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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学霸的古代研究日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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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种地的人都不会想要这片田地,所以,天长日久之下也就造成了这片地的荒废,更加不能耕作。
褚空泽踢了脚旁边的灰色石头,蹙眉,“若是爹瞧见……”恐怕得原地气炸升天,要立即找冯和单挑去。
灰色石头咕噜噜滚到了褚寻真的脚边,她弯腰捡起,葱白的手指在上面摸摸,“挺好的。”
褚空泽:“嗯?”
“这石头挺好的,煅烧一下有很大的用处。”褚寻真道。
那负责的人此时开口,“姑娘,此地多是这种灰色的石头,我们其实也想过用于房屋建造等,可这种石头的硬度不行,而且烧过后就成了白色质软的石块儿,一捏就碎成粉末,没什么用处的。”
“石灰岩烧过后变成生石灰,很正常。”褚寻真点头。
石灰岩是烧制石灰和水泥的主要原料,颜色多是灰白,灰黑,褐红等。
负责的人没听懂,露出疑惑的神情。
褚空泽懂了,“珍珠儿觉得有大用?”
褚寻真笑道,“嗯,用处挺多的。”
*
下午的时候,空中飘起小雨。
褚藩良和褚空宁从宫中出来时,恰巧遇见正要进宫面圣的户部侍郎与工部侍郎。
工部侍郎林有广是个瘦干老头,瞧见这两位狭路相逢,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
果然,褚藩良开始撸袖子往这边走来,户部侍郎冯和笑眯眯站定。
两人的身后,褚空宁与林有广无奈的神情如出一辙。
虚伪!粗鲁!
褚藩良与冯和心中同时升起给对方的评价。
“褚将军,有事吗?”冯和笑眯眯的,率先开口。
褚藩良:“谁有事找你。”语气恶劣,就差翻个白眼。
“哦?我还以为褚将军朝这里走来是有事情要说,既然无事,我和林大人这就进宫去了。”言下之意,别挡道。
褚藩良:要不是这周围还有侍卫,他早就一拳揍过去了,老狐狸,忒不是个东西。
相比于和褚藩良的水火不容,冯和却很欣赏褚空宁,褚家的两个儿子,大儿子是翰林院侍读,二儿子是步军副尉,两人都很出色,亦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当然,在冯和认为,能够教导出这么出色的两个儿子,一定全部都是褚夫人的功劳,和褚藩良这个大老粗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褚侍读这是回家啊?正下着小雨,可带伞了?”冯和道,“若是没带,我借与你。”
褚空宁瞧了眼气得不轻的父亲,笑道,“小雨无妨,正要骑马回去,多谢冯大人。”
进宫面圣不容耽误,又简单寒暄几句,几人便各自分开。
褚藩良哼道,“老东西倒是会装模作样。”
“对了,陛下这么晚还召见他们,是有什么事情?”褚藩良看向大儿子。
褚空宁在翰林院,应该知道些消息。
“是为城中铺路一事。”褚空宁果然知晓,“陛下前些日子不是觉得道路坎坷泥泞吗,京城是这样,更惶论别处,恰巧礼部的左侍郎也上书…………”
“上书什么?”褚藩良看向停顿住的大儿子。
“咳……上书陛下,说是再不修路有损京城的对外形象,更有损陛下的威名。”
谁都知晓礼部左侍郎吹毛求疵的性格,力求把一切做到最好,他本就负责嘉礼文化这一部分,京城的形象等自然也被包含进去。
早些年因为支持塞北战事,国库里的银子哗啦啦流出,礼部左侍郎忍痛将完善京城等事宜暂且放下,如今离塞北战事结束已有两年,也是时候该捞起。
礼部,掌管科举,教育,礼乐,祭祀等,也就是相当于现代的教育部,□□,宣传部等,而礼部左侍郎,用现代话来讲,就是一个龟毛的工作狂。
塞北战事刚结束时,怕国库空虚,左侍郎没敢提,现在就连陛下都开始嫌弃起京城的道路,左侍郎还不得趁着这次机会上书,也正巧赶在陛下的点上。
不过,那句不修路更有损陛下的威名,则是让盛佑帝脸黑了。
说实话,京城的路这几年也确实修过,大多用夯土,将土砸实,京城中心等地方更是铺上了用黄土烧制而成的地砖。
然而地砖还行,夯土铺成的路却经不起车马经年的踩踏,如今若是遇上刮风下雨等,地面则会显得更加狼狈泥泞。
京城本就繁华,往日来返的车马众多,络绎不绝,所以没多久,道路便已经瞧不出新修的模样。
道路的好坏,没有人会比他们这些行军打仗的人清楚,好的路况甚至会直接影响到战局如何。
不过这里是京城,则就另谈。
褚空宁道,“但很不凑巧的是,徐州建桥一事已经将国库的银两给划分大半出去,左侍郎再提出全部用地砖铺路一事就……”
很明显,钱不够用了。
战事耗费银两,如今就算已过去两年之久,但国库还是不足,预算不够,恐怕左侍郎提出的铺路事宜还有的等。
冯和与林有广今日被陛下召见,就是为了此事。
回到府上后,褚藩良突然道,“要不我也催催陛下快些修路的事情?”
褚空宁疑惑的看着他爹,“?”
褚藩良低头,乌骓马黑云正踏着马蹄将泥点子全部甩在褚大将军的衣袍上。
“唉,马有的刷了……”乌骓马乃良驹宝马,任何事情都是褚藩良亲自亲为,自然刷马也不例外。
两人将潮湿的衣衫换下才上饭桌。
褚寻真道,“爹,我想将烧瓘玉的窑改大些。”
“又捣鼓什么东西?”蒋红蓉问了句。
“烧石头。”褚寻真说。
“不就是烧石头吗,小事。”褚藩良大手一挥,同意下来,烧瓘玉的窑本就是他为女儿建的,褚寻真自然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过还是好奇问了句,“烧什么石头?”
“就是今天去看的那片地上的灰色石头。”褚空泽道,“珍珠儿说有用,我们就带回来点。”
“有什么用处?”褚空宁给褚寻真加了块儿藕夹问道。
“谢谢大哥。”褚寻真咬了口藕夹,外面炸|的酥脆焦香,里面的肉馅咸香可口,“有很多用处的。”
吃完藕夹,褚寻真说,“石灰岩放在窑里高温煅烧,可以得到生石灰,生石灰与水反应后就是熟石灰。”
“这东西还分生的熟的?”蒋红蓉道。
“唔。”褚寻真拿着筷子想,当然,一个氧化钙,一个氢氧化钙。
“这得了什么石灰又有什么用?”褚藩良没怎么听懂。
“可用于农药,医学,脱水,铺路…………”褚寻真想着,可以先将氧化钙用于化肥里,制作复合肥在那株六月雪……
“铺路?!”然而话还未说完,就被褚藩良打断。
“珍珠儿,告诉爹,这什么石灰怎么铺路啊?”褚藩良搬着椅子坐在褚寻真旁边。
褚空宁也放下筷子。
褚寻真想了想硅酸盐水泥的主要化学成分——氧化钙,二氧化硅,三氧化二铁,三氧化二铝。
“哦,生石灰,土,一点铁粉砂砾等按比例混合,铺上后用滚轮压实压平就行。”褚寻真道。
“珍珠儿,不用再制成砖铺路吗?”褚空宁问道。
“不用。”褚寻真摇摇头,“搅拌好后直接铺,干得很快。”
褚藩良与褚空宁对视一眼,“空宁,你给爹算算,是不是能省去很多的人力物力还有财力?”
褚空宁点点头,“确实。”
褚藩良顿时拍桌子狂笑,“好!这回老、我要让冯和那老东西气死哈哈哈。”
褚空宁又给褚寻真夹菜吃,“珍珠儿,你小时候偶然得到的那本古书果真是万金不换的至宝,现在依旧受益无穷。”
褚空泽夸奖,“也是我们珍珠儿聪颖,若是别人还不一定能够看得懂呢。”
褚寻真低头乖乖吃菜,看起来被夸的害羞不好意思。
她投生于在历史上没有任何记载的大蔚朝,八岁那年跌了一跤磕破头,醒了前世的记忆,继而想要重新捡起数理化的学习与研究,总得为自己找些借口和依托。
这顿饭吃的褚藩良舒心极了,之后全力支持褚寻真去烧石头,到时候等着看冯和的脸上会是如何精彩的表情。
瑞亲王府。
“王爷,礼部的左侍郎对在徐州建桥一事颇有微词,现积极上书,希望陛下能够撤掉此事。”下属禀报道,丝毫不敢抬起头。
上位之人斜倚在榻上,手上把玩着一枚勾连雷纹的玉璧,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眯起,“左侍郎……”
下属的头低的更低,细看之下已是颈间冒汗。
人人皆道瑞亲王的姿容乃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绝色,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就是女子也比不得,可叫世人为其生为其死,理所应当。
但瑞亲王的喜怒无常却又叫人只敢远观,离近些,便会被那一双如子夜般幽邃的眼睛注视的浑身冰凉。
“呵。”上位之人不知想到些什么,发出一声轻笑,指节扣着桌子,一声声的仿佛敲在下属的心尖上,叫人颤颤不已。
半响,才传来低沉悦耳的嗓音,“下去吧。”
“是。”下属不着痕迹的松口气,退出房门。
第4章
翌日,褚寻真本想睡到日上三竿,却被她娘给堵在床上,掀开绣青花的被褥,拍一记屁股在身上,“你个小懒货,还不起来?”
“娘。”褚寻真难得撒娇,想多睡会儿,在床上缩成虾米,捞起被子想再盖回身上。
蒋红蓉接过妙舟递过来的湿帕子,坐在床上给亲闺女擦脸,“快醒醒,今天要和娘出去的。”
“去哪里?”褚寻真嘴里咕哝着,被擦得勉强清醒。
蒋红蓉没好气道,“昨天才说的,今儿个就忘,是不是又偷着晚睡了?”
褚寻真坐起来,半打着哈欠回想,想起来了,昨天她娘说要去丹晔寺上香的。
“没有晚睡,我就看了会儿书。”褚寻真抱住蒋红蓉的胳膊歪缠,头埋在肩膀上挨挨蹭蹭。
蒋红蓉到底没忍住,笑纹染上眉梢,“你啊,娘就不信你只会看会儿书。”说罢却也不揪着这事,给褚寻真披上捻银丝的连襟小袄,让她快些去洗漱。
妙竹捧来一袭叠好的百褶如意月裙,抿嘴乐,“小姐,这是夫人给您新挑的衣裳。”
用桂花香的豆粉洗脸后,褚寻真蘸着牙粉刷牙,含糊道,“我又不怎么穿,不如换成银子……”
还未说完,就被蒋红蓉隔着银丝小袄拍了记后背,“怎着,嫌娘给你挑的衣裳不好看吗?”
“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褚寻真是想要实验的资金小钱钱。
蒋红蓉又何尝不明白,心下更是无奈,待褚寻真洗漱完,拉着她坐在梳妆台前,拿素梅檀木梳为其绾发,“姑娘家家,怎么这般不爱打扮呢,可叫为娘的发愁。”
褚寻真眨眨眼,“娘,我还不省心吗?”
妙舟妙竹等侍女在后面捂着嘴偷乐。
蒋红蓉没好气的白她一眼,“你省心?我看你比兆年瑞年这两个肉团还不叫人省心。”
跟在蒋红蓉身边的大侍女雪鸽笑道,“夫人,这话可叫小姐委屈了,起码两位小少爷一到小姐面前就乖的不行。”
这事也叫人惊奇,两个双胞胎小少爷在府上备受宠爱,不说闹腾但也皮实的厉害,往常就是蒋红蓉也不大能哄住,褚大将军更是奈何不了两个稚儿,
可双胞胎却唯独在褚寻真面前乖巧卖萌的很,就算被逗得两眼泪汪汪,下一回还要缠着阿姐,奶呼呼的招人疼。
蒋红蓉也道,“偏你将两个小鬼头给笼络了去。”
褚寻真正正经经的点头,是啊,人格魅力。
丹晔寺是京城处最大最热闹的寺庙,承皇恩,赐牌匾,坐落在北城郊的松山上。
褚家的车马来到山脚下时,此处已是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数百级的石岩台阶沿山而上,两侧皆栽种着嫩白掐尖满簇碧桃,千百种姿态的胭脂色,或含苞待放或展现婀娜,叫人瞧得眼花缭乱迷人眼。
“可真美啊。”妙竹没忍住赞道。
雪鸽也不禁道,“松山脚下之景是一绝色,山上也不遑多让,有满山碧绿的松柏。”
她随蒋红蓉来过几次丹晔寺,有幸瞧见似碧波般的绿荫如盖,泛着醉人光泽,蕴着勃勃生机,苍翠挺拔,凌素傲然,叫人为之惊叹。
“一会儿可乖点,别乱跑,知道吗?”蒋红蓉拉过正在欣赏风景的褚寻真,给其理理被风缭乱的发丝道。
褚寻真听话点头,嗯,我乖。
上山之路也不寂寞,石岩台阶的两旁有无数支着摊子的小贩,米糕,粉羹,炊饼,银丝冷陶,香包,祈福小木刻等等,好不热闹。
爬山累了还可以在两边的石凳上坐下休息,欣赏风景,看粉白碧桃渲染山间姿色,惬意又舒坦。
褚寻真与蒋红蓉慢悠悠的爬上山顶,面前是百年宝刹,庄严厚重之感扑面而来,香火袅袅。
被蒋红蓉拉着走进丹晔寺,褚寻真想起什么,“娘,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来这里上香?”
身后跟着的雪鸽雪晴霎时抿嘴笑起,看起来是知情的。
蒋红蓉也笑,“为你大哥来的。”
瞧见褚寻真还疑惑不解的面容,她轻拍女儿的手道,“傻珍珠儿,你大哥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
丹晔寺的业务范围广,求学求平安求子嗣等,自然也有求姻缘的。
褚寻真了然,老实的跟在蒋红蓉身边礼拜,但到底想去瞧一眼后山绿荫如盖般的松柏林,便想和蒋红蓉说,哪料还未开口,又走进来一母女。
巧了,户部侍郎冯和的妻女,冯夫人与冯嫄。
这两夫妻一脉相承,冯和看不惯褚藩良这老粗,冯夫人也不喜欢蒋红蓉。
说是不喜欢,其实是嫉妒,当年蒋红蓉低嫁时,她比谁笑得都更大声,明明她也容貌家世不俗,却每每都被蒋红蓉给比下去。
文殊才女又怎么样,还不是嫁给个粗蛮的副将。
可如今再看,蒋红蓉儿女双全,褚空宁褚空泽佼佼英辈,双胞胎玉雪可爱,褚藩良成镇北大将军,英武不凡且侍妾通房皆无,爱妻爱女如命,叫旁人羡煞。
再瞧她,如今却只有一女……
所以,冯夫人但凡瞧见蒋红蓉,便会回想起当年情形,提醒她人比人气死人,脸上无光又火辣辣的疼,一来二去的就不愿意和蒋红蓉碰上。
可既碰上了,蒋红蓉的品级又比她高,不能装着看不见,只能放低姿态过来搭话。
冯嫄被冯夫人教养的是标准版大家闺秀,看着有些娇弱,嘴唇稍显泛白,身体不是很健康的模样,冯夫人为此发愁,也是常来丹晔寺的原因。
正说话间,宝殿内却热闹起来,褚寻真循声望去,原来是那边有和尚出了道算学题,叫人解呢。
褚寻真略感兴趣正要过去,恰巧冯嫄也往那边抬脚,两人碰上,冯嫄低声细语道,“褚小姐。”
褚寻真也回句冯姑娘,两人便一同过去。
九百九十九文钱,及时梨果买一千,十一文钱梨九个,七枚果子四文钱。
问:梨果各多少?价格又是几何?
出题的僧人身穿海青僧衣,应是丹晔寺的僧值,坐在宽木椅上等人解题。
面前的梨花桌案上备着纸笔,也有人正俯首笔算,或蹙眉不展,也有要解出来的欣喜神情。
恰在此时,人群中传来一道玉润女声,“梨有657个,共803文钱,果子343个,共196文钱。”
周围霎时寂静无声,老神在在的僧人也抬眼看去,眉间蕴着纹路,眼眸漆黑古井无波,神态安逸。
褚寻真又道,“可对?”
面上淡然,心下却有些转身想走,她对数学喜爱,听了问题便顺口答出,谁想到现在被行注目礼,很不自在。
僧人还未回答,桌案边已有人叫道,“我也算出来了,和这位姑娘的答案相同。”说话间却是神情懊恼,显然是觉得自己比褚寻真慢了一步才算出。
“算得对。”这时,坐在宽椅上的僧人说话,慢吞吞的显得和煦,“女施主的算学很好。”
褚寻真尬笑,“一般,还行。”想走了。
旁人却道她谦虚,他们可是瞧见褚寻真刚走过来就说出答案,算数之快哪里是还行一般能解释的。
自谦几句脱身而出,却又对上冯家小姐亮起的双眼,细声细语说,“你算学真好……”
褚寻真微愣,“你是喜欢算学吗?”
她看冯嫄的表情,像极了从前在课堂上痴迷于学术双眼放光缠她讲解的学弟学妹们。
冯嫄脸色微红,低下头去,略微不自在的揪着袖间,“我、我是喜欢,平时也看……”
话未说完,却被走来的冯夫人打断,她上完香后就要回去。
冯嫄欲言又止的被冯夫人拉走,蒋红蓉也来到褚寻真的身旁,脸色颇红润的笑道,“刚干什么去了?”
褚寻真简单说下,道,“娘,求的签子很好?”瞧她娘一脸眉梢染笑意的模样,必是好的。
果然,蒋红蓉脸带喜色的点头。
求签后便是游丹晔寺,赏风景,丹晔寺是京城里的名寺,人来人往,众生芸芸。
蒋红蓉又遇到几位来寺里上香的夫人,停下与之交谈,说的兴起,找了间厢房坐下继续,褚寻真听得无聊,寻个缘由出来,自己逛去松柏林。
山上的松柏林不愧也是一绝,百树连荫,波澜壮阔。
人在其间显得渺小,风吹来,带着清新的松柏冷香,阳光透过稠密针叶,洒下斑驳的椭圆光点。
在这百年古刹里,听着悠远的撞钟声,褚寻真不知不觉间走了许久,待回过神来,已经不知偏离去了哪里,周围也没些人影。
迷了路却也不慌不忙,褚寻真继续走,看能否瞧见人带她回去。
正走着,前方蓦然变换景色,林深幽静处有一竹林,林中有个小院门。
褚寻真走上前去敲了敲,不多时,里面传来脚步声,门打开后,一个只有七八岁左右的小沙弥抬头向上看,张嘴傻眼的模样。
心中略感好笑,怕是自己突然出现,叫小沙弥懵茫了。
褚寻真道,“小师傅,我迷路了。”
小沙弥急忙合礼,“女施主请等一下。”说完便蹬蹬蹬跑回院内,好在院门没给褚寻真关上。
等待的时间里,褚寻真也打量起这处,看来她到的地方应该是一处院落的后门。
没等多久,小沙弥又蹬蹬跑回,站定匀口气说,“女施主,请跟小僧来。”
第5章
小院清幽僻静,若不是圆生小沙弥正巧在那处院落里玩耍,恐怕也听不见褚寻真的敲门声。
褚寻真随圆生一路走来,也没有瞧见些人影,不禁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师父的住处。”圆生说话间还带着些许奶气。
“你师父是谁?”褚寻真问,看他天真可爱,不由得摸摸他光溜溜的小脑袋,“你可知晓你师父的法讳?”
圆生害羞的仰头,“我师父是普函大师。”
褚寻真惊异的睁大眼睛,“你师父是普函住持?”
“是住持啊。”圆生点头说。
褚寻真心道,可不得了,竟然迷路到普函住持这里,这位大师历经两代帝王,被孝慷帝推崇,又得盛佑帝赞扬,当的一声佛学无双,济世天下。
如今早已不问俗事,隐居在松山上,听说想见一面都难如登天,倒是她今天幸运至极。
说话间,已被领到另一处种满兰草的院落里,西南角立着榆树,隔壁里的椿树也探过院墙,枝头轻摆摇曳,空中和着微风飘来柳絮,蕴着一种静谧平和的禅意。
榆树下的石凳上坐着两人,其中一个褚寻真眼熟,正是先前在宝殿上出算学的僧人,另外一位,身穿绫白僧衣,眉毛胡须也皆白的老和尚,应是普函住持。
褚寻真详看时,圆生却疑惑的抓抓脑门,奇怪,少了一人。
树下的两位僧人转过头来,褚寻真先见礼,叫过普函住持后,却不知晓那位出算学僧人的法讳。
普函住持的眉须似是落下寒霜初雪般,根根银白,却有道不尽的暖意,脸含沧桑慈爱,条条皱纹里仿佛诉说着数不尽的往事智慧。
“这位是我的师弟,慧言。”普函住持道。
“慧言大师。”褚寻真听过他的一些事迹,下任丹晔寺住持,深居简出,也是神秘,没得想今日竟也瞧见真人,还于宝殿之上解了题。
走了什么运道,两位大师竟都遇见,当即脸上便也透出三分惊奇。
将迷路的事情一说,慧言却先道不急,“女施主的算学不错,且过来瞧瞧?”
那石桌上有摞纸,慧言的手指在上面点点。
褚寻真心下好奇,便走过去,纸上记着几道算学,只有题没有答案。
“好解吗?”慧言道,没问会不会解,可见觉得褚寻真能够解出。
“一百个僧人正好分完一百个馒头,如果大和尚一人分三个馒头,小和尚三人分一个馒头,那么大和尚几人?小和尚几人?”普函住持笑问其中一题,眼窝微微下陷,祥和的眼眸看向褚寻真。
这道算学对于圆生来说超纲,小孩儿掰扯手指头,茫然懵圈。
褚寻真却是瞬间得出答案,“大和尚二十五人,小和尚七十五人。”
见褚寻真答得不假思索,慧言嘴角扯出笑意,又指着其余题目问,褚寻真不做停顿的说出。
圆生张着小嘴,仰头傻乎乎的瞅着,女施主好厉害啊。
普函住持抚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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