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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系统不让崩人设-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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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六极会审时度势,见丁陈氏生疑,他嚎啕大哭,抹着眼泪儿喊不敢有欺瞒。
丁大户见也问不出来什么,看着他也生气,就抬手命人拖出去处置了。在手下人动作时,忽然喊停。他从不信鬼神之说,自从丁文渊生了病,连着请了一批又一批的和尚道士都没有管了事,便更加不信了。此刻他倒是犹豫着,该如何才好。
丁陈氏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多嘴,就在一边儿候着。过了会儿丁大户紧蹙的眉头舒展:“把这人带到庄子上,好好看着,要是人不见了或者是死了,那到时候我就顾不得许多了,你们都别想好过。”
吴老六这才算踏实了,满脸的鼻涕眼泪。
天刚亮,管家就被丁文渊叫到房里问话。管家将昨夜柴房里的事情说得一清二楚,丁文渊思绪一番,便笑着让丫鬟送他出去。
丁文渊这两日的脸色好了许多,脸上也添了肉,管家看着心中实在欢喜,连着嘱咐了好几声让他多吃些饭,其他的事无需操心。丁文渊淡淡应了,便不再说话,管家见状忙退了下去。
管家走到门口,就遇见丁陈氏款款走来,他连忙行礼。丁陈氏问他来这儿什么事,管家都答了,又见丁陈氏眼窝泛黑,定是没休息好,他说了几句注意身体的话就告退了。
丁文渊正坐在椅子上,目光深远,思绪早已不知道了哪里。丁陈氏摇头叹气,眼下哪里是他动脑子的时候,身子刚好些就这么糟蹋。
后面的丫鬟手中端着饭菜,要往桌上摆放。丁陈氏每日都是来照看着丁文渊用过早饭,再去膳厅用饭。丁文渊突然道:“别摆了,今儿我去膳厅吃。”
丁陈氏惊讶地看着丁文渊,又眉头微皱,在想他的身子是否撑得住。丁文渊笑着站起来,走了几步,仪态真如谦谦君子一般。
丁陈氏眼眶瞬间含着热泪,没再阻拦。
膳厅用饭时辰还要晚一些,丁文渊重新挑了件墨绿色的长袍换上,黑色丝线绣的暗纹大气稳重,衬着他偏白的肤色,消瘦的身材,到真应了那句君子如玉。
到膳厅的时候,人都已经入座。丁大户左手边的位子空着,其次就是二姨娘,右边坐着丁谦。薛娘坐在最远的位置。众人都在等着丁陈氏,因此还未开饭。见到丁文渊与丁陈氏一同来了,都是惊讶的很。
薛娘则是纳闷,虽是知道丁文渊身子一日不一日强,昨夜还是走一步喘三喘,今天怎得就丝毫不显了。
丁大户见了丁文渊本就欢喜,又看他一身气派,更是喜上加喜,连忙让他坐下。岂料丁文渊只是站着,目光看向丁谦,唇边含着一丝微笑:“堂兄,真是许久不见了。”
丁谦一愣,随即站起身拱手道:“文渊的身子大好啊,见你这般,为兄真是高兴的很。”客套话毕,丁谦离开座位,让丁文渊快坐下,自行挑了个空着的座位,两边都没人,恰巧与那些妾室避嫌。
丁文渊先让丁陈氏坐下,这才入了座。丁大户十分慈爱地看着丁文渊,夸他懂礼,孝顺父母。菜上齐了,粥里放着红枣,丁文渊捧着碗喝了几口。
丁大户胃口大开,连声叹了几声好,又对丁文渊说道:“你尽管好好养身子,昨儿夜里抓着暗害薛娘的凶手,他说看清了主使,就是嘴笨说不出来,我已命人看好他,请了画师教他,等那幕后主使的眉眼儿都画出来了,就都好了。你无须忧心。”
二姨娘心惊,下意识看向丁谦。丁谦眉头一跳,眼神透露出深深的疑惑,忙借着喝粥掩饰。
丁文渊笑的坦然,称都知晓明白了。
☆、第6章 女神棍X病美男(六)
薛娘作为吃瓜群众,看得十分有趣。丁文渊这架势就是来争地盘儿的,可是他怎么突然对丁谦这么敌视了。丁文渊可是跟丁陈氏不同,一心认为自己活不长,全要靠丁谦养活母亲,所以从来不曾说过丁谦的不是。如今就算是变了立场,也不应是这般。
而且,她发现丁文渊一强势起来,好感度就涨得飞快。系统简直要乐疯了。丁大户那番话纯粹是胡扯,系统说那人蒙着面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并且还只是丁谦手底下的人,从没露过面。
在饭桌上说这话,看来丁大户也是怀疑身边的人了。
没等薛娘多琢磨,丁陈氏就亲自找过来与她谈心说话。丫鬟捧了瓜果点心,上了热茶,都各自退下。薛娘浅浅地啜一口茶,随后开口问可是有什么事儿嘱咐。
丁陈氏还未开口就拿帕子擦眼睛,哽咽着说:“是我们做父母的无能,连孩子都护不了。文渊生病时才几岁,能得罪谁。全是大人的冤孽,却报应在他身上。”
薛娘安慰:“夫人还是要放宽心,人这一世变数都是极大的。”
丁陈氏眼睛红了,神色悲戚:“好不容易抓到了害你的人,却什么线索都没有。老爷说的话全是做戏,也不知道谁这么狠心,非要置文渊于死地。”
薛娘仍是安慰:“放宽……”
没等她说完,丁陈氏终于说到了正题,想让薛娘与丁文渊一同去一处庄子,派一些人护着,偷偷送过去,无人知晓。
薛娘放下茶盏,看了丁陈氏一眼,也不做回答。丁陈氏一脸急切,见她没反应,继续道:“虽说那人能驾驭鬼魂,免不了查出来,可他这么久都没害死我儿,可见妖术也强不到哪儿去,就是查也要些日子。这样一来,足够您把文渊治好了。”
这她还能说什么……智商在线啊。
薛娘点头应了。
去庄子也要准备东西,而且是避着人的,自然不能说走就走,拖延了一两日才收拾妥当。薛娘这日起早,正走在去颂思院的路上,迎面碰见丁谦走过来。
丁谦笑着问好,薛娘冷淡的回礼,便准备走了。丁谦却是没想放她走的意思,仍是跟她聊:“薛娘孤身一人,摇铃铛结缘救人,实在是潇洒。且这番好心肠也让在下佩服。”
薛娘客气道谢。丁谦又问丁文渊的身子,听薛娘说一切都好时,脸上极为欣慰。过后又道:“在下对江湖向往的很,潇洒快活,救人于水火,若是堂弟的身子好了,我也要去看看外面。”似是说痛快了,丁谦终于告辞。
薛娘琢磨了一番问系统:“他这是在撩我啊。”
系统:“估计是我给定你的人设太有吸引力。”
薛娘:“他绝不是个有内涵的人。”
系统:“啊?”
薛娘凄然一笑:“他这么肤浅的人,注重的只有我的美貌。”
系统:“……”
颂思院里丁文渊与往常一样,在书桌前练字,比之前又精进了许多。看见薛娘来了,笑意到达眼底,唤薛娘过来。
薛娘走到跟前,他才指着书桌上两幅字,眼睛亮晶晶的:“你看区别大吗?哪个好?”
这已经好几回了,拿着之前的字与现在的比,让她看哪个好。关键是从她刚进府到现在才多久,就算进步很大,两三天就这么来一次,谁能看出来区别?
薛娘心里默默问系统哪个是他现在写的。
系统说哪个都不是,都是七天前的。
啧,还学会耍心眼了。薛娘凝神看了会儿,皱着眉头对丁文渊道:“为何退步了?与三日前让我看的那幅差别这么大?”
丁文渊听了笑得愈发开心,让薛娘坐下亲自捧了茶给她,口中冒出一句:“以后会勤加练习,肯定不能让你失望。”
薛娘被这话撩的莫名其妙,只好面上装作什么都没听出来,一脸淡漠。屋里丫鬟都退了出去,薛娘问他可都收拾好了。
丁文渊看了眼窗外,这才道:“都收拾清了,就等着晚上。这些日子你受苦了,还得跟着来回跑动。实在是过意不去。”
薛娘不说话只是低头喝茶,丁文渊见她如此也默默无话,静得只能听见风刮过宣纸的声音。过了会儿,薛娘放下茶盏,两眼注视着丁文渊,轻声道:“我倒没什么要紧的,只是你甘心吗?”
丁文渊原本在发呆,听见薛娘的话又是一愣,然后紧抿着嘴唇,脸色沉了下来,冷笑一声:“我要是就这么认了,怕是有人一辈子睡着都得笑醒。”
薛娘心里暗想这次去庄子看来是不能太平了。她在颂思院多待了会儿,回去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丁谦从东院出来。她连忙避开,找了楹柱遮挡。
丁谦每月都要将账目报给丁大户,今日本来是要去前厅,丁大户却觉得身上懒散,让他来后院房里。刚说完事儿,二姨娘就偷偷摸摸的让他过去。一进到屋里,二姨娘就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让你去找个人把薛娘杀了,你倒找了个小混混,连人都没杀过!还是镇上的!你真是光知道吃白饭,什么事儿都办不成!”
丁谦强行压住火气,忍着伏低做小,温言软语地哄着她:“好好好,我没用,真是该打。你别气了,你要是气坏了身子,我也活不成了。”
二姨娘气仍未消,眉眼怒气冲冲:“这个薛娘本事不知高出我多少,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她要修行自是不能杀生,你却做了这等蠢事!”
丁谦搂过二姨娘,拥着她:“别急别急,有我呢。丁文渊也好,薛娘也罢,都在府里,想要下手还怕得不着机会么。再说生意都是我在打理,丁老头儿对他儿子再好,眼下也离不开我。”
二姨娘被这番话宽慰了些,又责骂了几句都被丁谦给劝好了。丁谦坐在凳子上,一把将二姨娘搂到大腿上抱着,在耳边说了几句。二姨娘顿时红了脸颊,娇嗔地啐他。
丁谦刚出门就变了脸,咬牙冷笑几声,因为心里憋着火,也未注意到薛娘。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乱响,二姨娘虽美,却也是半老徐娘,哪有小姑娘水灵。二姨娘向来在他面前娇蛮的很,时日久了,在心里萌生了将她这个包袱抛掉的想法,却无奈还需要她的支持,只能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丁谦初次见到薛娘,便动了心。一是她的美貌,二是她的修为。二姨娘让他去找人除了薛娘,有哪里会如愿。
薛娘见他走远,才从楹柱后面出来。系统把丁谦的心中是如何想的,在她耳边学了个十足十。此人变脸如此之快,二姨娘栽在他手上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傍晚,刚吃了饭,管事儿的就领进来个戏班子。因取讨点儿喜气之故,一人高的戏台常年搭着,披红挂彩,从不敢偷懒打理。
丁大户领着一家子坐在台下看戏,上面咿呀呀唱着,水袖飞转。薛娘不爱凑热闹,没一同去。丁文渊身子不容劳累,也没去看。
薛娘进了院子,念了一句口诀,顿时黑雾四起,她继续下去,周围终于变得清亮。拿了包袱便去颂思院。
丁文渊早已把下人支使得远远的,一等到薛娘,立刻从书架上拿下几本书,轻敲几下,书架翻转过来,露出一个入口。
两人刚一进去,书架就合上了。顿时黑漆漆的。
薛娘停住脚问:“你身上可带了火折子?”
丁文渊自责:“我真是糊涂,竟忘了预备。”
话至此,薛娘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两声无妨,摸着墙壁摸索着走。刚走几步,系统悄悄说:“他带了,故意晃你的。”
……这样啊。丁文渊还真不是个纯良小白兔人设。
没火折子,步子迈得很小,丁文渊走在她前面。她感觉到他的呼吸重了起来,脚步声也有些发虚。果不其然,丁文渊忽然倒在地上,扶着墙大口喘气。
薛娘摸着他的肩膀:“可还能坚持?”
丁文渊喘气:“……能。”
薛娘沉默几秒,抓住他的手臂放在她脖子上,准备背他往前走。丁文渊反应过来,拼命挣扎,无论如何都不肯。薛娘斥责他闹什么脾气,他反倒更来劲儿。
他带着鼻音:“薛娘若执意如此,不如让我被那鬼怪害死罢了!”
薛娘听了轻笑:“你这么一说,我反倒连那鬼怪都不如了。”
丁文渊顿时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过了会儿才道:“是我不对,薛娘大可不必如此,只需扶着我就好。戏班子一来,如何也要唱上三出戏,时间富裕得很。慢慢走便是。”
薛娘点头应了。她两手搀着他平稳地走着。黑暗中丁文渊的脸渐渐泛红,他用手指试探地搭在薛娘手腕上。心像是要跳出来似的。薛娘毫无察觉,过了一会儿,他将一只手都搭了上去。
地道的另一头是一条小巷。听见有动静,在马车上躺着的车夫,连忙将遮脸的帽子拿开。看见来的是正主,弯腰请他们上车。
离宵禁不远,街上的小贩早已收了摊子,此时只能听见马蹄敲击青石板的清脆声。
☆、第7章 女神棍X病美男(七)
戏台上脂粉涂抹的如花似玉,二姨娘却没有这般闲情逸致。她方才突然觉得不安,感应了一下府里的鬼魂,全都没有回应。平日里她用一些闲散的灵力养着的孤魂野鬼,虽还派不上大用处,但经不住时日久了,慢慢精进。
她想借着身子不适告退,丁陈氏没允她,骂了一声没规矩,丁大户嫌坏了兴致,不耐烦地摆手,让她们安生点儿。一场戏下来,二姨娘都心不在焉。
刚散了场,丁大户命护院把家眷送回房内,谁都不可踏出房门一步。门房那儿又添了两个会拳脚的小厮,把大门守得死死的,得了命令,不到明日巳时,不许放任何人进府。
二姨娘知晓出事儿了,又不敢确定。自从薛娘进了丁府,她再也没敢驱动丁文渊体内的邪物,怕薛娘顺藤摸瓜查到这儿来。眼下顾不得许多,那鬼与她相处时间最长,感应也最强烈。可任凭她怎么驱动,得到的回应都十分微弱。
这表明丁文渊已不在府里。今夜府里的一切反常都说得通了。
二姨娘彻底慌了,在地上来回渡步,几次到了门口都被挡了回去。她只能盼着白天快点来临,见到丁谦,与他商量法子。
马车赶到城镇口,丁大户本想派几个会功夫的跟着,可此时他已经草木皆兵,谁都不敢再信,又想着薛娘在,总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一路上薛娘与丁文渊闭眼假寐。忽然丁文渊睁眼,眼里全是痛苦,双手抱着头,不断喊叫着。
薛娘陡然一惊,伸手去拉他被挥开了,丁文渊疼痛难耐,印堂泛着淡淡黑气。薛娘忍不住心虚,他本不该发作,即便身处丁府,遭遇此事也不会有任何伤痛。只是因着丁文渊好感度高高低低,没个准数,她若早早把他医治好,哪里还有由头留下来。
她叹口气,摸出串铃准备施法。指尖刚碰到,瞬间感到又疼又麻。系统又电她了!
系统仿佛指着薛娘脑袋,认真教诲:“你把他治好干啥?现在是时候吗?还不赶紧安慰照顾去。”
哦。撩汉还是系统厉害。
可她怎么这么想把系统掐死呢。
薛娘在系统的帮助下,把丁文渊强行压制住了。系统不肯出全力,说是这样真实。薛娘满额头的汗珠子,丁文渊躺在她腿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痛。
薛娘用指尖在他印堂上轻点几下,顿觉舒缓许多。指尖刚离开,便旧态萌发。她冲着丁文渊背部轻拍几下,安抚着。一只手紧贴他额头,过了会儿,丁文渊神志清醒些,也不再喊痛。只是两眼直勾勾盯着薛娘。她被看的别扭。估摸着已经出了镇子,应无事了,便想松开手。
岂料,刚一动作,丁文渊立刻嚷嚷疼得厉害。薛娘皱着眉头,略一停顿,又再次覆在额头上。
系统也满意的收回了发电的技能。
丁文渊仍是盯着她看,薛娘索性任他打量,接着闭眼假寐。也不知怎么的,她竟真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待她醒了已是第二天上午,丁文渊保持着她入睡时的姿势,还在看她,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染湿了。见她醒了,丁文渊解释道:“已经到庄子,见你太过疲倦,就想着让你休息会儿。”又看了眼自己衣服,“天气虽已转凉,秋老虎还是很厉害。”
出了三伏天,已然有段日子了,且哪有晚上热的道理。丁文渊倒是很注意,特意将她的衣裙避开,薛娘也没什么怒气,听了他的话反觉得想笑。
她微微颔首:“文渊可无碍了?”
丁文渊一笑,歪头看她:“身上确实爽利多了。”
……真是一点儿自觉性都没有。
薛娘心里重重叹口气:“那就下车吧,进庄子里去。”
丁文渊坦然地坐起身,先下了马车,再伸出手接薛娘。丁大户因为怕别有用心之人混进庄子,便没招丫鬟婆子。想着丁文渊与薛娘二人生活不方便,特意挑了一处较小的地方。说是偏小,却也是院子连着湖,湖挨着假山。
薛娘找了处院子住下,只有三间房,还有一处厨房。丁文渊也就势在这儿住下来,二人相互照应着。
先是烧了几大锅热水,洗漱一番。两人合力把水调好,倒入浴桶。丁文渊的衣服,不知不觉湿了一大半。衣襟被沾湿,露出放在兜里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浸了水颜色变深的火折子,萎靡地躺在掌心。
丁文渊神色坦然:“真是糊涂,竟拿着斧子去找砍树的家伙什儿。”
薛娘发现她这个人设对这种耿直的装傻充愣,一点办法都没有。显然丁文渊也意识到了这点,总有办法让她说不出话来。
吃饭时,俩人都傻眼了。薛娘上辈子就没做过饭,更何况眼下还要烧火。丁文渊倒是自告奋勇,下手弄了几下,把自己折腾的灰头土脸,也讪讪罢手了。
俩人一合计,得了!出门吃去。丁大户给的银子可是足足的。
雇了两顶轿子,轿夫都说不远处的陈荷斋是最有名的酒楼。楼起三座,屋檐轻巧,挂的大红灯笼。店家小二在门口迎客,一见了他那笑容,就让人舒服得很。
点了四五个菜,都是推荐的特色。薛娘顾及着人设没敢多吃,丁文渊也浅尝即止,她真是太心痛了,这哪里是剩菜,明明就是一大盘子菜少了几片菜叶。
正准备结账走人,丁文渊忽然夹了一筷子菜放进薛娘面前。
薛娘顿住:“这是做什么?”
丁文渊一笑,双手放在桌上:“薛娘近日辛苦,该多吃些补补。”
薛娘挣扎了一会儿,在选择被电与吃之间十分纠结。最终犹豫地尝了一口,好吃啊。而且她居然没被电!
系统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系统幽幽地说道:“规定说你与目标之间的一切良好活动,都被视为*,系统不可干涉。”
薛娘激动得热泪盈眶。她怎么才get到这个技能点!现在连看向丁文渊的目光中都带着慈爱。
丁文渊觉得薛娘对他的疏离感少了许多,甚至目光也转变得柔和,一时弄不懂是哪儿做的好了。也不敢再做其他,生怕败了好印象。只是不断给她夹菜。
薛娘也只管进餐,像只餍足的松鼠。
丁文渊看着看着,像是明白了什么,又觉得不可信。
刚吃完饭,薛娘就变回去了,一副有礼数但不跟你交心的样子。丁文渊心里全是失落,回到庄子后兴致也不高。
就这么过了几天日子,丁文渊的好感度断断续续涨到了五十五。
薛娘对这种状态满意得很,吃饱饭,有好感度拿。系统看得直发急,这纯粹是在混日子,把主线扔到一边不管了。掰扯道理时,她总有一大堆话堵系统的嘴。
系统也知道薛娘说得是实情。被安排到这么远的庄子上住,表面上说是照顾丁文渊,实则是丁大户要清理门户。主线已经在自行发展,即便她不上心也无妨。
可这哪里是干活的态度!
丁文渊一天到晚都在薛娘房里赖着,说是一个人待着害怕。还说把他当成屋里的物件就成,且出门在外,虽说得以礼相待,但也还是要不拘小节才好。
薛娘自个儿也待着发闷,对这般说辞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好在丁文渊午后这段时间都待在他房间里,一直到傍晚,这才没让她觉得难缠。
西南院喂着一群鸽子,丁文渊每隔两日写一封信绑在鸽子身上放飞,过了一日便又飞回来。他做这些事儿,从不避讳薛娘,也不解释。
薛娘只道离开这个世界的日子不远了。再这么待下去,怕是得要胖上几斤。眼下就觉得衣裳紧了些。酒楼的菜油水大,俩人天天这么吃,哪里能不胖。她拿了主意,晚饭在家吃,把一摊子活儿交给丁文渊后就回房去了。
丁文渊这些日子身体恢复的很结实,那些苦药汤也没再喝。烧火煮饭,他的体力还是能应付的。只要别把厨房烧了就成。
薛娘沏好茶,一手拿着话本坐在贵妃榻上,脑子里跟系统聊天儿。
系统无精打采的,压根提不起跟薛娘说话的力气。大部分都是薛娘自说自话。正在系统要不耐烦爆发的时候,忽然听厨房——“砰”的一声。
薛娘惊呆了,他不仅把厨房给烧了,还给炸了?
系统十分严谨,低声提醒道:“不对劲儿,像是有鬼。”
薛娘已经跑到厨房门口了,灶台炸了,烧着的柴火冒着红色火星,撒的到处都是。丁文渊靠着墙角,面色惨白,极力想控制自己。
薛娘问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心虚:“有,有鬼混进来。应该是二姨娘做的。”它本来该在鬼进门之前就发觉的,但是光顾着心情不好,就放松警惕了。
薛娘没说别的,只让系统给她开金手指捉鬼。系统痛快地答应了。那鬼还保留着生前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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