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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系统不让崩人设-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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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司皱着眉瞪她。薛娘唇边带着笑:“合着你这几天出去就是去办事儿了?”
  卫司点头:“原先怕你知晓了,笑话我没出息,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又补充道:“现在也怕。”
  他声调软的很,弄得薛娘心里直痒痒,伸手掐了他脸一把,下巴抬了抬,眼里透着笑意:“你这话把我想说的都给堵住了。成了,今儿也都说清了,走吧,睡觉去。”
  卫司皱眉搂住她的腰不动弹。薛娘抿着唇作势要往外走,被他给拦住,有些恼怒:“都说清了,还走什么走。”
  薛娘挑眉:“你这会儿心急了,之前可是连话都不主动说一句。”
  卫司不作声,拽着她往炕边走。扯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拥着她带着凉意的身子,心里却暖和的很。天泛起鱼肚白,他的困意刚涌上来,下巴抵在薛娘的肩窝,沉沉睡去。
  薛娘这些天一直在外面转悠,也困倦得很,挣了挣,反倒被他拍了一下,索性躺在他怀里把眼睛闭上。此时被他拥着,十分踏实。
  事情说破,便无了隔阂。卫司做起事儿来也方便的很,不用再费心思瞒着薛娘。京里飞来的信鸽,他以往都是算着日子,一步不敢离开家里,就怕不在的时候,她看见信鸽腿上绑着的字条。
  薛娘对这些头疼得很,直接跟卫司说,要不然施个法术让皇帝给他腾地方算了。卫司正拿着笔给封越回信,听见她的话,冲着额头弹了一下,还真想当祸害凡间的鬼了。
  薛娘瘪瘪嘴,没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本就是想把卫司给忽悠到地府再说,等他们俩走了,这个世界恢复成原样。结果刚开了个头,他就说不行。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这么讲规矩了。
  封越传来张字条,让卫司去京里。事情有了转机,若是顺利,要不了多久,应是就成功了。
  因着这个皇帝登基的时日不长,开始一两年还尤为勤政,过了段日子,许是用劲过猛,朝臣懒散,他也疲倦了许多,渐渐也成了昏君的模样。
  百姓怨声载道,有许多大臣不服气,封越这些年一直在偷偷打点,就想着卫司哪天会回来。
  所以这次,应当是能成的。
  卫司立马收拾包袱,牵着马要走。薛娘挑明了说要跟着去。卫司不耐烦的很,嫌弃她碍事儿。被瞪了一眼,悻悻地低头,领着她走了。
  路上的人瞧见,卫司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却撑着纸伞,抬头看了看天儿,日头好得很,哪儿有要下雪的意思。
  用麻绳把纸伞绑在腰上,马背颠簸,纸伞一晃一晃的。看着尤为好笑。但凡是卫司经过的地方,皆能听见一片闷笑声。
  薛娘的侧脸贴着他背后,弯着唇角,轻声说道:“出来转转,心里是舒服多了。”
  卫司脸色难看的很,咬着牙隐忍。她不禁笑了几声,叫着他:“卫司,你不高兴么?这段日子,咱俩头一回一块儿出来。”
  他低声斥道:“老实点儿!”
  马以为在说它,疾驰的马蹄渐渐放缓速度,卫司气得嚷道:“谁让你老实了,快点儿!”
  马蹄又变得快起来,薛娘在后面也应声。
  卫司抿着薄唇,垂眼看了看她在胸口作怪的手,即使隔着衣裳,也仍然带起一阵酥麻。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你欠打是不是。”
  薛娘眯了眯眼睛,手的动作停下,身子向前倾,拥着他。在耳边说道:“你这会儿可打不过我。”
  卫司脸色阴沉,没吭声。
  薛娘知晓他这是认怂了,低声笑了笑。他恼怒:“你笑什么?”
  这回有薛娘作伴,卫司在路上没之前那么乏味。二人打闹一阵儿,就到了京里。没有再住上回的客栈,到了一处宅院。
  早就有人在那儿等着,安排了房间,送了些膳食,又打来水,让卫司洗漱。为了掩人耳目,这院子里并无仆人,只有一个伺候的,还负责专门在封越跟卫司之间传话。
  赶路好几日,满身尘土。卫司正在解衣裳的盘扣,薛娘瞧见了连忙背过身。他嗤笑:“有什么可避讳的,又不是没见过。”
  薛娘:“就是没见过。”
  卫司跳进浴桶,掬了把水洗脸,点着头:“对,没见过。应该是摸过。”
  薛娘气得回头呸了一声,又连忙转过去。
  在院子里待了一天,卫司跟薛娘正闹着,忽听门响。他神色一变,坐直了身子,整好衣襟,沉声问:“谁啊?”
  门那边回话:“将军,是我。”
  卫司起身把门打开,以防万一,他白天都是锁着门的。封越走进来后,压低声音与卫司说事儿,神情隐隐透着欣喜,想来事情进展的顺利。
  卫司敛着眉头听了半天,这些朝臣倒是变得挺快,风向不对,马上就投了过来。与当年迥然不同,那个时候可是想尽了法子,也讨不到一声好。
  封越见他神色不对,也知晓卫司在琢磨什么:“这些年皇帝昏庸,大臣早变成了墙头草,只要说舒坦话就能升官儿。”
  卫司点了点头,又问:“刘迟那边……”
  话没说完,封越连忙接上去:“您放心,他手里只有一部分兵权,想临时变了主意,那就是找死。咱们手里还握着他的把柄,不敢不听。”
  “等事儿成了,该是他的东西,全都如数奉还。其他人我也都盯着,他们虽然掌握的兵权不多,可是把他们凑到一块儿肯定能成,还有原先您的手下,稍微一说,就投了过来,心里都念着将军。”
  卫司“嗯”了一声。
  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天色也暗了下来。过了会儿,屋里端来了膳食,卫司看了封越一眼,他点点头:“今儿我没事儿,能留在这儿陪将军用膳。”
  卫司垂眼看了看桌上的菜:“你家里怕是也做了这么一桌子菜,真不打算回去了?”
  封越听他提到家里,脸上不由露出笑容,嘴上说道:“不碍的,就让她在家里等着。见天儿的回去,都吃腻了。”
  卫司嗤了一声,摆着手,直接往外撵他:“赶紧走,少在我这儿显摆。这桌子菜刚够我吃的,你甭拿筷子,赶紧走。”
  封越脸上带着笑应了一声。
  门打开,又重新关上。躲在一边儿的薛娘伸了伸懒腰,坐到桌子前面,看着卫司烧香。她眯着眼睛闻了闻,香的很。
  卫司见到她这副模样,说了句没出息:“平时在家里吃饭,我哪顿亏了你?”
  薛娘撇撇嘴没说话,拿起筷子吃饭。
  京城已经乱了,风声一天一变,传的都是有人要谋反。却弄不清是谁。皇帝只当是有人危言耸听,把一个冒死觐见的大臣给处死了。搂着怀里的妃子,笑的高兴。
  刚得天下,谋反的势力已经都被除掉。谁能在这么短的时日,把他从龙椅上拉下去。
  结果乐了刚两个月,晚上宫殿里载歌载舞,左拥右抱,忽听有人传,宫门失守,大批叛军进入。
  那传话的侍卫身上带血,回了几句话,也咽了气。惊得宫殿里的妃子大喊,皇帝闹的心烦,又惊又怒,将怀里的人推开。拔。出一把剑,将脸色煞白乱嚷的妃子给杀了。
  顿时,宫殿里人人自危,拼命往外跑。
  皇帝看着只剩下他自己的宫殿,还有地上的两具尸体,满脸不可置信。他像没头苍蝇似的,来回渡步。走到宫殿门口,拿着剑,忽又退回去,听着外面的刀。剑碰撞的声音,惊惧的喘气。
  门砰的一下被推开,皇帝脸色灰白。卫司领着人进来,神情严肃,抽。出剑,抵着他的脖颈:“你昏庸无道,残害忠良,对待百姓如同畜生。落到今日的下场,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皇帝也是会些拳脚功夫的,只是近些年,只顾着玩乐。身子虚的不行,稍一动弹就满头大汗,看着脖子上的剑,冷笑了一声,自个儿撞在上面,抹了脖子。
  卫司看着淌血的剑,和皇帝未合眼的尸体,神情有了一丝恍惚。封越见势跪下,高声喊道:“将军有治国之才,深受百姓爱戴,请将军登基。”
  卫司没应声,封越又喊了一遍,其他人也跟着喊。他这才说道:“此时只宜监国。其余事过些日子再说。”
  封越一愣,虽说监国也是掌皇帝的权,可到底不是皇上。闹不清卫司怎么想的。
  宫里经过四次到大变,人心不稳,卫司先后下达了许多命令,都是为了安抚人心。他搬进了宫殿,桌上摆着许多奏章,常常批改到深夜。薛娘在一边儿看着,也不知说什么。
  她到了晚上都不敢出宫殿,生怕撞见鬼。只好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觉,可脑子清醒得很,全是愁事儿。
  卫司要是变了主意怎么办。
  他这段日子尤为上心,看着奏折神情严肃,若是跟他说一句话,就像是没听见,压根儿不理你。薛娘接连叹气,想开口问他,又不知道怎么说。
  总不能上去问,你怎么还不自杀。
  整天眼巴巴地瞧着卫司。过了几天,有人来求见,说了一大堆官话,才进入正题。想让卫司充实后宫,他如今一个女人也没有,应该多纳几位妃子。
  薛娘在一边儿听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卫司用余光看着薛娘,嘴角向上弯着。那大臣还以为自个儿说的正好对上卫司的心思,不由多说了几句。
  等纳了妃子,就该选皇后,定要选一位贤良淑德的才好。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听得薛娘耳根子烦,卫司反倒脸上带着笑,任由那人说下去。
  薛娘走到卫司身边,伸手掐他胳膊。
  卫司眉头都没皱,往椅子上一靠,抿着唇等大臣把话说完,中间时不时地点头。这么点事儿竟然说到了下午,薛娘也不看卫司了,直接背过身去,什么话也不说。
  卫司瞟了她一眼,清清嗓子:“行了,你说的我都听见了。此事以后再议,我如今只是监国,哪儿就能纳妃。”
  大臣还要再说,刚开口,就见卫司的神情不对,连忙噤了声退下。
  门关上后,卫司拽拽薛娘的衣袖,凑过去:“还气着?我可是一口回绝了,对你我可是一条道走到黑。”
  薛娘扭过头不忿:“谁让你走了!找别的路去。”
  卫司连忙轻声哄着:“我这不是见到你为我吃醋高兴么,我错了成不成。平日里你都没这么在意我。”
  薛娘要辩解,又听见外面有人喊,她冷了脸又背过身去。进来的是封越,卫司神情缓和:“事儿都办好了?”
  封越应声,从身后背着的布包里拿出来一块空着的牌位。然后呈到卫司面前,再退下。
  卫司垂眼看着,提起笔,忽然顿住:“名字。”
  封越连忙道:“听以前的弟兄说,姑娘的名字是……”
  卫司打断,声音温和:“名字是什么。”
  薛娘歪了歪头,看了一眼,没转过身子,语气仍不好:“薛娘。”
  凶巴巴的两个字灌进耳朵里,卫司弯着眼睛,在上面书写。
  吾妻薛娘。

☆、第103章 人鬼情未了(八)

  朝廷的大臣们最近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他们原本就到了岁数,平日里梳发,一木梳下去,好几根头发就没了。气得直骂奴才没用。
  旁边儿坐着梳洗的妾室,青丝如瀑,容貌姣好,柔声劝慰几句,大早晨的火气才消了些。
  可眼下就算不梳头,稍微一碰,手心上就是头发。全因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太多,刚死了皇帝,就来了个监国,还是几年前逃出去的叛贼。生怕他心里埋着怨恨,稍不留心就惹来杀身之祸。
  谨小慎微了几天,卫司忽然召见几个大臣去商量事儿。一进到御书房,卫司的表情与以往不同,温和得很,仔细看看还带着点儿笑。
  大臣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互相看看,脸色都有些白。
  悬着心说了半天的话,卫司依然是和和气气的,他们存着疑惑,脸上也能扯一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个笑脸儿来。
  从正午聊到了傍晚,奉茶的宫女换了好几次茶盏,大臣们着实没法子再喝,可卫司一再端起茶杯,还看着他们问怎么不喝,是不是觉得这儿的茶不合口味。
  他们哪里能说别的,直接端起茶喝了好几口。有一个聪明的,就只是沾了沾唇。后来宫女又进到殿里奉茶,卫司张口就问:“李大人的茶杯可空了?”
  那位李大人神色一变,茶杯还在自个儿手上,连忙咕咚喝了好几口,起身回话,肚子里的茶水直晃悠。
  没人敢再耍心眼,又喝了两杯茶,卫司话锋一转,说起了正事儿。
  “你们曾上折子让我登基,如今可还仍是这般的心思?”
  大臣们皆称,不敢有半点不敬。
  卫司点了头,又说道:“我却有个别的主意,今儿叫你们来就是想商量商量。”
  他脸上平静温和,丝毫不见往日的冷漠,方才那句话的语气有了些不容置疑的意味。大臣们知晓重头戏来了,低着头,用眼角瞟了瞟旁人,心下沉沉,打起精神应对。
  这位不知道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卫司慢悠悠地说道:“眼下北边儿闹雪灾,要拨赈灾粮过去,百姓过得着实不易。登基这事儿就先放一放。”
  大臣们听了生疑,北边儿闹雪灾是不假,可前不久雪已经停了,等些日子就到过年的时候,天气暖和了,自然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跟登基有什么冲突。
  不过早先就说了先把这事儿放放,他们便点头应了。卫司垂下眼,桌上放着的茶杯通体瓷白,拿到手里把玩,温热的很。
  “我虽不登基,但是要追加一个人为皇帝。“
  大臣们有些没反应过来,回过神后,惊疑不定,几个人对视,又看着卫司。他脸上的笑已经消失,神情极其严肃,眉目间藏着威严。
  出了宫门,几个大臣的后背皆是出着汗,回到家后,自个儿夫人一瞧,皆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衣裳都湿透了。”
  又拿了帕子将额头上的汗珠擦干,却压根没法子擦干净。汗一直往外出个不停。半晌,才脸色灰白的将身边儿的人推开,自个儿坐到书桌前想事儿。
  这朝廷成了卫司的玩物了!
  竟要追加一个女子为帝,简直是千古奇闻。心下愤慨,方才无论怎么说,都被卫司给噎了回来,他心里又惊又怒,找不到话说。这会儿到了家里,才觉得怒意难消。
  冲着外面大嚷:“给我拿把刀来!”
  方才被赶走的夫人还在外面守着,一直悬着心,这会儿听见里面喊,更是觉得天快塌了,腿一软就要站不住,旁边儿的丫鬟连忙扶着。
  夫人喘了几口气,勉强好了些,里面见没人应声,又急又怒,连着喊了几声拿刀。
  夫人沉下脸,踩着虚软的步子进去,让下人们都在外面待着。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呼吸极轻,身子绷紧:“老爷拿刀做什么,若是伤到了可怎么得了。”
  他拿着笔洗,将里面的水倒在海棠花盆,撇过头瞪着眼睛,脸色阴沉,怒气冲冲:“伤到了怕什么,朝廷都折腾的不像样子了!赶紧拿刀来!”
  夫人咬着牙含泪,说什么也不肯。
  他气得将手指咬破,血挤在笔洗里面,夫人连忙走过去,见到他在纸上写字。她惊惧的拦下:“老爷,您这是做什么!”
  他冷笑:“我做什么,就不信他能刚当上监国就不顾大臣的意见。”
  夫人看了看纸上的字,心里明白了个大概,沉声:“老爷,您好糊涂!他既然说出了口,怎么会没想到有人阻拦。他怕是正想找个出头的立威。”
  “我怕他不成!”
  夫人脸上滚落了几滴泪:“如今儿子这般有出息,在朝廷里有了立足之地。孙子也刚到了念书的年龄,儿媳肚子里又怀上一个。您要让这一大家子陪葬不成?我是要追着老爷去的,可他们,我着实不忍啊。”
  说着便捂着脸呜咽起来。
  他被哭的头疼,脑子却清醒了许多,看着旁边儿伤心的夫人,又瞧了瞧窗户外面。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筋骨,瘫坐在椅子上,没了精气神。
  其实这些大臣并无什么赤胆忠心,近年来经历了太多次改朝换代,无时无刻都绷紧着脑子里那根弦儿。稍微有了风吹草动,便要早作打算。
  他们这回不忿,主要是卫司想追加薛娘当皇帝。若换成个男的也就罢了,可这不是欺负人么,自然难以忍下。
  卫司已经准备好明儿一大批的人来上奏折。这会儿正倚在床上养精蓄锐。薛娘在一边儿看的直撇嘴,想休息倒是把眼睛闭上啊,这么死盯着她做什么。
  搓了搓胳膊,坐的离他远些。却被卫司抓住了手,往怀里一拉,跌坐在床上。半个身子埋在他怀里。
  卫司把撑在脑后的手挪开,抱住薛娘,嘴里嘟囔了一句:“冷的跟冰坨子似的。”
  薛娘不乐意,挣扎着起身,被卫司在锁骨上咬了一下,她从怀里把手抽。出来,冲着他后背打下去。他咧着嘴吸气,皱眉说真够狠的。
  薛娘扬了扬眉,不与他再闹,问他明儿到底打算怎么做。
  卫司嚷了一句:“问什么问,大晚上的是该聊这事儿的时候么。”
  薛娘气笑了:“我倒想做别的,你能么?”
  卫司正吊儿郎当地看着她,就差吹个口哨了。忽听见这话,神情一愣,半天没说出话来。不服气的直起来身子,打量了一番身下的人,心口憋着气。过了会儿,丧眉耷拉眼地往她身上一趟。
  薛娘直嚷着重。
  卫司没搭理,又感觉到在推他,这才沉声:“老实点儿,老子变鬼了非把你弄哭不可。”
  薛娘怂了。
  次日一大早,大臣们就结着伴儿到宫殿门口让太监禀告一声。卫司正在洗漱,听见有人传话,只说让他们等着。又让伺候的太监宫女退下,跟薛娘用了早膳。她眯着眼睛,揉了揉肚子。
  卫司笑着说了句没出息,便往外走了。不再像昨儿一样,脸上不仅没了笑,反而冷着脸,让旁人说一句话都得悬着心。
  大臣们稳了心神,将折子递上去。卫司打开看了一眼,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坐直了身子,面容变得轻松。
  没想到这么快就想通了。
  事情进展顺利,追加皇帝的典礼操办起来要花费些时日,卫司又将薛娘生前的墓挪到了皇陵。
  他亲自去的,手执一把油纸伞。那天的日头好得很,随行的大臣私底下嘀咕两句,觉得卫司尤为古怪。
  薛娘在一边儿看着,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她还是头一回看见自个儿的棺材。抿了抿唇,凑到卫司耳边低声说:“你费这么大劲儿,就为了这个?”
  卫司侧了侧头:“你想什么美事儿。”
  薛娘听他变了说法,不禁笑了笑。他瞥了薛娘一眼,没吭声。看着前方,眯了眯眼睛,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大典操办完成,薛娘也成了皇帝。卫司还烧了一套龙袍给她,看着尤为华丽。薛娘摸了好几遍,料子光滑的很。穿在身上,把头发拢上去,露出纤细白嫩的脖颈,眸光一转,威严里透着妩媚。
  看的卫司心里直痒痒,动手拽了拽薛娘的衣裳,脖子以下全看不清。咬着牙让薛娘往一边儿去。
  薛娘看的直乐,见他脸色变得难看,抿着唇说:“你着什么急,我就穿了一身衣裳,又没惹着你。”
  卫司斜着看了她一眼:“你穿着衣裳才惹着我。”
  薛娘接不住话了,扭过头不与他说话。
  又过了几日,大臣们又开始上折子,请卫司登基,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已经遂了心愿,该是时候办正事儿了。
  卫司看着折子叹了一声,拽过来薛娘,让她看一眼。薛娘用目光扫了扫,都是好话,夸得卫司她都不认识了。
  点着头说了句:“字儿挺好看。”
  卫司扬眉:“就没别的了?”
  薛娘:“夸得挺假。”
  卫司朝她脑袋上弹了一下,伸了伸懒腰,后背咯吱响。薛娘凑过去给他按了按,数落道:“腿才刚好,就轮到祸害后背了。”
  这些时日,薛娘一直没忘了给他治腿,她法力不强,但是架不住日积月累。慢慢他的腿就好了许多,不仔细看压根瞧不出有毛病。
  前几天才彻底好清。
  卫司从来不说不用治了的话,每天往床上一躺,往薛娘腿上一搭,歪着头看着薛娘给他治腿。薛娘说他哪儿像治伤的,就跟公子哥儿似的。
  卫司嗤笑着没说话。
  这会儿的奏折摊在桌案上,全是让卫司登基的。薛娘知晓他从前最盼着这些,垂了垂眼:“你想留下么?”
  卫司正把手里的那本丢下,又找了别的来看,听见她这么问,皱着眉:“留下做什么,当一辈子和尚?”
  身后的事儿总要想妥当,琢磨了半晌,又叫来几个大臣说了一番话,走的时候皆是面如土色,但是汗没像上回一样。
  各个儿在家里等着宫里的信儿,连晚上睡觉都不敢把眼睛全闭上。
  过了几日,宫里传来消息。
  殁了。
  纷纷穿上官服,梳洗打扮好了往宫里走,皆是神情悲切。一通吵吵嚷嚷,才定下了下葬的日子。说是要跟被追加为皇帝的薛娘合葬。
  皱着眉猜测,这俩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后又听着人传闲话,卫司的尸身上有外伤,死的时候就他自个儿在殿里,有宫人进去看,才知晓已经咽了气。
  不论怎么传,之前被卫司召见过的大臣都一口咬定,让封越称帝。卫司在的时候,兵权都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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