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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日依旧盛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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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盛京来说,距离最近的漠北大营却是至关重要。
若他是太后,他也先向漠北大营下手,如若不成再退而求其次。
赫连荣臻现在说话很慢,却还是道:“郑英奇,不傻。”
他送了女儿进宫,要了高位,可底子却一点都没透露给太后,若他早就投诚,那现在的赫连荣臻指定醒不过来。
不仅他只做表面功夫,就连王听风也是在糊弄太后呢。
楚逢年道:“陛下所言甚是,这里面,也就冯首辅最是向着太后娘娘。”
可不是,冯坤是太后一手提拔上来的,为了他跟安亲王斗争了多久,整个盛京都有耳闻。且不说冯坤对太后多忠心,只要太后一倒台,他立马就要从首辅位置上被拉下马,他不一门心思支持太后,他还能支持谁?
可四位振国将军却完全都不怕太后。
赫连荣臻道:“她太心急。”
这么多年,她也不过就摸到了御林卫,剩余的一概都没有收入麾下。
要想造反,光搞宫里这些事有什么用?
赫连荣臻闭着眼睛,整个人看似都放松下来。
“安王叔呢?”
楚逢年道:“皇陵卫一直很安静,似乎没有动作,王爷命人看着呢。”
安亲王手里只有一支皇陵卫。皇陵卫顾名思义,便是守卫皇陵,因他以前是副宗令,先帝在世时特地把皇陵卫交由他管辖。
赫连荣臻总觉得,他绝对不会坐视自己成长起来。
他问:“再有十日,朕一定要出宫。”
楚逢年浑身一震,抬头看了一眼赫连荣臻,见他面容淡然,仿佛根本就没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是,臣明白。”
赫连荣臻却想的是,他得去看看他的小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陛下:锣鼓,鞭炮,灯光,音响,调动!
第76章
三日后,李令姝自觉精神好了些。
凭澜便着人把小腮红从冰鉴中取出重新打理干净,用它最喜欢的那块小软毯给它盖在身上。
李令姝都不忍心去看它。
待凭澜给它收拾好,这就要盖上盒盖时,李令姝却开了口:“等等。”
凭澜顿了顿,回首看她。
李令姝轻轻叹了口气,她把手腕上经常戴的那串佛珠取下,还是走过来往盒子里看一眼。
小腮红身上的羽毛都枯萎了。
它安静躺在盒子底,小肚子再也不会一鼓一鼓地喘气。
那双晶莹剔透的小绿豆眼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是那么多散漫无光。
李令姝紧紧抿着嘴唇,还是不顾劝阻,伸手摸了摸小腮红的头。
它的冠羽才刚长好,卷翘在头顶上,本来它还很得意,经常自己站在妆镜前看,显摆它的冠羽漂亮。
现在也都软软贴在脑后,失去了所有的活力。
李令姝轻轻摸着他的小身子,入手冰冷冷的,带着冰鉴独有的寒气。
“姑姑,我还是不想送它走,”李令姝略有些哽咽,“这几天我时常想,如果我能更机敏一些就好了。”
凭澜也跟着叹了口气,她接过李令姝的佛珠,把它放进匣子里,让它陪伴在小腮红身侧。
“娘娘如此说,那臣的错是最大的,臣才应当守护好娘娘。”凭澜这么说着,心里也是异常难受。
李令姝沉默了。
这件事,不是他们任何人的错,错的只有那个幕后黑手。
“本宫明白的,不是你的错,”李令姝道,“当时小腮红正好在那盆花的旁边,它会被花上的颜色吸引,关注它的动向很正常。”
否则谁会去质疑永宁县主呈给太后的贺礼?永宁县住又不傻,她做什么都不会在这花上动手脚。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
但那个下黑手的人,却到底抓住了人们如此心里。
最终的结果就是,“他”失败了,却也成功了。
皇后虽然没有什么身体上的床上,也未如对方所愿毒发身亡,可皇后的神鸟却最终护主殒命,令皇后痛不欲生。
凭澜想到这里,道:“娘娘且放心,这事也是激怒了太后,太后自不会放过这人。”
李令姝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这个话题。
不过她还是强打起精神,让苏果给她更衣梳头,换了一身较为素静的身裙,李令姝便带着小腮红出了宫。
今日是小腮红的头七。
人讲究入土为安,作为李令姝亲人的小腮红,李令姝也希望它能入土为安。
奉先殿在外五所边,跟它只隔了一道墙,是最靠近前朝的位置。
从南华殿往奉先殿行去,怎么也要小半个时辰,一路上李令姝都很沉默。
凭澜看她依旧不是很释怀,便低声给她讲:“娘娘,一会儿去奉先殿,要先去祖祠祭拜历代皇帝皇后,祖祠之后才是神坛,臣打听过,小腮红的父母都埋葬在那里。”
神鸟虽说寿命很长,可也会有生老病死,小腮红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自然也就埋葬在神坛里。
李令姝微微安心:“那就好。”
待到了奉先殿,李令姝先进了祖祠,恭恭敬敬给大越历代的帝后灵位行大礼。待礼成,凭澜便上前扶起她,同她一起往外行去。
李令姝低声问:“陛下的生母姓谢?”
因着太后健在,宫里的宫人们都很避讳说陛下的生母圣母太后,因此李令姝今日看了灵位,才知道她姓谢。
凭澜道:“是,谢娘娘出身陈郡谢氏,是有名的书香门第之后,只如今门阀凋零,早不复魏晋时的风采,空有美名罢了。”
李令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拥有这样一个大家闺秀出身的母亲,陛下和康亲王从小肯定受到了最好的教育,难怪在这样的宫墙里,他们也未曾有兄弟阋墙之类的惨事。
出了祖祠,绕过垂花门,转眼就是专门埋葬神鸟的神坛。
说是神坛,其实应当算是一处带了后院的正殿,因为神鸟太多,也大多都没起名,神坛中只立一给主灵位,并未分立。
李令姝先在殿中祭拜上香,然后在管事姑姑的引导下,把放有小腮红的匣子放入神坛宫人早就准备好的灵柩中。
这一系列动作,都是李令姝亲自完成的。
大殿之中无人说话,也没人出声,一切都是安安静静的。
后院中,也早就给小腮红挖好了最终的安身地。
李令姝看了看零零星星的几块石碑,对管事姑姑道:“给小腮红也立一个石碑吧。”
这姑姑倒是懂事,立即道:“是,那神鸟大人的名讳就是小腮红?”
小腮红这名字太奇怪了,旁人都叫不太通顺,不过李令姝却很笃定。
“就叫小腮红。”
管事姑姑行礼:“是,臣这就去准备,三日后就可立碑。”
李令姝叹了口气,也不叫这里的宫人动手,自己跟苏果两个亲自把小腮红放进土坑中,然后看着宫人一点一点用黄土封堆。
凭澜站在她身边,紧紧搀扶着她,低声安慰:“娘娘,跟小腮红道个别吧。”
李令姝没有说话。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寂静划过,了无声息。
她在心里说:“小腮红,谢你陪伴我度过最慌张的日月,谢你带给我欢乐,也谢你救我性命。”
“我李令姝发誓,永远不会忘记你,以后若有空,我会经常来瞧看你。”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卷起了四周的白菊花瓣。
那花瓣打着旋地飘到李令姝身前,最终落到她的肩头。
就如同小腮红经常站的位置。
李令姝强忍着悲痛,才没哭出声来。
凭澜紧紧扶着她,仔细给她擦眼泪:“娘娘,好了,小腮红安稳了,您放心吧。”
李令姝泪眼朦胧抬起头,往小腮红的神位望去,只看那个封土堆已经封顶,小小的一个尖顶,埋葬了她最好的朋友。
李令姝哽咽出声:“小腮红,再见。”
她站在那,长久地注视着小腮红的坟冢,便是风儿吹了又散,也不肯离开。
凭澜看天色不早,略有些心急,这才低声道:“娘娘,咱们该回了。”
昨日李令姝精神好些,还说要带她去看望陛下,可今日这状况,凭澜倒是想让她直接回宫。
别到了乾元宫再哭,可就不好看了。
李令姝擦了擦眼泪,沉默地点点头。
凭澜扶着她往外走:“娘娘,咱们就回去歇一歇,等睡一觉发发汗便好了。”
李令姝强忍着不去回头看,她现在心里空落落的,有什么地方空了一块,似再也没有人能填满。
她也很不明白,明明只是一只鸟,她却莫名倾注了许多感情,以至于当它骤然离世,从未崩溃过的她竟是难过不止。
曾经她面对自己的病痛,也都能淡然处之,现在却是不能了。
她得坚强起来。
李令姝如此想,还是说:“去看看陛下吧,本宫野有些担心。”
凭澜有些犹豫,不过这会儿却不好反驳她,只道:“好。”
步辇一路往乾元宫行去,王有亮早就打发人去乾元宫,通传他们皇后娘娘即将过来给陛下侍疾。
且不说此刻的乾元宫乱成一团,路上的李令姝状况确实不是很好。
刚送走至亲的人,总会有些失神低落,而李令姝这会儿所有负面情绪都爆发出来,坐在步辇上低头不语,脸色很是苍白。
凭澜急得不行,觉得她如此一定得叫太医,这会儿再去乾元宫看陛下躺在那,那不是更糟糕了?
趁着李令姝不言不语,凭澜只得自作主张:“王公公,摆驾南华殿,今日先不去乾元宫了。”
王有亮:“啊……可刚小黄门都过去通传了。”
凭澜道:“就说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改日再去看望陛下。”
她都这么说了,王有亮便只好把刚回来那小黄门叫过来,仔仔细细吩咐一遍。
等一路回了南华殿,坐下卸掉钗环,李令姝还是有些魂不守舍,全然不知自己在何方。
凭澜看她如此,便打发人去叫太医。
之前李令姝还能分出精神佯装疯癫,现在若再不劝导,就成了真疯癫。
此时的乾元宫中,正乱成一团。
原本第一个小黄门来的时候,宫人们就匆匆禀报给楚逢年,楚逢年就赶紧小跑着进了寝殿内,给正在艰难做复建的赫连荣臻禀报。
“陛下……娘娘正在来的路上,约莫一刻就到。”
赫连荣臻:“……”
什么?
他现在也不过就能撑着坐起身,说话也刚能顺溜,却是一脸倦容面色苍白,头发还乱七八糟的,根本就没怎么打理过仪容。
这样怎么见皇后!
赫连荣臻哑着嗓子道:“快,赶紧给朕更衣!”
这话说得太急,说完他咳嗽了好几声,就连脸都咳红了,才将将匀过气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赫连荣臻,楚逢年很想笑。
不过当着陛下的面,他只能绷着脸,吩咐两个徒弟赶紧给陛下束发更衣。
反正陛下也不能动,把头发梳整齐便可。
好一通手忙脚乱,赫连荣臻的仪容终于打点得能见人了,外面又跑来个小黄门,在楚逢年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楚逢年:“……”
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急切的赫连荣臻,话都不敢说了。
赫连荣臻身体是不太好,也还没康复,但他又不瞎,楚逢年那小眼神他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回事!”
别看说话声音低,声音嘶哑,可气势却很足,还是那个年少继位的皇帝陛下。
楚逢年挥手叫小黄门出去,凑过来给他背后加了个软垫:“陛下……娘娘身体不适,道改日再来瞧您。”
赫连荣臻:“……”
逗朕玩呢?
他长长出了口气,腰背一松,整个人就陷进软垫里。
楚逢年一看,他竟是又出了一头的汗。
赫连荣臻平静了一会儿,突然问:“怎么就身体不适?”
楚逢年低眉顺眼:“娘娘是刚从奉先殿出来,应是悲伤过度,心绪不畅所致。”
赫连荣臻闭上眼睛。
就在楚逢年以为他睡着的时候,赫连荣臻重新睁开眼。
“摆驾南华殿!”
楚逢年一惊:“陛下!”
赫连荣臻偏过头,目光灼灼,就这么看着楚逢年。
“朕若再不出乾元宫,怕都以为朕早就死了!”
他声音依旧嘶哑无比,说出来的话没那么清晰,也仍然满脸病容,可他那身威仪气度,却让人无法忽视。
楚逢年立时就跪了下来:“陛下英明。”
赫连荣臻却没说话,他那双乌黑的眸子直直看向窗外。
他竟有些迫不及待,去看看今日的天色,也去看看他的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陛下:说好来看朕呢?白打扮了!
第77章
原本赫连荣臻的计划是,这半个月他努力复健,不管好没好,九月一定要出来见人。
那会儿他得先去安慰他的小皇后,然后再去太后那看看她的反应,还得跟兄长说些政事,最好是还能接见一下安亲王和朝臣。
他给自己安排的事情很满。
只要能醒来,就是还不能走路,该做的事也都得做好。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赫连荣臻叹了口气。
“皇后如此,朕得去看看。”
楚逢年依旧不太敢松口:“陛下,恕臣直言,您现在坐都坐不太稳当,步辇也用不得,这么贸然出宫怕事不太利落。”
赫连荣臻却意念坚决:“无妨,你去安排车辇便是。”
楚逢年自是劝不过他,只得叹着气下去准备。
此时的南华殿中,李令姝一就坐在她最喜坐的位置上发呆。
往常这时候,小腮红就会从笼子里飞出来,在她胳膊上猜来猜去,然后非要歪着头让她揉一揉。
如果心情好,小腮红还会跟她闲话几句,吹捧一下娇美明媚的皇后娘娘。
但是现在,寝殿里再无鸟鸣。
她身边空空荡荡的,没有那个嫩黄色的小身影,鸟笼也寂寞地挂在角落里,失去了可爱的主人。
李令姝大概觉得自己有些抑郁,她心里的烦闷不知道怎么排解,难受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她甚至会反复回忆那一天的经过,仿佛看一场怪诞的电影,把每一个场面都放大,一帧一帧仔细推敲。
想得太过认真的时候,她就会头痛。
凭澜知道她心情不好,只叫苏果和蟠桃在寝殿门外守着她,不叫她做啥事。
自己则匆匆去了前殿。
琥珀如同每一个午后,正在外面一下又一下扫地。
她面容素雅,带着淡淡的笃定,仿佛扫的不是地上的落叶,而是什么佛香古意。
凭澜静悄悄走过去,也取了一把扫帚跟她一起扫。
等整个前殿都扫完,琥珀才放下扫帚:“怎么,凭澜姑姑有事?”
琥珀跟赤珠是一个资历的人,凭澜都要叫姐姐的,这会儿叫她姑姑,带了些调侃的意味。
琥珀以前是宜妃娘娘手底下的大姑姑,凭澜是大宫女,自宜妃娘娘薨逝之后,琥珀来了南华殿,自此常伴佛祖。而凭澜则去了外五所,专心伺候年幼的三皇子。
凭澜来南华殿也有小半月,却未曾跟琥珀许久,今日倒是巴巴找上门来。
被原来的姑姑这番打趣,凭澜难得不好意思,竟是红了脸。
琥珀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偏殿她的隔室:“进去说话吧。”
等进了屋来,凭澜才开口:“姑姑,皇后娘娘如此,我很是忧心,思来想去,想了个主意。”
凭澜是个好苗子,她对主忠诚,踏实稳重,心思细腻,很会为人分忧。若非如此,当年琥珀也不会把年轻的她提拔上来,让她做娘娘的贴身大宫女。
她来了皇后身边,在南华殿做管事姑姑,就是认同了皇后,因此她也会为了皇后的事如此上心。
她一来,其实琥珀就知道她所谓何事。
这会儿倒是很淡然:“你说。”
凭澜道:“往常宫里也有惯例,若是那位主子豢养的神鸟故去,便可以去司羽监新请一只回来,姑姑您看,娘娘如此再请来一只玄凤鹦鹉如何?”
她想的是,既然娘娘思念小腮红,那么便再请一只一模一样的回来,也好让娘娘能移情,把心里的郁结之气解开。
然而她话音落下,琥珀却抬头瞪了她一眼。
“愚蠢!”
凭澜微微一愣,竟是一句话都接不上来,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被琥珀姑姑这么训斥过了,这两个字一说出口,却是有些怀念。
“你以为皇后娘娘是这般心思浅的人?”琥珀道,“若娘娘真的如此,她就不会为小腮红的故去而伤神,她不可能去移情。”
也就只有在琥珀面前,凭澜才显露出些微软弱和无助。
“那应当如何是好?”她实在太过苦恼,娘娘必不能如此下去。
如今宫中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景,若她继续低沉万事不顾,她们就真的没有以后了。
琥珀手中轻轻盘着佛珠,一刻一刻,从心底里缓缓流淌而过。
她闭着眼睛,唱诵一声佛号,最后却道:“骂醒她。”
凭澜有些迷糊:“姑姑您说什么?”
琥珀猛地睁开眼睛,头一次用凌厉的目光看向凭澜。
很多年了,她很多年都没有这么看人。
凭澜不由自主挺直腰背,就听琥珀道:“娘娘是个很坚强的人,她的求生欲很强,想要好好活下去的意愿更强,如今的她只是被短暂的哀伤所蛰伏,需要有个人,用最严厉的声音唤醒她。”
“只要她心底里的求生欲重新复苏,她就能回来。”
琥珀一锤定音。
虽然跟这位皇后娘娘接触不多,但琥珀看人是极准确的,她看到的李令姝绝对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她很坚强,她一点都不软弱。
凭澜下意识问:“那……谁来?”
琥珀这一次不说话了,是啊,谁来做这件事呢?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楚逢年的嗓音。
“陛下驾到!”
这一声响起,无论是凭澜还是一向淡定自若的琥珀,都吃惊地睁大了双眼。
皇帝陛下又怎么会来南华殿?
事实证明,陛下确实来了。
当她们两个迎到院中,就看到面色苍白,身形消瘦的皇帝陛下坐在步辇上,由宫人缓缓抬入南华殿。
自从四月陛下头部受伤昏迷不醒,至今已有四个多月,在这四个多月里,凭澜自是日夜为他忧心。
而在这四个月中,听楚逢年说,陛下一共就醒来两次。
这两次她都不在近前,可日常过去给伺候陛下时,她也总是很担心,怕陛下再没机会醒来。
但陛下总归是陛下,他自始至终都很坚强。
凭澜跪在琥珀身边,眼眶泛红,泪水就在眼底前盘旋,轻易不肯奔涌而出。
“臣等,给陛下请安,圣上万安。”
赫连荣臻一路颠簸,身上酸痛难忍,也没有说话,只他身边的楚逢年叫了起,然后就对琥珀和凭澜道。
“两位姑姑,陛下是忧心皇后娘娘,特地过来看望。”
可能是太过欢喜,凭澜都不知要如何反应。
倒是琥珀见多识广,心态稳定,这会儿福了福,道:“陛下如今大好,臣等实在太过欢喜,祝愿陛下福寿安康,平安顺遂。”
她是母亲身边的老人,赫连荣臻自是很给面子,听罢点了点头,意思是自己知道了。
琥珀这才扯了扯凭澜,道:“皇后娘娘如今正在后院,还得凭澜去请娘娘出来,迎接陛下。”
凭澜这才如大梦初醒一般,低头使劲擦了擦眼睛,匆匆对赫连荣臻行过礼,然后就往后殿快步行去。
赫连荣臻低头看向琥珀,说话声音很轻。
琥珀只听他低哑的嗓子说:“姑姑,多谢。”
这句谢,包含了太多事,有找来王季平的出手之情,也有对李令姝关照的慈祥之意。
琥珀都没想到还能听到皇帝陛下说这句谢,抬头望过去的时候,只能看到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倒是不给她回应的机会。
她站在那垂眸想了想,竟是莫名笑起来。
这个陛下,倒是跟以前不同了。
后殿中,凭澜飞快扶起李令姝,给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略有些褶皱的衫裙。
兴许是她动作太过粗鲁,让李令姝略有些别扭,倒是换回了李令姝的神智。
“姑姑,这是如何?”李令姝问。
这会儿已经来不及给皇后娘娘梳妆打扮,反正皇后本来就是天生丽质,美丽如仙人,不打扮也好看至极。
凭澜扶着她往外走,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喜庆:“陛下大好了,过来看望您。”
李令姝眨眨眼睛,根本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凭澜又对她说:“陛下已经醒来了,今日是特地过来瞧娘娘的。”
这一回,李令姝终于听懂了。
“陛下……醒过来了?”李令姝特别诧异。
说来现代社会,她也听说过植物人复苏的新闻,但这种好事真是少之又少,大部分不是一直昏睡,最后靠呼吸机维持生命,就是病人家属支撑不住疗养院的费用,最终放弃维持。
古代的医疗条件是肯定不如现代的,这位皇帝陛下在沉睡了四个月之后,居然还能醒过来。
便是李令姝如今心思不在这,也难免惊讶。
凭澜很高兴:“陛下是九五至尊,是真龙天子,他有上苍抚照,有大越列祖列宗保佑,自然能康复如初。”
若是以前,李令姝定不相信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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