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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学霸的古代研究日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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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褚寻真答得不假思索,慧言嘴角扯出笑意,又指着其余题目问,褚寻真不做停顿的说出。
  圆生张着小嘴,仰头傻乎乎的瞅着,女施主好厉害啊。
  普函住持抚掌笑道,眼纹深邃,“难怪,难怪,姑娘便是于宝殿上解出算学之人,也是有缘。”
  褚寻真摆手,“那算学不难,不是我,别人也可解出。”
  慧言道,“别人却不可张嘴就说出答案,女施主谦虚。”
  之后恐褚寻真的家人寻她不见,普函住持叫慧言亲自送其离开。
  等圆生也蹦蹦跳跳的离开后,少了的那人从屋内走出,来到石桌前。
  普函住持将记着算学题目的纸拿开,其下赫然是已经解出的答案陈列在纸上。
  “比你如何?”待那人也坐下,普函住持笑问道。
  那人抬眼,凤眸中蕴着冷然与凌厉,嘴角挑起冷笑,“慧言故意的。”
  故意叫那女子答题,明知他就在房里。
  若是旁人,早就被这眼神骇得不能动弹,空气似是凝固,但普函住持却对此无惧,笑意依旧,“可也是瑞亲王先驳慧言所说,需知出家人不打诳语。”
  “不过是各抒己见。”戚司安骨节玉如的修长手指拿起满是答案的纸张,字迹力透纸背,笔走龙蛇,是他所写。
  回想起女子不做停顿说出的答案,与纸上所写别无二致,戚司安嗤笑一声,扔了纸张,道,“又有何用。”说罢起身离开。
  待戚司安的身影消失,普函住持摇头叹道,“嘴硬。”
  慧言大师送回来的时间将好,褚寻真进去时,蒋红蓉才与几位夫人聊完,只以为她是在丹晔寺里自逛许久才回。
  褚寻真也未说自己迷路到普函住持的隐居处,免得又是一阵担忧问候。
  回去后,蒋红蓉将求来的签子交给长子,“拿好,上上签。”
  褚空宁扶额轻叹,褚空泽吭哧偷笑。
  “娘,咱们这样的人家,求与不求,都是上上签吧,又何必去丹晔寺多此一举。”褚空泽道。
  蒋红蓉气笑,一记巴掌赏给褚空泽的后背,“那怎能一样,等你成婚前,娘也要去给你求的。”
  褚空泽龇牙咧嘴,“那万一要是下下签呢。”
  “……”
  蒋红蓉挽起勾勒出紫绡翠纹的云缎袖口,顺手抄出被做的压实有分量的金丝条纹红布老虎,砸在褚空泽身上,怒道,“臭小子会不会说话!”忒气人。
  褚兆年同瑞年靠在一处,含着胖手指,看娘亲将他的布老虎哐哐砸在二哥的身上。
  褚寻真摇摇头,将青釉云纹的茶釜从炉上挑下,倒进同样素纹精致的杯盏内。
  褚空泽在线讨打,最后靠撒缠卖痴,怕他娘打疼了手才蒙混过关,赔笑的将褚夫人扶进座椅里。
  “娘,喝茶。”褚寻真顺势将稍许放凉的茶水交予蒋红蓉手上。
  “还是娘的珍珠儿乖巧懂事。”蒋红蓉润润嗓子后道,嗔了褚空泽一眼,又看向褚空宁,“你也不叫人省心。”
  完全受了无妄灾的褚空宁摸摸鼻子,又是一箩筐的好话哄得蒋红蓉开心。
  晚点,褚藩良从煅烧坊回来,一脸喜色的大步走进屋内,“珍珠儿,快来,爹将那什么生石灰给烧出来了。”
  但凡可以与冯和作对,叫那老东西脸色大变的机会,褚藩良都不会放过,煅烧石灰岩的事情便分外积极。
  只要想到冯和若是知晓他暗中调换的田地里有大用处的石头,偷鸡不成蚀把米,后悔不已的神情,褚藩良简直做梦都会被笑醒。
  生石灰被褚藩良迫不及待的拉回府上,褚寻真试验一番,待几天后,瞧着成功的试验品,褚藩良哈哈大笑,“珍珠儿,这次爹为你向陛下讨赏去。”
  蒋红蓉皱眉,“这次难道要说出是寻姐儿的主意?”
  褚藩良摆手,“现今珍珠儿已经长大,咱们从前的那般顾虑也合该削减一二,且有我护着呢。”
  不说瞒着的在塞北的一些事宜,那时候褚寻真年岁不大,家里人有诸多顾虑。
  一是怕早些显重于眼前,招来四方的注意与打探,牵涉褚寻真的安危,二是怕若早些请赏,年岁尚轻,恐生骄傲自负,慧极必伤。
  好在他们这个女儿聪慧绝伦,也格外懂事,叫人打心眼里熨帖。
  此事,当然也要问一下褚寻真的意见,两人便瞧向女儿。
  褚寻真正经想了想,“别张扬,低调些,要银两。”
  褚藩良当即笑道,“好,珍珠儿就在家里等着,爹定将金银搬回来。”
  翌日,递了帖子进宫面圣,褚藩良进去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盛佑帝又急忙召见了户部侍郎冯和,工部侍郎林有广,还有礼部的左侍郎严沛。
  据那日守宫门的侍卫透露,冯和冯大人再次从宫里出来时,那脸色,啧啧,跟吃了屎一样臭。
  而褚大将军显然献上去什么东西,当晚便得了盛佑帝的赏赐,几箱金银珠宝抬进大将军府,第二日更是在朝堂之上受到嘉奖。
  这其中没有提及褚寻真的名字,也是褚藩良执意如此,盛佑帝知晓便成。
  冯和等人还未进宫前,褚藩良指着已然成型的水泥板说,“臣的女儿自小爱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水泥法也是恰巧从古书上学来,能为陛下分忧便是幸事,臣……”
  “行了行了。”褚藩良还未说完,盛佑帝便不耐烦的挥手打断,好笑道,“这文绉绉的一段话可又是褚夫人教你的?”
  褚藩良讪笑,“可不就是内子,这话叫臣说的不自在极了。”
  盛佑帝年过不惑,眉目威严,自是天家气势,不怒自威,“朕知晓你的意思,不想你家姑娘太招人眼,既然如此,那朕便只赏赐,不宣旨,单拿你作筏子。”
  正合他意,褚藩良跪谢皇恩。
  待冯和林有广严沛三人进宫后,得悉水泥的好处与便利,又知晓水泥的主要原料——烧的灰色石头在哪里时,冯和的表情尤为精彩。
  那仿佛混合着便秘与被迫塞进恶心东西的神情叫盛佑帝看了又看,直道,“爱卿,没事吧?可要宣太医?”
  林有广隐约知道些内情,不由得侧目,严沛则是沉浸在自己规划的京城蓝图中美着呢。
  冯和僵硬的扯出笑意,“臣无事,不过是来前急迫,不小心吃下些寒凉的东西。”
  褚藩良诶呦道,“冯大人可要保重身体,我还等着大人拨款买料呢,万一给我少算了怎么办。”
  既然地是褚藩良的,自然要从他这里买,就算是天子也不能强取豪夺,不过是叫褚藩良便宜予皇家,而户部也掌管财政收支及预算,自是冯和负责。
  盛佑帝不晓得两人之间暗地里的刀光剑影,当即指着褚藩良笑骂,“小家子气,不会少了你的。”
  褚藩良乐呵,“谢陛下。”
  冯和给气的肝疼,面上还得带笑。


第6章 
  难得有让褚大将军极畅快的事情,给冯和添堵加塞,看其勃然变色不易于打了一场胜仗。
  褚大将军满面春风的回来,道今天一定要吃点好的庆贺庆贺,于是,院里热闹起来。
  佳木茏葱的庭院内架起添了热碳的土窑低矮敞口炉灶,灶上置长条竹片分割几面,一面烤着刷蜂蜜的焦香乳鸽,串好的鸡羊猪肉等,一面则是烤制菜样,馒头或饼等。
  塞北的天气寒冷,一年里大半瞧不见阳光,褚寻真跟去的那三年里便捣鼓出几样暖和又花样多的吃法。
  烧烤便是其中一样,褚大将军极爱这个,另也爱极铜炉火锅。
  褚老夫人不怎么吃这些烟熏火燎的烤物,便没过来,另让厨房做了些粥食送去她院儿里。
  “珍珠儿,给我烤蒜香味儿的紫菜。”褚空泽蹲在褚寻真的身旁道,一家人烧烤,没叫下人伺候着,自己动手才有意思。
  紫菜是这里的叫法,其实就是茄子。
  褚寻真点点头,铺上蒜泥,撇上香葱肉馅,又淋上调好的酱汁,红碳炙皮酥,香油轻入味,可惜没有辣椒,不然柔滑中带着香辣,入口回甜劲爽。
  想到辣椒,又忆起大蔚朝没有的玉米土豆红薯棉花等,这些可都是好物,记得历史上都是舶来品,需从海外寻觅。
  淮州与江州是通水路的繁华地界,若是有心去海外找寻,不知道寻不寻得来。
  褚寻真撑着下巴略微走神,想起土豆的绵软和红薯的甜糯便抬起头问,“爹,你可知晓淮江两地的水路是谁负责的吗?”
  褚藩良几口咽下烤的金黄的馒头片,说,“倒是不知,这事得问你大哥。”
  “负责淮州水路的总兵是寇承仁。”褚寻真才看过来,褚空宁便放下手中的鸡肉串接话道。
  “寇承仁?他被派到淮州去了?”蒋红蓉眉头轻蹙,正在喂双胞胎的手也停在半空,急的兆年瑞年直伸出带着肉坑的小手去够取。
  褚藩良嗤之以鼻,“爬的倒快,只会些歪门邪道的汲汲营私。”
  褚寻真疑惑,听起来这人是与爹有嫌隙旧怨的?
  蒋红蓉给儿女解释,“这人当年与你爹同在京城为官,有几分本事,但为人阴险,为往上爬可以不择手段,你爹恰与他有利益冲突,挡了路,便曾遭其陷害。”
  褚藩良脸带得意,“幸好你娘明智多谋,寇承仁最后自讨苦吃,没能得逞。”
  “不过,却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竟然爬到了淮州总兵的位置。”
  双胞胎哼哼唧唧的要坐不住,蒋红蓉顺着肉手扒拉的力道喂了口蒸软的鸡蛋花,这才小嘴嘟哝着吃的香甜。
  看来淮州还得再考虑。
  “那江州呢?”褚寻真问。
  褚空宁想了想,“江州的水路提督一位尚还空缺,只有水路参领暂且管着,但其实这只是明面上如此,私底下,江州的水路早已归于瑞亲王管辖。”
  相比起淮州的地界较偏,江州的水路更加繁华热闹,熙来攘往,里面能捞的油水可想而知。
  因此,江州水路提督的位置谁都眼馋,但此权势却被瑞亲王牢牢把控在手里,盛佑帝分明知晓,却装作看不见,至今未委派任何官员过去。
  褚寻真惊讶,“为何会归于瑞亲王?瑞亲王的封地不是徐州吗?”
  “江州与徐州两地挨着,徐州富庶,江州也不遑多让,尤其江州侧重水路贯通,瑞亲王看上也不足为奇。”
  “可陛下不管吗?”褚寻真诧异的眨眼,就任由瑞亲王暗中把控江州水路?
  褚空宁摇头,“不管,且猜不透陛下的心思,大概真是极为宠爱吧。”
  盛佑帝这些年为戚司安破的例已是不计其数,屡见不鲜,江州水路一事纵容如此,习以为常。
  “那瑞亲王的财权绝对不可小窥。”褚空泽咂舌,再凭借陛下对他的看重,怪不得横着走也无人敢得罪。
  “大哥知晓的事情好多啊。”褚寻真惊叹。
  褚空宁笑笑不语,朝堂上尔虞我诈,合该都知晓的详细些。
  他走文路,褚空泽走武路,走武路尚且有褚家扶持,褚空泽自身也奋勉争气,现在是正五品步军副尉。
  而褚家可以在文官上给他的帮助很少,褚空宁如今能够坐上从四品翰林院侍读的位置,全赖他自己颖悟聪明,多谋善断。
  褚空泽偷偷的在褚寻真耳边说,“也不知道大哥像谁,谈笑间就能不着痕迹的给人下套,将人卖了还得给他数钱,年纪不大,老奸巨猾,比之狐狸还……”
  褚寻真默默道,“二哥,大哥能听见……”正看着你呢。
  褚空泽霎时坐直身体,摸上竹签,假装自己只是个莫得感情的烤肉匠。
  褚空宁摇摇头,问褚寻真,“珍珠儿,问这些又是为何?”
  “想寻些舶来品。”褚寻真道,但看来不论是淮州或是江州……好像都不怎么好走?
  大蔚朝在水路上的看管禁令等极严,淮州不谈,寇承仁与他们家有嫌隙,至于江州,瑞亲王魔星的称号不是白来,若是和其打交道的话……
  褚寻真将自己的顾虑说出,褚空宁笑道,“傻珍珠儿,这世上两条路子,明面上不方便行不通,暗地里却不见得。”


第7章 
  此前虽有战争,但大蔚朝并不限制各小国之间的商贸往来,可对于淮江两地通往海外的水路,大蔚朝却把控的极其严苛,尤其对于朝廷官员来说,出海甚至不如商人来得方便。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便多说,既然珍珠儿想要寻些舶来品,大哥会帮你办妥。”褚空宁道。
  褚寻真自是相信褚空宁的本事,“那我明天将要寻的东西画下来,标记说明后再交予大哥。”
  褚空宁道好,一家人温馨的吃完烧烤便回去休息。
  三日后,由林有广亲自监工,严沛从旁监督,浩大的水泥路工程便在京城率先展开。
  街道上多了看守的土舍士卒,只允许百姓从道路的一侧经过,另一侧有身着葛服的匠人正躬身整平地面,除夯土,铺砂砾等。
  奇怪的行径不禁叫过往的百姓疑惑,便和士卒打听,这正在做的到底是何事情?
  这士卒也知晓,道,“铺水泥路呢,打浆的水泥未干之前都不许踏上去,一侧铺完再铺另外一侧。”
  “水泥路是何物?”没听过的词汇叫人新奇。
  士卒一看就是崇拜褚藩良的人,当即面露笑容,鲜有荣焉的解释,“这水泥可是我们大将军献于陛下的,比起夯土路要结实的太多。”说完抬脚踩了踩地面,扬起一阵轻微的土烟尘。
  “等京城铺完后,还要去铺城外,听说其他地方也在尽快的安排中。”
  那问话之人也就听个稀奇,他没见过水泥,只听士卒言语,自然不会尽信,心道夯土路刚铺的时候也结实得很,现在不还是如此。
  等到准备工作全部做好,匠人们才吭哧吭哧的用木棍搅拌起水泥,暗灰色的水泥倾倒在地面上,再由两个匠人拉着木柱滚平压实。
  周围人瞧着新奇,旁边的酒楼茶楼上也有不少探脑袋的。
  白桓初看向窗外道,“啧,这水泥倒是出现的及时,不然我就要按照你的意思去收拾收拾严沛了。”
  敢叫陛下撤掉徐州建桥一事,也要看瑞亲王答不答应。
  见对面之人不说话,白桓初道,“司安,这水泥果真不是褚藩良研究出来的?”
  戚司安放下茶盏,终于给他一个眼神,“不是。”
  “那是谁?看样子你定是知晓的,查出来什么?到底是谁?”白桓初分外好奇,“难道是褚夫人?”
  “不是。”戚司安吐出两个字,想起影司处暗查到的结果,指节慢慢敲着桌面。
  见此动作,白桓初明智的不再询问,反正,总有一天会知晓。
  今日,褚寻真难得没有钻进她的实验室里,穿着云霏妆花缎织的锦衣与褚老夫人蒋红蓉候在房里,时不时的瞧向门口,再看房间里的婢女丫鬟等,也俱都翘首期待着什么。
  褚老夫人笑道,“瞧瞧这一个个急不可耐的模样,莫再把胜雪吓回蒋家,不敢登门,到时候你们可没处哭去。”
  婢女丫鬟们等羞红着脸,侍奉褚老夫人的魏嬷嬷打趣,“蒋公子好不容易才从平江府办差回来,且都收敛着些。”
  话里的蒋公子乃是蒋红蓉的弟弟蒋胜雪,若说这京城里还有哪位的姿容能与瑞亲王比肩,当非他莫属。
  蒋家书香世家,祖上曾任过少师,现如今蒋老爷子任翰林院掌院学士,有两子一女。
  长子蒋胜霜,长女蒋红蓉,蒋胜雪是年岁最小的,在当年蒋老爷子升迁掌院学士时出生。
  蒋胜霜未留在京城,在毫都按察使司任职,蒋红蓉嫁与褚藩良,如今举案齐眉。
  而最小的儿子蒋胜雪,当年生下他时,一子一女俱都舞象之年,蒋老爷子只盼蒋胜雪一生顺遂便可,未予厚望,毕竟小儿子是用来疼的。
  但却没有想到,蒋胜雪从小展现出过人的才学,未及弱冠便得盛佑帝召见,亲自赐予妙博二字,更赞其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与其冠绝京城的才学相比,蒋胜雪风骨无双,清冷似皎月的姿容则更加令人惊叹,褚寻真第一次瞧见这个舅舅时,总觉得他像是只需饮食鲜花喝露水的仙人,不应识得凡间烟火。
  遂每次蒋仙人来将军府上,褚寻真不用蒋红蓉督促,便主动梳妆来见舅舅,直叫褚老夫人打趣,还是妙博公子的魅力甚大。
  少顷,有小丫鬟绕过银翠雕琢的落地屏风进来,声音雀跃道,“老夫人,夫人,小姐,蒋少爷来了。”
  话音方落,穿着一袭云绣纹缎锦衣的男子迈步进来,似是冬日里琉璃的雪,傲放的梅。
  褚寻真不由得坐直身体,目光灼灼,欣赏舅舅可入画般的闲雅霜姿。


第8章 
  蒋胜雪向褚老夫人行礼,还不待起身,便听褚老夫人笑着让他赶快坐过来。
  “都是一家人,不来这些虚礼,你去平江府办差多月,瞧着竟是瘦了,可是不着家,未曾吃好?”褚老夫人道。
  蒋红蓉目露心疼,“确实清减许多。”
  一干屋子里的女眷都在为妙博公子竟消瘦下来的事情而忧愁。
  少顷,各种糕点油酥皆摆在了蒋胜雪身前的桌上,褚寻真指着,“九层糕,水晶塔,糖蒸酥酪,梅花香饼,都是舅舅你爱吃的。”
  蒋胜雪淡笑,声音如雪般清冽,“难为珍珠儿还记得舅舅只是个普通凡人,需要吃饭的。”
  这话说出后,屋内便噗嗤噗嗤的响起憋笑声。
  褚寻真脸色微红,“舅舅怎的记到现在。”
  蒋红蓉万分不易的止住笑颜,帕子抹了抹眼角道,“你做的傻事呦,还指望着你舅舅忘记,就是娘也还记得。”
  褚寻真觉得舅舅像是只需食鲜花喝露水的仙人,那是蒋胜雪第一次同他们一起吃饭,褚寻真当时的年岁尚小,没有控制好脸上的表情,生动的诠释出——“舅舅你怎么能吃饭你为什么要吃饭你不应该吃饭的”三连表情。
  直瞧得蒋胜雪握住筷子,动也不是放也不是。
  之后蒋红蓉问她,褚寻真老实回答,因为觉得舅舅是仙人。
  她真是第一次瞧见这么好看的男子。
  但是仙人舅舅也被亲外甥女瞧得哭笑不得,后来与褚寻真玩笑,当作趣事。
  聊过家常后,蒋胜雪道,“水泥路一事可又是珍珠儿想出的?”
  今日回京便不可避免的瞧见路上铺设的新奇之物,稍作打听便能知晓。
  虽然明面上是褚藩良献物,但褚寻真从前就爱琢磨出新鲜的物件,也未曾瞒过蒋胜雪,他自然知晓到底是谁弄出的水泥。
  见褚寻真点头,蒋胜雪道,“陛下能够同意铺设水泥路,想必是比黄砖的造价低廉,比夯土路更加结实耐用,不易损坏。”
  不愧是妙博公子,几句便能分析清楚。
  “然而城中只见谈论姐丈,看来珍珠儿还是不想言明?”
  “这次不像之前,陛下已经知晓是我研究出水泥,但我只要了金银财物。”褚寻真眨眼道。
  蒋胜雪笑道,“明智之举。”
  他既然能得盛佑帝的喜爱,自然也猜得中盛佑帝的心思。
  水泥路一事利国且利民,从长远来看,待大蔚朝的道路四通八达,畅通无阻,无论是从军事出发还是从商业出发等都是大有裨益。
  盛佑帝明白水泥的不可或缺,那么如何赏赐便要慎重考虑,尤其研究之人还是镇北大将军的女儿。
  但褚寻真主动提出要金银财物等,这件事情便好办的多,盛佑帝自然也会记得褚寻真的知情达理。
  在盛佑帝面前留下淡泊名利的印象,这样,若褚家之前隐瞒的事情显露,便也不算什么大事。
  蒋胜雪临走前给褚寻真留了礼物,是一件雅清蓝色的覆莲瓣花纹瓷瓶。
  妙竹道,“小姐,舅少爷对您可真好,听说这蓝瓷在别国也是个稀罕物件,舅少爷舍得,送给了小姐。”
  “嗯。”褚寻真点点头,摸着瓷瓶上的蓝色覆莲瓣花纹,也不知晓这蓝色颜料用的是青金石还是苏麻离青,亦或是其它原料。
  苏麻离青是一种钴料,大蔚朝没有产地,这种瓷器自然也甚是少见,像妙竹所言,是件值钱又珍贵的稀罕物件。
  褚寻真撑着脸发呆,其实在想钴元素,位于周期表中的第4周期,银白色铁磁性金属,表面呈银白略带淡粉色……用二氯化钻溶液浸泡的纸可制作成晴雨花…………
  “小姐?”
  “没事,我在背书。”褚寻真道。
  *
  水泥路的好处几天之后便显现出来,高气温又用热水养护,自然干的快速,而水泥路干燥后,则是由深灰变成浅浅的灰,地面坚硬,踏上去后是与夯土路完全不同的感觉。
  而在动工铺设另外一侧道路时,京城下起一场小雨,连绵不绝,直到午后才停下。
  水泥铺设的地面几乎没有积水,且湿润的地面能够被快速的蒸干,不像夯土路,晴天扬尘,雨天泥泞。
  白桓初道,“你也打打主意,让陛下将这水泥路也往徐州弄一弄,往后我去玩儿时,路上可不就舒坦的多。”
  “别去更舒坦。”戚司安道。
  “忒没良心。”白桓初趴桌子上喊,“除了我,还有谁会去徐州看你,哼,你就孤孤单单在……”
  “我暂且不会离开京城。”戚司安喝了口茶说。
  白桓初瞪圆眼睛,“你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之前不是还说不愿意待在京城吗?为此整天冷着个脸。”
  要不是盛佑帝挽留,戚司安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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