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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系统不让崩人设-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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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的连忙哄她,翠梧闹别扭不理,僵持了会儿,俩人又和好,开始蜜里调油。
  薛娘听了一会儿,觉得日头开始热起来,想挪个阴凉点儿的地方,又怕惊动他们,只好心里盼着他们赶紧走。
  又听男的打听宸王近况,翠梧说问这些做什么,男的只说是琢磨王爷的心思,好早点儿娶她过门。翠梧语气嫌弃的很,说天天关屋里喝闷酒,然后与丫鬟混一起。
  男的问:“真的如此?”
  翠梧:“那还有假。”
  男的又问了些关于宸王的事儿,薛娘越听越不对劲儿。她问系统:“这男的是不是有问题?”
  系统说:“有,但是你别管。”
  薛娘:“啥?”
  系统:“这是宸王设的套。”
  一句话让薛娘惊得半天合不上嘴,又试探着问:“那,翠梧?”
  系统淡淡道:“没错,宸王的探子。要不是翠梧成天跟你住一个屋,知道你底细,宸王能让你近身?”
  薛娘觉得她脑子有点儿不够用。以后见到翠梧的时候,她都会有意避让,翠梧瞧她的眼神都变怪了,弄不懂薛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知道了这事儿,对着围她一圈的小丫鬟也没那么在意了,指不定谁的身份是个杀手呢。全都在演戏。她高兴了还会撸上去袖子,露出白嫩的手腕,给她们瞧那一对儿金钏。
  有一回正说得热闹,就被宸王撞见了。宸王瞧她一脸得势小人的表情,得瑟的很,气得他用手敲她脑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谁家太太,如今连个名分都没有,就开始张扬。”
  薛娘抿唇笑得开心,只是把手凑到他眼前,连声问:“爷,好不好看?你说,好不好看啊?”
  语调上扬,拖着长音,故意媚着声音说话。
  弄得宸王心里痒痒的,把她拽到怀里,用手捏鼻子,不许张嘴呼吸。一会儿,薛娘就被欺负的眼泪出来了,宸王松开手,她大口大口喘气,他问:“知道错了没?”
  薛娘连连点头。
  宸王看她来回起伏的胸口,身子一热,又抱到床上去。薛娘反应过来时,心里直骂他畜生。又跟上回一样,折腾的饥肠辘辘,一口热饭没吃。
  第二天,宸王差人送来一个首饰盒,还嘱咐她今儿不用去伺候,歇着就行。当时薛娘听见传话的这么说,臊得恨不得钻地底下去。
  打开首饰盒,里面放着一对儿白玉手镯,通体洁白,触手生温。她拿起对着阳光,玉镯泛着淡淡光泽,精致的很。还有一只珠钗躺在里面,嵌着两颗精美的大珍珠,旁边还有几颗小的点缀,犹如众星捧月,戴到头上样式也看着别致。
  薛娘心想他倒是会送东西,瞧着这些,倒是挺开心,就是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三伏天还没过去,饶是王府盖了避暑的地儿,住着阴凉惬意,可总不能不出门。冰窖里的冰块儿不断地送出来,冷饮冷食更是不能少的。
  宸王连酒都不怎么喝了,嫌过后身上发汗难受。薛娘住的是下人房,哪里有主子的房间阴凉,再加上几个人同住,更是热得不行。所以她都在宸王房里赖着,实在不能赖了才回去。
  宸王看见她赖着不走,总要笑上一番,说她没出息。薛娘就指着脑门儿让他看,白嫩嫩的,什么都没有。又说等一到住处,上面全是汗。她就想沾点儿王爷的福气,凉快些。
  薛娘的嘴向来能说,宸王懒得与她争辩,就让她待到他歇息时再走。自然,有时歇息时也不用走,直接留到第二日早上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得过去。突然府里开始大兴土木,盖一处院子,刷上红粉绿漆好不喜庆。还种上奇花异草,开的煞是好看。却没人知晓这是要做什么,府中人纷纷猜测。直到有一日,院子的匾额前挂上了红绸子,府中也开始张灯结彩。
  明眼儿人看见这景象,就知道怕是要办喜事儿了。能让府中上下这般忙活,定是王爷的事儿。一时,风言风语传得快,薛娘走到哪儿都有人看她,等她走过去了,他们就停下来窃窃私语。
  有一回,薛娘不耐烦了,直接就上去问:“你笑什么?”
  那丫鬟早听说过薛娘口齿伶俐,偏偏她也是个不省油的角色,当即道:“我笑怎么了,府里哪条规矩不许我笑了?你要是想管我,等成了主子再说。咱俩眼下同为大丫鬟,你多什么事?”
  薛娘撸上去袖子,拿帕子扇风:“你说的倒是这么回事儿,可又不全是。”
  丫鬟嘴快:“哪里不是?说的跟你是闺阁里的小姐似的,不就跟咱们一样,下人命么。”
  薛娘轻笑道:“闺阁小姐,我这辈子是当不上了。可我有福分,做了王爷房里的人。虽说无名无份,却也是管用的,没见那金银首饰全往我屋里送么。你们干活儿,我就跟王爷坐着说话。你说,我跟你一样么。”
  丫鬟被薛娘这副嘴脸噎的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才道:“你个不要脸的!”
  薛娘脸色一变,抓住她的手臂:“你再给我说一遍。”
  丫鬟被她的眼神吓住了,又不想没面子,扭过头不理她。薛娘冷哼一声,松开她。丫鬟脚下啷当,没站稳,差点摔倒。
  薛娘盯着她,怒道:“我倒不知是谁告诉你的,伺候爷成了没脸的事。”
  丫鬟急了:“我,我没……”
  被薛娘打断:“住口!我今儿告诉你,我就是再不济也是伺候爷的。爷要做的事儿,岂是咱们做下人的能随意揣测的。”
  又看着其他的丫鬟道:“话既说到这儿了,索性就说个痛快。今后但凡再有这些话传我耳朵里,谁也别怪我不留情面。我虽没名分,但去求爷处置个丫鬟还是行的。”
  “听到了没!”
  众人不敢有异议,皆说不敢不敢。
  一番话毕,都各自散了。薛娘拿着帕子擦汗,大热天儿吵架真受罪。她心里也不痛快,摊上这个没脑子的人设,这会儿就把府里人得罪光了,等宸王娶了侧妃,她还能有好日子过么。
  宸王娶得侧妃是一个青楼女子,而且是皇帝的女人。皇帝出行不便,不能经常出宫。若是把女子纳到后宫,怕朝臣有意见,他这会儿哪敢得罪他们。想了主意,把这女子变了身份,成了平民良家女子,暗中让宸王纳为侧妃,自然只是名义上的。
  一来,不管那些朝臣是否知晓,只要名头上过得去,他们全然不在意。皇帝记挂自家兄弟,天天前去探望,重手足念亲情,名声好听得很。
  二来,皇帝天天往王府跑,宸王便是想做些事情,也要顾及着他在。
  这都是按着之前的命运发生的事情。那段时间,宸王憋屈得很,好好的宅院成了皇帝的后院,供他行乐。而宸王想与人商议事情,又不得不因为皇帝搁置下来。
  后来女子不知怎的竟死了,皇帝震怒,处处下狠手打压宸王。宸王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召集人马准备与皇帝决一生死。
  接着宸王谋反失败,皇帝还拿了这件事儿出来说道,把宸王批得一文不值。说他贪恋美色,玷污皇室清誉,竟辜负信任,把青楼女子说成良家之人,求得皇帝恩泽,娶其成为侧妃。
  后人读了史册,提起宸王无不是摇头说是个昏庸之人,且以下犯上,臭名昭著。
  薛娘眼下只能充当不知道,还得跟人吵架出一身汗。这天气热得实在受不了,她琢磨着拿些果子榨出汁加冰块儿喝。府里倒有做的,可都是给主子吃的。宸王见她在边儿上站着,也会分些给她。可吃完一份儿,又不好意思再要,太不过瘾。
  打了水,把冰好的葡萄用井水洗一遍。这些果子最不金贵,只是被厨子做出来就镀了一层金。她刚把瓢碗准备好,就有人过来叫她,说王爷找她过去。
  薛娘手里的活儿不停,边做边说:“你去回王爷,说我正弄吃的,待会儿做好了拿过去让他尝尝。”
  丫鬟为难,站着不动想劝几句,就听薛娘催促:“快去啊,傻站着做什么。”
  丫鬟犹豫一番,还是去给宸王回了话。
  宸王听闻,眉毛一挑,问道:“她做些什么破烂玩意儿?”
  丫鬟道:“奴婢瞧见她拿了许多果子,刚洗干净,想来是做些甜口的东西。”
  宸王把手里的瓜果扔到桌子上,面色不善,哼道:“长本事了她。”
  薛娘这儿累得满头大汗,做了一半儿就后悔了。还不如凑在宸王身边吃现成的。大热的天儿,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她就纳了闷,系统那么智能,怎么就没一个给宿主降温的技能呢,这多实用啊。
  系统凉凉地道:“想凉快,赶快把任务完了,回地府去,凉快得很。”
  薛娘忙活了大半天,衣裳都湿透了,才榨出一小碗儿葡萄汁。她把碗放在冰盘里冰着,然后去洗漱一番,换身儿衣服。等一切都弄妥当了,葡萄汁也变得冰凉冰凉。
  薛娘先尝了一口,酸酸的,甜味比较轻,不过夏天喝也挺好,降暑也开胃。然后端着盘子去宸王房里见他。
  宸王躺在椅子上,围着好几个丫鬟给他打扇,舒服得很,可一见到她,脸就拉下来。薛娘当没瞧见,把盘子放桌上,给宸王施礼。
  宸王过了会儿才让她起来,瞧着她道:“你长本事了,还敢让我等你?”
  可不是么,好感度都四十二了还怕啥。
  薛娘冲他一笑,拿了装葡萄汁的碧玉小碗,颜色看着雅致。玉本就性凉,在冰块儿上放了会儿更是凉手。她走到宸王跟前,蹲下说话:“爷,您尝尝看,好喝么。”
  宸王只瞟了一眼,便不去看她,也不接过来。
  薛娘咬着下唇,眼露委屈:“爷,我手凉的很。”
  宸王听见话,看了她手一眼,细白的手指捧着绿色的玉碗,露出的指尖凉得通红。他嫌弃道:“该,让你成天闲的不干正事儿,偏要去琢磨这些没用的。”
  薛娘看着宸王,也不说话。
  宸王接过来,用勺子盛了一匙:“好喝么?”
  薛娘两手正在互搓,听见他这么问,答道:“不知道,还没尝呢。”
  宸王听了好笑,拿手敲她脑门儿:“没尝过的东西,也敢给我吃?”
  薛娘去拉他的手,不让他动。宸王被她的手凉的瞬间抽。出来,皱眉道:“见天儿的喊热,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会儿功夫就凉成这样儿了。”
  薛娘见他不动作,索性就着他的手,伸头轻轻抿了一口:“回爷,滋味儿还不错。又酸又甜。”
  宸王骂她大胆,薛娘连连点头。他气的直叹气,喝了一大口,酸的整个脸都皱在一起了。旁边的丫鬟赶紧把碗接过来。
  宸王说薛娘欺骗主子,这东西简直糟蹋人的舌头。薛娘皱眉,看着丫鬟手里的碗,不甘心道:“有那么难喝么。”
  宸王懒得理她,让人上来今日的奶冰。丫鬟送上来递给宸王,他尝了一口,赞道:“这才是好东西。”
  薛娘眼巴巴地瞧着。
  宸王全当没看见,一股脑全吃干净了。平日里他都让人做两份儿,而且今儿早就吃过了,偏偏这个时候再吃一回,还是独食。
  薛娘暗自撇嘴,他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宸王吃好后,舒服得很,倚在躺椅上,把薛娘抱怀里。薛娘嫌热,想坐起来,被宸王拍了一下才老实。他抚摸她的头发:“今儿又跟人吵架了?”
  薛娘懒懒应道:“嗯。”
  宸王轻声道:“真觉得名分不重要?”
  薛娘道:“能在爷身边儿就成,那些虚名没什么要紧的。”
  宸王低头看她的脸:“真话?”
  薛娘认真道:“假的。”
  宸王盯了薛娘半晌,朗声大笑。
  薛娘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讨了宸王欢心,见天儿的往她那儿送首饰。一开始她琢磨着要换个首饰盒,后来她觉得还是换个梳妆台靠谱些。
  宸王既送过来,她也就戴着。他有一回瞧着好看,还自夸了一句他眼光好。然后送的首饰更多了,还非要薛娘戴上后再过来。
  他分着送些金簪,耳环倒还好,薛娘天天换着样儿戴,心里也高兴。瞧着她这样,宸王送的特起劲儿,有一天连着送了十来样首饰,光是簪子就有四支。
  薛娘照着镜子都带上,活脱脱一个变成人形的金子。只好挑了几样顺眼的戴上,刚到宸王屋里就被他看出来了,皱着眉问她:“怎么没有都戴上?”
  薛娘站他面前,伸开手臂:“你瞧瞧我,若都把那些金啊玉啊的戴上,还能干活儿么?怕是压得我没走几步路就直喘了。那些东西有没长腿儿,放在盒子里还怕跑了不成?”
  宸王听她说得有趣儿,只是笑笑,也没再说什么。
  府里的房子差不多都弄好了,该挂的喜字也都挂上,走到哪儿都是一片红。正在事情梗节儿上,却听就有人嚷嚷着出事儿了。
  薛娘跟着去看,宸王院前跪了一地的人,旁边还有一圈人围着,为了杀鸡给猴看。薛娘没挤到前面去,就在后面听着。
  说话的男人正是那天与翠梧在一起的,他声音颤抖,十分惶恐:“我没做过,账本上的东西我一概不知。”
  管家怒道:“不知!你做账房的竟不知这账本出了差错?那就更该死。”
  薛娘心道,这是抓到鱼准备收网了。又看看周围的人,没瞧见翠梧。正琢磨着,忽听宸王开口,声音深沉,听不出情绪:“一年一次的账目核对,你竟出了岔子。若是良田少写了一亩,金子少说了一锭,制成账册呈给圣上,你可知这府里不管是主子还是奴仆,全部都得死?”
  男人名叫冯斯,是由管家介绍来当账房的。他这儿出了事儿,管家心里着急上火,又害怕。唯恐宸王连带着要了他的命,就算网开一面,打折了腿除去管家之位,往后的日子过的也定是生不如死。
  想到这儿,管家又气又急,指着冯斯骂道:“你个白眼狼,我给你碗饭吃,却反过头来害我!你快说,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冯斯哭得伤心,直呼冤枉。
  宸王命人用刑,他的哀号声顿时响起,震得每个人的耳膜十分难受。薛娘揉揉发胀的耳朵,想着真不该来这儿,眼下想走也不能走了。
  过了半晌,冯斯只剩下半口气,宸王这才让人都散了。薛娘挤在人群堆儿里,也不知宸王是怎么瞧见她的,竟喊了一句:“流芷。”
  薛娘转身,旁边的人见她往回走,都停下来让路。到了宸王身边站着,他胳膊支在椅子上,手托着下巴,叫薛娘再往前走走。
  薛娘走到他眼前,问道:“爷?”
  宸王伸手去够她,薛娘蹲下来,他抚上她的脸颊,盯着她看,专注又认真。忽而温柔一笑,轻拍她的脸颊道:“没事儿了,走吧。”
  薛娘正真诚的看着他,就听见让她走,心里直说莫名其妙。宸王这会儿不要她在身边儿伺候,那就只能回住处待着了。
  到了住处,刚进门就瞧见翠梧在床上躺着。薛娘也不多说话,脚步轻轻的走到离她远一些的窗户前。看了半天外面的绿树绿草,没意思得很。回头一看,就见翠梧从床上坐起来,正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她。
  薛娘吓了一跳,问:“你看我做什么?”
  翠梧眼睛向下看,说出一句:“看你命好。”又抬眼看她,眼圈儿已经泛红。吸口气,一翻身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薛娘愣了半天,看来这戏演过头儿了,容易出事儿。
  谁也不知道冯斯最后被如何处置了,他们这群下人只看了一场审讯的戏,连个结尾也没见到。只是管家被罚了两年工钱,打了五棍子,便没事儿了。管家连说宸王开恩,对下人宽厚。
  又过了几天,王府热闹起来。唢呐吹的震天响,吉祥话张嘴便是一大堆。因是纳侧妃,仪式也没那么隆重,只是挂了红,弄点儿动静出来就罢了。
  侧妃蒙着盖头,薛娘在丫鬟堆儿里没看见长什么样儿,宸王那天倒是精神得很。瞧见他面带喜气,薛娘竟有些心酸。
  说不清是因着吃醋,还是心疼他被人这么欺负。
  过场都走完,事儿都弄清了,也就晚上了。宸王没与侧妃待在一个屋子,自个儿在书房。命人若是有人来府,定要来报。
  话刚交待毕,就有小厮前来说有人要见王爷。
  宸王神色一凛,整了衣襟,藏蓝色的绸缎衬得他尤为贵气。亲自走到大门口迎接,果然是皇上。他与宸王容貌有几分相似,都是鹰钩鼻,俩眼睛深邃。
  皇帝一见到宸王,就笑着调侃:“你府上刚办完喜事儿就是不同,老远就觉得这地儿有喜气。”
  宸王连忙跪地行礼:“我早已命人将府里的披红都摘下,请皇上入府歇着。”
  皇帝笑眯眯地让他起来,问了一句新纳的侧妃在哪间屋子。宸王道:“甭管是哪间,王府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您的,我这就带你过去。”
  来到一处院子,假山似是真的,已经入夜,借着灯笼里透出的光,看着十分有趣。还栽种着夜晚开的花草,看着十分赏心悦目。宸王指着一间房道:“那便是了。我不多打扰,还请皇上容我退下。”
  皇帝点点头,然后打开屋门进去。房门关上后,里面立刻娇笑阵阵。宸王打量了这院子一番,握紧了拳头。听着里面放肆的浪。语,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薛娘正在书房前站着,方才有人来传话,说王爷要她在这儿等。也不说什么事儿。等了大半天,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又不敢进书房等,她心里直上火,在地上来回走。
  宸王过来后就看见薛娘跟只无头苍蝇似得。月光透过叶子的间隙,斜斜洒下,落在他的衣衫上,整个人柔和了许多。
  但一说话,就让人生厌:“你在那儿瞎转悠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大晚上耗子成精了。”
  薛娘这才注意到他来了,她被热天弄的烦躁,又被蚊子咬的难受,听见他这么说,顿时气得脑仁儿疼:“爷,您大晚上的命人把我叫到这儿来,又说我耗子成精,您什么时候添了养耗子玩儿的爱好?”
  宸王听得直摇头:“我没这爱好,你倒是喜欢把自个儿比作耗子精。”
  薛娘气得直瞪眼。
  宸王见她真急了,伸手拍拍她的脑袋,柔声道:“行了,今儿委屈你了。”
  薛娘点头,给他看胳膊上咬的包,一个连着一个,红肿了一大片:“你看,可难受了。”
  宸王握住她的手,看了看:“笨,一大个活人让蚊子咬这么多包。”
  薛娘道:“蚊子也是活的。”
  他叹着气打开书房门,坐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把她拉到大腿上。见她还去挠胳膊,宸王看了一眼:“都快挠破了,到时候留了印子看你怎么办。”
  薛娘不在意:‘蚊子咬的包,抓破了过几日印子就消下去了。“
  书房抽屉里备着药箱,宸王从中拿了药给她抹上。清清凉凉的,痒意顿时减了许多。薛娘的眉头这才舒展开。
  宸王觉得有趣,伸手去摸她的眉。刚抹完药,手上味道呛得很,薛娘眼泪儿顿时就下来了。宸王连忙用手给她擦,结果帮了倒忙。薛娘用手推搡他,拿了腰里别着的手绢擦拭,却怎么也止不住。
  就这么可怜巴巴的流眼泪。
  宸王看了她半天,忽然把薛娘搂在怀里,过了半天才问她:“若是给你名分,想做什么。”
  薛娘正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忙着拿手绢擦。听见宸王这么问她,哪里有心思回答,只是抽噎道:“爷给我什么名分,我便要什么。”
  窗外的促织叫个不停,一轮圆月正当空。屋内二人相拥,静默不语,除了薛娘低泣。半晌,宸王放开她,看见薛娘还在哭,嫌弃道:“怎么哭个不停。”又想给她擦眼泪,薛娘连忙往后躲。
  宸王瞧着她这副样儿,发出笑声。忽又叹气道:“真是我给你什么,你便要什么名分?”
  薛娘边擦泪边点头。
  宸王摇头,她这哪儿像同意的样子。单手搂住她,另一只手把书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把薛娘抱上桌。
  薛娘一惊,哭着问:“你干嘛?”
  宸王眉毛一挑:“洞房啊。”

☆、第30章 狐媚子X王爷男(七)

  薛娘一巴掌把宸王的手拍开,袖子一擦眼泪,斜眼看他:“洞房?你进错屋了。不去那挂红绸的屋子里,来这都是些书画的房里做什么。”
  宸王眉毛一拧,看着她叫板:“你长本事了,方才谁说的我给什么名分,她就要什么的?”
  薛娘歪头道:“我也早跟爷说过了,那是假话。”
  宸王又去捏她鼻子,薛娘这回学聪明了,一下躲开他。宸王也不放过她,俩人闹了一阵儿。他也没了兴致,让薛娘回住处歇息。
  薛娘准备起身回去,拍拍一直搂着她的宸王:“你倒是放开我啊,这样我怎么回去?”又悄声说,“要不你抱我过去?”
  宸王没理她,抱怀里揉搓了会儿才放开。薛娘被他弄得脸跟涂了几层胭脂似的,宸王摩挲着她的下巴:“你自个儿照镜子瞧瞧,这模样像不像新娘子。有你在这儿勾着我,我不找你洞房找谁?”
  薛娘嗔怪地去推他。
  宸王又被她撩拨起来,双手制住薛娘。俩人折腾大半天,早把让薛娘回去的话忘了。想起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薛娘软着身子出了书房。
  宸王揉着额头看见书桌上的凌乱,还有地上一堆的书卷公文,愣了半天。忽然摇头笑道:“狐媚子。”
  新来的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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