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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吧!公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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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马。
  他本来没有想到谢瑾时,可是,谢瑾时实在是受不了周曾三天两头派人去他家里说亲和周英的墙头骚扰,他自己请缨,要出使朔州。
  谢瑾时虽然还没有见过周英,但是,他真的没有办法面对周英想要嫁给自己,而赵玉已然成了周英的后妈这些对他来说无比残酷的事实。
  况且,尽管他也不愿意和赵扬打交道,但他想知道,慕攸歌到底是怎么走的——他想知道赵扬把慕攸歌埋在了何处,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想去拜祭一番。
  于是,他恭恭敬敬的向周曾提出了自己想要去送粮的这个要求。
  周曾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正要回绝,旁边的周迟忽然灵机一动,对周曾耳语道:“叔父,若是让他去送粮,我有办法促成他和英儿妹妹的婚事。”
  周曾狐疑地看了周迟一眼,又看了看从容平静的站在阶下的谢瑾时。
  周曾打量着这个弱不经风的家伙,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没有一个让他看着顺眼的地方。
  他实实在在的不知道,周英到底看上了谢瑾时什么。
  不过,现在他的目标是快点把周英嫁出去,看起来,在他出征之前,这个愿望是无法实现的,但是,他还不想就这么放弃。
  像所有为儿女亲事头疼的父母一样,他长长叹了口气,对谢瑾时道:“那就……有劳谢长史了!”
  *****
  这些年来,赵扬似乎是头一次过得如此平静——这种平静却并非他偶尔去田庄中度假时,那种远离军营和政事的,表面上的悠闲——他近来其实忙碌的很,每天从早到晚,有时候甚至要去好几个不同的地方,可是,他心里却觉得非常安稳。
  头一次,他眼前不再是战场上的血腥和刀枪,而是茵茵带着新翻的泥土气息的田野,阵阵清新的陌上春风,他头一次开始近距离的接触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虽然经历了这么多的战乱和痛苦,虽然他们很多人失去了亲人和住处,流浪到了这里,但是,只要有土地,他们对即将到来的日子,还是充满了希望。
  赵扬原本认为这不过是陆洵把他拉出来走走形式,结果,他却受到了不小的震撼。原来,百姓们是这么的容易宽恕,也这么容易满足。
  这让赵扬开始发自内心的扮演起了自己的角色,然后他竟然对陆洵的话产生了一定的认同——虫子有时候也还挺好吃的。
  不过,他的这种心灵的平静,很快就被下一封密报打破了。
  经过了整整一日的劳累,赵扬独自一人坐在村落中的一间还算整洁的小屋里,这屋子除了临时打扫的干净些,其他设施就不敢恭维了,不过,赵扬现在对这些并不在意,他把手中握着的那几张纸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心情,却并不比数千里外的周曾和周迟轻松多少。
  密探满心疑惑的跪在一旁,他的职业素养让他的表情仍然保持着平静,但是,他心里却十分纳闷,最近,这位大将军的命令他去查的东西,好像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他估计,赵扬的这些想法,应该都是有原因的,譬如前一段时间,赵扬忽然让他去找太子的画像,还有,让他将皇室宗族之中所有皇子公主的生辰年月都搜集起来。正因如此,他才能在永州一眼就把这位“偶然”出现的太子殿下认了出来。
  奇怪的是,当他再次对赵扬提起此事的时候,赵扬却似乎并没有看过那里面的内容。因此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赵扬到底为何让他去调查这些。
  上一次他领到的命令就更加奇怪了,赵扬让他去调查一个叫做谢瑾时的人。此人年纪轻轻,在永州做着一个散官,丝毫没有任何实权。他出身贫寒,也没有什么显赫的背景。
  他学问不错,但是这位密探认为赵扬绝对对这方面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不过,细查之下,他果真还发现了两件不得了的事情!
  其一,近来周曾的人在谢瑾时家中频繁出入,原因不明。但是当这密探的人发现了另一位也在谢瑾时家附近出现的人的时候,他们就恍然大悟了——周曾打算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谢瑾时。
  这看起来好像是一桩强买强卖的买卖,谢瑾时很不情愿,但是,他好像没有什么发表意见的余地,只能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这第二件事,令密探和他的手下十分不安,临出发之前,那密探再三犹豫,仍然没法决定这封密奏该如何写,于是,他只得将他的手下召来商议。
  这些人听了,面色也都十分凝重,有人劝道:“徐先生曾经吩咐过,老将军临终时,不许我们探查此事,以免大将军记恨先皇,心怀怨愤,如今已时隔三年,我等若将此事回报大将军,岂不是违背了老将军的遗愿?”
  可是,另一人道:“若不是因为此事,大将军让我们查这姓谢的作甚?想必大将军也听到风声,当日就是他密奏先皇,方才害得老将军战死,你们何不想想,大将军是个孝子,父仇怎能不报?他若是将矛头对准了这姓谢的,一能报仇,二又不用和皇室为敌,岂不是两全其美?! ”
  众人听罢,都点头称是。于是,这件事情的始末就摆上了村中小屋里,赵扬那临时搭建的,简陋的案台。
  

    
第69章 救兵
  自然; 因为赵扬让他们“彻查”; 谢瑾时的过往都在那几张纸上; 一览无遗。其中有一条; 还是那密探翻看所有的情报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最后加上去的。
  因为在他看来; 这件事并不是多么的重要,一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公主; 一个因为整天上谏书,也不怎么受宠的臣子,估计不会引起赵扬的任何兴趣。但是,由于现在摸不清赵扬的心思; 他想了想,还是添了这么一句:
  “……宫人传言,其与惠然公主,过从甚密。”
  密探眼看着赵扬把那几张纸翻的哗哗作响,他久经考验的神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好在,赵扬的表情,慢慢的变得平静下来。他将那密报重新放进信封之中,收在一旁。
  没错; 自从在历州柔和的阳光下; 吴攸换上那一身锦服,往宽大的马车上迈去的那一瞬间——那时,她回头灿然一笑; 其中,有少女的机灵可爱,更多的,确实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皇室尊严——自从那时起,不,甚至是在府门前初见的那一霎那,赵扬已经意识到,这个清秀瘦弱的女孩,她来自江沅,却不是来自某个富足商户,某个世家望族,她见过那些人所没有见过的,她知道那些人所不知道的,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她白的有些透明的皮肤,飞扬的凤眼,似笑非笑的薄唇,浅浅的梨涡,和在他的印象中某一张模糊的面孔渐渐重合。
  只不过当时他进宫的时候,那个孩子还不到十岁,远远的充满敬意和畏惧的一瞥,还不能让他记住太多。
  况且,他在吴攸这张小脸上,看到过太多生动有趣的表情,她的开心,她的惊讶,她的狡黠和恐惧都是那么鲜活。这让赵扬不能相信,她是一个久居深宫之中,带着厚厚的面具生活了十余年的人。
  这一切回忆都让赵扬的心变得柔软和温和,都让他的嘴角在不经意间轻轻挑起。他早已猜到了十之八九,他从来也没有在乎过吴攸是平民还是公主,只不过,他希望从吴攸的嘴里听到事情的真相,他总觉得吴攸还有些没法释怀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他觉得,总有一天,吴攸会帮他解开这所有问题的答案。
  这其中,或许有什么更复杂的、更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他绝对相信这一封密报上所写的一切都是事实,然而最终,他还是必须做出自己的判断。
  不过,他想,凡事还是小心为上。于是,他起身对这密探道:“你派一个可靠的人去朔州找徐先生……”
  他凑了过去,小声对那人交代了几句。那人从前只在永州活动,“吴攸”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十分陌生。
  赵扬见这密探有些发愣,淡淡一笑,道:“她不姓吴,她……姓慕。她就是身份尊贵的惠然公主,你可要盯仔细了!”
  “待我回去,向我一一报来。”
  *****
  吴攸再神机妙算,也料不到,眼下,就在这茫茫夜色之中,有两个人,在不同的方向,同时赶往朔州。
  一个自然就是领了赵扬的命令,往回赶来的密探。另一个,是她的老熟人——谢瑾时。
  谢瑾时出城不久,还没离开永州地界,出乎意料的,他遇到了一伙盗匪。
  虽然永州现在的治安很差,但是他实在想象不到,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来拦截周曾的军队。
  他更没想到,周曾手下的那名武官,在象征性的抵抗了几下之后,就消失了。
  谢瑾时不怕死,说实在的,在慕攸歌、赵玉、周英等事的接连打击之下,他现在求生的意志非常薄弱,恨不能早点从这一堆糟心事中解脱出来。
  但是,他没忘了自己押送的是去齐地救命的粮食,于是,他把心一横,走下了车,对那些看上去非常专业,凶神恶煞的匪徒们拱手道:“诸位,我奉周大将军之命,前往朔州送粮,并不曾携带任何金银财宝,况且,齐地百姓还等这粮食救命,还望诸位高抬贵手,让我等过去罢。”
  原来这一行人奉了周迟的命令,又操起了他们的老本行——抢劫。他们原以为谢瑾时会马上下车求饶,然后自会有人前来相救,谁知道谢瑾时如此从容不迫,害得他们一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谢瑾时望着这些不知所谓的匪徒们,又重复了一遍,道:“如今世道纷乱,想来各位也是事出无奈,方才落草为寇……”
  他的罗嗦终于惹恼了领头的“匪徒”,这人挥起刀,二话不说,就冲他砍了过来。
  谢瑾时不躲不避,昂然站在那里,这“匪徒”倒着了慌,急忙收刀,好在他这刀还没落下的时候,旁边的树丛里,另一柄刀如流星般飞向这里,“砰”一声两刀相触,原本挥向谢瑾时的刀脱手而去,“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谢瑾时惊讶的往树丛中看去,只见一个英武的戎装少女不慌不忙的走出了林子,她身后站着一队披挂整齐的士兵,刀剑出鞘,直指向拦在路中间的“匪徒”们。
  那少女对谢瑾时一笑,笑得谢瑾时心里发慌,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少女已经指挥着她的手下和”匪徒“们打了起来。没一会儿功夫,那些“匪徒”就丢盔弃甲,逃命去了。
  整件事情十分诡异,谢瑾时看着新来的这一批人马,一时间捉摸不定,不知道这是另一伙抢劫的,还是哪里来的侠义之士,却见周英上前一步,大大方方的对他说道:“既然谢大人的队伍已被打散,不如就由我等护送谢大人,去朔州吧!”
  *****
  余下来的这些日子,周迟可算是受尽了折磨,时不时地看着赵玉摇摇曳曳的在他眼前来去,偏偏又要装作若无其事,甚至是毕恭毕敬的疏远着。他本来就不多的那点耐心,眼看就要消磨殆尽。
  终于,周曾再也拖不下去,亲自点了手下精锐之师,开拔往灵州去了。
  那日尘土飞扬,旌旗遮天蔽日,黄沙滚滚,马鸣嘶嘶。临行之前,周曾充分的肯定了周迟最近的工作——太子虽然没逮着,但是也没再露面,先前的情报,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在周迟明里暗里的敲打下,大晋的旧臣们都老老实实,甚至还有些特地来拜见周曾,奉上贺礼,恭喜他新婚,并且给他征讨李康路出谋划策,周曾得意洋洋地把礼物都收下了,又把周迟叫来夸奖了一番。
  至于周英,周迟所关心的,绝不是周英到底嫁不嫁的出去。他之所以让周英随谢瑾时去朔州,不过是因为周英在这行宫里出入自由,不受任何约束管制,平日里还经常对他冷嘲热讽,若是被她撞见自己和赵玉在一处,那可就麻烦了。
  周曾也从中看到了希望,周英没有气呼呼的跑回永州,看来,这事情有戏。
  只要周英能快点嫁出去,哪怕是嫁给看上去手不能提篮,肩不能挑担的谢瑾时,他也认了!
  这种可以自由发挥的场合,赵玉自然是打扮的格外妖娆多姿,她凄凄惨惨的抹着眼泪,把离别的伤心演绎的恰到好处。
  这两日周曾原本打算抓紧时间和赵玉亲热,谁知道,赵玉的月信来了,或许若不是如此,周曾仍然还不愿离开。
  眼看着周曾将那战袍一摆,在众人簇拥下策马而去,赵玉和周迟对望一眼,彼此心中都是说不尽的欣喜。
  几日后,赵玉晨起新沐,正在对镜梳妆,却听屋外侍女报道:“夫人,小将军有事求见。”
  话说周曾走后,赵玉一个人呆在宫内,每每想起和周曾那些欢好的时日,心中萌动,不觉烦闷不已。此时一听侍女的话,知道是周迟来了,喜不胜收,站起身来,刚想开口,忽然一琢磨,又慢悠悠的坐了回去,问道:“哪一位小将军?”
  那侍女道:“还能有谁?如今在这永州坐镇的,不就是周迟将军?”
  赵玉细细看着侍女的表情,只见侍女对她微微一笑,使了一个眼色。赵玉便知道这侍女多半是被周迟买通了。可是,她一则有些惧怕赵扬,二则又怕是周曾不放心她,故意试探,于是便道:“大将军临行之前,嘱咐我呆在宫内,不要随便出来见人。况且我又是刚到这永州,并不曾管过什么事情,不知这位周迟将军为何找我?”
  那侍女似是早有准备,答道:“周迟将军说道,是周英小姐的亲事,他要和夫人商议。说是要问一问您待小姐从朔州回来,他该如何安排。”
  赵玉往外一看,就看见了周迟在外面焦躁不安,来回走动的身影,而那殿外空空荡荡,并没有旁人。可见那些把守的随从也早被周迟遣去别处了。
  赵玉急着享乐,早把赵扬对她的嘱咐丢在了脑后,她想:“周曾这里防备严密,赵扬如何能知道我见了谁?他多半是在虚张声势,让我不得不听他使唤。”
  如此一想,她便故作羞怯的对侍女道:“你在这里设个屏风,我在屏风后面,与他相见吧。”
  那侍女应声道:“遵命。”
  

    
第70章 替身
  周迟虽然心中觉得赵玉也对他有意; 但毕竟如今赵玉已经嫁了他的叔叔; 他怕赵玉碍于面子; 不愿再与他暗地里相会; 因此,听说赵玉愿意见他; 他格外欣喜; 一步就迈进殿来。
  他一进殿,没见着赵玉; 眼前却横了一副鎏金的四季花鸟屏风,周迟自然无心欣赏,低声道:“小侄有事相商,还请婶婶一见。”
  他话音刚落; 忽然听见屏风后面传来一声叹息。这声音软绵绵,颤悠悠,说不尽的缠绵幽怨,一下子就叫周迟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他再也不顾上他心中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礼仪廉耻,起身就转入了屏风后面,定睛一看,赵玉正懒洋洋的斜斜的卧在一张贵妃椅上,手中罗扇轻摇; 半遮半掩; 露着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的往他这里看来。
  周迟起身上前,从赵玉手中接了那把扇子,在赵玉鬓边轻轻扇着; 道:“今后替婶婶扇凉之事,不如都交给小侄来做?”
  赵玉低头一笑,真是闭月羞花,又是方才刚沐浴过,一头乌发半干半湿的散着淡淡香气,披在胸前,衬的她肌肤越发雪白,只有她的双颊如落入水中的桃花花瓣一般,从里到外,染了一层薄薄的粉色。
  这回周迟再也按捺不住了,将赵玉的乌发轻轻捧起,握在手中,再一瞧,只见赵玉里面不过穿了一层轻纱,前些日子和周曾欢爱的点点红痕还若隐若现。
  周迟也不介意,隔着这纱便用手抚弄起来,不过半晌,赵玉已经媚眼迷蒙,娇喘不断。周迟正要让赵玉觉得他的本事胜过了周曾,故意不解她衣带,只是问道:“我的手段,比叔父如何?”
  赵玉这时已经飘飘然不知所以了,含糊的答道:“他快半百的人,哪里比得了你?”
  周迟一听,得意不已,两人便在这屏风之后,云雨了一回又一回,方才将这些日子里辛苦忍住的心火浇熄。
  待事毕之后,赵玉却轻轻叹了一声,在周迟耳边道:“这行宫里人多眼杂,况且再过些日子,你那个嫁不出去的妹子又要回来了。你有没有法子寻个方便又不为人知的地方,你我能时常相见,又不让人起疑的?”
  周迟想了想,道:“如今叔父出征去了,这行宫中的事,还不是你说了算?你就说你要去寺里给叔父祈福,我给你安排妥当,你便搬出去,吃穿用度和宫里一样,又没有这些人碍事,岂不正好?”
  赵玉一听,心想赵扬的眼线只怕就在这宫中,那寺庙里,他们未必马上就能安插了人手,于是大喜过望,对周迟连连夸赞,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番,周迟方才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
  谢瑾时坐在马车里,无奈的感叹着自从他离开永州之后发生的事情。他被周英“搭救”了之后,无论他如何询问周英的姓名来历,周英就是不说,搞得他也无可奈何,又因为送粮的队伍都不知去向了,他也只能接受周英的邀请。
  然而,谢瑾时很快就注意到,周英的手下有好几个人,他看上去总觉得有些眼熟,甚至连周英本人眉目之间,似乎也有些他所熟悉的影子。更奇怪的是还没有走多远,他下车休息时,似乎在队伍后面隐约看到了之前不见踪影的那名和他同去送粮的武将。
  这时候谢瑾时再看周英,见她气度昂然,又带着点说一不二的大小姐派头,再看看周围的人对她的态度,他一仔细琢磨,便知道了眼前这位姑娘的身份。
  他觉得,是时候好好跟这位“周姑娘”谈谈了。
  周英看见谢瑾时竟然破天荒的下了马车,朝自己走来,不由得心中暗喜,细细打量这位谢大人,越发觉得他的相貌风度绝非周曾手下那些粗人可比,更别说谢瑾时一开口,那声音清朗动听,说出来的话也是文雅悦耳至极。
  只不过两句寒暄过后,他说的话周英就不那么爱听了。
  只听谢瑾时和颜悦色的对周英道:“我与祁大人受了周大将军的嘱托,前往朔州送粮,这一行路途遥远,且路上艰险颇多,小姐身份尊贵,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怎么好向令尊周大将军交代?小姐不如早日回永州去罢。”
  周英一皱眉,不悦的道:“谢大人何出此言,我救了你,又好心送你去朔州送粮,你为什么赶我回去?!”
  周英的脾气,是连周曾也管不了的,她看着眼前自己中意的男子,看向她的目光却没有半点温柔,不由得心里一阵难过,干脆开口道:“我问你,我爹几次三番派人去你家中提亲,你却从没有答复过,莫非你心中,另外有喜欢的人?”
  谢瑾时真不知道周曾这女儿是怎么教出来的,竟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过,周英既然这么问了,他想,说不定自己可以借此劝一劝他。
  于是,他叹了口气,道:“小姐所言不错,我原本是有个两情相悦、青梅竹马的恋人,只不过,我二人有缘无份,今生只怕是不能够结为伴侣了。”
  周英一听,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谢瑾时,心中竟然感到一阵酸楚,又问他道:“那人是谁?”
  谢瑾时自然不能告诉周英自己思念的是她的后妈,连忙道:“这是下官的一点私事,其中自有些难言之隐,不能告于小姐得知。”
  又道:“人生之间,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下官早已想好,若是不能和自己心上的女子结为连理,这一生便不再娶妻,以免贻误他人。还望小姐能体谅下官的难处,早早让周大将军为你另择一位佳侣……”
  周英听到这里,刚才没有来得及体会的难过忽然一时涌上心来。她只知道,谢瑾时有喜欢的人了,而那个人,却不是她!
  周英愤然把手中的马鞭往旁边的树上一抽,把谢瑾时吓的打了一个哆嗦。她怒道:“那女子到底是谁?!”
  见谢瑾时后退了两步,她想了想,又道:“谢大人,你让我见她一见,若是我不如她,这事我也就不再提了。”
  谢瑾时自然不能理解周英这种女儿家的心思,可是,眼下看起来,这是他能摆脱周英的唯一方式。
  只不过,让他到哪里去找一个人,代替赵玉,杜绝了周英和他结亲的荒唐念头呢?!
  *****
  话说这一边,吴攸左思右想之后,决定还是换上男装,自己出马了。
  她早上起来,在朔州城里转了一圈,又在街头巷尾打听了一阵子,最终发现,之所以没有人对上学这件好事感兴趣,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这朔州的州府,是个不小的地方,大户人家除了她现在寄身的吴家之外,还有另外三家,他们都各自有各自的私学,族中的子弟,可以在那里读书。而除了这几户之外,其余的寒门子弟和老百姓们对读书兴趣都不是很大,一是没钱,二是大晋这几年折腾的风雨飘摇,科举选官的制度已经荒废,读了书,也没有用武之地啊。
  若是做生意的人家,自己教给孩子几个字,将来会看账本就够了,更不用费时费力,每天坐到学堂里去听先生讲书,还不如在家里打理打理店面呢。
  吴攸在一家茶铺子里坐了,问吴怀之道:“怀之,你说这朔州普通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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