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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系统不让崩人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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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来这儿干啥?!”
  闷得慌。薛娘这话没敢说,过了会儿额头上一缕鬓发散下来,她仍是一动不动。丁文渊见那如墨汁的青丝散落在白嫩的耳垂前,忍不住伸手将那缕秀发别到耳后。
  薛娘从书里回过神来,丁文渊离她很近,轻柔的呼吸落在耳畔,眼睛对上他的。那双眼睛好似黑夜里的星辰,亮的让人心里发颤。
  我的妈,突然觉得他有点儿帅。
  薛娘自然地偏过头,耳垂不经意蹭到他的指尖,笑着看着他:“我光顾着看书,什么都顾不上了。”
  丁文渊眼神一暗,手收回来,指尖暗自摩挲。
  “薛娘倒是好学,比我强得多。”
  薛娘放下书本,自谦地笑道:“我哪里懂这些,只是看个热闹。文渊今后可想考取功名?”
  这个朝代商人是能参加科考的,并且省去了举人秀才的考试。丁文渊身子不适,都未曾忘记读书,这让薛娘心下一动。
  状元妥妥的人生赢家。
  岂料丁文渊提到这个平淡得很:“只是想识得些字罢了。”
  薛娘点头,眉眼弯弯,笑他淡泊名利。又看他写的字,苍劲有力,不露锋芒带着一丝秀气。她看向丁文渊的眼里满满都是赞赏。
  丁文渊倒有些不好意思,避开她的视线,修长的手指执笔:“我多写几个,你看看哪里不足。”
  薛娘眉头一皱,目光透露着不赞同,将丁文渊的手按住,让他不再动作。丁文渊一怔,手就这么僵着,仍握住毛笔。面对薛娘认真的眼神,他心底无端生出些许愉悦。
  被人这么关心,也是一桩美事。
  丁文渊眉梢带着温柔的笑意,耐心地说服她:“这么多天,身子虽然与康健之人不能相提,却还是能拿得动笔杆子的。”
  体内的邪物被压制住,冷热交替的折磨未再反复过。白日的三餐都能大概用些,从未碰过的汤也盛了小半碗。入夜里,沾枕就眠,醒来便是天明破晓。
  之前用的补药,减了分量,还是几碗几碗的往肚里灌,却首次有了成效。脸色好了不少,像这样起身多练几个字还是受得住的。
  薛娘自然是知道的,丁文渊虽然还是消瘦得很,脸颊上却添了肉,看着好看了不少。不然像这种肢体接触,她真做不来。她看着丁文渊的手,转念之间,心里有了主意。
  薛娘笑着松开手,指尖有意无意划过他的手背。目光清澈,带着欣慰地说:“我倒是忘了你身子恢复的快。你的精神头比往日强了不少。仔细养着,不出半月便能将邪物驱走。”
  半个月都嫌多,丁家不愧是有钱人家,名贵药材见天的补,怕是不出十天就能好了。所以她着急啊,等病治好了,哪里有理由赖着不走。现在这分值半死不活的,愁人。
  丁文渊的眸子像黑夜里的星辰亮了起来,他说:“遇上薛娘是我的福气。”
  薛娘心里止不住地点头,唇边勾起一抹笑,谦虚道:“是你命中的机缘,该得你有此福报。等你病愈,我离开后,这机缘也就了了。”
  离开?丁文渊心骤然缩紧。
  薛娘神色愉悦,他忍了忍,终是按捺不住问道:“离,离开。你打算……”
  还未说出口就被薛娘打断了,她看向手里拿的笔,对他说:“可还要写字?”
  丁文渊恍然,低低应了一声。执笔蘸墨水,端砚中的墨汁干涸。他细细查看一番,对薛娘说:“这墨汁干了,得唤丫头进来。”
  说罢,朝屋外唤了几声荭云。没人应,只有窗外暖风拂过杨树叶的沙沙声。
  系统干得好!薛娘在心里表扬它。
  吩咐了让他们在屋外守着,这是跑哪儿去了。丁文渊正是没心思写字,便想借着由头推了。
  没想到,薛娘执着的很。
  桌上没放着墨,她主动问起:“墨放在哪儿,我帮你取过来。”
  丁文渊脑子没反应过来,嘴上便说了:“在书桌的后面的格子里。”
  薛娘把墨拿过来,把玩几下递给丁文渊。丁文渊伸手去接,她一愣,随即口中责怪自己:“说得是我来帮你,怎么又成了你自己动手。你身子弱,歇着吧。”
  丁文渊点头称好,把搭在水盂边沿的铜勺给她。
  薛娘自然不是真打算研墨。刚才那剂猛药是挺管用,一下子飙到一半,然后瞬间降到百分之三十。她发现这个人有毒。
  手里的铜勺盛了水,加进端砚。一手执墨,一手按着砚台。
  “我倒是头一次摆弄这东西,莫要给你帮了倒忙才好。”
  丁文渊看着她白皙的手,拿住黑墨慢慢研磨,眼神晦暗:“又不是文人雅士,哪里有那么多讲究,自己写着玩的罢了。”
  薛娘一会儿加水,一会儿研墨,显得笨拙的很,手忙脚乱的。墨汁被她不小心一划溅到了砚台外面。
  丁文渊觉得有趣,嘴角不自觉上扬。顿了顿,试探着把手虚罩在薛娘的手背,教她如何去研。薛娘全数听进耳朵里,有了几分长进,只是还是不甚顺手。过了会儿,丁文渊已全然握住薛娘的手。
  薛娘听见系统地欢呼声,涨了涨了!百分之四十五了!
  薛娘立即松开方墨,落到砚台里,溅起墨汁点点。她面带薄怒,呵斥道:“丁家少爷怎得这般不知礼数,男女岂能随意接触!我原与你不设男女之防,只因治疗无法避免,再者便是知己之谊,怎得现下这般越矩!”
  哗啦一声,分值降得系统直抹眼泪。
  丁文渊脸色灰白,心里又敬又畏,把旁的心思藏得死死的。忙不迭赔礼道歉。两只手也背身后,怕薛娘看着厌烦。再三恳求道:“我实非有意,方才见你忙乱,念着救命之恩,便想前去帮上一帮,却考虑欠妥害你动怒,是我不对!”
  这话他体内的鬼都不信。
  薛娘仍绷着脸不理睬丁文渊,任凭他说什么都消不了怒火,整了衣裙作势要走。丁文渊一再去拦,又不敢硬拦住,只得不断说软话。丁文渊连薛娘的衣角都不敢触碰,脚步虚软来回挡住她。一时汗作雨下,好生虚弱。
  薛娘顾及着丁文渊身子,生硬撂下明儿再来给他治病的话。丁文渊不敢再留她,只有看着她余怒未消地走了。
  过了半晌,丫鬟荭云急忙跑进来跪下,说是听见少爷唤她,却没及时进来。想把像是有东西控制了她身体动不了的事情说出来,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半桌上,几滴墨点溅在上面。宣纸上的字模糊不清。丁文渊盯了半天,只觉方才拼命压抑住的情绪,眼下像疯了一般占据了整个心脏。
  薛娘出了颂思院,系统才要不掉眼泪儿了,正生无可恋着,又听叮咚一声。霎时间,系统狂喜,转脸顿觉委屈,又呜呜地哭起来。
  没见过这么会折腾系统的人。

☆、第4章 女神棍X病美男(四)

  连着过了几日,薛娘同丁大户一家用过晚膳,朝府内大门走过去,嘱咐门房给她留门,便独自出去了。这几日风平浪静,一点闹鬼的动静也不见。
  二姨娘只在那晚放出一只鬼,此后就没了下文。每次见到她都十分亲切,要问上十来遍丁文渊的身子恢复如何,看着倒真像一个心地善良之人。
  薛娘一路上都在琢磨二姨娘这事儿怎么处置。还要分一半精力感觉身后有没有鬼跟着。逛了一多半儿,愣是什么也没有。
  二姨娘犯怂了?不应该啊,按原来的人设,她可狠着呢。再说身边儿还有个便宜侄子丁谦,这俩人哪里会放过她。
  系统倒是一点儿不急。巴不得这事儿慢点儿,让薛娘和丁文渊多相处些时日,深情值涨到百分之百。
  还未到宵禁,街上热闹得很。小贩步履轻便挑着担子,嘴里吆喝吃食,遇见买东西的就停下来掀开盖子,拿出来都还冒着热气。
  出来都大半天了,看来二姨娘今天不打算找茬。薛娘摸了摸钱袋,水绿色的布,绣着朵粉色牡丹花,从中掏出五枚铜板。走到卖混沌的摊位前,要了碗野菜馅混沌。
  这个时令,野菜一茬一茬往外冒,鲜嫩得很。配上肉馅,吃进去就是满口香。邻桌坐下三四个中年男人,要了几碗混沌,四五个小菜。一通闲聊,从天上地下扯到老婆炕头。
  薛娘把最后一口汤喝下,他们还在胡侃,打算起身走,又听说到丁大户。
  “我昨日刚听卖菜的王婆子说,丁大户家的公子都快要死了,硬是被个小姑娘给救回来,身子也比以前好得多。”
  “这有啥稀奇的,那招贴都挂在镇口多少年了。有人敢揭,定是有看家本事。不过一个姑娘家,有这般异能,怕也是个祸事,别把咱们镇子祸害了。”
  “他家那是招邪了,以前专往看病上使劲儿可不没效果,现下换了路数,说好就好了。”
  “你说他家咋招的邪?咱们镇上求神拜佛的不少,可真遇见灾啊病的倒没见过。要我说啊,就是丁大户小妾娶多了,当年为了娶那个戏子,原配上了吊都不管。随后见这个也生不出孩子,又娶了几个,好不容易得了儿子,还是原配生的。走了一圈又转回来了。”
  “哈哈,对。家里女人多,可不阴气重容易招邪。丁大户年纪大了顶得住,小的就不行了。”
  随后就是一些荤话,薛娘听着烦腻,但对上吊一事上了心。系统曾大概与她说了些,竟把这事儿给落下了。思索一番,薛娘让混沌摊老板弄几个凉拌菜,再盛两碗混沌,找个食盒装起来。食盒的钱连同饭钱一块儿算在内。
  丁文渊那儿也不能一直晾着。
  薛娘拎着食盒转悠了会儿,准备回丁府。路上人比来的时候少了些。越走越是安静,前面一个拐角处更是不见人影。
  系统突然让她快往左边躲。
  薛娘一闪身靠在青砖石墙上。刀尖映着圆月闪着光,那人拿着刀朝她扑过来继续捅。
  刀刀冲着要害处,分明就是想让她死。不图财,想着要她命的也只有那一位了。
  这二姨娘倒是不蠢,鬼弄不过,就派个人来。她一时没防备,真有点儿束手无策。身上连个趁手的家伙都没有。
  薛娘问系统,你到底给不给开金手指,再不开她就要死了。
  系统沉默,犹豫不决不知道怎么办。
  薛娘气得要死,只好来回躲避,手臂还是不小心被划了一刀。她咬牙忍痛,找了个间隙将手里的食盒打开,拿起烫手的混沌碗,连汤带碗用力向歹人丢过去。歹人正脸被泼,烫的连声喊痛,拿刀的手却丝毫不软。
  薛娘把食盒都抡过去了,啥用没有。
  歹人似是摸清了她的底子,知晓她在做困兽之斗,也不慌着杀她。追上薛娘两手用力按在她肩膀上,双腿也被制住,令她动弹不得。
  脸上疼得他倒吸凉气,气急败坏地道:“真是最毒妇人心!”
  说完一手掐住薛娘的脖颈,顿时薛娘脸上充血,直翻白眼,连连作呕。她难受到了极点,心里痛骂系统。就算任务眼看着要失败了,看在往日交情上,也给她找个好点儿的死法啊。
  没良心的。
  歹人这会儿却神情惊愕,忽的脸色恐惧到苍白。整个人发着抖,嘴里哇哇大叫着松开了手。撒腿就跑,似是后面有东西在追他,没跑几步忽然倒在地上。
  薛娘坐在地上大口吸气。
  过了会儿她走近看,那人的脸被烫的通红,起了多个大泡,脸上恐惧的表情显得格外狰狞。能不怕么,系统刚才开了幻觉,让他看见百鬼夜游的画面。这会儿估计是被吓晕了。
  薛娘吞咽口水感到喉咙火辣辣的,再加上手臂上的刀伤,让薛娘窝气的很。拿起刀就想扎下去,却又硬忍住了,还是将那人拽起来制住,一同回到丁府。
  俩人摇摇晃晃地走到大门前,门房操着心给薛娘留门,刚敲了两下门就打开了。薛娘把人交给他,让他看好别让人跑掉。门房见薛娘衣袖上全是血,脖子上的指痕淤青触目惊心,另一人脸上又起着泡,心里惊异不已。听她这么说,只好连连点头。
  他又禀了管事儿的,张罗着把府里的大夫请到薛娘屋里,薛娘的衣袖被剪开,伤口不浅,刀口两边的肉微翻,鲜红的血往外冒。
  丁大户和丁陈氏到的时候,大夫上好了药,正准备给她包扎。丁大户夫妇见到伤口都是一惊,伤口上覆盖着白色药粉,还有血往外流,被剪下的衣袖丢在地上,上面都是鲜红的血。
  “这是怎么了!怎得出去一趟,受了这么大的罪!”
  薛娘求着系统给她开了免去痛觉的技能,这会儿也不觉得疼,就是揪心以后留伤疤。她让丁大户两口子坐下,慢慢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丁大户大骇,他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竟要一再至他儿于死地!他脸色发白地道:“是我给薛娘添麻烦了,让你受这等苦处,我真是该死。”
  又询问身后站着的管家:“那人可绑好了?我待会儿亲自去审,看看到底是谁!”
  管家连连点头,他早已让人捆好了关到柴房里,还派了一个会拳脚的小厮寸步不离守着。又挨个儿倒了茶,站到一边儿。
  说着话,薛娘的伤口包扎好了,又给了她一瓶药膏,用来治脖子上的淤青。大夫嘱咐她不要沾水,眼下天气热伤口容易恶化,千万马虎不得。见薛娘应下,他不禁感叹:“薛娘到底是奇人,刀口虽未伤到筋骨,可也着实不浅,你神色却这般自在,若是普通人早就疼得受不住了。”
  薛娘淡淡一笑,没作声。
  丁陈氏盯着薛娘的伤口,暗自琢磨。忽然跟丁大户对视,吐出一句话:“今儿薛娘出门就府上的人知道。”
  初次入住丁府,就有鬼来害薛娘,今晚上又指使了人。此人一定对府中事物清楚得很,不然时间哪里会掐算的这么准?想到此,丁陈氏脸色沉了下来。
  丁大户也明白了,神色一凛,当即告辞。让管家提灯笼照明,往柴房去。丁陈氏等他走了才起身,跟着去了柴房。
  房里只剩下薛娘和大夫,还有几个伺候的丫鬟。大夫见状,把需要注意的说了一遍,然后就走了。丫鬟兑好热水,毛巾都准备好,伺候薛娘洗漱。
  也不知是什么香露,滴在水里花香四溢。刚擦罢脸,就听有人敲门。
  丫鬟忙替薛娘整理衣服,一边问:“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门那边的声音虚弱得很,还喘着气:“薛娘,是我。”
  丁文渊知道薛娘晚上出府去了,特意等她回来,哪想到竟然得到薛娘被刺伤的消息。小厮在一边传话说有大夫照看,并无大碍。任凭说的天花乱坠,他仍是放心不下。终于等到丁大户两口子走了,他不顾劝阻被搀扶着走过来。
  丫鬟一听是丁文渊的声音,立刻去开门了,薛娘只有招待的份儿。丁文渊脸色发白,额头上冒着一层细汗,止不住的喘气。没敢让他坐凳子,屋里美人屏风后有一张贵妃榻,让他倚在上面舒服些。
  等他缓过来,薛娘给他倒了杯茶顺顺气。丁文渊苦笑,自己这身子虽是好了不少,却也是不中用。薛娘没理会他的心思,搬了杌凳在他旁边坐下。丫鬟出去守着,门窗大开,既能避嫌又能方便说话,像是为了她好。
  这蚊子怕是全来她房里了,今儿晚上甭想睡觉。
  丁文渊从进来眼睛就没离开过薛娘身上的伤。他问:“你后悔吗?”
  这话问得怪异,薛娘一愣才反应过来,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第5章 女神棍X病美男(五)

  薛娘自是知晓丁文渊要说什么,想着如何回他合适,打了一遍腹稿准备说话。丁文渊见薛娘不答,以为还未消气,难过地自说自话:“我若是薛娘,现下便要悔死了。费尽心力救我这么一个浑人,不但不知恩图报,反倒无礼于薛娘。今晚上又因我遇险,受了一身的伤。积德行善本是件好事儿,怎的遇上我却成了劫数。我真是要羞愧死了!”
  丁文渊越说越激动,胸口憋闷又咳嗽起来,连忙用了随身帕子捂住口鼻。薛娘听闻他这般贬低自己,又不知如何作答。
  待丁文渊咳嗽平息,薛娘这才慢慢开口道:“你也无须多心,我揭了招贴前来医治,缘分便起。之后一切都是命里带的,既是积德行善,纵是有再多磨难也都是善缘。你说无礼于我,且问你一句,你可真像当日说的那般是无心的?”
  丁文渊仿佛得了昭雪的机会,颇为诚恳,急切地说明并无那龌龊心思。薛娘见他坦诚的很,沉吟一番,也就谅解了他。
  又说起来:“我今儿上街到处都热闹得很,卖的吃食虽比不上府里的精致,却也十分可口,别有一番风味。我那日实在是气急了,这些天也冷着你。后来想想你也应是无心之举,原想着给你带两碗混沌来,让你尝个鲜,关系缓和一番。却路上遇见了这人,全都洒了。”
  丁文渊听见眼睛都亮了,知晓薛娘原先已不生气了,心里还念着他,哪里能不高兴,又听那两碗特意给他带的混沌都洒了,心下实觉可惜,更恨了几分那歹人。
  他赔着小心,好似无意地说待身子好了,一同去摊子吃。薛娘漫不经心,只说以后再说罢,没给一个准信儿。
  丁文渊眼神黯淡下来,薛娘身上的伤他始终揪着心,想仔细询问一番。薛娘却只道无大碍,伤口上了药过些日子便好,脖子上的淤青待睡觉前擦了药就可。其余话一概不多说。
  丁文渊只得长叹气,实在放心不下,一遍遍嘱咐薛娘若有任何不适,记得吩咐丫鬟婆子去请大夫来,那大夫就住在府里方便得很,千万不要嫌麻烦。
  薛娘一一应下来。
  丁文渊看着薛娘满身伤,心中火气一波比一波盛,努力压了下来,勉强露着笑脸与薛娘说话。吃了几个果子,喝了几盏茶,不好耽误薛娘歇息,丁文渊告辞。
  看着几个小厮搀着丁文渊走了,薛娘遣了丫鬟出去,自行更衣躺在床上睡了。
  这里无事,柴房却闹翻了天。
  歹人被油浸过的绳子捆的结结实实,双眼紧闭昏死在地上。丁大户冷笑着命人端一盆凉水,冲着脑门浇下去。他被凉水激得瞬间清醒,两眼微凸。那水只浇了一半,仍在不停地往下泼。只觉口鼻不通气,喉咙不住地咽水,如溺水之人一般。
  反复几次,便没了力气挣扎,只剩脑袋本能的来回闪躲。丁大户这才让人住了手。歹人如同缺水的鱼,又不住地咳嗽起来。过了一阵静下来,惊恐地看着围了一圈的人,嘴里不住地念叨有鬼。
  丁大户倒是笑了,抬腿冲他心口上踹了一脚:“可不是有鬼吗,都是你主子折腾来的你怕什么?也真是没用,挑的都什么人。敢杀人,不敢见鬼。”
  歹人受了这一脚,也缓过神来。知晓眼下是被人给制住了,却闹不清面前这人是谁,只当是薛娘的家人。又见靠着墙根摆着鞭子、和烧红的烙铁。只觉得后脖颈子发凉。
  丁大户见他不出声了,命小厮拿过来鞭子,手朝地上一挥,噼啪作响。那人眼睛来回转,想着该如何是好。他这儿一犹豫,丁大户的鞭子已经抽上了皮肉,顿时皮开肉绽。
  鞭子先前是沾着盐水的,如今这伤口不光是疼,还像是密密麻麻的小针扎在里面。他什么也顾不得了,打着滚就想去抱丁大户的脚。丁大户哪有好脸儿给他,又是一脚踹的他半死不活。
  歹人痛哭流涕,不住地讨饶。
  这时丁陈氏命贴身的丫鬟婆子在柴房外面候着,她自个儿进来。丁大户一早就听见动静,他正气恼着当即就斥道:“你来做什么,哪是你妇道人家该看的!”
  丁陈氏这些年的心境跟往年遇着事儿就上吊大有不同,一句训责哪会放在心上,看见歹人趴在地上,浑身都是鞭痕,衣服被抽打的破烂不堪。又听他嘴里不住地求饶。丁陈氏明了眼下什么情况,劝丁大户按捺住火气,让他招了是何人指使后再作打算。
  丁大户强忍住怒气,这才命他把事儿交代清楚。
  此人姓吴,家里尚有一位老母,算上他兄弟姊妹一共六个,他排最小,都喊他吴老六。除了他,家中兄弟姊妹都已成亲。吴老六从小被父母溺爱惯了,少时好吃懒做,偷奸耍滑。如今更是不务正业,搜刮了亲朋好友的钱财,每日都要在赌坊输个干净。
  时日久了,哪一家受得了他。就专门让小娃子在村头远远看着,一旦见着他马上报信。吴老六一连来往好几家,都是大门紧闭。
  他张狂惯了,受不得这个,却也没法子,只得灰溜溜走了。刚走到拐角,就听院内小孩子嘲笑声,顿时火气上头。点燃了堆在一边的稻谷壳,那日风也大,助了火势,将人家的房子烧了个七七八八。
  进了监狱,刚要挨判,皇帝喜得第一个皇子,大赦天下。他刚放出来就被人给堵住,扔给他二十两银子,让他把薛娘杀了。
  丁大户听见要害处忙打断问:“那人长什么样儿?口音可是本地人?镇上你可曾见过?”
  一连好几个问题,吴老六只一句话就都回了:“那人遮着面,穿的衣服也极宽大看不出身形,说的是官话。”
  这番话更印证了是身边儿人作怪。丁大户铁青着脸,胸里一口闷气窝在那儿发不出来。丁陈氏见状,厉声质问吴老六:“你可是真没看见?若是撒谎,这就叫人剪了舌头丢进河里喂鱼虾!”
  吴老六极会审时度势,见丁陈氏生疑,他嚎啕大哭,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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