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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_花三朵-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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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葭自然满口答应了。
当天谢葭换了一身蓝色骑装跟着卫清风出去了,颜色鲜艳就算了,还有大团的花团锦簇。实在是显眼极了。但是卫清风只看了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更是半点没有放在心上。
谢葭第一次跟卫清风一起出门,感觉也新鲜,卫清风带她骑马穿过闹市,然后策马到了城郊。
那片牧场实在是大,眼下正是春意盎然的时候,满天连地的绿草茵茵,片黄片绿,草场上散漫地放着马群和牛群,实在是养眼得很。
一个面容俊秀得出奇的年轻人立刻带着人迎了上来,笑道:“爷,您来了!”
见卫清风带着一个女人,似乎微微有些诧异。
卫清风只点点头,下了马之后又把谢葭抱下马。见谢葭发呆,直盯着那黄子金看,不由得心下不喜。
其实谢葭只是在想,这黄子金长得这样好看,那他妹妹真不知道是怎样的佳人了。
结果腰上被卫清风不动声色地捏了一下,谢葭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子金,给我把那匹胭脂马牵出来给我夫人。再配四匹马随行。”
黄子金就意味莫名地看了谢葭一眼。
卫清风皱眉。
黄子金随便找了一个随从过来,说了准备马匹的事,然后就越过了谢葭,对卫清风道:“爷,前几日从大越那边新进了一批马驹,账册都做好了,爷要不要去瞅瞅。”
又笑道:“佳女做了一晚上的账,就等着邀赏呢。”
谢葭眼睁睁看着他们竟然就走了!
她生了一会儿气,还是自己跟了上去,道:“九郎,我想歇歇脚。”
卫清风随意地一伸手让她挽着,道:“那就到帐篷里歇歇脚。”
谢葭就屁颠屁颠跟着卫清风进了那个传说中的帐篷。
里面来来往往有很多在算账做事的人,看来黄子金倒也算是确实在做些事情。卫清风进了帐篷,大家就笑着和他打招呼,看起来倒像是现代的一个小型办公室。一个羌族打扮的少女马上跑近前来,笑吟吟地道:“爷!”
她果然漂亮得惊人,身材高挑,面容明朗,眼珠子灵活得不得了,好像清澈的山泉。她拉着卫清风就往前走,道:“我做了新账,您来看看!”
卫清风似乎也惦记着账,竟也跟着她走了,两人一起跪坐在最上面那张矮几前,头挨得很近,开始算账。
谢葭被晾在一旁,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其中一个是,马上跑出去,骑马京城!
再也不回了,草泥马!!!!!!
但是下一秒,她已经堆成满脸笑容走了上去,随意地坐在卫清风另一边,笑道:“我道爷怎么成日不回家呢,原来是都在这儿查账?怎么这账倒让爷亲自来查。”
卫清风摆摆手,好像在叫她别吵。
谢葭索性伸手去抽了那账本来。
“喂!”黄佳女倒先出了声。
卫清风这才看过来,脸上看不出喜怒。
谢葭不咸不淡地道:“咱们夫妻一场,你这儿要是没有能人,我也不介意借给你一个!轻罗。”
轻罗立刻敛眉垂手上来了,轻声道:“夫人。”
谢葭冷冷地道:“理账,做你平常做的事儿,把细枝末节都去掉,要紧的才对你主子说。”
黄佳女立刻道:“你是什么人,这账本是我做了一个晚上的,岂是你能动的。”
谢葭慢慢地站了起来,笑道:“黄小姐,你是什么人我尚且不知道,只能猜测你是黄管事的妹妹?想必也身居要职,理账这种小事岂能让你和爷一起费心思?我们卫家,手下有米铺马场,也有房产地产,一向是铺子里的人起了账,然后送到我这个做主母的手上来,让我手下的轻罗大管事做了账,再汇报给我。若是要紧的,只需要找轻罗来问。所有的账册,都在她脑子里。”
“我养着她,就是要她看账管账的,那么只要这账册姓卫,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动的。”
黄佳女一时语塞,最终挽着卫清风的手道:“我不管,我辛辛苦苦做的账,就不让别人碰!”
谢葭凉飕飕地道:“既然账不在我这儿,那么爷再要银子,我也拿不出来了。”
卫清风哪里还有听不出来的道理?他把黄佳女从身上扒了下来,道:“轻罗。”
轻罗迅速抬了抬头,道:“是。”
黄佳女就把账本给了卫清风,样子看起来委屈极了。
谢葭就站着,卫清风朝她使眼色让她坐她也假装没看见,就盯着轻罗理账。
传说中黄佳女理了一晚上的账本到了轻罗手里,噼里啪啦不过半个时辰,就全部算好了。跟她比起来,刚刚聚精会神一页一页的翻账的卫清风简直像个傻瓜。
然后她抬起头:“夫人。”
卫清风道:“回去再说。”
轻罗也不理他,径自道:“有一千四百八十两的空子。”
“……”
黄佳女连忙道:“是一千四百八十两,是我大哥付的定金,定的明年的马驹。”
谢葭锐利地看了她一眼,又不屑地看向卫清风,心道,如果是你你查个一整天你查得出来吗,难怪成日不回来!给你几本账就够你天天忙了!
卫清风脸色低头略一沉吟,抬头对谢葭道:“轻罗先跟着我。你去骑马吧。”
谢葭心里窝着无名火,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提了裙摆一福,道:“是。爷,轻罗可是我身边得力,娘统共就给我带出来那么一个。待会儿我若是要走,她可得跟着我回去。”
卫清风道:“我知道,你去。”
去你妹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赶我走啊!好过二人世界啊!
谢葭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其他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出了门,就迎面碰上一个眼生的马师,牵着几匹马等在门口。
那马师不认识谢葭,倒是多看了她几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衣服穿的太花哨。
刺槐立刻道:“放肆!”
那马师连忙低下头,心里却嘀嘀咕咕。
知画忙追上谢葭,轻声道:“夫人您何必和这些人生气!”
谢葭翻身上了马,笑道:“小哥儿,我身边统共四个人,连我就五个,你为什么只给我四匹马?”
那马师愣了愣,道:“黄管事只吩咐了给四匹,反正这就是四匹。”
知画立刻道:“黄管事?这是爷的正室夫人!这儿的每一匹马,每一根草,也都是夫人的,夫人要马,你倒还有不给的道理?”
马师就皱眉,道:“黄管事就是这么吩咐的,小的也就这么做了。”
知画就道:“你倒是还敢说?你眼睛是瞎的不成,不知道谁是你主子?”
谢葭懒得听他们唧唧咕咕,直接放了马:“驾——”
刺槐等人都吓了一跳,连忙也骑上马跟了上去。
几匹马绝尘而去,留下知画在后面气急败坏地跺脚:“喂!你们,你们等等我啊!”
眼看用脚是追不上来了,对方也丝毫没有返回来的道理,知画急得简直要满地打滚,立刻跑回去揪住那马师的衣领:“给我弄匹马来!我要最高最大跑得最快的马!”
片刻过后,一匹比知画人还高的马出现在知画面前,额前还有一道白色的闪电模样的图案,好像颇不耐烦,时不时就会打个响鼻。
“……”这次轮到知画目瞪口呆。
那马师好像颇爱惜这马儿,抚摸着它的脖颈,笑道:“它叫兹麻,已经十五岁了,现在还是马场最快的马。怎么,你不敢骑?”
“芝,芝麻?”知画不好丢人,只道,“我,我骑……”
说着,颤颤巍巍地翻身上了马。
好在这大马虽然看着高大,却温顺,知画放马跑了跑,然后就屁颠屁颠地往谢葭离开的那个方向走了去。
对了账,轻罗就一个人站在偌大的草场上发呆……
她若有所思。
爷在那个黄子金的串掇下,想自己学着算账,因此这里的账本才没有马上交给夫人理。
这黄子金看模样倒是个人才,可是这他妹妹做的账册,却是到处都有漏洞。就算真是付了明年的定金,也不应该只记一本账,既然开了新账,下面当然要注明,毕竟这账本是要给主子看的。
夫人明显是盛怒而去,她不信爷没有看出来。可是爷也无动于衷。这整个草场,所有人都知道黄管事,黄小姐。但是好像没有多少人真正尊敬卫清风,不然不会连他的妻子都不放在眼里。
正思量,突然一个马师策马狂奔回来,满身是泥,非常狼狈,直接冲进了帐篷。轻罗心头一震,连忙跟了进去。
“爷,刚刚去骑马的妇人坠马了!”
轻罗大惊失色:“夫人?!”
那黄小姐立刻一叠声地问:“什么坠马?哪一个坠了马?”
卫清风立刻一脚踢了案子站了起来:“带路!”
黄子金忙道:“爷,您刚才说马驹的事儿……”
卫清风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
黄氏就嘀咕道:“不就是坠个马,死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黄子金竟然就当着整个账本的人面,也当着轻罗的面道:“妹妹,你不要不高兴。今天人你也见到了,长得虽然还算入眼,但到底是生过孩子的女人,还有什么滋味?你年轻貌美,像草原上的最美丽的一头小马驹,她哪里会是你的对手。”
黄氏这才高兴起来,道:“还是哥哥说得对,我不生气了,她要摔死了才好!”
轻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将满腹怒火压抑了下去。
卫清风跟着那马师冲到事发现场,老远就看到一抹艳蓝色的影子在那里晃来晃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吁——”他拉了马缰,翻身下马。
却见众女围在一块儿,谢葭跪坐在地上,脸上苍白。地上躺的是她贴身的丫头知画。连姑姑在给她治伤。
“娇娇。”众人让了开来,让她靠近。
谢葭低着头,轻声道:“走开。”
卫清风皱眉,伸手去扶她。谢葭软绵绵地让她扶了起来。他道:“你受惊过度,我先送你回去。”
谢葭彻底爆发了:“你才受惊过度,你全家都受惊过度!你给我滚!”
卫清风被她推了开来,顿时脸色阴沉:“你说什么?”
谢葭手里还拿着小马鞭,此时不管不顾就甩了过去,被他接住,她索性把另外一头也摔在他脸上:“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就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到你这个破马场来!就是因为你,知画才弄成这个样子!”
她泣不成声:“我真是疯了,竟然把白儿丢在家里没人照顾,巴巴地跟着你跑到这儿来!”
卫清风满心火气都被压抑了下去,道:“那你先回去,顾着白儿。”
谢葭再次把他的手推开:“不要你管!”
说罢,翻身上马,想要自己跑出去。可惜刚坐稳就被卫清风拖了下来。
“娇娇!”
谢葭挣扎不脱,便失魂落魄:“你告诉我你这么做都是什么意思,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成日不回家,把时间都花在这个牧场上?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用专业人才管账,而是要自己蠢得要死,和一个蠢得要死的女人辛辛苦苦一页一页地理账,宁愿丢下妻儿在家里没有人照顾!连米铺的人都看得出来那个黄子金有问题,就是想把他栓在马场,她就不信他看不出来!
她还跟个傻子似的,为了他四处打点,在家里被一群妇道人家灌得连胃都要吐出来了。这一切不过就是因为她喜欢他!当初在狱中产子他的名字就是她活下去唯一的勇气和动力!可是他若是变心了,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还是她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跑到这个地方来受气,还连累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知画生死垂危。
卫清风张了张嘴,也没有多解释。只是把她抱上马,对那马师道:“去对黄管事说,我夫人受了惊,我先送她回去。”
谢葭轻声道:“我想回京城,我想我爹。”
卫清风心头一震,并不作答,策马狂奔回了翠屏园。
果然是一把谢葭送回家,他就出了门去。谢葭就坐在房中冷笑。但是片刻后就因为担心知画而忧心如焚。
及至傍晚的时候,知画才被送了回来。
谢葭匆匆擦干眼泪迎了下去:“怎么样?”
连姑姑让人小心翼翼地把知画抬进去,道:“还好没有摔断脖子,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落地的,只是摔断了腰。其他地方倒也没什么大伤,在床上养几个月,也就没事了。”
连姑姑简直觉得神奇,难道真是傻人有傻福?
谢葭长出了一口气,道:“这就好。”
刺槐勉强说着俏皮话,道:“就是在床上养几个月,该把她闷坏了!”
紫薇连忙也道:“是啊,知画姐平日就跟猴子似的一时半会儿也闲不住。”
众人稀稀拉拉地笑了几声,但看谢葭没有笑,也纷纷收了声。
谢葭走到知画床边坐下。大约是因为伤口太疼,她睡着了脸色也很苍白。
第137章 低头
谢葭满腹心事,竟然就一直这样坐着,好像是在和知画相对无言。
也没有人敢去吵她。卫清风回来以后,外面的人要来通告,但是被轻罗拦住了。
长安有些惊讶,道:“难道不用通报夫人一声,爷回来了?”
轻罗不咸不淡地道:“夫人现在有心事,大约不想见爷,不如让夫人清净清净。”
长安奇怪地看着她:“夫人不高兴,就不用伺候爷了?”
轻罗道:“夫人不想见爷。你就这么回吧。”
长安嘀咕,这死丫头什么时候胆子这么野了。但是夫妻一场,他也不好说什么,更不可能就这样回话让轻罗倒霉,只是去回话说夫人担心知画。这种蹩足的理由,还好卫清风没有多问。
谢葭一直枯坐着,直到知画醒了过来,声如蚊呐那般道:“姑娘……”
谢葭回过神,忙道:“知画,醒了?可疼?”
知画道:“疼,夫人,别罚奴婢钱……”
谢葭哭笑不得,轻声道:“不罚你,放心。”
知画这才嘀嘀咕咕又睡下了。
半晌,又梦呓了一句:“姑娘,奴婢想回京城。”
连姑姑连忙上了前来,道:“夫人先回去休息吧。知画丫头约莫夜里要发烧,奴婢得守着她。”
谢葭道:“好。你来守着她。如果有事,叫我一声。”
连姑姑哭笑不得道:“叫夫人,有什么用?夫人还是安心歇息吧。”
谢葭点点头,这才出了门。
自己屋的烛火还亮着。
谢葭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有人在门里等着。
她最终还是转了个方向,去了卫小白那里。王氏还在做针线,见了谢葭有些惊讶,忙道:“夫人。”
谢葭坐了下来,卫小白在摇篮里睡得正香,她道:“怎么还不睡?”
王氏道:“打算把这双鞋子做好,少爷待会儿醒了喂一次奶,再睡。”
谢葭知道卫小白每晚要醒两次。
看王氏手里的鞋子,做的是一双普通虎头鞋,大概是做给她自己的儿子的。
突然就觉得煎熬起来。凭什么她要躲着他不见?怕什么?是私心里还是不肯相信他真的和那个黄氏有什么,所以只是赌气吧!
谢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
她觉得自己应该把他逼得哑口无言,而不是自己在这里自爱自怜!
想到这里,她索性就青着脸走到隔壁去,一脚踢开了门。
卫清风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她:“娇娇?”
谢葭反手关上门,道:“我们来把话说清楚。”
卫清风指了个圆凳让她坐了,道:“你说。”
谢葭看着他,他的心情好像很平静,好像半点没有经历过她那样的波折和起伏:“当年,你答应过我什么?”
卫清风想了想,道:“我答应过你许多事。”
看她脸色难看,忙又道:“我想你问的是,不纳妾的事。”
谢葭慢慢握紧了拳头,轻声道:“那你喜欢那黄氏吗?”
卫清风叹了一声,道:“不喜欢。”
谢葭又问:“那你为何流连在牧场?理账这种事情你也要亲自做!她是用什么眼神看我的你没有看见吗?”
说着她又生气起来,道:“进了马场你就把我丢在一边不管,还是说出了这个门我就不是你的妻子!”
卫清风道:“小声点儿,别吵醒白儿。”
谢葭盯着他,道:“你说,你说,这都是为什么?”
卫清风的情绪一直很平静,其实却也窝着火:“你就是为这个,所以闹成这样?谢阿娇,我是你丈夫,你怎么能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为了一个丫鬟,你就要和我闹翻天,为一个黄氏,你就泼醋胡闹?还是你觉得我在马场怠慢了你?是觉得马场里的人不把你放在眼里,没有认出来你这个公爵贵女吧!”
谢葭吃惊道:“你,你还有脸说我……”
卫清风冷笑道:“普天之下,有哪一个妻子,敢用你这种口气,和丈夫说话?”
谢葭不由得就沉默了。
半晌,卫清风道:“我做事,当然有我的道理。你若是觉得受了委屈,你就回京城去。”
他暗暗恼恨,听到有人坠马的消息,忧心如焚,没想到跑到那里,一颗心刚放下来,她竟然叫他“滚”?而且还敢拿马鞭抽他?
竟然还说要回京城。不愿意呆在这儿何必跟着来!
谢葭没想到到最后是她自己哑口无言。好吧,是她的错,她不该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忘了他是个古人。
最终她轻声道:“你还喜欢我吗?”
卫清风没有料到她会问这个!
谢葭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当年她在京城的时候,受了许七郎的气。卫清风自己卷在官司里,也不忘要去坑许七郎一把。
他再怎么任性再怎么狂妄,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再怎么坏,对她都是好的。从来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就是后来知道了她趁他什么也不知道跑到牢里去逼了一个承诺出来,也没有生过她的气。
就是出身教养都高人一等的虞琴娘,他也绝不允许她对自己的妻子有半点冒犯,宁愿挨打也舍不得她受委屈。
那个时候他是喜欢她的。她毫不怀疑。
可是现在呢?外面传得风生水起,说黄氏要做马场的主母,甚至有人怀疑他还没有娶妻,和黄氏是珠联璧合。连知画去米铺随便转了一圈,都能听到消息。她就不信他没看到,没听到,没察觉到!
如果是从前,他了解她喜欢吃醋的毛病,当然知道这会让她不高兴,更不会天天泡在马场里了!
以前他喜欢她,叫她“小醋缸”都是带着笑意的。现在就说她“泼醋胡闹”!
卫清风有些狼狈地别开脸,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谢葭紧紧抿着唇,道:“我不要自己胡思乱想。你如果不喜欢我了,我就走。”
“走?”
“对,走。”
谢葭垂下头。
半晌,卫清风长叹了一声,道:“娇娇,我知道你委屈。”
“我不要听这个。”她喃喃地道。
卫清风枯坐看着她,半晌,道:“我知道你委屈。牧场是我从黄家手上买过来的,难道你今天去了一趟,还不知道吗?马场里有多少一流的马师,有他们,我至少可以少花四五年在拓展那马场上。可他们都只认黄家的人,根本不认我这个主子。那我只能每天多花一些时间在那里,他们要怎么样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她好像听进去了,他才松了一口气,道:“是我来了这儿,我才学会有些事儿可以以退为进。”
他扶住她的双肩,低声道:“这事儿我本不想让你忧心,只等过些时日,我慢慢地把权从黄家人手里接过来,再说。”
谢葭挣了挣,别开脸,道:“既然你要快,和黄氏联姻,岂不是更快?”
卫清风冷笑道:“她算个什么东西!”
谢葭想到他今天见到黄氏的时候,对黄氏的态度和对自己的态度,心里还是拔凉拔凉的,现在他说什么她也不敢信。人张了嘴都是会骗人的,尤其是男人。
但是心里不由自主地又放下了一些。
卫清风握着她的手,发觉她的手冰冷冰冷的,便道:“你也不要随便什么人都和她怄气,也不觉得丢了份儿。”
谢葭抽回手,嘀咕道:“人家才觉得我算什么东西。”
她还在这儿斤斤计较。幸而卫清风是个男人,虽然也不愉她今天的态度,和她说“回京城”时的那个德行,但到底还不会和她扯开了脸皮吵!
若要多想,卫清风哪里没得想?光是她那个态度,就严重刺激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谢葭还是觉得满腹委屈:“都怨您,不然知画就不会出事。”
听她换了称谓,卫清风才松了一口气,道:“莫多想了。娇娇,现在不比在京城的时候,有些事气,不咽下来还真是不行。不过你是自己往里面凑得慌,本来打算带你去马场散散心,没想到你根本就是来找事儿的!”
“我哪里是去找事的!明明是您自己在账上支了五千两银子,竟然没有账本送来!”
说漏嘴了!
谢葭只好硬着头皮道:“妾身去查,才听到那么多风言风语!”
卫清风好气又好笑,更多的却是无奈,道:“趁早别惹事,给我去休息!”
谢葭爬上床,感觉他吹了蜡烛,然后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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