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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手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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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自是知道,太子因何而来,只面上神色不变,瞧不出半分心思,温和说道:“哀家倒是有阵子没瞧见太子了,宣他进来吧。”
太后说这话的时候,宛如眸子轻轻眨了眨,太子并不是每日里给太后请安的,许久不曾瞧见,今天却来请安,这么说……是为着她来的。
宛如盈盈起身,脸上神色淡淡的,站在太后身侧。
太子进来的时候,一眼便望见了太后身边的宛如,一袭雨过天青色素锦褙子,通身只在袖口绣了淡绿色的藤蔓,纠纠缠缠的,似是将他这阵子所有的心情都表现了去。
他没想到父皇竟会那样决绝的拒绝他,更没有想到宛如到底入宫了,却是到了太后身边,母后被禁足,他没有旁人可问,只得了消息,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他恨不能连夜赶来的,若不是宫门落锁,说不得他昨夜就跑来了。
太子没有给太后请安,只直愣愣的盯着宛如瞧,宛如却是上前一小步,施施然行礼道:“宛如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这才缓过神来,哑着嗓子给太后请了安。
太后目光在太子身上打量了一圈,今日太子穿了件家常的团福纹直裰,淡淡的紫色,将太子泛白的肌肤映衬的愈发莹白如玉,腰间只配了一块羊脂白玉的蟠龙玉佩与一个明黄色的荷包,彰显身份。
太后佯装薄怒的挑眉看向太子,说道:“你寻常不来瞧了哀家,好容易来了回,进来便盯着你这妹妹瞧,既是知道你这妹妹入宫了,怎么还能空着手来?莫不是哀家册封了你这妹妹,你心里不舒坦?”
太后话语中透着亲昵的玩味,太子萧子康却是一怔,眼睛直愣愣的瞧着宛如,重复问道:“妹妹?”
宛如垂着眸子,乖巧的站在太后身侧,舒姑姑端着黑漆描金托盘走了进来,福了个身,笑着说道:“太子殿下难道不知道?太后封了宛如郡主呢,自打映美公主出嫁后,便鲜少有人能入了太后的眼,这不,才得了宛如郡主,这慈宁宫上下都多拿了一个月的份例呢。”
太子因病,平日里鲜少与人多说了话,因而自己喃喃自语了一番:“妹妹?宛如?郡主?”
太子虽不善言辞,但到底是在宫中长大,不过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宛如这个郡主的身份,到底有怎样的好处。
太子面上的笑容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两手交叠搓着说道:“是应该带了礼物来的,只是孙儿先前并不知道……”
太子说着,顺着自己的袖笼摸了摸,却没有摸到什么东西,下意识的就将手放在腰间的羊脂白玉蟠龙玉佩上,眼睛一亮,伸手拽了下来,抬手就递给宛如,眼睛亮晶晶的说道:“孤今日没有带了什么礼物,便将这玉佩交给宛如郡主做见面礼,可好?”
太子的近身内侍滕芝瞧见了,被吓得连忙跪地:“殿下,这使不得,这玉佩是您周岁宴上抓周拿了的,怎能轻易送了出去?”
“不碍的。”太子执着的将玉佩举到宛如跟前,他恨不能直接跟宛如定下婚事,将一切属于他的东西,都给了宛如才好,莫说是周岁宴上的玉佩了,便是生下来便有的,也肯给了的。
宛如眉头一凛,这么瞧着,这太子却也是个心思醇厚的,只不过,自己并不愿意跟他有过多的牵扯,太子体弱,这么纠缠下去,对太子也没什么好处,宛如正要拒绝,却是太后轻笑着张了口。
“康儿,不许这样戏耍宛如,宛如才入宫,你若是吓哭了她,哀家可不饶你。”太后说着话,拉着宛如的手,让宛如顺势坐在了自己身侧,拍着宛如的手,亲昵的说道:“你那玉佩,你父皇与母后皆认得,若是让你父皇瞧见了,怕是还以为宛如丫头匡了你的东西,你若当真有心,就送些宛如用得着的东西,一块儿劳什子玉佩,难不成让宛如拿回去供着?”
太子听清楚了太后话语中的警告,若是让父皇瞧见,怕是会以为宛如与他早已私下定情,虽说这是他期盼的,却也知道,父皇母后没有允许,他这么做,只会污了宛如的名声……
太子讪讪的收回了手,也不将那玉佩系在腰间,只捏在手掌心中,只觉得平日里触手生温的玉佩,凉的很,凉的从他的手心,到了心尖。
“孙儿回东宫再为宛如郡主重新备了礼来。”太子终是吐出了这句话,却还是抬眸望向宛如,清澈的眼眸中,蕴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情意,她成为郡主,不用嫁给父皇为皇妃,有郡主的身份,是不是就能得到更好的婚事?那他……配不上她了。
宛如真切的感觉到太子灼热的目光,却是神色淡淡的看回去,目光高远而清冷,只一眼,便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当着太后的面,宛如什么也不能说,但是宛如却要太子知道,她是想要清净的,好容易才与皇帝保持距离,若是再与太子有什么牵连,又会重新卷成乱麻,唯有尽全力斩断。
太子被宛如的那一眼,深深的伤到了,太子的头,慢慢的垂了下去,只觉得自己卑微的不像话。
太后瞧着这一幕,难得的蹙起了眉,萧子康到底是太子,可如今落入情网……还是宛如……竟是用情如此之深,真真是冤孽,她们这三代人,这么纠纠缠缠的,似乎永无尽头……
正当暖阁里陷入沉寂的时候,却是舒姑姑走了出去,片刻回转,扫了一眼垂着头的太子,轻声对太后说道:“太后,皇上选秀那边有了消息,毅国公府大小姐傅佩瑶指给了太子,为太子妃,即日入住东宫,准备正月初一的祭天大典。”
“舒姑姑,你说什么?”太子在一瞬间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向舒姑姑,只恨不能是自己听错了的。
宛如几不可见的蹙了眉,皇上指了毅国公府的大小姐给太子?皇上这是有意还是无意?难道说,皇上这是用一桩婚事,同时警告了毅国公府与太子?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毅国公府的大小姐傅佩瑶似乎对二皇子有些个情意。
舒姑姑仿佛没有瞧懂太子的心思一般,含笑说道:“奴婢恭喜太子殿下,喜获良人,毅国公府的傅大小姐是个单纯良善的,与太子殿下必能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这……这不成!”太子看向宛如,想要跟宛如解释些什么,却听得宛如张口说道:“宛如倒是在宴席上瞧见过傅家大小姐,身量窈窕,是个难得的美人,与太子殿下正是一对璧人。”
皇上已经指婚,还让傅佩瑶当即入住东宫,意思很明白,这婚事无从反驳,太子是皇上亲子,太子便是胡闹些,因为身子弱,皇上也能原谅了他,可宛如不同,此时的宛如本就如同走在钢丝上,容不得出一丝差错,因此,宛如当机立断的与太子说着,她跟他并不是一路人,不该有交集。
宛如不知道太子求皇上赐婚的事情,自然想的简单了些,太后却知道,这是皇帝的抗议,用太子来抗议她。
“康儿,去瞧瞧你母后吧,正月初一的祭天大典,若是要让你与太子妃代替,那便是说,你母后身子还没有好利索,你这个做儿子的,本就该多去看看。”太后端着茶盏,温柔的看向身边的舒茜道:“选两颗百年人参,让太子带着,便说哀家等着她身子好利索了,打理六宫庶务。”
舒茜应了,招手喊了一个宫女,让其取了百年人参来。
太子怔怔的,只觉得自己犹如在梦中,曾经父皇什么都允了他,可如今,却是怎么也不肯应了他,而且还堵了他的后路,自己连太子妃的位置都没了,还有什么能给了宛如的?
太子抬眸,痛楚的看向宛如,太后的警告他听得明白,母后根本就没病,是父皇将母后禁足的,若是自己不去争取,或是再惹恼了父皇,怕是母后要一直都幽禁在坤宁宫里。
太子撩了直裰,直直的跪下身去:“孙儿告退。”
太子体弱,从来都不用行了这样的大礼,太后却是明白,这是太子在与宛如作别,太后不知道自己是该安慰,还是该叹息,皇家子孙,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退一步的,当初的皇上是,现在的太子也是。
太后还真是有那么点点的期盼,期盼皇族中人有个不那么权衡利弊的人出现,会为了情,不顾一切……
太后微微颔首,平静的受了这个礼,这才应该是皇族的人,不似镇国公那个老顽固,执拗的像是头老黄牛,动不动就是一跪不起,拿命去拼的。
太子被滕芝搀扶着起身,目光一直锁在宛如身上,似是想要将宛如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上……
☆、第四十九章 临溪亭见
送走了太子殿下,慈宁宫中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静谧,太后轻轻的抚了抚宛如的袖摆,温和说道:“别急,一会儿内务府的人就会过来给你量身。”
倒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太后站起身来,从一旁的多宝阁上,拿下一本册子来,递给宛如,笑着说道:“这还是腊八的时候,内务府送过来的花样子,哀家当时也没想着做新衣,如今便与你一道重新制了,你也帮哀家挑挑。”
宛如恭顺的应下,双手捧着接过来,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了,随手翻看着,史嬷嬷站在宛如身侧,与宛如一并挑着。
太后却是坐回了原位,抿了口茶,润了润喉咙,问舒茜道:“瑾萱丫头如何了?”
太后所言的瑾萱,乃是勇国公府大小姐卢瑾萱,也在这次选秀之列,这几个国公府的小小姐,显然是给各位皇子准备的,只不知道都会指给了谁。
舒茜摇了摇头说道:“勇国公府大小姐还在候着,似乎是排到了最后头,怕是要等到午膳时分,储秀宫那边倒是传来消息,说是文贵妃先前中意毅国公府大小姐的,特意放在了前头,想要让皇上指给二皇子,却没想到……”
太后淡淡一笑,带着点点讥讽:“她是学着诗文上位的,靠着那点子心计手段,做到了贵妃之位,可到底底气不足,如今倒也知道借势了,想要与毅国公府连成一体,可惜了,毅国公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舒茜应道:“正如太后所料,先前毅国公并不知道此事,是如今毅国公世子夫人自己谋算的,被毅国公好好的训斥了一番,听说连中馈之事,都交给了庶子媳妇打理,奴婢瞧着,毅国公必然是与皇上旁敲侧击过了。”
“毅国公那个老狐狸,文贵妃想要跟他斗,那是自讨没趣,不过……那个毅国公府的大小姐可稳妥?哀家可瞧不得个外人,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太后声音温温和和的,却是带着股冷意,便是宛如距离远了些,都能感受的到。
宛如还记着,这个傅佩瑶似乎是中意二皇子的,便是连凌宛伊那样一个妾室都容不下,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记恨,这样的傅佩瑶,当真能好好的做着太子妃吗?还真是未知数。
舒茜躬身回道:“太后放心,太子妃初入宫中,又要准备正月初一的祭天大典,皇后娘娘还在养病,自然是太后您派了人去指点着。”
“恩,三心二意的人,最是要不得的,回头你吩咐人好好盯着便是。”太后虽多年不理后宫事,但不代表就没有可用之人,对于太后这种人来说,时刻准备着,是骨子里带来的谨慎妥帖。
舒茜垂眸应着,见太后并没有恼意,方才又低声说道:“文贵妃失了毅国公府的傅大小姐,怕是要将目光放在勇国公府大小姐身上,您看?”
太后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你的意思是,担忧文贵妃会求了皇上,将瑾萱丫头指给二皇子?”
舒茜表情认真的回道:“除了勇国公府大小姐外,再没有更尊贵的小小姐了,文贵妃想要让二皇子出头,自然免不了在婚事上做文章。”
“不会,皇上从来没想过,让文贵妃的儿子继承皇位,再者……”太后语气轻缓,顿了顿,继续说道:“勇国公府是哀家的本家,文贵妃可曾来瞧过哀家?都到了这个时候,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
“瑾萱丫头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入宫为妃,另一条,便是指给四皇子为正妃。”太后笃定的说着,眼神睿智的扫了一眼宛如,若是宛如也在选秀之列的话,瑾萱丫头,必然会被指给四皇子,这是她一直期盼的,可如今,说不定会有些变数。
正如太后所料,乾清宫后殿中,皇帝正正问着四皇子:“勇国公府大小姐卢瑾萱,你想不想要?”
四皇子萧子诚不解的看向皇帝,他早就得了消息,宛如入宫了,但却不是用皇妃的身份,他也没想到,镇国公府居然能劝服太后出面,更没有想到,宛如会那么狠辣,让永乐侯府满门覆灭,最没有想到的,便是宛如入宫成为太后身边的人。
这一切的变故,都在转瞬间,即便这背后有他的推动,他还是很震惊的,今日选秀,原以为勇国公府的大小姐必然会指给他为正妃,可如今……
“儿臣惶恐,不明白父皇何意,婚姻大事,自然是由父皇做主。”萧子诚装作没主见的回道。
皇上已经习惯了四皇子的这幅样子,一切以他为尊,没有半点自己的主意,此刻更是眉头紧蹙,似是根本想不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皇上抚着案上的镇纸,沉声说道:“毅国公府大小姐指给了太子,接下来,便是这个勇国公府大小姐了,论起来,她的身份背景不比毅国公府大小姐要差,不是指给二皇子,就是指给你,朕如今问你,你想不想要卢瑾萱成为你的正妃?”
皇上将现在的情形说的很清晰,生怕四皇子听不明白的样子,他的四个儿子,太子病弱,二皇子精明,三皇子早夭,四皇子软糯,若是二皇子在这里,他只要说出上半句话,二皇子就知道自己想要说的是什么了,可四皇子萧子诚……
皇上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见四皇子依旧眉头紧锁着,耐不住性子的摊开说道:“你最得太后的心,这些年,慈宁宫也只有你每日前去请安,太后也最喜欢你,只要你能替父皇做件事情,父皇就将卢瑾萱指给你,你只有有了勇国公府的支撑,才能不被你二哥欺负,你可明白?”
萧子诚喉结微动,低垂着头,没有被皇帝发现,此刻高高在上的那个,是他的父皇,却将他当做傻子一样,做着交易,若不是自己重生一世,怕是当真以为皇帝是待他极好的。
萧子诚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顺着皇帝的话说道:“二哥倒是没有欺负儿臣,但是文贵妃却一直克扣母妃的份例……”
皇帝明显不耐烦起来,身居高位多年,鲜少有人需要他说的这样明白,因而冷声说道:“母子本为一体,只有你强大了,你的母妃才能挺起腰杆来。”
“儿臣明白了,那儿臣就迎娶勇国公府大小姐为正妃。”前世里,勇国公府大小姐并没有撑到选秀的时候,便香消玉殒了,萧子诚第一次发现,从凌氏宛如开始,一切都跟前世里有了变数,难道说,因为宛如没有入宫为妃,所以一切都改变了吗?
皇帝的语气不再那样焦灼:“你起来,一会儿便去慈宁宫请安,见到宛如郡主的时候,寻个机会与她说话,告诉她,朕今夜戌时三刻在临溪亭等她,让她务必前来。”
“宛如郡主?”萧子诚惊讶的脱口而出。
皇上只当他是不知道的,闷声说道:“就是原永乐侯府的三小姐,你皇奶奶册封她为郡主了。”
萧子诚急忙掩盖住自己的震惊,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儿臣都听父皇的。”
皇上并不意外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现在就去慈宁宫吧。”
萧子诚出了慈宁宫,曹立仁端着雕花托盘走了出来,给皇帝上了一盏止咳的甘草汤,低声说道:“文贵妃方才给了老奴一锭金元宝,说是让奴才在皇上跟前美言几句,勇国公府的大小姐与二皇子乃是天作之合。”
皇帝伸手端了甘草汤,几口喝了干净,冷笑着说道:“先前她也是如此说毅国公府大小姐与二皇子,她的手,当真是越伸越长了。”
曹立仁恭顺回道:“这原是人之常情,原本文贵妃没有接触六宫庶务,如今,皇后娘娘养病,文贵妃打理六宫,连带着打赏的银钱都多了起来。”
皇帝眯着眼睛看向曹立仁,追问道:“这才几天的功夫,打赏的钱就多了起来?看样子内务府这个月会出不少银子。”
曹立仁面色不变的回道:“这个月是腊月,腊月里正是年下,本就事情繁多,多出些银子原也正常。”
皇帝面上带着明显的不悦,微微闭上双眸,沉声说道:“她是忘记了,朕才是这六宫的天。传旨下去,让四皇子生母梅妃跟着一道选秀,梅妃体贴谨慎,想必能够算清楚六宫的账务,就让梅妃与文贵妃一道协理六宫吧。”
曹立仁应下,自去传话。文贵妃自然不知道,她不过嚣张了几日的功夫,就惹怒了皇上。
曹立仁吩咐小太监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小徒弟不解的问道:“师傅,这后宫里,不是文贵妃最得皇上宠爱吗?怎么又将平日里闷不吭声的梅妃娘娘扯了进来?”
曹立仁冷笑了一声,尖细的嗓音说道:“以往也许是最得宠的,不过如今正主来了,再怎么像,也比不得那位,你们别再上赶着巴结那头,免得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别说我这做师傅的没有告诉你们。”
小太监们自是不敢再多问,急急的去传话了。
☆、第五十章 再次相见
慈宁宫中,内务府恭恭敬敬的为宛如量了尺寸,又捧了各色各种质地的料子来,供宛如挑选。
宛如自知自己在宫中时日不会太短,且成为郡主,以往的服饰便有些不合时宜,因而挑了珍珠蓝,青柠,雨过天青色,丁香紫,太后瞧不过眼,觉得颜色太过素净,点了一件浅鹅黄的,共计五件家常褙子,又补了浅玫瑰色,豆青色,烟绿色,米黄色罗裙,并两件貂皮斗篷。
太后仍旧有些不大满意,只道:“还有几日便要除夕,做得太多必是来不及的,便先制了这几套,等着过了年,再重新制了窄袖袄,大袖衫,小夹袄等物。”
太后又扫了一眼册子上的花样,指着一个图样说道:“郡主的这五件褙子,都要出了风毛,要莹白的。”
内务府的宫女们有条不紊的记着,等太后说完,方才行礼说道:“现在赶工,明天一早该是能出一套,若要一并完成,日夜赶工,大概要用五日。”
太后没有说话,只端了桌几上的茶盏来喝,内务府能来慈宁宫办差的宫女,自然是聪慧的,知道太后这是对时间不满意了,只得解释道:“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指了太子妃,即刻入住东宫,东宫那边太子妃的服饰,也是要这几日赶出来,内务府的所有绣娘都用上,怕是最少也要用了四日。”
太后静静品茗,似是根本没听到这宫女的答话,太后多年不打理六宫庶务,也有些年没有让她们来伺候了。
宫女吓得“噗通”就跪在了地上。
舒姑姑却是在一旁沉吟问道:“历年选秀之前,都是要将妃嫔与皇子妃的服饰赶制出来的,这次虽提前了两个月,但内务府也不至于一点准备都没有吧,难道内务府从来没准备过太子妃服饰?”
若是当真如此的话,那可就是大不敬了,可不是说,内务府觉得太子不会大婚?
内务府的宫女哪里敢承担如此大的责任,急忙解释道:“并非如此,内务府在两年前就开始准备太子妃的朝服,与庆典服饰,只不过尺寸不合,且家常的衣裳,要太子妃本人挑择才是。”
“毅国公府早就知道府中的大小姐是要入宫的,家常的服饰想必不用内务府制了,一早便备好了的,至于朝服与庆典服饰,不过是改改尺寸,怕是连一天功夫都用不了,内务府也不是一个两个的绣娘,且如今正值年下,还从各司借调了部分绣娘过去,是不是?”舒茜含笑看着内务府的宫女。
舒茜是慈宁宫的掌事姑姑,与太后在深宫中多年,太后要重新执掌六宫的时候,怎么会不将内务府的事情打听清楚?
内务府的宫女一下子慌了神,却也不敢再推脱,她只念着郡主再怎么尊贵,也要排在宫中太子妃,宫嫔之后,所以才有心拖延,却不想让舒姑姑将内务府的老底都抖了出来。
“还请太后恕罪,奴婢立时让绣娘紧着先将郡主的服饰准备出来,最……最多三日。”内务府的宫女此刻才算是完全老实了,她是内务府总管的义妹,名红喜,在内务府里,也算是宫女里的头一人了,这阵子皇后失势,文贵妃对她多有抬举,她便有些飘飘然,在太后面前也敢动起心思来了。
舒茜只当不知道红喜先前的小心思,笑着弯身去扶她,轻言细语的说道:“郡主初来乍到的,先前也不知道要入宫,因而并没有准备了宫中服饰,且郡主仁孝,大多挑了净面的样式,不过是领口袖口襟口一些花样罢了,我瞧着,两天的功夫足够了。”
两天不是不行,那就要所有的绣娘只先赶制了宛如的衣衫了。
红喜咬了咬牙,此刻也容不得她拒绝,只得心事重重的应下,便由一个小宫女给送了出去。
从始至终,宛如都只静坐在一旁,仿佛完全与她无关一样,宫中水深,太后显然是要通过这制衣一事,为她立身份,也是在立威,看样子,太后很不喜欢如今协理六宫的文贵妃。
小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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