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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不如谈恋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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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太后却是摇了摇头:“去岁时,许氏便要替琪哥儿选妃,结果中间出了安和公主和亲之事,再就是我的病,反是把琪哥儿的事给拖后了。如今我要去了,他们两个做孙子的还要跟着守孝,岂不真给耽搁了?”
皇帝被方太后那“守孝”二字说得眼底酸涩,几乎便要掉泪。他掩饰般的侧过脸去,咬紧牙关,颊边肌肉都是紧绷着的:“母后这话说的。。。。。。”
方太后却是握住了皇帝的手。她素日里冷淡刻薄,对着皇帝时也没多少好颜色,如今却忽然变得态度温和起来,便如真正心系爱子的慈母一般,轻声道:“你啊,若是为我好,就该趁着我精神还好,早些给琪哥儿、瑜哥儿定了亲事,也叫我瞧瞧孙媳妇,这样才能安心呢。”
皇帝不禁哽咽,随即便也点头:“朕知道了,就依母后之意。”
方太后略缓了一口气,随即又笑叹:“只可惜皎皎还小。。。。。。。。”
皇帝再忍不住,眼泪跟着便掉了下来。
方太后一手握着皇帝的手掌,一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着,语声低沉柔和:“自阿琼去后,我原是再不想理会那些俗物的,倒是没成想又替你养了一回女儿。。。。。。。。你当年已是辜负阿琼,如今我也不与你唠叨那些旧事,但你也得答应我:一定看顾好皎皎。”
皇帝连连点头:“皎皎是朕的女儿,朕自是会好好看顾她的。母后万不必担心。”
方太后的目光却从皇帝的面上移开,她看向窗外那压满了白雪的枯枝——那雪似乎不重,但是就那样沉甸甸的压在枝头,枯枝似是不堪重负,随时都会被压断。
方太后看着枯枝,轻缓的道:“皎皎这几年一直养在我身边,我这儿难免偏心她些。且她心地柔善,便是受了苦也不爱往外嚷嚷,倒是叫我怪不放心的。本还想着,等她大了,替她寻门好亲事,看着她出嫁。。。。。。。。如今,到底是不能够了。。。。。。。。”
皇帝几乎说不出话来。
方太后却叮嘱他:“我库里还有些东西,是留给皎皎的,庄嬷嬷也知道。到时候,你先替我给皎皎存着,慢慢的给她。”
她这是怕一下子给姬月白太多东西,反叫人看出偏心,姬月白招了人眼,这才想着借皇帝的手一点点的给。
皇帝点头应了:“朕都知道的,母后只管宽心便是——这几年,也是多亏了皎皎一直留在母后身边替朕尽孝。”
方太后点点头,微微阖眼,倒是没再说话了。
皇帝生怕方太后有个万一,伸手试了试脉搏,见方太后只是睡着,这才略松了一口气。
皇帝稍稍缓了一口气后便叫人打了水来,重新梳洗过后方才又想起了方太后适才的话,于是便起身去寻许贵妃——如今许贵妃掌管宫务,这大皇子与二皇子的婚事终究还是得她帮着打理。
这个时候了,皇帝心里正烦闷,自也没心情与人绕弯子,揉了揉眉心,直接便道:“母后病成这样,心里却是惦记着琪哥儿和瑜哥儿。你也上上心,先抽出手,把他们的亲事办了——总是要叫母后宽心才是。”
许贵妃便是再直爽也不得不哽一下,然后才委婉的道:“这也太匆忙了?”皇子大婚前后至少也得准备个一年,可瞧着方太后的病情和皇帝的口气显然是想在这一两个月就给办了——这又不是吃饭喝水,哪儿那么容易。
皇帝却道:“朕知道这事是有些难办,可到底是母后的念想。且民间也有冲喜一说,说不得母后这做祖母的瞧着两个孙子的喜事儿,一高兴,喜气儿一来,病就好了呢。”
许贵妃也是名门出身,自幼饱读诗书,素来便将冲喜一流视作邪门歪道。然而今日却是从皇帝这位一国之君口里听了冲喜之说,竟还是叫她的宝贝儿子去给人“冲喜”?
真是荒唐到了极点!
偏偏,眼下方太后病势沉沉,皇帝的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许贵妃素识时务,此时自然也只能先低了头,恭谨应了:“妾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短,你们先将就下,我思路快理顺了。
晚安mua! (*╯3╰)
☆、赏花
眼见着皇帝并无多说的心情; 许贵妃便扶着皇帝在榻边坐下,然后抬起手,用恰当的力道替他按揉着肩头,安抚着他紧绷的身体和心情。
皇帝本还全身紧绷; 忽而被许贵妃拉着坐下,又有美人在侧安静温柔的按摩着; 他果然渐渐的放松了下来,缓过神;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稍稍舒展了紧蹙的眉心。
然后; 他抬起手; 把手掌覆在许贵妃按着自己肩头的素手上,沉声道:“这些日子是辛苦你了。”这些日子; 方太后忽然病中; 许贵妃一个人忙里忙外,确实称得上一声“辛苦”。
许贵妃闻言不禁一笑,细眉一拧; 斜晲皇帝一眼。她眼波轻荡; 此时神容当真是称得上美艳若桃李; 令人不觉**。
不过; 许贵妃的语声依旧干脆直接:“这原就只是妾分内之事; 哪里能称得上辛苦?”
皇帝心里颇是感念,捏了捏许贵妃的小手,没有说话。
许贵妃瞧着皇帝的神色; 口上斟酌着往下说道:“琪哥儿这里还好,从前年起,妾便已替他相看了几回,如今再说起来倒也算不得太匆忙。只是二皇子那里,怕还是得叫上淑妃妹妹,她是二皇子的姨母,想来也是关心许久,正好帮着掌掌眼。。。。。。。。。”
皇帝闻言也觉有理,微微颔首——其实,真要叫他把二皇子的婚事全托给许贵妃,他也是有些不放心的。
许贵妃垂下眼睫,素白的小手在皇帝肩头轻轻的揉按着,语声轻缓,婉转悦耳:“妾想着,要不然就在宫里开个花宴,就请那些京中适龄的闺秀。。。。。。。嗯,还得把淑妃妹妹、宸妃妹妹还有贤妃她们都叫上,到时候大家一起帮着掌掌眼,参详参详。。。。。。。。”
皇帝对此并不在意,摆了摆手表示随她:“这些事儿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只是务必要快。”
虽然皇帝与许贵妃说话时,口上说的是冲喜,可他心里也未尝不明白:方太后的病情已是药石无灵,到了最后关头,怕是没有多少时间了。也正因如此,他是真心想在太后去世前把两个皇子的婚事办下来,让太后去得安心。
无论许贵妃心里对这事是怎么想的,她美艳绝伦的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只柔顺的应了下来:“妾知道的,陛下尽管放心。”
说起来,许贵妃她是真不想掺和二皇子的婚事,毕竟二皇子乃是嫡子,外头有清流盯着,里头有张淑妃和张家瞧着,自己一个不小心怕就要被他们抓着错漏了——毕竟,她只是贵妃而不是皇后,虽这些年来一直代掌宫务,但若真插手管起嫡皇子的婚事就有些名不正言顺了。而且,她这儿说到底也不过是初选,最后还是得由皇帝过眼后觉得可以才会下旨赐婚,哪怕她愿意冒险给二皇子选个拖后腿的二皇子妃怕也过不了皇帝那一关。
所以,这事对于许贵妃来说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还不如直接丢去给张淑妃这位二皇子的亲姨母去办,省得事后被人说道。所以,这头与皇帝商量完了皇子婚事,许贵妃立时便派人去与张淑妃等人说了这事。
张淑妃和张家早便操心着二皇子的婚事,听到消息自是喜出望外——原还以为要等太后过世,守孝孝期过了才能再选皇子妃,倒是没想到皇帝和方太后此回竟是这样的体贴周道。
自张玉笙陪嫁北蛮之后,张玉笙的母亲张家二房的夫人便直接躺下了,至今都还在养病,张家上下的氛围自然也是好不起来。便是张淑妃在宫里,偶尔想想也觉郁郁,好些日子都不开怀,如今总算得了个好消息,想着张瑶琴也已十四了,是该准备着帮她和二皇子安排一二了。
张淑妃在心里暗暗的为去了北蛮的张玉笙叹了一回儿,很快便叫人往家里送信。
慕贤妃得到消息的时候只比张淑妃晚一点儿,不过她对此事却有些漫不经心:三皇子才十一,还得再等几年才能大婚,这回既是给大皇子二皇子选妃,要操心也是许贵妃张淑妃这些人,还轮不着她去操心。
虽如此,慕贤妃把事情在心头转了一转,倒是又抬眼看了身侧的嬷嬷一眼,问道:“我记得家里两个姑娘年纪也快到了?”
嬷嬷垂着头,也低声应了:“二姑娘才十四,三姑娘十三,都是正好的年纪。”
慕贤妃闻言,神色却仍旧是懒懒的:“二姑娘虽是长房但到底庶出,三姑娘虽是嫡出却又二房出身。。。。。。这回是给大皇子和二皇子选妃,只怕贵妃她们眼界高,看不上家里这几个。”
虽如此,慕贤妃还是吩咐了一句:“罢了,先和家里说一声,有些准备也是好的。”
嬷嬷连忙应下,转头便寻了人出宫去与平国公府报信。
宸妃宫里很快也得了消息,方宸妃虽然焦心太后的病情但想着承恩侯府今时不比往日,便也派人去给承恩侯府传了消息——承恩侯府的方姑娘方茵正好十五,确实是正当年纪。
。。。。。。。。。。
如此这般,宫中要替大皇子与二皇子选妃这事,很快便传遍了上层人家。一时间,那些接到了许贵妃赏花宴帖子的姑娘们,家里也都跟着忙碌起来,京中人心浮动,颇是热闹。
便是平阳侯府因着许贵妃的缘故,收到了一张帖子。
平阳侯夫人许氏收了帖子,转头便喜孜孜的替自家女儿傅敏准备新衣裳、新首饰,然后又寻机去宫里与许贵妃说话:“娘娘前年便相看起来,倒是瞧了许多姑娘,心里可有看中的?”她想着傅敏多少也算是许贵妃看着长大的,说不得许贵妃挑来挑去挑不出中意的,索性便挑中了傅敏呢。
许贵妃最是厌烦自家妹妹这愚蠢而不自知的模样,语调稍稍冷淡了一些:“倒是有几个看中的。”
许氏倒是没想到许贵妃还真有看中的,她微微一顿,随即便笑道:“倒是不知娘娘喜欢什么样子的。”
许贵妃靠在贵妃椅上,手里拿着团扇,语声仍旧淡淡的:“皇子妃嘛,出身品貌自然都要好。琪哥儿是陛下长子,身上担子重,可不得选个稳重端方的。当然,身子也要好——琪哥儿如今都十六了,子嗣的事情也是要说起来了。。。。。。”
说到这里,许贵妃眼神一转,倒是又与许氏笑道:“唉,孩子们都大了,真是够叫人操心的了。亏得你家敏姐儿还小,倒还能多留几年呢。。。。。。。。”
这话说得平平淡淡,可许氏便是再傻也听明白了话中之意:许贵妃根本没把傅敏放在考量挑选范围内。
其实,虽然许氏心疼自家女儿,觉得自家女儿样样都好,可她此时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傅敏论出身论品貌都不过平平,真说起来其实就是个陪选的——说到底,真正能被纳入皇子妃选纳范围的也就那么几个罢了。
想到这里,许氏不由叹了一口气,但还是强撑着扯出笑脸来应道:“也是,敏姐儿还小,我也不舍得她这样早便出嫁。”又道,“亏得娘娘给侯府留了帖子——我早便想着要叫敏姐儿出门瞧瞧场面,长长眼。”
许贵妃见妹妹没有钻牛角尖,心里还是满意的,这才笑了一下。她心情其实还不错,这会儿便搁下手中的团扇,重又端起玉瓷茶盏,仿佛闲话家常一般的与许氏道:“你先前不是说不喜欢你家那个庶子吗?这次正好碰着机会,我便替你解决了。。。。。。。”
许氏一顿,几乎有些不敢置信:“娘娘的意思是?”
许贵妃葱白的指尖几与茶盏一色,随口道:“这回赏花宴原就是我来安排,到时候再叫人私底下给他安排一下便是了。”
许氏看了看许贵妃的神情,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提醒道:“那小子有些个邪性,娘娘您。。。。。。。”她之前也为着傅修齐的事情求过许贵妃几次,只是许贵妃懒得理会她这些小事,如今忽而被许贵妃主动提及,她反倒有些迟疑了。
许贵妃慢慢的抿了一口热茶,勾起的唇角微微带了点讥诮的意味:“放心,我有分寸的。”
这话说得轻慢又冷酷,仿佛花宴上的贵族少女,漫不经心的用团扇拂开袖口的尘埃一般——事实上,对许贵妃来说,傅修齐确实只是尘埃蝼蚁般的存在,想起来了便顺手一拂。
*******
因为方太后病情紧急,皇帝催的紧,很快便到了赏花宴这一日。
各家的诰命都带了女儿入宫来,这些人倒是比许氏更有自知之明,心里便如明镜一般的清楚:大皇子妃、二皇子妃估计也就在前头几个热门人选里选。只是,多少还是存了点盼望:也许,真能走运选上了呢?
张瑶琴作为成国公府的嫡长女,年十四,自然也是热门人选之一。
而承恩侯府的方茵方姑娘,年十五,品貌端贵,大方有礼,也是热门人选之一。
许贵妃在宴上时就喜动颜色,很是亲密的拉着方宸妃的手,笑着与她道:“要不人家怎么都说承恩侯家的家教好,我也是见了不少姑娘的,倒是少有方姑娘那样可人疼的,真真是花朵儿一般。难得是年纪相貌都与琪哥儿颇是相当,我一见便觉得喜欢,只恨没有这样一个女儿。”
说着,又笑叹:“唉,偏我只得了琪哥儿这一个儿子,如今也只好眼馋别人家的姑娘了。。。。。”
言语之间满是赞赏欢喜,仿佛真就看中了方茵。
方宸妃入宫多年,多少也知道些许贵妃口蜜腹剑的脾气。所以,她眼下听着许贵妃这话也是神色不动,只抬手轻轻抚了抚自己手腕上的翡翠佛珠,碧水一般的翠色在凝霜皓腕上轻掠而过。
只见方宸妃面如古井,毫无波澜,沉静应道:“姐姐这样夸她,可真是折煞她了。。。。。。自当年的事情过去后,家里没剩多少人,孩子们也都叫娇惯坏了。便是茵姐儿这丫头,也不过是在家多读了几本书,面上瞧着齐整罢了,实是当不得姐姐的大赞。”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到男主和女主了~
大家晚安,么么哒mua! (*╯3╰)
☆、宴上
方宸妃神色平平; 许贵妃却是热情不减; 还叫了方茵上前来说话。
方茵按着辈分算是方宸妃的侄女儿; 但她的容貌仪态却并不似方太后或是方宸妃; 反是清丽秀美; 端庄自然。
她今日既是入宫赴宴; 自也是精心打扮过了的; 身上穿着一件粉紫色绣折枝牡丹的对襟薄缎褙子,下面是一条细折儿的藕荷色长裙; 裙摆下漏出一点儿粉色软缎绣鞋的鞋尖,上面还嵌着珍珠。
她乌鸦鸦的云鬓上则斜簪一支金嵌珍珠宝石蜻蜓式簪; 簪子做工精致,蜻蜓触须羽翅皆齐; 栩栩如生。随着她行礼起身; 头上的那支金嵌珍珠宝石蜻蜓式簪似也跟着轻轻一动,蜻蜓缀着珍珠的触须和镶嵌着红宝的羽翅也随之晃动,珠光盈盈,自有一番灵动之美。
许贵妃拉着方茵的手; 仔仔细细的将人打量了一番; 越看越是喜欢,不由又问了些方茵家里的事情。
方茵大大方方的应着; 倒也不怯场。
许贵妃看着很是喜欢; 想了想,便把自己手上那个金累丝龙戏珠纹镯子取下来,拉过方茵的手要给她戴上:“好孩子; 这镯子倒是正衬你今日的打扮。”
那金累丝龙戏珠纹镯子乃是纯金作底,正中嵌着一颗比莲子还大的明珠,珠光圆润,宝华流转,实是难的。
方茵倒是不妨许贵妃这动作,吓了一跳,不由抬眼去看方宸妃。
方宸妃从宫人手里接了热茶来,只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长者赐不可辞,这既是娘娘给的,你便收下。”
方茵这才垂头行礼,恭敬收了下了。
许贵妃亲手替方茵戴上镯子,顺着她纤巧白皙的手腕往上看,不由一笑:“你们小姑娘家,就该多打扮打扮。”又瞧了方茵一眼,赞道,“多好看。。。。。。。”
方茵虽是大方稳重,眼下亦是被许贵妃这亲近劲儿给弄得有些羞赧起来,微微垂了垂头。
方宸妃喝了口茶,瞧了方茵一眼,终于解围道:“你先下去,迟些儿就要开宴了,倒不好拘着你在这儿。”
许贵妃也没拦着,只是也不知是不是被许贵妃这难得的热情之火给烧得迷糊了,方茵才走几步,好似绊着了什么,竟是摔了一跤。
左右忙上前去扶,只是这么一摔,方茵那轻薄柔软的纱缎长裙便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给划破了,颇是狼狈。
大庭广众之下摔了这么一跤,哪怕方茵素来稳重,此时也不由涨红了脸,只能勉强稳住情绪,扶着宫人的手先站起身却也不敢往下面看。。
底下人原还瞧着许贵妃待方茵的热情亲近,暗道许贵妃约莫是真瞧中人家承恩侯府的方姑娘了,方家又是皇帝外家,上头还有方太后和方宸妃,方姑娘方茵本人也算是人才出众……这些人虽然有些嘀咕,但想了一圈后也是暗暗认了。只是没想到,方茵才走几步就摔了,实在是。。。。。。。
下面暗流涌动,许贵妃倒是依旧态度和蔼,甚至还赶在方宸妃之前道:“我偏殿那儿还有姑娘家穿用的裙衫,方姑娘不若先去换身新衣衫?”
方茵瞧了眼自己被划破的裙摆,心下极是感动,连忙谢了许贵妃的好意,随着许贵妃宫中的女官往偏殿去了。
方宸妃倒是少见许贵妃这样周道,端着茶盏问了一句:“姐姐还在偏殿备了裙衫?”
“可不是,”许贵妃抿唇一笑,依旧美艳绝伦,“这开花宴嘛,小姑娘家也多,时不时的便要有些事儿,总也得留神准备些东西,省得出了意外。”
说着,许贵妃又补充了一句:“算算时间,再过一会儿孩子们也要来了,总也得叫姑娘家穿戴整齐了才好。”
方宸妃闻言倒是疑心略减:也是,迟些儿大皇子等人就要来了,许贵妃既是看中了方茵,想必也是盼着大皇子也能喜欢方茵,这小儿女间头一遭见面是要仔细些。
许贵妃见方宸妃不说话了,于是又转头去问张淑妃道:“妹妹可有看中的?”
张淑妃早就和娘家暗箱操作暗定了二皇子妃的名额,眼下也只是捏了个果子在手里,委婉一笑:“都是机灵的姑娘,我看着都还好。。。。。。”最好的当然是她们张家的。
许贵妃目光一转,扫一眼不远处的张瑶琴等人,倒是没有说话。
正说话呢,许贵妃派去请人的女官倒是已到了皇子公主的跟前。这女官在许贵妃身边颇得重用,素有几分体面,说起话来也是有条有理的:“娘娘说了,几位殿下这些日子既要上课又要给太后娘娘侍疾,实在是太辛苦了。。。。。。。难得今日宫中有宴饮,几位殿下倒是可以去前面坐一坐,放松一二。”
其实,许贵妃派人过来,估计就只想请大皇子和二皇子过去——毕竟是给这两人选妃,要是能挑个他们合心意的自然也好。只是,眼下对外说的是赏花宴,明面上还是要有些掩饰,自然也得把其他几个皇子公主一起叫上,也算是凑个数。
叫姬月白说,如果那些闺秀今日都是张瑶琴、方茵等人的陪衬,那么她和其余几位皇子公主就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陪衬,只是众人心照不宣罢了。而且,姬月白心里尚且惦记着迟些去看方太后,对于这种赏花宴实在是没有半点的兴趣。
一边的三皇子却有些跃跃欲试,点头应着:“我正想着要去看看呢。”
其实,三皇子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想去见见张瑶琴。
三皇子初遇着张瑶琴时年纪还小,除了几个姐妹外也没见过几个小姑娘,正是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时候,忽而见着张瑶琴这样美貌出众的小姐姐,当真是觉得遇着仙女儿。哪怕,张瑶琴后来被逐出宫,他也因此受了些责罚,可他心里对于张瑶琴的好感却是半点不减,反到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怀念起来。知道今日张瑶琴也要来,三皇子自然想去见见人。
大公主看了眼三皇子,心觉得自家弟弟真真是没出息到了极点。她略一思忖,这回倒是没像往日那样去牵姬月白的手,反是上前几步抓紧了三皇子的手,想着此回宴上人多,可得千万看住了人,可不能叫自己这傻瓜弟弟在那么一众人前丢脸!
大皇子回头看了一眼神情各异的弟弟妹妹,倒是笑了一声:“快都别闹了,先走,再晚就要开宴了。”
二皇子素来不愿落于人后,也跟着道:“很是,要是去晚了,贵妃娘娘面上也不好看。”这话说的,仿佛大皇子催他们就是为了许贵妃宴会上面子好看。
大皇子看了二皇子一眼。
二皇子面色不变,反到是转头看了看,见姬月白与四皇子走在最后面,不由又笑着:“四弟,你怎么又落后面了。。。。。。”
四皇子素是体弱,如今都开春了还裹着裘衣,一张小脸雪白雪白的,几与裘衣一色。
不过,四皇子如今也渐渐大了,倒没再似小时候那样总待在蓬莱宫养病,也按例来闻知阁上课了。当然,偶尔天冷天热,季节变动,他还是要告个病假什么的。今日他也来了,不过因他身量小,腿也短,走的最慢,不知不觉便落到了最后面,此时正侧着头与姬月白说着话。眼下忽而被二皇子叫着,四皇子倒是好似被针扎了似的,险些跳起来。还是姬月白捏了捏他的手,他才缓了一口气,接口应了:“没事,我慢慢走就是了。”
二皇子却好似很有做兄长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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