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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一颗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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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
兄妹二人突然默契地看向对方,心里都想到了同一个人。
花寒兮:母亲!
蒜蒜:花飞絮!
一想到合理的人,蒜蒜也就想到了合理的动机。花飞絮和那被认为是她母亲的凌轻月可是情敌!
蒜蒜心思转得极快。丝丝给她科普过,花飞絮一直被怀疑和水仙一族的失踪有关,只不过水仙一族出走以后,她一直在树族王庭,有诸多的证人。更重要的是,当时花飞絮待嫁,花族的事务由百合芳主白蓉代为执掌,花飞絮和白蓉面和心不合,所以在此期间花飞絮若派人追杀水仙全族,不会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毕竟,水仙族有上千人,若没有一支军队也不可能让她们无声无息地在神界大陆消失。因此花飞絮才最终安然无恙,她唯一的罪名只是将凌轻月逐出树王王庭罢了。
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花飞絮就没有杀她的心思。在爱情里,女人发起疯来,可是会很可怕的。
一想到这里,蒜蒜顿时浑身发毛。
好在春紫莹冷冽的声音把她从冰窖里拉了上来,“月娇姑娘,是谁指使你下毒残害清怜公主的?说吧!只要你指出幕后主使,君上定会饶你不死!”
月娇唬了一跳,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调整只剩一脸惊讶,“紫莹公主为何要冤枉我?”
风痕深黑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他冷冷地看向月娇眼神微微一眯,“还敢装模作样?来人,将此恶女拿下!”
“是!”金甲卫士从左右两侧涌入,二话不说就把月娇驾着往地上摁。
“君上,下臣冤枉!”月娇吸了口凉气急急辩解,心内慌张无措,头脑一片空白。怎么可能,她到底哪里露了破绽?
乔叶一看这情形,心内顿时明了。
红耀想不到花飞絮居然不死心,非要置蒜蒜于死地,心内又悔又恨。
春紫莹兴致勃勃地朝月娇柔媚一笑,“月娇姑娘,兴许你方才太慌太急,竟不小心踩了那些被毒死的仙草一脚。百密一疏,以后做事千万别那么急。”
搜查的卫兵查验草地时十分仔细,竟留心到最外边的一株仙草被人踩了一脚。
得知这一细节后,风痕早早让涞岳神医在瀚缘阁的入口处撒下薄薄的一层试毒水。
清怜公主中毒发作的消息一经传出,凶手必定会混入人群前来查看。
月娇一进入瀚缘阁脚底踩上试毒水后便挥发出和蒜蒜头皮上同样的光晕。可惜人多嘈杂,又在脚底,不仔细留意根本不会发现。
“所有人进来时仅你一人的鞋底对试毒水有反应,你还有什么话说?要不要脱下你的鞋,再用试毒水一试?”春紫莹鄙夷地看了月娇一眼,轻蔑一笑。
其实原本风痕在没有得知仙草被踩一事前,早已想用此招唬凶手使之慌张而露出破绽再锁定目标,只是没想到月娇会犯这样大的失误,让他们抓到把柄。
蒜蒜心里后怕不已,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毫无防备之下,就差点被人害死,而且还是不轻易能想到的手段,想到这里蒜蒜又后怕又愤怒,“月娇,我与你无冤无仇,到底是何人要你置我于死地?”
乔叶闭了闭眼,沉声道,“还能有谁?花……”
答案呼之欲出,花寒兮情急之下抢白道,“是我!”
蒜蒜脸色大变,震惊得大叫出声,“殿下?”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显得十分震惊。
花寒兮看了乔叶一眼,看见了他眼底的怀疑和轻皱的眉头。
他知道,父亲想说,除了花飞絮还有谁?
他也知道,指使月娇下毒的人就是他的母亲。除了母亲,没有人能让月娇冒着天大的风险在帝宫内杀人。
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罪名落在他母亲头上。因为,他不能任由母亲被治罪被伤害,更不想亲眼看见父母亲相互厮杀的场面。
“我恨她!”花寒兮声如蚊呐,不知为何那语气竟让人有丝心疼。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扭头直直地盯着乔叶的眼睛放大了声量,“我恨透了她!恨她一出现就万千宠爱于一身!恨她轻易就得到我求而不得的一切!”花寒兮用力喊出这几句话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所以,我要她死!”他的语气显得极为疲惫。
☆、第二十七章 花寒兮顶罪(二)
殿内噤若寒蝉,本以为下毒背后必定含着重大隐情,甚至可能与水仙族失踪案有关联的众仙对于花寒兮突然的认罪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及,皆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蒜蒜极力稳住心神,她看着眼前神态平静的花寒兮,无法相信他那一番认罪的说辞。蒜蒜可以相信是月娇要害她,也会相信指使她的人是花飞絮,但是她没有办法把花寒兮联想成一个心狠手辣的凶手。
她眼中的花寒兮,应该是那一个为见父亲一面跪在大雨中重情重义的花族太子,而不是此刻跪在这里说恨她要她死的罪人。
“殿下!”聪聪从一旁冲出来哭着跪在花寒兮身旁抱住他,“绝不可能是您指使月娇给蒜蒜下毒的!”
“就是我。”花寒兮说得很平静,他倔强地跪在那里眼睛看向地面。
“既然幕后真凶已俯首认罪,那此事便算了结了。”风痕坐在高高的宝座上睥睨着下方的一切,他深邃的目光中带着探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略有丝冷酷味道的微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拿下!”
“君上开恩!”聪聪朝风痕重重地磕了几个头想要替花寒兮求情。
眼见金甲卫士要将花寒兮拿下,月娇也急忙揽下罪名,“君上,此事全是月娇一人所为,与我家殿下并无关系。殿下怜爱月娇,情急之下才想要替月娇担下罪名,求君上明察!”
风痕喜怒难辨,他淡淡地笑了笑,冷冷地回应,“哦?那你说说看,你为何毒害清怜公主?”
月娇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咬牙道,“皆因昔日她坏了我与殿下的好事!清怜公主想必心知肚明。”说着她转头瞪了蒜蒜一眼。
蒜蒜微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她所指何事。那时她还是一颗蒜球,被君上拍飞以后砸到了月娇的额头。
蒜蒜此刻心里很矛盾,月娇明显是故意把这模棱两可的话抛给她。她要不要给月娇一个合理的动机?其实她很清楚月娇不可能为这件事而要她的小命,背后真正想要她死的人恐怕就是花飞絮,可是她又不能置花寒兮的安危于不顾。
“君上,确有此事!然而,清怜不认为月娇大人会因这区区小事而想要清怜的命!而花族太子曾收养清怜一段时日,虽然情谊短暂,但毕竟曾朝夕相对。清怜认为太子殿下不至于如此狠辣无情,还请君上命人彻查,找出背后真凶!”若不揪出真正的主谋,她亦寝食难安。
蒜蒜悄悄抬头向风痕看去,只见他瞟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含着丝责怪。
怎么了?难道君上不希望她出来求情?
三个女人都在设法替花寒兮脱罪,谁知他丝毫不领情,“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的确是寒兮所为,君上不必再费心查证。臣,认罪!”他执拗地朝风痕磕下头。
听到这里,风痕似乎很满意花寒兮的表现,“抽去月娇仙根将其打回原形,将花族太子花寒兮钉在斩仙台上用抽骨鞭重挞三十鞭!”他语气中带着冷酷。
蒜蒜心一紧,刚想要跪下求情,却瞥见风痕冷冷地看着她,向她投来一记责备和警告的眼神。
君上到底要做什么?
金甲卫士无情地将花寒兮和月娇架起来就要带走,蒜蒜看向风痕又看向花寒兮,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月娇发了疯似的挣扎,“君上,此事与殿下无关,均是月娇一时心生恶念。君上……”
花寒兮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似乎并不在意这判决的结果。
聪聪跪在地上抱着花寒兮的腿不撒手,“君上饶命啊!”就算是神也受不了三十鞭抽骨鞭啊!
“君上!”蒜蒜情急之下就要跪下求情。
“慢!”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乔叶突然出声制止,“君上,此事系臣家事,还请听老臣一言。”
风痕点头,笑道,“王叔但说无妨!”
“臣未尽父职,亦难辞其咎。太子的三十鞭里应有十鞭惩治臣失职之罪。另外,清怜有惊无险,太子尚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若清怜愿谅解,可否免去十鞭?”乔叶朝风痕行了礼,姿态虔诚。
不止风痕,一旁看戏的众仙皆料不到乔叶会替花寒兮求情,纷纷露出讶异之色。
就连一直波澜不惊,仿佛置身事外的花寒兮也不由神色大恸。
蒜蒜不知为何,竟也涌出了热泪。
风痕忽然大笑,看向乔叶的眼神深了几许,“孤能谅解王叔爱子之心,然而天庭亦有法度。花寒兮既为主谋,理应重责。孤枉顾法度,重罪轻责,却严惩从犯,岂不有失公允呀?”
乔叶立刻上前拱手道,“君上,臣不敢徇私枉法。只是臣认为清怜既无大碍,此事宜大事化小,还请君上三思。”
花寒兮抬头看了乔叶一眼,红通通的眼底似乎涌起了惊涛骇浪。
风痕静静地看了乔叶好一会儿,气氛僵得让人害怕,直到蒜蒜朝风痕跪下,“君上,花寒兮曾救清怜一命,此事就当是我还他昔日的恩情,求君上从轻发落。”
出于女人的直觉,蒜蒜觉得风痕会顺着台阶而下。
果然风痕叹了一口气,从宝座上走下来将蒜蒜扶起,“既然清怜公主都不愿深究,那孤便也只能从轻发落了。将凶犯月娇废去灵力押入仙牢,主谋花寒兮于明日上斩仙台受十鞭抽骨鞭。”
“谢君上不杀之恩!”花寒兮感激地看了蒜蒜一眼,由着卫士将其拖走。
蒜蒜顿悟。原来君上是要花寒兮欠她的人情呀!
……
一出闹剧,有惊无险。
晚上蒜蒜借口身体虚弱赖在风痕的东阁不肯走。
蒜蒜回想了一下春紫莹的种种表现,愈发觉得自己是傻子,“君上早知凶手是月娇,却为何独独瞒着我?”
在灯下看书的风痕挑了挑眉突然伸过一只手掐住蒜蒜的脸颊,“不瞒着你,怎么能当头一棒把你敲醒,让你从此吸取教训?傻丫头,以后可要记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蒜蒜抓住风痕掐着她的手嘟着嘴,“君上,你相信凶手是花寒兮吗?”
风痕瞥了她一眼,又掐了她的脸颊一把,“花寒兮一直渴望得到王叔的关爱,若是杀了你,王叔岂不是更不待见他?先不论人品,就冲着这一点,他也没那么傻!”
蒜蒜捂着自己的脸呼痛,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那君上认为是谁?”
风痕坏坏一笑反问道,“蒜蒜认为是谁?”
一说到这,蒜蒜握紧拳头愤愤道,“明摆着是花飞絮!君上你为何不继续追查下去,反而急着处置无辜的花寒兮?”
风痕略有些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明显在蔑视她的智商,“孤是直接处置花飞絮更易使她收敛,还是处置她的独子更易使她忌惮?”风痕戳了戳她的脑袋,“做任何事都不要忘了最终的目的。无论使用什么手段,这件事最终的目的就是要让花飞絮不敢轻易再动害你的心思。孤此举也是提醒她,她儿子在我手里,她最好收敛点。真当孤是摆设么?”
蒜蒜慢悠悠地点了点头,然后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傻愣愣地盯着风痕的脸瞧。
“君上,你很信任春紫莹吗?”不自觉的,蒜蒜的语气含着丝嗔怪。
风痕俊眉微皱,黑漆漆的眼眸瞟向她,“你是指今日之事?”
蒜蒜委委屈屈地从鼻腔里憋出一个音,“嗯~”
灯光下的风痕目光悠远,柔和的光线洒落在他那美玉一般精雕细琢的俊美容颜上,“孤需要让自己信任她。”风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十八章 花寒兮顶罪(三)
需要?蒜蒜轻轻一笑,现在需要将来也是可以不再需要的。
这时风痕点了点她的脑门,“天色已晚,小蒜蒜好好休息。孤也要回自己的寝殿了。”说罢,把书合上就要站起来。
蒜蒜一见他要走,眼疾手快地想要飞扑进风痕的怀里,却正逢风痕站了起来,蒜蒜擦着地滑过只来得及跪在地上抱住风痕的大腿献上自己的膝盖。
“君上,你不要走!”蒜蒜扯着嗓子嚎,就像在敲鼓喊冤。
风痕僵住,一脸懵圈,然后低头看向她,“小蒜蒜……你的膝盖还好吗?”
蒜蒜趁他失神,手脚麻利地攀着他的身体一路往上抱住了他,“君上,我怕黑。”
“屋内灯很亮啊?”谁知风痕不解风情。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蒜蒜见他不吃这一套开始耍无赖,“不管!我就不给你走!”
风痕想要推开她,谁知蒜蒜像只八爪鱼一样死死扒住他不放。风痕无奈道,“小蒜蒜不要闹了。男女授受不亲,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你之前还说小孩的吻不算吻呢!抱抱小孩算什么?”蒜蒜拿他之前的话噎他。
风痕无可奈何,只好妥协,“好了好了,孤待你睡着再走。”
蒜蒜这才乐呵呵笑开却不撒手,“我要你抱着我睡!”
风痕皱眉,蒜蒜抿着嘴佯装要哭。
风痕拿她没办法,笨手笨脚地抱着蒜蒜坐在垫子上,那姿势就像那还不懂得该怎么抱孩子的新晋奶爸。只不过,他抱的是个巨婴!
蒜蒜躺在风痕怀里迷恋地看着他的俊颜傻笑。风痕见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不停盯着他瞧,那双笑眼扑闪扑闪地透着光。
风痕用手盖住了她的眼睛,“怎么还不睡?快闭上睡觉!”那模样像是不会哄孩子睡觉只能轻声吓唬。那生涩的模样,竟难得有些可爱。
蒜蒜一把打掉他的手,找点话题想要和他谈谈人生,“君上,你知道我父王为何对花寒兮不闻不问吗?”
风痕随意看了她一眼,居然用食指拨了拨蒜蒜的睫毛。蒜蒜眨眨眼抬手揉眼睛的空隙就听见他说道,“王叔对你母亲有情对我父君有义,这样的品性却对自己的儿子拒之千里,其中必有难言之隐。”
蒜蒜停下揉眼的动作,仰头看他,“你猜是什么难言之隐?”
今日老爹愿意替花寒兮挨十鞭抽骨鞭,就说明他并非丝毫不在意花寒兮的存在。
“那要看花飞絮做了什么……”风痕微微抬起下巴,棱角分明的弧度尽显男性的魅惑力。
“男人会因为厌恶孩子的母亲而疏远自己的亲生子么?”
风痕认真地想了想后回答道,“也许不亲近,但不至于不在乎。某些情况下另当别论。”
“例如……”
风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早已窥破一切却不直接戳破,“无端的猜测往往易生是非。你与王叔本是父女,有话不妨直接说开。”
“哦。”蒜蒜闭紧嘴巴。
话题终结者。
“睡吧!”风痕轻轻拍她的背哄她睡觉。蒜蒜躺在他怀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蒜蒜爬上一棵树摘果子,忽然腰部传来异物感,似乎有条蛇缠上了她,蒜蒜低头正巧看见那条蛇在她的腰间蠕动朝她吐着鲜红的信子。蒜蒜吓得摔下地面,出乎意料的是身下没有传来疼痛感,反而以缓慢的速度躺进了一团棉花里。此时胸前由热变凉,蒜蒜突然睁眼醒了过来,却看见风痕正蹑手蹑脚地要把她放到床上。
风痕见她熟睡后,刚想把她抱回床上,谁知蒜蒜的背刚贴上被子就醒了过来,那圆溜溜的眼睛在无辜地望着他。风痕那一刻,竟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迷糊间,蒜蒜轻轻揪住他的前襟不放,充满了依赖感,“君上,有人要害我。我害怕……”
风痕的心突然被刺了一下,然后软化。小丫头是拿怕黑当借口吧?一不留神差点被人害死,恐怕现在心里还惧怕不已。风痕一下子明白了她赖在他这里不走的原因。小丫头是觉得他在的地方才是安全的吧?居然如此信赖他么?
风痕心里生出一种复杂的感觉。仿佛一下间,他对眼前这个小姑娘有了责任。
他犹豫了一下,在她身旁躺下轻轻把她抱进怀里,“睡吧!”
“嗯!”感觉到安全后,蒜蒜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其实,从知道有人想要杀她以后,蒜蒜就像一只惊弓之鸟,面色所有的淡定都只是伪装。
她也不知道,她为何呆在风痕身边会更有安全感。也许是因为他是神界第一人,也许是因为他的强大,也许是因为他对她的照顾……她也说不清。
……
狱中的花寒兮没有想象中的狼狈,尽管周遭污秽潮湿,但他依然风华绝代。
北庭的仙牢在阴暗的地底,共七层。第一层为石牢,第二层为水牢,第三层为铁牢,第四层为冰牢,第五层为火牢,第六层为刑牢,第七层为死牢。
花寒兮在第三层的玄铁狱,每一间玄铁牢房相互独立隔得老远,各自飘浮在空中,尽显寂寞。月娇的哭泣声隐隐约约,令花寒兮无奈。
卫兵突然现形,“树王来访,太子见否?”
花寒兮略有些惊讶,下一刻便忍不住欣喜,“有劳!”
卫兵押着他到了第一层的白石狱中的一个小屋,乔叶坐在那里,一旁的桌上放着酒杯。
方才还满心期待的花寒兮此刻却有些手脚无措,他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面对。
乔叶神色自若,姿态清闲自在,“这青叶酒醇馥幽郁,你品尝看看这酒与万花海的花酿有何不同?”
他的淡然处之,令花寒兮紧绷的身体舒展。花寒兮在他对面坐下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轻酌一小口,清香溢满口鼻,香浓甘醇,回味无穷。
花寒兮刚放下酒杯,去瞥见乔叶似笑非笑的打量他,“如何?”
“清冽甘醇,饮之唇齿留香。”花寒兮实话实说,并非客套。
“从前你母亲也这样说。她不喜欢带着甜味的花酿,反而喜爱清冽的青叶酒。”
乔叶这样淡然地谈到他的母亲,倒让花寒兮一瞬间反应不及。
乔叶慢慢抬起头来,淡漠深邃的眼眸令人不能轻易读懂他的寂寞。
“我与她同在树族大长老了空师尊门下修习法术,彼时她是花族年轻的女王,而我只不过是众多树王王储之一。那时的她,像个假小子,整日女扮男装跟我们这些师兄弟厮混在一起。那时的我们恐怕想不到有一日彼此之间会反目成仇。”
花寒兮几乎忘了呼吸,也忘了回应乔叶的诉说。他沉默地聆听关于父母亲的过去。
乔叶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要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痕迹似的。
“你长得很像女扮男装的她,只是比她更英气一些。几百年的同门之谊,我们曾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亦是出生入死的战友。王者之路上,血雨腥风,她与红耀不离不弃助我登上王者之位。如果她不对我动情,该有多好?”
不知是不是他幻听,花寒兮竟听出了一丝遗憾。
母亲是因为曾付出太多却不可得,后来才心生怨愤吗?
“我没有留意,她渐渐呈现出女儿姿态。我没有想到,那是为了我。初登王位时,应该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了。那时我有她有红耀还有轻月……拥有一切。”
长久的沉默,乔叶似乎陷入了回忆。
“你爱过她吗?”花寒兮指的是他的母亲——花飞絮。
乔叶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叹道,“……深爱作为我朋友的她。”
只爱身为朋友的她,不爱身为他妻子的她?花寒兮体会到了母亲的怨恨。
“蒜蒜的母亲为何能心安理得地在我母亲拼搏得来的土地上安身立命?”虽然他语气很平静,但是言语间难掩不平之气。
“在争夺树王之路上,轻月的确没有你母亲对我的帮助大。但是,她为了我争夺水仙族芳主之位,拼尽全力只为能与我并肩作战。她没有高贵的血统,并非生而为王。她没有你母亲出身高贵,亦无你母亲的权势。可她依然能为我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乔叶已经恢复了他一贯的冷漠疏离,却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我不是不曾妥协,我也不是丝毫不顾虑她的感受。一开始我不想亵渎她,因为我不能给她想要的爱情。可是她固执地要嫁给我,我和轻月也曾妥协,允她为王后,轻月为侧妃。然而飞絮明面上同意,却背地里和树族长老合谋将轻月逐出王庭,害她举族失踪,从此销声匿迹。”
花寒兮眼里睨着泪光,“所以,为这事……你恨她也恨我?”
“婚后,我的确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全拜长老们所赐!就是你夸赞的青叶酒,让我无意识地背叛了轻月。轻月失踪的消息一传来,在无休止的争吵中我们开始决裂乃至大动干戈。我停止战争,不是因为帝君调和,而是因为她说她怀了你。
你出生那天,虽然我与你母亲不和,但我还是派七彩重明鸟去为你鸣唱。可是,她却让重明鸟给我捎回了一封信……”
乔叶手中突然化出一封血书,他将那封血书递给花寒兮。
为他停止战争,在他出生那天还派七彩重明鸟前来为他鸣唱,收到母亲的这封信后却从此对他不闻不问。花寒兮看着那封血书,不由开始害怕。
他努力定了定神,颤抖着手接过了那封血书。
那是从一个女人衣服上的袖口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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