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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禛心在玉壶(雪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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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还没开口,锦绣就抢先道:“我……我从宜妃娘娘那里过来,原是想到书房里来等禛哥哥你来着,谁知竟在这儿遇到了小瞎子。我随口问了他几句,也不知道触动了他什么,他竟这样蛮横,竟要……竟要打我……呜呜……”
从容冷笑不迭,“奴才蛮横无礼,不分尊卑,而且还是个要偷四爷东西的贼,四爷还是快将奴才逐出宫去,省得烦心。” 锦绣一边用帕子拭着眼角,一边疑惑地看了从容一眼。胤禛寒声道:“你既然知道让我烦心,还不快跪下认错?”
从容不跪,不止不跪,头还高高地扬起。胤禛声音更冷,“你又皮痒了是不是?”从容发了狠,“奴才命贱,你打死奴才好了,打死了才会跪!”
屋内霎时一片安静,锦绣不再假装哭泣,而是瞪大了杏眼看着胤禛与从容。胤禛令她松开抓住自己的手,走近从容道:“你以为我不敢?”
“奴才知道爷敢,奴才还知道,去了奴才,爷会有更好的,所以爷为什么不敢。”
胤禛将唇抿成一线,与从容互瞪半响后,他挥了挥手,“福喜。”
福喜在门边上大气也不敢出,此时听见呼唤,忙近前道:“四爷。”
胤禛道:“带她下去,没我的吩咐,不准让她出来,也不准给她饭吃。”
福喜深吸了一口气,“四爷,这……”
“听我的吩咐就是,啰嗦什么。”
福喜不敢再说,回身想带从容下去时,从容已自己转过身,大步往门外走去。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有锦绣那委屈不已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刚才这奴才险些打到我,幸好,禛哥哥你来了,锦绣才……”
“小瞎子,”福喜看从容坐在一堆缺胳膊少腿的家什中,心里也有些替她难受,“唉,作什么要和爷硬顶呢?跪下认个错,爷也不会多说你什么的。”
从容将头脸埋在膝盖间,“我没错,为什么要下跪?”
“即使之前这事上你没错,可之后顶撞四爷也是个错处。”福喜叹一口气,走近她道,“听我的话,待会儿四爷来了,你认个错,说几句好话,爷关你几天,给锦绣格格一个交待后,自会放了你的。”
福喜说着,轻轻抚了抚从容一抽一抽的背脊,“小瞎子,小瞎子,听见了没?”从容抬起头,脸上已满是泪痕,福喜吓了一跳,“哎,傻丫头,将来在宫里委屈的事儿可多着呢,这又能算什么大事,哭什么?”从容扑在福喜的怀里,哭道:“福公公,我……我不是委屈,就是难受……心里很难受……”
福喜手足无措,半天后才像哄孩子似地拍着从容的背脊道:“傻丫头,难受就该同爷说去,爷兴许能想个法子出来。”从容觉得哭出来舒服了些,用手抹一抹泪道:“爷会想什么法子?想个怎么治我的法子吧。”福喜摇了摇头,这两个榆木脑袋,他在边上看着都急,偏他们自己,还是不开窍,唉……
胤禛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福喜恰好正掩上门准备出去,见是胤禛,忙行了一礼。胤禛轻声问道:“怎么样了?”
福喜摇头,“先还大哭了一场,这会儿正傻愣愣地坐着呢。”
胤禛蹙眉,“她还委屈了?”
福喜小心道:“锦绣格格那边如何了?”
“说了几句话,这会儿已经回去了。”
福喜左右看看道:“这事儿可别让她到处说才好。”
胤禛点了点头,“我提过一声,不过嘴长在她身上,若是她要到外头说去,我也没法子。”
福喜明白,胤禛既想到这点,就必有应对的法子,所以他也不再多提,只是为胤禛打开了门,“爷进去看看吧,这丫头倔得很,奴才说不动她,还是爷说说罢。”胤禛缓步走入,福喜将门掩上,自去站在廊上守着。
从容本已哭得有些昏沉,这时候隐约听见外面话语,知道胤禛要进来,便坐直了身子向里面壁。她听见门口的开门、关门声,还有胤禛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从容做好了准备,等着胤禛劈头盖脸的冷语嘲讽,或是大声斥责,谁知过了许久,胤禛那边也没有动静。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甩开袍摆,正挨着她坐下来。
从容不知道胤禛这是打得什么算盘,她往边上挪了挪,胤禛也没理她,依旧静静坐着。这样过了良久,终还是从容憋不住道:“爷有什么话,不妨快说。”
“没话。”
呃,从容料不到他来了这么一句,打了个嗝楞道:“爷不是来骂人的么?”
胤禛看她一眼,“骂你有什么用?”
从容嗡声道:“那爷是来看人挨饿的。”
“我是来看你哭的。”
什么?从容瞪了胤禛一眼,别过头道:“奴才才没哭呢,要看哭,爷去找锦绣格格好了。”
“她那是假哭,有什么好看的。”
从容想不到他会这么说,转回头看他道:“爷都知道?”
胤禛没有说话,看她许久才道:“你也不下贱。”
从容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胤禛的眼眸深沉,语声虽低却十分有力,“你是我爱新觉罗胤禛的奴才,决不下贱!”
从容看着他的眸,久久无言,胤禛抬手为她拭了拭泪痕,“乖乖的,别哭了。”从容低头揉了揉眼,胤禛的神色更柔,“再揉就肿了。”从容闷闷道:“肿了又有什么打紧,关在这儿又没人看。”
“谁说的?”胤禛站起身,又一手拉起她道:“那是说给锦绣听的,你还当真了?”
从容讶然道:“那奴才可以吃饭么?”
“可以。”
“那奴才也能出去?”
“可以,不过不能跟着我出去,就乖乖地待在房里,香羽会照应着的。”
这不就是换个地方软禁她么?从容扁了扁嘴,胤禛道:“我还没委屈,你委屈什么?”从容眨了眨眼,“爷有什么委屈的?”胤禛斜睨她道:“为了你这事,我不止要对锦绣说上几句好话,还答应了她明日陪她赏梅。你说说,是你委屈还是我委屈?”
从容垂首不语,闷了半天道:“爷不是说喜欢她么,趁此机会多陪陪她不是正好?”胤禛听了这话后,胸口不知怎的就有一团闷气堵住,他疾走几步道:“我要念书、练字、闲时还要教胤祥,哪来这么多工夫陪她?你……”
胤禛边说边拉开了门,在外听壁角的福喜躲避不及,一个踉跄险些摔到了他身上。胤禛忙一把扶住,福喜白着脸,尴尬笑道:“爷,出来啦?”胤禛皱着眉头,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道:“都让人烦心!”
福喜看着胤禛的背影,对身边的从容小声嘀咕道:“都是你这傻丫头不好,连带着我也给爷骂了。”
从容看他一眼,嘟哝道:“你自个为老不尊,偷听人说话,怎么能怪我?”
“你以为我想听?还不是怕你不会说话,又惹恼了爷,到时没法收场么。”
从容心知福喜好意,抿抿唇后没出声。
福喜眼看着胤禛进了屋子,侧首对从容道:“我说你这傻丫头,就不能顺着爷一点么,做什么最后又顶爷一句?”
“我又没说错,”从容想到那天胤禛对她所说,心中就如针刺,“爷就是说喜欢她来着,这回借着这事,不是正好能同她多走动走动,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福喜看她半响,终于将心里话化为一口闷气叹出:真是个缺根筋的傻丫头,爷要是真喜欢那个锦绣格格,怎么会要她这个傻丫头日夜陪伴,又怎么会时时刻刻都离不开她呢,唉……
41甜心
晚上,胤禛半靠在炕上闲闲看书,从容无事可做,低头站在边上想着心事。蓦然,香羽在帘外道:“四爷,东西送来了。”胤禛抬头示意从容去取。从容掀开帘子,端进一碗香气扑鼻的乌鸡汤来,“四爷。”胤禛从书后抬头,看一眼那碗热气腾腾后道:“不是给我的。”
从容一怔,“香羽端进来的,不是给爷的是给谁的?”
“给你的。”
从容显得更为糊涂,“奴才可没说要吃这个呀,香羽怎会无缘无故地送进来?”
“给你吃就吃,啰嗦什么。”
“可奴才晚上吃的饱饱的,不想……”
胤禛放下书本,坐起道:“你能逼着我吃那些元宵,我就不能让你喝碗汤了?”
从容直了眼,胤禛用汤勺舀了几下,看看碗中之物道:“比你做的那些元宵好多了,快喝罢。”从容看着其中的红枣、枸杞道:“爷怎么想起来要奴才喝这个?”胤禛又拿起了书,遮住脸道:“你不是晚上发冷打颤么?我让福喜去问了问太医,说喝这个有用。”
从容呆愣许久后慢慢端起碗,舀一口汤时,胤禛的声音又从书后传来,“要喝完的,不许剩下!”从容答应了一声,低头喝下一口。也许是厨子的手艺高明,也许是这食材用料讲究,从容只觉得这汤十分鲜甜香美,一直沁到了她的心底……
从容在永和宫里窝了十来日,就在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关无期徒刑时,胤禛终于松了口,允她继续做他的小跟班。从容此时也忘记了做跟班的烦恼,只高兴道:“奴才能出去了么?”
“嗯。”
“那锦绣格格……”
“见着她时只需行礼,别的由我来说。”
从容点头,她觉得胤禛从来没这么可爱过,因此在他从后抱住她时,她也乖顺地往他怀里靠了靠,嘴上兀自叨叨着明日能出去看看花、逗逗鸟什么的。胤禛受她所感,心里不自禁地高兴起来,低头挲弄一会儿她的发辫后,他重又紧紧抱住了从容。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听着她孩子气的话语,胤禛的嘴角边也泛出起淡淡笑意,有她在,真好!
从容是在跟着胤禛去德妃那儿请安时遇见锦绣的,彼时她似乎刚从德妃处出来,脸上本就带着甜甜的微笑,此刻见了胤禛,她的笑容立时更为甜腻,“禛哥哥。”胤禛颔首以应,锦绣走至他跟前,见了他身后跟着的人时,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从容虽不情愿,可按着胤禛的吩咐,仍是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了个礼。
锦绣侧目不理,单向胤禛道:“禛哥哥,你放这个奴才出来了么?”
胤禛点头,“她已经知了错,自然得让她出来当差。”
锦绣不以为然,“这奴才如此无礼,就该罚他个一年半载,让他好好得个教训。”
胤禛眉心一动,“照你说,该怎么罚她呢?”
“按我的主意,就该指派些繁重杂活给他,平日也不能给他吃饱饭,得饿着他点,让他时时刻刻想到自个的错处。”
从容听得牙痒痒,为这点事就要让她做一年半载的苦役,还要天天不给吃饱饭?这小姑娘也太狠心了点。胤禛似笑非笑道:“你这个主意不错,下回若她再犯,可以拿来试试。”锦绣见胤禛听从,得意洋洋地瞄了从容一眼,“若按我的法子,管保这个奴才永不敢再犯。”
从容低垂下头以掩心中怒火,锦绣这时又瞥了她一眼,回头对胤禛道:“禛哥哥,这奴才真的给关了十来天么?”
“嗯。”
“你还说不让她吃东西的。”
“是啊,怎么了?”
“可是……可是我怎么觉得他胖了呢?”
从容一听之下立即垂肩偻腰,心里却是窃笑,她这十来天不是吃就是睡,每晚还有鸡汤喝,能不胖么?胤禛顺着锦绣的目光看了看从容后,负手往里走道:“她这不是胖,是饿得肿了。”
杏花春雨。
三阿哥胤祉大婚之时,正是清风习习,水暖莺啼的好时节。这日钟粹宫中喧闹非常,一大早便是人头济济,各宫送的贺礼更是络绎不绝。胤禛与人见过礼后,便瞅准时机进了偏殿的书室。书室无人,胤禛觉得耳边一下子清静了许多,他捡了一本书,刚想坐下消磨一段时间时,有人“吱嘎”一声推开了门,胤禛抬头一看,那人已过来行礼道:“四哥。”
胤禛见是胤禟,叙了礼便道:“你不是好凑热闹么,怎么一个人过来这儿?”
胤禟瞥一眼门外桃红柳绿道:“人多闹腾得慌,况且锦绣最近老爱粘着八哥,我烦她,就躲出来了。”
胤禛无话,胤禟静了静又道:“也不知她怎么突然间就爱粘着八哥了,以前不总是爱粘着四哥你么?”
胤禛轻浅一笑,胤禟道:“四哥若是有什么法子能让她不跟着的,不如告诉我一声,我待会儿告诉八哥去。”
“我能有什么法子?不过是她说东我说西;她说赏花我说念书;她说字画我说相马,时候一长,她大约是觉得我无趣,就不来找我了。”
胤禟挠了挠头,“这能行?我看八哥顺着她说,她也说无趣,可过后还是来找。”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胤禟见胤禛低头想看书的模样,便道:“四哥到哪儿都能看书,我就不行。”
胤禛道:“你把心静下来就行。”
“不行,不行,”胤禟连连摇头,“我就喜欢到处玩儿,一看见那字就头疼。”
胤禛微笑,胤禟站起身道:“四哥,我不碍着你看书了,先出去了。”
胤禛答应了一声,胤禟转身往门口走,一时他似乎想起什么,又回头道:“我差点又给忘了,听说前几日皇阿玛已为四哥赐婚,我还没给四哥道过喜呢。”
胤禛一听“赐婚”这两个字,眉头就不由扭结成团,“多谢九弟。”
胤禟看他神色,听他声音,似乎并无半点喜乐模样,“四哥定了亲,不高兴么?”
胤禛想着乌拉那拉琳蕙的名字,眼前幻作的却是从容的面容。高兴?若是以前,他兴许不会不高兴,可是现在,尤其是想到从容,他心里就堵得慌……
胤禟看胤禛不说话,脸上又显出烦扰之色,知趣地出了门口。他回过身想把门掩上时,忽又想起道:“四哥,小瞎子今儿跟来了么?”胤禛摇头,胤禟失望道:“他最近怎么老不跟出来,是不是春困偷懒?”
从容可没偷懒,她正窝在胤禛的房中整理自己的布包,相机、手机、钱包……每拿出一样,她都要长吁短叹一番。要是古代有手机信号多好?她就把手机留给他,到时想他了,从现代打个电话回来多好?要是古代有打印照片多好?她就能哄着胤禛和她拍张合照,给他一张、给自己留一张,要是……
“唉,”从容又叹了口气,她这是怎么了,还没找到法子走人呢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其实就算到时候她想他,他也不一定会想她啊,他就快成亲了,后面还有无数个女人在那儿排队上他的床……
从容全然没觉得自己的脸成了个苦瓜,她又拿出了那个荷包,倒出其中那条玉鱼,怔怔出神。他为什么要送一条鱼给她呢?是要她像鱼一样安静?还是说她这条鱼怎么游,也游不出他的手掌心?
从容伸手触了触那条玉鱼,两只凸眼睛,一只撅嘴巴,这鱼怎么长得也这么苦哈哈的呢?看看,这眼睛和嘴都快挤成一堆了,还有那条尾巴,不像一朵花,倒像是一根钢叉分出了三股尖刃……
“小瞎子!喂,小瞎子!”
从容先还以为是那条鱼和她说话了呢,及至有人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如梦初醒般地抬头应了一声,“九……九爷!”
胤禟道:“你在看什么呢?都快和这鱼对眼了。”
从容尴尬一笑,“没……没什么。”
说着她手忙脚乱地抓起一把东西就塞回包里,谁知她手快,有的人手比她更快,抢出一样东西就道:“这是什么?”
从容放下布包,伸手就想夺回,胤禟一侧身躲过,眼睛还是盯着那样物事道:“快告诉我,是什么好东西?”从容无法,只得先将布包放好,在自转回身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个百宝盒。”
“百宝盒?”胤禟更为好奇,“怎么打不开?”
从容没回这句,先问他道:“九爷这时候不是该在钟粹宫里么?怎么来了这儿?”
“我听四哥说你留在永和宫,就想过来看看,哪想到,”胤禟抬头,一撇嘴角道:“你一个人在这儿玩好东西,也不给我玩玩。”
“这哪是什么好东西,”从容看相机在胤禟手里颠来倒去,随时都有落地的可能,一颗心不由吊到了嗓子眼里,“爷快给奴才罢,奴才给……给爷玩别的。”
“不要,我要玩这个,”胤禟显然对手中之物有着强烈的兴趣,“你快教教我,这东西该怎么玩?”
42醉语
从容掀开门帘,看清外间无人后才回身道:“九爷若真想玩,得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才行。”“这里不行么?又没人,”胤禟转了转眼珠,“我进来时,还听见她们约着要去钟粹宫那儿看热闹呢。”
从容想快点打发了这个难缠的小子,于是她拿过相机,打开后对着胤禟就是一照,“就是这么玩。”
胤禟“啊”地一声,以手遮住眼道:“小瞎子,这不是百宝盒么,怎么会这么亮?”
从容好笑道:“这个就会发亮,而且,”她拉开了胤禟的手,拿起相机给他看道:“还会留下画像的。”
胤禟瞪大眼睛,对着液晶屏中的自己大叫一声道:“小瞎子,你把我的魂儿弄进去了!”
从容“嗤”地一笑,“奴才哪有那本事,这只是九爷的画像,就好比画师要画个几日,而这个盒子只要那么一下。”
胤禟似懂非懂,大着胆子又瞅了一眼道:“这画得不好,怎么能画我遮着眼的样子呢?”
“爷刚才不是遮着眼么?爷做什么样,它就画成什么样的。”
“那我睁着眼试试?”
从容依言。
胤禟将眼瞪得大大的,“为什么它画画时会发亮呢?为什么它会伸出个千里眼呢?为什么它会发出怪声呢?为什么……”
从容可管不了这十万个为什么,她看准时机,对着胤禟就是一照。这回,这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少年站得笔挺,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再配上他那一脸懵懂探询的表情,真教人产生捏一把的冲动。
从容左看右看,爱不释手,胤禟也凑过来看道:“这画的什么啊?真古怪。”
“哪里古怪了?”从容看看他,又看看相片,“和爷一模一样。”
“就是因为一样才古怪。”胤禟好奇地触了触液晶屏中的自己,“这画就只能这么大么?”
“能变大,不过,”从容想了想道:“要到奴才的家乡,才能变得很大。”
胤禟一脸的向往,“你家乡的古怪玩意儿还真不少,什么时候我能去你那儿玩一玩就好了。”
从容莞尔,“九爷要是去了的话,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儿争着出来看你。”
胤禟不像从容想象中的那么惊喜,反而有些惊恐道:“那不好,宫里的我还没应付过来呢,再添几个非乱套不可。”
啊?从容哑然失笑,这小子才几岁啊,还没长大呢就应付不过来啦?
胤禟让从容照了好几张相之后,又磨着她教他照相,一来一回,直到外间想起叽叽喳喳的话语声时,两人才惊觉,天色已经暗了。胤禟将相机还给从容道:“小瞎子,我下回再来玩,不然额娘又要罚我了。”
从容颔首道:“九爷快去吧,路上小心,晚上别喝多了酒。”
胤禟已走到门口,听见这句,回头微笑道:“放心,有额娘在我可不敢多喝。”
从容一笑,胤禟挑开门帘出去时又道:“不过喝多了有喝多了的好处,上回你做的就很好,甚得我心,哈哈。” 胤禟说完就像风一样的蹿了出去,留下从容想了一想,才想起他指的是上回她醉吐锦绣的事。从容摇着头苦笑,看来她这一吐很是平衡,得罪一个,高兴了一个。
胤禛深夜而归,带着一身的酒气。从容皱起眉头,与香羽两人为他换下衣袍,递上热茶,又送了醒酒石上去。等伺候他躺下时,从容不禁道:“四爷怎么喝这么多酒?”
“他们说……说三哥之后就是我了,都……都来敬我酒,不喝……不行。”
从容心中刺痛,用半热的巾子在他脸上拭了拭,道:“那也该量力而行才是,醉了可没什么好处。”
“有……有好处,”胤禛半闭着眼,轻声咕哝道,“可以不用想……想……小瞎子。”
从容不知他这一句究竟是连着的,还是叫她的,正发怔时,胤禛忽然翻了个身,睁开眼看她道:“小瞎子。”
“什么事,四爷?”
胤禛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从容垂下眼帘,为他掖了掖被角,“快睡吧,四爷,明儿还要念书呢。”
“小瞎子……”胤禛从被窝中伸出手,一下子捉住了从容的手,“你还是想着要回去么?”从容极缓极缓地点了点头,胤禛的手上更加用力,“如果……如果你找不到那把钥匙,一直找不见,你会……你会留下来么?”
从容心头五味杂陈,她会留下来么?如果找不见,如果他不肯给,她自然得留下来,可是,她留下来做什么呢?看着以后的你死我活,还是看着他的妻妾成群、儿女环绕?“奴才是个让人烦心的奴才,爷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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