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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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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
甚好,今夜也是非常完美的化形。
在先前的异界里,她多是穿到他人的身子里,除却第一个异界,她倒没有机会祭出自己的人形,遂也一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好把人形化出来,也不知还会不会留下耳朵和尾巴。然到了这个异界,她终于能得一试,只觉先前几个异界的辛苦没白费,司命赐予她的修为还是很有用的嘛。
这下,她也就不会再被作什么妖怪看待了。
苏小淮化形出来,也懒得去找什么衣物蔽体,轻车熟路地往江柏庚屋里走。
先前跟着江柏庚四处跑的时候,她也曾试过给他治手,却不想堪堪一施法,便觉得心口剧痛,想来是逆天道而行所致,遂于治手之事,她曾犹豫过一段时候。不过,自从打定了主意要给他医治之后,近来一段时间,她几乎每天夜里都会化形溜到他屋里,用法术为他治疗。
起初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顶着匿型术来的,只是这来的次数多了,她便觉一边用匿型术,再一边给他治疗实是太过费力。她想了想,左右他白日里练习辛苦,夜里睡得也熟,加上她施个术法致使他熟睡,想来他是不会觉察的。她遂放弃了匿型,大落落地光着身子到他床边去。
床帘未落,月色入户,描绘出他俊朗清逸的面庞。他仰躺在床榻上,呼吸稍嫌凌乱。
苏小淮缓缓凑近,坐去他的床边。只觉他似是在什么不大好的梦中,眉头不经意地蹙着。
她伸手,指腹轻轻抹上他的眉心,带了一丝安魂魄的术法。片刻,便见他渐渐和缓下来。
夜极静,他气息起伏的声音愈渐平稳,不疾不徐,均匀而有规律。她很喜欢这样听他这样节奏的呼吸。
就好像在先前的那些异界里,他抱着她熟睡时那样,让人觉得踏实。
她嘴角微微扬起。
苏小淮抚上他的右臂,因着血液不畅的缘故,他的右臂在散发着寒气。她捻诀,在掌中凝出一道耀眼蓝光,伸手覆在了他的手臂上。
然不过眨眼的功夫,那蓝光便扑闪了一下,很快地萎顿下来。
“唔——”苏小淮闷哼一声,不得已收了术法。只是一瞬间,她便是满头大汗,连脖颈边的头发都被打湿了。
她脸色发白,在森冷的月光中显得更是渗人。她低低喘着气,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他的手臂是重伤,加之她治疗时一要顾及维持人形,二要抵御天道的折磨,所以这治起来很是费时伤神。但见着他右臂一日比一日好,近来还渐渐能够持物了,她实是不愿放弃这个机会。
他的手,想必除了她以外,便再无旁人能治。
她知道,他是生性爱御擅御,骑马对他来说,早已成为了生命的一部分。而在他原本的命数中,他也是因为不能再骑马,所以才郁郁而终的。
她不想在她离开之后,给这个异界的他留下这样的遗憾。
堪堪治了一下,她便要将撑不住化形了,只能等明日他骑她时再好好吸一吸灵气。
苏小淮抹了一把汗,看着安睡的江柏庚,轻轻叹了一声。
若不是司命告诫过她,不能逆天道行事,不能在旁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原型,否则她一定会化形来把他给采了,那样补充起灵力来多快啊!
然一想到采,她耳根突地一热,不自意地偷偷睨了他一下,抿了抿嘴唇。她看着他,倾身下去,一缕长发从肩头滑落,垂散在了他的发里。
“你会乐意让我采么?”她轻声问。
伸指划过他的眉眼,她只觉心跳一促,鬼使神差地在他嘴角轻轻舔了一记。睡梦中的江柏庚几不可见地皱起了眉头。
苏小淮舔完,愣了一下,只觉热得慌。
……嗯,她就是索取一下报酬,补充一下灵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对自己如是道。
溜了溜了,再不走说不定他要醒了。
如此想着,苏小淮起身而去。
屋门轻轻开合。在木门闭实的前一刻,本该在苏小淮法术里安睡的江柏庚,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99章 第六劫(11)
专注于练习的日子过得极快; 转眼间便到了御战第一站帷幕拉开之日。
早几日; 苏小淮便跟着江柏庚; 与清秋楼里与赛的一干骑师到了京城落脚。清秋楼颇负盛名,大田皇帝自然是多有关照; 是以京城中设立有清秋楼的分楼,虽不如清秋楼主楼宽敞气派,但分楼中的衣食住行都是不比主楼差的。
御战第一站为山地竞速; 场地设立在皇宫西郊的御战山上; 与赛的骑师们从西面的山底出发; 穿越群山; 到达东面山脚; 计到达时的前三名,骑师们日出启程,不出意外则日落前可以完赛。全程没有固定的线路; 是遇上断崖还是猛兽; 全凭骑师个人的判断与运气。
虽说山里有安排一定的士兵保护骑师们的安全,但山地竞速的危险程度还是不容小觑的。
是日黎明; 御战山西面山脚,凉风瑟瑟; 吹得人一颤一颤的,只道这入了秋的清晨; 委实不大好招惹。
苏小淮昨夜便到了这西山脚; 在山脚处为御战而设的山庄里住上了一宿。那马舍安置得委实有些敷衍; 住得她浑身僵硬。分明还是一匹妙龄少马; 却偏偏睡出了种中老年马的感觉……
没有阿析铺床的夜晚,想他。
劲风刮来,带着寒气。苏小淮抖了抖,往江柏庚身边凑了一步,然后……她就被他给顺了一下毛。
嗯……舒服!
虽是这样的天气,他依然添衣不多,看上去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反是教人觉得他精神抖擞,毫无困倦之意。
苏小淮抬头见天色尚未及亮,比赛还没有那么快开始,她便有些犯困,眼皮似落非落,迷迷瞪瞪。心里想着,若是不比赛该多好,至少江柏庚不会那么早拉她起来训练……
正困着,便见不远处走来一团模糊的身影。
还不等她分辨那人模样,便听那轻佻的声音道:“小骓马,数日不见,你可想小爷了?”
苏小淮:“……”
时知扬走近了,只见他一身白得似是会在夜里发亮的骑装,发髻高高束起,桃花眼流转含情。
苏小淮打了个呵欠,眼前雾蒙蒙一片。
“哟,怎么还哭上了。就这么想小爷吗?嗯?”
苏小淮:“……”
见到十只羊的清晨,想踹他。
趁着苏小淮不注意,时知扬眼睛一亮,伸手就往苏小淮的脑袋上摸。
苏小淮正困着,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江柏庚上前一步将他的手给截住了。
“少爷!”时知扬身边跟着的侍卫大叫一声,正要出手相助,只见时知扬潇洒地一伸掌,止住了侍卫动作。
“喔哟,”时知扬望回江柏庚,微微一笑道,“江兄,别来无恙。”
江柏庚淡笑道:“时兄久违。”
紧接着,苏小淮只见二人手臂皆是一绷,两方各自微笑着,一阵沉默。
苏小淮:“……”
片刻,只见时知扬动了动手腕,挑眉问道:“你这是作甚?小爷连自家的马都不能摸一下么?”
江柏庚稍稍扬了下巴,道:“它不是你的。”
时知扬脸色一变,哼唧道:“小爷我就不懂了,不过只是匹马,小爷乐意摸摸,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江柏庚没答话,只是松开了时知扬的手,而后深深地望了身边的骓马一眼。
苏小淮顿了一下,只觉江柏庚此时的眸光深邃洞明,看得她有点儿发怵,但她却又不知道他作甚这般看她……
正犹豫着,只见江柏庚敛了眸子,对时知扬道:“它不乐意。”
时知扬:“……”
他从哪看出来的?
二人正僵着,不觉日头东升,山脚处传来集合的鼓声。
“少爷,该过去了。”侍卫提醒道。
时知扬点了点头,“唰”的一声抹开了折扇,刚想扇,结果冷风一吹,他便默默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而负手,颐气指使道:“江柏庚,你得小心着点儿小爷的马,若是它出了什么毛病,小爷可要找你算账!”
江柏庚浑不在意,只浅笑道:“我的马,不劳你费心。”
时知扬“哼”了一声,道:“江柏庚,你给小爷等着,它迟早是小爷的!”说罢,抬步而去。
苏小淮:“……”
“走吧。”江柏庚道。
她温顺地抬步跟过去,走着走着,她突地听江柏庚问:“让他摸,你可乐意?”
苏小淮一怔,忙装起马来,低眉顺眼只当没听到他说这话。
本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要不就是自顾自地继续说,要不就是沉默下去,结束了话题。不想,他这回竟是停了下来,似是觉得她能听懂一般,固执地等着她回答。
她看向他,却被他的眸眼彻底地攫住。
她喉中一紧,心脏跳快几分。
这些日子来,他这样的目光……好似很常见?
难道说——
她的魅力人畜不分?!
苏小淮:“……”
嘛,反正她也不是人。
胡思乱想着,苏小淮甩甩尾巴,别开了脑袋,装作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江柏庚见骓马移开眼去,他微眯了眸眼,心中游移不定。
近来十数日,他的手臂渐渐有了气力,他心喜,遂寻大夫一瞧,却都说不知缘故。而夜里,他总觉得有人到过他的床边,碰过他的手臂。
起初他只觉,那许是他治手心切,所以才梦到那样的场景。可时间久了,那一人的身影便在他的脑中变得越发清明起来。
那是一名女子,青丝如瀑,肤凝如玉,寸缕未着教他不敢多看。她的气息很暖,带着甜香,偶偶对他说话时的声音糯软,在寂夜里颇是撩人,且时不时……
会让他觉得很熟悉,很怀念,更有少许不知从何而来的悲痛。
他知道,她会妖法。每每过来,她许是怕他醒来,遂给他施了术法,使他昏睡。刚开始的时候,他抵御不住困顿,很快便睡了,后来慢慢的,他便能撑过一段时候。他逐渐明白过来,他的手臂得以好转,都是她的功劳。
不知为何,每当她要走的时候,他都会察觉到自己压抑在心底许久的暴戾。
他只想握住她的手,抱住她,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的,绝不让她离开。
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分明,他从来不曾认识过她。
于是,他便留心探寻她的来历,却是久探未果。每每他起身跟出去看的时候,她早已不见了踪影,唯有马舍里的蹑云常常会有些许动静。
她和蹑云莫不是有什么关系?
她……可是精怪?
关乎精怪之事,世间多有人传道,志怪话本里也不乏精怪化人的事情。于此,他向来不置可否,只道眼见为实,他从未见过,也辨不出是真是假。
不过就算她是精怪,他也不觉害怕,他反而觉得,无论她是什么,他都想留住她……
这样的情绪,实是来得太过诡秘,教他辨不清明。
此后,他便开始留心起蹑云的一举一动起来。只道蹑云委实太过聪明,早已非单单一句“通人性”可形容,若要说它便是她,他反倒能理解几分。只可惜,他无法确证此事,每每试探,蹑云都是一副“无辜”的模样,这着实令他迷惑。
若蹑云不是她,虽无法解释它的过分聪慧,但他也并非不能接受。
可若它当真是她,那他天天这般骑她……
江柏庚将骓马牵到出发点,一脸复杂地骑了上去,暗道——
若是下次再见她,他说什么也要将她留住才是。
·
前来出发点观礼的人寥寥无几,在这里的人大都是随行的官员或将士,亦或是前来给骑师们送行的随侍。至于其他观赛者,则会在正午过后到东山脚等候,等着看最后的角逐。
鼓声从弱渐强,由缓至急,只见山脚下与赛的骑师与其马匹早已排列妥当。
锣声一响,比赛便开始了。
苏小淮谙熟江柏庚的行事作风,他向来不会在前半程去争夺首位,所以她也没有过多下劲儿,只混在队伍中。
打头的数对人马多是参加过御战的老手,于这御战山的最佳骑行线路有一定的了解,遂只见他们很快一列排下,不约而同地从一条山路入山。
苏小淮虽说是第一次走这条路,但江柏庚不是,她遂安心地跟着他的指引走,果不其然见他也选择了那条山路。
日头升起未久,山间尤为寒凉,四面八方尽是湿淋淋的雾气,湿冷砭骨,倒是不怎的好受。苏小淮一路跟着跑,山路逼仄,一时倒也没有什么竞争。跑着跑着,她还有心力向前探看,看到那抹亮得刺眼的荧白,她突地笑了。
原来那十只羊不是单纯的公子哥,竟还有两把刷子。
跑过一段后,山路渐渐变得宽敞起来,为了赶超旁人,骑师们纷纷择路而去。江柏庚也选了一条路,前头似乎没什么人,也不知是太险还是路途太远。
苏小淮专心跑着,山路较一般的赛道颠簸,她倒是挺怕把江柏庚甩下来的。
一人一马骑到了一段险路,路不宽,一面是山,一面是坡。坡虽说不是太陡,但若是摔下去了,估计也不是闹着玩的。
苏小淮跑着,便觉身后一直有人跟着。方才人多的时候,她没有太过留心,可眼下这般一留神,她只觉后头那一人一马的气息不大对。
突地,她双耳一动,听得身后那人似是抽出了什么东西,紧接着是弓弦擦触的声音——
是箭!
那人要射他们!
她嘶鸣一声,想提醒江柏庚,兀自加快了步伐,却被江柏庚一拉,不得不放缓步伐。
苏小淮心里着急,却听江柏庚道:“莫慌。”
话落,他一扯缰绳,选了一处缓坡带着苏小淮一跃而下。
只听“嗖”的一声,那箭堪堪擦过了江柏庚的肩膀。
苏小淮择路往坡下跑,坡上栽了树木,枝杈四伸,她躲躲闪闪,怕伤了背后的人。
那人当即勒马,搭箭上弓。
苏小淮跑着,猛地只见前头是被枝干封死,无路可走。
那一刹,再一箭破空而来,直直朝她射来。
第100章 第六劫(12)
正走投无路之时; 江柏庚突地松了缰绳; 抽鞭一挡; 将羽箭打偏了开去。
苏小淮但觉背上一松,不及惊诧; 又觉脚下一个趔趄,只见江柏庚生生从她身上摔了出去,重重地撞倒了粗树干上; 失了意识。
她脑中一空; 登时爆开满心暴戾之气。
也不顾四下还有无旁人; 苏小淮从马身中脱离; 当即一个重术; 直直往坡上放箭那人打去。
那人反应不及,“啊”的一声摔下了马,昏了过去。那马受了惊吓; 惊惶失措; 嘶鸣了一声,兀自跑走了。
苏小淮也不再管; 只跪到江柏庚身旁,去探他的情况。只见他额上被磕出了一块血淋淋的伤口; 肩膀手臂亦是被一旁锋利的断枝扎伤。
她目光一散,连忙凝术法去为他治伤; 一边治一边探他意识。治着治着; 她眼前一片模糊; 落出了眼泪来。
她看到他手中的马鞭; 遂想起了方才的情况,这一想,顿时心火熊熊,怒不可遏。
“蠢吗你?!”苏小淮大骂,声音在发颤。
分明那箭是朝着她去的,他凑什么热闹?!
分明骑了那么多年的马,他不知道马受惊的时候不能松缰绳吗?!
苏小淮越想越气,越想越怕,手中术法光芒更甚,逆天道行事时胸口的痛楚也更甚。
她满头是汗,只能咬牙硬挺着。好不容易将他医治了个七七八八,她便觉身体被什么一吸,眼前一黑,再睁眼看时,她已经回到了马的身体里。
见江柏庚的脸色平复了不少,苏小淮慢慢缓了下来。她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看四周,叹了一口气。为了医治他,她的灵力一下子消耗太多,眼下也无法再次化形,自然就没有办法把江柏庚搬到马背上去。
看来,她只能等人来救,或者等自己的灵力恢复些了,再载他回去了。
苏小淮想着,在他身旁扒拉了几下,将碎石和枯枝清掉,而后用头顶了顶他的身子,让他睡得舒服一点儿。做完这些,她在他身旁趴下,汲取他身上的灵气。
他的灵气向来暖人,苏小淮吸着吸着,便忍不住闭了眼,一个不留心便滑入了梦中。
梦里,似是有人在轻抚她的脑袋,温柔地拢过她毛绒绒的耳朵。
她抬头,那人的样貌模糊在柔和的亮光里,看不清明。可她却莫名偏偏知道,那是天人之姿。
她听到她自己脆生生的声音道:“……你生得好看。”
那人闻言笑了。
她再道:“所以,你可以一直陪着我吗?”
·
苏小淮一个激灵,睁开眼时,只见是夕阳西下,鸦声阵阵。她晃神了一瞬,匆忙抬眸去看江柏庚。只见他依旧昏迷着,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苏小淮起身探看了一番,想来江柏庚选的这条路应当少人走,所以才迟迟没有人过来搭救。她看了一眼江柏庚,只道这入秋天气寒,而在这深山老林里,入夜了寒凉尤盛,若是再这么等下去,恐怕他身体会吃不消。
如此想着,她再试着化了人形,虽然很勉强,但是将江柏庚扶上马背应该还是可以的。苏小淮遂照做,将他搬到了马背上,用缰绳和鞭子稍稍固定了一下他的身体,而后她回到了马身中,背起江柏庚,往山路上爬。
回到了山路,只见方才射箭的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苏小淮顿了一下,四处嗅了嗅,闻到了旁人的气味,这才知道原来不是没有人路过这里,而是她与江柏庚所在的位置实是太过隐蔽了,所以后来者才没有看到他们。
苏小淮看着地上散落的弓箭,遂是记恨,却又有几分良心不安。她那时怒极,下手不知轻重,也不知她将这人打死了没有……
她犹豫了一瞬,摇了摇脑袋。
罢了罢了,下山要紧。倘若真出了什么事,她也只能任凭司命处置了。
因着那后半程的路苏小淮没有走过,此时江柏庚也没醒,所以她不知道后面该怎么走,于是就不冒险前行,而是原路返回。
怕将江柏庚摔下来,她走得很是小心,直到皓月当空之时,她才堪堪走回到西山脚下的山庄里。山庄里留守的侍者们一见这情形,纷纷大吃了一惊,赶忙将人给搬了下来。
山林中枝杈浓密,苏小淮免不得也受了些擦伤,她被人领到马舍里后,很快便过来了一个女马医替她医治。
对此,苏小淮倒觉有几分讶然。
只道这真不愧是皇帝手笔,真不愧是爱马的大田朝,连马都配有专门的大夫……
那女马医着一身水蓝色骑装,夜里灯火一照,人生得唇红齿白,竟颇有几分姿色。她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不是妇人发髻,当还是个未出嫁的大姑娘。
又见旁的侍者对她恭敬的态度,苏小淮忍不住啧啧叹道,这女娃娃真不简单。年级轻轻的就当上了马医,还这般受人尊敬,想来地位不低……
那女马医走近前来,熟练地摸上了苏小淮的脖子。她的手心微凉,顺毛功夫也没有江柏庚强,不过还算舒服,苏小淮表示不会踢她的。
安抚好了马匹的情绪,女马医便给苏小淮看起伤来。
“热水还没好吗?”女马医问道。她的音色本身偏软,但许是为了撑起身份的缘故,话中带了几分硬气。
“哎哎,就来了,唐大夫。”
苏小淮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打量她。想来这女娃一路混过来,当时挺不容易的,如此想着,苏小淮便对这女娃有了几分欣赏之意。
热水来了之后,女马医动作很利落,很快便帮苏小淮处理好了伤口。
她起身拍了拍苏小淮的脖子,笑道:“好马,真乖。”
话落,她与侍者问道:“这马是今日的赛马吧?在何处找到的?它主人可还好?”
那侍者道:“是今日的马。听说不是找到的,是它自己驮着骑师回到山庄来的。”
“喔?”那女马医一听眼睛亮了亮,她眉眼弯弯道,“这倒是匹忠心护主的好马,不知它主人是哪位?能将一匹马调|教成如此,也是了得。”
那侍者道:“是江柏庚江骑师。”
此话一出,那女马医竟是僵住了。她瞪大了眼睛,声音登时高了一个调:“江师兄?!”
苏小淮闻言一顿。
嗯?有情况?
女马医着紧问道:“他现下人在何处?身体如何?”
那侍者似是被她这反应吓了一跳,忙道:“在屋里,正唤了大夫看……哎!唐大夫,这马——”
“这马没事儿了!”说罢,那女马医快步而去。
苏小淮:“……”
唐大夫?江师兄?
这女娃,莫不是那清秋楼楼主唐吉的女儿唐衔珠?
·
次日天明,苏小淮还卧在地上眯眼打盹,便见阿析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他的小脸红扑扑的,人还喘着大气。他身上带着江柏庚的味道,许是刚刚见过了他,又急匆匆跑来看她。苏小淮看着这小娃娃心里高兴,下意识地甩了几下尾巴。
阿析蹲下来,爱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血儿,还好你和西兄都没戏啊……”
阿析叫惯了“血儿”,遂没有改口。
苏小淮:“……”
没戏……嗯,看来江柏庚也没事。
昨夜她本是想化形去江柏庚屋中一探究竟的,只可惜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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