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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上枝头变乌鸦[快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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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老爷没有说话,神情越发冷沉,看了看他,向垂花门走去,后面通向的就是白宇轩的正屋。
  白洛川对大哥歉意的点了点头,也跟了上去。
  却见大步走着的白老爷忽然止步不前。
  “父亲,怎么了?”
  白老爷神情从未有过的凝重,他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被晒得,微微的发白,直直地看着前方。
  白洛川看去,前方什么也没有,只有紧闭的白宇轩屋子的大门。
  父亲走在前方,脚步谨慎又很沉稳,猛地推开大哥的房门。像是防备里面跑出来一只猛兽似得。
  他跟在后面,看了一遍,里面没有任何能藏人的地方。也没有任何一件属于沈秀贞的旧物,只是原本选作新婚夫妻共同的衣柜里,挂着几件女子的衣裙。却都是淡雅的新式衣裙或洋装,几乎没有上过身。
  “你买这些回来做什么?”
  白宇轩看着似有怒意的父亲,神情淡沉:“比起这个,父亲带着二弟一通搜查,好像我房里藏了个什么宝物一般,是我们白家新出来的家规吗?”
  大哥虽然一直养病不出,父亲待他也淡淡的,并不亲近,但是白宇轩身上却有一种属于白家人特有的,不知该说是养尊处优,还是沉淀内敛的气度。
  他好像并不害怕父亲,甚至也不仰仗他,仿佛有什么底气托底,纵使掉下去,也不会粉身碎骨。又或者,即便是粉身碎骨,也不足以让他在意。
  白洛川想,他是没有的。就算他拥有再多东西,还是觉得毫无安全感。这种感觉当他还是少年时,在独自游学国外的轮船上,就有深刻的体会。更早的时间,或许是儿时还没有记忆的时候。
  所以,即便父亲很喜欢他,对他很好,像是对待内定的继承人。但白洛川还是谦逊谨慎的。他没有,也学不来大哥的那种沉稳从容。
  白宇轩说了这样的话,纵使白老爷脸色暗沉,到底没有说什么重话,反而平淡地说:“你这孩子,说得什么胡话。我是听说几个下人惫懒,怕他们不尽心,你又是个万事不上心的,这才特意来看一看。”
  “我这里一切都好,父亲长日奔波,夙兴夜寐的,当心身体,不必为我操心。”
  白宇轩的声音算是温和,却并不亲昵。
  白老爷笑了笑,虽然也算不算慈和,却是关切的:“你身体好了,我比多赚两重利润都省心。你买这衣裙,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要送人吗?”
  白宇轩摇头:“报纸上说外头日新月异的,我出不去,买来让人穿给我看看。小事而已。对了,沈秀贞送回沈家了吗?母亲说她之前安置在二弟的院子里,我想了想到底不妥。二弟以后也是要说亲的,若是不行,便还是送回我这院子吧。就当养个闲人了。”
  白老爷眼神微动:“早在第二天就送回沈家了,还给了一大笔银子。听说他们嫌丢面子,早就搬走了。”
  白宇轩皱了皱眉:“怎么我最近老是听到外头人说起沈家少奶奶,好像她还在我的院子跟我一起过似得。”
  白老爷的脸白了一下,心头不由一寒,想起方才的笑声,还有合起的门扉间,抽回去的一角石榴裙。
  白洛川接过话说:“母亲怕人说闲话,对外便瞒了,这婚事已经取消的消息。”
  白宇轩似是接受了,若有所思:“母亲最爱面子。原来如此。”
  “你放心,过段时间,久了大家就会忘记这件事的。”
  白老爷抬手,迟疑了一下,落到白宇轩的肩膀,只轻轻拍了一下:“过段时间,等你身体好些了。”
  白宇轩坦然道:“我好多了。”
  “那就好。”
  是啊,似乎是那个女人出事后,白宇轩的身体就一日日好起来了。今天看到他,甚至想不起来他之前下不了床的病危样子。
  那一日的事情,开始得微妙紧张,像走入一幢妖邪骇人的秘闻里,结束得却荒诞随意。
  如同白日正午的太阳晒晕了,恍惚做了一个梦。
  但白洛川永远也忘不了,走出大哥的院子,走在白家大院的中轴路上。父亲忽然住了脚步,沉默了片刻,问他:“刚刚在你大哥的院子里,你有没有看到,闻到什么?比如,槐花蜜香。”
  白洛川眼神微变,他疑惑地说:“大哥身上,好像是有点槐花香,大约是哪个下人小姑娘染上的吧。”
  白老爷摇了摇头,目光晦暗沉沉:“白家的下人,所有的用度都是规定好的,这种北边来的香,只有一个人用过。”
  谁?
  白老爷没说,但是白洛川知道答案,因为他房间那只珠花上,也带着同样的槐花香气。
  ……
  当天黄昏的时候,白宇轩的院子里又新换了一批下人。
  所有人拿着包袱,忐忑不安地站成一排。
  白宇轩披着外衣,垂眸淡淡地喝着茶。他抬起眼皮,平静沉稳地看着他们。
  “我这里,三个月里已经换了三波人了。知道他们为什么走吗?因为话多。这个院子里的事,我的事,不管外面怎么说,出了院子就要忘记。不然,换掉你们的不是我,也会是白家任何一个人。我并不在意,明天站在这里的是谁。但如果你们在意,就记得我今天说的话。”
  “是,大少爷。”
  白宇轩点头:“天黑以后,回自己的房间不要出门。厨房的人去下一锅鸡汤面吧,晚上的时候,少奶奶要吃。”
  有些人微微变了脸色,但却咬着唇什么也没有说。
  第二天,那锅鸡汤面完全空了,摆着两副用过的碗筷。
  但,所有人都没有说什么。
  日子就这么平稳的过去了,直到白家举家搬去上海,老宅空置。
  ……
  “奶奶小心。”
  白宇轩伸手,小心地将老人家接下马车。去往上海的轮渡已经等着了。
  “奶奶我年轻的时候,也是随着你爷爷跑惯了车马的,不碍事。唉,你父亲这不肖子,我说你们年轻人去上海就去吧,我就喜欢守着那老宅子,心里踏实。可是他偏偏不让我如意。”
  白老夫人脸上数落着,心里却是明白,这是儿子不放心她,孝顺才会如此。
  白宇轩沉默着,并不说什么,只有白夫人小心说着替丈夫分辨的话。
  白老夫人嗔怪地叹口气,斜瞅一眼白宇轩,抿嘴却是笑:“你啊,像你爷爷。都不知道说两句好听的话,哄哄我老太婆。”
  白宇轩抿了抿唇,到底没说什么哄人的话,只是搀扶着她,往船上走去。
  把两个重要的女眷安置到头等船舱后,白宇轩又回到了岸上。
  不久,一个披着薄披风,兜帽罩头的人不知道从何处而来,忽然走在渡口的木桥中间。
  白宇轩伸手,握住那只苍白冰凉的手,沉默地和她一起走回船上。
  “这位是?”
  “我夫人。”白宇轩冷淡地看了眼那渡口审查的人,对方收回目光,只瞥见走路时候,斗篷下红色的绣鞋。
  这年头,哪个大户人家的夫人还穿这种式样老气的鞋子啊。
  他嘀咕着,很快抛诸脑后。
  白宇轩带着真一,走到单独的一处客舱。
  真一掀了斗篷,不开心地吐一口气:“闷死了。”
  白宇轩看着,这么久以来,每次出现都是一身石榴裙的真一,平静地说:“你的东西都搬来这里了,看看还缺什么?”
  真一望着窗口外,漫不经心地说:“我不能出去看看水面吗?”
  白宇轩淡淡道:“如果你换身衣服,我就陪你去。”
  “那,那我换吧。”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以为,真一是被打发到白洛川的院子了。只是过得很不好,于是,总要夜里偷偷跑回他这里吃东西、睡觉。像野猫,找一处勉强安心休憩的地方。
  直到,他发现白家里外两套不同的说辞后,隐藏着一个秘密。
  他不愿意相信,但是,真相好像往最坏的一面发展着。
  直到现在,白宇轩也不知道,真一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那一天她跑出去以后?还是洞房花烛夜,她胡言乱语的说辞,其实,是真的。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就还像以前那样相处。秘密没有被说破,就还是秘密。
  即便是,举家搬去上海,白宇轩也没想过有丝毫改变,只要他还活着就这样吧。
  但也只是习惯性地对她好一点而已,没有任何其他。
  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或是扭转注定的命运,都不是。对一个随时病危的药罐子来说,永远不会去想睡着以后的事。
  白宇轩背着身,淡淡地问:“换好了吗?”


第69章 从小可怜到鬼嫁娘6
  轮渡在江上飘了许久,终于一帆风顺到了上海。
  白老爷的确是个孝子,便是生意再忙,他也亲自带人来码头接白老妇人,身边自然也跟着白洛川。
  老太太虽然有气,这一路大孙子陪着,儿媳妇伺候说着好话,正主又不在面前,做母亲的到底担忧挂念,这一见面,三分怨怒顿时也去了个七七八八。
  白老爷见母亲态度和缓,儒雅沉稳的脸上露出笑意,立刻去搀扶。
  一家人亲亲热热往前走,上了小汽车,白老妇人才想起:“宇轩怎么没见?”
  白洛川站在车外,安抚奶奶说:“大哥在后面安排府里的人搬运行礼,奶奶先和父亲母亲回白公馆歇息。我去帮大哥一把,晚饭前我们就回来。”
  老夫人这才满意了,褒扬了孙子们几句,嘱咐他们小心,一定早些回来吃团圆饭。
  送走一家子后,白洛川折回去。
  码头上的行礼不多,毕竟重要的东西都是生意上的,早就随着白老爷入上海时带来了。剩下这些家眷惯用的行礼,此刻也早已规制安排妥当,就等着随派来的车,连同佣人一起运回白公馆。
  条理已然分明,按理来说,只需要一个有分量的管事看着就行。
  白洛川找到人问了一圈,事事妥当,唯独没有白宇轩的人影。
  直到听到下人们议论,说大少爷在渡轮上,结识了一个小姐,相谈甚欢。那小姐的家人许久不来接,大少爷便送那个小姐回家了。
  听到这个消息,白洛川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去岁白宇轩院子里,那个影影绰绰的人。
  随即,他摇摇头。
  光天白日,又是从镇上到上海,便是真的鬼也不可能追来了。
  他转身先上了车。
  在他身后,两个人小心翼翼抬着一口红漆箱经过。
  “小心点,大少爷说了,轻拿轻放,里面是极贵重的物品。”
  白洛川在后视镜看到了,探出去对他们示意:“既是大哥的贵重物品,派个稳妥的人带上,坐我的车送你们回去。”
  “谢谢二少爷。”
  他们上车的时候,白洛川伸手接了一下箱子。
  很轻,像是空的一样。
  车开了,白洛川随意看了眼后座的箱子:“是什么东西?”
  “我们也不知道。大少爷的东西,我们不敢打听。”
  白洛川一怔,他大哥向来不管事,看上去文弱冷淡,但是在下人里却很有威信。
  怪不得,敢一句吩咐就放心把重要的东西让下人运送。
  ……
  白宇轩是傍晚夕阳余晖将尽的时候,回到的白公馆。
  他脚步稍快上楼,看样子是打算立刻换了衣服去吃饭。
  白公馆面积很大,欧式洋楼别墅,带喷泉的花园草坪。
  白宇轩一路走来,虽然是第一次到这种房子里,却并没有任何拘束。
  他在佣人的带领下,找到自己的房间,换好衣服走出来,迎面就看到捧着箱子走来的白洛川。
  “洛川,箱子怎么在你这?”
  白宇轩虽然这么问,面上却没有多少讶然,淡淡的,毫无紧张在意。
  白洛川笑:“听说是大哥的重要物品,我便让他们坐了我的车回来。想想刚搬家,乱糟糟的,万一遗失不好,就想亲自交给大哥。”
  白宇轩点头,一手接过箱子,一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还是你细心,多谢。”
  白洛川看着他走进去将箱子放好,不出一分钟就出来:“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他们向外走去十多步后,白宇轩的房间忽然传来轻微的声音,衣柜的门自动打开……
  白洛川猛地回头看去,清秀的剑眉皱起。
  白宇轩也看了眼,不甚在意:“房间比较乱,许是没放好,让佣人收拾就行,走吧。”
  “哦。”
  经过转角的时候,白洛川有意无意回头看了眼,却看到本来关好的门开了一条缝,似乎有一道红影从那道缝隙里走过去。
  他的眼睛,不由微微睁大。
  “怎么了?”白宇轩淡然自若。
  白洛川勉强道:“没,没什么。”
  第一天是家宴,自然是一家七口吃饭。
  白家两兄弟,白老爷和白夫人,白老爷的两个姨娘,还有白老夫人。
  从第二日开始,便是白家在上海结识的关系圈里,各种场合的宴请交际。
  最重要的,是在白公馆内举办的宴会,旨在让所有人知道两位白家两位未婚的公子。
  能有适龄的女眷结为姻亲固然好,便是没有,也可以让年轻人互相认识一下,以后生意场上见到了,彼此也相熟,方便做事。
  白洛川的洋装本就多,又是早就随白老爷先一步到的上海,他的礼服自然早就做好了。
  白宇轩来得迟,但是白公馆本就做的洋布生意,又有自己的老裁缝。在他到的第一天晚饭后,就安排了人上门来量体裁衣。
  白洛川这几日已经随着父亲奔走了一些场合,对人际关系和往来之事,早已驾轻就熟。只有白宇轩,本就常年卧病在床,身体欠佳之下,与外界多少有些脱节。
  虽说那次冲喜后,他的身体邪门的慢慢康复,又有白老爷结识的洋大夫和新药,现在已经与常人无异。但是气质和阅历这种东西,还是从骨子里让他显得不够时兴,有种老派人的感觉。
  白老爷本来担心他露怯,有些指点敲打几句,没说几句话,白宇轩没说什么,他的老母亲却偏疼大孙子,先嫌弃他语气不够温和,态度不够耐心。
  人上了年纪,爱絮叨,几句话又提起最近梦到死去的丈夫。说白宇轩像他爷爷,这样稳重寡言好。
  弄得白老爷一时不知说什么,这时还是白洛川性格温柔开朗,笑着打圆场。
  “父亲也是关心则乱,大哥哪里就迂腐了,听说上次随奶奶坐轮渡来上海,船上时候就结识了一位小姐。大哥很有风度,还亲自送那位小姐回府上。”
  白老爷一听,眼底虽有诧异讶然,到底也露出些许满意微笑:“宇轩还有这等事?”
  白宇轩平静道:“现在讲究男女平等,路上遇见了不便的,帮扶一把自是应该的。”
  白老爷笑。
  白夫人观察到丈夫的神情,笑着说:“年轻人多教几个朋友也好,不知道那位小姐府上是哪里,若是方便,这次宴会,你也发个帖子请她一道来玩。”
  她虽是旧式人,丈夫做生意的,二儿子又留过洋,到底也要紧跟时代的。不管心底赞不赞同,行为言语上也要努力跟丈夫看齐才是。
  这样才能坐稳白夫人的位置。
  她不经意看了眼末端坐的那两个姨娘,一个个千娇百媚,风情婀娜的,却都听话乖巧,只是笑着低头,不多看一眼,不多说一句。
  这是两个得宠的,其余放在各地公馆和外国住所的,她也听过一点。但丈夫其实并不太好女色,很多只是养来应对各地应酬场合所用,就和衣服上的饰品一般。
  他喜欢的女人,个顶个要听话,若是不够听话,那就得对他有用。
  白宇轩不知道短短时间,母亲想这么多,只是淡淡应下:“好。”
  白公馆宴会那一天,上海各界要员都很给面子的来了,甚至还有占据上海滩半壁江山的某帮老大,还有租界领事,这面子给得着实够大。侧面也说明了,白家的生意做得有多广。
  适逢乱世,人脉关系才是最要紧的生意,银元反倒是其次了。
  这种场合,任何深度性的话题都只适合浅尝辄止,如同时下流行的探戈。
  介绍完两个儿子,尤其是第一次露面的大儿子白宇轩,至少让上海排面说得上话的人,混个脸熟先,随后,白老爷就打发两个儿子自由走动了。
  舞池开在露天的草坪上。
  天使喷泉,天鹅孔雀,真的游走在灯光下栩栩如生的雕塑旁,仿佛让人来到了传说中的伊甸园。
  穿着洋装的夫人和少女们,轻掩红唇,耳边听着私语,眼神逡巡着场中的贵公子们。
  觥筹交错,笑语和舞姿穿插,恍惚之间,一片醉生梦死,又唯美梦幻。
  白洛川有过留洋经历,自是与那些公子小姐们有共同话题,三两句话后,说不得还发现彼此曾是校友。
  白宇轩跟着他,话并不多,不够热络但也并不孤僻,分寸拿捏得刚刚好,还余有几分叫人猜度的贵气底蕴。场上一时也算宾主尽欢。
  正说着什么的时候,便有年轻活泼的小姐们来主动邀舞。
  有几个少爷小姐下场了,到了白宇轩的时候,他平静温雅地看着那位少女,真诚地说:“我不会,若踩了你好看的鞋子,就不好了。”
  女孩子虽有懊恼,大抵也并不真往心上去,只是这样一来,在女伴里未免失了面子。
  白洛川立刻解围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少女便难掩开心,极力抬着下巴作勉为其难状,对他伸出手去。
  自西方学来的舞会礼仪,落地用起来的时候,总有些旧时代故有的留白补全。
  这样一来,便唯有白宇轩独自一人站着了。
  这时候,自身后忽然走来一个人。
  穿着一款婀娜如鱼尾的红裙,套着黑色的长手套,带羽毛纱网的宽沿帽,半遮半掩了精致娇小的面容。唯有红唇清晰。
  她微微抬头,白宇轩便看见她的眼睛,眼里微微一动,不知是笑意还是了然。
  来人用一种微低的声音,轻轻地说:“白少爷,可以邀请我跳一曲吗?”
  白宇轩抬眼看了下全场,对她伸出手去。
  两个人并不会什么舞步,便十指交扣,随着隐约缓缓轻挪摇摆。
  靠得极近,不自觉就要低语,远远看了,叫人颇觉亲密暧昧。
  白宇轩说:“你就不能换点清爽的颜色吗?这身太艳,像百老汇的红牌舞女。”
  嘶,他轻轻吸口气,脚尖充分感觉到高跟鞋的分量。
  “白少爷真是坦率直接,但坦率直接并不等于是优点。”少女微微仰头,露出网纱遮掩的眼眸,“我可不是你家的小媳妇了,我是就是百老汇的交际花啊。”
  白宇轩下意识皱了眉。
  真一眨眨眼:“你没发现,我是跟着那位上海滩的荣先生来的吗?是他这次的舞伴。”


第70章 从小可怜到鬼嫁娘7
  听到真一说,她就是百老汇的舞女,还是上海滩那位鼎鼎有名的荣先生这次的舞伴,白宇轩怔住了。
  不等他再有别的反应,舞曲却已经换了。
  真一松开他的手,微微欠身退开,眨眼间就消失在一众人里。
  白宇轩这才感觉到荒谬,不知道说什么好。
  直到舞会结束,白宇轩也没有机会和时间再见到真一。
  但他并不很在意,想到房间衣柜那个上锁的箱子,想到里面艳红的石榴裙旧嫁衣,无论沈秀贞说什么做什么,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
  可让白宇轩意外的是,送走荣先生的时候,远远的他竟然真的看到那位清癯威严的身影旁,伴着一个红裙身影,无论是装扮还是身形,都像极了晚会上和他跳舞的沈秀贞。
  谜团就这么种下了。
  可是当他回房间后,半夜里,那个人还是持着灯盏走来,依旧在镜前梳发,依旧躺在他身边睡下。
  白宇轩一直觉浅又少,心里装了事,可真的见了她又不能直说。
  他想了想:“你不是跟那个荣先生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旁边的沈秀贞睡颜很静,没有一点呼吸起伏,闭着眼睛回他:“我是当舞伴,又不是当他情妇,怎么不能回?”
  她猛地睁开眼坐起来,一眼也不看白宇轩,声音似是生气,却没有什么太大情绪,不算慢说道:“我知道你嫌弃我,在外头置了房子安置我,生怕别人知道你有老婆了,影响你第二春。我回来睡个觉都不行,好好好,我走就是了。”
  这莫名其妙的脾气,叫白宇轩也滞了一下。
  他跟着坐起来,疏淡的眉目微皱,无辜认真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你。”
  但沈秀贞好似真的生气了,径直往外走去。
  白宇轩不得不穿上拖鞋追出去,眼看着她推开门往外走,拍回来的门撞上他伸出的手。
  一面推开门,他一面无奈喊着:“阿真,好了别生气了,这么晚了你能去哪里……”
  然而门尚未合上就再次推开,不过几瞬之间,走廊上就再也没有了沈秀贞的身影。
  白宇轩并无意外,只是神色微沉若有所思,想着她会不会去了他在上海置办的那处宅子里。
  那个宅子只是临时用来安置阿真,毕竟刚来上海那天码头龙蛇混杂,众目睽睽之下,他没办法直接带着阿真回到白公馆,所以临时将她送到提前准备好的宅子,稍作安歇。先差人把她的箱笼送回来。
  虽然,沈秀贞的身份如果一直跟白家人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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