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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_花三朵-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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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太夫人便安慰谢葭道:“这些事情你都不要操心。亲家是不审则罢,一审,咱们便是稳着不会输的。”
  谢葭自然听进了这些道理,但是毕竟攸关血亲,私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当天夜里,她就是辗转不能眠。
  卫清风被她闹醒了,叹了一声,把她搂在怀里,轻声道:“你不用担心,咱们的赢面很大。岳父是两朝元老,又是一品大员,总不会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就倒了台。咱们两家,还没有到那等任人宰割的地步。”
  谢葭轻声道:“话虽如此,但……”
  卫清风道:“卫妃还年轻,能有多少本事?你要知道,当年萧氏也没有能把咱们两家怎么样。”
  卫妃再怎么样,若不是今上病了,恐怕是连当年萧后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的。
  谢葭轻轻“嗯”了一声。
  卫清风又道:“我明儿一早还要进宫。”
  那是为了防着宋贵妃现在临产,已经力微,卫皇贵妃被逼急了,说不定要做出弑君的勾当来。
  谢葭忙道:“九郎,您睡吧。妾身已经都好了的。”
  卫清风怜惜地亲亲她的额头,低声道:“这一浩劫过去,你日后要好好孝顺岳父,便都是好的。”
  谢葭就有一种难言的内疚感。这么多年了,她和谢嵩父女俩的感情,可以说是坎坎坷坷。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心中却总是会有一些若有若无的小疙瘩。平时倒还好,但是若是回到谢府,一有不顺心的事情,见到谢嵩那成群的姬妾,她便觉得那一口气又隐隐涌了上来。
  可是谢嵩对她的好呢,她没有忘记,却总是不以为然。
  不说她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几乎掏空了公爵府。不说谢嵩这样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却为了她的事情,一次一次在太夫人面前表现出私心,引得太夫人也瞧不上他。不说那一年,她从西南回来,满港嘈杂,做父亲的就能够准确的分辨出有人在呼喊嫡女的名字……
  可她都当着是谢嵩应该做的,是谢嵩欠他的亡妻和女儿的。
  偏偏可笑的是她自己也是个西贝货,占了他女儿的身子,享受着他的宠爱,却竟然还诸多挑剔。
  全京城甚至整个大燕的人,都知道谢嵩有多么宠她。可只有她自己还一天到晚的钻牛角尖。
  如果,这个坎儿过去了,她一定好好的孝顺谢嵩……
  她一边这么想着,眨了眨眼,把泪水逼了回去。
  卫清风轻轻地翻了个身,亲了亲她的肩膀。谢葭翻身钻到她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卫清风一大早就出去了。
  谢葭满心纠结地等在家里。
  这个时候,袁夫人突然匆匆来访。卫太夫人有些惊讶,这的确不是适合出来走动的时候。
  然而谢葭却是知道这里头的缘故的,竟然有些激动,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卫太夫人以为她们有什么私房话要说,心想着有侄女儿陪媳妇儿说说话也好,便让她们一起下去了。
  谢葭顾不得许多,非常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回到江城楼,袁夫人顾不得其他,拉着谢葭的手,道:“正好,你这里有没有卫将军从小不离身的武器?道长要开坛做法了!”
  谢葭吓了一跳:“要将军的贴身之刃?”
  袁夫人点点头,道:“已经找了那侩子手,拿到了当时斩他的大刀。但是这恶鬼难驯,再加白虎星君的贴身之刃,才是保险。”
  谢葭便生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道:“难道真是恶鬼作祟……”
  她想到当时,今上的确是出城打猎,回来之后,就突然病倒了……按照袁夫人的说法,那是他回到了皇宫,宫里有龙气镇着,大大削弱了那孽障,所以才一直没有恶化。幸好今上一直没有出宫,不然的话,恐怕就会一命呜呼。
  当然,这个出宫的问题,现在已经无可考。
  谢葭虽然自己是个穿越人,但还是第一次直面这种所谓的恶鬼。以袁夫人的智慧,不可能分不清楚装神弄鬼和真有事的区别。像在谢府的时候,她就不会这样神神叨叨的。这些日子她致力于这些事情,却还是得出了一个这样的结论,还跟着上窜下跳,只能说……
  谢葭不敢想。
  袁夫人看她发呆,便劝道:“其实人死了,成鬼,也是不吓人的。只有些人,是别有用心的,利用了这天地阴气和奇门阵法,还有那冤鬼本事的怨气,才惹出了这么多事端……哎呀,葭娘,别想了,不过是一试,眼下性命攸关,谢大人既然受审,卫将军的一把贴身冰刃,难道你还舍不得吗?”
  当然不是说起来这么轻巧的,若是有人拿着这兵刃做文章,比如,它插在了那个重要人士的胸口上……那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谢葭定了定神。卫清风上战场用的是卫氏蟠龙枪,和名剑湛青。这都是有名的。可是他还有一把小匕首,作为负刀,却是默默无闻,但跟着他的时间反而最长。那是他小时候就带着的。名枪名剑,都是在他获得认可之后,太夫人才交到他手上的。在京城,这两柄兵器也被好好地收在兵器库。
  她去自己的妆奁里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那柄小匕首,顿时无语。这还得多谢卫清风的坏习惯。每天晚上,她在卸妆,妆奁便是开着的,卫清风总是顺手就把从身上解下来的匕首往她妆奁里放——大约是看见里面很多金银首饰,觉得和自己的匕首是同类吧。而他今天要进宫,是不可能佩戴兵器的。
  她把那匕首握在手里。
  袁夫人一看,顿时无语,道:“这么小一柄……”
  谢葭轻声道:“婉婉姐,你别小看了这物,这才是一直跟着将军的,从小便很少离身。就算上战场,他也是带着的。这匕首虽小,可是削铁如泥,我有一次被划伤了,连血都没见呢。”
  袁夫人一怔:“这么锋利?”
  谢葭点点头,道:“将军的蟠龙和湛青,都太过显眼,拿到荒坟里去做法,恐引人侧目。倒不如这个,轻盈小巧,说是真的杀人不见血也不为过。”
  她抬了抬眼皮,吐出一句话:“南王和萧逸宁,便是死在这匕首之下。”
  萧逸宁,算起来也是萧逸钟的堂弟,一直镇守在边关,手头也有些兵力。当时萧氏大势已去,他索性就铤而走险,改名换姓带着人马,冒充地方势力,帮着南王守城,后来被卫清风一刀结果了。
  这些,卫清风在信里说过。
  袁夫人这才接过那匕首在手里,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可是抽出来一看,却是寒气逼人,只这么一闪眼睛,就觉得浑身寒毛也要立起来了……
  袁夫人不敢再看,郑重地将这匕首收好了。
  虽然无语,但是谢葭还是帮她找出了一件卫清风的旧铠甲,掰下来一片胸甲。在自己的梳子上找到了卫清风的一律头发——这也是拜卫清风喜欢乱用东西的坏毛病所赐。而且今早这把梳子只有卫清风用过,她用的是另外一把玉梳。昨晚必定是整理干净才收起来的。
  
  第222章 殃及
  
  袁夫人慎重地把这些东西都收了,然后带走了。
  谢葭原不觉得什么,那天下午还带着卫安安在看画。卫安安虽然长得像卫清风,可是打小性格就像谢葭。可能也是被卫清风和这一大家子宠坏了,脾气倔得不得了。
  而且小小年纪便是自有主张的,连饭也不让人喂了,自己辛辛苦苦地拿了银调羹,挖了一勺饭,刚要送到嘴边,又手一倾斜倒了下去。有的时候还非要抢着喂二郎和三郎。也是一般情景,漂漂亮亮的挖了一勺送到弟弟嘴边,却不会像大人一样调整调羹的角度让弟弟吃下去,几勺难得吃到一勺。二郎和三郎又是能吃的,常常被她弄的哇哇叫。但是卫太夫人和卫清风都宠着她,也乐呵呵地随她去。胭华看不下去,还被卫太夫人狠狠说了一顿。
  谢葭想着小女孩儿的性格太倔恐怕没什么好处,平时也就常常把她带在自己身边,想要让她知道一些高低浅薄。她决定用学海无涯的方法来锻炼她的心性。做母亲的最擅长作画,深知她现在所到达的境界不过是皮毛,名声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炒出来的。她深深知道这门功课的艰深和复杂。便决定亲自教卫安安学画。
  毕竟是谢葭的女儿,也免得她长大以后被母亲的名声所累。
  幸而卫安安是个好学的,小小年纪,虽然还不懂事,只会抓着毛笔乱涂乱抹,但是起码愿意去写,愿意去画,也愿意去看谢葭给她看的一些简单的画作。
  正乐呵着,刺槐突然进来,轻声道:“夫人,宫里传来消息,宋贵妃刚刚生下一位皇子。”
  谢葭一怔,笑道:“这倒是可喜可贺。”
  刺槐笑道:“太夫人特地让奴婢来先知会您一声。眼下消息还没有传遍呢。”
  谢葭心想,早作准备,进宫去贺喜,到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宋妃有了儿子,终于算是稳固了地位,不再是个轻飘飘的贵妃。再有宋尚书,也是为女儿考虑的,现在旁听谢嵩一案,也是有了底气。
  这样想着,她的心情就很好,便道:“我待会儿就去给母亲请安。你和紫薇先去准备。”
  刺槐笑应道:“是。”
  卫安安还依依呀呀地在纸上乱抹,弄得一身都是墨汁。谢葭也不生气,反而抱着她在怀里亲了一口。
  突然谢葭觉得耳中好想听到一声奇怪的蜂鸣,宛如要刺破耳膜一般!顿时就头晕目眩起来!
  太夫人养了一只西洋狗,和花园里的仙鹤,竟然一下子全都凄厉的惨叫骚动起来。不多时,太夫人的那只西洋狗就趴在太夫人脚下,吐了白沫,眼看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正在这时候,卢妈妈急匆匆地来到,道:“太夫人,大事不好了,夫人晕倒了!”
  太夫人又惊又怒,龙头拐杖狠狠地敲击地面:“快去给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她毕竟活了那么大岁数了,年轻的时候东奔西走,有什么东西没见过?心中猜测可能是闹了不干净的东西,可是却又不能相信。整个京城,就连皇宫也要用猛将的画像做门神守护。何况将军府历代出大将,供着的祖先英灵,一个个生前都是刀下亡魂无数。这一代的卫清风更是号称白虎星君转世,是天生的煞星,哪里有什么小鬼敢来犯将军府!眼下虽然已经时近黄昏,可是毕竟还是大白天的啊!
  卫太夫人匆匆赶到江城楼,果见谢葭已经瘫在榻上,脸色苍白,满身冷汗。卫安安趴在她身边哭得死去活来。
  她看到儿媳妇胸口还在急剧起伏,倒是松了一口气,摸摸儿媳妇的手,发现甚至是有些烫的,不敢耽搁,连忙道:“去请大夫来!去把姑爷请回来!”
  下面的人早就乱成一团,卢妈妈自然早就去叫了连姑姑和连师父。如今见了太夫人就如同有了主心骨,连忙叫人去请不知道在那里闲晃的顾神医。
  谢葭只觉得胸口上那块玉佩烫得像是要灼伤她的皮肉,尚有意识,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几次三番,都有亡魂大冒的错觉,好像有人要把她的魂魄生生从身体里逼出来一样,如同不停地在鬼门关前徘徊。
  卫太夫人看她睁开了眼,眼中一会儿混混沌沌,连人话也听不见了,心中大惊,连忙道:“去把慈云观的净初师姑也请来!”
  顿时众人侧目,但是卢妈妈还是爽利地派了人去请。
  连姑姑仔细给谢葭检查了脉搏,却是什么异样也没有发现。连后来被及时抓来的顾神医也来了,但是他擅长治外科,这种情况比连姑姑还不如,只觉得谢葭不停的痉挛,却能断定她没有外伤,和筋骨伤病。众医张口结舌。
  眼看人是要不行了。
  卫太夫人一世英雄,此时也慌了神,儿媳妇养在膝下,就和她的女儿无异。从前也有些小病小痛,可是从来没有一次让她觉得这样绝望,觉得人几乎就是要保不住了。
  她抓了谢葭的手,老泪纵横,道:“葭娘,葭娘!你可一定要撑下去,你若不在了,这好几个孩儿要如何是好!连我老婆子也要如何是好啊!”
  她更绝望地想,卫清风和谢嵩也要如何是好啊!
  卫清风听说妻子突然病危的消息,匆匆赶了回来,原也没有想到这样严重。眼看躺在床上的妻子竟然已经开始翻白眼了,俨然已经是气若游丝。
  铮铮铁汉,也一瞬间睚眦欲裂,强作镇静,拉了身边的人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被他抓住的倒霉鬼是竹心,被吓得亡魂大冒,战战兢兢地道:“奴婢,奴婢不知……先还好好的,突然,突然就……几位神医,都,都诊不出来……”
  卫清风就觉得心中像被刺扎了那般,卫安安抱住他的大腿哭泣他也无动于衷,死死地盯着脸色已经像个死人的谢葭。
  卫太夫人伤心欲绝,转身扑进卫清风怀里大哭起来。毕竟是老了,哪里经受得起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
  卫清风深吸了一口气,扶住太夫人,道:“娘,娇娇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娇娇不会有事的!来人,扶太夫人回去休息!”
  卢妈妈连忙把已经完全失控的太夫人扶住,好声劝道:“太夫人,您先回去歇息一会儿,待会儿净初师姑不是还要来吗?”
  卫太夫人却不敢再有太大的指望了。卢妈妈只好扶着她到隔壁去休息。
  卫清风摸摸谢葭的手,发现她的指尖冰凉,手腕以上却又是温热的。手中好像在用力那般,手背上青筋曝露。他紧紧抓住她的手。
  许真是白虎星君,鬼神难挡。卫清风在她身边坐了一会儿,谢葭竟然慢慢缓过来一些。
  她的眼珠子也慢慢沉了下来,一身早已经被汗水浸透也无所觉,只知道自己好像是从鬼门关走回了人世。
  她轻声说了一句话。
  卫清风耳尖,听到的好像是:“玉佩……不能摘……”
  他连忙扯开她的衣领,疑心她指的玉佩是不是这一块。虽然也见过,可是他从来也没有留意过。如今手一摸,竟然是有些烫手的。
  然而他也顾不上惊讶,连忙道:“娇娇,娇娇……”
  谢葭又闭上了眼。但不像刚才那样恐怖,倒好像是累极睡去。
  几名大夫又先后给她检查了脉搏,却惊讶的发现,比起刚才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她现在的脉搏正常多了。最多就是脱了力。可是她好端端的躺在床上,这么短的功夫是去哪里消耗了这么大的体力?
  但眼下总算是没有那么危险了。
  直到那净初道姑匆匆而来,卫太夫人从屋里迎了出来。
  净初道姑是京里有名的,已然八旬高龄,但俨然是鹤发童颜,双目如炬。太夫人年轻时曾经和她有过私交,也受过她的教诲。在她面前,也要恭恭敬敬地行礼。她一扫过江城楼的楼顶,便神色冷峻,道:“你这府里有个异世妖姝,是福也是祸。如今城中有人降妖作法,三百里内鬼哭神泣,也逼得她方寸大乱。且待贫道先去瞧瞧!”
  卫太夫人心中一惊,却没有多言,引她进了屋内。
  这道姑气势逼人,进了屋,众人竟是都生出畏惧之感,退了开来。
  卫清风也从床边站了起来。
  净初一眼扫过他面上,见他隐有伏羲之相,贵气逼人,但是戾气冲天。便知此人是天生的煞星,恐怕就是卫太夫人的儿子当朝卫大将军。
  她也不行礼,第一眼扫过床上的谢葭,眼神是冰冷的。但是突然看到她胸口露出来的那枚玉佩,顿时又神色一变。
  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瞧了一瞧,果然是锁魂佩,便在心中暗道,云海师叔竟要保这妖姝,想必也有他的道理……
  心思转过几下,才是把杀意按捺下去。毕竟她的道行比起云海老道,是有差距的。想来自己也许眼皮子终究浅了些。
  于是便问卫清风,道:“这是你夫人?”
  这毫不客气的口气倒是让卫清风也是一怔。
  
  第223章 逆转
  
  卫清风道:“这是我夫人。”
  言外之意是他不需要避讳。
  净初道姑突然抓了他的手,以卫清风的身手,竟是没有躲开,顾不得他诧异的神色,那老道姑厉声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你既占了这从天而降的彩头,那就得付出些代价来!”
  卫清风看着床上的谢葭,心烦意乱,但是这老道姑还早不知所云,顿时面沉如水,沉声道:“道人此话何解?”
  净初冷笑了一声,道:“我且来问你,你愿不愿意用你自己十年阳寿,和来世福祉,来换你夫人一命?”
  这道门中讲究的是以命换命,再邪乎的道法,也没有能白拿不给的。就像萧氏怨魂付出的是永不超生魂魄煎熬的代价。云海要平息这股滔天怨气,搭上的很可能是自己的性命。
  谢葭只是体质特殊,无故受到波及,但是这原本也是因为她体内穿魂并不稳妥的缘故。就算今日不出事,来日也是要倒霉的。
  要想彻底稳住她的魂魄,并把原主的残魂余魄赶出去——这本来就是有违天和的,不付出一些代价,是不能的。
  卫清风听得莫名其妙,心想,转身弄鬼!然而什么十年阳寿,来世福祉,对他来说其实都不算什么。若是谢葭就这样死在这儿,他才会真正不知所措。
  因此他下意识地就点点头。
  净初眉心一颤,看向一旁已经勃然变色的卫太夫人。
  卫太夫人一时之间也有些手足无措,急道:“清风……”
  卫清风道:“娘,这道姑唬您呢,怕是想看看儿子对葭娘有几分真心。”
  闻言,卫太夫人将信将疑,看向净初道姑,她竟然也慢慢点了点头。
  净初道姑带了两个小道童,当下准备做法。卫太夫人被赶了出去,留下卫清风守在一旁。
  卫清风眼看着她在身边跳大神似的,若是从前恐怕早就嗤之以鼻,但是眼下抓着谢葭越来越没有温度的手,竟然也报了一丝希望……
  后净初道姑抓着卫清风的手,也不知道怎么一手快,就在他右手无名指指尖刺破一粒血珠,那血珠子就落在了谢葭额心上,竟是眨眼就渗了进去,不见了踪影。
  净初道姑生生喷出一口黑血,两个小道童方寸大乱,连忙去扶。
  谢葭一下子就回过气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卫清风激动不已,连忙扶住她的双肩,却不敢轻举妄动,声音也变了调:“娇娇,娇娇!”
  然而谢葭又缓缓把眼睛,闭上了。
  净初道姑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十岁,眉宇之间尽是疲惫,只道:“午夜子时,化了符水给她喝下,便无大碍了。”
  她心头猛的一颤,然后就闭上了眼睛。恐怕云海真人,也已经……殒命了。
  卫太夫人忧心如焚,儿子儿媳都成为她的牵挂。
  后来净初给她的解释,是城外有她云海师叔开坛做法,收那萧家妖孽,致使城中鬼魅妖邪乱窜,将军夫人是无意沾惹上的。要将军守在床边,并不是要他用十年阳寿和来世福祉来换。而是这两人前世有缘,将军欠将军夫人八十年荣华和情义,她便是那样一试,只恐今生还不了这些前世孽债,反而折损了将军的福分。
  卫太夫人再也想不到这仙风道骨的净初可能会说谎。眼下看儿子儿媳都无事,也这才松了一口气。
  谢葭喝了符水之后,果然醒了过来,此时已经是凌晨了。
  她只觉得自己像打了一场大战那般,瘫在卫清风怀里,动弹不得。
  卫清风惊魂未定,连着问她是否有哪里不适。谢葭没有力气了,只软绵绵地依着他轻轻地哼了几声。
  他这才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九,九郎……”
  卫清风深吸了一口气,柔声道:“你没事就好了。”
  这一生,他也未曾这样惊骇过。
  谢葭感觉到他心中的滔天巨浪,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卫清风低声道:“我不管你是谁,从哪里来……你记住,我欠你八十年荣华和情义,咱们要厮守恩爱整整八十年。”
  谢葭微微一颤,没有说话。
  当晚卫清风就不敢入睡,只是守着谢葭。看她睡得安详,呼吸绵长,是平时的模样,到了天亮,才是松了一口气。
  然后才想到谢嵩。想来他听到消息,应该也是吓坏了的。
  清晨谢葭倒是起了个早早,脸色红润,也会笑会说话了,下人端了吃的来,她也吃了不少。就是好像还有些虚弱,卫清风和太夫人都让她养在床上别起来。
  卫清风这才松了一口气,告别了妻子和母亲,出了门去。
  不过午时的时候,袁夫人匆匆而来,探望谢葭。
  太夫人见了她,也算是心头一松,道:“你来得正好,陪葭娘好好说说话。”
  她心中不禁想到,为了避开是非,儿媳妇在京城也没有什么交好的夫人,唯有这个内侄女儿和儿媳妇是非常亲近的,两人年纪差了一些,倒像是姐妹似的。可怜儿媳妇家里也没个正经的姐妹。唯独一个感情好些的庶妹,也很少走动。
  因此,便把袁夫人留下了,自回了莲院,让他们二人说说话。
  袁夫人昨晚就听说了谢葭突发疾病的消息,当时就震惊了,但是大半夜的也不好来探望。今儿一早,她先去了一趟慈云观,见了净初道姑。净初道姑便把对卫太夫人说的那套说辞说给她听了。她轻易地就信下了。
  此时就埋怨谢葭,道:“看来就是欺你身子弱,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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