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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触井伤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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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怕。
  十个月,时光匆匆流去,他又变成怎样一番模样?
  “他告诉你出狱时间的?”我的情绪低落,望舒,他终究没有同我提起过。
  我的失落被他尽收眼底:“他没告诉我,望舒不会主动让任何人在释放当天去监狱门口接他,是我自己去监狱问到的。”
  我因这句话觉得好受了一些,又担心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望舒的家人不管他,他出来以后,在哪里住呢?”
  “这个问题我和望舒提过,他也不清楚,说是准备随便找一处房子租下,先重新找到工作再说。我的本意是让他先住到我家,可是我家地方比较偏僻,他找工作时肯定多有不便;而且我奶奶现在又病着,怕会太麻烦他。”
  我沉默思忖,望舒出狱以后,档案里便永远带着一笔黑暗的过往,石油国企肯定是进不去了,只能冀求于不查档案的外企。
  我们住的地方是各式石油公司汇聚的中心点,望舒要是找工作,肯定比较方便。王梓梦九月一日开学以后就从住处搬了出来,她也说过我们的朋友可以住进去,但这朋友如果是望舒,熙阳必定是不会轻易同意的。
  “这个问题我还要回屋里和室友商量一下,我们的出租屋是三室一厅,望舒出狱的时候,恰好空了一间,我是很愿意让望舒住进去的,可我的室友不一定愿意。”
  齐泽轩漫不经心地问:“你的室友,是你男朋友?”
  我惊讶问:“你怎么知道?”
  他勾起嘴角:“我奶奶告诉我的,还说新年的时候给你们发了红包,要知道,现在过年,我都没有红包可以拿。她果然很喜欢你这个姑娘,捎带你男朋友也一块沾了你的光。”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上次在医院,可真不好意思,他那天心情不太好,冲撞了你……”
  “不必客气,我不会在意这点小事。”齐泽轩想了想,问道:“他叫叶煕阳对吧?”
  “对的。”
  他若有所思:“哦,原来是这样……我常听望舒在狱中提起这个名字,他两应该是好朋友才对,为什么不一定愿意让望舒住进去呢?”
  我有些尴尬,支支吾吾。齐泽轩应当也听望舒说起过一些往事,很快会意,摆摆手:“不用回答我了,早点回去吧,你男朋友会担心你的。”
  我得到解脱一般地迅速点点头,立马同齐泽轩道了别。刚要挪步,突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不仅熟悉,而且是太熟悉。这两个让我恨得咬牙切齿的人,此刻居然正手挽手走在一起。
  月月,还有,施春洋。

  ☆、079 我们两清吧 (众多坑的解答)

  月月挽着施春洋的胳膊,两个人有聊有笑地从我面前经过,并没有看到我。那笑容落在我眼里,像是污泥一般地罅漏作呕。
  我的牙齿崩得作响,拳头握得发颤。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谈笑风生的两人,目光里恨意毕现。
  “雨澄,你怎么了?”齐泽轩扶住我的肩,努力想将我从愣怔中唤醒。
  我已听不进他对我说了什么,炎炎夏日,竟有丝丝冷汗浮在脊梁骨。施春洋和月月怎么会在一起?还是如此地亲密。
  我迅速在脑海里串起回忆中的种种情节,那曾经若即若离的真相,此刻凶相毕露地呈现在我面前。月月,施春洋,月月,施春洋。我痛苦地闭上眼,想要做一丝最后的挣扎。拿出手机,拨通了王梓梦的电话。
  深吸一口气:“梓梦,你告诉我,月月姓什么?”
  “月月?她当然姓施啊。”
  头脑轰地一声炸开,我一把推开齐泽轩,顾不得挂掉电话,疯了一样地跑向马路。
  “雨澄!”齐泽轩正欲追上来,我已经拦下一辆出租车,屈身钻进,飞速驶离。
  手指禁不住颤抖,咬破唇,把指甲深深地嵌入自己的皮肤,至此,我仍不敢相信熙阳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车窗外的建筑飞速闪过,好像茫茫无际的空荡,我不敢再让自己多想,就让头脑乱成一团麻线,支持着泪水不往下掉。
  终于回到了屋里,终于就要知道真相,终于,要面对这个我以为一心一意深爱着我的人。
  他正看着电视,看到我的样子,面色一惊:“雨澄,你怎么这副模样?”
  我强忍着冲口而出的愤怒,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和冷漠:“关掉电视,我有话跟你说。”
  他大概从未见过我这样,即使当时得知望舒和别人在一起时,我也没有如今的悲凉之感。望舒对我一直冷漠淡淡,从未有过承诺,也就不会有背弃;而眼前这个男人,曾给予过我炽烈的拥抱和温柔的蜜语,因而如今,才有被欺被瞒的入骨痛彻。
  我垂着眸,面上并无一丝波澜:“当初月月打断你的腿时,说了一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如今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熙阳难看地扯出一个笑,仍旧执意否认:“我都说过了,那是因为月月语文没学好……”
  “够了!”我猛地一拍桌,忽然转手一甩,将桌上的茶杯整个掀了过去,已经凉透的茶水泼了叶煕阳一身,连那张英俊的脸上也沾了些许水渍,茶叶散发着颓唐的气息,一片一片黏在他白色的衬衣上。更新最快最稳定“光当”的声响随之传来,茶杯的瓷片碎了一地,正如我的心。
  “叶熙阳,不要再用这种蒙小孩子的话来骗我,你自己掂量掂量就知道语文没学好这种理由有多大可信度。施春洋是月月她爸,你打断了施春洋的腿,她才会不顾一切来找你算账。怪不得连你爸妈都不曾对月月说过什么,原来是你动手在先。”
  叶煕阳没有去擦脸上的水渍,说道:“雨澄,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我的嘴角噙着冷嘲的笑意:“你当然不是故意要瞒着我,你是必须瞒着我,不然你怎么能办成该办的事呢?”
  叶煕阳蹙了蹙眉,沉吟片刻,低头说道:“雨澄,我瞒着你,就是怕你知道以后不再要我。做这样的事,我也没有办法,月月家和我们家的交情已经几十年,曾经在我家最困难的时候扶过一把……”
  “她家对你家有恩不错,但是熙阳,为什么来欺骗我的人是你?”我不禁动起情来,回味过去与他的点点滴滴,越想心便是越痛;“叶煕阳,当时是你告诉我施春洋后台强硬不能告,是你恐吓我强告他的人会有怎样悲惨的下场,是你主动要求和施春洋老爸洽谈……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是施春洋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你却处处为他掩护,只为了把我蒙在鼓里。我就奇怪了,像施春洋老爸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被你那么拙劣的招数蒙蔽过去?哈哈,原来你的那幼稚的剪辑招数不是用来对付施春洋老爸的,是来对付我的。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只为了让我放弃告施春洋的打算。”
  “多可笑啊,熙阳。”我放柔了声音,却又在柔肠中含着千回百转的痛,伸出手来抚过他的脸,用发颤的手指抹去他面上的水渍,苦笑一声,“我想来想去,也没有料到算计我最狠的人,原来是你。”
  闻言,叶煕阳却是敛去眸光,嘴唇紧抿,垂着头地不发一言。
  他的沉默令我更加心痛,鼻尖的酸涩之意愈加浓厚,心也愈加心灰意冷。他为什么不能同我解释一下呢?哪怕一句也好。
  我的胸中起伏不定,愤怒和心痛交织在一起,压抑的呼吸越滚越浓,长叹一口气,努力把快要冲口而出的怒吼压回去:“叶煕阳,你好狠啊。如今我终于明白你父母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还对我那么不友好了。月月把你的腿打断了,可这是你动手在先,你父母没法怪恩人家的月月,更没法怪你,便把账算到了我的头上。多么荒谬,拐了这么大一个弯,你父母竟把我当成了出气筒。”
  “雨澄,对不起!”他终于抬起头,痛恨、悔意、无奈、不甘统统交织在他那双善解风情的眼里,此刻看来,却像是讽刺。
  我的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痛,终是撂下了狠话:“你在最后那段时间,费尽心力陪着我,还搬到了我隔壁的集装箱,为的,不过是更方便你为施春洋洗脱罪名吧?其实当初,根本不需要我拿条件去交换调回城里的机会,你一句话不就可以做到了吗?叶煕阳,你口口声声说不愿意让我再受苦,却又在一旁不停加深我的痛苦,可笑我竟以为你对我是全然真心诚意。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雨澄!”听闻此言,他禁不住失声叫出我的名字,紧紧把我抱在怀中。我想要挣脱,却被他更用力地环住,耳边似有一滴水泽落下,“雨澄,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做错了再多,但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心。”
  我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还要我怎么相信你?实话告诉我吧,周娅楠被施春洋用强以后的事,你是不是也插手了?”
  他垂头沉默不语,良久,才重新开口,咬牙答道:“是。”
  只有一个字,可却有钻裂般的疼,我的心又冷了半分。只看着地上那片片打碎的瓷杯,表情空洞毫无生机:“跟我说说吧。”
  他面目难色,哀求道:“雨澄,我不想和你说这些,你不必知道的……”
  我猛一拍桌子,不容置疑:“说!”
  叶煕阳哽了哽喉咙,艰难地吞下一口水:“周娅楠来找我,说要打听施春洋的消息,我就把你的事告诉了她,还把当初和你说的施春洋后台很硬的那番话跟她说了……”
  比我想象中的更痛,更苍凉。他竟如此轻易地把我最私密最不愿视人的事告诉了她,给了别人肆无忌惮利用我的机会,只为了帮施春洋蒙蔽羞耻的罪责。
  我冷着脸,依然面无表情:“继续。”
  “我还是别说了……”
  “说!”我怒目瞪着他,无言的怒火跳动闪烁。
  他终于长吸一口气,不再隐瞒:“周娅楠性子刚烈,声称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必须报案……我就说我在警局有朋友,给了她联系号码,一面了解她的想法,一面让那个人和施春洋家联系……”
  我止不住冷笑,从未有过的尖酸刻薄:“所以,我和施春洋的事被全队的人知道,也在你的筹谋之中了?”
  “不!”叶煕阳忙阻止我说下去,“雨澄,我没脸见你,可是那件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也没想到周娅楠会做得那么绝……别的事,也不是我愿意做,而是我的父母逼得我这样做。我和他们为此也吵过无数次,但是我如果不这样,我父母必定会想出更加极端的办法,还声称会断了亲子情谊……”
  我想起叶煕阳骨折住院的时候,我曾带着饭菜去看望他,还在门口亲耳听见了他和他母亲的争执。或许,他真的是被逼无奈,但我也没办法因此轻易原谅。
  他欺骗了我,隐瞒了我,诉与她人我最羞于提及的往事,将我算计得惨败淋漓,而我竟以为他是全心全意真诚待我。想想,多么可笑。
  他见我冷淡的模样,忙过来握紧我的手:“雨澄,因为周娅楠的事,我们家已经和施春洋家两清了,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我跟你发誓,永远永远都不会了。你相信我,这些事都不是出于我的本心,我撒了这么多谎,只是因为害怕说出来以后会失去你!”他的目中含着空洞的绝望,却还隐隐闪烁着乞求一般的期待,“雨澄,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冷冷地抽出手,不再看他:“叶煕阳,事情说开了,我也看明白了。誓言是没有用的,你跟我说过的那许多甜言蜜语,到头来也是没有用的。你们家和施春洋家两清了,我们俩,也两清了吧。”

  ☆、080 品泽轩小酌

  “不行!”叶煕阳的语气坚定不移,生生表明了自己的强硬,“你要分手,我不同意!”
  我只觉心中一紧,偏过头去不再看他:“叶煕阳,恋爱需要两个人,但分手,一个就够了。”
  “不行!不行!不行!”叶煕阳拧过我的身体,不让我有分毫回避的机会,“雨澄,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不会放你走!”
  我不可以看他的眼睛,更不敢看。从一开始,就是那双善解风情的眼睛让我沦陷,他把所有的凝望都演变为如许的深情,才让我在这局中难以自持。
  心中纵有百般郁结,可话到了嘴边,依然成了尖酸刻薄。我的嘴角勾起冷笑:“喜欢我,那你早干嘛去了?顾着算计我去了?”
  “雨澄!”他疾呼一声,制止了我越来越锐利的言语,“你刚才说的事,的确都是我的错,可我虽然犯了错,也有自己的苦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算计你,别再说算计,这个词实在是太难听。我虽然出于无奈包庇了施春洋,可你仔细想想,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
  我眉毛一挑:“告诉周娅楠我的事,也不算伤害?”
  他张了张口,想要否认的话却卡在咽喉中,唯有咬着牙:“那是被逼无奈。”
  我的手指抠着桌案,强撑着自己一身的锐利锋芒,心已是千疮百孔:“哦?她怎么逼你了?”
  他的脸色瞬间煞白:“这我不能说……”
  我的心又往下一沉,事到如今,他竟还有要同我隐瞒的事。“你不说,我也不愿意听了。就算说了,我又怎么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
  我缓缓站起身,眼神空洞,只想从这压抑的气氛中逃离。我累了,疲惫了,好想哭,没有气力再强撑着和他刀锋相交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强硬的力量拽得我发疼:“你去哪儿?”
  “我今晚出去住,明天再回来收拾东西走人。”心像在滴血,可仍没忘记再甩给他一把刀子,“这个月还没结束,房租我会给全,还要麻烦您交给王梓梦。”
  “雨澄!别这么叫我!”他仍不放手,“你就算气我,可是这么晚了,你能上哪儿去?”
  我沉下气,用左手一根一根地拿开他揣着我的手指,冷言道:“这你就管不着了。更新最快最稳定”
  说罢,起身就要开门离去。刚刚摸到门锁,就见叶煕阳将整个身体挡在我的面前,死死护住门,眼里浮动着最后一丝期望:“雨澄,你别忘了你曾经在病房答应过我,将来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都会给我一次被原谅的机会。”
  我愣怔在原地,说不清自己此刻的情绪。在内心深处,我是渴望他能给我一个台阶下的,可若要拿过去被他逼出来的承诺去换一个原谅,我也做不到。可曾经许下过的诺言,不能说不认就不认,既然敢应下,就要敢承担。
  我还在思索之际,叶煕阳忙说:“雨澄,你再给我一些弥补和解释的时间,别忙着离开我,现在太晚了外面不安全,你先留在屋里,好不好?”
  见我没有反应,他又补充道:“我保证不进你的卧室打扰你!保证!”
  闻言,我终于静下心来想了想。若是我现在一时意气冲出去,的确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我并不是对叶煕阳已经毫无感情,他争取的只是时间,并没有要求我立刻原谅,如此,便都再给彼此一些时间吧。
  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只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别上了门。身后似有一声长长的舒气,转瞬,一切归于寂静。
  这一晚,我没有辗转难眠,反而睡得意外地沉。仿佛跌入深深的梦境,在黑暗无边的深渊里不停陷落,无法醒来。有时候,梦的绞索拴住了我,我便悬浮在深渊的正中,感受那空无一物的寂静与苍凉。
  我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很不情愿地闷哼一声:“喂……”
  “雨澄,你声音听起来怎么像是还在睡觉?”竟是齐泽轩打来的。
  我揉揉眼睛眼睛,看了看**边的挂钟,倏然发现此刻已是正午,夏日的烈阳从窗外猛烈刺入,分外晃眼。
  “我都没发现到正午了,昨晚睡得太沉。”
  他的声音透露关切:“你昨天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我顺口答道,但是想起昨晚那番对话,心里又是一阵抽痛。
  我昨天明显有着反常行为,可那头也不纠缠,说道:“我奶奶今天出院了,让我带她去郊外逛一逛,希望你能一起来,你有空吗?”
  我摸了摸自己还昏昏沉沉的头,左右也不想继续在这屋里待下去,便应了下来:“好。”
  “那我一会儿到你楼下接你,中午就一起吃饭吧。”
  “好。”
  挂掉电话,终于舍得起**收拾好自己。隔着一扇卧室的门,我隐隐听见门外有脚步徘徊的声音,愈加没勇气走出去,便索性和衣倒在**上,独独等着齐泽轩的电话。
  门外的脚步终于停滞,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雨澄,你早饭没有吃,该吃午饭了。”停顿了半饷,又听得他说,“你上次要我做饭,我今天做了一桌……”
  听闻此言,我的心一软,几乎要奔过去打开门。他以前从来不做饭,如今为了讨好我,竟是做了一桌。可为什么要讨好呢?想到这里,我又蜷回**上,头嗡在被子里答道:“你自己吃吧,我不吃。”
  门外似乎有一阵欲言又止的沉默,终究没有说话,徘徊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搔捣得我内心不安。
  就当我挣扎在沉默边缘的时刻,齐泽轩的电话终于到了。我赶忙逃离似的拉开门冲了出去,避免自己看叶煕阳脸上的表情。
  他满是心急:“雨澄,你去哪儿?”
  “出去吃饭。”我回答得干脆简洁。
  他有些诧异:“出去?去哪儿?和谁?”
  我默不作声,只砰地一声关上门,兀自朝楼下奔去。下楼的风声嚯嚯地刮过我的耳边,像路过一片空寂的荒野。
  齐泽轩替我拉开车门,我感到自己头顶上方的阳台有一双眼正赤果果地盯着我,心下不安,禁不住催促齐泽轩赶紧开车。
  待车已经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惊慌失措的我才回过神来,扫了一眼车内,问道:“奶奶呢?”
  齐泽轩带着一抹浅笑:“刚才跟你联系完以后,我奶奶突然说她又不想去了。我本想打电话告诉你取消,但奶奶说已经让你饿着肚子等了我这么久,必须要来接你。”
  我蹙了蹙眉:“那你奶奶怎么办?”
  齐泽轩有些无奈的表情:“她说她自己会做,硬把我给推了出来。”
  我若有所思之时,齐泽轩已是半开玩笑地说破了我心中所想:“我奶奶这是想撮合我俩呢,真是老人精。”
  我也会意地笑了,他既然能如此直爽地说出,反倒让我放下了心:“泽轩,你今年也二十五岁了吧?你奶奶是着急了。”
  他嗤笑一声:“着急也不能乱撮合,你都有男朋友了,估计离结婚大事也不远了吧。”
  他的话说得我心里一沉,喃喃自语:“远着呢,现在更远了……”
  我说得很小声,但他还是听见了,眉间一蹙,却什么也没多问,把车停在了一家饭庄门口。
  我下了车,这才发现这家饭庄修得甚是别致。从外景来看,似是一座玻璃房子,内里阳光充足,还可欣赏外围的田园风光,在那古朴的门匾上,用龙飞凤舞的行书印着三个字:品泽轩。
  我漫不经心地同齐泽轩开玩笑:“看这名字,这饭庄倒像是你开的。”
  他并不作声,含笑看我。
  我睁大眼睛:“真是你开的?”
  他微微点了点头,我这才认真研究起这饭店来,吐出一句差点噎住他的话:“好端端的,干嘛取个这样的名字,让我觉得自己这一趟像是来品尝你的肉。”
  这一句说出,方才有些压抑的气氛也松懈开来。他不介意地笑笑,领着我进入饭庄内部。入口处是怪石林立的假山,假山背后是一处木质的舞台,用一块块巨大的竹编刻着《春江花月夜》的诗词。园子中心是露天餐厅,后有两层古朴的竹楼,挂起喜气的红灯笼,渲染得整个饭庄温情脉脉。
  他领着我走过几道树木弯成的拱门,又是一派新的景象。在这饭庄之中,竟还有一片小小的荷塘,环山衔水,清香盈袖。荷塘之边上停有一条小木船,不能移动,却也建得十分精致。齐泽轩替我掀开木船的门帘,见里面有一方板桌,可供四五好友共饮小酌。
  他的绅士行为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并不和他客气,环视着周围,说道:“这饭庄建起来,可要花不少气力吧。我之前去你家看齐奶奶,已经觉得那装修足够古朴精致,到了这儿,才发现那并不算什么。”
  他亲手替我酌上茶水:“我自作主张地点了几个菜,今天抱着我奶奶交托的任务,就是要让你吃得开心玩得开心,有什么烦忧事统统洗掉。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有什么憋不住想说的,我都洗耳恭听。”

  ☆、081 熙阳的苦楚

  我垂眸叹笑:“我哪能有什么烦忧的事,每天除了工作吃饭睡觉,还能有什么。”
  他轻轻一笑,似是了然于胸,说道:“没有烦心事就好,我奶奶可惦记着你呢,生怕你受一点委屈。”
  闻言,我的鼻子一酸,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替我谢谢奶奶。”
  小船的门帘遮住了室外的光,只余下船内一盏幽幽的昏黄。那灯盏印在齐泽轩的眼里,仿佛也印出了我坎坷的心事。或许是茶香太潋滟,又或许是齐泽轩的目光太过诚挚和坦然,我忽然就想要将与熙阳的这番曲曲折折诉与他听,他令我感到信任和安心。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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