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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手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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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情境,还这般周全,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淌。
宛如没有更换衣衫,依旧是家常的月白兰花小袄,盈君捧了羊皮斗篷来,细心的给宛如披上,主仆二人方要往外行去,却被半晌没说话,老脸灰白的镇国公拦住了。
“不嫁人就不嫁人,有你舅舅舅母在,不会亏了你的吃用,总比入宫去遭罪的强。”镇国公半晌没说话,宛如与牧氏均认为镇国公是妥协了。
到底这里是古代,女子生来的任务,似乎就是嫁人生子,可二人谁也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镇国公能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你与你舅母在这里等着,我去跟皇上说,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脸,在我跟前硬抢了你去!”镇国公脸红脖子粗的往外走,他一个戍守边关的国公爷,若是连自己的外孙女都护不住,还当这个国公爷做什么?
宛如根本没想到,镇国公这个古人,为了自己,竟是会推翻了根深蒂固的思想,在这个时代,要么是尼姑,要么是犯了错的小姐,送去了家庙,不然哪里会一辈子不嫁人呢?
牧氏急急的去拦了,眼泪还没来得及擦去:“父亲,您别冲动,妾身与世子爷自是会照顾好宛如的,但若是让宛如一辈子不嫁人,她怕是连家门都出不去,您……您总要为着她的将来想想才是……”
镇国公也是纠结的,他当然知道,女子一辈子不嫁人,会受到怎样的指指点点,可……对比起入宫来,总是好一些:“我心已绝。”
牧氏还欲再说,却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婢女慧娴,盈君,隔扇后随着进来的史嬷嬷,都跪在了地上。
宛如淡然抬眸,见到了那抹明黄色,幻境中见到的场景,终是出现在她的面前。
宛如轻捻裙摆,施施然跪了下去。
皇上没有注意到,没有下跪的镇国公,从转过屏风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宛如身上,那天在镇国公府内,他只是看到了宛如的背影,从那天起,宛如与苏诗文就合并成了同一个人。
垂鬟分俏髻上点了两朵白玉梨花,耳上是小指肚大小的珍珠坠子,月白袄裙,纤细兰花沿着裙摆延伸,说不出的轻简,宛如这一身守孝的装扮,刺痛了皇帝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似是时刻在提醒他,他这一生最钟爱的女人离开了,离开了他的身边。
皇上刚刚要张口,却被镇国公突兀的声音打断了:“老臣见过皇上,老臣年事已高,贴心的女儿离世,如今正要带着肖似亲女的外孙女回乡养老,还请皇上成全。”
看着跪地的镇国公,皇上心中凄然,这两天,太子,镇国公,各个都与他说,让他成全,他若是当真松口,成全了他们,谁又来成全他?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人人都道,天下没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可他却失去了自己最想得到的诗文,那样温婉的女子,成为了别人的正妻,他只要看到永乐侯,就会翻涌滔天的怒火,他明知道他心爱的女人就在永乐侯府内,却因为种种因由,连面都不能见。
皇上伸出手去,骨节分明的手掌摊开在宛如面前:“跟朕走,朕会给你一切。”
宛如黑琉璃般的眸子在皇上面上扫过,这是她第一次得见龙颜,略显富态的身形,逼视人的双眸,带着柔情也带着坚韧,那是不容拒绝的神色。
“老臣恳请圣上……”
宛如微微垂下眸子,打断了镇国公的话,声音无比的清晰:“母亲被永乐侯下令,灌下毒酒身故。”
宛如不说其他,只凭空蹦出这样一句,皇上明显是不知情的,重重的重复了一遍:“你说,你母亲身故,是永乐侯毒死的?”
皇上自认自己没脸见苏氏,苏氏身故之事,被多人遮掩着,到了皇上的口中,早已经米分饰太平,皇上只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负心,才会让苏氏郁郁寡欢而死,却不想真相竟是如此?
宛如颔首,皇上怒吼着:“曹立仁,将永乐侯给朕押过来!”
镇国公与牧氏皆是希望严惩永乐侯的,过去因为宛如,不敢闹苏氏的事情,生怕深究下去,会让宛如落入火坑,才会再三隐忍,如今,皇上已经见到宛如真容,那么藏着掖着也没有必要了。
镇国公一时也没有说了其他,只等着皇上处置了永乐侯再说。
“地上凉,你们都起来说话。”皇上瞧不得酷似诗文的宛如,跪在自己跟前,却也不能只让宛如起身,因而让众人都站了起来。
宛如毅然不动,她在等,如果一定要入宫,那么,她绝不会让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
宛如心里很清楚,皇帝对永乐侯的恨意有多深,但到底永乐侯是个无用之人,在朝廷上没有差事,没有错处可寻,若要处置永乐侯,总要有个由头,有个能对世人言说的由头,处死自己的正妻,不足以以死谢罪。
但宛如没有时间了,所以她要逼着皇上动手,事后要寻了什么理由,却不是她去管的了,她的目的很简单,那便是永乐侯一命偿一命。
镇国公与牧氏本是要起身的,一条腿已经弓了起来,但见宛如仍旧笔直的跪在那里,两人会意的重新跪了下去,主子没有起身,奴婢自然也是不能起身的,因而满屋子的人,都跪在皇上跟前。
他是皇帝,见惯了人们跪在他的脚下,但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如此的难堪,面对一个跪向她的弱女子,觉得难堪。
这一跪,表明她看穿了结果,知道永乐侯不会偿命,而她所求,是在为他设立难题,他羞愧,竟是做得还不如一个弱女子。
“朕方才承诺你了,你可以起来了。”
同样是起身,意味却是不同,皇上承诺过宛如什么呢,给她一切,现在就是兑现的时候了,宛如要永乐侯死,偿还苏氏的血债。
宛如施施然起身,面无表情,只退到一旁,静静侍立,似是等待着结果,很显然,她要看到永乐侯死,才肯继续皇上方才的话题。
多年来,皇上还没有被谁出过这样的难题,只因为这个人是宛如,他没有一丝的埋怨。
一时之间,屋子里寂静的很,宛如不担心皇上不能处死永乐侯,永乐侯得到了皇上得不到的女人,还没有善待于她,皇上的心里,怕是早已经想过永乐侯的千百般死法,如今不过是逼着皇上挑一个而已。
曹立仁很快便请来了浑身发抖的永乐侯,永乐侯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进来的,那样卑微如狗的姿态,让婢女慧娴,盈君都侧过脸去,没有人见过一个侯爷是这幅德行。
皇上同样嫌恶的皱了眉,因为他的问题,诗文嫁给了这样一个不堪的男人……
☆、第四十四章 株连九族
永乐侯的事情,显然是不适宜这么多人在这里的,曹立仁将史嬷嬷,慧娴,盈君都请了出去,自己在门口守着,以备皇帝调遣。
皇帝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身前,几乎匍匐在地的人,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朕问你,诗文是怎么死的?”
皇帝可以称其为诗文,但是永乐侯却不敢,哆哆嗦嗦的想要寻了能帮助他的人,转了一圈,将目光落在了宛如的身上。
“苏氏她……是病死的……她一直都郁郁寡欢的,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问了宛如……”永乐侯用乞求的目光看向宛如,卑微道:“宛如,当初你母亲死的时候,你就在她的身边,她是怎么死的,你是不会忘记的,是不是?你告诉皇上,你母亲是不是郁郁寡欢死的。”
永乐侯只念着自己当初答应了宛如,将王氏处死了,所以宛如一定会帮着他说话,毕竟他这个当爹的若是没了,宛如也没了娘家倚仗,便是入了宫,那也是举步维艰的。
宛如淡淡的扫了永乐侯一眼,这样一个没有脑子的猥琐男,竟是原主的父亲!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他还指望着自己救下他不成?
当初她说,若是永乐侯府没了,她便没有倚仗了,永乐侯若是死了,她便要守孝三年,她等不得那么多年。
可如今的形势呢?她除了永乐侯府,还有忠国公府与镇国公府可以倚仗,显然,凌婉婷与镇国公比永乐侯更靠谱一些,至于守孝不守孝的话,便是苏氏死了,谁又跟她说过守孝的事?既然她入宫是势在必行的,那么……
“永乐侯说的没错,母亲的确是郁郁寡欢的,郁郁寡欢了一辈子,母亲是个信佛的人,每日里吃斋念佛,在菩萨跟前侍奉,但有个人却不敬佛祖,让母亲怀了我。”宛如这话说的淡淡的,但其中的意味,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
苏氏嫁给永乐侯只是权宜之计,永乐侯是没有胆子碰苏氏的,便是苏氏生下凌婉婷,他都只能乐呵呵的承受,但永乐侯是个好色的男人,苏氏是个美人,就在他身边的美人,酒醉之下,多年的屈辱感作祟,难免会壮一次胆子,这才会有了宛如。
皇上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让苏氏寒了心,才会有了后来的宛如,但宛如的意思很明白,是永乐侯对苏氏用强!
皇上所有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永乐侯,你竟敢!你竟敢!”
“曹立仁,永乐侯无视宫规,偷换选秀庚帖,藐视皇权,给朕五马分尸,现在,马上,就在永乐侯府内!”
若当真只是偷换庚帖,最多也就是入狱罢了,怎么也不至于就落得五马分尸的下场,谁都知道皇上这样处置是因为什么,但所有人都选择了闭口不言,甚至于,镇国公与牧氏心里是安慰的,他们早就想这么做了。
永乐侯彻底的吓傻了,他匍匐着到了皇帝的脚边,抱着皇帝的脚道:“皇上,皇上,您饶了微臣吧,您饶了微臣吧,微臣那次是喝醉了,喝醉了,而且只有那一次,只有那一次!皇上,苏氏虽然成为了永乐侯夫人,但是微臣真的只有那一次动过她,日后再也没有的了。”
宛如轻启朱唇,在永乐侯的哀求中,显得格外的清冷:“母亲这些年似乎很少一个人独处,只要一个人就会害怕的很,只可惜,死后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
苏氏为什么会害怕独处?因为永乐侯曾在她独处的时候,对她用强。永乐侯是必须要死的,但显然,宛如不乐意永乐侯去污染了苏氏死后的净土。
皇上只要想到苏诗文害怕的神情,就觉得通身如从烙铁上滚过一般:“五马分尸,挫骨扬灰!永乐侯府上下,除凌氏宛如外,株连九族。”
到底是皇帝,一句话,不只是一个人的生死,所有人的生死都决定了,宛如不担心自己身边的人,苗儿,童妈妈等人已经出府了。
曹立仁对于皇上要处决永乐侯的事情,是没有任何异议的,可株连九族……
“皇上,永乐侯府老夫人林氏,是林太尉的长姐,五小姐是二皇子的滕妾……”曹立仁低声提醒道。
宛如深深的看了一眼曹立仁,能在皇帝身边屹立不倒的内监,总是有他的独特之处的,曹立仁谁也不提,只提林氏与凌宛伊,这其中的意味……
果然,皇上面上有片刻的迟疑,宛如将那样的迟疑,解释为,皇上想要对林氏手下留情……
“祖母吗?祖母那里倒是有不少母亲的东西的,母亲到底是儿媳,要听从祖母的话。”宛如不介意告诉众人,她想要斩尽杀绝的决心,到了这个时候,再来装心软的小白兔,没有任何意义,她是个什么样子,皇上都会带她入宫的。
曹立仁破天荒的抬头瞧了一眼宛如,宛如坦然以对,仿佛她做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曹立仁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知道自己见到真正心狠手辣的人了,面对那么多人的生死,都能眼皮子不带眨一下的,便是他自小入宫,到了宛如这般的年纪,也没有这样的杀伐决断。
皇帝在这个时候,是遵从宛如所说的一切的,他才承诺,会给宛如她要的一切……
曹立仁默默地退了出去,早有小太监拖着昏厥过去的永乐侯往外行去,连堵嘴这类的事情都免了。
古人云,杀人不过头点地,永乐侯府在京城虽没落,但也不算是小门小户了,可百十口人,不过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曹立仁是个懂得揣摩人心的,宛如要的是在入宫前,让这些人全部都成为垫脚石,所以,自然不会有什么扭送到大理寺之类的事情,永乐侯这样的身份,也不能进大理寺刑部之类的地方。
曹立仁回来的时候,身上沾染了一层淡淡的血腥味,一向喜洁的宛如,清晰的闻到了,却不觉得难闻……
“皇上都处理干净了,永乐侯府上下,除去三小姐的人以及五小姐凌宛伊以外,共计一百二十八人,尸身就摆在隔壁的院子里。”曹立仁不确定,有那么大决心的宛如,是不是想要见到那些血淋淋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往这个院子放。
皇上站起身来,看向宛如,才要张口说话,宛如却是福了福身子说道:“皇上可否容外祖父,舅母跟着臣女一并去看看?这些人欺负了母亲一辈子,臣女若是不亲眼看看,怕是不能安心的。”
皇上显然也担忧宛如见不得这样的血腥,犹豫道:“你若当真去瞧了,以后怕是容易梦魇……”
“怎么会?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而已,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后果。”宛如淡淡的说着,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皇上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曹立仁看着跟随戎马一生的镇国公出去的宛如,皱了皱眉,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后果,这话,是不是也是说给皇上听的?这位凌三小姐,是当真乐意入宫的吗?
才出了房门,血腥味便铺天盖地的袭来,便是牧氏都有些承受不住,用袖子遮掩着口鼻,宛如却是坦然以对,她本不想用这样惨烈的方式来结束之前的一切,但她要入宫了,没有时间再去一一处置,皇上一定要她入宫,那就当这是见面礼吧。
镇国公走在前面,牧氏与宛如相携而行,宛如见前后无人跟随,方才低声说道:“外祖父不要再跟皇上对着干了,入宫,也不定就全然没有好处。”
事已至此,永乐侯府一夕之间成了空府,别说旁人,便是对镇国公而言,都是有些震惊的,曾听人说红颜祸水,倾国倾城的美人,一句话就可以毁了国家,镇国公原是不信的,如今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镇国公看着永乐侯,林氏,罗氏等人的尸身,又扭头看向宛如,她依旧是神色淡淡的,若是自己的女儿诗文,怕是心软到不会对这些人动手,良善固然没什么不好,但也是分人的,宛如这样的性子入宫……
牧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震惊于宛如的表现,但从一个后宅女人的角度上,她看到了宛如成功的一面,如果,宛如被贴上了标签,注定成为皇上的女人,那么……做至高无上的那个,就没什么不对的了。
镇国公知道,自己面前的宛如,不是个娇滴滴的弱小姐,她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会将皇上的怒火挑起来,她的话不多,却字字千金,她有自己的主意。
“你决定了吗?”镇国公郑重其事的问着,不像是在问一个小小姐,反而像是再问询一个幕僚,国家大事一般的神情。
宛如点了点头,轻柔道:“选择选择,自然要选择对自己,对自己周围人有利的那一个,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母亲为之付出了一生,宛如想要替母亲重新走一走后面的路……”
“太后驾到!”尖细的通禀声,打断了宛如的话……
☆、第四十五章 三年
腊月里,滴水成冰,宛如说话的时候,有雪白的雾气在其唇畔边缭绕,话语清晰的落在镇国公的耳中,那样的坚决。
镇国公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宛如,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太后驾到的消息打断了。
宛如凝眉,侧身看向身后的史嬷嬷,史嬷嬷是太后派来永乐侯府的人,除了她,怕是没有旁人能知道太后的来意。
史嬷嬷也在那一瞬间,抬头看向了宛如,微微摇头,表明自己并不知道太后为何会来此。
镇国公大步一跨,挡在了宛如的前面,宽阔的胸膛,遮挡住了宛如的视线,宛如一怔,镇国公的表现,实在是太过特别了,特别到,便是镇国公觐见皇帝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外祖父?”宛如试探性的轻唤一声,镇国公的身子一僵,转过身来的时候,神色却比方才缓和了不少,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说道:“先别急着做决定,有人比任何人都不想要你入宫去。”
这个人,正是太后无疑。
宛如沉默了片刻,她准备好了一切,永乐侯府的事情也全部解决,若是太后能让她不入宫,自是最好不过,可宛如从不是一个乐观主义者,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还能有退路吗?
史嬷嬷说过,太后这一次是本着顺其自然的态度,因为当年的苏氏,太后在慈宁宫里吃斋念佛了那么多年,难道还会因为自己,再与皇帝逆着来吗?
太后与皇帝,到底是亲生母子,太后应该不至于蠢笨到,为了一个卑微的自己,再犯一次错误。
宛如轻启朱唇说道:“不拘是什么结果,宛如都认了,如今对宛如来说,宫里宫外,已然没什么差别。”
镇国公似乎心里揣着心事,并没有说些什么,便奔着方才的院子行去,牧氏与宛如携手,跟在后面。
牧氏斟酌了良久,终是张口说道:“宛如,若是舅母让你跟你的表哥在一起,你可愿意?”
牧氏诞有一子一女,女儿苏文静聪慧灵巧,但儿子苏俊逸却是在边关的时候,成为了聋子,若是苏俊逸还好好的,牧氏一早便提了,可……
宛如没想到牧氏竟是为她着想到这个地步,宛如的这个表哥是后天变成聋子的,因而是会说话,会写字,懂兵法谋略的,便是个聋子,在外头,也没人敢轻视了他。
“舅母,您一心为我打算,我是知道的,但我不能毁了表哥的前程。”苏俊逸是被镇国公重点培养的,自小亲自教导武艺兵法,便是如今的镇国公世子,都没有这般好的待遇。
苏俊逸是镇国公府未来的希望,若是娶了宛如,纵然皇上奈何不得,但拘着他在京城里,还是成的,苏俊逸是聋子,他满心都扑在戍守边关打仗上,若是留在京里拘着,那还不如杀了他。
牧氏强牵着嘴角笑着说道:“他那个样子,说什么前程不前程的呢?你样样都好,本应该配个毅国公府世子那般的,可……你若是对毅国公府不放心,那就还在咱们府里。”
宛如目光温和的看向牧氏,看向这个为她付出一切的舅母,她曾在电视剧里看到那些圣母类的角色,可她还没有单纯到,认为现实中也会出现,可如今,牧氏就这么真真切切的走在她的身边,与她说着这样暖心的话。
牧氏似是生怕宛如觉得过意不去,笑着说道:“其实,我一向是不支持他去打仗的,你也知道,他耳朵听不见,在战场上厮杀,丢性命那是一瞬间的事情,若是能让他在京城里过些平淡的日子,也是好的,最起码,我能每天瞧见他。”
宛如垂下眸子,轻叹口气道:“舅母,先前外祖父还说过,因为表哥听不到声音,其他的感官便放大了,表哥可以专注的面对敌人,至于战鼓什么的,表哥是可以通过震感感觉到的,外祖父还说,表哥是天生为战场而生的。我虽也希望表哥平安,但却也知道,血性男儿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平庸一世。”
牧氏的嘴唇颤抖了几下,半晌没说出话来,良久只道:“你这可怜的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旁人呢。”
宛如轻笑着说道:“表哥不是旁人,我日后还要指望着表哥呢,有表哥在,纵是我在宫里翻了天,皇上与太后也不敢立时将我如何了去。”
牧氏眼睛有些酸涩,眨了眨水润的眸子,方道:“你放心,我们都护着你,便是入宫去,谁也不能欺侮了你。”
安抚好牧氏,宛如又看向前面的镇国公,见镇国公的步履较之先前,轻松了许多,微微凝眉,却什么也没说,似乎,她还是有些事情不知道的。
宛如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穿越到古代的缘故,她的特异功能出现的越来越少了,这种什么事情都不在掌控中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曾经在现代的时候,倒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形,专家说,是她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太过紧张的缘故,给她注射了些药物,便很快就过去那个阶段,可如今,她却没有专家来解救了,也许,入宫了,她就淡然了。
宛如跟随着镇国公与牧氏,重新回到了皇帝所在的房间,随着镇国公一并给太后行礼。
房间里,似是冻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请安过后,似是谁也不敢开口的样子,仿佛一开口,就会让那层薄薄的冰层出现裂痕,打破短暂的平静。
“你就是凌氏宛如吧?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太后的声音温和而慈爱,像是小提琴一般悠扬。
宛如还没抬头,就听得皇帝略带警告,又带了些哀求的声音:“太后。”
只两个字,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时宛如已经抬起头来,看向这个拆散了皇帝与苏氏的太后,宛如还不至于狭隘到,觉得太后是最可恨的那一个。
真正抛弃苏氏的,不是太后,而是皇帝,最起码,太后还派了个史嬷嬷过来,皇帝呢?
若皇帝是个雄才伟略的,就会看穿一切阴谋,让苏氏为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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