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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吧!公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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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攸有点心虚的低下头,认认真真的盯着那没开的水,不敢往旁边多看一眼。
  赵扬却自顾挨着吴攸坐下了,道:“听徐先生说,你有收秋税的法子?”
  吴攸马上就记起了这事,却没回答,只是对赵扬道:“大将军你瞧,此时这釜中的水,正所谓‘其沸如鱼目,微有声’——此为一沸。”
  又道:“这时候,该加些盐了。”
  赵扬没再说话,静静坐在一旁,只见吴攸取了些盐,加了进去。
  等了片刻,吴攸开口道:“现下,正是‘缘边如涌泉连珠’——此为二沸。”
  赵扬继续看着,见吴攸舀出些烧开的水来,备在一旁,又将那竹荚在釜中慢慢搅动,这时,方才将碎碎的茶末倒了进去。
  水越沸越高,吴攸便道:“此时,‘腾波鼓浪为三沸’——若在烹煮,便如圣人所说,‘已上水老不可食也’。”
  说罢,她将方才舀出的水倒了进去,对赵扬道:“大将军,茶烹好了,你可要尝尝?”
  赵扬点点头,道了声好,吴攸便将那茶盛好,放到赵扬面前。
  吴攸其实从未亲手烹茶,不过在宫中时,见宫中的仆从为慕攸歌弄过几回,觉得新鲜,便记住了。如今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生怕和赵扬口味不对付,赵扬再一口都喷到她脸上。
  想不到,赵扬却只是看了她一眼,道:“有些清冽,和平日的不同。”
  吴攸松了口气,她刚才这一番没白折腾,好歹该讲的故事,是已经想起来了。
  见赵扬品着茶,吴攸便道:“‘烹茶香胜酒,对坐细论文。’大将军,咱们不论文章,我还是履行诺言,给你讲些趣事如何?”
  赵扬将手中茶盏放下,转过身来,面对着吴攸,认真的道:“你讲罢。”
  吴攸将那风炉的火熄灭了,对赵扬道:“方才听大将军提起征收秋税,我想起了一个与之有关的故事——”
  赵扬一听与收税有关,正襟危坐,等待吴攸开口。吴攸顿了一顿,道:“从前有位诸侯命他的手下去治理一座城池,那手下临行之前,问这诸侯道:‘以为茧丝乎?抑为保障乎?’”
  赵扬听了,问道:“如何为茧丝?如何为保障?”
  吴攸这时候将手中烹茶的东西都整理完毕,也转身看着赵扬,眨眨眼睛道:“所谓抽茧取丝,说的是从百姓身上攫取财富,不尽不休。可若要使之为保障,便要给百姓机会,让他们休养生息。”
  赵扬皱起眉头,道:“民生多艰,岂能剥削不止?使其为茧丝,待丝取尽,又当如何?”
  吴攸微微一笑,道:“那诸侯和大将军一样,是个贤明之主,他也是这样对手下嘱咐道:‘使其为保障哉!’”
  这时赵扬方才点了点头,问道:“那此人的手下,按照他的命令做了么?”
  吴攸道:“这正是我要讲的,这位手下到了那城池之中,便减少了上报的户数,减轻了民众的负担,加高城墙防御,又令百姓安居乐业,鼓励生产,积下千囤粮食,令这整座城池固若金汤。”
  赵扬听了,垂下眼来,若有所思。吴攸紧接着道:“说实话,原本我想去替大将军收租,是想替自己多赚一点路费,只不过今日见大将军肯于兵士们同甘共苦,且对我这样微不足道的人,大将军还肯舍命相救,方才我问大将军时,大将军又不忍榨取民脂民膏,那到底该如何收租,我就要好好想想了。”
  赵扬听罢,也沉思起来。昨夜吴攸一席话,让他回去后想了许久。大晋要灭亡了,他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到底应该用在何处?
  赵扬不像周曾那般贪财好色,或许从前他只不过是想要个名垂青史,可如今,他意识到,难得的改朝换代的时机,已经到来了。
  这个想法让他有些不安,又有些热血沸腾。只不过再仔细一想,若是他真有问鼎天下之意,那他所要走的路,还很艰难,很漫长。
  *****
  听吴攸说起了她的路费,赵扬眉头一皱,略有些不悦。吴攸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忙道:“当然,我是不会,呃……不辞而别的……”
  吴攸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该走的时候还是要走,只不过到时候,会给你打个招呼罢了。
  赵扬“嗯”了一声,问道:“那,以你之见,这秋税该如何收呢?”
  吴攸道:“每州情况各异,自然不能一概而论。”
  她停下来想了一想,道:“正因如此,为了报答大将军食禄之恩,我打算亲自前往。”
  赵扬的神色渐渐舒缓下来,他看了吴攸一会儿,问道:“你打算何时启程?我命人去替你准备行装。”
  吴攸指着赵扬刚喝完的茶盅,道:“此事重大,正如烹茶一般,不可操之过急。大将军若是想让我去替你收这秋税,何不让这釜中的水,先沸一沸呢?”
  说罢,她凑上前去,对赵扬耳语一番。赵扬听罢,侧目道:“你要看文书宗卷,自是可以。但你要放出消息,又是为何?”
  吴攸又坐回自己席上,用手指抚着那渐渐冷下来的烧水的银釜,道:“不过是要听听响声罢了。”
  赵扬见她从容的样子,轻轻笑了一声,道:“你到底是……”
  他本来想问吴攸哪里来的这么多想法,忽然却不知怎的牵动了后背,疼的他“咝”的吸了口气。
  吴攸见赵扬的脸色不知为何变的有些痛苦,慌忙问道:“大将军,你怎么了?”
  这时,赵扬的贴身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地问道:“大将军可要换药?”
  他刚说完,抬头一看吴攸也在,愣了一刻,吴攸方才意识到,今天赵扬大概是被大白踢中,伤到了后背。
  她心里一阵焦急愧疚,对赵扬道:“大将军,今日之事……实在是我的错。”
  赵扬的脸色却平静的很,道:“我是行军打仗的人,什么样的伤不曾受过?这里没事了,你下去歇息罢。”
  吴攸拜了一拜,往阶下走去,到了屋门处回头一看,见那侍卫正在慢慢将赵扬的里衣褪下,露出了他健壮而线条流畅的后背,只不过在左侧肩头下,竖着一道紫黑色的淤痕。
  吴攸被吓了一跳,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直到门口的侍卫催促她道:“公子回屋罢。”
  结果,这一晚吴攸睡的又很糟糕,一会儿眼前全是赵扬搭弓射箭的英姿,一会儿又是大白绕着自己打转,一会儿它却又抬起蹄子踢向了自己的脑袋。转眼间,赵扬站在自己面前,剑眉倒竖,怒喝道:“想要钱?拿命来!”
  吴攸“腾”的从床上坐起,往窗外看去。
  窗外天明大亮,已过了用早膳的时候。
  吴攸急匆匆跑到院里,问院中的侍卫道:“大将军去校场了吗?”
  侍卫不知道吴攸为什么对校场这么情有独钟,答道:“还不曾去。周将军的使者今日要回永州,大将军亲自出城送他,还未回府。”
  吴攸听了,马上松了口气,而且还有点欣喜——周曾的使者终于走了!
  *****
  待到赵扬归来,又带她来到了校场。这回吴攸到了昨日操练的那个角落一看,整个场地上空荡荡的。众兵士围在一个角落,似乎昨天这些兵士们都练的有些累了,今天刚练了一会儿,就只得停下歇息。
  吴攸凑了过去,只见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他一副怯生生的模样,眼睛又圆又大,鼻子和嘴都很小巧而饱满,整张脸十分俊俏可爱。
  吴攸一开始以为这些兵士要欺负这少年,心想,在赵扬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谁知道刚刚站定,就听旁边一名兵士问道:“阿龄,你昨日说的,我们都懂了,今日,再说个别的听听?”
  那叫阿龄的少年点了点头,慢条斯理,一字一顿的开口,道:“今有田广一里,从一里。问为田几何?”
  众兵士中,有些对此不感兴趣,便走到一边,闲聊饮水去了。只剩下四五个少年,还绕在这阿龄身旁,拿着些横横竖竖的小木棍,在地上比划起来。
  吴攸一看,好像很有意思,再一看阿龄,他也坐了下来,托着腮帮子,自己不知道在那里琢磨什么。
  吴攸见他面前的地上摆了好几堆小棍,好奇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阿龄小声道:“爹爹让我算这个,我正算着。”
  吴攸听他的声音又软又细,不像是个男孩,又仔细看了几眼,怎么看他怎么像个姑娘。于是又道:“你一个女孩儿,怎么到了兵营里?”
  阿龄大惊失色的抬起头来,瞪着眼睛,望着吴攸,结结巴巴的道:“祁、祁大哥不让我跟别人说……”
  吴攸冲她把眼一眨,抬手在她肩上拍了两下,道:“没事,我也是女的。”
  阿龄疑惑的盯着吴攸看了一会儿,问她道:“真……真的么?”
  吴攸点点头,道:“是啊,你不用怕我。你告诉我,你在算什么呢?”

    
第13章 内奸
  阿龄又拨弄了一阵子地上的小棍,对吴攸道:“我告诉你,你会算么?”
  吴攸笑了,道:“我要是不会,你可以教我啊,再说,说不定我会呢。”
  又问她道:“你爹爹去哪儿了?”
  阿龄坐在地上,抱着腿,把下巴搭在膝盖上,道:“不知道爹爹去哪儿啦。”
  吴攸发觉,这女孩儿可以说是很聪明,可是却又好像有点不通人情世故,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混进着军纪严整的齐军军营里来的。
  于是,吴攸便拉着她的手坐到一旁,陪她聊天。绕来绕去问了半天,才弄明白,她姓贺,叫贺雪龄。她爹爹叫做贺冉之。
  吴攸继续问她:“那你家里,可还有些什么别的人?”
  贺雪龄道:“我没有娘,我爹爹收了几个徒弟,他们经常来我家。”
  吴攸问道:“你爹都教些什么?”
  贺雪龄圆圆的眼睛瞪着吴攸看了一会儿,道:“什么都教……可是有的人想学打仗,爹爹又说他学不了,又教他去种地……有的人喜欢写文章的,可是爹爹要把什么治国的书给他……我不喜欢打仗,也不喜欢写字,我喜欢算术……”
  吴攸:“……那你又怎么到了这里呢?”
  贺雪龄道:“打起仗来之后,我和爹爹出来逃难,跑着跑着,我就看不见爹爹了……后来,就碰见了祁大哥,他让我待在这儿,说这里安全。”
  吴攸接着问道:“祁大哥是你爹爹的徒弟么?”
  贺雪龄摇摇头,道:“他不是我爹的徒弟,他和我们住在一个村子里头,有一次,他们家里丢了一头猪,他来找我爹爹,让我爹爹帮他找那一头猪……”
  吴攸想多询问询问贺雪龄她爹爹的事,说不定,这位叫做贺冉之的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如果能把他找来辅佐赵扬,吴攸想,可不比自己这样的半吊子好多了吗?
  况且,如果是这样的话,赵扬也不会一听说她要去江沅就眉头直皱了。说不定他一高兴,还会多赏给她点银子呢。
  吴攸认真的听完了祁大哥找猪的故事,对贺雪龄道:“所以说,你爹爹什么都知道,是不是?”
  贺雪龄赶紧道:“是。”
  然后,她又没精打采的撅起小嘴,对吴攸道:“姐姐……我想我爹爹,他去哪儿了?”
  吴攸看着贺雪龄的样子,心中忽然有些难过。她拍拍贺雪龄的后背,道:“你别担心,早晚找得到的。”
  贺雪龄似乎十分信服,“嗯嗯”的点着头。
  吴攸又转念一想,找不到这个叫贺冉之的,能找到个把他的徒弟,说不定也能顶用,于是便问贺雪龄道:“你爹爹收的那些徒弟,都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贺雪龄茫然的摇头道:“我……我不太记得人的名字……况且,我好久都没见过他们了……还有爹爹……”
  吴攸心里叹了口气,又怕勾起贺雪龄思念她爹,她连忙指着地上那些横竖的小棍,对贺雪龄道:“对了,你在算什么,现在告诉我吧?”
  贺雪龄这时已经不再那么拘谨,她开始兴致勃勃的对吴攸说了起来:“爹爹说:‘有上禾三秉,中禾二秉,下禾一秉……”
  她刚说了一句,就听见那名侍卫在场中高喊道:“时辰到了,快些起来,接着操练。”
  吴攸和贺雪龄同时愁眉苦脸地站了起来,慢吞吞的往场地中间走去。
  *****
  入夜之后,赵扬将徐先生叫到书房之中,徐先生见他铁青着脸,就知道出了事情。
  果然,赵扬咬牙切齿的道:“今日那老贼的使者临行之时,曾对我道:‘听闻去岁齐地收成不好,周大将军道,齐夏两地,本是同气连枝,若是齐地到了青黄不接之时,我夏地人愿从自己碗中,分一勺给赵将军的子民。’”
  徐厚成一听,便知道这又是周曾说来,故意气赵扬的,而使者怕惹得赵扬恼怒,只得把话留到最后。
  赵扬猛地起身,道:“不止如此,他连哪一州秋税短缺,哪一州分毫未交,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徐先生,府中到底有几人知道的如此详尽?!”
  徐厚成听罢,心里大惊,道:“大将军,不瞒你说,在下也一直怀疑那一众幕僚之中,有人和周曾相互勾结,传递消息,怎奈他们都跟随了老将军多年,一时也抓不到什么把柄。不说别的,上次您领兵去永州之事,你可还记得?”
  赵扬闻言,点了点头,上次他前往永州,因未曾及时调动,所带兵马不多。未防止周曾害他,他命人四处散布消息,说他有大军在后接应,实则不过是边境处布了千余人罢了。
  谁知,到了周曾那里,周曾待他十分轻慢,流露出要把女儿嫁给他的意思时,好像是要给他天大的恩惠,显然是已经知晓他手中兵力薄弱。害得他未能查清晋兆帝等一众皇族被害死的内幕,只能提前归来。
  赵扬愤然道:“这一众酸儒,我锦衣玉食,对他们以礼相待,平日里未见他们出谋划策,却将我的消息传递给那老贼知晓,实在可恨!”
  徐先生只能好言相劝道:“那使者在将军面前故意泄露,想必也是老贼指使,想让将军猜疑您的手下,他们好隔岸观火,趁虚而入。将军可千万别中了老贼的计。”
  赵扬道:“虽如此,那泄密之人,还是要尽早查清才好。”
  说罢,又问徐厚成道:“那些记载齐地诸州人口、田产,每年所纳税款的宗卷,吴攸可曾看过了?”
  徐厚成以为他怀疑吴攸,忙道:“大将军未有吩咐,谁敢拿给她看?”
  赵扬道:“她昨日说,她要亲自去这些州走一趟。你都拿去给她瞧瞧罢。”
  徐厚成应了一声,准备离开。刚一转身,赵扬却又叫住他,问道:“徐先生,关于她的来历……你可查到了什么?”
  徐厚成道:“这位吴姑娘确实颇有见识,学问渊博,想来是江沅哪个宗族大户的小姐?我已派人去许地打探那里姓吴的人家,看看有没有近些年来了齐地的……”
  赵扬眉毛一挑,道:“我看她的言谈举止,只怕她的来头,还要大些。”
  徐厚成皱了皱眉,道:“莫非是哪家王公贵族?不曾听过有哪一家,是姓吴的……?”
  赵扬自言自语道:“吴攸……无忧……谁说她一定姓吴?”
  言毕,他对徐先生一挥手,道:“算了,不用太费周章……”
  又道:“叫她来罢。”
  *****
  徐先生退下之后,赵扬唤人又将烹茶的器具取来,待吴攸到时,屋里青烟袅袅,弥漫着淡淡一股茶香。
  赵扬心安理得的坐在一旁,对吴攸道:“你来烹茶。”
  吴攸心中想道:“额外服务,也不给小费,我又亏了。”
  但她看着赵扬笔挺的侧影,忽然眼前晃过昨夜见到的他背上那道淤痕,心头微微一动,还未曾多想,自己已经开口道了声“好”,挨着赵扬坐了下来。
  吴攸一边烹茶,一边问赵扬道:“大将军今夜,想听些什么?”
  谁知,她连问三声,赵扬仍在那里皱眉思索,毫无反应。
  吴攸凑到赵扬跟前,赵扬方才抬起头来,道:“你方才所言何事?”
  吴攸从早上起,就觉得赵扬不太对劲,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将军可有什么难以决断之事么?”
  赵扬指着身边,道:“你坐过来。”
  吴攸见他心绪不佳,不想和他争执,便老老实实的坐了过去,赵扬声音低沉,道:“你要回江沅,要多少银子?”
  吴攸昨天刚在那本子上算过一遍,然而此时赵扬问她,她不知道赵扬的打算,不敢张口就答,只得含含糊糊的道:“我……我还没仔细想过。”
  赵扬“嗯”了一声,道:“我这里确实有一件难事,你若是有什么妙计替我将它解决,你所需的银子,我叫徐先生先给你一半。”
  吴攸一听,竟然有这样天大的好事,又惊又喜,不过片刻她就冷静下来,道:“大将军,到底是什么事,你先告诉我,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我肯定不会推辞。”
  她心想着,万一又让我配合演戏,我可不干。
  赵扬也不避讳,便将他幕僚中,有人对周曾泄密之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吴攸。
  吴攸听了,愈发觉得自己投靠赵扬是个错误的决定,他身边没有几个可用的人,竟然还出了奸细?这样下去,说不定她银子还没到手,就又成了周曾的阶下囚了。
  两人望着渐渐沸腾的茶水,各自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吴攸方才慢慢开口,道:“大将军,您的幕僚之中,有几人对税收之事,知道的如此详细?”
  赵扬已经问过徐厚成这个问题,便答道:“也不过是五六个人,只不过,这几人一直都忠心可靠,徐先生方才与他们商议。”
  吴攸点点头,道:“这几人是何家世背景,何方人氏,我都要知道。”
  赵扬道:“此事容易,稍后,我叫徐先生说与你听。”
  吴攸应了声“好”,又接着道:“若是要钓上鱼来,需要一个诱饵。大将军,你可否找个工匠,做一样东西……”

    
第14章 捉贼
  赵扬听吴攸说需要一样东西,心中十分好奇,不禁屏住呼吸,凑上前去。待吴攸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赵扬惊道:“你怎知……你怎知此物不在老贼手中?”
  吴攸心想,我当然知道,要是你资助我全部路费的话,我就可以去江沅找找它到底埋在哪儿了。
  她对赵扬道:“大将军,老贼扶立新君,也有一段时间了,他迟迟不发号施令,说明,他还缺少一样能号令天下的东西。”
  又道:“大将军,此事是真是假,并不关键。关键的是这个消息足够重要……重要的让那人急着把这消息传递出去……”
  赵扬想了一想,道:“好,如今我一举一动,都在老贼眼中,此人不除,我早晚被他所害。你这办法虽费些力气,倒也值得。”
  吴攸听罢,一笑,道:“大将军,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听我的,不会有错!”
  *****
  第二日,徐先生将一堆堆厚厚的宗卷,搬到了吴攸案上。吴攸上午仍去校场,下午便早早回来,思索这收秋税的办法。
  在校场操练虽有些劳累,但现在多了贺雪龄给吴攸解闷,她觉得,日子过的轻松了不少。
  吴攸想问问贺雪龄把她带来的那人是谁,好找他去问问贺冉之的事。结果发现她既说不出完整的名字,也描述不出长相。
  吴攸还有好几件事要操心,只能暂时作罢,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向赵扬提起此事,然后,再四处好好寻访一番,不管怎么说,赵扬实在是太需要几个像样的谋士了。
  又过了几日,赵扬在下午的时候,忽然出现在吴攸房中。
  吴攸正在埋头在那一堆又黄又破的纸卷中,见赵扬来了,忙站起身来,道:“大……大将军……”
  赵扬神色略有些凝重,把一个紫檀鎏金的木盒子拿了出来,摆在桌上。
  吴攸道:“好了?”
  赵扬道:“好了。你不看看么?”
  吴攸笑道:“大将军,你见过玉玺么?”
  赵扬诚实的回答道:“不曾见过。”
  吴攸道:“我也没有见过,所以说,没几个人见过,看着能唬人就行了。”
  赵扬听她这么说,笑了一笑,道:“晚上,你可要来么?”
  吴攸心想,为了那一半的路费,她可不能退缩。
  于是,她把头一点,道:“去!”
  *****
  夜幕初降,赵扬将一众幕僚唤入厅中,只道是有一件大事要与他们一同庆贺。待幕僚们来了,他便命人取出这“玉玺”,示与众人。
  吴攸一瞧,赵扬也算是下了本钱,那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果然是如传说中一般,色绿如蓝,颜色温润,光泽饱满,四四方方的一个宝物。
  赵扬对众人道:“周曾这老贼,劫掠天子,屠戮皇室,我一直想联合各路人马,攻打夏地。怎奈他前些日子扶立了新君,我等即使聚兵一处,也出师无名……”
  又道:“如今玉玺落入了我的手中,这乃是天意所归……不日许、梁两地兵马,就要再次相会,共讨周曾,到时候,还要依仗各位出谋划策,救天子于水火。”
  吴攸暗暗观看众人脸色,见有的惊、有的疑,有的沉默不语。待赵扬一席话说完之后,多数人都已缓过神来,纷纷上前称贺。
  赵扬叫徐厚成将“玉玺”收好,又命人搬来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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