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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民国灰姑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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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生由瑞生陪着,敬完一桌又一桌,有周三少爷陪着,这位主可不是吃素的,有眼色的均是闭了嘴,不该提的一句也不提,敬酒就喝,喝完道声“恭喜”,那厢也自然的受了,一切都自然的找不出不妥的地方来。
一直撑到喜宴散,婚房的门才被推了开,红雀几个将桌上收拾干净,将牧生引进来便低眉顺眼的走出去关了门。慕青还是刚进来的模样,盖着盖头坐在床头,只听牧生走近的脚步,便说:“别过来,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声音哑的不像话,透着斯人的伤。
他便站在离她三米多的地方,看着那处被红帕遮盖的人,说:“嫁衣太重,你自己换身轻松的穿上。”说完便退出卧室,独自坐在床榻处。
天色渐亮,带着微曦的月光,一行人均是短脚打扮,走的寂静无声,钱朗走在后面,忽然听到前面有人议论纷纷,便越过前面的人来到最前面,见地上一团的血渍,触手还挺新鲜,应该是不久前才沾上的,他蹲在地上摸了摸,就听一旁的陈皮压低了声音说:“这条道挺隐秘的,莫不是被人赶了先机。”
钱朗顺着血渍看过去,只见断断续续的朝一个方向走,便对身后的人说,“你们找隐蔽的地方躲一下,你还有你,跟着我。”
被点了名的两人跟着钱朗循着血迹走,一直到一处低洼的断崖处,从高处往下看,只见一人滚在低洼的悬崖里,血渍染了半身,钱朗蹲在高处,指着一人道:“你去看看去。”
那人得令,便跃过陡峭的石壁,灵活的下到这处不算高的崖底,将那人翻过来,钱朗打眼一瞧,心里“哟!”了声,不觉出声道:“这不是老熟人嘛。”
钱朗与周瑾生打过一回交道,对这人印象不算坏,心里盘旋了又盘旋,才对手下的人说:“还活着吗?”
“有气。”
“有气就救上来吧,谁叫是老相识呢。”
☆、第一二三章
周瑾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朴实的土炕上,,屋内没一个人,门帘半撩不撩。他欲起身,半身的疼痛又让他重新躺了回去,伤痛加身,瞬时清醒了大半。他躺在炕上看半斜的屋顶,直到有人撩了门帘,惊奇的问:“你醒了?我还以为要醒来起码得四五天呢。”
周瑾生侧头,见钱朗大大咧咧的撩帘进屋内,手里还拿着换洗的衣物,于是问:“今天是几号?”
钱朗答了日期,距成亲已经过了三日了,他怔怔的看屋顶,听钱朗凑过来说:“你昏迷的时候一点都不老实,折腾死我了,还不停的乱喊,扰民你知道不?”
“我说了什么?”
“慕青慕青的叫,我说,这几年不见,你们孩子都应该半大不小了吧。”
周瑾生将手抬起来遮了额头,露出一小半被熏黑的木梁屋顶,耳边若有似无的钱朗的絮叨,可思绪依然忍不住的朝昏迷之前转,记得成亲前一天幼蓉约了他,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关于自己母亲的。
他和幼蓉能联系起来的,也唯有这件事了。记得那时候他羽翼刚成,对自己母亲的死心存怀疑,可苦于找不到线索,母亲的死与他成年之间相差的时间太过漫长,所有的线索和消息都被抹杀的一干二净,那时候幼蓉刚嫁进来不久,自己在元霜身边的动作不知怎么的就被这刚进来的小姑娘看在眼里。
两人之间有了这厢秘密,便已是牢不可破的盟友,小姑娘凭一己之力在元霜身边刺探消息,可一个是正居的夫人,一个是身份微贱的五姨太,两人之间又有什么话好聊,可只要有一些类似于消息的信息,她便会冒着风险去他东院里向他一一的禀明,神情认真又仔细。元霜那边的动作他岂会不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挨了多少训斥早就有人暗地里告诉过他,可她却毫不在意,从来没在他面前抱怨过什么。
于是他封了东院,不允许一院子的人外出,每次当幼蓉只身危险的潜进东院来见他的时候,他也变得格外宽容。两人除了母亲那件事之外,也会聊其他的事,亦如真正的老友般,虽然仅仅是在院子里站着,他从来没想过邀她进去坐一坐,她似乎也从来没有进屋里的打算,仿佛觉得这样才是最自然的相处。
事出那天他骑了马,赶到幼蓉约定的地方,在一处荒败的凉亭里见她,见他走来,微微一笑,道:“这个时候你都敢过来,不怕明天娶不到新娘子?”
周瑾生却是严肃的,一双墨般的眼珠透着冷光,问:“你说你已经知道当年的事了,你知道了什么?”
幼蓉笑了笑,不为他的唐突介意,说:“你猜测的没有错,你母亲当年确实不是病死的,我想应该是被人毒死的。”
周瑾生敛了眉,幽深的眸子藏不住的幽冷,听她继续说:“你以为周家是凭什么才有了今天这富贵,这些本应该都是你的,是你们赵家的。”周瑾生的亲生父亲姓赵,名叫赵长生,这些也是他后来一点一点的查出来的,从来没告诉过幼蓉。
他不语,只是静静的听她说:“赵家原本就是宝山的富户,你父亲做生意也是翘楚,可后来不幸遭难,家里就只剩下你与你母亲两人支撑,你母亲不懂生意,你也刚出生不久,家里混乱生意无人照料,这才有了周元。他来你们赵家,支撑门楣,料理生意,你母亲应该也是看中这些才让他进的门。可你母亲不知道他早有妻室,也没料到自己会引狼入室,短短几年,周元确实将生意做得越来越红火,可你们赵家的财产商铺也渐渐的由姓赵的改成姓周的。你母亲应该也已经发觉了这件事,却奈何不得,只得隐忍下来,可人心不足蛇吞象,周元不仅把赵家所有的商铺夺到自己名下,就连所住的宅院,也从姓赵改成姓周。之后更是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将自己隐瞒了藏在乡下的原配老婆也接了过来,你母亲约莫是在那时候气病的,自己受委屈也就罢了,还要儿子一起跟着受屈辱,你一个非亲生的外子和他亲生的儿子相比,高低立显。大约是你母亲也看出了这点,才打算将之前周元吞了的财产夺回来。周元生性阴险狡诈,估计早就有防备,你母亲应该还没有动作就已经被他毒杀了。”
周瑾生久久不语,甫一开口竟觉得疼痛难忍,“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要我拿出证据来,我也没有,可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心里应该已经清楚了。”
周瑾生沉默,这些年来,他也查出一些踪迹来,周家现在住的这大宅以前是赵家的,三进三出的大宅,后来东院西院南院均是扩建和仿建的,周元是入赘而来,接了赵家的钱财生意。这些调查都与幼蓉现在所说的不谋而合,只有那最重要的,母亲的死,却是被她以这样冷酷的方式道破,周瑾生觉得全身的血都开始倒流,耳内幼蓉的话嗡嗡作响:“他虽然害了你母亲却没有伤你,想来你那时太小,全然没有威胁……”忽然这时,幼蓉的刀从他右肋刺进,此时正是周瑾生情绪混乱全无防备的时候,若是搁平常,她根本没这机会,这时机也是幼蓉经过仔细考虑精心设计的。周瑾生双腿站立不稳,跌倒在地面上,见她将刀抽出,后退了两步说:“我说的全是真话,没有一丝一毫的骗你,有人不希望你成亲,刚好,我也不喜欢。他要你死,我却不知道你到底该不该死,不如留给苍天吧。”她收起了刀,出凉亭牵了他的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瑾生跪在凉亭里,一只手捂着伤口,低了头,血水汩汩而出,瞬时染了半身的衣衫,他想起自己的母亲,幼年时记忆模糊,只依稀的记得她把他抱在怀里,母亲身上有着栀子花的香,隐隐约约影影绰绰,是他记忆里仅有的一点疼爱。从那以后便是世间的冷酷和残忍,算计与背叛,从那以后再无温暖。
☆、第一二四章
慕青独坐一晚,夜凉如水,她将红盖头放在一旁,低垂着头,不远处的周牧生偶尔会回看她两眼,见她沉默而隐忍,静静的坐了一夜。那一夜,牧生猜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那一夜之后,慕青似是从这场变故了解脱出来,她花了一整夜的时间接受了这个事实,清晨的时候走过去向他道了声“谢谢。”
是谢他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救她一命么。牧生摇头,唇角微展,露出一个宽和的笑,不用的,这是他自愿的,心甘情愿不需要任何的谢意。
卧房后面连着一个小的更衣室,慕青进去换了一身的嫁衣,穿了一身如今妇人平常的装扮来,长发挽髻,细锦衣,宽腿裤,慕青本身白净明艳,穿着这一身更显得出几分温柔的秀丽来,出来时见牧生也换了一身簇新的打扮,想来是之前早早准备好了。时间还早,外面还透着一片的氤氲,只听卧房的门被轻轻的敲了几下,传来几不可闻的声音,“二少爷,二少奶奶。”声音透着惶恐,两人对望了下便走过去开门,见站在门前的是一直伺候四少爷的锦娘,见了牧生与慕青两人,整个人都开始止不住的哆嗦,颤了声的说:“二少爷,二少奶奶,不好了……”
“什么事慢慢说,锦娘。”牧生扶着她,防止一个不稳跌倒过去,只见她脸色发青,哆哆嗦嗦的看着两人说:“少爷,四少爷,四少爷他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了?”慕青上前,一把扶着锦娘问道。
“昨晚,昨晚半夜就不见了,我找了大半宿都没找到四少爷人。”说着竟带了哭腔,眼泪立时糊了满脸,她也是求助无门了,如果大少爷在的话,她第一时间就回禀了大少爷,可大少爷不知所踪,整个周家除了二少爷,都没有人拿四少爷当人看,昨晚刚好是二少爷的新婚洞房,她怎么敢打扰,一个人闷在心底,胆战心惊的寻了半宿,知道天色刚亮,这才撑不住跑到二少爷这儿来求助了。
慕青将门敞了开,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牧生扶着锦娘安慰道:“你别急,庆生他没出过远门,肯定不敢乱跑的,昨晚人多又乱,指不定躲在哪里睡着了,没事的。”
锦娘双手合十,直念“阿弥陀佛”说:“借二少爷吉言,但愿如此,不然以后我怎么还有脸再去见大少爷。”牧生见她形容疲累,一脸的愁眉,便让她回去先休息着,出声叫了红雀,将整个东院的人全都叫醒,把事情简短的叙述了遍便差人去寻四少爷去了。
他自己去找慕青,在西院里叫住她,说:“你别找了,只要庆生没离开周家,下人们总会找出来的,就害怕他趁着昨晚混乱事多溜出去了,如果是这样,就比较难找了。
慕青听了更是发愁,也牵起了深深的自责,是她没有看管好他,庆生心智不全再加上惊人的容貌,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慕青想想都觉得可怕,于是抓紧牧生的手臂说,“我们找一下来访的客人名单。”
于是这一天,两人连婆婆茶都没有敬,庆生的失踪惊动了整屋子的人,慕青看了花名册,将仆人一个个的遣了出去访客寻找庆生的下落,几天后慕青甚至在宝山报纸上登了寻人启事,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关系,始终没有找到庆生,西院就那样空了下来,锦娘也因为过错被遣回了家,整个院子渐渐的荒废了下来。
牧生成亲请了半个月的假,又因为庆生的失踪又续了半个月的假,慕青除了为药厂的扩建忙碌外,还准备往药铺这方面发展,一下忙的不可开交,还有抽出时间和牧生一起寻找庆生的下落,简直是脚不沾地,牧生见到这种情况,倒是越来越体谅她。
虽然被元霜抱怨了好几顿,关于同房啊,女子无才便是德啊,因着见不到慕青,便总是在儿子面前训叨,牧生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出了屋门,被元霜追着问:“我正说话呢,你去哪儿呢。”
“去训斥你的儿媳妇。”牧生严肃的说。
元霜的眉顿时挤作一处,知道他也只是说说而已,哪里会听得进去,牧生出了周家,徒步走在街上,最近慕青忙的厉害,他看了日程表,觉得这日程也太紧凑了些,这吃不好睡不好的,于是便在街上寻一些精致的小菜带给慕青。
这一次是报斋堂的粥,煮的浓稠的肉粥和腌黄瓜,清蒸火腿,盐焗鸭片和凉拌菠菜,装成一个锦盒,去了黄埔街上,慕青刚在街上租了一店铺打算做药铺,今天和匠人商讨店铺的装修,他抬腿进来的时候就被慕青远远的瞅见了,下一眼便瞅他手里的食盒。
牧生站在门口,慕青便遣散了众人,自己跑了过去,冲着牧生嘻嘻一笑,说:“你怎么知道我饿了?我还正愁你今天会不会来呢。”
“我不来你打算吃什么?”
慕青还真没想过,现在仔细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别啊,我这一天就指着这顿幸福点呢,这几天可累死我了。”
牧生哼道:“那你的幸福也太廉价了。”
“轻视美食可是大罪过。”
“那我岂不是罪孽深重。”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这时忽然听到街上一阵喧闹响动,商贩纷纷避让,鸡飞狗跳的冲这儿来了,牧生朝那边望过去,只见一列军队小跑的从街那头跑过来,距离越来越近便越是看见打头士兵后面第一个骑马的军官,周瑾生穿着一身藏蓝色军服,帽檐压低,阴影之下看不清楚神情。
周牧生愣在那里,见他渐渐的近了,便上前走了一步,打算只身拦下周瑾生的马,却被慕青一把拉住手臂,他回头,见慕青依旧的背对着街面,面向他说:“你拿的什么,还没打开让我看呢,我都快饿死了。”她没有回头也没有朝周瑾生的方向看一眼,似乎整列的军队与整街的鸡飞狗跳都不存在似的,与她无关毫不在意。
于是周瑾生与他们擦肩而过,马蹄嘚嘚小跑着向前去了,牧生错过了机会,正打算和慕青进铺子,却听有人叫慕青的名字,见她没理便固执的不停的叫,于是她回头,却撞上了钱朗,此人如今一身藏蓝色军装上身,将匪气遮了大半,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
慕青点了点头算作回应,钱朗也没计较,像是想炫耀自己这一身正统的军服,如今炫耀完了也就作罢了,冲慕青一笑便回到队伍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休假,没存稿无更新,大家体谅哈0 0。
☆、第一二五章
周瑾生回来的不算大张旗鼓,也不算悄无声息,知情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看周家作何反应,可自己的家事总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于是周瑞生偷偷派了好几拨人去请周瑾生回趟家,可那人避而不见,将人堵在正门外凉了半天。
周瑞生气的够呛,这是什么反应,结婚当日是他撂挑子不见人影,如今还摆着二五八万的态度,到底是怎么想的,可他怎么想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将人叫了回来又怎样,说一句,当时只是权宜之计,如今把慕青还给你,吗。
不可能了,已是覆水难收,一女岂可以嫁弟离了又嫁兄,他同意,宝山市的那么多眼睛同意,那周瑾生同意么,慕青又会同意么,可他一遍遍的将周瑾生往回叫到底又是为了什么,或许是因为心底那点愧疚吧。
周瑾生回了军营,将自己缩在营房里,十几年来,自己的大部分都耗在这个不足二十多平米的小平房里。虽有个大少爷的名头,周家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围着他伺候,出去也是一呼百应,占尽了英俊潇洒年少有为等溢美之词,可他成年后所有的时光里几乎都磨在这一张小小行军床,一张办公桌和几把椅子的这处营房里。
是什么让他觉得以后都不再孤独,黑暗和险恶里也能看到一丝微曦,本来以为不会再如此了,他嗤笑,像他这种命中带煞的孤星也配,那长青观的老道整日里谎话连篇,不学无术,没想到这句却是一语成谶。
周瑾生还在书桌后愣神,听见敲门声便恢复了清明,叫了声:“进来。”来人是张良,自成亲前不见了自家少校,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关了门,叫了声:“少校,你找我?”
周瑾生点点头,说:“我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人,是自己人,你待会给他安排安排,就安排在佐中唐的亲卫兵里,但别太显眼,明白吗?”
张良一愣,随即点点头,却并没有离开,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周瑾生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问:“还有事?”
“少校,是时候了么?”张良跟周瑾生有些年头了,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家少校这趟回来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自己又说不清,直觉上觉得一只蛰伏的巨兽要醒了。周瑾生并没有看他,只是望着窗外,又轻又低的说:“这宝山的天是该变了。”
张良立时换了表情,严肃又跃跃欲试,这些年他们布下的网总算到了该收的时候了。周瑾生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见张良还没走,于是问:“还有什么事?”
这件事让他有些难以启齿,于是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原来放在慕青姑娘院子里少校的东西今天被送回来了,现在就放在门外,少校该如何处理?”
送东西的是陈冲,绑了一大车,因着怕外人磕磕碰碰的会有所损毁,所以自己亲自去了趟营地,回来的时候因着药厂还有事情没做完,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去,一开办公室门,见慕青就坐在里面,随意翻着一些文件之类的,陈冲一愣,调侃道:“大老板今天怎么来了,视察也该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出门迎接呀。”
慕青一般是不来办公室的,来药厂最多的时候也是去实验室,工厂如今正在迅速扩建,打算做针剂,陈冲正在为这件事忙呢,以为她是为这件事来。只见慕青随意的翻了下账册,而后靠了靠椅,问:“你把东西都送过去了?”
陈冲愣,忽然明白她为什么而来,于是低低的“嗯”了一声,见慕青还是将手中的文件翻来覆去的,又问道:“那么,他有没有说什么?”
陈冲低了头,试着想安慰她几句,可看慕青神情,才明白这些天来,脸上的无所谓都是装的,想必这些天她都很痛苦吧,可这种痛苦却无处诉说。结婚当日,他弃她于不顾,如今回来却一句辩解也没有,便是这样狠而绝情的男子,他能说什么。
陈冲暗了眼神,说:“他命人接了东西,什么都没说,我连面都没有见到,连军营的门都没有摸到。”
慕青坐在椅子里,细细的听,许久之后才说:“这样啊。”似低语似呢喃,带着止不住的缠绵音色,陈冲抬头,见慕青微微的笑着,说:“我知道了。”她站起来,将手中被蹂/躏的文件放下,起身向外走,经过陈冲身旁的时候,他几欲出声,想叫一声她的名字,最后终是忍了下来,当断则断,这也是为了她好。
一个月过后,耐不住江宁那边一个电报接着一个电报的催促,周牧生还是得回学校上课,他拉下的课程太多了,学校里教员又缺,不能让他一直的请假,于是两人商量好,慕青在宝山一边维护生意一边继续寻找庆生的下落,他自己先去江宁那边将课程补完,等慕青忙完有空的话再去那边去看看她。
元霜起先还意见颇多,觉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牧生去了江宁,哪有慕青呆在宝山的道理,这事慕青说是说不通的,可到了牧生那里却一句话就说通了,慕青头痛,从来没觉得元霜这么难搞定过,原来成了婆婆前和后是有这么的千差万别的,果然儿媳是不好当的。
这一天慕青将周牧生送到了开往江宁的火车上,见他坐在车厢里还不忘向慕青嘱咐种种,像是有担心不完的事情,直到火车开,他才顿了下,说:“慕青,你要好好的。”慕青回看了下自己,说:“我哪里不好了,不好了还能呆在这里和你送别,你就放心吧,等放寒假的时候我去江宁接你。”
牧生“嗯”了一声,可这声音太过轻微,被压在火车的鸣笛声里,成了一个遥远而模糊的音色,见她朝自己挥手便伸出自己的手,一腔的话还未诉说,人却已经远了,他回头看,直到视线模糊,变成一个浅而又浅的影子。
☆、第一二六章
佐中唐在外面养了一打的小姨太,遮遮藏藏的养在不同处,有孩子的没孩子的都在外面过,谁都知道佐中唐惧内,有个了不得的河东狮,可这也不妨碍佐中唐在外面养小的,一个接一个的养,佐夫人明明知道,却没可奈何,她就生了一个儿子,还是个傻子,在佐家不能堂堂正正的挺胸抬头做人。
最近,佐中唐最得宠的是前不久刚纳进来的小翠,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买了间小院子,听说是牙婆从外面镇子上买来的,十五六岁的模样,真的忒水嫩,惹得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流连忘返。
正应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佐中唐就死在了小翠的床上,那天佐中唐连着三天都没有回府,佐夫人终是忍无可忍,斥了副官开着车直接去小妾的院子里拿人,自己坐在车里打算和那死鬼来个清算,却见副官面无人色的跑回来,哆哆嗦嗦的附耳说了一番。
佐夫人愣了半天,才命人开了车门,由副官领着去了院子里。
一路上听副官压着嗓子说:“人已经死了很久了,感觉应该死了一天以上,就在床上,屋子里的人全跑了,就剩一个空院子。”
佐夫人面无表情的听着,在走到屋子的门槛时还是跌倒了地上,浑身抖的不成样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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