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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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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灯下,那一人的茕然身影,总是显得万分落寞。
他的手,无法治……每一次见他,他的绝望,似是又深了一分。
他就像是一个被挂在悬崖边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土石松动、藤蔓断裂,一直等着等着,却没有人能拉他一把。
她心疼。
可司命迟迟不来,她也无法从马身中脱离,更无法使用灵力。她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又该怎么办……
这样的日子,苏小淮熬了大半月。
她穿成了马,不能说话,这委实是令她窒息。不过多亏了阿析话多的性子,虽说他话说不准听起来费力,但她多多少少也能知道一些事儿。
只听阿析说道,御战虽在数月后,但再过半月便是清秋楼内部的选拔赛了,眼下旁的高席师兄们都忙着练马,而师兄却只能四处寻医,现在这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而楼主唐吉待人严苛,只愿把钱花在刀刃上,他见师兄手臂受了重伤,爱马琥珀亦死,没了竞争力,虽不再待见师兄。前些日子他还冲江师兄撂了狠话,只道若是师兄不能在选拔赛前回归马场,那便莫怪他不留情面,把师兄“请”出楼去……
阿析一提此事便很是愤慨,把马粮甩得满地都是,那气鼓鼓的小模样,怕是恨不能把那楼主咬下一块肉来。
又道江师兄说看了许多大夫,皆道他右臂难以根治,估计无法持物。师兄遂是让卢叔带着他投奔下家,莫要再留。他不乐意,只道当年是师兄捡了他,他还来得及出人头地向师兄报恩,又怎能在师兄需要人的时候离开。
更叹道,若是师兄的爱马琥珀还在就好了,哪怕师兄两只手都不能动,还能依旧照赢不误……
此外,阿析还给私下里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因着见她是通体玄黑,四蹄净白,遂叫她“踏雪”,终日里更是“血儿血儿”地叫着,不亦乐乎。
苏小淮的内心是拒绝的。
·
此后,终于在某一天的夜里……
躺倒在地呼呼大睡的苏小淮突地觉着鬃毛被人扯了一下。
她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肉乎乎的小脸。
苏小淮腾得起身,气得咬牙切齿,张口就咬了过去。
司命:“……呜啊啊啊啊!”
第91章 第六劫(3)
“呜哇妖精!本仙的鼻子都要给你咬掉了; 好疼喔嘤嘤嘤……”司命女娃一脸委屈地摸着自己的鼻尖; 呲牙咧嘴地喊着疼。
苏小淮白了她一眼; 屈了腿卧回到地上,腹诽道:她哪里咬了?不就撞了一下嘛; 她自己的嘴还疼呢!
司命装模作样了半天,却见眼前的……马爱搭不理的,便觉没了意思。她飞到苏小淮的脑袋边儿上; 伸了小手去摸她鬃毛; 小心翼翼道:“妖精?”
苏小淮:“……”
“好妖精; 你怎么不说话?莫不是病啦?”
苏小淮一口咬住了司命的小胖手。
“哇呀呀!要断啦要断啦!”司命连忙捂住眼睛; 惊恐地大叫了半天; 从指缝里一看见苏小淮只是含着没下口,遂才安了心,“妖精; 你干嘛啊?又不说话——喔!对吼!你没办法说话。嘿嘿; 本仙给忘了……”
苏小淮:“……”
她现在只想把司命给炖了吃。
司命给苏小淮捻了一个术法,传音入密。苏小淮听到司命在她脑袋里道:“唔; 这样就可以了——”
“仙、君、大、人!烦您给个解释!”
“啊哈,这个啊——是意外; 出了点儿小小的意外……”司命移开了眼睛。
苏小淮盯着她直瞧。
“咳咳,是这样的。”司命摸了摸鼻子; “上回那个通路的大洞啊还没完全修好; 本仙在带你过来的时候不慎分了心; 所以就不小心弄错了你的身体。”
苏小淮狐疑地看着她。
“唔对!就是这样的; 本仙不接受反驳!”司命挺了挺她的小平胸。
苏小淮:“……”
罢了,原因如何倒无所谓,重要的是解决方法。
苏小淮道:“仙君大人,小妖该如何回到人身里去呢?”
司命一哽。她本就是打着不要再坑大人的主意,所以才让妖精变成一匹马的,至于人身啊,当然是没有的。
“咿呀,这个嘛哈哈……”司命干笑了两声道,“原本想安排给你的身体已经入土为安了,现在也没有合适的身体了,所以——啊啊啊妖精饶命!”
苏小淮松开了嘴,无可奈何地道:“既是如此,那仙君大人可有法子能让小妖脱离马身、使用灵力?若非如此,小妖被困在马身里,只怕无法帮江柏庚渡——”
“咦?你怎得知道此界的目标人物是江柏庚啊?”司命突然插话,睁大了眼睛。但她转念一想,只道大人神魂强大,妖精看出来了也不足为奇,遂道,“啊不过这个无所谓,本仙把劫数告诉你先。”
苏小淮:“……”
等一下,她的问题就被这样无视了吗?
“诶咻!”只见司命摸出了命簿,翻开来脆生生地念了起来。
只道这江柏庚业已廿三,乃田朝第一楼清秋楼的马术大家,自三年前入楼以来,首席弟子的位置便从没让出去过。
江柏庚原生于一马术世家,以大田朝宠马爱马的程度便可知,那江家在当年可是贵族之家,却不想五年前,其一族亲犯了重罪,江氏一族惨遭牵连,虽不至株连九族,但依旧倾家荡产。此后两年,江父江母本想重操旧业,再办马楼,却遭不测,留下了江柏庚一人。江柏庚遂入了清秋楼,成了一名骑师,寄人篱下,不得已为楼主唐吉搏名夺利。
按原命簿所书,江柏庚在一次小比赛中因误判了时机,不慎堕马伤了右臂,而其马亦因不受控制而坠崖。此后,他一蹶不振,散尽千金治手而不得,后因失去了利用价值被唐吉赶出了清秋楼,最终因再不能回到赛场,郁郁寡欢而死。
苏小淮听完就没了好脸色。那人分明是在大田御战中一连三年拔得头筹的顶级骑师,却被那些势利小人逼得如此下场,这当真是——气死马了!
现下,她既是来了,就绝不会让他经受那般苦楚。
苏小淮遂问道:“如此,那小妖该如何帮江柏庚渡劫呢?”
司命道:“不难,妖精你只要助目标人物重回赛场,夺下今秋大田御战的魁首便可!”
苏小淮听罢迟疑了一下。
只道那江柏庚失了右臂,要重回赛场又谈何容易?如此,她莫不是要想办法帮他先治好手臂?
苏小淮权且点头道:“小妖知道了。”
“嗯嗯!”司命点头,准备开溜,只道,“既是如此,那本仙——”
苏小淮一口咬住了她的手。
司命:“……”
“大人,”苏小淮在脑里唤道,如果她不是一匹马的话,她一定会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您是不是该回答一下小妖方才的问题了?”
司命:“……”
在苏小淮威逼利诱之下,司命终是败下阵来,给她拍了一记术法。如此,苏小淮便能从马身中脱离出来,更能将自己的灵体化作实体来触碰其他东西。
这样一来,她便可以像在第一个异界中那般,将马身当作皮囊一般穿脱。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这马皮终究不似人身那般契合,是以苏小淮在披着马皮的时候,是不能用法术的。
此外,因着是在异界中,苏小淮免不得多受禁锢。她若是想用灵力,就需要脱离马身,但一旦脱离马身,她又不得不用灵力撑着自己的实体,如此倒是支撑不了太久的。
言而总之,安安分分当一匹马,是司命与天道给她的共同期望。
对此,苏小淮只想说:“……”
司命在临走之前还强调了一事,只道她穿了几个异界,天道对她的管束便越发严格了些,教她不要泄露天机,也不要违背异界常理乱用法术,若非如此,她很有可能会魂飞魄散的。苏小淮闻此,想到了自己在上个异界的遭遇,遂也不得不变得收敛起来。
送走了司命,苏小淮看夜色浓浓,遂打算接着睡,却是耳朵一竖,她听到了院门轻微的开启声。
仗着自己灵敏的耳朵与鼻子,她分辨出了那人的身份。
是江柏庚。
苏小淮叹了一口气,他又在大半夜里跑出去了……
近来一些时候,她常常有听到江柏庚离开院子,只可惜她被马舍关着,所以也不知他去做什么。
啧,大半夜不睡觉,直到天色快亮的时候才回来……莫不是去喝花酒了!
想想就来气。
苏小淮正想作罢,兀自安歇,却突地眼前一亮。
喔嚯!今夜的她,可不是从前的她。
她能化形了!
苏小淮如此想着,凝神将自己从马身中剥离,化出实体,低头只见自己未着寸缕,她匆忙给自己捻了一记匿型术。
才堪堪支撑了不过眨眼功夫,苏小淮只觉头晕目眩,浑身气力都要被抽尽了一般。不想这化形竟是这般耗费灵力,那岂不是她最好就待在马身里别出来了……
她就知道,那司命女娃,真是不好糊弄呢。
只是这江柏庚还是要去找的,难得她有机会能出门活动一番。想着,苏小淮匆忙打开了马舍的门,这才回到了马身中去。
出了马舍,苏小淮一路嗅着江柏庚的气息寻去。不知不觉走到了山脚,她定睛一瞧,倒是一处僻静的小马场。
夜风卷来四周的消息,只道此处往来之人不多,也没有什么马匹的气息,想来是清秋楼配给首席弟子们的专享训练场地。
“哒哒……”苏小淮听到了不远处的马蹄声,走近一看,只见逆光中,有一人骑着一匹马,正尝试着小跑。
苏小淮惊了一下。他的手臂不是……
“咴儿!”声嘶力竭的马鸣猛地响起。
苏小淮心里一沉,看到那马突地疯狂挣扎起来。
猛地一下,马将江柏庚给甩了下来。
第92章 第六劫(4)
“哒哒、哒哒……”马摔完人后似乎是心情舒畅; 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从肩膀到腿脚; 温温疼痛; 倒也没有摔到实处。江柏庚一想起方才驭马时右臂的无力感,顿觉浑身乏力; 索性不起,直接躺倒在地上。
他望着天,夜色浑如泼墨; 乌云层叠; 连半颗星也找不见。
马蹄声渐行渐远; 似是兀自跑进了山里。他没有动作; 左右这山都是清秋楼的; 总会有弟子把失马找回……
可有些东西,他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江柏庚伸了伸左手,握住了右臂; 那里毫无知觉。
家族覆灭、双亲亡故……他痛苦过; 他挣扎过,却从来不曾有过像现在这样的绝望与彷徨。
爹娘生前对他说过; 江家没了,没关系; 但江家的驭马术还在,江家马楼一定还能再办起来; 定能将驭马术传下去。他亦是如此作想; 遂在安葬好爹娘之后; 他便着手于筹备钱财之事; 势必要将江家的马楼办起来,以告慰爹娘在天之灵。
这,便是他生之所向。
他知自己喜御擅御,于是便入了清秋楼,不断地参加国中的各项赛事,无论大赛小赛,他都会尽力参与。唯有如此,他才能尽快地备下办楼所需的钱财。
转眼便是三年,有良马琥珀相伴,他将第一首席的位置一守就是三年功夫。三年里,他过得清简,在赛中敛获了不少银钱,积攒了不少人脉。加之有本是家中仆役的卢叔相助,在城里做着一些生意,积蓄便慢慢多了起来,快要够办马楼之需。
是以,他原本打算再参加一场御战,便离开清秋楼自立门户。却不想……
江柏庚眸中漆然,浑重得似要融进夜里。
卢叔对他说过,他的手一定能治好的……
治好?
他轻嗤。
莫要再对他开玩笑了。
每多见过一个大夫,他心里怀有的希望便会少上一分。
大夫们摇头、叹息,面上皆是万分惭愧的模样,告诉他说——
不可能的、好不了了、放弃吧……
他不得不接受,可是他不甘。断了手又如何?治不好又如何?他还能骑,还能夺魁,还能把治手时浪费的钱银赚回来,还能将马楼办起来……
然而,就在第无数次被马摔到了地面上之后,他突地绝望般地恍悟——
原来,他再也无法使用他的右臂,也再也无法驯服一匹野马。
原来,原本属于他的世界,早已彻底地抛弃了他。
只是他太傻,偏偏浑不自知,仍旧苦苦挣扎……
刹那间电闪雷鸣,雨“噼里啪啦”地打在林叶上,愈下愈大。
江柏庚将右臂攥得死紧,浑身颤抖了起来。他面容狰狞,在泥水中痛苦地蜷缩起了身子。
他的身上脸上,落满了雨水,狼狈不堪。
他闭上眼,眼前心里,漆黑一片。
·
见江柏庚被甩下马去,苏小淮一惊,本想上前相助,又恍然自己不过只是一匹马,眼下化形无力,什么都做不了,倒不如赶紧去搬救兵为好。
正要往回跑,却突地听江柏庚翻了一个身。他仰躺着,喉咙里挤出了几声哑笑。
她的心登时被揪了一下,足下一顿,再也走不动路。
正此时,雨似是不要钱一般地往下落。她见江柏庚没有动作,心里一惊,一时什么都没想,便跑了上去。
只见他,正闭着眼睛。
苏小淮顿觉四肢一凉,她有些慌,忙低头去顶他。
顶了两下,便见他一僵,睁开了眼来。
那个瞬间,他的眼里满是错愕。
“你——”大雨“哗啦啦”地下着,将他的声音彻底掩埋。
苏小淮只怕他有事,想背他回去,却又不知他伤在何处,遂只得咬住他的衣服,轻轻拉扯。
江柏庚呆愣地望着眼前的骓马,没了反应。
它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它不该在这里。
他撑起身来,将它的脑袋拨开,抬手取了马鞭,轻轻抽它,想将它赶到棚子底下去。
却不想,它只是亦步亦趋地紧跟着他,咬他衣摆,久久不放。江柏庚无法,只得与它一起到棚下躲雨。小片刻,雨声渐歇。
江柏庚看着骓马的眼睛,惝恍迷离,只觉它的双眼明亮、闪烁,像天上的星。
倏然,骓马轻蹭了他的大腿一下,而后卧下了身去,抬眸定定地望着他,神情、姿态满是邀请之意。
江柏庚愣住了。
苏小淮趴着看他,等了片刻,见他仍是愣着,但觉又羞又气。
她都主动到这份上了,他也不知道回应一下的嘛!
她探头过去,又咬他衣服,把他往自己身边拽。
江柏庚顺着骓马的力道行过去,左手扶上了它的脖子,只觉有些恍惚。
“你……这是让我骑?”江柏庚哑声问。
苏小淮本想点点头的,但又觉得身为一匹马,这样做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一些,遂控制住了自己的脑袋。她只专注地望着他,等他动作。
江柏庚踟蹰片刻,目光黯了黯,他从一旁取过了辔头与骓马戴上,继而跨坐而上。
苏小淮只觉身上一沉,起身便将他背了起来,小跑了几步。
外头雨水已停,江柏庚遂将骓马骑出棚外,越骑便越觉顺手,哪怕没有鞍鞯,他依旧感觉到了久违的畅快。
跑马的律动,夜风的吹拂,不断向后倒退的风景……那一瞬,他只觉似是回到了从前,又或说更胜从前。喜悦将他带上巅峰,握着缰绳的手竟是在不住地颤抖。
苏小淮就着他的指示跑动着,越跑越快。他身上被雨水打湿的布料,渐渐地被一人一马相互贴触的体肤温热。她跑着,便觉脊背热了起来。
她不由地将注意力分散到背上那人的身上去,一留心,便觉自己被修长有力的腿夹着,彼此间因跑动而相互碰撞着,继而能感受到那处似有若无的……
苏小淮脸一热,说不出话来。
背测结果:非采不可!——误。
尽兴易忘时,待他们停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然朦朦发亮。抬眼只见,煦风散云,破晓的霞光撒遍,在一人一马的身上镀了一层暖辉。
江柏庚翻身下马,望着眼前的骓马,它的眼睛炯然如有火炬。那一瞬,他只觉心底早已湮灭的希望,复又被它一点点地燃起。
他上前,一把将骓马揽住。苏小淮心里一软,亲昵地蹭他脖颈。
他心头大震,将她抱得更紧。
本以为,他再也无法驭马了……
·
江柏庚牵着苏小淮回到院落的时候,只见阿析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听到马蹄声响,阿析一惊,登时跳了起来。一见到是江柏庚回来了,他大步跑上前,边跑边叫:“西兄西兄!你去哪儿啦!”
话到一半,他惊讶地张嘴,露出了他的牙洞洞:“西兄这是把血儿带到哪里去了呀?!莫不是要把它送走?!不要啊西兄!血儿是一匹好马,它很听话的!西兄把它留下作赛马吧!西兄——”
见阿析着急劝说的模样,江柏庚温柔地笑了,抬手揉乱了他的头发,只道:“阿析莫慌,我不会送它走的。”
“那西兄——”
阿析还要说些什么,便听身后有人道:“阿庚。”
江柏庚抬眼望去:“卢叔。”
卢叔走到江柏庚身前,目光上下一打量,见他衣服虽沾了泥土,发髻凌乱,但他却神采奕奕,面上阴霾尽去,想来定是有所解脱。
阿庚这样的神情,他又是多久没有见到过了。
如此一想,卢叔大为宽慰。他拍了拍江柏庚的肩膀,道:“阿庚,回来就好。”
江柏庚但觉鼻中一酸,他敛眸,笑开道:“是……卢叔,阿庚回来了。”
“好好好……”卢叔连连点头,抬袖擦了眼角,感慨道,“老爷与夫人当年临去前,将少爷托付与老奴,就是让老奴守着少爷,伺候少爷好好地过活……老奴这些日子里一直在想,少爷一蹶不振,老奴该如何是好。然又想到少爷性子坚韧,定不会教人失望,老奴……老奴终是等到了……”
阿析不明真相,眨巴眨巴眼睛,将这二人看着。
苏小淮侧首一望,只见江柏庚眼中隐有水光。他克制了一番情绪,扶住了卢叔的手臂,哑声道:“谢卢叔照顾,阿庚感激不尽。”
“是老奴要谢少爷才是。”卢叔大叹。片刻,他再问,“今后的路,可定下了?”
江柏庚闻言笑开,他看了一眼苏小淮,声音里充满了坚定的意味,道:“我会赢回来。卢叔,今后还请卢叔多多照顾,阿析也是。”
卢叔点头欣慰而笑,阿析咧嘴笑开,扑上来抱住了江柏庚,大笑道:“西兄最好了!”
苏小淮松了一口气,只觉心里舒坦不少。她望向江柏庚,见他目光笃然,她的心不禁颤了一下。又见他过来,她心喜,忍不住拿脑袋去蹭他,听他道:“这马,可取名字了?”
“啊!取了取了。”阿析喜笑颜开,“叫踏血!血儿!西兄你看它蹄子,白白的,这名字正好!西兄觉得如何?”
苏小淮:“……”
不不不,她拒绝!
江柏庚嘴角带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思忖片刻,温柔地摸了摸苏小淮的脑袋,道:“叫蹑云吧。”
苏小淮忍不住望了他一眼,只觉温柔的晨光落在他脸上的时候,特别好看。
·
从那一天起,苏小淮便开始了被江柏庚各种骑的日子。
她一点点记着,他压在身上的重量、温度,身体的动作,与运动时的律动感……从早到晚,日升月落,几乎没有停歇。
苏小淮觉得,她的腰和腿大概要被骑断了——大误。
半月功夫说长不长眨眼便过,清秋楼内部选拔赛的帷幕业已拉开。
要说那清秋楼之所以能坐稳天下第一御马楼的位置,与其严苛到不近人情的选拔方式有关。
是以,楼内选拔赛是挑选去参加御战的弟子的重要关卡,但凡想要参加御战的弟子,都必须参加这个比赛,纵是首席弟子也没有保送的权利。此外,只要年满十五,每位弟子都可以参赛,不论资排辈,一切全凭实力说话。
如此,楼中弟子无不摩拳擦掌,翘首以盼,想着借此机会鲤鱼跃龙门,一举攀上高位。
苏小淮知道,属于他和她的战斗,要开始了。
第93章 第六劫(5)
是日; 苏小淮被江柏庚牵着到了马场; 只见向来空旷的马场上; 此时挤满了前来参赛与观礼的弟子。
观楼上人头攒动,旌旗焕然一新; 艳丽夺目;殿台上桌椅陈列,巨鼓高高竖起,鼓面紧绷; 颇有大战一触即发之感。
苏小淮左右环顾了一番; 感觉到缰绳的轻扯感; 她登时反应; 下意识紧两步跟上前; 抬眸一望,只见江柏庚正望着她,似笑非笑。
“你这般爱看热闹的马;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苏小淮:“……”
说罢; 他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脖子,再带到一旁去。苏小淮跟着他牵扯的力道走着; 只觉十分自然。经过数日的磨合,苏小淮早已将江柏庚御马的力道与其意图熟记于心。
等苏小淮根据指令在树荫下站定的时候; 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好像被养熟了。
苏小淮:“……”
这真是一个令人害怕的觉悟。
“蹑云,我去登记一下; 你且在此处等我; 可明白?”江柏庚将缰绳绑好; 用手势下着让她等的指令。
苏小淮轻轻哼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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