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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系统不让崩人设-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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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眼弯弯:“真好看。”
薛娘盯着手上的玉镯,叹了口气。
二人又去饭馆儿吃了顿饭,林殊同特意找的雅间儿。这会儿日头刚升到最高处,都是吃的饱饱出来的,哪里会饿。
再说就是开酒楼的,上别人家吃什么,薛娘摸不准他有什么打算。
林殊同要了一桌菜,和一壶酒。给他们俩倒了一杯,他自个儿仰头干了,薛娘正准备端酒杯,就见他把酒夺过来,又一口气喝了。
薛娘说道:“你不打算让我喝,给我倒什么?”
林殊同看了她一眼:“你这几天不好好吃饭,不能喝。让你闻闻酒味儿。”
薛娘眼神诚恳:“你把酒楼关了,我心里就痛快了。然后我吃好喝好,行不?”
然后她身子抖了一下。
系统信不信我打死你!
林殊同眉头一紧,察觉到她的怪异,伸手握住她的胳膊,问道:“你怎么了?”
薛娘有气无力的:“没什么,饿了。”
林殊同心底仍然存疑,拿起筷子给她往盘子里夹了些菜,薛娘这会儿真不饿,为了免他的心疑,强吃了几口。
林殊同见她盘子里空了,夹了个鸡腿儿。
薛娘用手摸了摸肚子,垂眼没作声,闷头吃着。
盘子里变成了鸡骨头,又夹了个肘子。
薛娘瞧了瞧,把筷子放下,擦了擦嘴,侧头看着林殊同:“你不吃饭,一直往我这儿夹什么菜。”
林殊同表情无辜:“我不知道你会吃下去啊,还以为你生我气直接把盘子推到我这边儿。”
他唇边带着笑意,眼神却尤为认真。
薛娘身子一僵,没再说话。
林殊同看了她半晌,低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东西来。用当日桃花节的帕子包着,轻轻打开,放着一把铜钥匙。
他将薛娘面前的碗碟都拿到一边,将帕子放上去。
薛娘低头看了看,说了一句:“你还留着这帕子。”
林殊同眼里藏着情意:“我贪财啊,金银玉石得要,帕子也不能丢。”
薛娘扭过头看他,正对上林殊同的眼神,她被满眼的情意弄得心里发慌,身子一软,靠在椅背上。
林殊同看了看钥匙,说道:“我即便再贪财,也得有个人陪着我花。这是钱箱子的钥匙。你收下,别让我败家好不好?”
薛娘表情僵硬,扯起一抹笑:“你才有多少家当,就想找个管钱的了。”
林殊同敛了笑意,神色认真:“你别嫌少,这会儿有了一些,以后还会更多。你不用管钱,只是让你花的时候图个方便。直接去拿就行。”
薛娘看了他一眼,嗓子干涩,拿起桌上的酒壶往嘴里倒。她喝的急,来不及咽下,酒倒在衣领上。
咕咚喝了好几口,衣领湿。哒哒的贴着脖子尤为难受,解开扣子,露出白嫩的脖颈。
林殊同低下头,捏了捏眉心,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她手里把酒壶夺过来,倒进自个儿的嘴里。
薛娘脸颊泛红,眼里染了醉意,看着林殊同仰头喝酒的模样,笑了出来:“你说,你得有多倒霉才能回回遇见我。”
林殊同拿着的酒壶离开唇边,靠在椅背上,侧着头盯着薛娘,唇边沾了酒:“回回?”
薛娘酒量不行,这会儿已经醉了。眼前的林殊同已经变成了重影,只顾着傻笑。
林殊同舒出一口气,仍觉得心口憋闷。将酒壶里的酒喝完,打算叫小二过来,目光一顿,停在薛娘露在外面的白皙脖颈上。
又将扣子给她系上。
结了账,横抱起来往外面走。
薛娘窝在他怀里睡得昏昏沉沉。林殊同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忽听身后有人喊他,停住脚步,朝后看了一眼。
没发现有人。正要转身走,肩上就被人拍了一下,他本就喝醉了步子发虚,挨了这么一下,腿差点儿打弯儿,林殊同皱着眉,语气不善:“谁啊这是!”
惹得街上的人纷纷侧目。
戚荃尤为不好意思,方才只看见他怀里抱着人,哪里知道林殊同喝醉了。
医馆的住处比林殊同的酒楼离这儿近,他这会儿的样子,不把自己摔了就是好事儿。戚荃扶着林殊同去了医馆的房间歇息。
将薛娘安置在榻上。林殊同搬了张凳子坐在边儿上,死盯着她看。
戚荃看得直皱眉,也不怕腻歪死。
等薛娘醒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好在夏天日头落的晚,外面没有全黑。薛娘尤为不好意思,匆匆从榻上起来,把鞋子穿上。
林殊同将挂在衣钩上的外衣穿上,他方才喝了酒,身上发热,把外衣脱了。戚荃见他们要走,忙开口留住。
林殊同摆摆手:“咱们俩什么关系,少来这些虚的。”
戚荃皱着眉说道:“哪儿是我要留你,你酒楼里什么好吃的没有。今儿师父特意嘱咐了要让你们二人在这儿吃饭。”
医馆里熬了些稀粥,戚荃又跑出去买了几个小菜,还有一只烧鸡。配上一坛子酒。
酒过三巡,吃了些菜。
戚荃的师父虽然上了年纪,却精神得很,打量着林殊同,眯着眼睛说道:“今儿你来的时候是被搀着进来的,我岁数大了,鼻子不太好使,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
林殊同低头笑笑:“怪难为情的,我跟薛娘拌了两句嘴,多喝了些。”
戚荃在边儿上啧啧说道:“拌嘴还能这么腻歪,你俩也真是够厉害的。”
薛娘放下筷子,看了眼林殊同:“都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你可别把我算进去。”
她神色冷淡,不似在说笑。戚荃有些闹不明白,看了看林殊同,他一点儿也不恼,笑着说道:“对对对,你可不准乱说。”
戚荃看他们二人之间的氛围不对劲儿,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
戚荃的师父这会儿却说了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管中间有多少波折。”
林殊同刚要笑着点头,就听师父又补充了一句:“不是你的,费多少心思也没用。”
林殊同一怔,看了眼师父。戚荃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师父,说道:“您说这些做什么,好好喝酒吃肉比什么不强。”
师父脸色红润,端起一杯酒倒进嘴里,咽下去后,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有人特意告诉我若是遇见了林殊同,记得转达这两句话。”
林殊同脸部僵硬,强笑着说道:“您管这些做什么,哪个多嘴的说这些个有的没的,听得我头疼。”
师父笑了笑:“他说走得匆忙,只能告诉你这两句话。让你好自为之。”
林殊同嗤笑一声,起身告辞,拉着薛娘往外走。薛娘行了礼,站住对戚荃说道:“今儿多谢你,若不然怕是没回到酒楼,我跟林殊同俩人就先在街上睡着了。”
戚荃愣了愣,答道:“不用这么客气,我跟林殊同熟得很。”
还要再说话,薛娘就被林殊同拽着走了。
戚荃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摇了摇头。又看了眼吃的正香的师父,说道:“人家小两口正闹着闹别扭,您干嘛还说那些话。”
师父啃着鸡肉,含糊不清地说道:“周老斜让我带的话,应了他,总得把话带到。”
戚荃眉头一皱:“周……”
回想起林殊同拽着薛娘走的时候,她偷偷递过来的眼色,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她虽然长的颜色好,可方才绝不是在勾他,若说是有事儿求他还能说得过去。又听见师父的说周老斜,再想想他们二人的神色。
戚荃眼神渐渐变得疑惑。
林殊同跟薛娘到了酒楼,关上门,他脸色阴沉,声音含着怒气:“你方才什么意思,若是成心恶心我,也用不着拿这些膈应人的法子出来。”
薛娘目光一沉,侧着头说道:“你不是不想吵架么,可你想想看,哪回不是你先挑的头。这回又怀疑我生了别的心思?我还就明白的告诉你,你用不着担心,反正我的心也没放你这儿。”
林殊同别过头,喘着气。眉心紧皱,过了半天才缓过来:“我不是怀疑你生了别的心思,是觉得咱们俩都想好好的,怎么就非得说些让人难受的话。”
过了半晌,薛娘垂下眼睫说道:“你把钱箱子拿过来。”
林殊同没反应过来,薛娘又说了一遍,他眼睛发亮,脚步慌乱地过去拿钱箱子。然后将怀里的钥匙递给她。
薛娘轻轻打开,瞧见里面摞得老高的银票,和许多金子。
她牵扯出一抹笑:“你还真是发财了,赚了这么多。”
林殊同嗯了一声。
薛娘抬头看他,林殊同眼神可怜巴巴的,她笑着问道:“以后还能挣更多的吗?”
林殊同连连点头。
薛娘拍拍钱箱子:“成,跟你在一块儿也不丢人,给我打洗脸水去。”
林殊同连忙找了铜盆出来。
薛娘见他出去了,嘴角的苦笑再也掩不住。终是要骗你一回了,你若是什么都不知晓该多好。
两人和好如初,店里的伙计瞧见了后,在一块儿窃窃私语。林殊同天天跟打了鸡血一样,想着法子挣钱。
薛娘脸上带着笑,瞧见银子后笑得更开心。
戚荃从那日后,就时不时来酒楼转一圈儿。林殊同一开始还以为他动了歪心思,后来被戚荃打了一拳才不再疑神疑鬼。
薛娘也跟他聊得热闹,只是始终没说到正事儿。
林殊同眼下看似一切正常,实则一直悬着心。薛娘能做的只有耐心安慰,在他身边儿一直笑模笑样的。
时不时再与他吵两句嘴,更显得自然。
林殊同跟杜云轩合伙儿将生意做大,又挣了不少钱。他拿着大把的银票走到薛娘跟前,喝的醉醺醺的。一个劲儿的傻乐,搂住她的腰身,软著声音说道:“你看,我挣了这么多。跟我在一块儿一点儿都不丢人。”
薛娘:“嗯。”
“那你别走了好不好?”
薛娘:“嗯。”
林殊同心里踏实了,把眼睛闭上沉沉睡去。
薛娘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林殊同这些日子没有原先那么敏感,敢留着薛娘自个儿在酒楼里待着。其实还是她闹了一回,林殊同才大着胆子出门。
戚荃又来过两回,见薛娘并无异样,他开始琢磨自个儿是不是悟错了意思。结果这次他去的时候,林殊同没在,只瞧见了薛娘。
他刚想要走,就见薛娘眼含乞求地给他跪下。
时间匆匆,炎夏变成了初秋。林殊同的生意越做越大,也不知怎么回事儿,这段日子,做什么都赚钱。
他开始盘算着买一处大宅子,想让薛娘跟着一块儿去看房。
薛娘懒散得很,瞥了他一眼:“我可不去,你就什么时候都弄好了,我直接过去住就行。”
林殊同笑骂了她一句,然后转身出了门。
薛娘目光一凛,拿出那把铜钥匙,去打开钱箱。手一直发抖,过了会儿才把钥匙插。进去。
她拿了几十张银票。又拿了几件衣裳首饰。全都包起来,偷偷拿着出了门。
系统说,时间快到了,得抓紧。
薛娘连忙往城边的树林里的墓地跑,额头上满是汗珠。远远瞧见了那里站着一个人,她喘了几下,走过去。
戚荃看了她一眼:“来了。”
薛娘点点头,瞧见旁边挖好的大坑和摆着的棺材:“你想的还挺周全。”
戚荃垂了眼睫,心里尤为不舒服:“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薛娘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她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眩晕。戚荃连忙过去扶住她,薛娘说道:“记着,我托付给你的事儿。”
戚荃眼里闪着泪光,点了点头。
薛娘没了气息。
将她埋葬好,戚荃看了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对着坟念叨了几声,面带愁色,然后叹着气走了。
一枚金簪落在旁边,被杂草掩藏。
林殊同心情极好地回到酒楼,嘴里喊着薛娘,说他已经瞧了宅子,气派的很,她肯定喜欢。
忽觉不对,屋里昏暗,没点蜡。
他不敢大声呼吸,喊了几声薛娘。慌了神儿,点亮灯,看见屋里一片狼藉,钱箱子在桌上摆着,他过去看了看,少了银票。
衣柜门打开,薛娘的衣裳少了好几件。
林殊同脸色惨白,心坠到了谷底。
还是走了。
戚荃在人们口中得知了这件事儿,神色焦虑地去酒楼看林殊同。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林殊同已经平静下来,正在收拾东西,见他一再追问,才说道:“她走了。这样也好,我也就踏实了,找她去便是。”
戚荃垂了眼,问道:“若是找不到怎么办?”
林殊同头也没抬:“接着找。”
收拾好了东西,林殊同将酒楼给了杜云轩,然后上了路。戚荃忍不住说道:“你也别太死脑筋,找不到就回来看看,说不定她回来了,你还不知道。”
林殊同点头应了。
戚荃瞧着他的背影,不由想到薛娘跪在地上求他时说的话。
“我求你帮帮我。我不想让他跟着我死,即便是再怎么爱我,也不能搭上他的命啊。”
“他一片真心换来的不应该是死。”
“至少,我消失了,他还能有个念想。”
“我求你。”
匆匆几载,桃花节又过了好几次,不知谁成了谁的劫数。
雎城仍旧是富得流油,路人脚步平稳,瞧着两边小摊上卖的小玩意儿。忽见一个穿着平凡,样貌却十分出色的男子。
熟悉得很,却想不起来是谁。
摊主正待细想,就听一女子冲他问金簪的价钱。他伸了伸手指头,女子一皱眉:“哪儿就那么贵,这簪子还不知是真的假的。”
摊主争辩:“自然是真的,你若瞧不上,就去首饰铺里买。这价钱已经够便宜了。”
女子犹豫不决,手里拿着金簪。
男子忽然看见那枚簪子,神色一怔,连忙走过去,将簪子夺过来。女子张嘴便要骂,瞧见是个俊朗的,也就把嗓子眼里的话咽下。
瞧着男子神色越来越怪异,似哭不哭似笑不笑。
他紧紧盯着簪子,心里多年压下去的酸楚,一下子涌了上来。他咧着嘴笑了几声,忽然落下泪来。
把簪子捂在胸口,嚎啕大哭。
忽然画面像是被按了快进,身形闪烁,白了头发,婴儿啼哭。越来越快,最后化作一缕白光,全都消失不见。
☆、第84章 反贼女X将军男(一)
薛娘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床上。周围站着几个丫鬟,哭天抹泪的。她脑子一顿,还以为原主让人发现死透了,正准备办丧事儿,都在这儿练习哭丧。
正犹豫着怎么开口说话,就见一个哭的两眼通红的丫头扑过来:“小姐,你可算醒过来了!”
唔,没死透。
薛娘有气无力地说道:“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丫鬟用袖子把眼泪一擦,吸着鼻子说道:“您赶紧去看看寨主吧,他方才也清醒过来,可是,张大夫说……”
话没说完,又捂着脸哭起来。
薛娘浑身软绵绵的,被人搀扶着站起来,披上件褂子,穿好鞋子,往原主他爹的屋里走。
刚一打开门,扑面而来一股中药味。旁边的丫鬟有眼色得很,拿帕子给她掩住口鼻。薛娘抬手,示意不用这般。
躺那儿的是自个儿亲爹,哪儿有嫌弃药味儿的。
这屋里睡的不是床,而是砌的大炕,铺上一层毯子,还有一层镶貂皮的猞猁孙,盖的是江南的青丝绸面儿。
枕头用兽皮包着。寨主脸色蜡黄地躺在上面,毫无平常的威严霸气。看见薛娘被人扶着进来,想挣扎着坐起来,又咳了好几声。
薛娘连忙走过去,轻拍着他的背部,眼神里透着担忧:“爹,您好好歇着。莫要再把其他的事儿挂在心上。”
寨主鬓角花白,眼睛有了一丝混浊,听见这话,垂了眼:“我倒是想把未做完的事情,都弄妥当了。可惜啊,爹没本事。”
话刚说了几句,又接连咳嗽起来。
薛娘给他顺着气,让他莫要再说。
等平静下来后,寨主摇摇头,唇色苍白:“我这一去,这些事儿就全落在了你的肩上。爹害你受苦了。”
薛娘摇头:“这是哪里的话,我是爹的女儿,这些事儿我不做谁来做。”
寨主此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旁边伺候的人连忙唤张大夫,没等人走到跟前儿,就听寨主说:“你,你今后一定要,要……”
屋里的人纷纷跪下:“债主放心,我们一定辅佐小姐杀了皇帝,到时候簇拥小姐称帝。”
寨主的神情更为焦急,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登时,两眼一闭,撒手去了。
屋里一片哭声。
薛娘眨眨眼,没反应过来。
称帝?杀了皇帝?
她硬生生憋出几滴泪,看了看周围的人,仍是有点儿发懵。
合着这是个造反的山寨啊。
众人哭哭啼啼地把寨主挪到棺材里,然后在正厅里吊唁,薛娘跪在灵位前面,磕头烧纸,哭的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丫鬟们见她着实伤心得很,都过去劝她,说总要注意身子,若是她再垮了,山寨就无望了。
薛娘一抹眼泪:“我爹都死了,还不让我哭,难不成非得等我死的时候,让我自个儿哭自个儿?”
见她无理取闹起来,丫鬟们心里叹口气,怎么这会儿拧巴起来。
忽然急色匆匆地进来一个腰里带着刀的男子,站在门口,将佩刀放下,这才走进去,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小姐,那朝廷的狗东西竟然趁着寨主办丧事,下了命令攻打咱们山寨!还求小姐拿个主意!”
薛娘听见这话,拿袖子擦擦眼泪,心里一凉。
领兵打仗,这事儿她不会啊。
系统特温柔:“没事儿啊,不会就不会呗。”
“……”敢情死的不是你。
系统委屈:“你死了,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寨子里有军师,你问问他啊。”
薛娘站起身子,打量了周围的人,问道:“军师在哪儿?”
进来的男子一顿,狐疑地抬起头:“我就是啊。”
薛娘嘴角有些僵硬,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当你已经不把自个儿当军师看了,出了事儿,你不想法子出主意,反倒来问我。寨里养你做什么!”
军师名叫陆墨,他皱着眉,心里略有不甘,他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让小姐做主看看他出的主意能不能用。
嘴上刚打算说话,就听薛娘说道:“赶紧走,万一有什么闪失,我怎么见我爹去。”
陆墨叹了口气,却听见极大地叹气声,一抬眼,就瞧见屋里的人都是一副无奈的叹气神情。
他们不说是看着小姐从小长到大的,却也是有了十个年头,哪里能不知晓她的心性。粗鲁,霸道,爱使性子。
还好遇到事儿的时候,知道讲理。
不然这乾坤寨迟早得被卫司给拿了去。
卫司是朝廷的大将军,眼下边关太平,无仗可打。在府里待得发闷,正好乾坤寨闹腾的厉害,自请到这儿来除掉这伙逆贼。
结果刚到这儿,就水土不服,又是发烧,又是上吐下泻的。着实让他脸上无光。想当初他去边关都从未这般狼狈过。
当即对乾坤寨的敌意又深了几分。
好不容易身子好利索了,又听得乾坤寨的寨主生了重病。他倒是想趁此机会,将乾坤寨一举拿下,可总觉得有些不厚道,便等到人咽气才出兵。
卫司坐在帐篷里,听着属下传来的战况,又把命令吩咐下去。他神色冷淡,身材不似其他将军一般壮实,倒像是个白面书生。
可那双眼睛,就跟嗜血的狼一般。
从来无人敢小看。
卫司鼻子一皱,觉得有股烧焦的味道,刚要出声询问,忽见探子来报,面色透着畏惧:“回禀将军,逆贼竟然在对面放火,今儿刮得又是西南风,那股子烟正朝着咱们吹过来。”
探子犹犹豫豫地说道:“咱们的人被熏得睁不开眼睛。”
卫司眉间皱起,扫了一眼探子:“他们竟敢放火烧山?寨子可是他们安身之所,何况……”
话没说完,觉得不对劲儿,改口说道:“烧的是什么?”
“垃,垃圾。”
卫司紧绷着的脸,差点没保持住。
薛娘正领着人到处捡垃圾往火堆上扔,她脸上被烟熏的一道道黑。咳嗽了几声,冲后面喊:“大伙儿加把劲儿!谁捡的垃圾多,等打完仗了,我让谁坐那儿连着吃肉!”
她喊得声嘶力竭,应声的人中气十足。
火烧的更厉害了。
卫司领着人出了帐篷,瞧着对面烟熏火燎的。看了看手下的士兵,下令让人蒙上脸,从别处进攻。
薛娘早早安排了一拨人,去挖坑设陷阱。
但是卫司也是久经沙场,哪里会被这些小招数难住,渐渐逼近。薛娘听见战况,看了看眼前逐渐熄灭的垃圾山,心里一慌,连忙问系统怎么办。
陆墨方才见她捡垃圾的时候,心里一阵抽抽,比老寨主还不靠谱。依着他的意思是硬碰硬,反正他们寨子里人也不少,顶多损伤少数人。
愣是被薛娘给顶了回来。
薛娘心里虽然不想死人,可若是事到临头也没法子,但眼下根本用不着像陆墨说的那样。再说,她这个寨主刚当上,就用这么个办法打仗,肯定不会得人心。
系统叹口气:“接着打呗,这会儿该让人去厮杀了。”
薛娘琢磨着胜算。
拿了千里镜一瞧,顿时乐了,他们那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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