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接生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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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大嫂不必客气。这些不过是些吃的东西。”因为顾长勇出去寻她要的东西去了，麻姑也没多逗留。
　　　　马车继续载着她回胡府，这一来一去已经很晚，麻姑掀开车帘子，外头已是万家灯火。
　　　　到家时，孩子们已经睡下。
　　　　胡彩玉不放心的一直在麻姑屋里等着她回来。“二嫂，怎会如此晚？”
　　　　“王爷留了饭。回来时我又去了一趟顾家。”麻姑进屋后悄悄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孩子们，又放低了音量，“我去给黑蛋他们送了些吃食。”
　　　　“怎么还特地跑这一趟？”胡彩玉很不放心，对于二嫂和二皇子单独见面一事，她一直都很不放心，担心悲剧重演。
　　　　麻姑在旁边坐下，端起茶碗倒了杯水，“正好那里那么多吃的，我瞧着不吃也浪费，就给打包了回来，给顾家送了去。”她挑了些稀罕的，还没有动过筷子的菜打包的。
　　　　见胡彩玉一脸惊讶的神情，麻姑差点噗嗤笑出声来，“不必如此表情。”她凑近胡彩玉，“一共三十来样菜，你说浪不浪费？我也没吃几口，二皇子也没怎么动筷子，我见那些东西的确是外头也买不到的，便想着给黑蛋那孩子拿去解解馋。”
　　　　“王府的东西你也敢拿，真是胆大。”胡彩玉见麻姑有说有笑，便也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那二皇子可有说什么？”
　　　　提到这个，麻姑脸色沉了下去，附耳到麻姑耳边：“我一直都被人跟踪……”
　　　　“什么？”胡彩玉震惊。
　　　　“嘘。”麻姑将手指置于唇边。
　　　　“我怀疑是二皇子派人跟踪的我，当然，应该就是他派的。以后咱们一定要小心些，莫要被抓住把柄。”
　　　　“二皇子派人跟踪咱们？”
　　　　胡彩玉也第一时间想到了王翌，“那……他可还能留下？”若是被二皇子跟踪，想必胡家并不安全。
　　　　麻姑也在考虑这些，王翌还是趁早离开的好，免得哪天被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
　　　　王翌应该也已经有了要离去的打算，既然如此，她便不会再留他。
　　　　“他不能突然离开，这样一定会引起注意，咱们得想一个合理的理由让他离开。”麻姑思忖起来，得有一个正当理由。
　　　　胡彩玉嗯了一声，也陷入了沉思。王翌要走了，他们还能见面吗？他还会不会去报仇？那个漠藏王身边高手如云，若是王翌去报仇，万一有个好歹……胡彩玉想到这里，垂下了眼睑，或许会是永别……
　　　　眼泪滴落在她的手上，胡彩玉没有察觉，仍是垂着眼睑。
　　　　麻姑瞧了一眼胡彩玉哽咽时颤抖的肩膀，伸手过去摩挲了几下，“别担心！人各有命，他是闽疆王子，报仇就是他的命。或许他可以放下，只是，这样的血海深仇。哪个人能真的放下。”
　　　　“我懂。”胡彩玉颤抖着声音，凄凉而伤感。
　　　　朦胧的月色下，王翌坐在后院的石凳子上。回想着当初的辉煌，身边也是围绕着伺候的下人。
　　　　如今身在异国他乡，竟然沦落成了别人的下人。
　　　　“谁？”以他的武功，很容易便能察觉到附近有人。
　　　　一个身影越墙而入，“主子。”那个人影跪在王翌跟前。
　　　　“古力，是你？”王翌显然很吃惊，环顾四周。去了前院看了看，才折了回来。“你怎会来此？太危险了。”
　　　　古力被王翌拉了起来，月色下看不出他的容颜，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拱手道：“主子。西川国的皇上已经派人查到了城外，如今他与察和尔结了亲，定是向着察和尔的。臣今日潜入京城，就是为了护送主子离开。”
　　　　“我知道，我会尽快离开的。”王翌也已经决定离开。
　　　　古力略显焦急，“主子，咱们今夜就离开。”他总觉得王翌是不舍得离开这里，“主子，您还有大仇未报。实在……”
　　　　“够了！”王翌喝断他的话。
　　　　“臣该死。”古力的声音降了下去。
　　　　“古力，你先回去，让大伙小心着些。你放心，不出三日，我便去与你们汇合。”王翌道。
　　　　那身影再次拱手，“臣领命。”说完，一个跃身，跳上屋檐。消失在了月色中。
　　　　仰头望着月亮，王翌长叹一口气。感慨道：“是啊，我还有大仇未报，怎能沉迷儿女私情？”
　　　　要离开了，的确要离开这里，去做他该做的事情去。
　　　　他要杀死察和尔为亲人族人报仇，他要复兴闽疆。
　　　　对，他不需要儿女情，他要察和尔的人头。
　　　　天刚破晓时，王翌便起了身。
　　　　此时，丫鬟们已经起身做活。
　　　　“王大哥这么早。”春喜冲着王翌打了声招呼。
　　　　王翌冲着她点了点头。
　　　　“王大哥，昨儿夜里我好像听到后院里有人说话，可是你？”春喜也不怎么确定，因为她已经睡下了。
　　　　昨儿胡彩玉吩咐她先去睡觉，说她会在屋里等夫人。
　　　　所以，春喜早早的就睡下了，只是半夜里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昨儿我睡不着，独自一人在后院乘凉，没见着有旁人过来。”
　　　　“许是我听错了。”春喜笑着便离开了。
　　　　王翌抬脚时眼扫了一遍胡彩玉的房间，房门还是紧锁，想必还没有起身。他要跟胡彩玉还有麻姑道个别，他不会一声不吭的就不辞而别。
　　　　王翌拿起一个扫把，唰唰的扫起了院子。
　　　　这原本是小马爹的工作，今儿他起的早，就帮着做了。
　　　　“来来来，我来做。”小马爹起的也早，赶忙夺过王翌手中的扫把，“这点活你也跟我抢。”
　　　　胡家人也不多，地方也不算大，总共一点活，小马爹很勤快，一些打扫的活，他都抢着做了。
　　　　王翌呵呵一笑，也没有再抢回来，他今儿也是起早了。
　　　　缕缕炊烟起，阵阵饭香飘。
　　　　待麻姑和胡彩玉，还有孩子们起身时，天色已经很亮了。
　　　　今儿麻姑要去保仁堂，一早上便吩咐了一下胡彩玉要带的东西。
　　　　林婉音现在也帮着胡彩玉一块准备东西，这些都是等一下讲课时需要用到的材料。
　　　　“夫人，奴才有话要说。”王翌道。
　　　　麻姑已经猜到，但示意他先别说。
　　　　现在人多口杂，万一被谁听去不好。
　　　　麻姑已经嘱咐胡彩玉找个没人的时候，悄悄告诉王翌她们的计划。
　　　　如今她被人跟踪，诸事都不大方便，有关王翌的事情，麻姑决定让胡彩玉去跟他说。
　　　　王翌见着胡彩玉的冲着他眨了眨眼，便心领神会。
　　　　“王翌，去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去保仁堂。”好几天没有讲课了，也不知今日会到几个学生。L

☆、第一百四十二章　保仁堂里教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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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翌备好马车，将麻姑，胡彩玉还有林婉音送去保仁堂后，便一直在马车上等候。
　　　　“娘子，您可来了。”马大夫迎了出来。
　　　　麻姑行了礼后，便望向不远处，“马大夫，那儿聚集了那么多人，在看什么？”
　　　　马大夫也顺着麻姑的目光看了过去，“哦，看皇榜。”
　　　　“皇榜？”
　　　　“是皇上册封漠藏的璞雅公主为姬妃的皇榜。”马大夫解释道。
　　　　“哦。”麻姑若有所思，早前也听胡阿财提起过。
　　　　“漠藏王亲自带着公主前来，早就做了此打算。”马大夫不觉得这是件什么稀罕事，皇上乃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多了一位妃子而已，没什么好惊讶的。
　　　　这都不是他们这些老百姓关心的事情。
　　　　麻姑随着马大夫进了保仁堂，“马大夫，这几日保仁堂里可还是那样的忙？”
　　　　其实保仁堂里一直都很忙，因为这里可以不收医药费，或者看情况可以稍微给一些。简单的说，富人看在二皇子开的面上，都会选择保仁堂瞧病；而穷人因为保仁堂对于医药费从来不勉强，他们也别无选择。
　　　　“人还是那样的多。”马大夫没有将麻姑带去后院，而是将她引去了令一个方向。
　　　　“马大夫。咱们这是去……”她是来教课的，怎么去了内堂，那里应该是掌柜待的地方吧。
　　　　“金掌柜想找娘子说些事。”马大夫冲着胡彩玉和林婉音道：“二位姑娘先去后院。娘子一会就来。”
　　　　林婉音颔首应声是，胡彩玉却看向麻姑，见麻姑冲着她点了点头，胡彩玉才应声是。
　　　　见林婉音和胡彩玉离开，麻姑跟着马大夫身后，“不知金掌柜找我何事？”
　　　　马大夫顿了顿身子，“具体我也不知。不过，应该是与女大夫一事有关。”
　　　　“女大夫一事？”麻姑自言自语。却不想已经到了内堂。
　　　　马大夫敛容，整了整衣服，便伸手敲了两下门。
　　　　“进来。”屋里传来金掌柜的声音。
　　　　马大夫回头瞧了一眼麻姑，示意她做好准备。便推开门，笑着道：“金掌柜，麻姑娘子来了。”
　　　　“哦，娘子今日来的可早。”金掌柜笑语晏晏的站了起来。
　　　　马大夫比李大夫懂得察言观色，所以他能在京城混的好。马大夫向来在金掌柜跟前，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不过，金掌柜可是难得对着她这般殷勤。
　　　　“娘子，快坐，快坐。”随后便瞪了一眼马大夫。“马修，还不赶快给娘子上茶。”
　　　　马修应声，连忙退了下去。
　　　　麻姑觉得。马修在她与金掌柜之间，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金掌柜。当然，这只是暂时的，若是她比金掌柜更有用处，想必事情可以逆转。
　　　　“金掌柜有何事？”麻姑表现的很恭敬的道。
　　　　金掌柜坐下后，难得和善的模样。“娘子觉得可有哪里不方便的？若是需要金某做的，你尽管开口。我们这保仁堂进出的人多。你们在后院定也是不能静心的。”
　　　　这里他负责，一直以来，金掌柜都不喜她们在保仁堂里学习，若不是因为是二皇子的意思，他根本不会同意这么多人进保仁堂。
　　　　“娘子，是这么回事。二皇子一直都有意在保仁堂里设一个女子看病区，你也知道，这男女有别，虽说医者百无禁忌，女大夫总是比男大夫更方便些。再者说，通常接生之事都是接生婆去做，若是换成女大夫也会这些，那么，咱们保仁堂里的生意会更红火。”金掌柜滔滔不绝的讲着，他试图说服麻姑。
　　　　麻姑明白金掌柜的意思，这是想让她教一些人留在保仁堂里当女大夫，不光看女子的毛病，还要出去给人接生。
　　　　见麻姑不言语，金掌柜继续道：“娘子若是没空也无法，只要会些医术，能接生就行。”
　　　　如此草率？会些医术就能坐诊？
　　　　“金掌柜，这些可是二皇子的意思？”二皇子之前也跟她提过，不过被她婉拒了。昨儿去勤王府，二皇子倒也没提过。
　　　　“娘子，凡事不能等到主子开口，若是主子开口，那便是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失职了。”他倚老卖老的讲起为奴的本分来。
　　　　麻姑神色自若的点了点头，“既然要开个女子看病区，那我得去好好选一些有能力之人。金掌柜也明白，这看病之事马虎不得，不是人人都能胜任的。”
　　　　此话，金掌柜也赞同，既然麻姑同意，金掌柜也没有催促，“那好，那就有劳娘子费心，找些好的出来，那对于老百姓也算是一种造福。”
　　　　麻姑点头时略微愣了愣，她不知道是不是造福，不过，她可以肯定，有专门研究女子病症的大夫，的确能造福很多的女子。
　　　　或许，这个提议她可以试试，只要那些女大夫够资格，她都愿意引荐。
　　　　保仁堂是二皇子开设的医馆药铺，里面的大夫都是与太医院里面的太医同等级别的。虽然不少大夫想尽办法想往保仁堂里挤，但求有个跑堂的机会，可惜，根本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去。
　　　　原本麻姑的打算是教会这些女子妊娠及分娩的一些诊断和治疗，让她们只需要去救治产妇，她的目标还只是产妇。因为妇产科的范围太广了，她们在短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学会的。更重要的是，这里没有仪器，不能给病患检测，既然不能检测，有些病症她们无法做出判断。
　　　　虽然她有异能，她可以检测，但也只是她能，这个她是教不了别人的。
　　　　麻姑离开金掌柜处，去后院时，那里来的人可比麻姑想象中的多多了。
　　　　“散娘婆，您也来了。”麻姑上前打了声招呼。
　　　　来跟着她学的人是越来越多，好在保仁堂的后院够大。不过，再大也不能做到将所有的人安排在一间屋子里，虽然这里后期被打通，却也容不下这将近八十来号人。
　　　　麻姑觉得这队伍是越来越强大，必须想个好的对策来，必须让每一个人都学到有用的东西，不能辜负了那些人对她的信任。
　　　　麻姑迅速将人分成三拨，会医术的一拨，会接生的一拨，另一拨则是两样都不会，但有热情想加入她们的。
　　　　这回，这些人对麻姑转变了态度，唯命是从。
　　　　每个人分好房间，麻姑则交待胡彩玉去给那拨会接生的讲解助产士的工作。
　　　　而麻姑则安排林婉音去给那拨两样都不会的讲解，那自然是从最基础的开始讲解。
　　　　而麻姑自己则去了那拨会医术的那里。
　　　　讲课完毕，那些人听的老有兴致。现在，她们已经开始不排斥麻姑，她们甚至觉得麻姑讲的这些很有意思，也很有道理。
　　　　散娘婆也是，最初来的目的是想给麻姑一个下马威，现在的想法早就已经改变。她确实想跟着麻姑学些什么，虽然嘴上不说，对于麻姑，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欢。
　　　　保仁堂里突然多了这么多年纪不等的女性，还是引来了不小的关注。
　　　　“诶，你们保仁堂里在做什么？”前来抓药的仆妇，看着从保仁堂里出去的一拨又一拨的女人，有些忍不住好奇的问。
　　　　“哦，这是麻姑娘子在这里教学。”抓药的伙计回道。
　　　　麻姑娘子？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那伙计瞧了瞧四周没什么人，便回道：“您定是听过的，就是那个剖开人肚子，取出孩子的娘子。”
　　　　“哦……”那仆妇将尾音拖的老长，这么大的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她们太师府自然也知道。
　　　　“妈妈，这剂保胎药是金掌柜特地开的，您定要嘱咐湘姨娘按时服用。”那伙计将包好的药递给那位仆妇。
　　　　“娘子辛苦，明日可还来？”马大夫亲自送麻姑出门。
　　　　麻姑点了点头，“这几日都会来，过几日我要将时辰改一改，一日学一日不学。”
　　　　“马大夫。”那仆妇在门边唤了一声马大夫，显得有些着急。
　　　　“妈妈是来抓药的。”马大夫冲着她微微颔首，“此药是太师嘱咐金掌柜所开，想必会更有药效。”
　　　　“马大夫觉得，当真管用？”那仆妇似乎并不相信手里的那剂药。
　　　　“金掌柜所开，错不了。”马大夫不想跟着仆妇多聊，便故意扭过头，冲着麻姑拱手道：“娘子慢走。”
　　　　麻姑只觉得好奇，这仆妇那日她见过。也是在保仁堂门前，马大夫亲自送出来的。当时她正与马大夫在外面闲聊，有伙计出来喊马大夫看诊，之后便瞧见马大夫亲自送着一位贵妇出来，那贵妇身边便跟着这位仆妇。
　　　　听马大夫唤那位女子为“湘姨娘”。听当时伙计说，是太师府上的姨娘。
　　　　见麻姑打量自己，那仆妇才想起方才伙计说的，那位剖开人肚子的娘子。她时常听自家主子说起，说这位娘子是有真本事之人。都说二皇子和皇上都器重，难道就是眼前这位？
　　　　那仆妇忙上前行礼，“麻姑娘子万安。”
　　　　“妈妈，快些请起。”毕竟是太师府上的人，麻姑也不敢让她给自己行礼。
　　　　看年纪，应该是那位姨娘的奶妈之类的人。L

☆、第一百四十三章　孩子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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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大夫想阻止什么；店铺里头有伙计唤他；便离开了。
　　　　见马大夫离开，那位仆妇上前道：“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麻姑点着头应了，胡彩玉和林婉音先上了马车等她。
　　　　来到保仁堂外的一条小巷，那位仆妇扑通跪下。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麻姑一跳，“妈妈，这是做什么？”
　　　　算上上一次，这是她们第二次见面。既然是第二次见面，怎么行这么大的礼。准确的说，这位妈妈，好像有事要求她。
　　　　“妈妈，你起身说话。”麻姑伸手去扶她，“不知是有何事？”定是有事的，麻姑猜测与那位湘姨娘有关。
　　　　果然，那位仆妇有些央求的模样道：“听闻娘子医术了得。”那位妈妈顿了顿道：“我家姨娘半年前怀过一次身孕，可惜不小心滑了胎。这次有孕已经两月有余，姨娘这几日总是觉得身子不适，担心孩子有事……哎！”说完哽咽着抹起了眼泪。
　　　　听着妈妈无奈的口气，这里头定还有其它的事。旁的事情麻姑也不关心，她只是关心，之前的滑胎是意外还是人为。
　　　　既然这位妈妈愿意跟麻姑说这么多事，想必也是听说过她的。见她肯替湘姨娘打算，必是湘姨娘身边的贴心之人。
　　　　“妈妈。不知可查出姨娘滑胎的愿意？”麻姑这不是要打听别人的私事，这什么原因导致的滑胎十分重要，若是身体的原因就得治身体。若是别的原因就得治别的。
　　　　那位仆妇略微迟疑的摇了摇头，她应该知道，或者是猜到，却不肯说。
　　　　麻姑没有强求，换了一个问题，“不知太师多少年事？”
　　　　那位妈妈愣了愣，旋即便回道：“太师今年五十有七。”
　　　　五十七岁？不能算很大。这个年纪老来得子的人比比皆是。
　　　　具体是什么原因，麻姑还是得去看过病人才知道。“妈妈是想让我去给姨娘诊断？”
　　　　既然与孩子有关，她应该去看看。虽然之前因为安庆侯府的事，她下定决定，只去管生孩子的事。旁的其他事情她也不想去管。
　　　　不过，既然这回又碰到了，或许可以去瞧瞧。
　　　　不知道是好奇，还是其它，麻姑有股抑制不住的紧张，感觉事情不那么简单。
　　　　“是，或许娘子有办法可以保住我家姨娘这一胎。”那位妈妈情绪有些激动，“我家姨娘好不容易又怀上，自然是宝贝的不得了。这大宅院里。若是没个孩子，如何活下去。”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的确如此。在古代，那些大宅院里的贵妇，看着光鲜亮丽，若是没有个孩子，甚至可以说，若是没有个儿子。这在府里的生活，都是很艰难的。
　　　　麻姑动了恻隐之心。安慰了那仆妇几句，便道：“那我随你去看看。”
　　　　说着，便去了马车那儿，与胡彩玉她们打了声招呼，让他们先回去。王翌坚持将胡彩玉她们送回去后，就去太师府接她，麻姑应下了。
　　　　太师府离着保仁堂不远，大致两条街的样子。
　　　　“娘子，实在不好意思，得委屈您跟着我走后门。”那位仆妇讪讪地道。
　　　　正门后门这些麻姑从来不计较，“无妨。”这里可是太师府，走个后门也是很有面儿的。
　　　　跨入后门时，那位仆妇显得小心翼翼，麻姑便猜到，此事，她不想声张让旁人知道。
　　　　“妈妈，您手上不是已经有了保仁堂的安胎药，为何还非要我来瞧瞧？”在这里，想必大伙信保仁堂更信过她，怎么，保仁堂里开的药她们反而不信，还要请她过来。
　　　　这让麻姑更加好奇了。
　　　　“当初也有吃保仁堂的安胎药，不过那会孩子还是没有了，所以……”那位仆妇没有说下去。
　　　　所以，她们不大相信保仁堂，是这个意思吗？
　　　　麻姑想起，方才马大夫说，这药是太师嘱咐金掌柜开的。那她们是不信金掌柜，还是不信太师？
　　　　或者两者皆是？
　　　　在闲聊中，麻姑得知这位的确是湘姨娘的奶娘，刘妈妈。
　　　　刘妈妈带着麻姑走的，全部都是偏僻的小道，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少，她是想避着人些吧。
　　　　“刘妈妈可回来了？”刚跨进一间院子，就听到一位女子的声音响起。
　　　　从她的声音中可以听出，她十分烦躁，很想发火。
　　　　刘妈妈听闻，加快了步伐，麻姑也快走了几步跟上。
　　　　在房里见着湘姨娘时，麻姑差点没认出来。这完全跟她那日在保仁堂门前见到的不同，或许那日湘姨娘没有开口说过她也没觉得什么，此时的湘姨娘显得有些狂躁。
　　　　天哪，叉着腰，活像个泼妇，麻姑脑子里闪过她二嫂平日里发脾气胡闹时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一对姐妹花。
　　　　怎么会这样？那日在保仁堂门前看上去温温柔柔的，此时怎么会像个泼妇？
　　　　“姨娘，您这是怎么？”刘妈妈已经将麻姑抛在了脑后，赶忙上前安抚起湘姨娘来。
　　　　“我怎了？我怎了？我哪里知道我怎了？怎么我有个身孕连个人影都没有？一群人个个躲着我，这是何意？”湘姨娘应该是觉得自己委屈，这烦躁的情绪也与她抱怨的这些事有关。
　　　　“自打我有了身孕，太师就不曾进我屋，连问都不问我一下。还有夫人，什么吃的喝的都不给我，这是何意？”她似乎很不明白，不能理解本该因为有孕而享受优待的她，反而却遭受了冷落。
　　　　“妈妈，为何？这到底是为何？太师府里多年无子嗣，我有孕太师本该高兴才是，为何却是不悦，不悦的呀！”她几乎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