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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日依旧盛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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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澜很高兴:“陛下是九五至尊,是真龙天子,他有上苍抚照,有大越列祖列宗保佑,自然能康复如初。”
若是以前,李令姝定不相信这一套鬼神之说。
可经历这么多事,她也不由得有些相信了。
“你说的是,上苍保佑。”李令姝谈了口气。
她此时想的是,小腮红是神鸟,它是不是也能死而复生呢?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出现在隔门前。
李令姝下意识抬头望去,就看步辇上坐着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正皱眉看着自己。
他身量很高,便是坐着步辇也能让人感受到修长的身姿,只是因为大病初愈身体消瘦,整个人看上去略有些孱弱,却一丝一毫没有掩盖他天生的英气俊美。
之前赫连荣臻醒来那一回,跟李令姝说过话,后来李令姝也经常去乾元宫看望他,自觉对他很是熟悉。
可现在的他,高高坐在步辇上,周身气势逼人,那些熟悉仿佛都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不熟悉的陌生。
就在这时,赫连荣臻开口了。
“皇后,你还要一味活在过去吗?”
李令姝微微一愣,她张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赫连荣臻的声音不高,还带着几分虚弱,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掷地有声。
“皇后,你若真的就此消沉,害你的人才应该高兴,你是想让他们拍手叫好,还是亲者痛仇者快?”
李令姝浑身一颤,眼底滚烫泛红,泪水便蜂拥而至。
赫连荣臻继续说:“你如果再这么软弱下去,朕……小腮红就白死了!他用自己的命救你,不是让你躲在南华殿整日痛哭的!”
“谁害了它,你就把人抓出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谁害了你,你就报复回去,绝不叫人轻松过下半辈子。”
赫连荣臻越说越激动。
“你看朕,朕昏迷这么久,久到自己都以为自己要死了,朕还不是重新醒来?”他一字一顿道,“朕现在路不能走,手脚无力,话都说不利落,饭也吃不下去,你看朕退缩了吗?”
“软弱无能,只会让人嘲笑。”
李令姝慢慢抬起头,任由眼泪顺着尖细的脸颊划过。
“我没有,我不软弱。”
赫连荣臻道:“好,那你就做给朕,做给小腮红看看。”
“皇后娘娘,是个很坚强的人,对不对?”
李令姝下意识道:“对!”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陛下:感觉自己很英俊,很有排面,很有气魄。
皇后娘娘:哦?
皇帝陛下:朕错了。
第78章
这一通话完话,场面顿时有点尴尬。
也不说尴尬吧,主要是陛下特别有气势,旁人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茬。
赫连荣臻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跑到李令姝这,啰里八嗦说了那么多话,说完了也不知道怎么收场,只能轻咳两声表示自己喉咙痛。
李令姝一点都不知道皇帝陛下都尴尬,她只是站在那,心里想的还是赫连荣臻的那几句话。
他说得很中肯。
她一味沉浸在过去,缅怀自己同小腮红的那些点点滴滴,整日疯疯癫癫的,便是一开始真是想逼一逼,却也不能一直如此。
她不能让自己的心也跟着乱了。
李令姝抬起头,看了看目光略微有些漂浮的皇帝陛下,冲他行礼:“谢陛下指教。”
赫连荣臻轻咳一声,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她那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就很生气。
虽然他就是小腮红,小腮红就是他,可他却也不能见她为了一只鸟的死去茶饭不思。
冲动之下,絮絮叨叨说了这么些话,弄得大家都愣在那,也只李令姝回过神来,说了一句谢。
赫连荣臻这会儿喉咙有些疼,声音很轻:“谢什么……这不都是应该的。”
只不过他声音太轻,除了他自己,也无人能听见。
李令姝的神智见见复苏,突然发现赫连荣臻还在步辇上坐着,看着额头都出汗了,应当坐着也很吃力。
“陛下突然造访,臣妾并未准备,陛下里面坐?”回过神来的李令姝,也跟着尴尬了。
虽然和莲蓉这这样子什么都做不了,但两人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妻,丈夫过来看望妻子,怎么也要请丈夫进屋坐一会儿吧?
这大太阳底下的,再多晒一会儿感觉陛下都要晕过去。
赫连荣臻听她请自己进屋,莫名不好意思起来。
“不了,朕只是过来瞧瞧你,”赫连荣臻缓缓说道,“你好好的,朕就放心了。”
这么说完,他就吩咐楚逢年摆驾回宫,于是南华殿的人就看赫连荣臻匆匆过来,跟皇后说了好长一段话,就又匆匆而去。
李令姝一脸迷茫地看他跟逃命似得飞速离开,疑惑地问凭澜:“姑姑,本宫这么吓人嘛?”
凭澜现在心情极好,一是赫连荣臻看样子确实大好,再一个李令姝也被陛下几句话劝回来,瞧着眼睛里都有了神采。
双喜临门,她脸上自然是笑意盈盈的。
“娘娘,不是您吓人,只是陛下没怎么跟小姑娘接触过,”凭澜扶着她往寝殿里走,“他可能有点不好意思吧。”
当然,她还要叮嘱一句。
“娘娘,这话是臣自己心里所想,您以后可千万别说给陛下听。”
李令姝现在倒是心平气和,听了她的话,又想起刚才跟逃命一样的赫连荣臻,露出了这些时日来的第一个笑容。
“陛下,还挺有意思的。”李令姝道。
她站在寝殿中,看着那个角落里的鸟笼,对凭澜说:“姑姑,把鸟笼和食水盆都清出去吧,等以后有了新的神鸟,再拿出来用。”
凭澜心中一喜:“娘娘,您回过神儿了?”
李令姝在贵妃榻上坐下:“陛下都亲自过来跟本宫说这些话,若本宫再哭哭啼啼,那也太不识抬举。”
她回过头来,望向窗外的玉兰。
这时节,玉兰花早就枯萎败落,只剩碧绿的树叶坠满枝头。
“天色这么好,日子这么美,我若不珍惜,那小腮红就真的白死了。”李令姝道。
凭澜过来给她上茶,笑说:“说来陛下也是很惦记娘娘,兴许是刚才娘娘说要过去看望陛下,最后没有去成,陛下怕娘娘真的身子不适,这才过来的。”
这么一说,李令姝心中一动。
她道:“之前我记得你说过,赤珠说乾元宫那边拘了几个太医,陛下恐怕不太好,这么看来,陛下其实是苏醒过来,一直在调养身体。”
这些时候她虽然魂不守舍的,但记性却不差,凭澜说过的事她大多都记得。
凭澜一听,也跟着点头:“娘娘所言甚至,这么看来,陛下也才刚醒没多久。”
李令姝莫名觉得这个时间点很熟悉。
她低头算了算,陛下苏醒的那一日,恰好就是小腮红过世的后一日。
不……也可能就是当日,只是后一日才招了太医过去。
这么一想,李令姝就觉得那里怪怪的,这件事里里外外都是巧合。
不过,现在倒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李令姝道:“原……原本宫在家中时,听过家里的婢女讲过,说她家乡有个男人昏睡三年才醒,一开始整个人都动不了,要复健许久才能说话坐起,再经数十日的努力,最终方能落地走路。”
她说的其实是她在疗养院见过的一起植物人复苏的喜事。
看个人毅力和机体的恢复能力,苏醒过后的植物人复健是一个漫长又艰难的过程。像赫连荣臻这般头脑清醒,认知没有障碍的是最好的情况,有一小部分人会产生认知偏差,记忆也不完整,需要先调整认知偏差。
从肌肉复苏,到慢慢可以动,再到能清晰表达自己的意思,每一步都是一个坎。
依李令姝所见,今日赫连荣臻整个身体的肌肉还没复苏,手脚都瘫软无力,但他头脑清醒,说话逻辑清晰,虽然声音很低,语速也比较慢,但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是最好的现象。
等他回复肌肉协调,就开始进行走路复健,这个过程他需要重新寻找肢体平衡,等到他能离开轮椅走路,就算是彻底好了。
李令姝不知道到这一天要等待多久,但她却莫名相信,赫连荣臻一定能做到。
他一看就是个意志相当坚定的人,绝对不会为任何困难退缩。
凭澜听李令姝这么多,莫名松了口气。
“只要能醒来,陛下就一定能好,”凭澜略有些怀念道,“娘娘别看陛下天潢贵胄,生来便在帝王家,自打宜妃娘娘过世之后,他的日子相当苦。”
李令姝安静听她回忆。
“宜妃娘娘刚去的那会儿,陛下才八岁,便是大殿下也才十岁,都还是半大孩子。但按照大越祖制,十岁的皇子就要搬去外五所居住,那时候大殿下确实应当搬出去的,咱们陛下可还小。”
凭澜说:“太后娘娘也是狠心,那会儿二殿下刚走没多久,只剩陛下能继承国祚,她就顺理成章成了陛下的养母,可她又不愿意教养陛下。”
后来的事情李令姝是听说过的。
陛下八岁就住进外五所,跟大殿下相依为命。
“娘娘,你没去过外五所,不知道那里日子多难过。”凭澜叹了口气。
大越对皇子施行的是最严厉的教导方案,皇子五岁开蒙,每日天不亮就要去上课,上午是经史子集之类的文课,下午则是骑马射箭之类的武课,等到晚上回了宫中也不能休息,得把白天先生留的作业都做完,做不好还要挨罚。
以前有亲娘在,饿了累了都有人关怀,课业不会做也有人教导,便是病了还能休息几日,不用非得去上书房上课。
自打搬去外五所,这些都没了。
无论寒暑,无论病痛,他都得去上课,一日不能懈怠。
若不是身边这群黄门宫人还算忠心,他指定无法平安长大。
最难的还是少年失恃,年幼的孩童只能相互依靠,在这深宫之中蹒跚长大。
不用说宫中,便是坊间,一个人没了母亲,也都相当可怜。
李令姝小时候就没了父母,对赫连荣臻算是感同身受,他便是有父亲,但皇宫这样的环境下,有跟没有其实也没多大区别。
凭澜就这么跟李令姝说了会儿赫连荣臻小时候的事,李令姝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这么听着,其实皇子皇帝,跟她这个普通人也没有多大区别。
他也要起早贪黑上课,做不好作业也会被先生说,甚至还不如一个平凡人,起码不用去面对那些勾心斗角,时刻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不过,他也不知时不时天命所归,确实都一一闯过来。
变成植物人都能醒过来,也确实很厉害了。
这么想着,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陛下醒了,她就有了丈夫。
李令姝:“……”
单身二十年的少女表示,丈夫来得太突然,她有点蒙圈。
凭澜说了会儿话,看她突然发呆,便问:“娘娘,怎么?”
李令姝也跟着不太好意思,反正她已经走不了了,就得在这个大越好好生活下去,既然是已婚身份,她总得慢慢接受自己的丈夫。
说起来她真的一点都不亏。
陛下年轻英俊,只比她大一个月,这个月过了生日也才十七岁,正是青春年少。
再说,他看起来也不是那等纨绔之流。
她记得凭澜姑姑说过,他身边连侍寝宫女都没有。
李令姝想了半天,有点犹豫,最后还是问出口:“姑姑,陛下身边……从来没有人吗?”
按理说这种皇室子弟,身体健康没毛病,也已束发,身边早就应当安排过。
赫连荣臻身边若真的一个人都无,反而很奇怪。
凭澜看她在意赫连荣臻,倒是放心下来。
她其实觉得帝后夫妻挺合适的,说不得相处久了,能做一对恩爱夫妻。
这么想着,凭澜的语气就更温和些。
“陛下跟康亲王殿下都是在宜妃娘娘身边长大的,宜妃娘娘是个很温柔的人,对两位小殿下一直都很细致妥贴,外人都说大殿下傻,娘娘也从不厚此薄彼,一直教导他们要兄友弟恭。”
李令姝眨眨眼,听她继续说。
凭澜苦笑道:“娘娘您看,宜妃娘娘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也只能入宫成为太子侧妃,最后也不过就到了妃位,到她薨逝都没能做成先帝爷的正妻,做他的皇后。”
“陛下和王爷对宜妃娘娘感情很深,又因太后那个样子……故而两个人都对身边人很挑剔。”
所以,就算他们有这个权利,也得是合适的人才行。
若是真的那么随便,也就枉费宜妃娘娘的言传身教。
凭澜姑姑笑道:“康王爷身边,也不过就只有王妃娘娘一人,娘娘啊,您安心就好。”
李令姝有些出神。
真的吗?
这么大的长信宫,那么多空荡荡的宫殿,且不提已经进宫的三位妃嫔,便是以后,也没人可以保证。
但凭澜就是异常自信:“娘娘,说句僭越的话,臣是看着陛下和康王殿下长大的,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品,臣还是能说得准的。”
李令姝抿了抿嘴唇:“但愿吧。”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陛下:朕真的是个好人!好男人!
皇后娘娘娘:列为观察人物,按表现打分。
第79章
此时的慈宁宫中,太后正在做绣活儿。
她做这个十分漫不经心,想起来搭两针,想不起来就扔着,倒是不妨碍什么。
不过这几日她情绪不畅,做什么都没心思,便只得翻出这小绣绷打发时间。
赤珠匆匆进了花厅,见她坐在那皱眉凝神,心里一顿,形势却容不得她退缩。
太后道:“什么事?”
赤珠轻轻行至她身边,低声道:“娘娘,陛下醒了。”
太后手里的针,猛地刺进指腹中,豆大的血瞬间涌出,滑落到绣绷上的牡丹花蕊里。
“怎么可能?”太后问。
她声音还算镇定,脸色也一丝一毫都没变,可擦血都手却也在略微颤抖。
赤珠轻轻帮她擦去手上的血迹,道:“之前楚逢年急召太医,应该就是陛下突然醒来,需要太医配合医治。刚前面传来消息,道陛下今日突然从乾元宫而出,一路去了南华殿,在里面逗留大约一刻便出来,直接回了乾元殿。”
太后皱起眉头。
“他是真的醒了,还是楚逢年做的幌子?”
赤珠心里不是不害怕的,却也强自镇定:“陛下确实醒了,许多宫人都看见他,还有人听到他说话。”
太后道:“之前王院正不是说,陷入昏迷的病人基本上醒不过来?”
“这臣就不知了,不如宣王大人过来?让他讲讲陛下的病症到底如何?”
太后摇了摇头,低头沉思起来。
“他能出来,就是告诉哀家,他一定能好,”太后缓缓道,“哀家也算是看着他长大,多少知道他的性子,这一次他大难不死,以后……”
以后再也不会中计。
亏吃一次就足够,甚至差点就把命陪进去,他若再次踩入别人的坑中,那就太对不起宜妃对他的教导,对不起上书房那么多大儒先生。
之前那么多筹谋,那么多算计,全在这一刻功亏一篑。
太后一下子气急攻心,把手中的绣绷“嘭”地扔到地上,难得歇斯底里一回。
“之前我都安排得那么好,他为什么不同意?”太后道,“总说要等,总说要安排,他一个男人,还不如我一个女人果决!”
赤珠膝盖一软,瞬间跪倒在地。
“娘娘,这话咱们不能说,您消消气,消消气啊。”
太后沉沉喘着气,那声音又沉又重,好似正在煽火的风箱,呼啦、呼啦。
赤珠的心几乎都要跳到嗓子眼,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手心都是虚汗,冰冰凉凉的,整个人好似落入冬日的冰湖。
这些年,太后无论做什么,还不都是她经手,陛下还年轻,此番大难不死,以后定要反击。
他不会原谅太后,难道还能原谅她?
可她是太后身边的大姑姑,她就应当替太后办事,这是她的职责所在。
所以,现在也唯有她努力哄劝太后娘娘。
太后长长舒了口气,终于冷静下来。
“一击不中,以后就再无机会,”太后低声道,“当时陛下刚大婚,宫里戒备最低,我能成功已经是天时地利人和,便是心中再想,都没有时机给我。”
先帝殡天时虽已病入膏肓,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糊涂一辈子的人,临了却是精明起来。
他留了很多后手,最起码四方大营的虎符肯定给了他们兄弟之一,她至今都没见过半枚,也不知康亲王和小皇帝跟四位振国将军到底有没有联系。
赤珠小声道:“娘娘,不如咱们收手吧,您……这么多年来,您一门心思都是……结果事到如今,却也还是得靠您自己,什么事都没靠上。”
太后垂下眼眸,自顾自说:“他肯定是有别的计较,外面的事哀家也不是都了解,他见的事情多,兴许更周全一些吧。”
赤珠跟了她二十多年,最是知道她的心思,现如今听她为对方开脱,便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无论以后如何,太后都一门心思信了他,现在太后跟陛下走成了死局,太后也不过就是气急时嘴上说两句,心里还是不忍埋怨。
女人啊,女人就是太心软。
太后话都说到这里,赤珠就无论如何不好再劝。
“娘娘,那咱们以后如何?”
太后目光一闪,道:“过阵子,族长们可是遥遥进京朝拜陛下,今岁总不好还在盛京,也得带着族长们领略一番大越风光。”
她话锋转变太快,赤珠冷了一会儿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娘娘……不如算了吧。”她真心实意劝阻。
虽她也有私心,害怕娘娘一而再再而三触怒陛下,累及慈宁宫上上下下那么多宫人黄门,但这一句劝阻,却也有几分真心。
“娘娘,您到底养了陛下一场,没有生恩也有养恩,若非大不敬的罪过,陛下也无法动您分毫,”赤珠苦口婆心,“二殿下……二殿下早早去了,现在娘娘膝下的皇子,只剩康亲王和陛下,只要能同陛下缓和关系,说不得以后陛下也就此揭过。”
宫里一向都是勾心斗角。
赫连荣臻作为皇帝,若没有此等胸襟,又和谈平天下?
但太后却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
“赤珠啊,”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发现她浑身冰冷冷的,不由垂下眼眸,“时光飞逝,光阴如旧,你是不是忘了宜妃是怎么死的?”
赤珠浑身一震,终于颓败的瘫坐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太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怕,事情还没到那一步,皇上还小呢。他是亲自主持过大朝,还是亲手批过折子?这么多年不都是哀家跟安亲王,还有那一群辅政大臣在主事?他想要对哀家动手,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赤珠眼睛一亮,抬头望向太后。
太后淡淡道:“没事,日子还长,哀家的耐心很好,一次不成还会有下一次,下一次,哀家就再也不会妥协了。”
她语气淡淡的,仿佛说的不是什么大事,可叫赤珠听来,却异常的心惊胆战。
“娘娘……”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多大点事,瞧你吓的。他醒了就醒了,反正暂时也不能活蹦乱跳的,最起码也得养上半年才能好。”
赤珠微微松了口气:“是,娘娘所言甚是,都是臣胆子小,一下子就慌了。”
太后刚也不过是比较震惊,所以才会有些失态。太医都说陛下这般情况,照顾的好还有三五年光景,不好也就这一两年,醒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按照太后自己的计划,其实也没多着急,对方那么一劝她,她就缓下步调,准备先把前朝的事再疏通一二,然后再来打算。
赫连荣臻能“起死回生”,确实很令人惊讶。
太后看她安安静静起身,就道:“你啊,年纪越大越回去了,年轻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赤珠抿了抿嘴唇,也跟着叹气:“还不是这些年安稳日子过足了,胆子就缩回来,当年奴婢陪娘娘在东宫时,日子多难啊。”
所以那个时候为了太后,赤珠什么都敢做,什么都得做。
太后也被她引着回忆起年轻时候的那些事,看向赤珠的目光越发温和:“这么多年,还好有你陪着我,要不然,说不定我早就陪先帝去了。”
赤珠不由感动:“娘娘……”
两人就追忆起往昔来,等外面有宫人催赤珠,赤珠才擦干眼泪出了花厅。
到了院中吩咐差事的赤珠姑姑,哪里还有刚才半分柔弱。
若不在太后面前多提一提早年的事,以后万一她先落了马,难道还指望自己有九条命不成?
赤珠想:太后是不怕,便是陛下要让她死,也会让她体体面面的。
可是她呢?
她不过是个奴婢而已。
当了姑姑又有什么不同,这一切还不都是靠着太后才有的,到时候陛下要动手,就不会再顾太后情面。
赤珠目光微冷。
谁还不会哭呢?
此时被她们惦记的皇帝陛下,刚刚回到乾元宫。
折腾这一圈,他是浑身酸痛,肌肉都有点抽搐。可当面跟李令姝说了话,又出了宫去,他的心情却是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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