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灰姑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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诳词裁矗�齐三与陈冲低着头均恭敬的叫了声：“三少爷好。”
　　“什么事？这大晚上的。”瑞生漫不经心的问着。
　　齐三看了陈冲一眼，却不敢开口，眼巴巴的望着陈冲，陈冲只得开口说：“今天早上我们开门一直等着慕老板来店里，可等了一天都没见她人来，心里担心的很，想着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所以想来问问三少爷，知不知道慕老板住的地方，我们好去看看，心里也能放心一些。”
　　瑞生抬起头，看向两人，声音里也满是疑惑：“慕青今天早上没有去蛋糕店？”陈冲恭顺的答了声：“是。”瑞生深色的眼珠低垂转动着，顿了会才说：“你们在店里守了一天？”
　　“是。”两人均答了。
　　瑞生端坐在书桌后，脸上沉稳的神色一派不动声色，微沉了声说：“知道了，你们不用担心，待会我去看看她，天这么晚了，你们也早些回家吧。”
　　两人怎么敢不从他的话，纷纷的应了，低头敛目的道辞。瑞生遣了身边的金宝从自己院子后面的侧门送两人出门，等金宝回来见瑞生坐在桌前沉默不语，自己也不敢擅自乱动，静静立在一旁，忽然听自己的主子问道：“两人走了吗？”
　　“回少爷的话，走了，我亲自开的后门。”
　　瑞生微抬了头，细长的眼神色晦暗的问：“今天一天，你有没有见过慕青？”
　　金宝摇摇头说：“不曾啊，少爷。”
　　

☆、第三十八章

　　瑞生静默的坐在椅子上，两根手指摩挲着账本的纸页，忽然抬起头来对金宝说：“你去趟我大哥的院子，就说是去寻慕青姑娘的，去看看慕青到底在不在我大哥的院子里。”
　　金宝应声而去，一路出了南院，来到位于偏东南周瑾生的院子花墙院落前，站在通往院子的青石路上朝里张望了番，见四下无人，便进了院子，拐过花墙和影壁，便是通往大少爷正房主屋的院落，金宝一边走一边仔细留意四周，她几乎没来过大少爷的院子，而大少爷院子里的嬷嬷丫头们也都很少与其他院子走动，于是金宝也不知道慕青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院子里空落落的静，金宝心里发慌，一面盼着来个人她好问清少爷交代的话，一面又担心误闯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惹下是非。
　　就在这时听到身后一声娇喝：“哪个院子里的丫头？趁天黑麻亮的在我们少爷院子里乱闯？”金宝一回头，见一个年岁与自己相当，长得娇气的丫头站在自己身后，一双眼满是警戒与不满。
　　金宝忙止住步，笑道：“我是三少爷屋子里的丫头，金宝。”对面的人从天色微黑的夜色里走近一些，彼此打眼一瞧，又都彼此认识，不由寒暄：“原来是三少爷身边服侍的金宝姑娘呀，我当是谁呢，黑灯瞎火的在我们少爷院子里乱闯，若不是认识，我就要喊护院来呢。”
　　金宝笑着赔罪说：“是锦芜姑娘啊，确实是我的不是，乱闯了院子，姑娘你要见谅。”
　　又听锦芜道：“天色这么晚了，姑娘不在三少爷身旁服侍，怎的跑到我这院子里来了？”金宝心里打了个突，什么叫你的院子，这明明就是大少爷的院子，什么时候改姓锦了。可面上却是笑着说：“我们少爷听说慕青姑娘住在大少爷的院子里，天气越发寒冷了，我们少爷想着慕青姑娘是不是缺什么，还需要添置什么的，特地差我过来一趟，想问问慕青姑娘。”
　　锦芜惊奇道：“三少爷认识慕青姑娘？怎么认识的？”
　　金宝虽没特地受过管事嬷嬷教授规矩礼仪，可不打听主人是非，不嚼他人舌根是她在南院耳濡目染便懂得了。周家规矩一向肃整，下人们也都很守规矩，这东南院子里服侍的下人们也是，从不与旁人打交道，像是与周家隔了一层天，与外面隔了好几层的天。金宝与锦芜本就不熟，也就是每逢节日祭祀年节之类的见过，大家认识叫得上名字，如今与锦芜打交道，金宝背上起了一层的冷汗。
　　这院子里的规矩是谁教的，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使唤丫头。心里惊骇可面上依旧维持着笑说：“这件事，我这个做下人的又哪里知道，我只知道我家三少爷和慕青姑娘交情匪浅，往日里有什么缺少的，总是要照顾一二。”
　　锦芜似是走了神，于是金宝不得不再次提醒她说：“不知道慕青姑娘睡了没？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锦芜姑娘若是方便，引个路，我见了慕青姑娘，好回禀了我家三少爷。”
　　锦芜笑了，说：“可真是不凑巧，慕青姑娘早早就睡下了，金宝姑娘不知道，我们大少爷待她也是不同于其他人，一日三餐的饮食都尽着她的习惯，吃穿用度上更是毫不吝啬，就连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是任凭她差遣呼喝，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处处都顺着她的意，哪里还有惹她不满的，向别处诉了这许多的苦楚来，让金宝姑娘特地跑来一趟来给她添补用度。亏得我们只是个下人，受了委屈也就罢了，可若是哪个嘴碎的传出去，还以为慕青姑娘住我家大少爷的院子，却亏待了她，处处苛待与她。我们受冤也就罢了，却还要连累我家大少爷一起被戳脊梁骨。”说着说着已是极大的委屈，滴了两滴泪出来，取下掼在镯子里的帕子擦眼角。
　　金宝头“嗡”的一声大了，我了个乖乖，这是多大点的事，竟然连大少爷的名头都搬了出来，心里更是震惊，别院的丫头即便不能为自家的主子使多大的力，却也不敢坏了主子的名声，一心为着主子好。这个倒好，她金宝若是将刚才锦芜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瑞生听了，岂不是惹了瑞生不快，连累连大少爷的兄弟感情也有所折损。
　　大少爷在院子里养了这么一个骄纵不分的丫头来，都不怕给自己埋了个祸心？
　　金宝在瑞生院子里，大大小小也是个一等的管事丫头，颇受瑞生器重，在院子里也有些威望，还没遇见这么不知好歹两句寒酸话没说完就给自己使脸色的人。
　　于是刚才谦和的笑如今已是冷笑了。“锦芜姑娘这是什么话说的？我家少爷问慕青姑娘冷暖，怎么你两三句话就扯到大少爷头上去了，主子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若是下人已自己的想法揣度主子的意思，那整个院子里的规矩行事岂不是乱了套了。你我均是服侍在少爷身旁的使唤丫头，大少爷虽贵为威武将军下首的少校，管五千多士兵，威风了得。可锦芜姑娘莫要忘了，管这周家上下，里里外外众的可是我们家三少爷。”她说的沉稳，一眼挑起望向锦芜，见她脸色发白，全身战栗，想是许久没人那话噎过她，此时遭遇此事，气的浑身发抖。
　　可金宝依旧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看她气的发抖偏偏又发作不得的模样，婉转的语气说：“我家少爷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遣我来看望一下慕青姑娘，不知锦芜姑娘能否给引个路。”
　　锦芜好一会儿才冷静住，一双眼沉沉的抬起头来说：“慕青姑娘已经睡下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搅的好，金宝姑娘平日里极少见到我们院子里的人在周家来回走动吧，实话告诉姑娘，因为我们大少爷不许，大少爷不喜欢我们四处闲逛走动，更不喜其他院子里的人进他院子里闲晃，不是不喜，是不允。这是我们大少爷的意思，不信可以让三少爷遣了人去问问我们大少爷，金宝姑娘，我这是为了你好，慕青姑娘这边有我，等她醒了，我自会将你的话转告与她，到时候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她会直接去见三少爷的，到时候说的明白，也少了传话的岂不是更好。”
　　

☆、第三十九章

　　金宝回了南院回复瑞生，瑞生坐在一张紫藤的八仙椅上，目光微冽的听金宝将刚才在东南院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看其脸色，亦如平常，眉眼细长，神色自若的垂首抚摸茶盅。金宝心里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抒出来，瑞生手中那盏明田白釉的茶盅已掼了出来，茶盅碎在金宝脚下，溅起碎瓷片子，茶水则飞溅在金宝的裤脚上，吓的她倒退了一步，神色瞬间惊恐起来，喃喃的叫了声：“三少爷。”
　　瑞生看向金宝，神色少有的锐利：“再去！见不到慕青人，你就别回来。”金宝唯唯的应了，退出书房，思忖着，唤了三少爷身边最得力的玉竹，又点了两个壮实的仆妇一同去了东南偏院，这次去，锦芜早有了防备，招了东南偏院一院子的仆妇丫环们守在周瑾生的院门口。
　　两方对峙，却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锦芜眼里一片森然的看向金宝，声音严厉：“金宝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大晚上的架了这么多人来闹我大少爷的院子？”
　　金宝也毫不客气，说：“我一个小小丫头，主子指哪儿我就动哪儿，如今三少爷向我要慕青姑娘的回话，可锦芜姑娘不肯，我自知人微言轻，不得不多差几个人陪我来这里走一趟，以防我一个人进了大少爷的院子，到时候却是有进无出的。”玉竹也在一旁劝解着说：“锦芜姑娘，我们不过是想见慕青姑娘一眼，你这三阻四阻的，闹出这么大阵势，若是让大太太晓得了大家都不得好过。”
　　锦芜冷笑了声说：“你们别抬出大太太来唬我，看护院子是大少爷交代给我的事项，如今你们这样的来闹，我到不怕去见了大太太，这样的事，任何一个明眼的人都知道谁对谁错了吧。”金宝与玉竹对视了眼，明显的错处在她们身上，若是到时候被大太太罚，或许她们罚的更重一些吧。
　　两人心里发虚，可面上却更加强势，不依不饶的喊道：“锦芜姑娘你甭说大话，我们不过是想见慕青姑娘一眼，你这样推诿到底是何用意。”金宝身旁的两个壮实的仆妇见这剑拔弩张的阵势，听了刚才一番言语，心里已是涨了蛮横的泼意，挡在金宝与玉竹身前却是要往里闯，锦芜那厢也不甘示弱，推搡之间就听到身后一个高亢的声音叫到：“做什么？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均回头，见瑞生站在众人身后，刚才大嚷的小厮躬着身在一旁掌了油灯一脸怒意，瑞生冷冷的看着，大家见到三少爷，均有所收敛，垂首躬身的行礼，叫了声：“三少爷。”
　　瑞生不答，冷着脸穿过青石铺就的路面，掠过金宝她们欲向内里行去。
　　锦芜领着的仆妇们是不敢阻拦的，见瑞生靠近，忙斜了身劈开一条道来供瑞生经过，见他往里行去众人纷纷跟在身后，等瑞生到了周瑾生居住的院落，他站在院里问：“哪个是慕青的居所？”
　　锦芜领着众仆妇们垂首站在身后，均是不答，院子里站了这许多的人，却极静，气氛徒然的压抑，瑞生冷冷的看着，忽然极轻的笑了声，说：“你们住在周家，吃周家的，穿周家的，现在周家人问你们话，你们居然不会答了。”
　　金宝心里早存了对锦芜的恶气，见这个时机，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上前啪啪的掌了锦芜好几个耳刮子，打的锦芜一阵呆愣，听金宝说：“三少爷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还不跪下。”众人这才惊慌起来，呼啦啦的跪在四合院样的小天井青色的院子里，纷纷的告罪。
　　瑞生眉眼细长，泛着幽幽的冷光，瞥了锦芜一眼，锦芜被这眼光惊到，双腿不由自主的软到在地上，金宝喝道：“快说，慕青姑娘在什么地方？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这时一个机灵的仆妇赶紧说道：“回三少爷的话，慕青姑娘这么贵重的人，我们怎么敢将她怎么样，三少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呀。”
　　“别说这些没用的，快说在哪个房间里。”金宝追问。
　　那仆妇赶紧指了主屋隔壁的一间偏房，正好在瑞生的左手边，他撇下众人直接去推房门，一推没动，便出声：“慕青，你在屋里么？我是瑞生。”屋里没有动静，瑞生又说了一遍，还是没有动静，瑞生心下微凛，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惊醒她，他向后退了几步，暗中使力，一只脚猛然踹向门板，接连的踹了三次才将小门撞开，趁着月色环顾四周，发现躺在一角砖面上的慕青，他跑过去先摇摇了人，又探了呼吸与脉搏，直接将人双手抱起出了卧房的门。站在院子里的金宝和玉竹见这情景，均是吓了一大跳，忙凑上去说：“慕青姑娘这是怎么了。”
　　瑞生抱了慕青出院子，对金宝说：“将这一干子人给我绑了，锁在杂房里，过会大太太自会处理。”锦芜青白了脸色，恍惚间瘫软在院子的青砖上。
　　金宝答应了声，留在东南的院子里，玉竹跟在瑞生身后听着他吩咐：“派个人去人民路把济生堂的王大夫请过来，要是他不在医馆，再派个人去张家巷么儿胡同他家里把人给提过来，两边分头行事，要快。”
　　玉竹应了，匆匆的去了。瑞生直接奔了自己的卧房，那里最为舒适暖和，东西也最齐全，瑞生将慕青放在红木的罗汉床上，摸了额头，冷的如腊月的冰，看样子也是呼多吸少面色如金唇角干裂。于是又忙提了桌上的茶壶倒了盅往慕青嘴里灌。
　　一盏饮尽，慕青似乎得了力量，微微睁开了眼，见是瑞生，竟嘴角微抿的笑了下，惹得瑞生一个怔愣，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笑。”见她又眼巴巴的望着那茶壶，便又倒了杯喂她喝了，一连喝了三四杯，眼见茶壶已空，瑞生去外面唤人重新添了茶水，进了屋，见慕青又晕了过去。
　　

☆、第四十章

　　慕青晕了，瑞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好在自己的卧房里来回走了会儿，被请的大夫还没有来，慕青现在又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惹的瑞生烦躁，探了呼吸又摸了脉搏，不由大喊：“人都死了么，怎么没一个来的？”
　　这时一个丫头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低声的问：“少爷，怎么了？”
　　瑞生扭头看了一眼，说：“去看看卫钱领大夫来了没有，没来就在街上候着迎着，一帮没用的东西！”小丫头唯唯诺诺的应了，“跐溜”一声的跑了出去。瑞生感觉时间过得这样的慢，大夫没有来，玉竹那里也没有消息。
　　就在这时慕青醒了，满脸的汗，动了下，瑞生便赶紧过来问：“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她转头又看水，瑞生忙端了来给她，慕青觉得心脏嘭嘭直响，震得连瑞生的话都有些听不清，蓄了好一会儿力才张了嘴哑声说：“熬些绿豆水来，半生的绿豆汤，多熬点。”瑞生不明白慕青想做什么，还是去叫了个做杂物的仆妇来，吩咐了下去，回来见慕青神智还算清醒，便不由蹙眉道：“之前从我这儿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眨了个眼就成这样子了？”
　　慕青躺在床上喘气，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的卧房，我看你都成这样子，就直接搬到我这里了。”
　　慕青讨好的笑了下说：“那麻烦三少爷帮我挪个地儿，大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三少爷也不想我刚死里逃生又得去死一回吧。”瑞生也明白，只是刚才没仔细的想，便伸手抱着慕青将她挪到玉竹的屋子里，她靠在他怀里，脸色忽青忽白，吸气呼气都很是费劲。
　　刚挪了不一会儿，一个老妈子便掀了门帘，捧着一海碗绿豆汤走了进来，瑞生让了路，说：“快喂着喝了。”那老妈子答应了声，轻身上前说：“姑娘，绿豆汤来了，我喂你喝。”
　　慕青微微起了身，容那老妈子给自己身后垫了个荞麦的枕头，将绿豆汤一口口的喝了，满满的一大碗，豆腥气窜了满鼻子，慕青强忍着喝了个干净，这时就听到外面一个小厮喊着：“少爷，王大夫我给请来了。”
　　瑞生出了门，卫钱见了瑞生，便领着那中年人走了过去，还想说什么就听瑞生说：“快点进去，看看人怎么样了？”
　　卫钱答应了声，领着王大夫走进厢房，见一面目清秀的女子斜靠在炕的一角，一脸的病态，便放下肩上的箱子走上前看慕青，深宅大院里能发生些什么事，不是一个大夫能胡乱猜的。他低敛了眉看了慕青的脸和舌，打算去探个脉，听那女子说：“不用探了，中了乌头的毒，先生有没有解乌头毒的好药？”
　　那王大夫微微一愣，还是搭了脉，说：“既然来了，总归看看才好。”他搭了脉，一张一弦如滑动游丝，探了好一会儿才说：“看样子，似乎确实中了些毒，不过姑娘放心，剂量不大，多清清毒就好了。”
　　瑞生站在屋边深色的夜里，不看脸也能感到面上的凌厉神情，听慕青问：“大夫觉得什么解药最好？”
　　“多喝些绿豆汤，这东西很能解乌头的毒，要多喝。”
　　慕青释然，玉竹听了直接去厨房让人准备去了，那王大夫趁着灯色明亮开了个方子，是清毒后调理的方子，慕青看那大夫写完便提出了心里的疑问那大夫：“我虽然知道自己中了乌头的毒，可却不明白，生乌头有剧毒，吃起来有麻味，辛辣刺激，味道太强烈，不管掺在哪儿一口都能尝出来，为什么我偏偏没吃出来。”
　　那王大夫笑了起来说：“没想到姑娘也是个懂医理的，不过却不精，姑娘可能不知道，这乌头有剧毒，不能生用，一般需要炮制，炮制可是门学问，能直接改了药性，还能让一些难以入口的药物变得可口起来，我想这乌头肯定是经过炮制过的，毒性没变，味道却变了。”
　　慕青沉思了会才虚弱的笑了说：“先生果然精通药理，谢谢先生指点。”
　　卫钱送了王大夫离开，瑞生站在月光投射的阴影里，看不清情绪，慕青努力偏了头才看到他站的地方说：“还是三少爷救了我一命，虽然说大恩不言谢，可我还是要谢谢三少爷的救命之恩。”
　　瑞生没有什么言语，也不和她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吩咐道：“我这里很安全，你只管好好休息，等着恢复身体。”他出了屋子，人消失在门边，那晚慕青喝了五大碗绿豆汤，喝的差点要吐了，满鼻子满口都是绿豆腥味，一晚上都是迷迷糊糊。
　　瑞生谴了他院子里一个□□桃的丫头来服侍慕青，第二天一大早大太太就踏进了慕青的房门，见她整个人都病弱的像换了个人，不由惊道：“慕青，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慕青欲从床上爬起来，被大太太一把按回炕上说：“快别，躺着好好休息。”满脸都是心疼的伤心颜色，问了慕青的身体情况，又嘱咐了好多话，吩咐绿湖将库房里的人参拿出来给慕青补身子，离去的时候语重心长的说：“慕青你放心，我既然是周家大太太，肯定会为你做主，这事不给你一个交代就没完。”
　　大太太走了还没多久，慕青便吩咐春桃叫金宝叫了过来，她躺在床上怏怏神色，神情似乎还不太好，金宝走过来问道：“姑娘怎么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
　　慕青笑着说：“我还真有事情麻烦金宝姑娘，不知道会不会麻烦金宝姑娘？”她对金宝说完，见她一脸犹豫的说：“你让我去跟着大太太，打听怎么处理这件事？”
　　“这事涉及到大少爷院子里的人，与我又有直接干系，到时候大少爷回来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答，你帮我留意一下，瑞生少爷那边你放心，我帮你顶着。”
　　金宝深吸口气，她和锦芜的梁子那晚就结下了，于是对慕青说：“姑娘你放心，大太太那边的菱儿和玉儿和我关系一向好，菱儿还经常在大太太身边服侍，这事包在我身上。”
　　又过了一天，慕青喝着绿豆汤清毒，就见金宝走了进来，慕青支了春桃，见金宝脸上满是愤懑神色说：“这几天我一直都打听的大太太处置东南院子的事，昨个大太太将城外的大少爷请了回来，听菱儿说，大少爷保了整个院子的人，那锦芜也被大少爷救回了院子，现在正好端端的在东南的院子里呆着呢。”
　　

☆、第四十一章

　　慕青没有言语，听金宝继续说：“大前个晚上，三少爷命我拘了东南院所有的丫鬟婆子总共十人在大少爷院子里一个偏僻的杂房里，那天太晚就没敢惊动大太太，第二天一大早大太太刚醒我就禀了大太太，你帮着三少爷管着外面一个店铺里的生意，大太太是知道的，听说你被三少爷给救了又听说是大少爷院子里有的丫环手脚不干净，在饭菜里下了毒要害你。大太太气的不轻，当场命身旁的绿湖姑姑携了四个粗壮的护院把一院子里的人提了过去。”
　　“我走后还是听大太太身旁的菱儿说的，说大太太先审了大少爷身旁得力的大丫环锦芜，可锦芜矢口否认，说饭菜是干净的，茶水也是干净的，她们什么都没有做。大太太见了锦芜的模样，一副勾人的秀嫩模样，回禀她时又带了嚣张的气焰，心里就来了气。命人给上了夹指棍，可夹棍刚挨上了手，就被闻讯赶来的大少爷给救下了。”
　　“于是大太太就竟原委说给了大少爷听，说周家内院出了这样的事，况且慕青姑娘还是我们周家的客人，说不定还是未来的儿媳妇，这事总要查出个丁卯来，不然传了出去于我门周家的名声不好。”
　　“大少爷就冷冷的说，要交代自然是他给个交代，事情发生在他院子里头，要罚也是他来罚，要查也是他来查，他院子里的事他肯定会查出个所以然了，到时候一定会给大太太一个交代。说完就把人给领走了。大太太虽然气闷，可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在大少爷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