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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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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叔不必忧心,我心里有分寸。”江柏庚淡笑道。
“也好,那你自个儿要多加小心。”见马洗得差不多了,卢叔遂拎起水桶道,“我且先回去了,阿析那孩子一人烧饭我不放心,你给蹑云晒晒,差不多就回吧。”
“好。”
说罢,卢叔转身先一步往小院去。
苏小淮盯着江柏庚直瞧,只见他送完卢叔,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下去。
江柏庚敛眸,眼底翻起一丝怒意。
赵骏明委实欺人太甚,伤他右臂不说,更害死了琥珀,眼下连蹑云都不放过,如此卑鄙之人,根本不配踏足马场!
赵家家底不凡,在御马业界有一定名气。只是,他年幼时便知,赵家兴荣,并非脚踏实地而得。江家未倒之时,与赵家有所往来,作为业界中人,自然知道一些勾当,却到底是得维持面上和气,盘根错节非一日能清理。
而江家倒后,他自身难保,自是更无暇去蹚这滩浑水。然今时不同往日——
赵家,非垮不可。
苏小淮看江柏庚杵在原地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倒是很想问问他到底在盘算什么东西,只可惜她毕竟是一匹马,眼下是什么都做不得的。
那姓赵的小子手段委实肮脏,可见江柏庚这神情,便知他许是暂且没有上好的对策。只是,他实力摆在那里,想必赵骏明是却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可得想法子将他好好护着才是,万莫要在御战前闹出什么事端为好!
而至于那证据的事情,她要不得空化形去探探看?左右她现在天天和江柏庚黏在一起,灵力倒是不缺的。
嗯,有理!
苏小淮思忖罢,只觉身上湿淋淋的,想要去晒晒太阳。她等了江柏庚片刻,却见他无甚反应,神色多了几分凝重。
要说他皮相,自然是还是很好看的,只是他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却莫名教她心里一揪。
她想了想,狠狠地朝他甩了一下尾巴。
登时水花四溅,扑了他满脸。
江柏庚:“……”
第96章 第六劫(8)
被水撒了一脸; 江柏庚怔住; 抬眼看她; 竟有些没回过神来。
苏小淮看他发愣的模样,只觉有趣; 把脑袋凑了上去,一顿乱蹭,蹭湿了他的衣裳。
江柏庚眉眼一柔:“你这是做什么?”
既然你不带我去晒太阳; 那我只好拿你当帕子咯。
苏小淮看了他一眼; 眼睛晶然发亮。见他不生气; 她遂是一低头; 愈发大胆地在他身上蹭了起来。
他低低笑出声来; 突地抬手抱住了她的脖子,二话不说便顺起了毛。
这次,反倒让苏小淮愣住了。
灵气缓缓涌入身体中来; 教她惬意得有些呆傻。
鼻间溢满了他的味道; 清清浅浅,甚是好闻。
“你——”他说话的声音沙沙的; 听得她耳热。他笑开,“莫不当真是什么精怪变的?”
她心头一紧; 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片刻,他笑叹道:“你这般通人性; 若是与我待得久了; 我只怕会舍不得。”
听罢; 她突地想答他:那就不要舍了……
话落; 她却一震。
她倏忽想起,千百年前,自己好似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
翌日大清早,苏小淮窝在马舍里打盹,耳朵一动,睁眼便见江柏庚穿戴齐整,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来。
这是做什么?他已经在沙地赛里夺魁了,想来不必再参加旁的比赛了……
那他……莫不是要带她去训练?
苏小淮睨了他一眼,见他这一身常服打扮,想来不是去练习,遂松了一口气,朝他甩了甩尾巴。江柏庚嘴角扬起,在她身旁蹲下,拍了拍她的脑袋,轻笑道:“又趴着睡了,也不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听得他话中亲昵戏谑之意,她但觉羞恼,拿脑袋直拱他。
“走吧。”他牵她。
苏小淮顺势起身,不解地望他,也不知他要到何处去。
江柏庚带她一路下山,进了城中。只道这清秋楼所在之城离京城不远,触目所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其繁华程度不亚于京城。入了城,江柏庚便下马牵着她走,一人一马行过一阵,到了一家茶馆。
苏小淮仰头一看,差点儿没把脖子仰断,只觉这茶馆气派得可以。
也不知……他今日突地跑这地方来做什么。是要将新办马楼的事情提上日程了?还是要查赵骏明的事情?想起他昨日对她说那些话时的神色,苏小淮只觉好奇不已。
把马交给楼中的小厮后,江柏庚便进了茶馆去。苏小淮被牵到了马舍里,挑剔地打量了一番四周,只道这虽比不上阿析拾掇的小院舒服,但也还算不错。
待在马舍里,苏小淮对江柏庚此行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她稍稍看看了四周,只见马舍外头虽说有人守着,但注意到她的人倒是没有的……
要不,化形上去看看?
哇哦,想想就有点儿小激动呢!
苏小淮凝神将自己从马身中剥离,化出实体,低头只见自己未着寸缕,她匆忙给自己捻了一记匿型术。
马身因失去了她的支撑,膝盖一软,眼见着就要倒下去。苏小淮一惊,连忙施法扶了一把,心虚地左右一看,幸好没有人看到。
她看着眼前如死了一般的骓马,有些犯难。她若是抛下马身,就这么跟江柏庚上楼去想必是不行的。只道这毕竟是在外头,马舍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有人过来探看,若是教人瞧见这马出了什么问题,那么楼里的人一定会急匆匆去告诉江柏庚。
若是……若是让他担心就不好了。
苏小淮如此想着,只得分一缕魂魄出来,控制着骓马,让它站好。
等苏小淮做完这事儿后,她抬步向楼中走去。她许久不曾用人的样貌活动,一时间用两条腿走路竟是莫名觉得有些别扭。
与江柏庚相处了好些时候,苏小淮存了不少灵力。她且用神识一探,便知江柏庚和一个男子在楼上的单间里。
苏小淮刚刚摸到屋门外,侧耳刚想偷听,突地,房门被向里拉开,她吓了一跳。
只见江柏庚立在身前,她差点儿撞到他的怀里去。
江柏庚站得离她几近,气息拂面,闹得她耳根一热。她退了一步再抬眼望他,暗笑道,原来他这么高。
因着匿型的缘故,江柏庚看不到她,只兀自和他身后的男子交谈着。
苏小淮探头一看,只见那男子看起来约摸四十上下。他衣着光鲜,蓄了长须,身姿挺拔,气度不凡,想来许是个什么大人物。若非如此,江柏庚也不会到这种烧钱的地方来见他吧。
也不知他二人方才聊了什么,怎得这么快就出来了。
如此想着,她让到一边去,怕挡了江柏庚的路。
那男子走两步相送道:“事情我已知悉,御府这边会派人去查的,贤侄自己要多多留心才是。”
“多谢伯父。”江柏庚颔首言谢。
而后二人再寒暄数句,江柏庚离开了茶馆。苏小淮先一步回到马身中,脑里过着方才他二人所言。想来,他定是与御府的官员有些干系,所以先将赵骏明的事情给报了过去吧?
随后二日,江柏庚带着她跑了好几处地方,她偷偷跟上,这才明白过来。
苏小淮本以为江柏庚只是想将赵骏明暗算他的账给算了,但没想到,他竟是在查赵家制私药之事。只道那赵骏明也是一个世家子弟,而赵家在御马业界中也有着不小的产业。但细细一查,却是知这里头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东西。
田朝尚马,国中马术赛事繁荣,人皆往之。其中自然不乏有投机取巧者,想要利用药物或旁的什么方法在大赛中谋取利益。
赵家便是如此。
只是,他们将尾巴藏得太好了。在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之前,御府于此事无法置喙。
突地有一日,苏小淮遇到了一个人。
是时,她正被拴在一个小茶坊外的木柱上,躲在小棚子的阴影里,看着江柏庚借着付账的机会与那店主人打探消息。
她闲闲地摇了摇尾巴。
“喔哟?”
突地有一人从苏小淮的身后绕过,带起一阵风,空气中弥散开淡淡的木香味。
苏小淮僵了一下,侧眸看去。只见是一个约摸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正眨着明亮的桃花眼望她。这男子一身风骚的白衣,打扮得衣冠楚楚,面白如玉。他手里握一把折扇,正悠悠地扇着风。
苏小淮看他那玉佩香囊带得精致,又生得白白嫩嫩人模人样的,想来不是什么地痞流氓,许是看她生得太好看了,所以留下来多欣赏几眼。
嗯,对此她深表理解。
却不想他看着看着,嘴角便挂起一丝轻佻的笑意,苏小淮愈看愈觉得不快。
小崽子,你娘亲没教过你礼法么?
就在苏小淮犹豫着要踹还是不踹的时候,那人冲她风骚笑开,道:“啧啧,小骓马,你要不跟小爷走吧?小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苏小淮:“……”
他不说还好,一说苏小淮便想捂胸口,只觉这里痛。
身为一匹只吃草的马,她多久没吃烤鸡了啊啊啊!
就在苏小淮仰首感叹马生不易之时,只听身后有人淡道:“不跟。”
第97章 第六劫(9)
苏小淮回头一看; 见是江柏庚走了过来。他看着那白衣男子; 眸中有几分不豫之色; 表情却是淡淡的。
那自称“小爷”的家伙见着江柏庚,轻慢地翻了个白眼; 傲气道:“小爷在跟马说话呢,关你什么事儿?”
江柏庚也不恼,只抬手拍了拍苏小淮的脖子; 勾唇道:“乖; 蹑云; 不跟。”
苏小淮暗笑; 蹭了江柏庚一下。
被晾着的那人:“……”
江柏庚取下了苏小淮的缰绳; 带着就要走。
“喂!”
江柏庚置若罔闻。
“喂!你等等!小爷跟你说话呢!”那人把江柏庚拦了下来。
江柏庚停住,掠了那人一眼,淡笑道:“不知这位兄台有何贵干?”
那人手里敲着折扇; 评头论足道:“要小爷说啊; 这马的毛色呢,乌漆墨黑的丑得紧; 小爷还是喜欢纯白的;这个头嘛,也不怎么高; 衬不出小爷的气势……”
苏小淮抬脚:小崽子,踹你喔!
“不过!”他哗啦一收扇; 作势挑起苏小淮的下巴; 眯眼笑道; “小爷觉着它还能入眼; 这可是这马的荣幸,你把这马让给小爷吧!”
江柏庚越是听,嘴边的笑意便越淡,最后连点儿弧度也不见了。
他拨开那人的折扇,淡道:“不让。”
说着就要走。
那人一步跨到江柏庚面前,倨傲道:“百两黄金如何?”
江柏庚道:“不如何。”
“那千两?”那人挑眉,“小爷我有的是钱。”
一听到这价格,苏小淮都难得心动了一把。她偷偷去看江柏庚脸色,却听他凉声道:“它无价。”
苏小淮暗自高兴,乖顺地顶了顶江柏庚的肩膀,他神色一柔,拍了拍她的脑袋。
“哼……”那人看起来有些失望,拿折扇扇了扇风。
江柏庚刚想走,突地见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挡上前来,问道:“那若是一条你近来欲要打探的消息如何?——江骑师。”
苏小淮闻言一愣,匆忙去看江柏庚的反应。只见他眯了眸眼,沉声道:“你是何人?”
那人听江柏庚如此回应,似是大为满意,他猛地撩拨了一下长发,一边疯狂扇风,一边冲江柏庚得意道:“小爷,自然是帅气的小爷。”
苏小淮:“……”
江柏庚:“……”
苏小淮推了一下江柏庚,目光示意。
咱们还是走吧。
江柏庚深以为然,牵起了缰绳。
“哎哎哎,江柏庚,小爷我可是认真的。”那人收了折扇,再一次拦路,放低了声音道,“你在打探赵家私下制药的消息,小爷说得可对?”
江柏庚闻言多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哎,这就是了嘛。”那人笑开道,“关于那赵家的事,小爷可什么都知道,知他家的厂子建在何处,知那药品流通的路子。你若是将这些事儿都报到御府里,别说是为你那琥珀马报仇了,便是连整个赵家都能一锅端了,如何?是不是很心动?”
苏小淮暗暗吃惊,这人的耳朵倒是比她还灵!
“你到底是何人?又何故知此?”江柏庚寒声问。
“嘛,平白无故,小爷告诉你作甚?你若是想知道也不难,用这小骓马来换便可,如何?”那人笑得很是欠踹。
苏小淮抖了抖蹄子。
只不过这消息委实诱人,她这几日跟着江柏庚走了好些地方都没打探出什么东西来,遂知那赵家的把柄,实是寻来不易。
若是江柏庚答应了……
苏小淮眸子一暗。
也不无可能吧?
堪堪想着,便听江柏庚道:“不必。”
如果她不是马的话,她现在就要亲他一口!
“那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把这马让给我?”
江柏庚一怔,他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骓马身上,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它的眸子湿漉漉的,透着灵气,似是能看懂他所作所为。第一次见它的时候,他就觉得,它乖顺得不像一匹马,越是相处他越有所觉。
只是,它除了是一匹马,又还能是什么呢?
江柏庚叹了一口气,反问道:“你又何故执着于此?”
“谁让它被小爷的青眼看上了嘛。”那人抹了一把鬓发,浑一副“小爷我的存在是一种罪过”的模样,势在必得道,“小爷就是想要。”
苏小淮:“……”
她这桃花,开得可真是奇妙。
“要不这样!”那人来了劲儿,“倘若小爷能在御战中赢你,你便将这马让我如何?”
江柏庚没有答话。
那人道:“哈,小爷其实还知道,近两年你在京中一直在做筹备,其实你是想——独立门户吧?”
江柏庚稍有动容,抬眸望他。
“你可别忘了,虽说这骓马眼下是你的,可若是你输了,它就不是你的了。”
苏小淮闻言突地想起了些什么。
上回听完江柏庚和卢叔聊这事儿之后,她听了好久阿析的碎碎念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本是清秋楼的马,只是因为江柏庚眼下是首席弟子,所以才有权把握她的马契,可以随意处置她的来去,纵是让了或卖了也无甚关系。
可若是他在御战中落败,而右臂却不能治好的话,他铁定是要被楼主唐吉给请出楼去的。届时,她的马契必然会回到唐吉手中,如此她说不定会被派给别的弟子,或者……年老之后干脆被派去做苦力……
咿呀,她想想就不乐意!
苏小淮看了江柏庚一眼,只觉这话定是戳中了他的心思,他果然沉默了下去。
她其实觉得,江柏庚想来是会应下此事的。
这样对他来说也好,若是她有了着落,他比起来赛来至少心里能轻松些。
左右她死活都是帮要他赢的,若是他赢不了,这劫便算没渡成,那么她的死活便没什么顾虑的了。
江柏庚自然听出了那人的言外之意。
今年的御战是他在清秋楼的最后一战,若是能得功成名就,他遂能再赚一笔,如此他便有余力能离开清秋楼,将江家的马楼再办起来。如此,就算他手臂再难治好,他也能把蹑云带走。可若是他输了,这马迟早不归他管,比起留在清秋楼,倒不如……
他仔细打量那人,只觉他对蹑云的喜爱,倒是不假。
他遂道:“也好。”
那人眼睛大亮,得意地摇起了折扇。
他压抑着嘴角的笑,故作深沉地再道:“咳咳,至于那赵家的消息,你若是想要,小爷也能帮你。倘若你赢了比赛,来日新建马楼,给小爷留条消息路子就好;倘若你输给小爷,小爷大人有大量,这赵家的消息,就不收你这可怜人的钱财了……喔嚯,你若是不信,小爷还能先告诉你一件事儿——”
说着,他神神秘秘地凑到江柏庚身边道:“那赵家公子,近来在买杀呢。”
江柏庚一听消息,蹙眉道:“你何故将此事说与我知?”
“自然是看在你把小爷的马养得白白……咳,黑黑胖胖的份上,小爷先付你一点儿辛苦钱。”
江柏庚:“……”
说着,那人上手想摸苏小淮,结果被她嗤了满脸气。
江柏庚安抚了她一下,再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面对这个问题,那人似是犹豫了一下才道:“哼,小爷姓时。江柏庚,看在你是小爷竞争对手的份儿上,小爷勉强准你叫我一声‘时公子’。”
听到他报了姓氏,江柏庚恍然。只道那以卖消息闻名的听雨阁阁主正是姓时,然阁主年岁已大,而眼前这男子甚是年轻……他莫不是听雨阁的少阁主。
江柏庚道:“时知扬?”
时知扬猛地僵了一下,像被雷劈了一般,他突然炸开道:“江柏庚,我操|你大爷!不准叫小爷十只羊!”
江柏庚:“……”
第98章 第六劫(10)
自那日见过听雨阁少阁主时知扬后; 江柏庚便回到了马场; 专注起备战之事来。此后那二人有否联系; 苏小淮不知,但想来; 江柏庚许是和时知扬达成了什么协议。
清秋楼选派参与今秋大田御战的名单业已拟定,在参与竞速赛的名单上,不出意料的; 赵骏明也在列。
要说那大田御战; 乃是大田朝首屈一指的顶级赛事; 其项目众多:竞速、骑射、击鞠……不一而足。清秋楼作为大田第一御马楼; 囊括天下英才; 在不同领域中都培养了出类拔萃的骑师,其中,竞速赛乃清秋楼的传统优势项目。
御战竞速赛与其他大小战不同; 采用了分站积分赛制; 共分四站,场地各异; 分别为崎岖型山地竞速场、双马蹄型沙地竞速场、陡峭型雪山竞速场,以及直线型草原竞速场。
在每场中获得前三名的骑师分别可积五、三、一分; 四场比赛结束之后统计总分,其中得分最高者将会成为今年度大田御战竞速赛的魁首。
于是; 为了在御战竞速赛中夺得高分; 此后的一个月里; 苏小淮便与江柏庚一齐; 展开了针对御战竞速赛的四类场地的训练。
因着场地多变,骑行时的策略也需要做相应的调整,是以这一个月来,苏小淮可没少折腾。沙地和草原的竞速,先前为了筹备楼内选拔赛,她已经和江柏庚练得很多了,但雪山与山地这两项,练起来实是颇费功夫。
堪堪入秋,山上虽寒,但还是不见有雪的,所以雪地的训练几乎做不了,苏小淮最多也就是在冰窖里走个过场,适应适应温度罢了。至于山地,那便是日日要到山林里与蚊虫作伴,还得避开各类障碍,很是麻烦。
幸得江柏庚应对这类比赛颇有经验,准备充分,每日这般训练下来,倒没有让苏小淮受什么苦。
苏小淮一边刻苦训练,一边关注着江柏庚的状态。虽说他得了她之后,便慢慢从失马与失臂的伤痛中走出来了,人也开朗不少,时不时还喜欢温柔地对她说话,与她戏耍,尽管他并不知道她其实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所以,她也听到了一些人形时听不到的话——
譬如,他觉得清秋楼的运营方式其实有些问题,大概是楼主唐吉人老了,脑子钝了的缘故。
譬如,他希望阿西的门牙能快点长回来,要不然每天听那小子说话,也是一件很费劲的事儿。
再譬如,他有一次突然很正经、很认真地告诉她,他也能让她吃香的喝辣的,所以叫她不要随随便便跟几只羊跑了……
苏小淮:“……”
江柏庚心态好了,这自然是好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从客观的角度来讲,江柏庚毕竟是一个要参与各项赛事的专业骑师,尽管他的御术极佳,举国上下难逢敌手,但失去一只手臂对他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极大的桎梏。
苏小淮陪了他数月时间,早就将他这一短板看在眼里。没了右臂,他无法持鞭,身体的平衡也很难维持,倘若他的马真的只是一匹马,而不是她的话,恐怕他是再难踏上御战的战场的。
苏小淮突地觉得,司命让她穿成了一匹马,也不无裨益。
毕竟,这样她就能帮到他了。
只是……她到底是要走的,所以她还是想法子将他的右臂治好为妙。
·
是夜,苏小淮照例待在马舍里,舒舒服服地卧在阿析备下的稻草堆上。
阿析这孩子,苏小淮可喜欢得紧,干活踏实不说,心思还特别细腻。
自从他发现她喜欢卧着睡以后,他便日日给她铺床;知道她生性喜洁,于是马舍里常是一尘不染,水是新鲜的,草料也是新鲜的,舒服得她几乎要觉得除了不能吃肉以外,当一匹马也没什么不好。
面对这样讨喜的娃子,苏小淮恨不得能帮他早日把门牙长出来。
待夜深了以后,苏小淮立起耳朵细细听了一阵,只觉屋中的三人皆以熟睡,四下再无旁人。于是她便捻了诀,从马身中脱出身体来。
澄澈的月光倾洒,映得她通体莹白雪亮,恍若镀了一层银辉。
这是她真正化成人形后的模样。
柔顺的长发覆在她袒露的身子上,苏小淮轻轻拨弄了一下长发,摸了摸脑袋,又看了一眼身后,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甚好,今夜也是非常完美的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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