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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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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身子忍不住极轻微地颤栗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就落在了她那只纤小的手上。
他记得,那天夜里他掌心的茧子摩过她的手背,让那细嫩的肌肤都微微有些发红,那时是他的手包裹着她的。而现在,女孩子肌肤柔白的手紧紧扣在他的手背上,与他浅铜色的手搭在一起,颜色的反差异样地醒目,让沈谦一时有些目眩,竟不想移开眼。
他目光停顿的时间略有些长,秦云昭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手上,也被这反差惊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就飞快收回了手,马上又醒悟到自己刚才那反应有些太过显眼了,连忙拿话头挡过:“我是说,沈四叔是客人,怎么能让你来做事呢?”
秦云昭的手一抽走,沈谦也醒过了神来,不敢抬头,手中匕首不停顿地就落下直接划剥起皮子来:“你不是嫌又硬又重吗,我来做好了。”
“你……会剥吗?”秦云昭忍了忍,尽量用了委婉的语气说了出来,“要不还是我来吧。”
就知道你先说的客人什么的是客气话,实际上就是怕自己剥坏了吧!沈谦没答这话,只刷刷几下划拉好了,放下了手中的匕首,将一条鹿腿拗了拗,示意秦云昭:“冻得硬了,拿好这条腿,我要使点劲儿才剥得下皮。”
秦云昭握紧了那条鹿腿,脚下扎了个稳步,狐疑地看了沈谦一眼:“你小心别剥坏了,我可还指着这皮子做双靴子的。”鹿皮小靴,这种高大上的玩意儿前世可没机会穿,现在有这条件了也得过过瘾才行。
被这丫头小瞧了!原来自己上山打猎处理猎物的时候,还不知道她在哪儿玩泥巴呢!秦云昭话音刚落,沈谦已经闷着一口气,手臂发了力,将鹿皮哗啦一拽。秦云昭没想到他说使点劲儿会是这么大的力,一下子就被他拽个踉跄,鹿皮没剥动,人却直接扑到了沈谦的胸前。
沈谦下意识就扔了那鹿,伸臂将秦云昭圈在怀里搂着她站稳了。和石桥上秦云昭那故意一扑不同,这回她可是真真实实地撞上了沈谦的胸口,被那一圈,身子也紧紧地贴了上来。
她的身子好软……沈谦气息骤然一粗,听着秦云昭伏在自己胸前懊恼地闷闷叫了一声“啊”,慌手慌脚地要撑开自己,突然又忍不住想笑,见她站住了,也自觉松开了手臂。
秦云昭连忙站开了去,咬着下唇,虽然并没有外人看见,一时也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谦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那只鹿,重新搁回了灶台上,也不再要秦云昭拿着了,自己一手握着另一手就慢慢剥着皮,抬眼看向秦云昭:“我以为你站桩很稳。”
再站桩稳,也禁不住你这么用牛力气一拉啊!秦云昭见沈谦嘴角微翘,眼睛中也含了笑意,想不到他是在解释,只认为他在取笑自己,胀红了脸狠狠剜了他一眼。
这一眼明明是嗔怒,可配着她染上羞色的粉颊,被贝齿咬得润红的樱唇,眼波流转中,透出的却是勾魂撩人的风情来,偏偏还带着她这年纪本有的青稚;沈谦呼吸一滞,手下一下子就失了力道,刺啦一声,已经将那张鹿皮剥烂了。
秦云昭找到了由头,立时瞪圆了眼就凶他:“你赔我的鹿皮!”
祸水当前,却揪着自己是罪首,要是以前,沈谦肯定又会说她在胡赖人,可在现在,却是甘之如饴,极快地将剩下的鹿皮剥了下来,就应了一个字:“好!”心情已是一片大好。
这趟出来,还真是来得对极了!以前他是怕她混赖上自己,现在却想着法子凑上来想跟她有牵连,别说一张鹿皮了,就是十张百张,连他这个人,赔给秦云昭都行!
秦云昭本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跟自己辩说一通,已经紧绷了神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反击回去,却没想到沈谦居然就这么爽快地应了一个“好”,顿时如同一拳打进了软棉花堆里,甭提多难受了。
都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沈胡子今天反常地这么隐忍,一定是大有所图啊!秦云昭正在警醒自己,冷不丁听到沈谦转向自己又开了口:“拿……”秦云昭下意识地就背了手闪开两步,刚才就是这家伙叫自己拿好鹿腿,结果把自己给拽过去了!
沈谦见她这反应,愣了愣,才接着说了下去:“拿只盆来,刚才这鹿掉到地上了,要洗一洗。”他已经把整只鹿都解好了,洗干净了,就可以片成肉脯了。
嘎?秦云昭眨了眨眼,见沈谦眼中笑意更甚,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脸上发热,连忙低了头去外面取了只盆子来,端了
鹿肉就要去外面那水池子边清洗。
沈谦已经一手抢过了盆子:“还是我去洗吧,这天气水冷,你要冻了手小心又会……”
虽然沈谦及时刹住了话头,还是让秦云昭想起了她最不愿意想起的那天的事。这沈胡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谁要他一个大男人说这些事了!难怪刚才那么隐忍,原来是等在这儿提溜出自己的糗事呢。
秦云昭初潮时弄脏的那几件裤子就是沈谦帮她洗的,她心里因此一直疙瘩着,一听到他说到这话题,就忍不住咬着牙齿直跺脚,看着他的背影暗啐了一声,什么都指挥使,什么将军,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心眼儿,居然拿女人最尴尬的事来臊人的脸,我呸!
沈谦没想到自己一番关心,落在秦云昭的心里会是这样适得其反的结果,兴兴头头地洗完了鹿肉端回来,却见秦云昭板着一张脸不搭理他,自顾自坐在灶膛前看着火。
这丫头,还真是小心眼儿啊,刚才自己只不过眼里含了点笑意,这都还没说什么呐,就被她记恨上了?难怪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沈谦无奈地轻摇了摇头,怕多说多错又惹了她,简单说了句:“我洗好了,你来弄。”把那盆子鹿肉放到了灶台上。
真是当惯颐指气使的大老爷了,不就是解了鹿肉还洗了洗嘛,就很了不起一样,对自己发号施令起来了!秦云昭听着沈谦那话说得生硬,就像下命令一样,心里的怒火又炽涨了一分,甩手站了起来去片肉脯了。
男人和女人的大脑回路根本就不相同。沈谦见她明显是比刚才更生气了,却一点儿也不明白自己说错做错了什么,秦云昭的情绪就像西伯利亚的寒流一样,一下子就刮掉了沈谦刚才的好心情,给他来了个晴转阴云,进而化成了一腔的郁闷堵在了胸口。
沈谦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撞在了秦云昭竖的一堵无形的墙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闷闷不出声地在灶膛前坐了,无聊地用火钳拨着灶膛里的柴火。
罗奕不放心这边,到底还是寻了个由头过厨房这边来,见一个在咬着牙切肉,剁得砧板梆梆响,一个在板着脸烧火,嘴唇也是抿得紧紧的,两个人分明就是极不对盘的样子,难道自己刚才是想错了?
秦云昭见罗奕过来,暗吸一口气缓了脸色:“罗大哥,怎么了?你们饿了?”
罗奕连忙摇头:“哪会饿,有你炸的那一盆香喷喷的丸子呢,沈大人,你赶紧过去趁热吃点吧。”
“是啊,沈四叔,你快去吧。”秦云昭马上就接了话,趁早过去不要在这里碍眼的好,还能让她回复下情绪,有个过年的好心情。
一个劝自己走,一个巴不得自己赶快走,这是嫌自己在这里碍眼了么?沈谦闷闷地“嗯”了一声,起身出了厨房,跨进长廊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秦云昭已经跟罗奕有说有笑起来,一时间心情黯然,突然就有些灰了心。
他这心思才起了个苗苗呢,或许人家两个已经是郎有情妾有意了,自己这样横插一脚算是什么事?何况现在这样子,秦云昭根本就还不容自己探进点脚尖呢。
这念头一起,沈谦心情已然糟透,可现在地上已积了厚厚一层大雪,天空中还在飘絮不止,不等这雪停住,马儿也跑不得的了。
还真是如愿以偿留在秦家过年了!沈谦一声苦笑,努力平复了心绪,他本来就是突兀而来,要还是板着一张脸,引得大家在这里过年也不开心,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172。第172章 漂亮
午饭大家都吃些炸丸子混过了,年夜饭却是丰盛之极,鲜烤鹿脯就不说了,还有红烧狍子肉、野鸡野兔做的干锅双味、麻辣鹿血羹,再加上凉拌萝卜丝、白灼菜心、油炸花生米,荤素搭配了一大桌子。
秦思源取出一封爆竹挂在了屋外那棵树的树枝上,燃了支香点了,秦云昭忙捂住耳朵站退到门口来,见那爆竹噼呖啪啦地炸了一地的红屑,星星点点撒落在厚厚的雪地上,红白映衬着格外喜庆。
“瑞雪兆丰年,今年运道好!”大家都轰然笑了起来,等着兄妹两个又在树下给先人烧过了纸钱,奠过了祭品,才一起转回了屋里。
今年是秦思源、秦云昭兄妹两个立户的头一年,自丧父以来,短短几个月间,兄妹两个已经历经了诸多之事,如今一年到头,终究还是平安顺遂,日子还越过越好,怎么不让人感慨良多?
因此罗奕将带来了几坛好酒尽数开了封以后,秦云昭不仅不拦着哥哥喝酒,就连自己也难得地端了酒碗,第一碗就跟几个男人一起一口干了,然后才开动吃起菜来。
菜极入味,靖风酒菜入肚,打心眼儿里钦佩将军好眼光,秦思源这个妹妹人长得好,菜也做得跟人一样漂亮,这是什么,这就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将军要趁早拐进府里,他们也能沾光享口福了。
一想好这盘算,靖风见沈谦并不怎么多说话,只顾喝酒,连忙就引了话头过来:“阿源,早知道你在家里藏了个这么会做菜的妹子,我一早就跑你家里搭伙来了。”
见靖风大人夸奖自己的妹子,秦思源也与有荣焉,嘴上还要谦逊几句:“靖风大人说笑了,阿昭也就是会做些家常小菜,恰好合了大人口味而已。”
“要家常小菜是这样的菜色,那我以后天天到你家来吃点家常小菜!”靖风哈哈了一句,话风就顺着转了下来,“可惜我家儿子还小啊,不然非得跟你结个亲家才行!”
沈谦正喝着酒,一口就呛了出来,咳了一阵,见大家都看着他,也顾不得喉咙还是火辣辣的,先指着靖风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他那儿子何止是还小,前些日子才摆的百日宴呢!”
何止是还小,简直是太小了!这就想着说媳妇了?大家不由哄笑起来。
靖风一本正经地解释:“诶,你们别笑话啊,等你们有了儿子就知道了,这见着个好姑娘,要不早下手,晚了可就被别人捞去做媳妇了,不紧着点不行啊,必须要早早就未雨绸缪啊!要不是我儿子跟阿昭年岁差得太大,我说什么也要逼着阿源给我答应下来!”
罗奕下意识地就看向秦思源,秦思源已然半醺,借了酒兴,也没那么多顾忌,张口就直说了:“我答应可没用,要阿昭自己挑中才行!”
靖风不着痕迹地扫了沈谦一眼,顺势就接了话:“行啊,我家里还有几个侄儿呢,阿昭说想要什么样的,我帮你拎出来让你挑!”
秦云昭第一碗酒干得快,之后又陆陆续续喝了一些,没想到这身体远不是前世那酒量,头已经有些晕乎乎的,身子却暖洋洋的舒服,听到靖风这话,随口就笑道:“行啊,不过先得打得过我再说,打不过的,统统免谈!”
罗奕心头一跳,半夏已经大着舌头叫了起来:“诶呀,阿昭姑娘,那可就难了!你那么厉害,打得过你的也没几个吧?”
靖风没见过秦云昭的身手,转脸看向半夏:“咦,半夏,你见过阿昭出手?”
“见过,厉害极了!我家少爷当初只是三招就被她给摞到地上了……”
话没说完,半夏已经被罗奕夹了个丸子堵住了嘴,还不甘心地唔唔叫了几声,被罗奕瞪了一眼:“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也翻出来说什么!”
“怎么就陈芝麻烂谷子了?这不就是今年六七月间的事嘛!咱们在路上遇着阿昭姑娘,你跟她比试……”半夏刚咽下那只丸子,一板一眼儿地跟罗奕辩着,又被他见机塞了块红烧狍子肉进嘴里。
见大家都在看他,靖风更是笑得手里的筷子都拿不稳了,罗奕本来因为酒意就有些红的脸膛更加红了,羞窘中又有些不服气:“阿昭身手确实是厉害,而且眼光又好,我一路往兴州来,要不是得阿昭指点,功夫也不能精进这么多。靖风大人你别笑,指不定你也不是阿昭的对手!”
“嗨,小罗,你这是看不起我!我要身手不行,我能给将军当亲卫队长?你总不会觉得将军有眼光有问题吧?”靖风也灌了半肚子酒,受不得激,当即就站了起来,“来来来,阿昭,跟大哥比划两手!”
秦思源是知道自己妹妹身手的,也见过靖风出手,自忖靖风比起阿昭来应该是不如的,连忙起身相劝:“靖风大人何必较真……”
奈何罗奕和半夏已经拍手叫好了,罗奕刚才被靖风取笑的厉害,这时更是唯恐天下不乱:“阿昭,跟他比就比,靖风大人岳家可是做玉石生意的,叫他拿个好彩头来!”
靖风见秦云昭只坐在那里微笑,拍着胸脯就应下了:“城里的玉石轩,正是我泰山大人手里的铺子,阿昭要比赢了我,只管去那里选件玉器宝石,记我的账!”
秦云昭心里正在想,沈谦身手也就那样了,估计靖风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可他是哥哥的顶头上司,要是在自己手上输了,那面子上多不好看,还是浑说几句混过去算了。
见靖风借了酒劲不依不饶,还许了彩头,而沈谦坐在一边并不出声阻止或相劝,秦云昭心里不由一动,或许这是沈谦借机在试探自己?毕竟在重寒山中,她是一直用陷阱磨掉他大部分体力和精力后,才开始偷袭的。
沈谦应该是心中一直不服,这回来就是想着借了靖风的手再硬碰硬地试探一回,要是自己表现出来的实力弱,他就一举将自己拿下逼服,要是自己实力强,他或许会忌惮几分,继续拖些时间慢慢来收服自己?
心念急转间,秦云昭已经定了主意:“靖风大哥既然当着大家的面这样说了,我也不好不给你这个面子。刚好我正想给哥哥买个玉观音带着,这下可要偏了靖风大哥的好东西了。”
靖风见她应了,哈哈一笑:“阿昭,有本事只管来取,一会儿别哭鼻子不肯给我们包饺子就行!”
秦云昭见沈谦已经关注地看了过来,心中冷笑,起身先回房紧紧扎了个束髻,换了套练功服出来,随手抓了把雪擦了擦脸。被这冰冷一激,刚才的醺然酒意已经不翼而飞,也不管天空中还飘飞着鹅毛大雪,秦云昭漫步走到前院,回身看向和其余几人一起走出来的靖风:“靖风大哥,请了!”
靖风还呵呵笑着不以为意,沈谦已经感受到了秦云昭隐约透出的杀气,重重拍了拍他肩头,沉声提醒:“小心!”
靖风一凛,这才聚神看向秦云昭,有些隐隐心惊,收敛了脸上的神色,也是一脸凝重起来。
两人这一番动作落在秦云昭眼里,却更是验证了她刚才心中所想,心里更是有了定议:这一场比试,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
靖风刚下场,秦云昭已骤然出击,这场大雪对别人或许是妨碍,对她来说,却是一个好机会,别人的劣势,就是她的优势!
踏雪,飞滑,积雪对人步伐的影响,飞雪对人动作的阻碍,每个细微的因素秦云昭都考虑了进来。拳生风,脚踏雪,秦云昭的身形动如飞龙,疾若闪电,鹤飞猿突间,两人不变攻守变换,须臾已经拆了十余招,将脚下的一片雪地踏得狼藉。
就在沈谦以为两人要硬碰硬对拼一招的时候,秦云昭已经借着靖风脚下几不可觉的一丝虚滑停顿,诡异地身形一折,鞣身抢进,一手已经扼在了靖风的喉骨,手中的力道将吐未吐。
靖风后背的汗毛刷地被这种极度的危险激得根根竖起,秦云昭却已经收了手,退开了两步微微一笑:“靖风大哥,承让,也承惠你给我哥送块好玉了!”眼风已经扫过沈谦那边。
靖风后背的汗水这时才湿哒哒地淌了下来:“阿昭,多谢留手!”
沈谦回想着刚才秦云昭轻灵如鬼魅的身法,狠辣如罗刹的出手,饶是看到秦云昭那带了挑衅、一扫而过的眼风,也情不自禁就鼓起掌来:“阿昭果然好功夫!”秦云昭的身手委实是漂亮,加之诡计陷阱百出,重寒山一行,他输得不冤!
他这一拍手,刚才被镇住的众人也醒过神来,纷纷拍手笑赞起来,靖风一脸惭意走到罗奕身边,狠狠地拍了他肩膀一下:“小罗,我服了!咱俩现在都是阿昭的手下败将了,我这二哥也甭笑你这大哥了!”
秦思源原来还担心靖风心里不好想,见他磊落服气,心里一块石头也落了地,哈哈笑了起来:“这里除了沈四叔没跟阿昭比过,咱们可都是打不过阿昭的,也没谁规定打不赢就不准过年了吧?行了行了,大家都继续来喝酒吃菜,大年三十的,就是要个开心!”
秦云昭已经回房去换衣服了,并没有听到这话,沈谦脸上微微一热,想起刚才听到秦云昭说的,打得过她她才考虑挑婿的话时,罗奕那一脸的苦相,心情重新转为一片大好。
只要罗奕跟阿昭不是那么回事就好!沈谦开始考虑起自己跟阿昭硬打硬比试的胜率来。
☆、173。第173章 心动
秦云昭换了衣服转身回来,诧异地发现,自己处心积虑漂亮赢了靖风这一场后,沈谦的脸色非但不是自己想像中的凝重,或者露出一丝丝忌惮,反而瞧着似乎有些好笑和开心的样子。
沈谦怎么会是这反应?难不成他已经老奸巨滑到这种地步了,心中想再多的事,脸上不仅不会露出分毫,还能做出如此轻松的表情来?不会吧,记得在重寒山的时候,他可也是会喜怒形于色的啊!
秦云昭正暗自嘀咕着,靖风已经满斟了一碗酒过来:“阿昭,大哥我是真服了你,来来,我敬酒先干,你随意!”
说是随意,可他既是哥哥的顶头上司,又是刚刚才败在自己手下,要真随意,态度未免就显得有些轻慢了。秦云昭连忙笑着谦逊了几句,也一口把自己碗里的酒干了,陪着大家又吃了几口酒菜,见菜已经见了底,忙着先去厨房里端了菜来加。
比试前她已有酒意,用雪抹了脸后,强压了下去,这一回来又是一碗急酒喝下肚去,脚步就有些虚浮起来,端菜来时不小心一个趔趄,虽然及时调整好了,菜并没有洒,可油汤却沿着斜了的盘子顺着手腕流得一条手臂都油腻腻的了。
见大家吃喝得开心,秦云昭赶紧偷偷退了出来,提了几桶热水回自己的房间,把一身油腻先洗净了去,因为头发沾了油烟味,索性连着一起都洗了,换了一身新衣。
本来秦云昭还担心时间有些紧,等站到窗户边听着正厅里还在高声大笑的,并没有发现自己偷偷溜了,这才安心坐回了炕上,取了大棉帕子揩着头发上的水,打算把头发弄干就出去。
“阿昭!阿昭?”
秦云昭醉梦中听到人唤,刷地猛然坐起。自己刚才怎么就睡着了?
“来了!”秦云昭用手扶着额头,踉踉跄跄地走去开门,见门口站着一团模糊的黑影,应该是个男人,但是秦云昭怎么也看不清,只得含混地问了一句,“哥?”
哥?眼前的秦云昭虽然努力扶住门框站定了,却是双颊飞霞,一双杏眼醉意迷离,在努力辨认着来人时,已溢出了一片蒙蒙媚色,有如春水泛波。
沈谦盯着秦云昭看了片刻才慢慢开了口:“马上就要交子时了,你还放不放爆竹?”
秦思源见沈谦酒量大,边喝就边拜托了他一件事,请他呆会儿务必在交子时之前提醒自己,把另外一封爆竹拿去放了好接年。兄妹两人今年住的新居,按习俗主人要在新年来临之际,用爆竹炸一炸的,也是冲晦迎喜,开门纳福的意头。
沈谦自然满口答应了,却是没想到那几个人会全喝高了,东倒西歪地躺在正厅那大炕上,秦思源更是怎么叫都叫不醒。沈谦想起还有秦云昭,索性就过来叫了她。秦云昭也是这新居的主人,秦思源放不得爆竹了,秦云昭来放也是一样的。
沈谦却没想到,秦云昭居然也醉了酒,看她换的那身新衣上面的几处皱痕,散披在脑后的长发,还有几缕青丝凌乱沾在脸边的样子,刚才分明就是在房中醉卧着。沈谦不由迟疑了片刻,才问出了话。
“要放!哥,我们去放!”秦思源买爆竹时就说过,新居接年时的爆竹要必须要放的,秦云昭虽然醉了,也把哥哥那话记在了心里,见哥哥来唤,连忙就走了出来,不提防被门槛绊了一个趔趄。
沈谦连忙伸手扶住了她,见她这模样也是醉得厉害了,又将她扶回了房间坐着。
秦云昭一把拉住了沈谦的袖子:“哥,我们一起去放!”
人都看不清了,话还说得清楚!沈谦看着秦云昭因为醉酒而微红的眼圈,水光流转的杏眸还巴巴儿地看着自己,叹了口气:“知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取爆竹。”转回身去了正厅里先前秦思源取爆竹的地方,把剩下的那封爆竹取了出来,又点燃了一支线香,临出门前把自己挂在衣架上已经烘干了的裘皮大氅也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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