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本倾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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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你父皇的意思也是如此，你们这一代没有大才之人，不用复国了，天下分久必合，卫皇雄才大略，应是这天下之主。不过你既然答应了夏王，交给他也是可以的，现在你不在卫国了，我们也不求着卫皇了。以后，我们两个人找个安全的地方，就不要管这天下纷争了。”
齐湄浅笑：“听娘的。”瑶妃醒来就不让她叫母妃了，齐国亡了，他们的过去也该忘了。
齐湄拿了瑶妃默画出来的图去给秦孑夏，秦孑夏这段时间，除了过年的时候回了秦都两天，基本上就在这京外的宅子里了。这一年的新年，是齐湄守着瑶妃过的，那个时候瑶妃还没办法起床，齐湄也没心情过年，只是看到京城放着的烟花时，才惊觉一年已经过去了，已经是卫国齐治六年了。
秦孑夏屏退众人，让齐湄坐下，里边只剩他们两个，他现在很喜欢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秦孑夏没有接，说：“你可以把它拿回去，只要以后你帮我做三件事。”
齐湄笑着摇摇头，她直接将图放在了秦孑夏膝盖上：“我答应给你，自是不会反悔，这东西我留着也没用。”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秦孑夏收下图，问道。
“这件事可能还要麻烦你了，我已经跟我娘说好要做寻常百姓了。可是秦太子欺人太甚，我怨气难平，想找你打听一些消息。”齐湄稍微有些不自在，她很少求人，就像当初跟秦孑夏也是交易。
“这没什么，我都已经占了大便宜了。我待会吩咐秦大，你有什么事想知道，直接问他就行了。”秦孑夏晃了晃手中的图示意道。
“我这次可能会有点过分，你是秦国的王爷，心里自然是有秦国的，这次，你能接受我做到最过分的地步是什么？”齐湄问，她是真的恨不得秦太子去死。
“留他一条命就好，他暂时还不能死。”秦孑夏云淡风清的说，他对秦太子并没有什么感情。又说：“最近这城里，来了不少卫人，当初藏宝图的消息，也是卫舆做的，卫宫里的齐妃还活着，你多做打算。”
齐湄一愣，她在想卫舆放出藏宝图的消息是不是想告诉她，好让她知道去哪儿找瑶妃。当然，也有可能是卫舆想要藏宝图，所以想将她抓回去，想到这儿，她又有些难过，她在卫宫的日子里，卫舆到底没有伤害过她，她现在却用这么狭隘的想法去揣测他。
秦孑夏不知道齐湄跟卫舆的这多番纠葛，只猜想齐湄在卫国过的不是很好，他又说：“你也不必太担心，只要你不出秦都，就没人找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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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跟贵妃是在四年前有了首尾的，贵妃娘娘虽然年轻貌美，但是手段这些到底比不过在宫里待久了娘娘们，这几年都是太子在贵妃后边帮她，才让贵妃在这后宫有了一席之地。”秦大对着齐湄恭恭敬敬的回禀。齐湄刚回了没多久，秦大就受秦孑夏的吩咐来了。在秦大心中，齐湄是特别的，因为秦孑夏对齐湄的关注太多了，所以在齐湄面前他的姿态也放得很低。
齐湄听了这些话，并没有什么感觉，她不恨齐玥，这个世道，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齐玥只是选择了对她最好的路，她恨的只是秦太子秦孑阙：“秦孑阙有什么爱好？”
“太子最喜收集盆景，他府邸的院子里有各式各样的盆景。”
听了此话，齐湄勾唇一笑，她要让秦孑夏以血偿血，以牙偿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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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那天，几人都是在别院住的，现在还有不少人在找齐湄和瑶妃，就算有秦孑夏护着，齐湄也不好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然后秦孑夏托病，也没有进宫。
“夏王仗义救我，我在这就谢过夏王了。”瑶妃举杯敬秦孑夏，他们三人此刻在一湖心亭，桌上也就几个小菜。
“娘娘多礼了，我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报酬。”听到秦孑夏这么说，瑶妃也不再客气，她以为秦孑夏说的是藏宝图，秦孑夏却知道他说的是他遇到了倾心的女子。
“王爷也不要再叫我娘娘了，以后就只有瑶娘了。”瑶娘笑着说，她的脸上都是伤疤，看起来有些狰狞，不过她却不怎么在乎，愿意让她在乎的人都不在了，只一张脸，又有什么能够不舍的呢。
这一晚齐湄都没有说话，她跟在瑶妃身边柔柔的笑着，看着秦孑夏跟瑶妃谈笑风生，秦孑夏本不是多话的人，今天却是说了不少，齐湄总是被他逗得笑了起来。
齐湄笑着看瑶妃，笑着看秦孑夏，笑着看这湖中明月，去年今日，她和卫舆才说清了扣下了齐人的话题没多久，两人都没什么心情去玩，就坐在屋顶看了大半夜的星星，现在想来，卫舆那样一个帝王，能为她至此，真的是及其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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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齐湄就听说秦孑阙得了怪病。不过齐湄知道，秦孑阙那哪是病啊，那是毒。
自从那日齐湄得知秦孑阙喜欢盆景，就找秦大收集了一盆好的，不过好盆景不好找，秦大发动了各地的探子，也还是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才找到了能让秦孑阙绝对会好好看的盆景。
盆景会经过好多人的手，齐湄自然不会直接把毒下在盆景上。秦孑阙喜欢一一味酒，那种酒用了一种药材，齐湄知道之后就根据那种药材配制了毒药，不过她这么快的弄出了新毒药，倒是让秦孑夏惊讶了。
秦孑阙碰了盆栽上的药粉，又喝了药酒，自然中招了，而且现在根本没有人能够查出，毕竟这是一种新药。这种药也不是致命的，只是能让人的皮肤溃烂，就算不医治，一年也好了，不过那个时候秦孑阙可就不一定是现在这一张英俊的脸了。
秦孑阙看来是真的急了，莫名其妙得了查不出来的怪病，连带着毁容，他都派人来找秦孑夏求大夫了，毕竟秦孑夏重病多年，身边的大夫也是出了名的好。
“秦孑阙是脑子有病吗？居然敢找你。”齐湄疑惑。
“只是检查，开了的方子他都会找人去检查的。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你这样的医术，可以不知不觉就能做了手脚的。”秦孑夏看着她，解释道：“你这样用药，这天下，我也就知道你一人了。”
“我也就是药理知道多一点，要是医术真那么高，你这身体我也不会一点都看不出来。”齐湄遗憾道，秦孑夏的身体很糟糕，但是她束手无策，她天生对药材敏感，学医却总是摸不到门路。
“你已经很好了。”秦孑夏知道的，齐湄最近总是在看医书，两人最开始是利益之交，齐湄能为他做到这样，他也是感动的，他倾心的女子，总归是好的。
*****
齐湄是在四月的时候离开的，齐湄站在别院的门口，背后的瑶妃乘坐的马车，她对着秦孑夏说：“这几个月麻烦王爷不少，我甚是感激，王爷不必再送了。你以后多多保重身体。”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你好好保护自己，有事就来找我吧。”秦孑夏说着就站了起来，看着齐湄惊讶的眼神好学地说道：“我并非不能行，只是身子不好，平时能不动就不动罢了。”
他走上前去，轻轻的楼了一下齐湄，又很快的放开：“快走吧，再不走，我就不想让你走了。”
“王爷，你这是朋友一场的临别拥抱吗？”齐湄笑着问。
“是的，朋友一场，以后再来，我们也是朋友。”
“那我走了，以后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齐湄笑着挥手，转身离去。
马车很快就消失在了视野中，秦孑夏坐回了轮椅，也没有离开，就这么看着远方。什么朋友一场？他知道齐湄是懂的，只是不愿意回应而已，她好不容易才脱离了这个漩涡，不想在进入了，他本就是将死之人，也不忍心再将她拖进来。

☆、第38章　　　三年

第三十八章
卫国齐治七年秋，卫军、秦军、陈军联合进攻吕宋，卫国齐治八年夏，吕宋亡，天下五国只余三国。
卫国齐治九年四月。
齐湄清点了昨日账目，走向了大堂。那年离开秦都，她就和瑶娘来到了此处开了一家饭店。这个地方叫河西，曾经的齐国故土，现在的秦国城池，秦国富足，收了土地之后便减了赋税，不像曾经的齐国，匈奴的野蛮，总让他们疲于应对，赋税也总是不低。对百姓来说，只要能吃饱，谁当皇帝又有什么区别呢？
齐湄的饭店不是自己开的，虽然见过她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总是不能随心所欲的抛头露面的。和她一起开店的人是一个孤女，叫青岚，曾经也是大家闺秀，只是父母双亡，哥哥失踪之后便被亲戚赶了出来。家逢巨变，大受打击的她并没有一蹶不振，也在找各种营生，后来遇到齐湄，两人一拍即合，就共同开了这家饭店。
齐湄一边都是在后边做才买一类的，前边其实都是青岚在招呼，只不过这一日青岚病了，齐湄便出来代一日，她刚刚打开门，便看到了门口坐在轮椅上等待的男子，风神秀玉，没有一丝不耐。
“你怎么来了？快进来。”齐湄惊讶着，还是手脚麻利的拿了个板子做了斜坡，将秦孑夏推进了室内。这几年两人没有见面，不过每逢年节，齐湄都能收到秦孑夏送来的东西，礼尚往来，齐湄也会送一些河西的特产还有她制的药过去。
将秦孑夏推进了大堂，齐湄就转身回去把门又关了，说道：“今天我这就不开门了，专门招待你一个人。”
然后又去把水放到了炉子上烧着，又道：“我这大早上的连热水都没有，你就先等等吧。”
看着齐湄忙前忙后的身影，秦孑夏面上不由带笑，说：“我不急的，看着你这么贤惠，都没有以前的那种闺秀的气质了。”
“我娘现在总是说我变得泼辣了，越来越像河西人了。”齐湄拿了一叠瓜子放在了桌上，又拿了一个小碟子，给秦孑夏剥这瓜子仁，继续说：“这瓜子没有炒过的，你吃了不影响身体的。不过你出门怎么也不带一个人，也不担心又那么多人想要你的命，特别是那一位。”
齐湄口中的那一位是秦太子，那一年秦孑阙的脸果然毁容了，不过毁容也影响了他的性格，让他变得越发阴沉了。这几年秦孑夏军中威望越来越强，总有些声音说希望秦孑夏继承大统，虽然在秦国，秦孑夏的身体注定了他不会被立为太子，但是要是秦孑夏想谋反，这就另当别论了，所以他总是想着让秦孑夏去死。
“快到你这，我才让人退下去的，现在有你在，那些人也没办法伤害我。”秦孑夏轻笑，眼睛一直看着齐湄，齐湄没有发觉，她正在专心的给秦孑夏剥瓜子。
“你倒是信任我。不过你也放心，有我在，你肯定没事。你也别光坐着，我这瓜子就是剥给你的，你也要吃啊。”齐湄抬头咧嘴笑着，语气中自信尽显，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秦孑夏拈起一颗瓜子仁喂进嘴里，浅笑：“你娘说的倒是没错，你这性子，比起以前却是要爽辣了。”以前的齐湄，是不会这样跟她说话的，那个时候的她冷静自持，不多说一言一语。
不在意秦孑夏的调笑，齐湄说：“你还别说，虽然我一直知道以前齐国民风比其他地方要开放，但是一直没怎么见过，等到了这儿才知道，原来民间的女子是真的如此不一样。这边的人虽然泼辣，但是到底没有那么多心眼，呆久了，自然也会变的。”
“恩，你确实是比以前开心了不少。”秦孑夏看着齐湄的笑容，戏谑的问：“你娘就没想你再嫁人？”
一听这话，齐湄立马大倒苦水：“怎么没想，刚来的时候还好，从去年开始，我娘就总是说这几年耽误了我，说我不能一辈子这样，好在这地方没有什么好男人，我娘总觉得这些人配不上我，一直拖着才到现在的，待会见到我娘，你可别提这茬。”
齐湄起身转去厨房，边走边说：“水好了，我去给你泡茶，不过我这除了你，都没人上门，喝的茶都是这边的大麦茶，你可不要太嫌弃啊。”
虽然看不到人，秦孑夏还是能从声音中想象出那个人的样子，三年没见，她变得更加出众了。即使为了掩盖住自身光华，她的打扮看上去很土，但是秦孑夏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齐湄已经从当年的含苞待放，变成了明艳动人。
这样一想着，便看着齐湄又从厨房端了水出来了，嘴里还是没有停息：“这茶你可不要看不起她，虽然是下里巴人的东西，但是味道绝对是好的。”说的跟琼浆玉露似的。
将茶水倒给了秦孑夏，齐湄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才问：“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还以为你都不问这个了，你现在倒真是跟市井妇人一样了，眼里只有柴米油盐。”
齐湄略有些尴尬，讪讪的说：“这不是环境使然嘛！这几年天天面对的就是这些，基本是都不用脑子，警觉性下降也正常。你也不要打岔，不然待会我又忘了。”
秦孑夏摇摇头，叹气：“岐通大水，父皇派我来救灾，路过此地，我过来看看。”其实走着吧是绕道了，不过几年没见，到附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又转了这边。这样的明媚的她，真是让他越来越喜欢啊。
齐湄对秦国的地图不熟，不知道秦孑夏是绕路的，她只是愤怒的说：“你这身体，怎么去救灾，这样的灾害，也不小心就会又瘟疫，这是真的想你去死吗？”然后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起身往后堂跑去，一会人就来了，手里有个小包袱，看到这个，秦孑夏就知道这些是药了。
果然，齐湄拆开包袱便介绍了：“这种瓶子装的是上一次给你的那个，量不是很多，你吃了感觉怎么样？这一种瓶子装的是新作的，你吃了试试，药方也在里边，要是好你就自己找人配。本来这些是想等花朝节的时候再给你的，你现在就拿着吧，等花朝节我再给你新的。”
“劳你费心了，药很好，吃了精神好了很多。”齐湄虽然在医术上没法长进，但是她也没有就此放弃，只是专心的研究起了调理身体的药，至于毒药，她已经很久没有关注了。
“你这样说的我也挺不好意思的，这些药材也都是你给我的，而且我娘也是要吃的。”说着齐湄的笑容有些垮了，瑶娘的身体到底还是不好了，那年的损伤还是严重了些，这些年虽然一直在坚持调理，还是没有大好，也有可能永远都没法大好了。
“湄儿，是谁来了？”刚说着，瑶妃就来了，说到底也是齐湄早晨动作太大了。
“哦，是王爷啊！湄儿，去请王爷里边坐，待会阿忠来了看到就不好了，要是说出去，指不准会引来什么人。等会阿忠来我就告诉他今天不开门了，青岚那我去照顾，你好好陪着王爷说说话。”阿忠是他们请的店小二，家就在附近的村子里，她们几个都是女的，齐湄的功夫也不能随随便便的露出来，不好让外男住进来，所以每天都是她们早起开门等阿忠来，只是齐湄今天起得比较早，所以都说了这么久的话了，阿忠还没来。
“哦，是我疏忽了。”齐湄讨好的对瑶娘笑道，然后推着秦孑夏就往后走去，还自嘲说：“再这样下去，说不定我看到敌人都不会使刀了。”
“以后你也不需要挥刀了。”秦孑夏看着她们的院子，简简单单的，几个花盆里种的也都是一些小菜，真正的是一个农家小院，谁又能够想到这样简朴的一个小院子你会有一个前朝公主和一个前朝皇妃呢？
齐湄将秦孑夏推进了自己的闺房：“我们这里房间不多，也没什么去处，外边天热，就在我这吧，你也不要嫌弃。”
“你看看你的闺房，这指不准是我的福气呢！这里可不是谁都能看到的。”
“王爷，你怎么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你该不会中邪了吧？”齐湄边说边伸手朝秦孑夏的额头摸去。
没有中邪，我只是中了你的毒，秦孑夏心说。口中却是道：“就可以让你变得这么不一般，我就不能变了吗？”
两人就这么天南海北的聊着，秦孑夏没有告诉齐湄政事，他知道齐湄不想听到那些，他们就聊聊各地的风土人情，最后秦孑夏说：“我该走了，岐通现在还不知到什么情况，我来找你，本就是私心，再留下来就是罔顾他人性命了。”此去一别，也许就是最后一面了，他本可以不去的，到底是舍不得这苍生。
齐湄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也曾是皇室，也知道早去早好，最后只能说：“活着回来，我等你过花朝节。”

☆、第39章　喜欢

第三十九章
“听说这次岐通死了不少人啊，连夏王殿下都出动了。”
“那也没办法啊，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水。用不了多久，连我们这地估计都要用难民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过要说这秦国也是倒霉，收了齐国没多久，又是减赋税又是发大水，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得到，哪像卫国，拿到的那块地，前不久据说挖出了银矿。”
“如今这天下青年才俊也就是卫皇和咱们夏王最是出众了。”
“要我说，这种不世奇才，能同时出现两个其实也算多了。也不知这卫皇跟夏王对上了谁优谁劣。”
……
正是午时，齐湄听着自家饭店里的几个书生唠嗑，青岚的病早就好了好，不过齐湄闲了这几年，宝藏的事也没以前那么引人关注了，她这个前朝公主也不需要再像以前一样藏着掖着了，便不在后边闲着了，就顶了大堂记账的活，跟青岚一人半天的干着。
秦孑夏去岐通差不多半个月了，现在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传来，这些书生的消息也多是道听途说。不过这些书生才归了秦国没多久，就好像忘了自己曾是齐人一样，齐湄心中自嘲，百姓安乐，到底是民心所向了，齐国没有良相名将，确实亡的不冤。
“就这些光说不做的话，你也听的这么津津有味，你去吃饭吧，你最喜欢的焖瓜给你留了不少呢！”青岚吃了午饭，就来换齐湄了，她们的午饭都是在后堂吃的。
齐湄笑笑：“这些可都是写文化人，说不定什么时候考试进士了，就不是我等小民能够见到的了。”她这话可不算好话，齐国重武，文人地位不算特别高，河西文风也不盛，别说进士，几年还不一定出得了一个举人。
青岚嘲讽：“真以为归了秦国就跟秦国人一个待遇了，还真是书呆子了。”青岚出生商户，但是她哥哥当年离家出走是为了从军，后来打仗之后就在再无消息，所以她对这些只要不影响自己发财的软骨头相当不喜。
齐湄吃了午饭，跟瑶娘说了要出去买绣线，就出门了。当时选择河西，不是随随便便的，齐瑭当年曾在这弄了一个据点，这些年齐湄虽然没再关注什么大事，但是齐瑭的消息仍是在不停的派人打听，只是这几年真的是一丝消息都没有收到。
走进了河西的一家杂货铺，小二见到她欢喜的说：“姑娘您里边请，掌柜的一会就来。”
杂货铺下午并没有人什么来买东西，店里冷清的很。掌柜的很快就来了，看到齐湄问道：“姑娘今天来，是出了什么事吗？”齐湄平时很少来，一般有消息，也是饭店采买的时候顺便送去给她的，而齐湄上次来，才过了一个月。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你派人注意一下岐通的消息，如果有秦孑夏的，就尽快送过来给我。”齐湄吩咐说。
“这是小事，属下会注意的。这一季的账本，各地已经送来了，您看是按老规矩，下个月给你送过去，还是最近就送过去。”齐湄不忍让齐瑭的心血付诸东流，更何况派人找齐瑭也需要不少的钱，所以这几年也没有放松齐瑭的生意，甚至还扩张了不少。不过这些都是悄悄的，没让瑶娘发现。
“最近送来吧。”齐湄担心秦孑夏，想着如果真的发生了瘟疫，自己可能要去看看，所以事情都要现在就处理好。
后来几天天气突然一下子就热了起来，虽然没两天温度就降了下去，但是齐湄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十天以后，就有消息送给她了，岐通果然发生了瘟疫。
饭后，齐湄跟瑶娘在院子里拾掇那几盆小菜，瑶娘突然说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都心神不宁一下午了。”
“娘，岐通有瘟疫了，我担心夏王。”
“你从哪儿听说的消息，我怎么都不知道？”
齐湄顿了顿，只说是自己派人特意去打听的，瑶娘不怎么关注齐湄在外的事，也没有怀疑，只是说：“那年来到河西，你时不时发呆，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了人。只不过那个时候我看夏王不是长命之相，你也不是非他不可，也就没有提。不过这三年来，你孤身一人，也再没有其他的动心之人，我看你也没有再嫁之心，前段时间我看夏王对你也是情根深种的，你要是愿意跟他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就算他以后不在了，也好过你一直这么孤身下去，你们也算好好的相爱过。只是你这身份有点麻烦，也不用大张旗鼓了，就你们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吧。”不要像她这样，等明白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齐湄一愣，不自觉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瑶娘以为她喜欢的是秦孑夏，可是齐湄却知道，她这些年想的，一直只有卫舆一个人，所以说，她原来一直喜欢着卫舆吗？喜欢到四年过去了，还能让瑶娘那么明显的看出来。
“娘，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每每看着瑶娘这张满是伤痕的脸，她就忘不了当年是她一意孤行要去和亲，才让瑶娘在异国受了那么多的苦。
瑶娘停下了手里的活，拉着齐湄占了起来，说：“你看看这，我们在这三年了，过了三年平平安安日子，这儿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们生活的痕迹，就跟普通的百姓一样，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平安等你回来的。”她也知道，那年的她吓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