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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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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登时心如鼓擂。
他以指为笔,深浅描摹。她齿咬唇瓣,眸眼迷蒙。
只见远处蜻蜓叠双成对,轻点湖面,涟漪缠绵;更听林中夏虫鸣音阵阵,此起彼伏,声声缱绻。
夜风吹拂,雾气消散,落日的余晖在一息间冲破层叠的云霭,遍洒了湖面。
她喘出一口气,卸尽了所有气力,只觉四肢止不住地在打颤。耳朵贴着那人的胸口,更听他的心鼓亦是咚咚作响。
他低低笑,垂眸描过她酡红的脸颊,喑哑的嗓音问道:“这花,可美?”
她软绵绵地嗔了他一眼,说不出话来,心里直啐他——
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燕行知轻搂她低笑,舍不得移开眼去。
片刻,他问道:“初九,可还记得,人最无防备之时,是何时?”
她有气无力,答道:“……登极之时。”
“甚好。所以下回,你要忍得再久一点,可明白?”
她点头,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
可教是这般教,他只觉心底百般不愿。一想到要将她送上他人的床榻,一股戾气便如风暴冲破了理智,侵占了他所有的思绪。
他沉眸,眸底意绪翻涌。强忍着心里的怒意,他目光大寒,冷道,“再记着,若是有谁敢在你身上登极,便杀了他。”
苏小淮闻言心头一颤,倒是笑了。她悠悠问道:“那,倘若那人是爷呢?”
燕行知一怔,心气一消,不想倒是欲念大起,反而不知该如何答她这话。
她回过身,捧上他的脸颊,深深地望他,笃然道:“倘若那人是爷,奴家便是心甘情愿。”
他听罢瞳眸一紧,紧抿着薄唇,久久不答一词。
见他这副模样,苏小淮暗暗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人是打定主意不碰她,要把她送上龙床了。想来也是,她家王爷想来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一报弑亲夺位之仇对他而言,便是他此生的夙愿,若是因为她一个小小的妓艺改变心思,那还了得?
这样也好,毕竟她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他渡了此劫。
她本想着,左右杀皇帝一事有司命帮忙,她自然是不会乐意让那皇帝碰到她半分的,既是碰不到,那么她这个身体就算不是个雏也无甚所谓,所以她便一直折腾燕行知,想把他折腾得受不住了,再一口气采了他。
却不想,他还真是能憋……
罢了罢了,虽说迟迟采不到他的阳元倒是可惜,但来日方长,她倒是不愁的。那最最重要的,还是帮他好好渡劫才是。
这般一想,苏小淮便嫣然笑开了。将方才那些话当玩笑一般,她笑盈盈只道:“如何?爷可心动了?不如与奴家一试?”
燕行知眉目一缓,习惯了她这没羞没臊的说法,只抬手摸了摸她脑袋,怀中闷然,是怎得也无法舒坦。
他敛眸,默了许久,才涩声问道:“初九,你可想过不入宫?”
不入宫,留在他的身旁。
那双薄唇动了动,却还是将那后半句给咽了回去。
听了这话,苏小淮挑眉。暗道:不想她家王爷疑心倒是重,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试探她对他的忠心。
既是如此,她定要将忠心给表足了才是。
她遂扬脸一笑,诚挚道:“奴家从未想过。能为爷做事,奴家此生无憾。”
闻此言,燕行知如遭重锤,心口钝痛,却迟迟说不出话来。
见他脸色沉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苏小淮便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瞧。越是看他,苏小淮心里便越是发痒,眼见那日头还没落山,她就想着再多多向师父学习学习技艺,做个好徒弟。
她遂抬手撩拨他,眨眼道:“爷,那赏花一事,奴家方才还没学够呢,爷不如……再教教人家?”
受她这般勾动,他身子一紧,更是情难自已,遂欺身而上。
待日落回舟之时,早已是青丝勾缠,罗衫尽湿。
·
眼见那既定的日子,便是后日。为了在苏小淮和阿柳之间最终选出一个人,去赴那皇宫的夜宴,燕行知便叫她二人,到习武用的屋子里去。
苏小淮与阿柳到场时,便见燕行知与柴钦立在屋中。宽敞的屋里摆上了一张床榻,上铺华美被褥,她一瞧,便知这许是要她在床上打一架了。
果不其然,只听柴钦对她二人道:“你们到榻上去比武,不许落出榻外,刀放在原来的地方,速战速决,可明白?”
苏小淮与阿柳对视一眼,齐声答道:“明白了。”
她遂向床榻走去,眼角余光瞥见燕行知,只见他坐去了一旁的扶椅上,敛着神色,手握虚拳,不知在作何想。
上了床榻,苏小淮与阿柳面对面坐着。
这般的比武,她二人练过不下百次,比的就是看谁能更快地从夹缝中抽出利器来,抹了对方的脖子。如此简单的任务,身为妖精的苏小淮自然是驾轻就熟,只不过在平日练习的时候,怕折损了眼前这女娃的自尊心,遂才好心地输给她许多次,让她二人看起来不相上下。
然今日,苏小淮见燕行知也到了场便知,这是要选定最后的人选了。是以,她让不得。
燕行知看着那坐着的两个人,心口如遭蚁噬。他眯眼,蓦地只想她输掉这场比武,如此他便可顺势教她送离此处,莫教她卷入那些是是非非之中去。
数年来,她的优异,他看在眼里。
却从不曾像今日这般,盼着她落败,盼着她远离。
他攥起了拳头,心中摇摆不定。
她二人准备好,柴钦一声令下,苏小淮眸子一凛,当即动了起来。
只见她如雷电一般的速度放倒了阿柳,翻身骑上,一把抽出了短刀,抵在了对方的脖颈。只消她再进一步,就能教人血溅当场。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成与败只在刹那间便有了定论。
阿柳骇得睁大了眼睛,她瞪着面色清冷的苏小淮,只觉难以置信。
她竟是连半点还手的机会也无!
一旁的柴钦见此,亦是有片刻的怔忪,这才回过神来,匆忙叫停。
苏小淮闻言,慢条斯理地收了刀,从床上下来,站去了燕行知的面前。
一抬眸,却惊觉,他面色极寒,眼眸极黑,凛冽的目光似是能生生刺入人的血肉。
阿柳颤着身子亦爬了起来,哑口无言。
柴钦叹了一口气,与燕行知道:“爷,既是如此,那明日便让——”
“让阿柳去。”他断然道。
三人皆是一震。
“为何?”苏小淮上前一步,有几分不甘与气闷。
分明是她胜,他怎会说让阿柳去?刺杀一事,非她不可。若非如此,他这一劫便会渡不过的啊!
她先前百般撩拨他,他皆不为所动,想来他必然是打定了要她入宫的主意,今日变卦实是让人始料未及。她心急,绝不愿看他死在劫数之下,遂跪下身,去扯他的衣摆,问道:“爷!为何?分明是奴家胜了,爷为何却让阿柳去?”
燕行知沉沉望她,神色阴鸷。
他此时,不知是有多么厌恶先前举棋不定的自己,偏偏要等到尘埃落定之时,他才恍然明悟——
眼前这一人。
哪怕是死,他也不准旁人碰她半分!
他起身,从她的手中抽出衣摆,声音极寒,如万年玄冰。
他道:“不为何。”
第44章 第三劫(12)
燕行知说罢; 也不顾那三人反应; 抬步即去; 再未看苏小淮一眼。
“爷、王爷!”柴钦面上一急,旋即跟上; 随着燕行知离开了屋子。苏小淮跪立在原处,望着燕行知的背影,满心困惑。
自八年前他将她挑中以来; 他筹谋多时; 不是一直就盼着刺杀皇帝的那一日么?按理说; 夺位这般动辄掉脑袋的大事; 自然是不可草就; 加之她家王爷向来谨小慎微,步步为营,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作出这般不明智的决策; 让输给她的阿柳去行刺?
苏小淮半晌摸不着头脑。
她跟了他八年; 也撩拨了他八年,他若是对她有意; 她早该能看出来才是。可他偏偏半分情绪不显,便连动情之时; 也是万般隐忍,从不曾要她身子……
这分明是打定了主意送她上龙榻的态度; 而她也早已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可却不想; 她到底没能看透他。
原来; 英明如斯,他也会做这样的蠢事。
既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变卦,他只怕……是当真舍不得了。
苏小淮敛眸,怀里莫名有些饱胀的暖意。片刻,她挑唇笑开了。
只可惜——
她终究是来帮他渡劫的。
这件事,他和她之间,没得商量。
·
这日午后,苏小淮本想着去找柴钦商量此事,看看能否教他帮忙,把她换进宫去。却不想,还不等她动身,那柴钦便自发地遣人来寻她了。
苏小淮一路朝柴钦屋子走去,心里便盘算了起来。
柴钦此人,对燕行知是忠心耿耿,于其大业更是鞠躬尽瘁,一片赤诚。眼下他来找她,不出意外,只有两个可能。其一,便是依着燕行知所言,让阿柳去行刺,而至于她,或许会被赐死,又或许……会被燕行知送出上京去;而另一种可能,则是……
瞒着燕行知耳目,换了阿柳,将她送入宫去。
苏小淮敛眸,若是柴钦打算的是那第二种情况,这就再好不过了。
如此想着,她叩门入了屋中,只见那柴钦负手立在案前。他已年逾半百,头发灰白,神色凝然。
柴钦的手段,苏小淮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她心知,既是能将她家王爷教养得那般隐忍自持,这人该当老谋深算,决计是简单不了的。来日,若是燕行知当真登了帝位,他定然会是肱骨之臣。
纵是燕行知不让她去,但若是她能劝动这人,想来也是能成行的。
柴钦听到了开门声,回头望向她,只道:“初九来了。”
“柴爷。”她屈膝作礼,倒显温顺。
他细细打量了她片刻,遂问道:“初九,不知王爷待你如何?”
一听这话,苏小淮便明白,他这是在试探她的态度了。
她眉目一肃,认真答道:“王爷与奴家恩同再造,没有王爷,便没有奴家今日。是以,奴家愿尽绵薄之力,只盼王爷得偿所愿。”
苏小淮这一席话便是表了态,柴钦当即明白过来,脸色和缓了不少。他想了想,冷了目光再道:“王爷说了,选阿柳入宫,送你离开上京,只要你不对旁人透露一字半句,就能安然度过余生,你可答应?”
苏小淮暗暗挑眉,笑道这人果然是条老狐狸。这浑水她既已是趟了,那死生都是燕行知的人,又谈何会有那安然度过余生的说法?若是燕行知胜了,她的去处自然由他决定;可若是他败了,那她必死无疑。
她遂淡笑,只道:“奴家不想走,除了王爷的身边,奴家哪里也不想去。”
柴钦严肃问:“哪怕是死?”
她颔首,一字一顿答道:“哪怕是死。”
话落,屋中陡然沉寂无声。
片刻,柴钦终是宽缓了面色,欣慰道:“世人只道妓艺薄情,却不想,你倒是个知恩图报之人。甚好,甚好!不枉王爷宠你多年啊。”
她抿嘴,没有答话。
“你既是如此想的,那咱们便明人不说暗话。”柴钦走到她身前来,沉声道,“我有意瞒着王爷,将阿柳换下来,把你送进宫去,你可有何疑议?”
这话正是苏小淮想听的。她本就想着换了阿柳自己上,这下若是有了柴钦相助,自然是事半功倍。只是……
她问道:“不知柴爷会处置阿柳?”
柴钦听罢一怔,道:“阿柳的去处,自然是听王爷吩咐。”
她请求道:“若是……阿柳不必死,还望柴爷求王爷留她一命。”
柴钦摇头笑叹:“你倒是心善……我知道了。”
“谢柴爷。”苏小淮笑答。这倒不是她心善,只是燕行知此世手中人命想来不少,能少一条,便少一条吧。
“你可还有其他顾虑?”
她敛眸乖巧道:“再无,一切都听柴爷的。”
“甚好。”柴钦点头道,遂将明日的部署悉数说与她听,并教她私下做好准备,苏小淮一一应下。二人商议罢,柴钦却蓦地沉默下来,心有顾虑。
他问道:“你……如此可是不悔?”
苏小淮倒没想到他会问这话,一时未答。
却见他负手长叹,再道:“入宫必然是九死一生,常人自然是避之不及。本以为你会乘势脱身,倒不曾想,你竟是愿意去做这事儿的。”
自然是愿意的啊,她不得不愿意。
苏小淮暗叹。
司命将她送到这儿来,为的可不就是帮燕行知渡劫,若是渡不过去,他会如何她倒是不知,但她却是会被生生磨死在这异界里,无路可退。
她遂道:“能为王爷做事,奴家不悔。”
柴钦闻言,百感交集。
他望着眼前这生得倾国之色的女子,心中感慨颇多。既是跟了王爷多年,这初九自然也是他看着一点点长大的,若要说对她毫无怜惜之意,这倒是不能的。
只是大业在前,他又岂能眼睁睁看着王爷为了她犯错,教那多年的苦心付之东流?他实是没有想到,王爷会对初九动心,更命他私下里将初九送出上京,好生照料,无论事成与否,都要护她性命。
如此情意,实在是……造孽啊!
幸得这初九倒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心甘情愿为王爷做事,也算是不负王爷的心意了罢。
柴钦不知,若是王爷得知此事会作何反应,但初九分明较阿柳好上太多,此事重大,自然是让初九去会更加稳妥。
是以,这一事,无论如何,他都是不得不做的。
柴钦遂叹息道:“此番忤逆,我实是不得已而为之。也不知王爷他……唉。”
苏小淮垂眸,宽慰道:“王爷英明,柴爷的苦心,爷想来会明白的。”
“若能如此,就好。”柴钦无奈,只得再叹。
送苏小淮出了门,柴钦再三叮嘱道:“明日,会有人来接你,这之后你且照计划行事,可明白了?”
她点头道:“奴家明白了。”
闻言,柴钦颔首,她作礼而去。
·
眼见着入宫一事落定,苏小淮便安了心。接下来的事情,她这些日来演练多次,早已是烂熟于心,做起来是再轻松不过了。
依照计划,她只要明日入了宫去,在宫宴唱上一曲,博得那皇帝的青睐,后头的路子宫里早已有人打通了,她惯用的短刀也被人会藏入那床榻之中。是以,她只消洗刷一番,到那龙榻上去等着抹人脖子就是了。
可一想到明日就要离开这异界,她不免有几分惆怅。
毕竟,她家王爷的阳元她还没采着不是?
她本以为,他无情无欲,倒是不会对她动心。只要不动心,那便谈不上采他了,毕竟那欢好之事,向来是讲究你情我愿的。却不想,他到了最后竟变了主意。
思及此,苏小淮气得只想咬他。
今夜便是她在这异界的最后一夜了,她摸着下巴思量片刻。
心道,既是想咬,那她便不委屈自己了!
这般想着,苏小淮一裹披衣,便往燕行知屋里去了。
·
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偌大府邸之中,早已是见不着人影。苏小淮提着灯,往燕行知屋里去,想着明日便是那宫宴,他许是难以成眠。
果不其然,他的屋子,犹然亮着灯火。
她抬手叩门,指节击在门上的声音笃笃轻响,末了便听里头传来那人低沉的声音,他问道:“是谁?”
“爷,奴家初九。”
她答罢,便听里头传来椅子的轻响。他方才许是在看书罢,她蓦地想。
须臾,他前来开了门。
屋中明亮的暖灯冲散了浓夜,她被那光亮晃得眯了眯眼睛。她适应了一番,遂扬脸,冲他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
燕行知见此微怔,默然未语。
“爷?”她歪头望他,只见他的神色隐匿在阴影之中,教人看不清明。
“为何会在此处?”许久,他低声问道。
“自然是因为爷在这里啊。”她笑盈盈答道。
燕行知听罢,心里一暖,却说不出话来。
明日便是夺位之时,虽是谋划多年,然那成败却是依旧深不可测。
他业已安排了人马,明日将她送出上京。若是事成,他便会去接她,无论她愿意与否,他都必然会让她留在他的身身旁。若是事败,他便只好遂她,来去自由。
深怕自己放不开手去,他遂想着不再见她。
他垂眸道:“初九,回去歇息罢。”
她眨眼笑道:“不,奴家不依。”
第45章 第三劫(13)
夜风习习; 卷过她额角零碎的黑发。暖灯融合; 明艳了她盈盈的笑脸。
从未想过她会这坦率地回绝; 燕行知神思一空,心中一乱; 对着她,竟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家王爷向来睿智,这般讷然的神色倒是少见。见他不语; 她遂蹲了一下身子; 将手里的灯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旋即笑开; 一张双臂; 冲着他便抱了上去。
燕行知只觉身上一沉,暖香扑面,一双纤臂绕过他的腰腹; 将他紧紧地搂住。柔软的身子倾俯而来; 他一敛眸,脊背微热; 不自意将明日的诸多盘算一气抛去了脑后。
“初九,别闹。”他沉了沉声音; 按住她在他身前乱蹭的脑袋。他本以为,今日选了阿柳; 但凭她这要强的性子; 她定是会跟他置气的; 却不想; 她竟会来寻他,且神情态度一如往日,仿佛明天还是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
他垂眸,眸底情绪翻涌。
她不该来。
她分明不该来!
只因她若是一来,他便会再也舍不得将她放开。
被他怀住了脑袋,她动弹不得,只好闷在他怀中,嘻嘻轻笑。她将他抱得愈发紧了些,瓮声作娇道:“爷,外头冷,奴家想进去。”
燕行知闻言蓦地有几分无奈。
这分明尚未及入秋,哪里称得上是冷,最多也不过是凉快罢了。
这丫头……
他松了手,转而扶上她的肩膀,只严声道:“初九,回去——”
话未说尽,却是被她欺身一碰,他僵了身子。他低头,恰是对上了她晶亮的双眼,她笑得正欢,像个作弄人得逞的孩子。他眸色渐深,低低道:“听话。”
她若是再不走,他怕是会再也忍不得。
“爷。”她对着他笑,更是碰他,软声道,“是爷太精神了,要人伺候着歇息才是,奴家可不能走。”
说着,苏小淮遂鼓足了气力,一把将他推进了屋里,转身合上了门,望着他道:“爷,奴家伺候您安歇。”
燕行知不防她如此,登时心念一涌,目光灼灼。他抬眸望她,嗅得香气萦来,莫名只觉几分醺然醉意,心火一烧,却是较以往地更为猛烈。
只见她一边向他走来,一边褪了衣裳,他眯了眼睛。
微凉的小手握上他的手掌,她展指,细软的手指自他的指缝间一插而入,轻轻一夹,顺势滑落,又如灵巧的小蛇一般,钻进了他的衣袖里。
他一震,酥麻之感袭上脊背,通遍了周身,如此撩人滋味,教人欲罢不能。
“初九……”燕行知神思微恍,哑声唤她,更见她踮脚凑上了他的脸庞。
苏小淮贴去他的耳侧,柔声蛊惑道:“爷既是选了阿柳入宫,那奴家这身子便不必再守。如此,爷要了奴家可好?”
温热的吐息如羽毛搔过他的耳侧,教人颤栗不已。
燕行知眸色一深,只觉她这简单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扰乱了他所有的神智。
“爷忍得住?爷不想要?”她嫣然一笑,俯身过去,更是撩拨。
听此,他欲念大动。
他又何尝不想要她。
数日亲昵,他只觉他像是疯了一样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明知不该碰,却如入瘾般沉沦;明知要放她走,却恨不能将她束在身侧,谁也不给碰……
燕行知兀自隐忍,只见她的目光纯挚,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去。他眯眸,沉声问道:“你可知,你所言何意?”
她笑开,只道:“这都是爷亲自教的,奴家又怎会不知道?”
燕行知听罢,却是叹息。
夺位这般大事,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该当是平常。他的初九太聪明,怕是将此事早已看破。他想,她许是觉得,他既然是弃她而不用,那么她的下场必然只有死路一条,遂才今夜来寻他,左右不过是放手一搏。
这样的她,他不会要。
她只是终究不知——
他舍不得。
他敛眸淡道:“你不必如此。本王已将你从楼中名簿摘去,还你清白之身。明日会有人送你离京,无论事成与否,你——”
“除了爷,奴家谁也不想给,谁也不想要。”
他大震,不防她此言,一时竟是再无言语。
苏小淮只笑,攀上他的肩膀,轻吮他的嘴角,留下点点湿意。她心知,他既是为她赎了身,又安排了人将她送出去,定是想着,如若事败,便给她留一条退路。
可她没有退路……
天道要如何驱她且不说。毕竟除了今夜,她可就再也没有机会采他了。
她遂望着他,认真道:“无论明日事成与否,奴家除了爷,再不会有旁人。”
只见话落,他的眸色刹如泼墨。
万丈海潮般的欲念铺天盖地,将世间的一切尽数淹没。
他一抬她的下巴,重吻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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