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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触井伤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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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轩的目光太过诚挚和坦然,我忽然就想要将与熙阳的这番曲曲折折诉与他听,他令我感到信任和安心。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隔着监狱的铁栏杆,我对齐泽轩就藏不住心事。我同他没有什么交集,更没有什么顾忌,不怕他生气,也不怕他嘲笑,憋难受了,说出来又如何呢?
  我暗暗说服自己不要羞赧,只当是缓一缓心事,但话一出口,还是换成了第三人称:“你说,要是一个人,你觉得他很喜欢你,完全不像是装的,可是后来却发现他一直在欺骗你,你怎么办?”
  我并没有说这事关系到我自己,但齐泽轩必定是听出来了。他依然笑得温和,没有戳破我指代不明的人称,却已在潜移默化中直接把我套了进去:“他欺骗你的事情,是感情吗?”
  我一时失神,并没有注意到他人称的转换:“这有什么区别吗?无论欺骗的是不是感情本身,只要感情里有了欺骗,都说明欠缺真心实意。”
  “这可不一样。”他神色淡定,娓娓道来,“如果欺骗的是感情本身,那就说明动机不纯,心意不真,不要也罢;但也有的欺骗,是为了维护感情,这种情况,就需要再斟酌斟酌。”
  我皱着眉头思索一番:“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出于哪种情况,我已经分辨不清,也想不通,脑袋里一片乱麻。”
  他把茶杯稳稳地放到桌上,一双眼沉静而有力量,顷刻令人放松下来。他说:“那事情的前因后果是怎样的,你总记得起来吧?不必掺杂任何感情,只叙事,我这个局外人来帮你提点意见。”
  我没有任何防备,在他的循循善诱下,从施春洋到井队开始说起,草草带过树林里发生的事,说道他和施父的交涉、我们如何从井队回到城市、月月打断了他的腿、他父母对我的态度……一直说道昨天我们在医院门口看到施春洋父女两人,真相大白。
  我说了整整一个时辰,从始至终,齐泽轩都没有打断我,只偶尔在困惑处提出一两点问题,也不知在思索什么。饭菜早已凉了,我也终于说完了,齐泽轩仍沉吟着。
  “泽轩?”我试探地问了问。
  “嗯,我在想。”他端起桌上已凉透的茶,轻轻抿了一口,“你已经看明白了他的欺骗和隐瞒,那我接下来就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为他辩护一下。”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郑重地点点头:“你说,我听着。”
  齐泽轩的眉间淡如暮霭,却又成竹在胸:“第一,叶煕阳打断施春洋腿骨的时间,是在为他开脱之前吧?”
  我不假思索:“是。”
  “这就对了,施月月为什么要打断熙阳的腿呢?你只看到了这冤冤相报的关系,却忽略了他是为你对施春洋动了手。如果他当真只是为了帮施春洋开脱而接近你,又怎么可能先打断施春洋的腿?”
  我咬着唇思索着:“是有些道理。”又觉得不能凭这点为他轻易开脱,“可那是他情急之中的举动,之后的事,实在做得太让人心寒。”
  他温和一笑:“好,那我们再说第二点,你想要回城,他是不是二话不说马上就跟你回来了?调离的程序不可能那么简单,他中间肯定默默做了很多工作,还提前租好了房子。这心意,你总不能忽略吧。”
  我垂头,嘟囔着:“或许他本就想回城也说不准呢。更何况,那房子也不是他找的,只是施月月那时喜欢他,为他献殷勤罢了。”
  闻言,他只是淡淡一笑,招呼船外穿着青花瓷旗袍的服务员进屋,换了一壶新茶,为我细心倒上。
  “第三点,我就要问问你了,你觉得他做这些事情,是出于本心吗?”
  我一愣,昨晚熙阳再三强调他不是出于本心,那时我说什么也不信,此刻却有些犹疑:“我不知道。”
  齐泽轩似是早就猜到我的回答,坦然地说出他的猜想:“我觉得不是出于本心。”
  我不服气:“你又不是他,怎知他心中所想?”
  “你刚才说他多次和父母争执,而且曾经在争执中隐隐约约提到这事,可见他本身是不赞成这样做的。你想想,如果他当时不帮施春洋隐瞒,他父母会怎么办?”
  我端着手,仍然倔强:“我怎么知道?”
  面对我的怨气,齐泽轩反而笑得愈加亲和:“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但我认为他们不会袖手旁观,如果那样,后果说不定会更加严重。再且,叶煕阳夹在你和父母中间,他能怎么办呢?一方面要顾忌你的感受,另一方面又不能忤逆父母,只能选择瞒着你了。”
  “这话我不同意。”我心中着急,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如果真是父母强迫,那他大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闻言,齐泽轩只是耐心询问:“他本来可以直接告诉你,可他如果真的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停顿了两秒,这才答道:“他那时与我就有一些交情,左右施春洋没真正对我造成伤害,如果他说实话,我也愿意忍气吞声。”
  齐泽轩摇了摇头:“雨澄,你或许会选择忍气吞声,但同时心也寒了,也不可能再接受他。从他的言行中,我感觉他十分害怕失去你,才会有这样的隐瞒。”
  我的心中已有动摇,又默默将昨夜的话语回溯了一遍,闷哼一声:“这么说,他欺我骗我,反倒是爱我的表现了?”
  “爱一个人应该有什么表现,我不敢说;但你自己肯定能够感觉得出来。你的行为可以欺骗,但心是不会欺骗的,他到底对你好不好,感情几何,平常琐事都看得出,就不用我在这里跟你剖析了。”
  我的心一软,回想起叶煕阳在每个艰难时刻陪我的点点滴滴,心中的怨怼也削减了几分。面上看不出表情,一时间也想不出应对的话语,只说出一句:“泽轩,你倒是很有经验,说得像个世外高人。”
  他闻言蹙了蹙眉头:“不是经验,是理解。我上次就同你说过的,我虽然不了解他,但我站在他的角度,也能理解一点。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苦楚和隐忍,你有,望舒有,叶煕阳为什么就不能有呢?”
  叶熙阳会有怎样的苦楚呢?这竟是我从未想过的问题。
  当初望舒只用四天就和周娅楠在一起时,我说什么也不信,总觉得他事出有因;后来他入狱以后对我百般拒绝,我便在心里为他找了万种缘由。但如今我面对叶煕阳的欺瞒,竟然从未去考虑,他是否处于两难,又是否出于本心?
  齐泽轩为我空空的杯盏又注入一杯茶水,翠峰绿玉发着嫩叶,在杯中沉浮辗转。他说:“其实,他到底爱不爱你,你自己已经做了回答。”
  我的心中正是纠结,听了他这话,更加困惑,却只是垂头沉默不言。
  他耐心解释道:“你心里难受,却依然对他话语狠戾、刻薄刁钻,为了什么呢?因为你知道他喜欢你,唯有当你确信这一点时,你拥才有肆无忌惮伤害他的资本。因为你知道,你的冷言冷语对他是最有用的打击。如果他全然没把你放在心上,你撂下的话再狠,也是没用的。”
  我细细品味着他的言语,几分恍悟,几分酸涩,也仍余有几分迷惘:“我需要再想想。”
  幽黄的光趁得齐泽轩眼中的神采愈发清亮,他释然笑笑:“我要说的,都说完了,现在他的好坏你都心里有数,剩下的,全在你自己。”说罢,招呼着守在船外的人,“麻烦把菜重新各上一份,都凉了。”
  他的话出口,我才发现自己真是饿了。肚子咕噜叫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齐泽轩笑笑:“谢谢你啦……”
  他对我淡淡再笑,这木质小船,幽暗灯光,精致小菜,浅浅情致,还有齐泽轩的温柔笑容,每一样都令人心神舒缓。我觉得自己好多了,终于抛却了从昨日到现在的恹恹情绪,拿起筷子专心吃了起来。这满桌的菜色精美,放入口中,更是唇齿生香,满心舒怀。
  齐泽轩送我回到出租屋楼下,临走前体贴叮嘱道:“无论怎样,你要保重好身体,别让自己过得太压抑。”
  我点点头,真心诚意地感激:“我明白,也代我向齐奶奶问好,就说你今天圆满完成安慰我的任务。”我放低声音,浅笑道,“我真的好多了,谢谢你。”
  “不用谢,荣幸之至。”齐泽轩的车渐渐远去,上楼之前,我抬眼向住处的阳台看了一眼,倏然发现叶煕阳正趴在窗台的栏杆上,用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我。

  ☆、082 原谅有条件

  我进屋的时候,叶煕阳已经坐在沙发上,颓丧着头,面色沉峻,只开一盏昏暗的薄灯。
  这个黄昏安详得不着边际,我看着他修长而悲伤的身影,如同落入黄昏的木纹,明明灭灭,若即若离。
  我打开了大灯,“啪”地一声熄灭了昏暗。明亮的灯光下,他看我的眼睛如同漩涡,嘶哑着喉咙,说道:“雨澄,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我低声重复道,晚风慢慢收拢,在我骨节里笨拙地飘扬。
  他扯出一个无比勉强的笑容:“玩得还开心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他:“你一直在等我?”
  他垂头吸了一口气,鼻息间藏着哽咽,似是万分悲凉:“我还可以等你吗?”
  我看着窗外的暮光细碎,心也被他凄凄切切的问语淋得潮湿,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轻声解释:“熙阳,你想多了,齐泽轩只是希望我能多陪陪他奶奶。”
  他嘴角勾起笑意,淡得几乎看不见:“你还愿意和我解释,真好。”
  我感觉到叶煕阳有意的排斥和抗拒,不愿让误会再深入一层。经过齐泽轩的一番劝说,昨夜的悲愤已减淡许多,实在不希望叶煕阳曲解他的用心。
  我沉色道:“我这一趟出去,齐泽轩同我分析了一番,我和你的事,我也想得更明白了些。”
  他眉间一紧,满是敌意和悲凯:“你确定要离开我了?”
  我的火气腾地往上窜,叶煕阳平日里大方阳光,为什么每次提到齐泽轩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不禁生气道:“你不要总是对齐泽轩充满敌意,别人好心好意帮你说了一大堆难言之隐,你三言两语就把他给判黑了,白费了一番好意。”说罢,愤怒甩手正欲离开。
  闻言,他眸光一闪,抓住我的手腕惊喜问道:“真的?”
  我没好气地抽出手,也不再离开,在原地揣着手忿忿道:“真的。”
  心中的火气还在往上窜,我气叶煕阳随意怀疑齐泽轩的良苦用心,更气我快要脱口而出的原谅话语被他的敌意生生掐断。
  熙阳,在什么样场合该说什么样的话,你为何总是不懂得呢?这样一个态势良好的局面,竟能被你处理得如此糟糕。有时候女人想听的,真的不是你承认错误的那一句句毫无意义的对不起,而是真诚的解释、坦诚的目光。要是说开了,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不理解的呢?
  想到这里,我的心又猛然一滞,想起了齐泽轩的话来。是不是我对熙阳太过苛刻,所以才会要求他的一言一行必须符合我心中的设定呢?我在熙阳面前总是骄傲的,或许是坚信自己拥有他的**爱,因而格外有恃无恐。曾经,望舒有事隐瞒我时,我只想着要如何理解他,为他开脱;而熙阳瞒着我,我却从不去想理解,而是含着恨铁不成钢的悲愤。同样的我,为什么对不同的人有着这样迥异的差别,到底哪种才算是真的爱?爱是谅解还是苛求,是卑微还是骄傲,是隐忍还是发泄?我不懂,越深陷其中,越不懂。
  熙阳捉住我的手,眼神里带着希冀:“雨澄,你可以原谅我吗?我犯下的错,一定会慢慢弥补你。我明白你一定很难过,可我也不比你好受……”他将我的手贴在他的胸口,“你如果愿意,我可以把余生都用来弥补。”
  我听着窗外的蝉鸣冰凉,长长叹了一口气。自己终究还是心软,见不得他颓唐悲伤的模样,也还记着他对我点点滴滴的好。我原本就有心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又加上齐泽轩有理有据的劝解,以及病房中事先许下的原谅承诺,最后还是放下了怨怼。
  “好,我原谅你。”我微微垂下头,“我明白你也有难处,虽然恨透了你骗我,但毕竟事出有因,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可是,下不为例。”
  他猛地抱住我,惊喜万分:“雨澄,谢谢你能给我弥补的机会,我差一点以为你真的要走。以后……以后不会绝对再发生这样的事!”
  我语气平静,似是毫无波澜,心中却是翻涌,“我还有一件事想要和你商量,希望你答应。”
  他眸光毕现,不住地点头,眼中的期待愈加浓郁:“我答应你!你原谅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沉吟两秒,方才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在望舒出狱以后,让他住进来。”
  他点头的动作瞬间僵住,面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刚要脱口而出的拒绝又噎了回去,沉默了半饷,终于回答:“好。”
  他欲言又止的表情被我尽收眼底,也知道这要求十分难为他,轻声问道:“熙阳,你知道望舒的父母从他成年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他吗?”
  他身体一怔,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抿着唇,细细解释:“他一直一个人生活,出了事故以后,又丢了工作,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们俩逃离了责任,牢狱之灾本来跟他完全无关的,对吗?”
  熙阳的面色动容,沉吟半饷后,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的确是我们亏欠他的,之前我也答应过你,能帮的会和你一起帮他。”
  “就算我们不欠他的,作为朋友,这也是应该的。刚好王梓梦九月就搬到学校,也特意说过可以让我们的朋友过来住。我们这片是各种石油公司的中心地带,对他找工作很是方便。”
  或许是因为心怀愧疚,今天熙阳句句话都顺着我:“说得也是,不该事事都拿欠债来衡量。”
  我终于舒展开笑容:“你和他在井队集装箱里一起住了几个月,也应该习惯了。”
  闻言,他皱了皱眉:“雨澄,你明白的,这不是我能不能习惯的问题,我是担心你还……”
  我打断他的话:“我答应过你的事,我记得。我不会再追着望舒,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叶煕阳仍然眉头深锁:“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担心……”
  我沉静着,等着他说出下语,他却自己吞下了后面的言语:“罢了,担心没有用,如果真的留不住你,是我自己没本事。”
  我在心里也叹了一口气,他欺骗我的这件事,虽说表面不再计较,可内里难免会有芥蒂。想到熙阳曾经算计过我,虽然知道事出有因,心中依然不是滋味。对于望舒呢?曾经我默默爱着他的四年过去了,如今我陪在熙阳身边的大半年又过去了,我已分辨不清到底对他是怎样的感情,便就顺应他自己的说法,做个“值得珍惜的朋友”吧。
  往后的日子,我们都不再提起他曾隐瞒我的那些事,像是平凡的细水长流,日子过得浅浅淡淡。甚至在最近,每天我下班回家时,桌上都已做好了饭菜,虽然味道一般,但心意的确是丰盛的。
  我盛了一碗米饭,坐在桌前:“你最近下班怎么这么早,我回来时你居然能把饭菜都做好?”
  他闻言,也坐了下来,看着我认真说道:“我快辞职了。”
  我手中的筷子啪嗒落在桌上,满脸不可置信:“辞职了,那你怎么生活?”
  他面露窘色,低声说道:“我现在的工作只是一个适应和铺垫,其实我家开了一家石油私企……”
  他说出了那家私企的名字,不算特别大型,但也规模不小,业内已有些许名气。我恍然大悟,原来他竟有这样殷实的家底。心中泛起阵阵酸涩,说不清道不明,想起他气场强大的父母,感觉自己和熙阳之间又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纱,喃喃自语:“怪不得……”
  他听闻此言,倒是笑了:“我一直觉得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直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从国企辞职回去,怕你提心吊胆着会想多。放心,不会有电视剧里那种豪门争斗情节的。不过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小私企,我们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只不过我回去学着接手企业的一些事务,今后大概会更忙些,但其他时间也没有大碍……”
  我低头扒饭,轻声问了一句:“当真?”
  他揉揉着我的头顶,笑道:“当真,不然这大半年我怎么跟你住在一块的?我父母其实不是迂腐的人,你也知道先前他们不待见你的原因,后来我同他们解释清楚了,也承诺每周末都回家,现在还不是任由我了?”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给他碗里夹了一块排骨:“我只是怕你太忙,我又得自己做饭了,你最近厨艺有进步,我都舍不得吃自己的了。”
  他**溺地握住我的手,眼中依然是柔情婉转:“你要是不嫌饿,可以等我以后下班回来做。”
  我羞赧笑笑,却是毫不客气地应下:“我比较懒,就只好等着你回来了……”
  气氛在日常的琐碎里温和下来,八月底,王梓梦回来,正如当初所言,把行李都搬到了学校。她甚至没有再多见我和熙阳一面,挑着我们上班的时间,自己回来清理了行装,只在事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像是最后交代她这段从未开始的情谊。

  ☆、083 望舒出狱了

  她的声音甚是平静:“雨澄姐,我走了,房子就拜托你们帮我看着了。”
  挽留的话,之前都已经说过了,现如今她依然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再勉强什么,只应道:“你放心。”
  一时无话,我想起上次临别前的话语,有意调节气氛,笑问她,“旅游途中,有没有遇上几桩艳遇?”
  她并没有扭捏,坦然道:“艳遇没有,不过心里倒是清净了许多,这一趟还是有成效的。”只这一句,已明了她的心思还未全然放下。动情容易,放下却是不易。
  我问:“你匆匆搬走,有没有和熙阳说一声?”
  隔着电话线,我也能想象她在那头浅笑着自嘲的表情:“不必了,他不在意,我也省得。”颇有几分洒脱大方的气势,“雨澄姐,你们好好的便是了。”
  我轻声应下,想起望舒的事,还是觉得和她说一声更好:“我和熙阳有一个朋友,想在你的屋子里暂住一段时间,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早就说过了,这没什么大不了。”她似是浑不在意,遂又好奇问道,“男的还是女的?同龄吗?”
  “男的,同龄人。”我答得竟有一丝隐隐的心虚。
  她又问:“是你提出让他住进来,还是熙阳提出的?”
  我已猜到她问这话的用意,抿着唇答道:“我先提的,但他也是熙阳的朋友。”
  王梓梦并未反驳,而是咯咯笑了起来:“雨澄姐,那这合租的局势可就奇妙了,你可要让熙阳守好你,如果不小心让旁人钻了空子,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不知道她所说的“不客气”是指要教训我还是指她会追求熙阳,心里还是咯噔一下,语气却是如常:“就你想得多。”
  她的声音欢愉:“开个玩笑而已,别介意,我这儿还有事要忙,帮我问候一声煕阳。”
  “好,再见。”我应了下来,挂掉电话,心里却弥漫着经久不息的涟漪。突然间我开始怀疑,这让三个人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决定是否真的正确,这到底是一种扶持帮助,还是一场互相伤害?
  我摇摇头,暂时不去想这些,根据齐泽轩的说法,望舒出狱以后,难有依靠,诸事困难。无论是出于爱情还是恩情,我都应当先尽心为他多考虑一些。如果他愿意住下,我必当竭尽全力为他提供方便;如果他实在不愿意……便也只能顺遂他了。
  望舒也是一个倔强的性子,固执得不服软,怕只怕就算我事先为他想好了这些,他依然逞能要自己去寻住处。但面对他,我总是毫无办法。
  九月九日是个秋雨细濯的天气,我和齐泽轩约好去接望舒,只是随口和熙阳提了一句,却没想到他破天荒地地也要去。
  我有些疑惑:“望舒在监狱里你从来没去看过他,今天怎么起了这个兴致?”
  “从前不是怕去看他会让他难受吗,现在他出狱了,还快和我们住在一块,当然要去接。”
  我轻哼一声,笑道:“借口,你是不想给我和齐泽轩、还有我和望舒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嘿嘿笑着,并没有被戳穿的赧意:“你这话只对了一半,我只担心你和齐泽轩,不担心你和望舒了。”
  他这么一说,我反倒困惑起来:“你要是不担心,当初我提出让他住进来,你怎么那样犹豫?”
  他顿了一些,才悠悠说道:“那也不是担心你和望舒会怎么样,只是担心你心里憋屈。”
  我只当这是熙阳的推托之词,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很久以后想起,方才明白这话中的深意。
  伴着秋雨纷呈,我们守候在那一扇高耸的铁门之外。门内门外,仿佛隔着两个世界。
  齐泽轩凝望着被雨打湿的巨大铁门,含着些许伤感对我说道:“两个月前,我也是从这儿出来,那时只有你一人接我。而这么快,我竟也在这里等着别人了。”
  身边的叶煕阳听了这话,兀自拉过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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