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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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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析叫惯了“血儿”,遂没有改口。
  苏小淮:“……”
  没戏……嗯,看来江柏庚也没事。
  昨夜她本是想化形去江柏庚屋中一探究竟的,只可惜灵力不够,一整夜又没有江柏庚帮她补充,所以她只得作罢。
  阿析帮她检查起了伤口,嘴里的话不停。
  只道,昨日他和卢叔一起在东山脚等,不想等到天都黑了,还是不见师兄身影,他们遂向人打听一宿,昨天半夜才听到有消息说师兄在西山脚的山庄里,于是匆匆赶来照顾。
  还道,师兄说了那有人暗伤之事,御府的大人们也派人去探察了,只是眼下人还没有找着,所以恐怕要等上一些时候。
  阿析漏风漏气地说了半天,也算是给苏小淮检查好了伤势,而后他再给她铺了稻草,添了水食。
  苏小淮躺倒在稻草床上,暗叹这娃娃当真是居家必备的好男孩。
  此外,苏小淮还从阿析那儿听到了两件事。
  其一,昨日在山地赛中取胜的是听雨阁少阁主时知扬。闻此,苏小淮只觉出乎意料,又觉着有几分好笑。只道那赵骏明也是该,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了,还是没能拔得头筹,倒是有趣极了。
  而其二,则听阿析神神秘秘、扭扭捏捏地道,他见到唐姐姐了。
  苏小淮:“?”
  所以?
  “听说,昨个夜里我与卢叔到之前,唐姐姐一直守着西兄呢!”
  苏小淮:“……?!”
  此时,苏小淮听马舍门口有人迤迤然行了过来。她抬眼一看,登时一口气堵在了怀里。
  来人正是昨夜那女马医唐衔珠。
  阿析见苏小淮抬了头,回身一看,乐了。他喜滋滋地跑上前去,仰首道:“唐姐姐!”
  “阿析乖。”唐衔珠柳眉一弯,摸了摸阿析的脑袋。话落,她走了过来,蹲身抚了抚苏小淮的马脖子,微笑道,“趴着睡的马,还真是少见。”
  苏小淮突地就觉得,她好像对这人,欣赏不起来了……


第101章 第六劫(13)
  因着等江柏庚养伤的缘故; 苏小淮在山庄里待了几日功夫。有阿析照顾着; 起居便如往常; 没有能让她不快的地方。
  却不知为何,她每每见阿析一脸高兴的讨论那“唐姐姐”的时候; 只觉怀里闷闷的,不甚痛快,这种感觉在见到唐衔珠的时候尤盛。
  水土不服吧。
  苏小淮凉凉地想。
  数日后; 她终于见到了江柏庚。看他脸色如常; 想来已是好了个七七八八。又见他额头上的伤口; 苏小淮暗想; 下次定要施法帮他把这伤治好; 若是留了疤就不美了。
  一行人回京中的分楼,苏小淮久违地被江柏庚骑着,吸着灵气只觉甚是欢畅。
  只是如此闲适的心情却没有持续下去; 到了分楼后不久; 便见弟子们激动道,唐姑娘来了。
  苏小淮听弟子们碎嘴道; 那唐姑娘不仅生得貌美,还是天下第一马楼楼主唐吉的独女; 德艺双馨,更善医马; 委实宜室宜家; 连点儿毛病都挑不出来!若是谁有幸娶了她; 当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还有人道; 据说江柏庚一连三年问鼎御界后,唐吉曾有意招他入赘,以继承马楼,后因江柏庚出了事故而作罢,也不知是真是假。
  更有人道,听闻唐姑娘与江柏庚早已暗生情愫、私定终身了,唐姑娘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佳人,纵是见江柏庚成了残废,仍是情深不悔呢!
  苏小淮:哦。
  于是回到分楼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半夜去找江柏庚了。
  至于治手……哼,等她水土服了再说。
  ·
  又数日后,大田御战竞速赛第二个分站的比赛即将展开。第二站乃沙地竞速,与当初在楼内选拔赛上苏小淮参与的项目无差,这可以说是她与江柏庚练得最多,也最为上手的项目了。
  御战的赛前检查较楼内选拔赛更严苛,沙地平坦,众目睽睽之下,想来是极难做什么手脚的。上回在山地站中失利,江柏庚未取一分,她自然要在这里帮他扳回来才是。
  比赛的前一日,用作赛场的皇家马场对与赛的骑师们开放,以便各位骑师与马能够提前熟悉场地。
  一大早,苏小淮便被江柏庚与阿析带到了这里来。
  行至场边,阿析卸下了背后的用具,与江柏庚一同给苏小淮整理起佩具来。
  阿析正理着,便见江柏庚无声地打了一个呵欠,他蹙眉问道:“西兄可是昨夜没碎好?”
  江柏庚顿了一下,笑道:“无碍。”
  阿析更道:“怎能无碍呢?这几日一直见西兄没什么精神,阿析可担心了,西兄莫不是身子不适?”
  听阿析这么一说,苏小淮回过味来。暗道确实,这几日他似是消瘦了一些,脸色亦是有些难看,他御马时的动作虽然依旧流畅,然其中少许的变动,她多多少少还是有感觉的。
  他怎么了吗?可是身子不舒服?
  要不……她就不闹腾了,今晚去探探他的情况?
  正考虑着,只见江柏庚揉了揉阿析的脑袋,道:“我无碍——近来许是在忧心比赛的事,歇得晚了些,阿析莫要挂心。”
  说罢,他深深地望了苏小淮一眼。
  苏小淮:“……?”
  ·
  稍稍练了一些时候,日头渐渐变得热辣起来,将沙地烤得滚烫。见此,江柏庚遂不再练,将苏小淮带回到了场边树荫下小憩。
  江柏庚训练时向来认真,是半点儿懒都不偷的,为了配合他的步调,苏小淮自然也是练了个半死不活。眼下好不容易能休息休息,却不想她堪堪走到场边,双耳一竖,登时有些气堵。
  唐衔珠不知何时到了这马场来。
  只见她一袭俏丽的粉裙,面上施了粉黛,相得益彰,更显几分颜色。她见江柏庚下了马,便起身上前,递了水囊笑道:“江师兄。”
  苏小淮睨她,目光黯了黯。只可惜她身为一匹马,到底是摆出不脸色来的。
  江柏庚客气地笑了笑,顺势接过,问她道:“唐姑娘为何会到马场来?”
  唐衔珠看了一眼骓马,嫣然笑道:“师兄的马不是受过伤么?我一直记挂着,遂今日过来看看它如何了。”
  这幌子倒是打得不错,够机灵。
  苏小淮啧啧暗叹,又觉眼见此景颇为扎眼,教她蹄子痒痒。
  正此时,她耳朵一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又见江柏庚恰好将缰绳递给阿析,苏小淮心念一动,趁阿析还没捉稳缰绳,立即拔腿跑开。
  “啊!血儿!”
  苏小淮跑到那人身边停下,那人见她似是有些惊诧,不过他很快便调整好了状态。只见他一把抹开折扇,得意洋洋地扇风道:“哟呵!小爷我真是魅力四射,所向披靡啊!”
  苏小淮:“……”
  还没等时知扬嘚瑟几句,苏小淮只听江柏庚和阿析先后追了上来,随后她的缰绳便被江柏庚把住了。
  阿析喘着气道:“血儿、血儿……你可吓死我了,不能乱跑啊!”
  苏小淮浑不在意,反是偷偷去睨江柏庚,只见他眼风扫过来,带了几分怒气,其中关切之意不言自明。
  嗯,她突然就觉得舒坦多了。
  江柏庚看罢她,将目光投到时知扬身上,脸色一沉。
  时知扬见状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地笑:“喔哟,这不是江兄嘛。听闻上次比赛江兄受了重伤,也不知眼下身体如何?莫不是——”他看了苏小淮一眼,“莫不是江兄伤了根本雄风不振,遂惹得小骓马嫌弃,跑到了小爷这里来?哈哈哈哈……”
  苏小淮:“……”
  哼,她可见他雄风大好,还能沾花惹草呢。
  江柏庚黑了脸色,牵起苏小淮,淡道:“告辞。”
  “哎,等一下。”时知扬上前一步,左右看了看,从怀里掏了一张纸来。江柏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将缰绳慎重地交给了阿析,这才接过了纸页,展开一看。
  苏小淮被阿析牵远了几步,遂看不见那纸上的文字,只觉得很是好奇,便盯着江柏庚看。他很快阅罢,将纸页交还。
  时知扬扇着折扇道:“如何?小爷厉害吧?这消息,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得的。呔,明白了不?小爷我就不是一般人——”
  “你作何打算?”江柏庚问。
  “作何打算嘛……”时知扬摸了摸鼻尖,眼珠子转了几转,落在江柏庚身上,问道,“你可会武?”
  江柏庚不知他问这个作甚,只道:“略懂一二。”
  “啧,看不出来嘛。”
  江柏庚:想揍人。
  苏小淮听这二人一番话,只觉云里雾里,不过这想来许是跟赵家的事情有关。听时知扬这话,莫不是想要江柏庚去做些什么?真是……
  令人担心。
  也罢,若是出了什么情况,她跟过去便是。
  “嘛,隔墙有耳,不说了。”时知扬收了折扇,想想又道,“喔对了,上回放箭射你那人寻到了,死了。”
  苏小淮闻此一惊,莫不是她那时……
  “毒死的。”
  苏小淮闻此松了一口气。
  江柏庚听罢蹙眉,只道:“想来如此。”
  “你,”时知扬犹豫了一下,别开眼睛道,“长点儿心眼,别再出什么事儿连累了小爷的骓马。若是它伤着了,小爷可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说得别扭,江柏庚顿了一下,神色和缓,笑道:“不劳时兄费心。”
  话落,苏小淮突地只见时知扬脸色大变,腹中传来“咕——”的一声。
  时知扬震了一下,面色铁青。他破口大骂道:“操他大爷!”
  说罢一溜烟儿跑了,侍从慌慌张张地跟上去,大叫“少爷您等等”……
  苏小淮:“……?”
  次日,首站魁首听雨阁少阁主时知扬因身体抱恙而缺赛,观赛者连连大叹可惜。后数日,有小道消息传来,魁首缺赛,但因他赛前吃坏了肚子,腹泻三日。
  苏小淮:“……”
  原谅她很不厚道地笑了。
  ·
  沙地竞速是江柏庚的长项,也是苏小淮练得最上手的项目,为了不留于旁人一星半点的机会,在第二站中,江柏庚一改先前的保守战略,一出发便取得了领先地位,并将其优势不断扩大,一直保持到了比赛结束。
  是以在第二站的比赛中,江柏庚以一马当先之势,毫无悬念地夺下了第二站的魁首,干净利落地扳回一局。而在首站中排名第二的赵骏明,在第二站的比赛中同样夺下了第二的位置,遂在总的积分榜上,赵骏明暂胜一站二站的两位魁首一筹。
  然仅一分的优势甚微,苏小淮遂知,那人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赛后数日夜里,苏小淮总觉得有什么在暗处盯着她,似是在探察那些侍卫前来查马舍的规律。
  只道他们眼下住在京城的分楼里,自然是没有主楼那般单独开辟的小院落,所以苏小淮也没有那样彻底独立的马舍,虽然依旧有单间,但她还是要跟其他楼中的马匹住在一个大院里的。
  这般混杂的地方,当真是容易教人趁乱下手。是以,这闹得苏小淮夜里不敢熟睡,时时警戒着,自然也不得空去江柏庚的房里帮他治手了。
  是夜已深,苏小淮卧在地上,眼皮要睁不闭,浑似摸了一层糨糊。
  突地,她耳朵一动,只听远处有人蹑手蹑脚地靠近。她一个激灵,嗅到了锐器肃杀冷冽的钢铁味。
  她当即脱身而出,两步躲到了墙后,探头一看,只见一小厮打扮精瘦男子,手持一柄闪着寒光的大刀,堪堪绕到了马舍这边来。
  好啊,都敢明目张胆地拿刀来砍了。这人既是拿着刀,那可就别怪那刀剑无情。
  苏小淮眉目一凛,正要施法将那男子的大刀夺下,乍然只觉后头一阵风卷过。
  下一瞬,一件宽大厚实的披衣罩住了她的脑袋,衣上带着暖人的余温与熟悉的气息。
  她大惊。还不及她把衣服扒拉下来,便听那边“呛啷”一声,继而是一个人倒地的闷响。
  苏小淮把衣服扯下来一看,只见江柏庚立在不远处,月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清辉。他抬眼望来,直直看着她,面色平静,眸底一片幽深。
  苏小淮:“……”
  她把披衣遮上了脸,自欺欺人道:他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
  他走了过来,停在她面前,洞明的目光如刃。
  苏小淮:“……”
  ……她现在施个匿型术还来得及吗?
  ……要不假装她只是路过的小仙女?
  苏小淮一片混乱,只听江柏庚沉声道:“蹑云。”
  苏小淮:“……”
  喔嚯,掉马了。


第102章 第六劫(14)
  从江柏庚口中吐出的那二字把苏小淮吓得脑中一空。
  她抬眸望他; 只见他深沉的眸光笃然; 似乎对她的身份很是确信。
  她该说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她夜里行事还不够小心?
  可是不该啊!她分明每夜都给他施下了术法; 想来他——
  苏小淮猝然一顿,猛地想起了在先前几个异界中; 莫名被他冲破过术法的经历。
  苏小淮:“……”
  糟糕,她忘了……这人可不是一般人。
  那该眼下怎么办?司命分明告诫过她,让她不要在旁人面前化形; 若是她已经暴露的事儿被那女娃娃知道了; 那她——
  会不会被克扣修为啊……
  江柏庚静静地等着她回话; 却不想目光一落; 身子竟是僵住了。
  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画; 那双潋滟灵动的眸子如经月色洗练,灿然生辉。他心念一动,只觉有难以言说的情绪在怀中荡开; 如涟漪般; 层层叠叠,愈扰愈乱。
  这还是他第一次细看她的样貌。
  正此时; 他突地听见远处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在喊:“什么人?!”
  他眸子一沉; 当即上前一步,用大衣将她一裹; 单手将她抱起; 闪到了方才藏身的角落里。
  苏小淮只觉身子一空; 他的气息扑面压来; 惹得她心脏猝然急跳。她耳朵一热,更忘了动作,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抱到了暗处去了。
  听外头有人跑来,顿了一下,疾跑两步,喊道:“喂,有人倒这儿了!”
  是夜里换班后的侍卫们到了。
  只听那些人七嘴八舌道:“嗬!好家伙!他还带了刀,莫不是来伤马的?”
  “可又怎得会倒在这儿呢?”
  “不管了,先带走再说——你几个,去那边看看。”
  “是!”
  ……
  侍卫们走动时的声响窸窸窣窣,时远时近,在幽静的深夜里尤为慑人,可她,却只听得自己耳中的“咚咚”巨响,旁的竟是什么也听不到了……
  她坐在江柏庚的小臂上,被他揽抱着,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她感受到了自她身前传来的微热。她的手指一颤,惊觉自己左手正捏着他的衣领,右手环在他的脖颈上。他的肩膀很宽,臂膀紧绷着,触之如铁石。
  苏小淮匆忙给自己捻了一记轻身术,生怕自己把他另一只手臂也弄断了。
  她垂眸望他,借着月色看清他俊朗轮廓。
  她咽了一下,喉中干渴。
  他稍嫌凌乱的热息扫落在她半敞的领口,一下复又一下,似是有一团火苗,从她身体的外沿开始燃烧。
  慢慢地、有力地、不容抗拒地吮舐、舔吻。
  直直吻到了她的腰腹、吻入了她的核心……
  她的思绪突地被他的模样闯入,她想起情动时二人的交缠,想起他额边的汗水,想起他沙哑的低喘……
  她浑身一热,双腿盘了上去,夹紧,只觉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侍卫们渐行渐远,江柏庚松了一口气,抬眸道:“走了——”
  话音未尽,他僵住了。
  只见怀里的人双眼迷离,唇瓣微启,往下落去,便是细长的雪颈,与那忙乱中散落开的大衣下的身躯……
  他一震,眸色深了下去。
  苏小淮咬唇,对他这样的目光又爱又怕。
  他眸眼如渊,深邈无尽,其中的专注之意看得她心头暖胀,似是破开了异界的桎梏,他望着她、等着她、陪着她……
  从过去到如今,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去。
  她不知是受了什么蛊惑,俯下身去,抚过他的肩膀,捧上了他的脸庞。她情不自禁地凑近前去,一僵,转而将吻落在了他薄唇的边上。
  他气息一滞。
  她亲着,突然不敢看他。
  分明她该是说舔就舔、说采就采,半点儿也不带含糊的性子。然眼下心脏疯狂又剧烈的跳动,莫名让她畏首畏尾起来……
  她想,她许是病了。
  江柏庚但觉嘴角一温,刹那间心神大震,神志浑无。她的唇息落在脸上,似有若无,仿佛是一条勾缠的丝线,将他往那处牵。
  他侧首,张口衔了上去。
  浅触,贴服,碾转,入深……
  她脑中一团糨糊,丝毫不顾大衣滑落,双手揽住了他的脖颈,仍他索掠,四处撩拨。
  草丛里微弱的虫鸣,马舍中清浅的蹄声,四周风起,卷弄叶林……她都听不到,耳朵里似有巨鼓在敲,行滞间断的沙哑喘息,被彼此吞入口中,咽入喉里,一阵又一阵,直到她的脑中腾开了漫天的烟火,闪烁起亮彻长夜的星。
  江柏庚猝地顿住,额角一疼,似是有什么呼之欲出。
  他不想忘的、不该忘的、不能忘的……
  仿佛有什么扼住了他的喉咙,许是至深至浓的惦念,又许是极沉极重的悲痛。
  脑中闪过只言片语——
  有个人说,直到黄泉,他也不会让她逃离。
  有个人说,他该去找她了。
  那人还说——
  若是这个异界消亡了,那只灵物会伤心的……
  “……江柏庚?”
  他猛地回过神来,方才的片段却忽地如潮水一般退去,快得连半点儿痕迹也不留。
  那些……是什么?
  苏小淮见他突然停下,本有些害羞,却又看他双眼无神,似是被什么摄去了魂魄。她大惊,一时忘了其他,忙唤他:“江柏庚!”
  他闻声有了意识,心口鼓动的感觉将他带回到了眼前。他敛眸一望,恰是望见她情意未退的脸庞,他的脑中猛地炸了开来,只觉热得脊背上如有针刺。
  “我——”他出声,声色喑哑,“对不住,我……”
  见他似是羞赧别扭,苏小淮反倒没了羞耻心,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像是一个正用不怀好意的笑脸揶揄旁人的孩童。
  她按捺住乱跳的心脏,一下子凑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舔了他一口。
  江柏庚愣住了。
  她见此,作弄人的心思一起,甜甜唤道:“主人~”
  糯软的声音往他耳中一传,他大震,手一软,差点儿没把她给扔下去。他汗水大渗,只觉喉中涩涩,脊背一阵酥麻,如有烈火烧身。
  “主人抱累了吧?放我下去吧。”苏小淮说着,从他身上下来。他下意识地转而揽住她的腰,见她未着鞋袜,遂是让她踩在了自己的脚背上。
  她很轻,轻得不像话——
  他这才想起,怀中的女子是只精怪……
  他眸色一沉,平复下呼吸,清了嗓子问:“你是何物?”
  苏小淮眨眨眼睛,扬脸笑道:“我自然是我呀!美丽的我。”
  江柏庚:“……”
  这家伙……莫不是给那十只羊带坏了。
  “你可是精怪?”江柏庚迟疑地问。
  苏小淮对这“精怪”之称不甚满意,遂纠正道:“不是精怪,是妖精。”
  江柏庚:“马精吗?”
  “是妖精!”
  江柏庚:“……”
  苏小淮只觉一口血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她想说她分明是一只漂亮的狐妖,却不想天道桎梏,说不出口,也无法在他眼前化回原型,她只得气鼓鼓地重复道:“我真的不是马精!”
  江柏庚眉眼带了笑意:“好,是妖精。”
  苏小淮勉强接受。
  唔,算他求生欲不弱。
  二人相视片刻,苏小淮问道:“主人不惊讶吗?”
  江柏庚顿了一下,敛眸笑了,点头诚实道:“惊讶。”
  苏小淮:“……”
  她很想问他,分明是他让她掉的马,他还一脸波澜不惊的模样……
  到底哪里惊讶了?
  江柏庚稍稍敛了笑,沉默下来。
  目光触及她晶亮的眸眼,他实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分明先前盘算了许多,可到眼下,脑子便同当机了一般,连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疯了,都分辨不清……
  他想了想,叹问道:“你为何会在此处?又为何会在夜里帮我治手?”
  说着,他将右臂活动了活动,稍稍张握了几下手指。右臂右手虽仍旧不大灵活,但比起以前一动不能动的时候,已经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苏小淮想了想,只觉自己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妖精的身份,索性顺势编上一个故事来也不坏。
  她遂道:“我……本是山林里的妖精,有一回儿误打误撞被关在了那匹骓马的身体里,一直没法儿脱身。后来便被人给捉到了清秋楼里,还给射了一箭,若不是主人发现了我,想来我就只能死在那儿了呢!所以——”
  说着她挑唇笑开,突然勾上他的脖颈,贴身上前道:“所以,主人救了我,我是来报恩的!”
  她双手一松,那大衣自然就顺着她的身体滑落下去。被如此香暖一贴,江柏庚登觉气血翻涌,浑身上下都硬了起来。
  “你——”
  “我知晓主人右臂受伤,却又不得不夺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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