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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也是有尊严的-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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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时又是一如他们在筵席上看到的模样,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多了几分冷硬:“宣吴王进宫,也是因为吴王妃落水一事。”
一说起这个,两父子更加不淡定了,正要起身,又被箫时安抚着坐稳下来:“吴王和世子不必焦急,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他顿了顿,又慢条斯理地轻轻碰了碰茶盏,缓缓地啜饮一口,见他们果然一副坐立难安,这才幽幽地道:“东陵王已经查证核实了,此事与淄川王有关,虽不知道他目的何在,但现在到底对吴王妃的名声有碍,此事还要将淄川王缉拿归案才能细细详查。”
吴王脸色一青,随即又一白……
萧戌前脚刚来赔礼道歉,也说了那是无心之失,现在萧缙亲自查出来从头到尾都是萧戌一手策划,叫他们怎能不惊讶?
一时想不出前因后果,但这件事既然真的跟萧戌扯上关系了,两父子心里难免埋怨起萧戌来,可比起这件事,更重要的还是吴王妃……
88。太后威武
萧长博悄悄使了个眼色,吴王立刻心领神会,连忙拱手问道:“敢问皇上; 王妃何时可以出宫?”
自那日吴王妃被皇太后请去让太医请脉后,再无下文了; 任凭他父子如何心焦,宫廷内竟是半点风声都没漏出来,把他们好一顿急的。乘这功夫得赶紧把人领回去; 省的夜长梦多。
比起吴王来,萧长博更加担心。不知道为什么; 他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萧时听了; 却沉吟半响,忽然就不说话了。
一时; 整个御书房鸦雀无声。
吴王脑门上的汗又落了下来了,可想到吴王妃; 他还是咬着牙,又问了一遍:“皇上; 王妃她……”
萧时薄唇微动,打断了他的问话; 就连声音都似乎更冷了:“朕这几日时常梦魇; 梦到有人睡在朕的龙床上……”
此话一出,吴王整个人都怔住了,连萧长博都攥紧了拳头,心里越发焦急。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皇帝明显这是一语双关,就连吴王都立刻听懂了。
守着御书房的门,大太监眼观鼻,努力甩开脑子里皇帝夜里跑去太后寝宫睡觉,又天不亮就爬窗出来,一脸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模样……他什么都没听见!
随即,萧时忽地笑出声了,原本已经吓得一惊一乍的两父子差点再吓死一次:“自从出了萧戌一事,朕对哥哥们再信重,可社稷江山的安危却不容忽视,所以,朕觉得应该效仿父皇。”
效仿父皇?
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的父皇做过什么功绩他们未必全知道,但为了提防他们叔叔伯伯辈起事,而将他们妻儿扣留在京城的事,他们还是略知一二的。
其实为讨好当朝皇帝而送来当质子,历朝都有这样的俗定,主要也是为了让皇帝放心。试想,自家儿子还扣在皇帝的手里,谁那么不顾名声要打到京师来?就算皇帝冒了天下大不为,可亲子是无辜的,名声的重要性对于爱惜羽毛的诸王来说当然不言而喻了,尤其某些人还对皇位有着不小的企图。
可吴王绝对没有想到,一家子浩浩荡荡来京城贺寿,竟然将偌大的家底掏给皇帝看了,自家儿子此刻就站在这里,还是他亲自打开福袋掏给皇帝看的!
瞧,他儿子就是这么多?他家世子又是如此出色!
站在吴王身旁的萧长博再一次深刻体会到那日筵席的重重危机,头颅微微低下,双眉簇得更紧了。
皇上他果然是有备而来吗?
看着他们面色不停地变换,萧时笑而不语。
反正萧长博愿意与否,他都是要留下他的!解决了吴王,然后就改轮到萧戌了……
被萧时时刻惦记的萧戌此时此刻也并不好过。
他看着领命而来的萧缙,从他万年不变的面无表情上一扫而过,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了。
从救人的一刹那发现对方并非沈玉影开始,萧戌就知道事情已经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了,既然事情已经失控,有些部署他得逐步更替,可现在竟是萧缙亲自来捉拿他……以他跟萧缙过命的交情,他实在想不到萧缙会这样。
关于这一点,萧戌却是误会萧缙了。
皇帝让他们即刻捉拿萧戌,连给他通风报信的机会都不给,全程身边都有冯公道这个大煞风景的监视者,萧缙就是去趟茅房还被他亲亲热热地牵着手道声“同去”,他差点没拔出身侧的佩刀伺候了!
他是有帮萧戌的心的,可一是没时间通风报信,二他也是知道萧戌这是惹上麻烦了,而且还跟皇宫扯上关系了,如果不能尽快脱罪,这种事肯定是越拖越麻烦。
所以,他就这么顶着张扑克脸,连一点点心虚或者欲言又止都没有,看得萧戌止不住地惊疑。
萧戌就是这样面有异色的被萧缙亲自领兵带走,连带着面笑皮不笑的冯将军身后一眼看去浩浩荡荡的侍卫。
躲在屋外石狮子后紧盯着的沈玉影面含忧色,一直到人群逐渐远去为止。
自那日从公宫返回,她有着和萧戌一样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脱离了掌控。
她知道这件事疑点颇多,但近两日为避风头,她都没能与萧戌见上一面,今日也是她心中惶惶不安,这才迫不及待地跑出来,结果一来就看到萧缙亲自押着萧戌带走了……
她有过一世的记忆,知道日后萧戌称帝,他背后的萧缙可谓功不可没,可以说,萧缙一直都和萧戌绑在一条船上的,哪怕危急关头,萧缙都没有出卖过萧戌,现在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沈玉影回去就和父兄说了此事,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他们合计一番,便决定去跟吴王探探口风。毕竟此事最后和吴王妃牵连甚广,萧戌不知怎么回事竟是牵扯上了,想必吴王或许是个突破口。
沈太傅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让沈玉影出面实在不妥,便将此事教给长子,又细细交代一番。
沈府所有人都坐立难安,等着沈大公子带着消息回来,沈玉影更是几次将手边的茶杯拿起又放下,知道杯中水冷了又换,换了又冷,也不见人回来,心里越发焦急,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暮色逐渐压了下来,沉沉的夜色,仿佛无边的泼墨,唯一一丝明亮,也是因为天边升起的一弯钩月。
远处忽然涌现数不尽的火把,由远及近,渐渐地便听到了沉重的步伐,以及武器拖动而发出的金属质地的声音,隐约还能闻到空气中的杀伐之气。
正在等着兄长回府的沈玉影是最先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一个起身的瞬间,就有门房小厮、连带着府中管家疾步跑来的身影,心中的不安愈发的扩大了,就像她一路跑去萧戌别院的时候,那种感觉……
不祥!
“不好了老爷!”管家刚进院子,远远地已经撕开喉咙喊了起来:“宫里来了一群侍卫已将府中团团围住了!”
紧跟着,比管家也慢不了几步的冯将军已经带领一众亲兵跟进了这寻常用来会客的厅堂。
比起沈玉影,沈太傅要老成持重多了。
看着来人,沈太傅放下手中茶盏,缓缓起身,背过一只手,仍是一派风骨:“如此夜色,未知冯将军前来所为何事?”扫了眼他身后魁梧彪悍,一看就力大无穷的二十来个亲兵,心里充满了问号。
冯将军当然不是无的放矢的,他手中可是有御笔亲批的文书。沈太傅虽是帝师,到底也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沈太傅还是自己撞到枪口上的。
想罢,冯将军也不再客气,冷冷道:“沈大公子私下去会吴王,想必沈太傅不会不知吧?”
沈太傅眉毛逐渐聚拢,还未开口,沈玉影却是先站了出来。
“不知道我兄长犯了何事?还有淄川王为何会被你们捉拿?”没了萧戌,沈玉影所有的消息都被切断,就相当于一个聋子、瞎子,现在什么都探寻不到,她更没有资格进宫,叫她如何不心焦?
沈玉影的话,非但没能缓和此时的气氛,反而令冯将军嘲讽一笑,沈太傅心知不好,喝住沈玉影的话头,这才将目光移向院子里的上空。
即便在宅院里,他都已经能听到站立在屋外冷冰冰的一道道身影,迎着女儿和妻子担忧害怕的目光,他一步步迈到冯将军面前:“臣赤子之心皇上不会不知,今日老夫就随冯将军走上一走,咱们来日方长。”
他冯公道捉拿他乘龙快婿在先,又亲自来羁拿他,这笔账他不会不算,但宫里的皇上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他要再静观其变。不过首先也得先见了皇上才能知道。
沈太傅满腹心事,只等着沉冤得雪,他却没有料到,这一进宫,他连面圣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一如唐诗从前在萧时面前上的眼药,她早就看沈太傅不顺眼了,何况还是沈玉影的父亲。自从沈玉影重生以后,已经在沈太傅面前刷足了萧戌的好感,谋朝篡位他们当然不敢想,但要是等到萧戌带兵入京之后,沈太傅还不是顺理成章的做了国丈爷?
所以他也算不得无辜。
唐诗她自己也不过是自保而已……
见冯公道带着密诏回来,萧时瞥了眼帘子后面华丽的身影,摊开看了眼并非出自他亲笔的“密诏”,忽然笑了起来。
“好。”
当然是好,斩草要除根!
现在人已经在他们手里了,她也要效仿萧戌那写满箫时的场场的罪状书,给他也列一条出来,看看百口莫辩是什么滋味……
不过三日,远在淄川的兵营,也迅速被带着皇帝“密诏”的吴王给包围了。
89。太后威武
不知何时起; 那个坐在龙椅上身穿龙袍的年幼稚子不知不觉地已经独当一面,再不是从前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坐在垂帘听政的皇太后的身前,小心翼翼又诚惶诚恐地听从皇太后和摄政王吩咐……
数月前淄川王、沈太傅被缉拿归案; 在朝臣还在猜测这个年轻的皇帝下一步棋的时候,淄川王秘密操练兵马的事就突然被吴王带兵查抄了。
顿时满朝哗然!
真看不出来; 淄川王整日一副病怏怏; 随时要断气的模样,私底下秘密操练兵马都不是一日两日的事; 就连被吴王押解回京的那些心腹幕僚都有数十众之多,要不是他们被捆绑束缚、脸色青灰; 那可真是一个赛一个地一表人才; 看着都是胸有丘壑、才华横溢之辈。再结合一路禀报上来的兵马数字,说他毫无企图都没人信了!
不过更令人吃惊的是; 竟是吴王把萧戌给举报了!
不过想想; 他二人封地毗邻; 萧戌有个风吹草动的; 吴王会洞察先机也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还是数以万计的雄兵; 再捂着藏着; 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人家连老巢都被一锅给端了,而萧戌本人却被羁押起来,严加看管,更是插翅难飞,那之前如此大张旗鼓弄得满朝人心惶惶地查处吴王妃落水一事,就像是皇帝串通吴王等人联合唱了一出大戏,是有预谋地捉拿萧戌。
就连丞相太尉等人也才慢慢体会出这个皇帝的深谋远虑……这简直是细思极恐!
估计连萧时自己都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经此一役,代表皇帝的威严愈发深入人心,就算原本那些习惯倚老卖老的老狐狸,日后也会掂量掂量,轻易不敢小觑他这年轻帝王。
吴王妃落水一事,与这等谋朝篡位的大事一比,那就根本不在一个段位上的事,更何况削弱藩王势力哪里有纸上谈兵那么容易,几位入京的藩王无不是皇帝的亲生兄弟,他们中有几个甚至还是当年得宠的皇子,身家不计其数,背后势力更是盘根错节,这个时候,哪怕只从他们中间挑个软柿子捏,也会被群起而扑之,便是他们平日里也勾心斗角、再势不两立,利益当前必定是抱成一团的,所以平藩一事谈何容易?
现在淄川王因案件被拿下,别人无话可说,又查出拥兵自重,更是人赃俱获,其他几位王爷哪里还敢为他脱身?
现在东陵王萧缙给皇帝办事,还亲自去带人上门拿下萧戌,吴王也明显是跟着小皇帝一条道走到黑了,剩下的其余诸王,原本就并非一团和气。要是按照原来的轨迹,有萧戌从中周旋或许还好些,但现在嘛……他们中已经有人心中凄惶不已,唯恐下一刀就宰到自家头上了。
萧缙是绝不想背这锅的,他只是误上贼船身不由己,吴王才是真倒霉!被吴王妃用利眼睃着,颤颤巍巍又极尽谄媚地把世子萧长博给留在京城,替他这个无能爹同皇帝陛下多多亲近。
萧长博:“……”
吴王妃已经不想拿白眼给她那蠢夫君了,浪费感情啊!
接媳妇却把儿子给撘进去了,她就没见过这么窝囊的男人,不由地抱着儿子哭:“儿啊,家里唯一的男人都要离开为娘,可叫为娘可怎么活啊!”
“……”这回轮到吴王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吴王那远在封地的另外两个躺枪的儿子。
萧长博总算正眼看着自家人,拍了拍吴王妃后背,宽慰道:“阿娘不必忧心,儿子住在皇城脚下,有皇帝叔叔替你们养儿子,还是我们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死孩子,老娘还等着你娶妻生子呢!
总之,吴王世子心安理得地住进了皇帝给他圈的牢笼,是距离皇宫最近的皇家园林,花繁草茂、景致错落,如此自然雅致的别院,算得上是相当厚待了。
吴王算是起了个好头,接下来有家有子的其余诸王不得不跟随主流,留下质子。有胆小的连王妃也一并给留下了。
才刚抓了一个萧戌,正是全城戒严的时候,谁也不想背乱臣贼子这锅。现在大家都在京城,里外全是皇帝的人,不服?不服你跟皇帝唱个反调试试,下一个被一锅端的可能就是你!
与此同时,沈太傅很快就被无罪释放了。
不管怎么说,沈太傅最多也就跟萧戌有些来往,毕竟没有光明正大地举出谋反的旗帜。只是经此一事,已经算是得了忌讳,又是处在这个风口浪尖,即便没有查出罪证,却也明显失了帝心。而且因为可能同谋逆有所牵连的缘故,其他诸臣再不敢同沈府来往,便是世交也不再登门拜访了。
一时沈府门庭冷落,虽未抄家,看起来却已经灰败凋零。
释放沈太傅是萧时的意思,对此唐诗并无不可。
反正萧戌已经在他们手里任他们拿捏,罪名又是谋逆这种罪加一等死罪,被关在死牢有重兵把守,现在只差皇帝的诏书就可以把罪名给坐实了。也就是说,萧时日后最大的对手已经成了他的阶下囚,其他人要么畏首畏尾不成气候,要么无甚谋略,少了许多天然条件。
不过就连她也没有想到,只是让萧时顺手帮点小忙,于他来说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抬抬手的芝麻大点的小事,却没想到他能顺势就把人连根拔起……到底是内里藏奸的人,她只迈出一步,他却已经看到了九十九步。
这内心得多阴暗的人才能干得出来?
反正她死活不觉得是自己太蠢毫无谋略,这锅只能让萧时来背。姘夫不就这点用处嘛,好事都给他占尽了,连锅都不背,算什么大丈夫!
斜倚在雕花窗棂下的贵妃榻上,手握玉柄团扇,唐诗徐徐扇着凉风。
渐入暑夏,天气早就由凉转暖,到了现在便是连宽阔深幽的寝宫里都有些酷暑难当,就算敞开了窗子,午后暖风微醺,拂得人都开始昏昏欲睡。
萧时一进来,绕过织锦屏风,看到倚榻假寐的人,心里暖暖地有种甜意满溢于胸口,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他几步迈上前,靠着椅背就将人一把揽到怀中,还没低头已经闻到一丝馨香。这香气似有还无,自然清新也不浓郁,仿佛侵入鼻间都带着不一样的凉意,浑身跟着就不由自主地放松起来。
“这个时候,行宫定然开了满园的芙蕖,要是有母后一同赏花就好了。”叹了一句,手还在她的手臂上流连。
换季后日渐趋热,厚重的宫装已然不适合平日里的穿着,唐诗就添置了几条绉纱裙。现在身上宽松的衣袍就是如此,又清透又凉快,箫时抚平长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一边感受到掌下即便隔着一条轻薄丝滑的绸衫下冰肌玉骨的柔嫩。
他就是手贱!
察觉到他掌心徘徊不去,连不小心落在她后颈的气息都开始升温,变得炽热难耐,唐诗在他手背上一拧,乘着他一边跳脚呼痛一边不由自主地松口之时,从旁边小平几上拿了凉茶,侧身就喂到他嘴边。
“你不是正打算御驾亲征,伐东夷统一中原?”
这种被亲自服侍的待遇萧时几时享受过?很快就收起那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丁点委屈,魂与色授地眯起眼睛,将清清凉凉的香茗汲入口中,还没来得及回味,突然就被她这话给怼得瞠目结舌。
“母后怎么知道?”
萧时骤然想起朝堂还有个摄政王……尽管萧辰安和太后再无从前那般紧密了,毕竟当初因利益联手,到了现在他们各自为政早就不在同一阵线了,但萧时向来多疑,他虽放心唐诗,却不会对萧辰安疏于防范。
不过他显然是多虑了,唐诗之所以知道完全是因为剧情的推动啊。
按照原本的轨迹,因萧时平夷劳民伤财,虽打了胜杖,却损失不小,更是被萧戌乘此良机联合其余诸王给他立了罪状书,共同讨伐,如此一来,民心尽失,兵败如山倒,在萧戌一路打到京师后,血溅龙椅。
其实,以萧时本身的能力来说,绝对是天资聪颖、能文能武,但就如历史上的秦王嬴政、隋炀帝杨广,本身再有能力,哪怕做了再多于国家有利的事,只要失了民心,又有人抬出大义,最后总会被灌以□□的罪名笔诛口伐,像他们那些真正想要谋朝篡位的逆臣贼子反倒成了正义之师、众望所归的真龙天子。
唐诗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将已经喝到见底的茶杯重新又给续满,毫不在意地小口小口饮下。两人共饮此盏这要放在往常必定增添旖旎,但一个做起来熟门熟路毫无违和感,一个又满腹心事只想着算计朝中的某个人……
“你天天自己寝宫也不睡,皇后那儿更是去都不去,半夜三更就抱着奏章跑我这儿来,当我是睁眼的瞎子?”好歹老娘曾经还垂帘听政过好吗!
虽然那时本不是她。
不过当看到奏章中罗列的夷族总在边境烧杀抢掠,她就知道以萧时这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定是已经把平夷的事提上日程了。而以萧时这种喜欢算计,爱搞事情这一特点来说,同原著所述,御驾亲征是极有可能的。
唐诗摊了摊手,没办法,她就是如此了解萧时。从某一特性来说,不论萧时的身份千变万化,哪怕轮回不知多少次,背景如何,性格不同,他终究还是那个他,本质的东西是很玄妙的,绝对不会变!
不过也从中看得出来,萧时确实是对她一往情深的。哪怕从前她还架空过他,将他当成傀儡,哪怕他再不信任身边的任何人,却真的对她毫不设防,似乎也不怕她干预朝政……尽管她对此并没有兴趣。
所以萧时并不否认,他坦承地点了点头:“我从不打没把握的杖。此番平夷并不是心血来潮,除了一统东夷和中原、经营东南,乘机收拢边陲所有兵权虎符,顺便……向我的那些哥哥们借点兵马使使。”虽说是借,但兵马这种东西自古都属于皇帝,哪还有“还”的道理?他终究是要渐渐蚕食掉他那些兄长们的势力。
是人都会趋吉避凶,何况当皇帝的更加惜命,像上战场这种就算后方坐镇也难保不容有失的情况,如果不是因为特殊原因,哪个皇帝会蠢到跑去前线?
唐诗看出他的决心,所以并没有打算阻止,也相信他必定得胜回朝。何况萧戌已经功败垂成了,坊间关于淄川王谋反一事恐怕就连三岁小儿都知道,名声算是彻底弄臭,绝难翻身。没了这样的死对头,萧时功成名就还有谁能拦得住?
现在谁不知道钦明皇可是个明君?
伐东夷……干脆就放出风声,大肆宣扬一番夷族在边境□□掳掠、无恶不作,无法无天地视大周朝如同病猫,丝毫不惧。待到就连普通百姓都怒火中烧、同仇敌忾的时候,对皇帝打仗还有什么抱怨呢?
于是,萧时很快就将事情妥善处置,命萧群暂代政务,又物尽其用地让摄政王辅政。他们相互监督,朝中还有丞相、太尉这种不肯妥协的手握重权的大臣,还有冯将军守着御林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根本就翻不出什么大浪。
然后他就带着萧缙上前线去了。
萧缙萧群两兄弟绝对不能放在一块儿,萧缙手中有兵权,就算现在乖得跟只猫似的,他也是要防微杜渐的,萧群留在京城自有人捏着他七寸……可以说毫无漏洞。
可惜,谁都没有料到,京畿严防死守,死牢更是重兵把守,本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却让人把萧戌给劫走了。
当这个消息比前线的捷报更早地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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