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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嫁未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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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么?那舅舅就不用去外头找书童了,那么,以后就要麻烦清儿了!”姬云帆抱着小儿,一本正经地说道,若不是小儿还在他怀里,做不得揖,只怕还要拱拱手以示正式呢!
“嗯嗯,不麻烦!”小儿认真地点头。
姬云帆拍拍他的小屁股,笑道:“那继续洗衣服吧?”
“好!”小儿笑嘻嘻地趴下舅舅的膝头,坐在板凳上学着舅舅的样子,认真地搓着手里的衣裳,搓着,还拿起木盒子里的胰子往衣服上抹抹,再看看舅舅洗的衣裳,一大一小溅了好大一摊的水,才把洗好的衣裳撘在了院子里的晒条上。
看着外甥高兴的模样,姬云帆温和地笑着:这样就像个父亲了吧?
他和妹妹从小就要帮着爹爹操持家务,侍候娘亲,照看年幼的雪莹,稍有闲暇还要跟着爹念书,记事起,从未有过什么孩童的玩耍,教导清儿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偏向了他的学业,直到下午,跟外甥套话,才发觉自己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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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 晚饭做的异常丰盛,许氏只当是因为三郎回来,家里高兴所致,是以吃饭的时候还为三郎多说几句好话,见姬绣虹含笑不语,姬老娘也放下心来,一个劲儿招呼许氏,外孙过继给她已经是写了文书,告了祖宗的,三郎回来也不知会如何行事,只是为了闺女的将来,姬老娘有意无意的,就对许氏更加热情了两分。
一家人热闹地用饭,只有几云帆看着妹妹含笑的脸颊若有所思。
吃过晚饭,天色尚早,姬家人都搬了凳子在院子里听姬老秀才讲古,姬老秀才写的一笔好字,大半辈子的时光里,都在抄书,是以,看过的书籍极多,其中不乏一些小故事,再加上自己的杜撰衍生,讲出来的故事就极为丰富,有前朝正史,有英勇为国的巾帼女将也有奋勇杀敌的盖世英雄,间或的还有鬼怪狐仙,家长里短,无论什么样的故事都能说的生动之极,引人入胜,且能好些日子不重复,这是姬家人搬家以后形成的新爱好,每次晚饭后都要听几段儿,雷打不动,其拥护者以王雪莹和小清儿为首。
姬云帆听了两段之后就看向妹妹,说道:“绣绣,你来一下!”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跟爹娘长辈告了辞就去了书房。
唉!哥哥(舅舅)又要训姐姐(娘)了!
姬绣虹在一大一小两道同情的目光里去了书房。
“你不想跟沈三郎走!”熟知妹妹性格的姬云帆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
姬绣虹刹时红了眼眶,鼻尖有些酸涩,她掩饰地垂了头,强笑道:“哪有,我只是……只是舍不得你们罢了!”
“什么叫换个爹?”姬云帆脸色平静,神情闲适,好似兄妹家常聊天一般,一双眼眸却深邃非常,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原本心悦沈三郎的妹妹想要再嫁,联想起妹妹对付沈家人的手段,好似从前年冬天,就隐隐的有了迹象,姬云帆探究地看着妹妹。
“啊?”姬绣虹有些慌乱地看向哥哥,哥哥跟清儿套过话,怪不得,小儿下午玩的那般开心……
看着妹妹的姬云帆了然地说道:“我视清儿若亲子,以前略有疏忽,以后再不会了!”
姬绣虹收敛了方才的惊讶慌乱,强笑道:“那你一定要教教沈含章,如何当爹!”
沈含章?
姬云帆更加的肯定了,名字虽是妹妹取得,她却从未如此连名带姓的叫过,多是唤他三郎!
姬云帆有些失望地说道:“你我兄妹二人从小相扶持着长大,我本以为我们能够如此到老,却不想,妹妹已经生分了!”
姬绣虹一听兄长这话,早就急了,忙起身急道:“哪有,哥哥,我们有!”
“那能跟我说说么?你知道的,我和爹娘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无论何时何事!”姬云帆脸上的失望好似没有出现过一般,收敛的干干净净。
姬绣虹哪里不知兄长的用以,可还是无法接受兄长那句‘生分’有些自责,可前世的事儿真的能说么?又不是爹爹讲的狐仙鬼怪故事。
前尘往事,姬绣虹并不愿意说给兄长知道,虽说是以着怕人不信的名义,可连她身负的异宝,兄长都能面不改色地轻易接受,又有什么不能信的么?
她在害怕……害怕兄长知道。
上一世,自从大仇得报,自焚而亡,到前年冬里重生醒来,姬绣虹就想要放下过往的一切,和爹娘兄嫂,带着儿子好好的过日子,过的快快乐乐,再不烦恼。
可是,若是让一向护短的兄长知道她上一世经历过的事情……
她不知道兄长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只愿兄长一生安乐,即便是参加科举,步入仕途,或有勾心斗角,官场倾扎,她只愿兄长能够专心仕途,凭借着自己的心智走出他该走的路,而不是为了她,一心算计,图谋报仇,那样的一辈子太苦,太累,其中心酸,她早已尝遍,又怎舍得兄长涉入?
可今日之事,若不说出原因,单看兄长的架势,怕是圆不过去了,从来想要瞒着家人,自己解决了,可她终究是低估了自己的对沈含章的厌恶,露出了破绽。
姬绣虹低头思索片刻,抬头释然一笑,说道:“是,我不愿意再跟他走!”
看着兄长脸上闪过了然,姬绣虹笑着说道:“他离家五年多,除了第二年来过一封信,之后再无音讯!”说着,她顿了顿,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讽然一笑,接着说道:“哥哥应该注意过他的服侍,那样的软甲,并非寻常之物,他的官阶定然不小!”说着,姬绣虹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敛了笑容,讽刺地说道:“西北与此,远隔万里,音讯难通,本事寻常事,可是,哥哥,这是对于那些无权无势,囊中羞涩的低等小官或是低阶士卒而言,朝廷自来厚待武官,像沈含章这般,往家中传一封书信又有何难?”说着她讽刺地笑了:“沈家的家境,他不知道么?怎地就不能捎封书信,寄一些银两回来?他就不怕他的爹娘俱都饿死么?”
“哥哥,沈含章离家已有五年多,将近六年,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憨厚后生了!”姬绣虹低声说道。
“所以你设计过继清儿?离开沈家?”姬云帆并未完全相信,妹妹好似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般。
姬绣虹看着兄长笑道:“所以说我也不是什么好妻子,前年冬里,我就生了退意!想要回家,再不想替他供养父母!”这样的话,兄长能信么?她不知道!
“你无需自轻,”姬云帆皱眉,略带责怪地看着妹妹:“你并不欠沈家的,即便设计离开,也并未亏了他去,都是两厢情愿的事,以后切勿胡说!”
姬绣虹见哥哥如此护短,忙笑道:“我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哪里真会如此想法只是,我与他各自都生了小心思,哥哥,夫妻本该是坦诚相见的,我们如此,哪里还算得上夫妻?”
“所以你想和离?”姬云帆问道。
姬绣虹点头说道:“他是武将,多年未归,看样子,将来也是有些前程的,想必在父母眼里也算得上佳婿了!”
姬云帆听的皱了眉头,却并未开口打断,听她继续说下去。
“哥哥,你相信沈三郎终生不纳妾么?”姬绣虹笑着问道。
姬云帆答道:“我自信可以让他不纳妾!”
姬绣虹了然一笑笑道:“可是,哥哥,万一他已经有了妾室呢?”
姬云帆的目光渐渐的严肃起来,沉声问道:“确实么?”若真是如此,却要仔细了,沈三郎若是在边城纳妾,那女子必然有些来历,不是貌美,便是有些背景,前者,妹妹未必能斗得过,内宅的阴私,他虽不知,可前朝野史看得多了,却也能品出一二来,有些时候,内宅妇人发起狠来,绝不逊色于男人,妹妹性子单纯,必然不是对手,若那女主另有背景,妹妹这般远离家乡,万事全靠丈夫之人又如何能斗得过?斗不过,他也不愿妹妹踏入这样的生活!
“哥哥,你要知道,有些事是不需要证据的,单凭直觉便可,他沈含章想要左拥右抱,享那齐人之福,也要看看我姬绣虹答不答应!”如此,哥哥必定要求证,沈含章重生而来,又一心挽回,向来跟那宋红英还未有牵扯,如此,哥哥该放心了吧?
姬绣虹接着冷笑说道:“离了张屠夫,咱照样吃猪肉,哥哥已有举人功名,两年后便是进士老爷,我也算的官家千金,高嫁不提,总能找到一二个为人厚道老实之人,哥哥又何必担心!”
姬云帆虽有些惊讶于妹妹惊世骇俗的想法,可往深里想想,若沈三郎真的对不住妹妹,如此也好,妹妹能想得开,了断了关系,一二年里,他必能给妹妹另寻一佳婿。
“如此,你不需担心清儿,我必待他如亲子!”姬云帆看着妹妹,沉声说道。
姬绣虹心知哥哥想来并未从儿子处套出娘俩全部的谈话,暗道一声小儿好生聪明,竟能瞒得过舅舅,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小儿情绪罢了,哥哥无需担心,将来他长大了,必然能够体会到舅舅对他的好!”
姬云帆摆摆手说道:“此事你无需多想,交给为兄便是!”若沈三郎真的纳了小妾,他不介意让他瞧瞧他的手段,和离是必然的,最重要的还是清儿,必不能让沈家带了去!?
☆、第五十章
? 边城多战事,征夫檄文传。
何为哀鸣苦,十人九不还。
边城战事紧急,急需大量征夫,稍作训练,便要奔赴西北充入损失最大的步兵营,官府小吏迫于压力,渐渐的熄了从中捞钱的打算,下元村里,以银带征的人家都傻了眼,尤其好些卖了地的人家,当初急着卖地,被人趁势压了价,以不足平常一半的价格卖了出去,只为救下儿子,可……现如今……从里正处退回的银子经过层层扒皮,到手的不足原先的一半,儿子保不住,地也没了,只剩了手里的几个银子钱,只怕要坐吃山空了。
别家人财两空,绝望的相拥而泣的时候,村子西头的沈家一分不少的拿回了二十两银子。
沈家当初是当了房契换的银子,他家交银子交的晚,到了里正手里还未上缴就又下发下来,是以,到手的银子一分未短,赵氏又往里添了一百钱的利钱,沈老头去当铺赎回了契纸。
“拿回来也好,瞧老三那样子,是当了官儿的,有他去跟上头说说,必能免了咱家的差!”吴氏在一边笑着说道,这房子终是回来了,给四郎娶亲用去一间,即便他们不能住,自家大儿是长孙,将来娶亲必是能占一间的,也不算亏。
“三弟能帮忙么?”连氏有些迟疑地插嘴说道,都气的吐血了,还能回来?
吴氏闻言一窒,不悦地看了一眼弟妹,这话能说么?知道的说她一句人性木讷,不善言辞,不知道的,还为她跟公婆有仇呢,说话专往人肺管子里戳。
果然,吴氏看了一眼黑了脸的公婆,识趣地缩在丈夫身后,这时候再往回找补,晚了,她才不去碰钉子呢!
连氏向来极善趋吉避凶,话一说完,悄悄地瞅了一眼公婆的脸色,也跟着大嫂缩了回去,再不敢说话,看得吴氏直翻白眼。
“怎么不能帮忙?他就是当了县老爷,也不能不认爹娘!”赵氏寒着脸说道:“再等一日,要是明日他还不回来,老大,老二,你去访访,看他在哪,不认爹娘了是不?”赵氏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喊着,眼里就噙了眼泪,当她愿意么?要有一分奈何,谁愿意把好好的儿媳妇送回娘家,小孙子给了别人?爹娘再有不是,总是生养你一场,怎地就能那样走了,还吐了血,也不知是咋了,可看了大夫没有?
“行了,瞎嚷嚷什么,他怎地就不认爹娘了?”沈老头瞪了一眼老妻,说话不走心啊,这样的话是能乱说的?以前听老人们讲古,说皇帝老爷最看重孝道,这当官儿的,不孝顺父母,让他知道了,撸官儿不说,还得下大狱,这话不管是真是假,都不可乱说,万一是真的呢?三儿在西北熬了五六年才能当个官儿,容易么?他们这做父母的,可不能拖了孩子的后腿,想到吐了好大一口血的儿子,沈老头脸上也带了担忧,吩咐儿子们说道:“大郎你去趟上元村,问问,看姬家搬去了哪里。”儿子许是在姬家,也不知身子咋样了,说着,他叹了口气,朝着儿子儿媳妇们摆了摆手,说道:“都忙去吧!”
待儿子媳妇们出了正房,赵氏才急急的问道:“这可咋办?三郎不会是真生咱们气了吧?”她其实不大敢见三儿的,实在是没脸,把儿子好好的家给拆散了,也不知三儿媳妇能不能跟着回来:“咱跟姬家签的契还管用么?”三儿媳妇离家可是签了契的,按理,三儿和三儿媳妇都不能使夫妻了,还能跟着三儿回来么?
沈老头瞥了一眼老妻,沉声说道:“我看三儿是当了官儿的,亲家再如何也才不过是个举人,再有两年才能考进士老爷当官儿,她不回来,上哪再找个官老爷嫁去?”等儿媳妇回来,俩家坐坐,把那契书毁了也就是了,却不是什么难事。
真正为难的是清儿,他三儿的独子,过继给了婶子,可不大容易能要回来:“明儿也别再等,让老大去问问,咱俩去一趟吧,婶子总在人家姬家住着,也不像回事,三郎脸上也不好看。”
“那婶子能把清儿还给咱么?”赵氏迟疑着问道,当初若不是婶子强要,她也舍不得把乖孙过继出去,弄得三儿膝下连个儿女都没有。
“还啥还?都告了祖宗的,岂能儿戏?”沈老头瞪了老妻一眼,心里盘算着,若是不行,先把大儿家的臭蛋过到三儿名下,儿媳妇若是能生便生,若是不能,也算有后了,只是不知三儿可乐意不?
这边厢,吴氏也跟丈夫打着小算盘:“等老三回来,你主动提提,把咱家臭蛋子给他!”清儿是别想要回来了,都告了祖先的,叔祖母必不能放手,弟妹年纪渐大,即便是能生,养活长大也还得十五六年,先过继个儿子到膝下,到底踏实些,也是他们这当兄嫂的心疼弟弟。
“能行么?”大郎有些迟疑,若他是三弟,将来若是再无儿女还好些,若是有了自己的儿女,怎会厚待过继的侄儿?再不济,还有亲儿比着呢!
“行不行的,也就是句话,总是咱们做兄嫂的意思!成了,咱臭蛋子也能当当官家少爷,若是不成,那还是咱儿子,你怕个什么?再怎样,咱也是他兄嫂,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怕啥?”吴氏瞥了一眼胆小的丈夫,接着说道:“清儿过继给了叔祖母,那是告了祖宗的,三郎官儿再大,也大不过祖宗去,再说,当初没去西北前,他最孝顺叔祖母,这会儿,当了官儿,即便是想要回清儿,也未必能张开那口!”臭蛋长得最像他三叔,三郎看着也欢喜些。
另一边二郎两口子想的就简单的多了,连氏对公爹的话深信不疑,三弟必是当了官儿的,哪怕是气的吐了血,也不能记恨爹娘!
“当家的,你说官老爷一年能挣多少钱?”肯定不少!
“怎么也得二十两银子吧?”二郎大胆地猜了个数,他去过一趟晋阳府,那城里的贵人们都穿的细布衣裳,吃的是大白馒头,天天下馆子,没有二十两银子,可不够吃!
“这么多?”连氏惊呆了,说话都有些结巴:“那……那……还不……不得给爹娘盖几间大瓦房啊?”也不需多盖,只要三间,脸上弟妹那两间就是五间,兄弟四个再加上爹娘,正好一人一间!
“那还用说?肯定得盖!”三弟妹娘家兄弟中个举人老爷,都得搬去府城享福,自家兄弟可是官老爷,还能让爹娘住个土坯房子?说不得,还能天天大白馒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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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 朝廷征夫令早已下达,令各县府按着户籍集齐征夫,造册之后着专人送往临时军营待命!
下元村的里正挨个通知了村里要出丁的人家,有甚说的,赶紧说,有甚想吃的,紧着给他做点,吃饱了歇息好了,明儿五更都在村中铜钟下集合,一起送往县衙,这就要离乡了……
天将傍晚,本该是炊烟四起,孩童玩闹,热热闹闹的下元村笼罩着淡淡的愁,悄无人烟的街上,间或有红着眼眶,强打了精神抱着些借来的细粮匆匆而过,紧着些,给儿子(丈夫)再做顿好的,饱饱的上路。
村西头的沈家打从里正离开就乱成了一锅粥:三郎那次一走再未回来,这已经是最后的期限,难道真要送四郎去那西北送死?
为啥非得是四郎?
这可是沈家向来的规矩,三郎那会就是抓阄走的,这次四郎抓住了,他不去,让谁去?沈老头老两口若是敢提换人,别说俩儿子和儿媳妇们如何,便是小孙子孙女们哭都能把他们哭死,一家之主又如何,众怒难犯!
“三郎真的回来过?”别是做梦呢吧?
实在不怪赵氏有这么一问,沈三郎从遇上沈老头,到跟着他进门,到吐血离家前后不足一刻钟,也就是喝碗茶的功夫,除了地上那几滴血,啥也没留下,而且一去不回。
大郎兄弟几个倒是去县里寻了一遭,可上一次卖菜遭抢,实在是怕了,干净衣裳根本不敢上身,专门穿了下地干活的衣裳,打扮的破破烂烂叫花子一般的进了城,倒是没人抢了,可还未张口询问,路上行人看着他们的装束早早地就捂了鼻子躲开,做小买卖的,嫌他们腌臜,怕脏了吃食,臭了东西,远远的就赶他们走,不走?踹你两脚你走不走?也有那好些人,远远的掷一两个铜板过来让他们买馍吃。
兄弟仨街上啥也没问出来,有心去衙门问问,三弟(哥)好歹是个官儿,县老爷必是知道的,可到了大门口被那威严大气的石狮子吓得硬是没敢进去,灰溜溜的回了家。
儿子们没出息,沈老头也是不敢去的,卖菜那回,差点教人打死,在老人家的心里,那城里住的都是恶人,动则就要人命,可是不敢去,儿子们没找着,只能等,等三郎自己回来,他便是再大的官儿,还能不认爹娘?皇帝老爷也不能饶他!
“要不去姬家看看?”吴氏小声的说道,三郎和三弟妹那样好,三郎走时又气成那样,保不准就去了姬家。
“你知道姬家在哪?”大郎没好气的问道,要知道姬家在哪,人家去的可是晋阳府,离着二百多里地呢,先别说找着找不着的话,这一去得几天?就是真找着了,老四说不定都去了西北了,管啥用?
“呜呜呜……哎呀,天爷……我的四郎啊……你的命咋就这么哭啊……”赵氏真是没法子了,只会哭,鼻涕眼泪的都下来了,她的老四还没留个后啊!
“唉……”沈老头捂了脑袋靠墙坐在炕上,那,满是老茧和裂纹的粗糙大手挡在满布皱纹,被太阳晒得黑红的老脸上,半响顺着那刀刻一般的纹路上渐渐的浸出水来,征夫一事愁煞了这个老实巴交受了一辈子的苦人。
地上站着的大郎两口子也悄悄地出了正房,“我去赵三家称二斤面回来,给四郎做顿好的……唉……”
“要不我去?”大郎欣慰于妻子的懂礼能干,低低的声调都温柔了不少。
“也行,你快去快回,我烧水去!”吴氏点头说道,大晚上的,她独自一人也不大敢进村,索性让丈夫去,她去厨房准备,还能早些做出来。
“那行!”大郎点点头。
“哎,回来,钱,给你钱!”吴氏忙拦住他,从前襟底下的暗袋里掏出二十个钱来,塞给他,说道:“索性多称点,剩下的给四郎带着路上吃!”
“哎,行!”大郎点点头,拿着钱出门去了。
吴氏见丈夫出了门,略站了站才往厨房走去。
“我……我去挑水!”连氏舍不得出钱,直到大郎走了才把娃娃交给男人抱着,自己小跑着跟上大嫂去了厨房见着水缸里没水,极有颜色地拿了担子水桶,挑水去。
吴氏不带理她,随意地点了点头,径直坐在灶下生火,只是一把柴火还未点着,就听得大门外孩儿他爹大声的嚷嚷着什么,忙扔下柴火就出了厨房。
“三郎回来了!”大郎惊喜地朝大门内大声喊道:“爹,娘,三郎回来了!”?
☆、第五十二章
? 沈三郎的回来,对于沈家人而言,无异于久旱禾苗的甘霖雨露,实在是解了大困厄。
“儿啊,你再不回来,小四就要让人抓走了啊!”赵氏颤巍巍地抓着三儿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畅快。
“哭啥!”沈老头一把拉过老妻,说道:“让三儿先回屋歇会!”
赵氏回过神来,连连止了哭,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鼻涕,拉着儿子的手就往屋子里去,正走着,好似想起了什么,回头吩咐两个儿媳妇说道:“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们快去做饭,您们三弟走了这么老远的路,只怕是饿了,别用杂面,去,去赵三家佘二斤白面来!”
“哎,这就去!”吴氏笑着答应了,拉了想要跟着进正房的连氏一把,两人相携进了厨房。
这边厢,赵氏携着归家的三儿,身后沈老头领着仨儿子并孙子们一起进了正房。
小兰花跟在后面左右看看,低头想了想,扭身跟着两个嫂子进了厨房。
赵氏要拉儿子在炕上坐下,三郎没让,扶着娘亲在炕上坐好,自己坐在了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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