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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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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自然。”苏小淮随意地点了点脑袋。
心道:这不过嘛,她还是很挑的。她想采的人,既要有灵力,又要皮相好看,还需得品格过人……唉,这般一想,她若不是遇到了顾衍清,怕是要被饿死的。
正感叹着自己的命运多舛,她只觉顾衍清的身子一僵,气氛有些不对。苏小淮抬头看他,不解道:“顾衍清?”
顾衍清得她那般回应,心里颇不是滋味,可偏偏又说不出一二来,遂没了什么好脸色。他将她抱起,力道不容推拒,继而将她放到了地上,兀自看起了书来。
苏小淮:“……”
“顾衍清?”
“……”
他不答。
她跳上了他的书桌,将晶亮的眼睛凑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看书的视线。
“国师大人?”
“……”
他伸出手,将她的脑袋拨开。
苏小淮见他似是真的生气了,忙思量了片刻,却始终摸不着头脑,她遂暗自揣测道:莫不是这道士那活儿当真不行,却又心高气傲不愿同她说道……唉,这般一想,她反倒还同情这人来。
她偷偷睨了一眼面色不豫的顾衍清,提溜起了眸子。她是一只有善心的妖,既是知道了他的难处,便还是不要揭他伤疤为好。既然如此,看在他让她蹭了不少灵气的份上,她便大发慈悲地好生安抚他一番吧!
这般想着,苏小淮便凑过去,安慰道:“好啦好啦,顾衍清。不采便不采了吧,你别生气啦,我不是有意唐突你的。天下男人这般多,我大可去强迫别人。我当真不碰你了,你莫要气了……”
这话她不说还好,越说他越是气不打一处来。
还想着去强迫别人?
这妖精!
他登时恨不得能找个笼子将她给锁起来!
顾衍清剜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若是一直作这般形容,到头来怕是连根头发都采不到。”
他说的是实话。平日里只见得她作这副狐狸的模样,除去那丽妃的皮囊,他从未见过她化的人形。虽说这妖精会说人语,细软的嗓音听得教人耳热心痒,但若是要他对着一只狐狸生那般旖旎的心思……这委实是太勉强人了些。
苏小淮听罢一愣,下一刻便觉晴天霹雳。
娘耶!她竟是将此事给忘了个干净!
白白勾搭了他那么久,她!竟!然!没!化!形!
苏小淮顿时一脸绝望。她怎得会犯这般愚蠢的错误?!
不过细细一想,这还偏偏不能怨怪她太多。遥想当年,族中亲友纷纷道化人好,人间小哥哥更好,她便信以为真,闭关苦苦修行多年,是连公狐狸的爪子都来不及碰的。却不想她刚能化出人形,便被司命扔到了异界……
她受族里小姐姐们的“熏陶”,向来只知要采,却不知要如何采。若是问及此事,也只听得那些个儿小姐姐们害羞道:你且去使劲儿地折腾男人,此后的事儿嘛便能水到渠成了。
使劲儿地折腾了顾衍清好久好久的苏小淮:……去你的水到渠成。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世人诚不欺我。
顾衍清说完那话,只见这妖精顿时没了反应。他心里一紧,怕她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可尚不及问她,便蓦地见她眼角泛出了水光。
他愣了一下,被她湿漉漉的眸子晃得霎时心软,鬼使神差地抬手,欲将她揽入怀里。
却突然,苏小淮猛地一抬眸,目光坚定道:“我这便化形来撩拨你!”
既是做错了便改正!她偏不信她采不到他的阳!
话音刚落,只见苏小淮身上金光一闪,银辉四散,屋中灵力顿时向她聚拢而来。
顾衍清大震,不待他能反应,就见得一眉目如画、冰肌玉骨的女子从光中显现,直直朝着他扑了过来。
“哐当”一声巨响,顾衍清连人带椅被撞倒在地上。
“嘶……”他吃痛,下意识地闭了眼,顿觉身上一重,似是有什么东西压了上来。
他一摸,只觉落手之处如玉般滑腻、如绸般温软。他一惊,张开眼,瞥见了那通体的玉白,垂落的青丝与那隐匿在青丝深处的点红,他登时脑袋一白,全身发紧,如火烧身。
苏小淮难得化形成功,心中大喜,一时忍不住摇起了尾巴。她刚摇了两下,却突然发现,因灵力不足,这尾巴和耳朵都没能收起来。
她便觉得有些许失落。不过左右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手脚,再摸了一把五官,私以为不错,便想着要朝那道士炫耀炫耀,却不想,她看向顾衍清时,只见他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顾衍清?”她修长的双腿一叉,跨坐在他的身上。
他不敢看她,别开了眼睛。
苏小淮见他回避,只觉不爽快,玉臂一伸,将他的脑袋给硬掰了回来。
她低头看他,得意道:“怎得?国师大人且瞧瞧看,我这副模样可还能行?”
说着,两只毛绒绒的耳朵耸动了一下。
顾衍清见此,双眸深如渊涧,眼底漆黑一片。他喉头微微一动,热气上涌,那双微凉的小手贴在他的颊边,却只教他倍加燥热难堪。
他只觉得自己怕是……命不久矣。
顾衍清闭上眼睛,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起开。”
苏小淮见他闭眼,顿时来气。她辛辛苦苦耗尽灵力化了个人形,可他却偏生连看都不看一眼,这真真是……
她气得咬牙切齿,道:“我不。”说着便折腾起来。
顾衍清身子一震,只觉她两手不断游移,处处煽风点火。
他受不得她这般撩拨,遂一发力将她一抱而起,把她反压在了地毯上。
苏小淮呆了一下,正对上他幽深的目光,心口骤然急跳。
顾衍清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熟悉的淡香悠悠地钻入他的鼻间。
他闭眼,忍了忍,再忍了忍……
他哑声道:“起来,把衣服穿上。”
第8章 第一劫(8)
她的双手被他紧紧地按在地上,二者肌肤相贴处,一阵阵发热。她的手腕很细,落手之处温热滑腻,她的脉搏平稳地鼓动着,一下一下地叩着他的掌心,让他整个人都乱了调子。
他与她不过咫尺之间,彼此呼出的暖息扑打在面颊上,有点湿,更有些微痒。
苏小淮被他压住时,心中一喜,暗道这化形大法好,然而还没等她高兴一些时候呢,便见他闭眼,冷硬道“起来穿衣”。
哼!这般采他阳元的大好时机她岂能白白放过?当她蠢嘛?
这话,她听了就是小狗!
如此想着,她遂一动不动,盯着他的眉眼直瞧。平日未能近看遂不知,他的眼睫竟是生得这般细密,那薄唇的弧度亦是分外诱人。
他既是闭着眼,那么她也不必客气。
她遂一扬脸,对着他的唇,直直含了上去。
顾衍清顿觉唇上一温,相触之物柔软撩人至极。他睁眼,目光恰是撞进了她未闭的明眸。
刹那间,他只听脑中丝弦“嘣”的一声断了开去。
他情不自已地欺身压去,而她蓦地忘了呼吸。
一吻间,除却杂乱无章的鼻息,便是那心口如鼓的狂跳,与那侵蚀神智的醺然醉意。
灵气自他的唇间涌来,熨得她全身寸寸肌肤似都舒展了开来。她下意识抬腿勾他,长尾攀上了他的腰际。就在她思考着下一步到底是该扒他的衣服,还是扒他的衣服的时候,顾衍清身子突地一僵,他猛然睁眼,匆忙撑身而起,却不妨被她的尾巴一带,又落了下去。
顾衍清:“……”
他颇为狼狈地支撑起身体,好教自己莫与她相贴。他克制不住低喘声,更克制不住心脏的剧烈跳动。他瞥见了她得意的神情,心中乱极,垂眸哑声道:“对不住,我……”
说着他便想去拉她的尾巴,撑身起来。
苏小淮挑眉,愈发紧紧地盘着他,嘴角挂着得势的笑意,道:“国师大人,不知奴家的滋味可好?”
顾衍清只觉自己的身子脑子皆是热极,无处纾解,遂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她话。
苏小淮更缠他,尾巴四处乱伸。
蓦地,顾衍清目光一凝,脸色一沉,撑在地上的手猛地攥成了拳状。只听苏小淮惊讶道:“呀,这不是还好好呢么……”
顾衍清顾不得别的,二话不说给她安了一记定身术。他呼吸更乱,咬牙道:“你莫要乱动。”
苏小淮不防他这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拉开了她的尾巴,起身站去了一旁。
她……她就这么被晾着了?!
苏小淮一脸难以置信,正想与他理论理论,却又偏偏受他禁锢动弹不得。她心气一起正要开口骂呢,便见一件厚实的袍子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将她全身罩了个严实。
苏小淮:“唔唔唔,顾衍清!我看不见了!”
只听那人淡道:“不必看了。”
说罢便觉那人开始运气作法。
苏小淮仔细听了一阵,乐呵起来,幽幽道:“国师大人,清心术用多了伤身,当心别真坏了。”
顾衍清:“……闭嘴。”
苏小淮听罢直笑。
待顾衍清平息了那一身的火气,他遂走到苏小淮身边,弯腰掀了一下袍子,将她的脑袋露了出来。
苏小淮见着他,便露齿笑问道:“国师大人早呀,您的身子可还好哇?”
顾衍清睨她一眼,默不作声。他的目光划过她晶亮的眼,落在她嫣红的唇上,他一顿,兀自踌躇片刻,未敢再下移。她本为狐形之时,便很是可人,却不想她作人形时尤甚。
见着她的笑,他心里一软,莫名心生几许无奈之感,更不知为何,自己竟是乐得她这般折腾……
苏小淮见他杵那半晌不动作,遂只得眨巴眨巴眼睛,委屈道:“顾衍清,你自个儿都解决完了,怎得还不放开我?莫不是……想就这般同我再来一遭?啧啧啧,你这个衣冠禽兽。”
顾衍清不为所动,只笑道:“那你还是莫动为好。”
苏小淮听罢撇嘴,哼唧道:“臭道士!”
他闻言,笑意更甚,眸色柔融。
无意再气她,他遂解了她身上的咒术。
苏小淮身子一轻,眼睛一亮。她方才作这般人形撩拨,效果卓著。想来这招可多用用,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忍不住了、乖乖地让她采了呢?
甚好甚好。
这般想着,苏小淮看了顾衍清一眼,心道长夜漫漫,遂想着再扑过去折腾一番。然而她才刚刚伸出了魔爪,就见顾衍清脸色骤变。
他大步迈到她身旁,用袍子将她一裹,搂在了怀里。
“嘘,有人。”他轻道。
苏小淮眨了眨眼,眼前正是顾衍清半敞的领口。见两人这体位甚好,她忍不住伸手往他锁骨处轻挠了一记。顾衍清手臂紧了一紧,抬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别闹。”
只听得窗外那人轻手轻脚地靠近,继而似是放了什么东西,便很快离开了。
顾衍清见人走了,锁眉思忖了一番,便有了结论。
他放开苏小淮,行至窗边,开窗取了一封书信进来,仔细关窗落锁。
苏小淮裹了裹袍子,好奇地凑了过去,她嗅见了那纸上的味道,便道:“原来是成王的信。”
顾衍清略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然想到这是一只神奇的妖精,也便释然了。
见顾衍清拆信在看,苏小淮颇识轻重地没有凑过去,看他看得差不多了,她遂问道:“顾衍清,你为何要替成王做事?”
顾衍清看了她一眼,边收信边道:“王爷于我有恩,于羲和有恩,我自当助之。”
苏小淮挑眉:“羲和是谁?”
暗道这怎生得似个女子的名字?
顾衍清白了她一眼,道:“羲和派。”
啊……原来是在说他的教派。
苏小淮点点头,想了想那个成王,又道:“此界之中本应无术法,而你竟是会术法,那必然是天定之人。虽说那成王于你有恩,可到头来不都是他想当皇帝,所以要利用你么?你又何苦替他那般卖命,不若潜心修炼,得道升仙。”
说罢,她看向他,只见顾衍清垂了眼眸,淡道:“我本就无意升仙。”
“这又是为何?”他这话倒是让苏小淮一惊。她暗道,这年头,谁不修仙呐?
顾衍清看着她,目光淡然。他没有直接答她话,只道:“我心知成王在用我,然我与他,不过殊途同归罢了。”
苏小淮听罢一愣,蓦地通晓其意。
原来他想要的,不过是这大靖能有一个好皇帝罢了吧。
正此时,苏小淮身上银光一闪,只见她那身形萎顿了下去,袍子松松垮垮地落到了地面。
“啊呀,灵力耗完了……”她无不可惜地叫了一声,“不想维持这人形竟是这般耗费气力。”
顾衍清见状笑道:“正好,省得你闹腾。”
苏小淮睨了他一眼,拿爪子直挠他裤腿,道:“哼,臭道士。”
顾衍清屈身拍她脑袋,只道:“你且快回去吧,久了你那皮囊怕是要坏了。”
“啊!”苏小淮叫了一声。今日气氛委实过好,差点让她把这事儿给忘了。她瞥了顾衍清一眼,只觉他那嘴角的淡笑颇为扎眼。前几日同他说了那皮囊的事,他遂日日拿这事儿赶起人来。
早知道便不同他说了!这显得她一只优秀的妖精多不从容。
不再多留,苏小淮跳上了窗台,顾衍清正替她开了窗闩。
临去前,她猝然回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嘴上舔了一记,信誓旦旦道:“你且好生等着,我明日必来采你。”
说罢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顾衍清临窗而立,半晌未离,嘴角微微扬起。
·
祭天大事过后,恭亲友爱装足了,美景佳人享用够了,那昏君一行便浩浩荡荡地回了京。
苏小淮对回宫一事无甚不满,左右那西山她早已偷偷逛了个遍,只觉痛心疾首。那西山可谓是大靖国中难得的一块风水宝地,却硬生生给那昏君败了个干净。遑论寻着什么修炼之地了,在西山上苏小淮便是连半点儿灵气都没找着……
眼见着在这异界,日子过得越多,她身上本身带着的灵力便越少,靠自己再生灵力的本事更是不比以往。
唉!天要她亡,她不得不亡。
看来,她也只能吃顾衍清了。
自西山回宫后,苏小淮照例日日去他屋中叨扰,只觉这顾衍清实在是自制得令人发指。不过,虽然迟迟没能将他阳元采到,但化形之后,她也算是讨了不少好处,所得的灵力也够她日常的开销,想想这样也没甚不好的。
苏小淮身为娘娘,在宫中的小日子自然过得不差,唯一不舒坦的地方,便是那昏君的召幸了。见面须得虚以委蛇不说,她还得浪费灵力给那昏君施致幻术,毕竟这昏君皮相生得不好不说,那活儿也不知多脏,她那么爱干净,才不乐意采呢!
唉,难得从顾衍清身上扒拉来的灵力,还得用在这种人身上……这想想便够她气上几日的了。
这般想着,又到了一个恼人的初一。每逢初一十五,她的灵力便会变得格外得弱。
为了应付今日,她昨夜里生生闹了顾衍清一整晚,蓄下了不少灵力,本想着能过一个相对舒服一点儿的初一,却怎想那宫门外进来一小太监。
那小太监笑盈盈地冲她作了个礼,道:“恭喜丽妃娘娘,圣上今夜诏您侍寝呐。”
苏小淮:“……”
去你的恭喜。
第9章 第一劫(9)
是日天色阴阴,乌云压顶,只教人觉着似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心里直发怵。
大靖国首屈一指的大国师顾衍清,正行于大祀殿的偏殿中,筹备着那所谓鉴妖要用的物什。只见其着一身白衣,青丝束于冠中,他负手长身而立,目光悠远深邃,似是乘风而来,又欲将登仙而去。
来往仆役无不侧目望之,心中感叹道:高人!当真是高人!
然而不细看不知道,这高人早已是神色困顿,眼底下乌青明晰可辨,倒是被折腾得不轻。
顾衍清的贴身随侍看到他这副模样,很是忧心其主子的身体,遂靠过来道:“大人,您要不且去休息休息?这儿还有其他位大人在呢,您且安心便是……您看呢?”
顾衍清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摇头道:“不必了,且替我沏一杯茶吧。”
“……是。”见得顾衍清这般态度,那贴身随侍更是肃然起敬,逢人便夸耀道这大国师当真是天上人,事必躬亲一丝不苟,便是连自个儿的身体也不顾……这真真是大靖国之幸啊!
而天上人顾衍清则表示,他被夸得很无辜。
他确实困,困得双眼又酸又涩。不过这可与那祭祀之事没有半点儿干系,全是那妖精的锅。昨夜,那妖精说初一将至,她须得多吃点灵力为好,故而闹腾了他整整一夜。
赶她出屋,她遂破窗而入;定她身形,他又于心不忍。让她睡床,她偏要爬他的榻;将她塞入被窝,她便蓦地祭出人形四处撩拨……
顾衍清想着便是一阵心悸,身子愈烫,脑子愈疼。
不敢睡,实是不敢睡啊!
他眸子更幽。
若是睡了,他怕是会直接被她拆食入腹罢……
“大人,茶。”
挣扎在理性边缘的顾衍清:“……嗯。”
看着殿中来来往往的仆役,他抿了一口茶。
今日已是初一,离那既定的鉴妖之日不过半月而已,离那变天的日子亦是如此。顾衍清的目光穿过大敞的殿门,直直看去了那大祀殿的正殿,心知此处定会是那昏君的葬身之地……
他端着茶杯的手紧了一紧。
很快了,还有几日……很快了。
他对自己这般说。
正此时,只见一太监向他行来,那太监作礼道:“国师大人,该讲学了。”
顾衍清颔首,搁下了茶杯便随着那太监去了前殿。
待人通禀入了殿去,只见那昏君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脑袋枕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宫妃的大腿。那宫妃衣裳凌乱,髻发半垂,纤纤玉指夹着一颗葡萄,娇声与那昏君道:“陛下,您张嘴,来‘啊’——”
那昏君大笑,色迷迷地含了上去。
顾衍清低头不看。
待那边自顾自地调笑了一阵子,才听那昏君道:“哦,顾国师到了……又是该讲学的时候了?”
顾衍清上前作揖见礼,淡道:“是,陛下。”
“嗯……”那昏君哼哼几声,从那宫妃的腿上爬起身来。那宫妃巧笑着替他理了理衣裳,末了看了顾衍清一眼,冲他眨了眼睛,顾衍清垂眸,不为所动。
那昏君行到顾衍清面前,道:”过来罢。”
二人便去了书房,顾衍清照例为那昏君讲说了一些道术。
时间过得极快。不多时,便见那大太监高德征手挽着拂尘而来,脂粉味儿浓得熏人,正好将那半睡不醒的昏君熏了个精神。
“陛下,时候差不多了,您瞧着今夜要召哪位娘娘侍寝呢?”高德征问道。
当着外人的面探讨着宫闱之事,顾衍清早已是见怪不怪了,不如说听着这话,他反倒能松一口气,这说明他也不必再在这儿耗着了。
那昏君听了高德征的话便来了劲儿,他摸了摸下巴,只道:“朕倒是许久不曾见过丽妃了……”
顾衍清闻言一顿,正准备收拾东西的手生生僵在了半路。
“那便叫丽妃过来伺候吧。”那昏君作了决定。
“是,陛下。”高德征应言去教人通禀。
昏君定罢此事,正想着要去将自己洗漱一番,好去看看美人儿呢,却见那顾衍清杵在原处未动,遂皱眉问道:“顾国师?你为何还不退下?”
顾衍清一想到这昏君竟要召那只妖精侍寝,便有些心焦气躁起来。
“朕待会儿还要看看丽妃呢,你可以退下了。”
这话如火上浇油,顾衍清隐匿在宽袖之下的手攥了一攥,心火更盛。他蓦地抬手一拱,道:“陛下,还请您留步。”
“嗯?”昏君凉凉地剜了顾衍清一眼,脸色不豫道,“你有何事?”
何事?
他还能有何事?
他只不过是……
不想让这昏君碰她罢了!
顾衍清强忍怒意,略一思忖,只道:“陛下,于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之术,臣近日略有所得。”
“喔?”听得这话,那昏君停下了脚步。他终日求仙问道,为得可不就是这个嘛!素日里只天天听那些不靠谱的道士唠叨着炼丹,却从未听这顾衍清说过一字半句的,而今日他竟是开了腔?这看来,委实值得一听。
“你且说说看。”昏君兴致一时大好。
顾衍清掠了昏君一眼,垂眸更道:“此事须得细细讲明,还请陛下多留些时候。”
“留留留!国师请坐。”昏君将他让到了座中。
顾衍清落下座来,兀自考量。生老病死本就是人间常态,照这昏君糜烂的活法根本谈不上永生,想长寿都够呛。但既然说了此事,他便自然要编个全整。
想罢,他开腔缓缓将诸事道来。
他本不意拿天赐的道法诓人,更不意破了自己的戒律。
但今日——
顾衍清的脸色沉得可怖。
今日,他实是忍无可忍!
·
丽妃娘娘殿中,苏小淮闻得那召幸之事,恨不得一掌直接把那昏君给拍死。
被人伺候着洗漱罢,她打扮齐整,一路被人抬去了皇帝的寝殿。入了殿,浓得冲鼻的熏香扑面。苏小淮向来鼻子灵敏,是极极厌恶这浓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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