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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_花三朵-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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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葭爬上床,感觉他吹了蜡烛,然后上了床。
  一只手搂住了她,并揽着她的腰身,他从背后贴了上来。他感觉她僵着不动。
  每次心里有事就这样!到底还有什么不能释怀!
  他叹了一声,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硬把她拉过来睡在自己怀里,然后撑开她紧紧握着拳的手,搂着她睡下了。
  谢葭依在他怀里,听着他坚强有力的心跳,半晌,才觉得身子和心都慢慢地暖起来。
  或许是颠沛流离的苦难使他学会了容忍,让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冲动……
  不会妻子受了一点儿委屈就要上去暴打人家一顿……不会再护短,开始要她自己学会隐忍大气。
  或许吧。都一把年纪了,又不是当初小的时候,还计较这么多。
  谢葭躺在他怀里,慢慢地睡着了。只是梦里也委屈地扁着嘴。
  第二天一早,谢葭起来了就去抓了相对清闲的阮师父来,道:“阮师父,您快给我跟去看看九郎今儿都去哪儿了!”
  阮师父有些惊讶。要知道,她的年纪还和谢葭差了二十来年,是传统的卫氏忠仆,眼下就觉得谢葭这种调查丈夫的行为十分不妥!
  谢葭忙道:“阮师父!九郎近日都流连在那羌女身边,若是娶了个羌女做妾,回去娘该被气死了!不管怎么样少年英雄,可他到底年纪还小,又是跟人家学坏的时候。我看那黄氏兄妹就古古怪怪的,真要有什么,我也好早做准备!”
  阮师父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虽然觉得还是有些不妥,可也不多说什么了,转身就出去了。
  谢葭就松了一口气。今日无事,谢葭让轻罗在家里理账,然后自己给卫小白做鞋。
  及至傍晚,阮姑姑回来了。
  “……爷今儿先到了米铺,然后在米铺约莫呆了一个时辰,就去了城东草场,然后就一直呆在那儿。午时过后出来看过马驹,并亲自洗了两匹马。然后又回帐子去了。至于那黄氏兄妹,黄管事一直忙着,黄氏女则一直到处闲逛。她好像很想骑那匹胭脂马,但是爷不让。后来黄氏女趁没人,拿鞭子去抽了那胭脂马一顿。”
  边说,阮姑姑就颦眉。
  轻罗脸色难看:“那胭脂马约莫是爷送给夫人的!”
  阮姑姑一怔,看向谢葭。
  轻罗道:“奴婢记得,当时爷是特地让人牵了那胭脂马来给夫人的。在京城的时候,爷也送过夫人这样一匹胭脂马,夫人可记得?”
  说到当初在京城的事儿,谢葭又微微有些忡怔。
  阮姑姑想了想,道:“爷亲自洗了两匹马,一匹是浑身如墨的麒麟马,一匹,就是那小胭脂马……那女子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谢葭回过神,道:“没有再去别的地方了?”
  阮姑姑道:“没有。”
  她眼睛一眯,道:“阮师父,你去别院,把我们的暗卫调几个出来,由你统领,从明儿起,给我寸步不离地看着黄氏兄妹!”
  阮姑姑迅速抬了抬头,道:“是。”
  当晚,卫清风回来了。谢葭已经睡下了。
  卫清风自己去洗漱了,一躺到床上,就知道她在装睡。不过也无可奈何——把她闹起来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无奈之下,他只好自己叹了一声,伸手搂了她在自己怀里。
  隔日,谢葭和袁夫人在楼下闲唠嗑。
  袁夫人道:“我们家老袁这日子倒过得愈发悠闲了,也没有从前那么多烦恼,成天就去守守城门,回来喂喂鸟,种种花,喝喝酒。对了,最近你们卫九爷都没有去找我们老袁喝酒呢。”
  谢葭冷笑道:“他,自己也忙得不得了呢,哪儿还有时间和袁大人喝酒!”
  说着,就把他最近都流连在牧场的事说了。
  “竟然有这种事!”袁夫人立刻道,“那夜里可还回来?”
  “夜里,倒是都回来的……可是天一亮就不见人影。”
  “那起码还没有做出什么荒唐事来!不然在这个鬼地方,你婆婆又不在,谁管得住他!”
  谢葭犹豫了一下,道:“我和九郎夫妻一场,他的秉性,我倒是还知道。应当不至于就这样荒唐。但那黄氏兄妹,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姐姐你猜怎么着,九郎的草场里有匹马是想送给我的,那黄氏女跟九郎讨要,九郎不给。她就趁没人,去把那小马用鞭子抽了一顿!”
  袁夫人皱眉:“这是哪里来的野物!”
  谢葭趁机道:“姐姐,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谁也靠不住。袁大人好歹在公门当差,城门又是有流民记录的,姐姐不如就帮我查查,这黄氏兄妹,到底是什么来历!那城东马场,又是怎么一回事!”
  袁夫人握住她的手,道:“妹妹你放心,这事儿姐姐一定给你查得清清楚楚。只是有一件你要记住,这事儿,不能再去对别人说!”
  是知道她最近结交上了几个地方官的夫人,怕她急起来到处求人吧!
  谢葭忙道:“这事儿哪里还有脸对别人去说呢!在这和庆城里,也只有姐姐是我能相信的了!”
  毕竟她们出身和背景都相似,而且还有政治合作关系在里头。
  袁夫人的手脚非常快,不过几日的功夫,就给谢葭带来了消息。
  “……那黄氏原本是凉州迁来的,本宗好像是凉州大户,迁到这儿的是他们一个旁支,也就是那黄氏兄妹的祖父。他们和羌人,和卢族联姻,专门从他们手里买好马做马匹生意。城东那个马场,就是从第一代和庆黄氏开始做的,做了三代,才有了这样的规模。”
  谢葭奇道:“那怎么说卖就卖了呢?”
  袁夫人叹道:“那句话不错,富不过三代。到了第二代和庆黄氏,因为兄弟相争,族里斗得厉害。到了第三代,吵闹得越来越厉害,后来甚至开始互相刺杀。实在没有办法,便要把马场卖了,分家。后来就被你们卫九爷把马场买了去!”
  “你说的那兄妹俩,爹娘都死在内斗里了,所以什么也没分着,被卫九爷留在马场里,替他打理马场。据说本来那黄子金就是管马场的。”
  谢葭想到卫清风的话。这马场在黄家人手上做了三年,难怪黄家会有这样的威望,马场都已经卖了,里头的马师还是只认姓黄的。许多精炼的马师,实在是有钱也请不到的,所以卫清风认为如果继续用黄氏的马师可以不用花那么多时间在拓展马场上……
  现在想来,那些人不但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恐怕,在黄氏兄妹的强势之下,也根本没有把卫清风放在眼里。
  难怪难怪,那个黄佳女敢这么大胆!
  袁夫人出去跑了一圈,哪里还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就算知道得不全,当然也能够猜到个七七八八。此时就拉着谢葭的手道:“妹妹,我寻思着,你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吗?”
  “这事儿往大了说就是朝廷大事,你得说出来,和姐姐合计合计!”
  谢葭苦笑道:“我还真就是这么小气的。”
  然后才道:“姐姐,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虽然我也知道这事儿棘手,可总忘不了泼点醋!”
  她就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袁夫人。
  袁夫人听得凝眉沉思,半晌,才道:“你和卫九爷夫妻一场,自然应该最了解他的秉性。我们老袁时常提到他谋略过人,虽然年轻,但是实在是懂得用人,知道怎么虚以为蛇。我私以为就算是男人不理内务,他既然一头栽进去了,保不齐就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你不如先去和他商量商量,把话儿问清楚。改天咱们姐俩才合计合计,到底应该怎么帮上他一把。”
  谢葭百般不情愿。
  袁夫人是个玲珑剔透的心思,哪里还看不出来?
  “还闹着?”
  谢葭俏脸微红,轻声道:“嗯,几天也没跟他说话。”
  袁夫人道:“他也没跟你生气?要是我们家老袁,恐怕早就骂骂咧咧开了!”
  谢葭轻哼了一声,但是不明显,只低声道:“那倒没有。”
  袁夫人就暗笑,道:“先别闹,正事儿要紧,你先去问问吧。”
  谢葭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袁夫人又宽慰了她两句,才回去了。
  这天夜里,卫清风又回来得很晚。大约是知道回来也是一张冷脸对着他,要不然就是妻子早已经躺下装睡,所以才在外面溜达到现在吧。
  可是不曾想进了院门,院子里却还有烛火。他看到谢葭还坐在大厅里做针线,不由得有些惊讶。
  “九郎,您回来了。”谢葭连忙放下手头的活计,站起来相迎。
  卫清风就松了一口气,道:“怎么夜里在这里做针线?担心弄坏眼睛!”
  谢葭道:“妾身在等九郎回来。”
  卫清风心里就一软。
  谢葭轻声道:“妾身服侍九郎沐浴吧。”
  卫清风欣然答应了。
  待沐浴过后,谢葭亲自站在镜子前面给卫清风绞头发,一边轻声问他累不累。
  卫清风说不累。哪里还觉得累?受了几天的冷脸,终于又享受到了这般待遇,简直觉得如沐春风!
  谢葭想了想,便轻声在他耳边道:“九郎,黄氏的事儿,是妾身小心眼了,您别生妾身的气。”
  卫清风心想当然是你小心眼了,但是嘴里不敢说,只道:“过去的事儿就算了,咱们谁也别再提了。”
  谢葭径自道:“都是妾身不好,您日日烦忧,妾身不但帮不上忙,还什么都不问就跟着您跑到草场去泼醋胡闹,尽给您添乱。都是妾身不好!”
  卫清风终于发现不对劲,转过脸看着她:“你今个儿,吃错什么药了吧?”
  谢葭:“……”
  
  第138章 家常
  
  卫清风索性拉了她来让坐在自己怀里,道:“说吧,你我夫妻,还有什么需要这样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
  谢葭低着头,道:“妾身就是想问问您,那个马场,您到底有什么打算?”
  卫清风笑了起来,道:“娇娇啊娇娇,这两天你不是已经派人看住了那黄氏兄妹,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得清清楚楚,怎么还没有想明白吗?”
  谢葭脸一红,喃喃道:“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会有什么不知道!”
  “那您……”
  卫清风把她搂紧,轻声道:“我是有我的打算。你查了那么久,我也查了不少时日,可是你都在查什么?你有没有想过,黄氏兄妹若是出了马场,会去到哪里,可以去哪里?”
  谢葭一怔,道:“妾身还没来得及想到这儿……那么九郎,您查出来了?”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黄氏在本地经营三年,就算是两个无依无靠的兄妹,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们,却难和他们周旋。我费了那么多时日,天天流连在马场,纵容那黄氏撒泼胡闹,许多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他们建议我亲自去理账,这么荒唐的要求我都应了!”
  “您是要让他们降低戒心?”
  “也是。我发觉这兄妹俩绝不简单。”
  大家族倾轧出来的,怎么可能和表面所表现得那么开朗冲动?他们的父母都死了,可是两个孩子竟然能够安然无恙到今日,还能接手管理马场。黄子金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他把自己隐藏得极深,用狡兔三窟来形容也不为过。
  “如果他们离开马场,只有出关这一条路。从多年前他开始接管马场,他就暗暗打通了这条线,以备有朝一日要带着黄氏出关远走。”
  谢葭若有所思:“那您是打算毁了他这个退路?”
  卫清风沉吟道:“不急,我可以给他一个更好的选择——为朝廷效力,到时候封侯拜相,岂不是更好?”
  谢葭立刻道:“给他留了后路,他岂能服帖?”
  卫清风笑了起来,道:“聪明。你想到了我所想。但是对付这个人,绝对不能急。我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一点踪迹,难保他还打着别的算盘。”
  谢葭把头依在他怀里,酸溜溜地道:“那九郎是打算将这兄妹俩收归己用了?”
  “是黄子金。黄氏没有用”,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别吃醋,其实这兄妹俩,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坏。”
  他低下头,含住了她的耳垂,轻声道:“京城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命妇你尚且能够应付,何况是这么个丫头?”
  谢葭身子一软,轻声道:“九郎……”
  “嘘”,他把她搂紧,轻声道,“虽说是你自己钻了牛角尖,但这段时间我确实冷落了你,也是我不好。”
  说到这个谢葭就来气,埋怨道:“外面的风言风语传成什么样了,您都不知道吗?”
  卫清风道:“我知道,我知道!”
  “那您就没有想过妾身会不高兴?还是说,您根本就不在乎!”
  卫清风忙道:“在乎,怎么不在乎!”
  “在乎,您为什么……”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了。
  卫清风轻声道:“娇娇,你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不要再这样娇气。”
  谢葭愤愤别开了脸,他又低下头,咬住了她的锁骨。
  隔日,卫清风难得想在家里留一天。
  没想到中午的时候顾夫人又带着那几位夫人还有顾亭娘联袂来了。卫清风只好自己呆在楼上带孩子。
  谢葭俏脸微红,向几位夫人解释,道:“我相公在家,今儿是没有好酒招呼各位了。”
  顾夫人听了,也是爽朗一笑,道:“咱们又不是那些男人,成天就知道吃吃喝喝,难道来找你,就是为着喝酒啊?”
  白夫人笑道:“说得也是,吃了卫夫人这么多顿,早该还夫人一顿了。到时候咱们轮流做东,怎么样?”
  连夫人道:“那可好!就让我第一个做东!”
  顾夫人骂道:“怎么能先轮到你?这种事儿,怎么也该是我先做东!”
  谢葭就笑了起来,道:“要是从前,我倒还想客气两句,今儿可是一点也不想客气。”
  众夫人齐声道:“客气什么!”
  说完,众人自己倒笑了起来。
  顾亭娘左顾右盼,半晌终于耐不住发问了,道:“那天那位阮师父呢?”
  谢葭一怔,道:“葭姨娘吩咐她出去办事了,亭娘找她有什么事儿妈?”
  顾夫人就笑话女儿,道:“这丫头回去就发了痴了,神神叨叨的,非要来你这儿拜那个什么阮师父为师!”
  谢葭微微一笑,道:“阮师父是我们卫府排名第七的高手,当初我刚嫁到卫府,身子底子太差,我婆婆也让我跟着她学过一阵子的防身之术。”
  顾夫人是觉得女儿闹着要拜一个下人为师有失体面,趁机想把阮师父要过去。听谢葭这么说了,又只好作罢。毕竟是人家自己的武师。
  她道:“我家那口子倒是说起过,你们家的武婢,在京城是很有名的。武婢是什么,是打小习武的婢女吗?”
  话落,众人都看着她,好像在等着她解释。
  谢葭想了想,轻声道:“也不尽然是婢女。说是婢女,其实我们也没有拿他们当婢女看。她们大多是我们府里世代相传的家将的女儿。当初……”
  她无奈地笑了一笑,道:“将军府荣耀还在的时候,府里有不少家将都是有军职在身的。像现在跟着我到和庆来的金师父,就是我们卫府第一高手,卫家军出征,他是点了校尉之职的。他们世世代代都呆在卫府,生了儿子就做家将,女儿就做武婢。”
  白夫人就惊讶道:“校尉将军的女儿,也在你们府上做婢女?”
  谢葭耐心地解释,道:“其实他们早可以自立门户,可还是留在我们府上。我婆婆,从来不把她们当婢女的。虽然跟在身边也领着丫鬟的差事和月钱,可平时也习武练功,到了年纪就好好配了人。”
  她一笑,道:“她们的父亲都是有武职的,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配的。”
  “像阮师父,她是自梳了的。她父亲当年就是我公公的左校尉,后来,和我公公一起战死……便追封了左将军。我婆婆曾经想给她配个好人家,送出府去,可她不愿意。那么我们阖府上下,便谁也不能说什么。”
  她说着,神思便飘摇起来。仿佛在回忆那个辉煌的家族。
  顾夫人自然不敢再提要人的事儿,只打趣自己的女儿,笑道:“原来是左将军的千金,你快寻个机会去拜师吧!”
  谢葭笑了一笑,道:“我们卫府虽然被削了爵夺了官,像金师父等家将也受我们的牵累。但是我公公的爵位和官职是没有被削的。阮将军和老将军一起战死,自然荣耀还在。阮师父确实是正正经经的左将军千金呢!”
  顾亭娘就两眼放光,道:“我活这么大了,还没有见过将军呢!”
  谢葭就笑,道:“这个可没什么稀奇的。京城里走两步就能踢到一个将军,还不是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儿!”
  白夫人就道:“可惜你葭姨不在京城了,不然,给你说门好亲事,也让你配个将军!”
  这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顾亭娘再出众的姑娘,也被说得俏脸一红。
  谢葭就道:“这也不是不能啊。好歹我爹还在京城不是。”
  说着又皱眉:“不过真要挑人,还要等我回京城亲自给你挑!”
  顾夫人忙道:“这事儿只是说笑,你可千万别当真!我们亭娘也不去攀那个龙附那个凤。人家都说,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儿,我就不兴那个。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就好!”
  谢葭一怔。看向羞涩地低着头的顾亭娘,不由得会心一笑,轻声道:“顾夫人能这样想,是亭娘的福分!”
  她瞧顾亭娘怪不自在的,便道:“咱们一群妇道人家说话,拘着人家小姑娘是什么道理?刺槐,你来带亭娘去玩儿吧!”
  又对顾亭娘道:“亭娘,刺槐是我贴身的,身手在小一辈武婢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顾亭娘这才大出了一口气,道:“还是葭姨最好!”
  就欢呼一声,跟着刺槐出去了。
  顾夫人就骂道:“这个野丫头!”
  谢葭笑道:“我倒是喜欢她这个性子!”
  几个人坐了一会儿,又说起那团练之事。
  谢葭好奇地道:“当地的团练,是做什么用的?是防着羌攻过来的吗?”
  “哎,那哪儿能啊,羌要是真的攻过来,那些团兵最多并进去做马前卒”,顾夫人叹了一声,道,“卫夫人你来的时间不长,大约不太清楚。这和庆居住的蛮夷太多,个个都有他们的脾气。但是正规的守城军又不好动手。所以才有了这团练。”
  谢葭思量道:“原来如此……那么本地团练,有多少人?”
  顾夫人道:“也就三四百吧。”
  白夫人就道:“约莫四百二十多。分了三个团,每个团一百两百人的模样。”
  谢葭道:“平时就操练?不编入正规军?若是……战死了呢?”
  白夫人道:“真打起来了,当然也有个编制,战死了也有个名号。平时吧,还不是就跟咱们城里的捕快差不多——好像还不如捕快呢。”
  那就是活生生的古代城管啊!
  连夫人看了白夫人一眼,道:“也不是就操练。我们也管夷民出入的事儿。”
  谢葭一听,就来了精神。但是想起卫清风说的强龙不压地头蛇……
  她就道:“这样啊,我相公最近买了个草场,手底下有个大管事是姓黄的,好像是羌女生的……怎么我们和羌,通婚很频繁吗?”
  连夫人果然立刻道:“你说的是黄家啊!他们世世代代都和蛮夷通婚的。”
  言罢又不屑地道:“为了赚两个钱,连祖宗也不要了,生下一大家子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卫夫人你是不知道,他们后来兄弟相残的脾气,就是和卢族学的。卢族的儿子是只能和姐妹住一块儿的,兄弟们到了年长就分家!不然凑在一块儿就要打架!”
  谢葭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道:“听说是闹得厉害……我从来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可吓死人了。”
  连夫人果然又接着往下说道:“现在还剩下四五家姓黄的还在和庆城里,时不时就会来找我们老连喝喝酒。”
  谢葭就道:“那我们黄管事,也去找连大人喝酒?”
  连夫人道:“喝,怎么不喝?嗨,我们老连不巧就是管夷民这一块儿的,三个团长平时就他的事情最多。不过你们那黄管事,到底是小辈,好像有次和他叔叔碰上了,差点被打断腿呢!”
  “……分了家,还打什么?”
  连夫人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黄家人都是聪明人。其实啊我们家老连说,现在要不是你们那黄管事自己个不图好给人做了下人,你家相公又颇得廖刺史赏识连田大人都要看你们几分颜色,恐怕这黄管事在和庆是呆不下去了。”
  谢葭一怔:“难道还有什么深仇大恨,到底是自己的侄子啊。难道他几个叔伯,就没有一个待见他的?”
  连夫人笑道:“这还真就一个都没有!缘故我不知道,但是我听我们老连说起过,之前他不知道哪个叔叔酒桌上说起过,说是他吞了卖马场的银子……对了卫夫人,说到这事儿我倒也要问问你,你们家买那个马场,花了多少银子?”
  谢葭又是一怔,最终道:“我也不清楚。当初我相公是支了五千两银子出来……是都用来买马场了,还是用来干什么了,我就不知道了。”
  众人不禁咋舌,五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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