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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在古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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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胡巧娟对面垂首低眉的胡巧珍,只觉得周身发冷,小暑天里竟是冷得让人瑟瑟发抖,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下次你别跟着出门了,就留屋里做些活计吧。”
胡巧娟冷冷的说道,原本想回去后同妈妈说说不让她出门的,现在却是半刻也不想等了。
“啊?”对面的两人齐齐抬头诧异的看着她。看看看!同样的神情偏偏她就做出一副无辜样,胡巧娟厌恶的撇过眼去。
“阿绿,今后你多受累些,出门准备的东西,多与妈妈合计合计。”
胡巧珍同阿绿,两人齐齐应是。三人一路无话回到胡宅,依然是由胡巧珍去灶房领饭食。
“妈妈,我不许她再与我出门了,你看着安排阿绿同我一起去。”
胡巧娟看到马妈妈,似全身没了骨头般粘了过去,再不是外头的端庄淑女模样,小女儿姿态尽显。
马妈妈脸上的褶子笑得似朵秋菊,抚着胡巧娟的发梢:
“好好好,不喜她在跟前,就不让她在眼前晃吧,不过去学里还是要带着的,总得叫人看看她过得不错,也让老爷得些脸面不是?”
说着面色一肃,严厉的看着阿绿:
“阿绿,小姐今天在外面碰到什么烦心事了?你怎的没有照顾好她?”
阿绿吓得一哆嗦,“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马妈妈,不!不是的,是……”
“好了,不用你说了,你自己去隔壁间准备午食罢,我同妈妈再说会儿话,今日的事可别说出去。”
胡巧娟瞟了一眼小白兔一样的阿绿,后者如获大赦般连连点头应是,起身退了出去。
“唉,我的小姐,你可别对他们太好了,省得叫他们爬到你头上去了。”
马妈妈不无担忧的说道,这家里就只得小姐一人,不放厉害些,将来还不得叫人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么?
“没事的妈妈,原就是看她胆小、听话不会与人打交道,可别把她吓跑了。”胡巧娟不以为意的说道。
“好吧,小姐心里有数就好。”马妈妈无奈,也只得点头。
“妈妈,我娘要与李家论我的亲事了,也不知李家哥哥对我印象如何?”
说到情郎,胡巧娟无限娇羞,患得患失起来。李家哥哥,可真是一表人才啊,家世又好,还听说很上进,自己可真是高攀了呢。
“我的小姐这般好,自然是千般万般的满意啦。”马妈妈慈爱的说着。
胡巧娟羞红了脸,目光流转,娇嗔道:“妈妈就会打趣我,我哪有那般好呀。”
两人正笑说着,阁楼走廊上,一阵脚步声传来,吴巧娟将饭食拿来了,两人停住了话头,等着吃午食。
一一一
很快的,到了胡宅宴请客人的日子,太阳还未曾落山,宅子里早早的就挂起了灯笼,酒楼里叫的酒食也都送到了灶房里温着,只待人来后上桌。
平日里胡巧娟并不让胡巧珍守夜,加上今日因有客人,大伙便早早吃过了晚饭,没什么事的胡巧珍也就早早的回了房。
知道大老爷宴请的是父亲临终前的那名壮士,胡巧珍心情很是复杂,这人怎的就没救下爹爹呢?若是爹爹还在,自己一家该多幸福啊,胡巧珍呆呆坐在床边痴痴的发着愣,床尾处照着琴绑着的七根弦也是无心练习。
回想起五六岁之前,谦谦君子的父亲总是那么温和,母亲那时也在,那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经常是被人羡慕嫉妒的……
不行!自己还是去问问那名壮士,爹爹……爹爹他,临终前还有说过什么没有?虽然大伯有说过,可是还想再听到啊!胡巧珍胡乱的擦去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的泪珠。
天色渐暗,饭厅里推杯换盏声、互相恭维声,交织在一起,显得很是热闹。胡巧珍小心的躲在院子里的绿叶从中,感谢身上暗紫色的衣衫,只要不动,竟是没人能发现。
饭厅内,中间一张大桌子,上首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壮年人,浓眉大眼的,上唇还留有短密的胡须,原来竟是刘光杰!坐在刘光杰下手是一名留有山羊胡的中年人,看着很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此刻他正朝刘光杰举着杯:
“恩公,当年的事可是让我耿耿于怀呀,一直未曾找着机会答谢,正巧县里需招人手,而恩公又恰巧在其中,真是感谢朝廷,给了我一个报答的机会,也是朝廷需要恩公这般经验丰富的人才呀。”
刘光杰站起来连连道不敢:“我等也是奉朝廷之命缴匪,未曾救下县丞大人之弟,我们也是深感自责,“恩公”两字就免了。这次全赖县丞大人鼎力相助,才使得我们兄弟几人有个好去处,我们兄弟几人敬县丞大人。”
一干人等全都端起酒杯,一仰首,滴酒不剩。果然是军中好儿郎,爽朗、干脆、利落,县丞胡必茂看得连连点头:
“诸位,你我今后皆是同僚,亦都是为朝廷办事,自当共勉。今日这接风宴,大家还是不用这般拘谨吧,现在可不在军中,不若放开些。”说到这,胡必茂吩咐婢女换上大碗。
看着进进出出的婢女们,胡巧珍躲在一蓬绿叶后,现在的蚊子可真毒啊!这是来考验自己的耐性和对那件事的执着程度吗?
胡巧珍强忍着蚊子在自己身上吸血,不敢弄出声响,可是从酉时未到戌时中,也未曾见着人。这么久难道那些人酒水不是喝到肚子里去了么?正当胡巧珍浑身疼痒难耐,心中吐槽时,终于有人陆续从饭厅出来了,由婢女领着从茅厕走去。
这个人他是不是呢?我要不要过去问问呢?领路的是谁呢?好像是书房里的小墨。
躲在绿叶丛里的胡巧珍不知该如何同来人搭话,却不知那曾经在丛林里穿梭的兵士早发现了她,只是,在县丞大人府上,也不知是不是家中的玩劣小儿,还是……应该不是刺客吧?那人想着有些失笑,这又不是军中,自己也是太紧张了。
再从茅厕出来,见暗处的人竟还在,有些好奇起来。
“小姑娘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站一会儿,吹吹风。”
那名退役兵士同婢女小墨说了声后,留在饭厅外未曾进去。
暗处的胡巧珍听得心头一喜,机会来了,看小墨福了福,进了屋子,胡巧珍正待出去,那人却是慢慢朝他走了过来,一下醒过神来,原来是被发现了!
“这位叔伯,有礼了。”胡巧珍站了起来,朝来人福了福。
哦,原来是位小姑娘。
“小姑娘,大晚上的在做什么?”
难道是新的小游戏?真不懂现在小姑娘的想法。
“叔伯,我是……我是,县丞大人是我大伯。”
也许是等了一晚上有些激动,也许是能多知道些爹爹的事,胡巧珍说话都有些结巴:
“我想……我想……知道,我爹,我爹,他有说过些什么……没有……”说着说着音量渐低,话声里有些哽咽。
第92章 救命
也许是等了一晚上有些激动,也许是能多知道些爹爹的事,胡巧珍说话都有些结巴:
“我想……我想……知道,我爹,我爹,他有说过些什么……没有……”说着说着音量渐低,话音里带些哽咽。
那名退役兵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原来就是这样吗:“那……我不是很知道,还是,我还是去让,让头过来一下吧。”自己可没见过小姑娘的眼泪,算来竟是比自家小子还小,急急朝饭厅走去。
胡巧珍胡乱的擦着泪慌乱的叫住他,提醒不让大伯知晓,以免节外生枝。后宅中小姑娘不好见外男的,知道了,可是免不了要挨训。
退役者未曾多想进了饭厅,很快的,在胡巧珍眼巴巴的等待中,刘光杰出来了。
看着眼前站在暗处朝自己问好的小姑娘小心的打听着自己的父亲,刘光杰也是难以开口,许久,久得让胡巧珍心一点一点的失望,认为对方不会再同自己说时
“你爹爹……他……人很好,他,临走时一直还叨念着你们,希望你们能过得好。”
刘光杰缓慢的说着,听对面小姑娘压抑的抽泣声,刘光杰更是有些说不下去了
“你,你要保重自己,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吧,你爹在天有灵该会担心了。”
看面前哭得越来越难以自持的胡巧珍,怎么办?叫人看到该不好想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不得已刘光杰一跺脚叹了口气,转身回了饭厅。
怎么也捂不住的哭声从嘴里溢出来,看着远去的背影,胡巧珍又缩回了绿叶丛里,为什么要听呢?其实不都能猜得到么?听说月儿能看透世间事,可今夜无月,漫天的星辰,眨着懵懂明亮的眼睛,他们可懂?还是说天上的每一个星辰,真的是家中过世的长者们在看着自己的小辈们呢?那这些眼睛后哪一个是父亲的,哪一个是母亲的,哪一个又是一祖母的呢?……
刘光杰回到饭厅,心情变得沉闷起来,小姑娘也太可怜了,跟自己的侄儿
一般没了父亲,应该过得很艰难吧。
刘光杰忍不住旁敲侧击的打听起小姑娘的事情来。果然是惨呐!父母双亡祖母也去了,只有一个大伯可以依靠,今后能帮的自己还是多帮帮吧,可惜是个小姑娘,躲在后宅中,自己也帮不上多少忙,也希望小姑娘将来一切顺利,不须要自己帮忙。
宴席散去,留下一地狼藉。胡必茂将人送出胡宅后,回到后宅,站在书房门口:
“小团子,去端碗醒酒汤来。”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团子应了声走了,胡必茂推门入内,有些踉跄走到书桌前,很是颓废的瘫躺在椅子上,长叹了口气。
那年干旱洪灾后,朝廷开恩科。能不用再等,当然是开心,听说灾祸导致朝廷需大批人才,录取人数将会极多,胡家大爷胡必茂兴冲冲的叫上弟弟家仆,准备北上考恩科。
“哥,听说北边还不太平呢,咱们真的要去吗?”胡二爷胡必兴有些担忧。
“那你就不去吧,我是一定要去的,到时很有可能我就是进士老爷了!”
胡必茂见弟弟还在犹豫,忍不住激将他:“到时你可别后悔!”
说完一甩袖子走了,留下胡必兴担忧的看着哥哥远去的背影。怎么办?人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总不能真让大哥一人北上吧?这般想着,胡必兴连忙跟了上去。
谁知,一行人还没出荆州地盘,竟是碰上了四处逃窜的山匪!还能听到山匪身后紧追不舍官兵的追杀声
“哥,咱们还是快躲躲吧。”胡必兴胆怯地拉着哥哥,准备往路边的杂树林里躲藏。
“没事,这些人逃都来不及,岂敢随便停留杀人?”
胡必茂满不在乎的甩开了自己弟弟,正好能见识一下官兵怎么捉到山匪的,想想还有些激动呢。谁知这些山匪却是担心他们一群人将行踪暴露,朝众人挥刀相向。看着朝自己落下来的大刀,胡必茂绝望了闭上了双目,来不及感叹什么,心里浮现的只有两个字一一完了!
身旁一股力量将他一下推开,恰好朝路旁一根砍断了的木棍摔去,恰好对着双腿间,恰好“啊!”两声惨叫同时响起。
胡必茂疼得站不起来,那名山匪砍倒胡必兴后,恶煞般追着胡必茂而来,眼看着今日就要命丧此地,一枝救命的箭羽斜射了过来,山匪似乎理智回归,丢下胡必茂转身就逃。
一干闹哄哄的宫兵们追着山匪去了。刘光茂忍着剧痛,慢慢朝倒在地上的胡必兴挪去
“你没事吧?”一名浓眉大眼手拿弓箭的年轻人,朝他伸出手来,刘光茂疼的满头是汗,搭着年轻人满是老茧的手,这一刻铭记于心。
“头儿,这人快不行了。”一名握着□□的男子,蹲在满是血污的胡必兴身旁,另一只手按压着胡必兴的伤口止血。
听到那名兵士的话,胡必茂一下松开年轻人的手,扑通一声趴了下去,神情慌乱:“弟弟,弟弟,你怎样?你可不要死啊……”
一旁因他们停留的两人,互相看了看,摇摇头叹口气,接着朝前追去了,亡命之徒赶紧处理掉吧。
“哥,哥,没事不用担心。”胡必兴嚅动着嘴唇吃力的说着。
胡必茂扶住他的头,颤抖的双手为胡必兴擦去脸上的血污,声音里不自觉的带着哭泣声:
“弟弟,你可一定要挺住啊,来的时候咱们俩一起来的,回去也要一起回去啊,不然,不然我可怎么回去跟母亲交代啊。”说到家里人:“弟妹和侄女还需要你呢。”
“哥,哥,我有些冷。”胡必新朝他伸手。
“好,好,我抱着你。”胡必茂小心的将胡必兴搂住靠着自己。
“哥,你别难过,原,我原就是想做英雄来着,料这些……这些山匪不敢怎样的,没想到……没想到会这样,就是别人我也会冲出来的。”
胡必兴看胡必茂一脸难以承受的模样,哪希望自己哥哥活在愧疚中。
“哥,你,你学习比我好,我只是刚考上的举人,而你……三年前就是了,家族兴旺全靠你了,这么算……这么算,咱们总要去一个的话……”
“别说了,别说了,弟弟。”胡必茂摇着头,眼泪鼻涕早糊了一脸。
“哥,哥,让我说完……还有……还有珍儿……珍儿……阿秋……阿秋年轻,让她让她再嫁了,珍儿……”胡必兴使劲抓着胡必茂的手,双眼瞪得老大,苍白的面容满是不舍和不甘。
“别说了弟弟,弟弟,珍儿我会好好待她的,你放心吧,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待珍儿。”胡必茂哭得不能自己,眼泪鼻涕顺着鼻尖往下滴。
也许是听了胡必茂的话,胡必兴身子一松,头歪向一旁,手垂了下去。
“弟弟!弟弟!”胡必茂悲恻万分,抱着胡必兴嚎啕大哭
过了许久
“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还是早早料理后事吧。”追着山匪领头的那名军士回来了,提醒他
“百夫长,听他们口音跟你很相近呢,不若你送他们回去,正好能回家乡看看呢。”一旁拿着红缨枪的青年看着领头的将士提议道。
领头的将士沉吟了一会儿:“还是算了,家中人丁还算兴旺,若是有生之年能活着回去还好,不能的话又何必给家人希望呢?再说了,你们可以离开一下,我还得回去报备呢。”
那名百夫长看着胡必茂抱着去世的胡必兴,有些怅然若失,生命如此不堪一击。
第93章 留守
那名百夫长看着胡必茂抱着去世的胡必兴,有些怅然若失,生命如此不堪一击,自己能活到离开军队的那一天吗?家中亲人可还安好?
一一一
从前是百夫长现在是刘捕头的流光杰,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刘永胜还在房内记录着白天在叠山书院夫子所讲的:
子曰:“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
《诗》云:“穆穆文王,於缉熙敬止!”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①
孔子说:“每个人要清楚的自己该做到的,就像鸟儿都知道自己该栖息的地方,人难道还不如鸟吗?”
《诗经》上说 :“被人赞美的文王,他就像太阳一样光明磊落,做事始终庄重谨慎!”为人君,就应该做到仁;做朝臣的,就应该做到恭敬谨慎;做为子女,应该做到孝顺;为人父母者,应做到慈爱;于他人交往时,一定要讲信用。
刘永胜沉醉其中,领悟其中的教义,听到门外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书本,拎了灯笼走出来,却是看到刘光杰直接从院中的井里打了桶水,脱了上衣,就准备冲洗。
“四叔,厨房里烧有热水,洗冷水容易着凉。”刘永胜连忙制止了他。
刘光杰呵呵傻笑着,手上不停:“哪有那么娇气?呃…”说着打了个酒嗝。
走近他的刘永胜见他如此,更是不让冲凉了:
“四叔,你饮过酒后就不该洗澡,凉水就更不行了,古人云:顺四时而适寒暑,怎可洗冷水?”
刘光杰不以为意的拎起水桶:“真没事,在军营里,谁不是洗冷……”
正说着,刘永胜一把夺过刘光杰手里的水桶,也是刘光杰有些醉意,打的水并不多,直接被刘永胜拎着朝厨房加热去了
“现在又不是在军营中。”
刘光杰眨巴着朦胧的双眼,看刘永胜气呼呼的拎着桶走了,忍不住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有人关心可真好呀。
一一
另一头,同样醉酒的胡必茂,却是百般滋味了,刚刚喝过小团子端来的醒酒汤,也许是药效还没到,依然头昏脑胀的。
回想那时送弟弟回来,双腿间已经没那么痛了,加上那段时间家中事多,一
件连着一件,竟是耽搁了最佳治疗时期,自己怎肯相信?瞒着家人四处拜访名医,各位老大夫皆是摇头叹息:太晚了。
男儿最在意的是什么?传宗接代,光耀门楣!如此羞耻之事,怎可让人知晓?也只得让春娘她独处空房了。
胡必茂面朝正屋方向,却是不敢面对胡家主母林春娘,刚开始几年还能说是为弟弟、为母亲守孝,虽然为弟弟守孝不太合理,起码还能让人接受,后来为了让春娘彻底死心,只得逛小馆。春娘也的确死心了,再不曾关心过自己是冷是热、是好是歹……就是老丈人那几年帮着跑人情,让自己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县丞,过后也是恨自己白眼狼,不怎么来往了。
春娘,春娘,却是始终不愿过继同族同宗的小孩。唉!该怎样同她说啊。
一一
不说胡必茂的烦恼,还有一人也是伤心难过的不能自持,她便是胡巧珍,一路哭泣着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
趴在床上用被子捂着头,抽泣着,住的地方比较偏远,倒也不怕被人听到。
自从父亲、母亲、奶奶去世后,自己就是孤儿了,一直都知道。
寄住在大伯家,刚开始还好,伯娘还算同情自己,堂姐也算客气,慢慢的就变了,大伯变得冷淡,虽然有时会问上几句,可不耐烦的表现,自己又怎会看不出来?伯娘也是再没问过一声自己的冷暖;堂姐更不用说了,每日里带着自己进出却是一脸的厌恶。
当自己说不想再跟在堂姐身后时,大伯就会问是不是堂姐欺负自己了?这样还叫自己怎好再提,不得已,只得日日跟着。
倒也有个好处,就是能学琴、识字,虽然不会写,虽然也没摸过一下琴弦,这般想,胡巧珍泪又更汹涌了,若是爹爹在,自己应该能与堂姐一般坐在学堂里了吧?不用再面对堂姐每日的冷眼了吧?不用再寄人篱下了吧?被外人嘲笑几声也无所谓,可是,若爹爹在这些应该都会没有吧?爹爹为何那般早你就去了呢?……
第二日早早起床的胡巧珍,不出所料的双眼肿成了两个大核桃,一直低着头倒也没叫人出来,跟在堂姐身后去了正屋。
“阿珍,你便留在外头吧,阿绿同我陪小姐进去。”马妈妈吩咐道。
第二日早早起床的胡巧珍,不出所料的双眼肿成了两个大核桃,一直低着头倒也没叫人看出来,跟在堂姐身后去了正屋。
“阿珍,你便留在外头吧,阿绿同我陪小姐进去。”马妈妈吩咐道。
“是。”胡巧珍乖巧的福了福低头应声。
站在台阶前,看着进出忙碌的众人,看来又是要去寺里了,这次堂姐肯定不带自己了吧,昨日里刚说的话不可能今日就推翻,不跟着还更自在些,只是寺院山脚下那些小乞丐儿们看到马车去,会不会等在那儿不知道去乞讨了?
哎,不想了,想也没用,还是想想等下自己在该干嘛吧?嗯,还没一个人单独留守过呢,看来堂姐还是很信任自己的,这般想着,胡巧珍的心情好了不少,听着屋内欢声笑语,看院子里姹紫嫣红的花朵,微风徐来,阵阵花香,引得蜜蜂蝴蝶飞舞。
很快的,一阵嘈杂声从屋内传来,门帘掀开,众人都走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被人簇拥着的是一名身着暗红色罗裙的中年美妇,面容白晳,唇薄紧抿,颧骨微高,眼神有些犀利,双眉间有川字型皱纹,胡巧珍看她出来忙上前福了福:“夫人好!”
中年美妇林氏瞥了她一眼,鼻孔里发出“嗯”的一声,从她身旁走过去,刚走没两步停了下来,歪着头打量着胡巧珍,这孩子也大了呢,看着到比娟儿健康不少,小个两三岁的人,身量竟是差不多高,难怪娟儿要防着她了。
“嗯,你不用跟着娟儿出门,可要照看好琴心阁,你堂姐将家当都交于你,你可不能叫她失望呀。”林氏笑着伸手拍了拍胡巧珍。
“知道的夫人。”胡巧珍忙不迭的应着:“一定看好院子。”
林氏满意的点点头,牵了胡巧娟朝院门外走。
“娟儿待会儿到寺里,可别贪恋山中景色乱跑,叫人找不着。”
“知道了娘,最多不过是木鱼寺那口山泉边坐坐呗,哪会走远。”
“嗯,娟儿最是乖巧了。”
“别说,那木鱼寺山泉边,还有那片梨树林,真真是避暑的好去处啊,只可惜寺里没有客房。”
“娘,你说要是捐些钱款,大家帮着做几座客院出来,这样不是大家有个避暑的好去处吗?”
“瞎说什么,有那闲钱不会在城外庄子上建一个呀,省了许多烦心事。”
……
第94章 木鱼寺
胡巧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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