姑姑说：“劳烦姑姑，多开导开导太皇太后。”
梁姑姑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点点头。
说完，鱼儿便走了出去。
到院子里，她跟李元睿说：“皇上，刚刚太皇太后吃了些东西，看着好多了。”
李元睿面色一喜，爬起来就想进去。
“等等。”魏瑜却叫住他。“太皇太后不想见您。”
李元睿的脚步停了下来，一脸失望之色。
“皇上，先回去吧，您武功盖世，姐姐们却是身体娇弱，这样下去都得跪坏了。”
这是这位瑜才人入宫以后，说的唯一一句让妃嫔们觉得动听的话。
天知道，她们觉得自己都快死了……
后来，娘娘们都是被轿辇抬回去的。
李元睿问她，如何劝得太皇太后用膳的？
鱼儿可不敢告诉他自己干了什么，说道：“太皇太后已经饿得没劲说话了，我去了，让书香给她喂东西吃，她就吃了。”
“就这么简单？”李元睿问。
“是啊。”
“还是鱼儿有办法！”他笑道。
“咳咳，那个……明天早上我还去，等我把她劝好了，然后您再去见她吧。”
李元睿点点头。
果然，第二天早上，鱼儿又去了。
太皇太后一看到她，就蓦然吼道：“来人，把她给我——”
说到一半，她的眼睛落在魏瑜的肚子上，却说不下去了。
她这么大个肚子，她能怎么办？
打？
关？
都不合适。
“谢太皇太后怜惜。”鱼儿嫣然一笑。
看样子，羞愤和难堪的情绪已经不那么强烈了，老人家的理智又回来了。
理智回来了，就意味着可以好好讲讲道理了。
她坐到太皇太后的身边，掀开食盒，里面有一碗肉糜粥。
她端起碗来，用勺子挖了一勺碗里的肉糜粥，送到她嘴边说：“太皇太后，吃些东西吧。”
太皇太后说了一个字：“滚！”
“那，还点穴？”魏瑜指指书香。
“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对哀家？”太皇太后怒道。
“您用哪种？”魏瑜却又说。
太皇太后瞪着她，不说话了。
“书香，动手。”
“慢着！”太皇太后吼道。
“用哪种？”
“我自己来！”她吼道。


凤举　第829章　事在人为

魏瑜微微一笑：“来，这是我亲手熬煮的，吃了以后，就会感觉好多了。”
那粥的味道的确好吃，连梁姑姑在旁边闻着，也觉得食指大动。
她一勺一勺地喂她，说来也怪，她倒是很配合地全吃了，而且，吃了一大碗。
“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俗话说，老来小，老来小，还真是一点不假。”等她吃完了，她又拿个帕子给她擦嘴。
太皇太后一口气上不来，还是死瞪着她。
“大宗正院发生的事情，的确让人惋惜。不过，以先皇对左家的怨怼，想想其实也正常。”魏瑜又说。“您要是因为这个，两腿一蹬就去了，皇上立刻就要背上大不孝的骂名！他的骂名已经够多了，什么穷兵黩武，好大喜功，性格暴戾，虐待朝臣，还有私生活混乱，喜好男风什么的，如果再加上这一条，那些蠢蠢欲动的青藤会余孽，怕是立刻就师出有名了。”
太皇太后沉着脸说：“你少在这里给哀家讲道理！哀家给人讲道理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鱼儿咧嘴一笑：“妾婢就知道，您只要那一阵儿过去了，就会好的。这会儿果然什么都明白了。”
太皇太后只冷笑。
“鱼儿知道，那道圣旨，让您觉得无法接受，您充满着羞愤、难堪。”魏瑜说。“皇上明白您的感受。”
听到这话，太皇太后闭上了眼睛。
“妾婢也知道，您恼皇上不该将那圣旨在大宗正院当众拿出来，让您颜面尽失。”魏瑜又说。“但是，这么多年，他从来不让您知道那圣旨的存在，您可知道是为什么？”
太皇太后还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因为您是他最敬爱的皇祖母啊！他不忍看到您伤心失望，所以才一直瞒着您。”魏瑜说。“可是，您却瞒着他开了大宗正院，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他又能怎么办？他能当着朝中三位元老的面违抗父皇的遗旨吗？”
“你在指责哀家吗？”太皇太后睁开眼，一脸危险地说。
“不敢！”魏瑜说。“妾婢只是心里一直为皇上不平，圣旨又不是他下的，他何罪之有？您若是因为这一时的羞愤，绝食而去。您要皇上怎么办呢？”
听她口口声声地拿皇上说事，太皇太后冷笑：“魏瑜，你别以为南珠做不了皇后，皇后之位就一定是你的了！我告诉你，还差得远！”
鱼儿微微一笑：“事在人为。”
太后抬眼看她，她的眼睛晶莹璀璨，坦坦荡荡，一如既往。
“鱼儿。”她突然叫道。
“鱼儿在。”
“若是哀家同意让你做皇后，你可否答应哀家一件事？”
鱼儿眨眨眼：“得看是什么事。如果您让我将二皇子过继过来，将来封他为太子，那么，不行。”
太皇太后一口气上不来，她怎么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如果不是这个要求，您尽管提。”鱼儿咧嘴笑道。
“大宗正院里，太后是绝不会同意让你做皇后的，惠亲王、安亲王，还有幽王和秦王，跟裴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太皇太后阴沉地说。“而裕亲王和郑亲王，多少会给我这个宗正一些面子。所以，若是哀家不同意你为后，你是做不了皇后的！”


凤举　第830章　一片鸡飞狗跳

“妾婢知道。”魏瑜说。“但是，请恕妾婢不能答应。”
“你想好了？”太皇太后怒道。
“鱼儿没有做母亲之时，或许还不会如此坚持。但是，如今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方知为人父母，总希望将最好的一切都奉给自己的孩子。请恕鱼儿自私，实在是做不到！”
太皇太后气得随手就拿起手边的东西向魏瑜扔了过去。
“砰！”地一声响，东西落地，竟是一方瓷枕。在魏瑜的脚下被砸碎，碎片四溅。
鱼儿反射性地后退，却又撞到了她身后的雪青。
雪青惊呼一声，偏偏慌乱之中脚底被裙子绊住了，往后直直地栽了下去。
“砰！”地一声，雪青被摔得七荤八素。
幸好书香伸手灵活，一把拉住了魏瑜，才避免她跟着倒下去。
太皇太后自己也惊呆了，她只是暴怒之下随手砸了个东西，其实，并没有攻击魏瑜的意思。
“才人！才人！你没事吧？”雪青昏头昏脑地爬起来，忙问魏瑜。
“没事没事！”魏瑜说。“我没事。你呢？有没有摔痛了？”
“我……嘶……”雪青突然觉得后脑勺很痛，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却是带出一手血来。
“雪青！”魏瑜大惊。“转过来我看看！”
雪青一看到血，就已经处于半晕状态了，闻言转过头给魏瑜看，大家就猛然发现，她的后脑勺，竟然扎着块尖锐的瓷片！
“我突然觉得，头好晕，好痛……”说着话，雪青软绵绵地栽了下去。
魏瑜顿时急了，忙叫：“快！快找……太医……”
突然，腹部传来一下剧烈的胎动，紧接着是一股疼痛，魏瑜的脸色顿时变了，说话也中断了。
书香顿时吓得不轻，忙问：“才人是不是动了胎气？您别急！别急！小心孩子！”
说着，她扶着魏瑜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冲向外面叫道：“常宁，快宣太医！才人不好了！”
顿了顿她又说：“多找几个太医来，雪青也不行了！”
梁姑姑也急了，在魏瑜旁边不停地问：“才人您怎样？肚子疼吗？”
魏瑜捂着肚子说：“我没事！刚刚就是着了一下急！快！快找太医来看雪青！”
整个长寿宫，一片鸡飞狗跳。
太皇太后看看地上一地的瓷片，又看看脸色发白的魏瑜，她自己的脸色，也白了白。
魏瑜看向还倒在地上的雪青，向太皇太后告罪道：“太皇太后，能否借外面的软榻，让雪青趴上去？”
“你自己怎么样了？”其实太皇太后也吓着了。
“我还好。”魏瑜说。
“去吧，你们，把那丫头弄到外面榻上去，轻些！”太皇太后说。
“多谢太皇太后。”魏瑜道了谢，想起身跟着出去，岂料，刚刚一用力想站起来，又扯得肚子一股一股地疼。
“别动！你安的什么心！”太皇太后叫道。“你这肚子里，可金贵着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皇帝不得找我拼命？”
“太皇太后。”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她竟哭了起来：“我知道您其实很爱护我，要不然我也不敢拿参汤给您灌！不过，雪青是我的陪嫁丫头，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求求您让人把我弄到雪青身边儿去，我要去看看她的伤。”
“行了行了！哭什么哭！”太皇太后说道。“来人，快去把皇帝请来。”姜还是老的辣，立刻请来了镇煞大神。


凤举　第831章　得拔出来

不一会，魏襄亲自带了一群太医急匆匆地来了。
他们先给太皇太后请了安，又给魏瑜见了礼，魏瑜便吩咐他们赶快去看雪青的伤。
这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
是胡太医和郑太医在给雪青看伤。
这两个，是魏襄的心腹。
“书香！”魏瑜猛然叫道。
“奴婢在。”
“去看着雪青。”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雪青的伤在脑部，稍微不慎，不要命也能弄个植物人，她如何能放心经别人之手？
更何况，瘟疫的时候，她骂胡天和可骂得很顺口。
书香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看了一眼太皇太后和梁姑姑，便丢下魏瑜出去了。
不仅她自己出去了，还吩咐外院守着的常宁一块进来看着。
还好，不一会李元睿也来了，报信的早把这里的情形告诉他了，他看到魏瑜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坐在那一动不敢动，心下顿时一痛。问：“鱼儿，你怎样？”
“皇上，你抱我去雪青那里！”魏瑜急忙冲他伸手。
因为她是大夫，还是“大禹女国医”这个级别的，李元睿对她向来言听计从。闻言就要去抱她。
岂料，魏襄却说：“皇上不可！娘娘动了胎气，不可妄动。”
李元睿便又吓得不敢抱了。
“我没事我没事，你抱我过去吧！”魏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